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负箭伤,这才不再恋战,率军沿河岸逃走。”
“这个兰陵王,将来定是我大周祸患!!”宇文邕沉声道。我知道宇文邕性格极其自负,从不愿示弱于人,然他今日竟然对这位敌国将领如此推崇,看来,这兰陵王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高长恭,高长恭,一定是那位身着白袍银铠的少年将军,为什么他会带给我如此熟悉的异样感觉?我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心湖荡漾,蓦然神伤。
宇文邕看出了我的异常,问道:“翎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要去洛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我穿越至千年后的纠结根源是在洛阳,我,早该去洛阳了!
“翎儿?”宇文邕的眼中写满疑惑,他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抬头望着他,心绪却飘渺游离,脑中浮现出另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宇文邕盯着我,俊朗的脸庞有一丝慌乱,他伸出双臂将我紧紧揽入怀中,紧到我的骨骼生疼,我吃痛的哼了一声,他俯低下脸,吻在我唇上,狂热的吻,口舌交缠,让我的大脑失去了意象,渐渐沉沦在他的浓烈之中。
“翎儿,不要离开我。”他吻至我的耳垂,在我耳畔喃喃祈求。
然而我心中却有一份坚持,对不起,宇文邕,我一定要去洛阳。只有去过洛阳,我才能够回来你身边,坦然面对你!
第32章:梅之往事
这晚,因齐军暗中渡河一事,宇文护,宇文邕,宇文宪,宇文直及军中诸将皆去到皇帝帐中议事。我和真儿则忙着整理行李。明天一早,我们就要随同宇文毓一道离营去往长安。
然而,我却已经做好了暂时离开的准备。我心中的迷团,急待我的去寻求答案。我以为,当我寻到答案后,能够对他释放心怀,坦然接受他对我的好。
却不知道,这次离开后,一切,再也回不到当初。
* * *
四更时分,宇文邕才回来。
他掀开帘子时,我正手撑下巴静坐于灯前。帘外雪花纷扬,一朵朵随他进入帐内,帘子落下后,飘扬的雪花与呜咽的寒风都被隔在了帘外。
见他回来,我忙站起身来。宇文邕笑道:“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我笑而不语,想帮他把披风解下,他却阻止道:“今晚齐兵也许会来袭营,我要带兵守夜,特地回来跟你说一声。”
“哦!那你要小心,再多穿件暖和的衣衫吧,外面风雪那么大!”
“我知道。”宇文邕笑望着我:“你也早早歇息吧,明儿还要赶早起程。”
“嗯。”我
点点头,一边去箱子里帮他翻衣服,宇文邕却从身后轻轻环住我,他将头轻靠在我肩,在我耳边说道:“翎儿,你明天就要走了,有好多话原打算今晚跟你说的。”
我转头笑问他:“什么话?现在也可以说呀?”
他爱怜的望着我,黑眸中有限贪恋痴缠,良久,他轻声道:“我想告诉你一个关于梅花的故事。”
梅花?我反转身来,笑望着他,问道:“梅花的故事?一定很有趣,说来听听吧。”
他刚要开口,却话锋一转,咦了一声,伸手从箱中拎出一件褐色的披风。
“这不是皇兄的披风吗?”
我大惊,竟然忘了这件披风还放在箱中,慌忙解释道:“确是皇上的。上,上次他与五公子在帐中议事,将披风落在这里,我,我本来记着要拿去还的,却一直忘了。”
一说谎,话语就不争气的结巴。宇文邕眼神探究的凝望我,我以为他看穿了我的谎言,心开始呯呯急跳,渐渐地自己恼怒起来,刚想要发作,他已经唇角轻扬,脸上渐渐浮出笑意,眼中也露出温柔的神色来。
“傻翎儿,你解释那么多干嘛?不就是一件披风吗?我若不信你和皇兄,就不会让你跟他一起回长安了。”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道:“皇兄亲口答应我,明年开春,就给我俩赐婚。”
“哦。是吗?”我吁了一口气,心中渐渐释然。
宇文邕双手轻托我的脸,让我仰首望着他:“翎儿,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嫁给我?”他在仔细观察我的神情,有种脆弱的迫切,我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在这双清澈的眸中,我甚至能看清自己羞赧的娇颜。
我想,我是愿意的吧!
第33章:戴面具的将军
突然,帐外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马蹄声。随后,一士兵在帐外大声禀报:“四公子,齐兵夜袭了。”宇文邕脸色一变,手握双剑,立即冲出去。
走到帘边,他又顿住脚步,眼定定叮嘱我:“翎儿,你留在帐内,千万别出去!”
我立即点头,他这才掀帘走出帐外。
我留在帐内,听到外面传来的呐喊声,鼓鸣声,嘶杀声,刀戈相向金属声。心中忐忑不安,却只能来回踱步,一声声因人从战马堕落而呯然着地的声音,一声声巨大痛楚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我捂住双耳,想要不听,声音却一丝丝从耳缝中侵入。
不知道宇文邕怎么样了?初次见面的那晚,那马上少年,冲锋陷阵时的飒爽英姿,彼时只觉害怕,今日却已经开始在为他默默担心。
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掀开帘子一角向外张望,只见不远处火光冲天,人嘶马鸣,大概是齐兵刚刚放火烧了屯粮的营帐。齐兵人数并不多,不过百来人而已,一批批周兵如潮水
般涌来,将齐兵团团围在离我所处的营帐不过十余米的地方。
此时,风雪肆虐,大风一吹,远处火势更旺,周兵纷纷恨得红了眼,嘶杀勇烈,而那百余齐军竟然也不慌不惧,无不以一敌十。很快,我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宇文邕,他骑着一匹四蹄踏雪的黑马,身穿黑色玄铁兽面吞头连环铠,黑色披风,手持双剑,与一骑红色赤焰马,身穿冰冷如雪银色铠甲,白面红里披风,手持画戟的齐军统帅斗在一起,两人一场酣战,连连厮杀了几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我的心呯呯的跳,几乎提到嗓子眼。这时,那齐军统帅突然调转马头,我于是看到了他的脸,他的脸上竟然戴了一个狰狞的恶神面具,火光掩映下,那张狰狞的脸异常恐怖,让人望而丧胆!我“啊”的惊呼一声,不由得冲出帘外,冲向那人。
戴面具的将军,为什以会有一个戴面具的将军?
我就在这样站在风雪之中,雪花在我身边飞舞,我再也看不到其他,听不到其他,我只是痴痴的望着他。他停下了手中的画戟,驻马而立,他也看到我了吧?他的身后,宇文邕已经一剑刺来,刺中了他的左臂,他的身形一个踉跄,我捂嘴惊呼!
“翎儿,快回大帐里去。”宇文邕发现了站在雪地里的我,大惊失色。
然而,那人已经策马过来,时光静谧无声,漫天的雪花在随风飘落,我仰望着他,眼睁睁看他朝我而来,远远的伸出手臂,一把将我掳上马去。我仰头望他,他的脸完全被面具所遮,只有那双眼睛,璀璨流光,有如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第34章:戴面具的将军2
“翎儿。”宇文邕急勒马绳,一声惊呼。
我身后的男子的紧紧环住我的腰,他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是你?”他的声音轻柔且冰冷,冷得几乎可以渗出阵阵凉意。然而不知为何,落入此人之手,我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我抬头凝望着他,问道:“你是谁?”
他望着我,一时怔然。这时,宇文邕提剑指向他,怒道:“快放了她!”他却置若罔闻,依旧问我道:“你是宇文邕的女人?”
“不是。”几乎没有思索,我立即回答。
宇文邕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他望着我,眼中是一缕惊痛的失望。
我狠心转过脸去,对那男子讥讽道:“你抓了我也没用,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婢女罢了。”
“哦。”那男子在我耳边轻笑,他的笑声意味深长,有一种止不住的挪揄:“一个小小婢女,原来也能让宇文将军如此在意?看来,他还真是怜香惜玉。”
我笑问:“莫非你以为可以挟持我而要挟他?哈,你错了!宇文邕根本就不会在乎我!何况……”我语气一顿,笑道:“是大丈夫就该光明磊落,何必行此小人行径?”
“宇文邕既然不在乎你,不如,你随我去吧?”他俯下头来,轻佻的用手托起我的下巴,那张恐怖的面具近在咫尺,我猛然伸手,想要去揭开他的面具!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这么快就迫不急待想要看看我的样子了?”他语气轻佻,笑问我道。
“高长恭,你快放了她!”宇文邕怒不可抑,额头上青筋根根迸起,挥手一剑刺来。那男子却诡然一笑,身形微移以我为盾挡至身前,迫得宇文邕长剑急速收回,虚指长空。
高长恭,原来他是兰陵王高长恭。他的左臂上绑着布条,果然有旧伤,刚刚被宇文邕一剑击中的地方此时鲜红的新血正在慢慢渗出,他竟然在白日里受伤后,当晚就敢再来夜袭齐营,此人当真是狂妄之极。此时,齐军诸多将士已经迅速向他们的统帅兰陵王靠拢。
宇文直从不远处呐喊着拍马过来,他手提一把狼柄弯月刀直接挥向高长恭,眼前人影一晃,宇文直的刀已经被宇文邕提剑挡住。
“四哥!”宇文直气得哇哇直叫,宇文邕却怒道:“翎儿在他手上!”
宇文宪也策马而来,他俊逸的脸上有一丝惊愕,却很快神情自若,道:“原来闻名天下的兰陵王也不过尔尔,竟然挟持弱质女流以求自保,莫非兰陵王不惧天下人笑话?”
高长恭浅浅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我被你们大军团团围住,如若一味硬拼,岂能脱身?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将戟锋抵住我的脖子,道:“还请各位将军行个方便,放我等离开齐营,届时,这位姑娘,高某定当完璧归赵。”
“想走?兰陵王应先问问我宇文护答不答应?”前方传来宇文护冷峻的声音,他端坐马上,两侧各一字排开四员大将,身后将士如云般密集列成阵势。
“大将军,等我来!”这时宇文护身侧一将策马而出,此人身形彪悍,性情傲慢,是宇文护的亲信大将侯龙恩。宇文护微微颔首。侯龙恩拍马而出,他手持的是一根丈八长矛,虚晃一枪再斜刺而来,高长恭一手紧锢我腰,一手持画戟与侯龙恩展开交锋。然而,不过十余个回合,侯龙恩就被高长恭扬手刺于马下,滚落在雪地之中。
第35章:戴面具的将军3
紧接着,宇文护身边又有一员大将拍马而出,十几个回合后,仍旧被高长恭刺于马下。就这样,一员又一员的周国大将纷纷策马应战,又纷纷被兰陵王刺落马下。宇文护脸上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森冷,他终于扬手道:“弓箭手准备!”
“不!”宇文邕大吼一声。一名士兵方才举起弓箭,已经被他一剑划断咽喉。“谁也不许动!”此时的宇文邕狂燥的如同野兽一般,早已失了理智,他的脸上溅了一脸的鲜血,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茫。
“四弟!你疯了!”宇文护勃然大怒。
“堂哥,翎儿在他手上,我不会让你们伤了她!”
“你敢违抗军令?”宇文护怒问。
宇文邕闭嘴不言,脸上却是坚毅的决绝。在军营这么久,我当然知道违抗主帅之令会有如何下场,我拼命挣扎,叫道:“宇文邕,你这傻子,我不用你管我!”
“好一对痴情的鸳鸯!”高长恭在我身后轻哼一声。
我回目怒视他道:“拿女人作挡箭牌,你简直是卑鄙!”他大约料不到我会如此凶恶,微一怔忡,瞬间,我已乘机挣脱身子,跃身想要跳下马去。“小心!”这时,一支冷箭不知从何处朝我射来,高长恭画戟挥过,流光一闪,那支箭在我眼前断成两截坠落在地。
我甚至来不及惊呼,高长恭已经再次将我紧紧揽入怀中。冷然道:“走了!”说罢,调转马头疾驰而走。身后,齐军和周军再次混战在一起,宇文邕大呼:“翎儿。”我挣扎着扭过头去,看到他已被宇文护的近身护卫团团围住,另有周军大批铁骑则向我们追了过来。
我刚要高声呼救,却已经被高长恭用汗巾直接塞住了嘴,他用披风将我一裹,牢牢禁锢在胸前,不理会我发出呜呜的抗议声。他的座骑快如闪电,在千军万马中如走无人之境,很快便奔出了周军大营。
连绵营帐渐渐被甩至身后的夜色中,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火把漫延,呐喊嘶杀声喧天。
渐渐地,火光都不见了,四围都安静了,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马蹄的朵朵声,雪花,在夜色中静静的坠落。
第36章:银铠美少年1
耳边朔风阵阵,远处,就是黄河,河面宽广,自成天堑。
我知道高长恭一定会选择踏冰过河。沿着河岸一路而去,在河水较缓冰层渐厚之处,只要小心行走,完全可以悄无声息的踏冰度过黄河去。
而河的对面,是齐国。
许久,马蹄声渐缓,高长恭终于勒马而立,他将我嘴中的汗巾抽出,放开紧箍我身子的手臂,我大口呼吸,总算缓过劲来,回目怒视道:“放我下去。”他轻笑一声,紧环我腰,施施然跃下马来。
一下落地,我就挣脱身子往回跑,他抱臂而立,并也不追我。我踉跄在雪地里奔走了几步,脚底一滑,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眼见着就要趴在雪地里。这时,一双手已经环在我腰间,一个旋转,我再次落入他怀里。
惊魂稍定,我想要推开他,他却再不放手,我在他怀里,抬首望他,雪夜里,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我知道他脸上有一幅狰狞的面具。
雪花在暗夜里静静舞蹈,呼啸的风似乎变得轻柔,我在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男子怀里,亲密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他周身散发的一缕缕男子的气息,可以听到他均匀的呼吸。
仿佛每一个暗夜的梦里,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晚晚都会入我梦来,会,是他吗?
“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我轻声哀求。
他似乎一怔,却缓缓抬起手来,仿佛中了魔咒一般,打算掀开脸上的面具。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有大队的人马高举着燃烧的火把,我于是听到宇文邕那熟悉的呼唤:
“翎儿。”
我迅速地转身,想要回应宇文邕的呼喊,却被高长恭一把捂住了嘴,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你随我一起渡河去齐国。”
宇文邕的呼喊越来越近,我拼命摇头,想要摆脱高长恭双手的禁锢,他却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飞身跃下河堤,他的手离开我的嘴,我开始大声呼喊:“宇文邕,救我,救我,我在这里!”
“翎儿。”宇文邕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他一定听到了我的呼喊,马蹄声越发急促越发近了。
然而,高长恭抱着我,已经踩在冰层之上,他在冰上滑动,快如离旋之箭,眼见着,对岸就要近了。我也不知哪里来的狠劲,俯首张口狠狠地咬在他左臂的伤患处,他闷哼一声,痛楚难当,我却下了狠劲咬住不愿松口,他终于左手一松,我乘势滚落,重重的落在冰层上,远远地向前滑去。
“翎儿。”暗夜里,传来宇文邕在河岸的呼喊声。
我看不清宇文邕,亦来不及回答,耳边清晰传来冰层断裂的喀嚓声,冰,裂开了一道大口,我甚至来不及起身,便已经跌落进冰冷刺骨的黄河水中。
暗夜里冰层下的河,刺骨的冷,冷得全身瞬间失了感觉,传说中的地狱就是这个样子吧?我呛了水,胸腔刺痛,无法呼吸,一次次想要将头伸出河面,却一次次撞击在厚厚的冰层上,耳边依稀传来‘扑通’一声,似乎有人也跃入了河中,似乎有人环住了我的腰,我在水中轻声叹息,在昏厥之前,竟然感觉到了阵阵安心。
第37章:银铠美少年2
好冷,好冷。
仿佛回到当童年时,耳畔有父母永无止境的争吵,吵至最后,爸爸总会破门而出夜不归宿,而妈妈则把卧室的门反锁在里面放声哭泣。没人理睬我,我总是独自一人,抱着玩具熊坐在花园的长凳上,整夜整夜色都不睡觉,好小好小的年纪,却已经在冰冷的长夜里懂得心冷忧伤。
“爸爸,妈妈,不要离开我。翎儿会听话,会乖乖的听话,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
* * *
“喂,醒醒!你快醒醒!”
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在不停的呼唤,好吵!我渐渐悠悠醒转,却觉得头痛欲裂,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躺在地上?虽然身边正燃烧着一堆熊熊篝火,但我仍然觉得好冷好冷,冷到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因颤抖而发出的“呯呯”撞击之声。
“你终于醒了?”
我抬起沉重的头,终于发现身侧之人原来是高长恭,他将我抱在怀中,见我醒来,声音里有一丝欢喜。原来,跳下河来救我的人竟然是他。但如果不是他,我又如何会掉进黄河?气涌心头,才不需要他的假好心,哑着嗓子道:“混蛋,你走开!”我伸手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然而,头晕目眩,身子一软,我再次跌落在他的怀里。
“你好好躺着吧!”他的眸中有隐隐笑意,却将我放在冰冷的地上,自己径直走了。
“喂!”我双手撑起身子,生气之极,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暗夜之中。
“高长恭,你这个混蛋!”我在心中咒骂,一边艰难坐了起来。观望四周,这才发现,原来此处是一个破败的窑洞,昏暗的火光下,依稀能看清四周堆了些凳椅篾篓,这些物品积满灰尘,胡乱摆放,看来,这个窑洞已经废弃很久无人居住了。
我将身子靠近篝火,火苗携着温暖袭来,仍然抵不住阵阵寒意,外面应该仍在飘雪,而我的衣物已经湿透,我抱膝绻缩成一团,牙齿上下撞击,抖得厉害,头越来越痛,视线渐渐朦胧,莫非,今夜,我郑翎将要冻死在这破窑洞之中?
脚步声传来,整接着,一堆干枯的树枝被高长恭扔在地上。原来他不过是捡枯枝去了。他折了几把枯枝扔进火里,火渐渐的燃烧旺了,我静静的隔火望着他,他脸上的面具仍然没有摘下,眼前的这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