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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已经三天了,自己甚至还没走出过城堡,所以我也很想出去看看,至于见到洛奈时会不会觉得尴尬,那就见到时再说吧,我就是这么一个走一步算一步的人。
弯弯曲曲的楼梯仿佛走不到头,穿过一间有一间华丽而奢靡的房间,我终于下到了城堡的玄关门厅。它的面积很大,从宽宽的主楼梯向下望去。
“天!这里简直是一个军械库!”我不禁惊讶道。
只见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长矛,画戟,砍刀;数具钢质铠甲立在墙边,空洞的面甲中逸出鬼魅之气;令人胆寒的各式刀剑或交叉,或并列或剑锋相对围成一圈;门楣上全是战斧,墙板上都是铁锤,我走过时不得不小心地看着它们,生怕那件武器因为挂件不劳或震动而掉下。
这个大厅充满肃杀之气,一看就是个尚武的贵族的居所,跟楼上华贵而略带女性化的装饰截然不同,看到这里,我开始对城堡的主人越来越感兴趣。不过,一想到昨晚,又就觉得脸颊热热的。
我快步走过大厅,仿佛躲避着幽灵的注视,直至手中触到冰冷的门环。用力拉开,门外的艳阳一扫阴霾。
我第一次走出了梅恩城堡的大门。
初夏的阳光暖融融,懒洋洋,使人们忘却了酷夏的曝晒和寒冬的冷寂。门外一片葱绿,大理石台阶两侧尽是高大的梧桐树,宽大肥厚的叶片将阳光中最后一缕焦躁滤掉,只剩下一片片疏影绰绰的慵懒。
我伫立阶上,放眼望去,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逶迤蜿蜒于地平线上;稍近,一座座草帽似的小山丘遍布城堡四周,其间点缀着一片片生机勃勃的橄榄地和葡萄园。
抬头看着那天边舒卷无状的云,我的心中感到无比暇逸,将穿越的孤独和恐惧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姐,洛奈小姐催您过去呢。”一声清脆而略显甜蜜的声音将我从遐想中召回。
是菲利普。我看到那个小男仆恭敬地站在阶下,低着头,长长睫毛的影子映在他白中透粉的脸蛋上。
“哦,好的。”
“洛奈小姐怕您忘了去花园怎么走,派我来领您去。”
我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你不跟侯爵去打猎吗?”
“老爷不让我去,让我留下伺候小姐。他说小姐身体不太好,需要人照顾着。”菲利普谦恭地回道。
“父亲”真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我心里一边想,一边步下台阶,跟随他走向城堡花园。
就在离城堡十几米的地方有一条小河,估计是过去护城河的遗存,只是如今何种开满了睡莲,三三两两的天鹅曲颈展羽倘佯嬉戏于清波之上。我边跟着菲利普边欣赏着河畔的美景。沿着河拐了一小圈,也就是在城堡的右侧,一片绿荫掩映,从中不时荡出阵阵花香,我知道,这里就是花园了。
“到了。”小男仆在一个爬满红白两色玫瑰的门前停了下来。
我点了下头,独自走了进去。
花园小巧而雅致,长绿的灌木修剪得异常整齐,小径铺满鹅卵石,矮矮的篱笆将花圃分割成一块块,分别栽种着玫瑰,郁金香,百合,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
由于刚浇过花,裙边早被打湿,但我仍小心翼翼提起裙摆,慢慢走过。怕跟玛丽一样摔上一跤,于这片姹紫嫣红中将自己的裙底春光乍泄无遗,要是被洛奈或其他人看到那可真是羞死了。
“欧叶妮!”我听到了洛奈的声音。
不远处的假山上一座小巧别致的白色亭子,洛奈就站在那里,向我挥着手。我急忙穿过一个紫藤架,向那边踱去。藤萝紫色的小花一串串悬在我头上,它们的香气就像颜色一样浓艳,沾染在我的肌肤上,久久不能退去。
“我都等半天了,你怎么才来?”洛奈故作娇嗔,一柄碎花图案的小阳伞优雅地挑在她裸露着的肩上。
我气喘吁吁走到她身边,该死的胸衣勒得我喘不上气。
“我忘了怎么走了,多亏菲利普。”我在心里吐了吐舌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才是。
我俩对视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因为昨夜那件事情,突然觉得自己与洛奈无形中疏远了一些。
她没说什么,脸上依然是她招牌式的微笑,但那双褐色的大眼睛中却充满了戏谑与嘲弄。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逃走了?你难道不想加入进来享受一下吗?”
我真没想到她会这样单刀直入,这一刻我觉得她很无耻,简直就是个荡妇!
“侯爵是我的父亲!我怎么能够像禽兽一样玩这种下流的游戏!这是乱伦!!”我怒了。
“别生气,我的小女孩,你越来越像一个修女了。我来问你,你明白乱伦的真实含义吗?”
我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洛奈看我无话可说,便像一个真正的教师一样滔滔不绝起来:
“乱伦,它的词源学意思是‘玷污血统’也就是指出身高贵之人与下等人发生关系。在古代,贵族之间的性行为,包括拥有一个直系祖先的人之间的性行为都是允许,甚至鼓励的。
你所知道的那些伟大的神祗们确曾存在,他们其实都是各民族的祖先。古埃及的奥西里斯与伊西斯,希腊的宙斯与赫拉,北欧的奥丁与弗雷亚那个不是兄妹相婚?旧约中的夏娃被称为亚当的骨中骨,肉中肉,不这明明预示夏娃乃是亚当的骨肉之意吗。
那些高贵的祖先和帝王们与姐妹子女相婚,得以将最纯粹的血统万世延续。你们布里萨家族早在9世纪就是普罗旺斯一带的豪族贵胄,你难道不以此为自豪?不以用自己的身体去承接欧洲最古老最高贵的血液为荣么?”
我被她驳的哑口无言。
虽然现代人的道德观念告诉我,洛奈所说的都是谬论,但是,用现代人的观念去改变一个十八世纪的人,这样有必要吗?与其在争论中自取其辱,还不如听听看,也许我可以了解一下那个时代人的所思所想。
洛奈是个乖巧之人,她见我不说话,知道火候已够,便话锋一转,问我是否有兴趣听她讲讲以前的经历。她说这些经历她以前从未向我讲过,希望我能从中进一步了解她。
我巴不得赶快摆脱刚才因争论而带来的尴尬,她现在既然给我台阶,我干吗不呢,便频频点头,表示很希望听她的故事。
洛奈见我颇有兴致,便开始了讲述。
原来她是巴黎人,父亲是个商人,母亲则是个很有名望的沙龙贵妇。但命运难测,她五岁时父亲破产潦倒,继而身患重病不久便撒手人寰,母亲一年后也忧郁而终。家中仅剩的一点财产被亲戚瓜分,那些人见她是个累赘,便将她送入女修道院。
年幼的洛奈在女修道院中被当作童仆使用,每天只能以面包和冷水充饥,白天要洗衣扫地喂鸡浇花,晚上则成为那些变态修女泄欲的玩物。她跟我说,她的处女膜就时被一个又老又丑的修女用干枯的手指戳破,还有一些从未得到过男人滋润的老处女,竟让她像狗一样舔舐她们那早已干瘪的下体。一不留心,她还会尝到这些虐待狂皮鞭的滋味……
就这样,她挨到了十五岁。
一个男人花钱买走了她,那是个凶残且自私的野兽。在那个男人家里,她受到比修道院更非人的待遇,但坚强的她活了过来,直到一个年轻的学者闯入了她的生活,俘获了她濒临枯萎得芳心。
那个年轻人叫弗朗索瓦,是巴黎大学的一名教授,他教会了她阅读,写作,将她代进崭新的人生。但好景不长,他俩的情事被多疑的丈夫发现。冲动的弗朗索瓦一不作二不休,将那个男人送入了地狱。就此,一对有情人抛弃了一切,逃出巴黎,准备开始甜蜜的新生活。
很快,被杀死的丈夫的亲属报了警,那些朝廷的鹰犬恶狠狠地扑向了逃往天涯海角的他们。年轻的弗朗索瓦被判处绞刑,而洛奈则被不法之徒偷偷赎出,卖给了马赛的妓院。
就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布里萨侯爵将她救出了火海,侯爵很敬重她的学识,便聘请她为的家庭教师,那时欧叶妮13岁。
洛奈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口吻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就仿佛在述说着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我和她不同,随着她的讲述我深深陷入了哀愁。我同情她的遭遇,为她所受的不公正而愤恨,直到此时我才真正了解她,女人的同情心占了上风,如果可以,我真想紧紧抱住她,安慰她。
洛奈早已猜到我的内心所想,她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我的小姑娘,很同情我吧?不要这样。”她站起身,望着远山的,缓缓地说:“同情心是人类最大的弱点,它会使人软弱的。对世间一切苦难只有勇敢的面对,才会提升自己,才会幸福。”
我拉着她的手,想跟她一起冲出这用哀愁织出的回忆。我说:“那你爱上了我父亲了吗?
”
“不,我今生今世只爱弗朗索瓦。”她看着我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父亲……”
“我亲爱的傻姑娘,难道你会只因为没有爱上一个厨师就拒绝一顿美味的佳肴吗?”
“这……”
“爱情和欲望是两码事,我很敬爱侯爵,他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知音,我俩是很好的朋友,况且他又是那么英俊,那个女人见到会不动心呢?
性爱是成年人的游戏,没有必要以所谓的爱情为前提。真正的爱情如电光火石般一触即发,但也随之即逝。爱情以道德为纽带,用责任将双方紧紧锁住,但性爱就不是这样,那怕双方是陌生的路人,只要能尽情投入,掌握良好的技巧便会得到最高级的快乐,而且不必考虑到你的伙伴是谁。
这是虚幻与真实的区别,但两者不相矛盾,各有各存在的理由,因此,我仍深深爱着弗朗索瓦,但这不会妨碍我享受生活获得性爱的快乐。”
她可真前卫!现代人最开放的性观念也不过如此,我心里想。而且我确实很喜欢她这番话,以前,在我还是甄婕的时候,曾跟我上床的那几个男人,我也不敢说真正的喜欢过他们,跟他们而更多的只是逢场作戏,享受他们强健的肉体,享受他们给我带来的肉欲的快感,但我明白,我并没爱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记住,我的朋友,真实的感受胜过一切,美与善只是真最恭顺的婢女。”洛奈的小巧迷人的嘴吐出成串的哲言,仿佛轻盈的蝴蝶,穿梭于多彩的花丛中。
我俩边聊边享受着,夏日的温暖,园圃的清香和花草的艳色……
林中狩猎
三四天过去了,除了一些生活中的琐事,几乎在没有什么值得费笔墨去讲述的大事。
我默默努力着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标准的十八世纪的淑女,为了适应这种古代生活,我不得不改掉了许多老习惯,也努力去忘记一些现代的生活方式,比如晚睡晚起,上网,逛街……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再回到现代,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自己变成真正的欧叶妮。
命运是残酷的,但也极其公平,依我的性格,才华及心智,只要能顺应这个时代,我确信必定能使自己找到一个理想的人生位置。
换一种心态好好想想,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生活其实也很好。回想起初到这里的恐惧和紧张,自己都觉得好笑。现代的女孩们哪一个不是费劲脑筋把自己或批发或零售给所谓的成功男士,她们梦寐以求的不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吗,我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当我的好奇心渐渐得到满足时,下面的生活就像钟摆,从一点走到另一点,永远顺着一种轨迹,机械得令人发疯。还好,有洛奈小姐天天的陪伴,让我开心不少。而我和她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按她所说,我俩的关系简直比我受伤前更亲密了,当然,是不是因为我比欧叶妮更外向,更热情的原因,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此刻唯一令我感到困惑和不安的就只是“父亲”布里萨侯爵了。他仍旧早出晚归,只能在晚餐时见到他。他跟我的关系很有分寸,最多也只是在餐桌上说一些双关语,在别人被逗得开怀大笑时,我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门,有时直到洛奈告诉我,我才明白。而那一下子涨红的脸,我只能拿酒量少当托辞了。
以一个女人看待男人的眼光来说,侯爵很迷人,但绝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当然,除了那晚。
可我到现在也想不通,那次是想跟我做爱,还是只是想试探我。难道他已对我产生了怀疑?我无法知道答案。
一天的晚宴上,侯爵颇有兴致地向我和洛奈谈起今天的狩猎。他说已经发现了那头该死的野猪的踪迹 ,并相信很快就能将其捕获。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洛奈则不时插上一句,侯爵的口才很好,叙述时逻辑性很强,还不时冒出几句拉丁文,可看出他读过很多的书(后来,据我所知,当时的法国贵族相当一部分都是文盲,读书是神职人员和下人们的工作,老爷们连写信都是靠口述。甚至有一些贵族作家,出书都不署名,怕玷污了自己的贵族身份)。他边说边嚼上一口烤得金黄的鸡肉,喝上一口陈年的佳酿。我发现,他每次在开口讲话前,必定用餐巾擦拭下嘴角。他的酒量也极好,但很节制,我从未见他醉过。
我的思绪随着他妙趣横生的讲述飞出了城堡,在田野与山间神游。外面对我的诱惑太大了,我真想出去好好欣赏一下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山,从未见过的树,从未见过的水;而不是躲在城堡中,在心里将它们那活泼泼的生命幻化成为一个个有颜色的影子。在现代,我一直梦想着来一个欧洲n日游,现在既然免费来了法国,不出去游玩一番太浪费了。
“父亲,我也想跟你出去打猎。”想也没想,我脱口而出。
侯爵停了下来,将杯中的剩酒以一饮而尽:“好啊!欧叶妮,也该带你出去一下了,总这么呆着,对你的康复也很不利。”
我没想到他答应的是那么干脆,还以为因为欧叶妮的上次意外,他从此会把我当作洋娃娃一辈子锁在城堡里。
洛奈很支持我这个想法,只是劝我一定要小心,别和上次一样,让大家担惊受怕。
晚餐在一段拉摩的羽管建琴的旋律伴奏下结束了。
我在玛丽的陪伴下回到了闺房,至于侯爵他们……晚上还有什么特殊的游戏,我便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玛丽便把我叫了起来。
就像每天一样,我开始了梳洗,方便,打扮。只是由于今天要去打猎,所以穿的衣服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一条厚厚的,裆部有绵垫的内裤第一次套在了我的身上,玛丽说这是女士们骑马的专用内裤。
由于当时女人大多是侧鞍骑马,所以我并没有穿皮制马裤,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乳白色的长裙,裙子很肥大,没有裙撑,是由很结实的布料制成。
脚上踏了一双小巧的短腰牛皮马靴,左脚上还按了一副漂亮的踢马刺。
上身在紧身胸衣外穿了一件上等质料的衬衫,袖口和领口缀有宽宽的蕾丝花边;最外边套着墨绿色塔夫绸的猎装,袖口和领口绣满金色的饰边,正好跟那些露出的白色蕾丝相映益彰。
最后,玛丽给我打上了一条丝制领带,并在上面扣上了一枚金色镶宝石的领扣。最后,玛丽给我扣上了顶奢华的装饰着鸵鸟羽毛的三角帽。
我站在镜子前端详了好一会,尽情欣赏着我这身戎装,直到窗外传来一声悠长的猎号声。
我跑到窗边。看到仆人们早已准备好了,几匹马打着响鼻,猎犬乱吠不止,几个男仆分别往马鞍旁的口袋中装入酒,面包和各种食物。
我想,这次看样子不光是狩猎,还是一次快乐的野营。
玛丽已将一切收拾妥当,催促我下楼。早餐已在床上用完,我便一阵风般跑出了卧室。
大门外,侯爵和仆人们在一起边聊边准备马具和枪械,他穿的仍旧是那身蓝色的猎装,这使我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我放慢脚步,轻轻走下了台阶。他正在弯腰检查马肚带和马镫,显然没注意到我。我边向他走去,边仔细打量着他:
他背向我,紧实狭窄的臀部在马裤的包裹下,每块筋肉和沟壑都清晰地印入我的脑中。他修长的腿上套着一双高腰过膝的马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黑色皮革特有的光泽。我不知道为什么,黑色的皮革对我有一种特殊的诱惑,那上面柔和迷离的光晕几乎可以将我体内最深处的火焰点燃。
“欧叶妮,你终于来了。”侯爵转过身,看到了我。
他将一柄漂亮的猎枪插入马鞍边的袋中,然后向我走来。
“早安,父亲。”我屈身行礼,我到现在对“父亲”这个词仍感到一丝掺杂着惋惜的尴尬,于是,我暗暗决定,从今以后在心里只叫他侯爵。
“你今天真漂亮。”他抬起我的手,轻吻了一下。他和太阳一起露出了迷人而坦率的笑容。
我的双颊泛起一般女孩在听到父亲的赞美后决不会出现的红晕。
寒暄了几句后,我们要出发了。第一件让我懊恼不已的事就是侯爵竟不许我骑马,而给我找来一头傻呆呆的骡子,还说它是全领地最温顺的牲畜。我看着这头灰不溜秋,只知道低头啃草的骡子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侯爵说这是为了我好,他可不能再允许我被马掀下马背了。
我明白他是为我好,只是,这套光鲜的衣服配那头骡子真是太可惜了。
一个叫哈斯的男仆将我托上了“马”鞍,侧鞍真是讨厌,我只能左腿认上蹬,右腿半盘在身前的一个凹槽中。也就是这头温顺至极的骡子,要是一匹高头大马,我真是无法控制,估计连坐都坐不稳。
不过,侯爵不让我跨鞍骑真正的马,其真正的原因我早已猜出了十之八九。我想,他这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是怕我的处女之身在颠簸的马背上失去吧。他真是个怪人,一个嫉妒的父亲,一个恋女的变态大叔。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布里萨侯爵已经跨鞍上马,率先走出了索梅恩城堡。
哈斯给我牵着“马”,我的这个坐骑确实温顺得很,它的脚步相当稳,以至没走多远我便将刚才的懊恼抛开了。其实这也是哈斯的功劳,他是我们家的马倌,一个很憨厚的巴斯克(西班牙和法国交界地的一个少数民族)人,他边走边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