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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多精彩的回答!”梳马尾辫的赞叹不已。
“我这儿快变成闹市了,我每天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他们的吵闹声像刀锯一样让我恐惧!”一刀兀自向女人诉苦。
“他就这样追求女人,居然怨气冲天地,哪个女人有胆量敢嫁给他呢?”一位男人不满地煽动,“而且声音怎么像刀锯一样,他是不是有点卖弄?”
另外一个人哈哈大笑:“看来他身上有特殊的气味,总能招惹苍蝇一样多的怪念头。”
一刀低下头对年轻女人说:“我们出去吧,这里简直成了地狱。”
两人茫然失措地行进在规格统一的人行路上,沿着整齐的边缘切线朝城市的中心深入。五名咄咄逼人的来访者正在他们静止的思考中占据屋子大部分空间和那张可以制造激情的床。他们在街里晃来晃去,最后疲惫地走进饭店吃了一顿饭,消磨过一段漫长的时间,因此付出三倍的钱作超时费。一刀试图把女友拉回往昔的快乐里,然而她伪装的温和与笑意彻底击败了一刀残存的自信。他付过钱悲怆而无奈地跟在女友身后继续缺乏目标地漫游。进入影院看通宵电影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两人坐在性能良好的软椅上很快睡过去。一刀被一只温柔的手捷足先登拂醒,发现衣袋里的钱包被人窃走。女友声情并茂的哭声伴随电影中缓慢发展的剧情飘浮起来:“我宁可找一个平庸的人,也不想跟你过这种倒楣的日子!”哭声宣布一切已经进入床笫之欢的爱情终结,激情的投入以虚像的形式告诉他精神世界的不可解答。
被爱情重创的一刀带着深重的忧伤打开自己的房门。他惊奇地看到五位来访者一个也不少地坐在屋子里等待他的归来,每个人脸上有备无患的微笑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出逃是枉费心机。一刀垂头丧气坐在桌子上——这是他目前找到的惟一能让一双骨骼疼痛的腿可以歇息的地方。他不得不屈服,在来访者深刻关怀的目光下,一刀开始起草一份讨论稿,把五个来访者和自己共同布置在非凡热闹的形而上的诗歌理论动作中。
M城最大的夜总会跑龙套楼竣工。市文化局讨论决定聘请诗人一刀为夜总会艺术顾问,具体分工写爱情串词。M城已经响应飞速发展的轨道,它因此奉献出千百年间未曾开拓的大片土地、茁壮成长的庄稼、川流不息的江河,还有像鱼儿一样在酒肆舞厅里痛苦遨游的男人和女人。对于后者,文化部门有关领导认为情歌有责任把他们从萎靡不振的状态中拯救出来。让人们共同趋向一个延伸的目的吧,让扣人心弦的爱情赞歌穿过慵懒的身躯、浓密的头发,融入醇洌的酒浆、华灯映照的夜晚,让男人和女人像蝴蝶一般翩翩起舞,追逐欢乐和幸福。“有人问我/你受过什么伤/面容如此苍白/尤如大理石砌成的坟墓/啊,爱情,爱情/让我在孤独的回忆中死去……”在诗歌里一贯玩弄华丽技巧的一刀居然写出如此朴实如话的诗,了不起的一刀,道出M城人共同的隐痛和深重的忧患意识,M城人有决心创造梦幻与现实交叉之地,在那里寻找救死扶伤的伊甸园。
由于一刀拒绝来访者,夜总会老板专门派三名妩媚可人的女士请他出任艺术顾问。三位女士整整逛了一天商场精心购买衣物,然后打扮得珠光宝气地来到一刀的住处。她们长时间敲打着门,用最和蔼的语气反复强调来访的意图。春宵一刻值千金,三位女士千呼万唤诗人出来,她们坚决相信诗人此时正嘲弄地闭着眼睛倾听门外颇具疼痛感的恳求,充分体验受人奉迎的惬意。被想像和真实场影景隔绝的女士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感到正在遭受不应有的伤害。既然一刀如此傲慢地侮辱她们,她们当然有权利挽回面子,让他最终打开那扇丧失人间正常情感和理智的门,承担诗人的职责。女人们坚定不移地敲下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身后的一扇门猛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怒不可遏的男人大声喝斥:“这家人不在,你们有完没完!”三个女士这才发现敲错了门,真正的一刀在她们始料不及的对门里出现。她们及时地补救了自己的错误,仿佛拥抱一样簇拥一刀进了屋。她们坐在床上叽叽喳喳地说:“我们老板请你为夜总会写舞会爱情串词。”另外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士聪明地补充说:“很挣钱的,一个月挣几千元呢,再说你只要在晚上露露面就行了。”
她们说完了所有能打动一刀的话,然后一齐多情地望着他,还有什么问题存在呢?事情会沿着物质的方向进入程序,现在单单等待那些灵魂需要安抚的人倾听诗人缠绵悱恻的歌唱。
一刀在地上试图摆脱套上马鞍的马那样来回走动,他猛然站住,目光对着半空,用一种似乎友好的调子朗诵道:“像爱情的毒草/在仇恨的深夜摇曳/死亡的血液穿过泥尘般的肉体/歌唱金币签订的盟约”他盯住三位莫名其妙的女士继续说,“还需要多少这样生锈的句子?那么再来一段,我爱你危险的女人/我爱你诱人堕落的乳房和臀部/送葬的长列翩然起舞/忏悔的音乐缓缓行进/骷髅伸展出无数双手/操纵爱情和恐惧。”
三位女士同时站起身,惊诧地望着他。“天哪,原来他是个疯子,”一个女人用深受委屈的口吻说道,“瞧他还一本正经地装做诗人呢!”
“我听说他们这类人都有点疯疯癫癫,不谙世故,指望他近点人情大概不可能了。”另外一个女人严肃地指出,“咱们有多倒霉,居然来请他当艺术顾问,那样夜总会大概真让他变成坟墓了。”
第三个女人却纵声大笑,浑身上下颤动不已,“瞧啊,他原来是个疯子,”她居高临下瞅一刀,声音像唱歌一样既高亢又流畅,“许多人被他欺骗了,被一个温和的骗子欺骗了。幸亏咱们亲眼看见他这德行,才发现这个问题。”她得意洋洋地迈开腿朝门外走,另外两个女人轻蔑地哼了一声,也尾随而去。
关于一刀是疯子的传闻很快风靡全城。
一刀在一张晚报上看见一篇署名为刈草的文章,他在冗长的篇幅里用抒情的手段回忆了与一刀固守多年的师生之情,披露自己如何指导一刀完成那几首震响诗坛的诗作的经过。
一刀目瞪口呆。显而易见,隐匿于文章里的叙述者是热衷于制造新闻热点的。一刀处于难以摆脱的困境之中,无论他承认与否,都摆脱不了参与者的身份,被共同纳入策略灵活的新闻媒体中。他到底给《M城晚报》主编打电话。主编告诉他在市文联组织的一次诗歌研讨会上,地方诗人刈草在一百多人面前披露这段无人知晓的往事,情绪化的叙述令所有人为之动容。也许是被某个细节或语调所触动,两位政界要员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朝那个保持幻觉状态的讲述者走去,朝他伸出理解和支持的手,人们不禁为这个精彩的近于完美的场面足足拍了十几分钟的巴掌。“晚报记者当即特约他写了这篇文章。”主编兴高采烈地说。
一刀懊恼地说:“关键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根本没经历过他所描述的那些可笑荒唐的事情,这是个骗子,晚报应该让他向我道歉。”
主编沉吟道:“一刀先生,您出了名是M城的无上光荣。如果您坚持让刈草公开道歉,恐怕有损您的名誉和形象……最近我风闻了一些有关您精神方面的说法……我确信您很快会恢复失去的部分记忆。当然,晚报全体成员非常希望您能正确理解我们对您出自赞扬的真正意图。”
一刀怒气冲冲地说:“这么说我反倒是个小人了,我还要担负忘恩负义、自命不凡、精神遗忘等一系列恶名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求那个叫刈草的狗屁诗人公开向我道歉!”
主编冷静地说:“我不得不提醒您,晚报不能干出这种有损自己声望的蠢事。您是一个正派人,应该为我们彼此的利益周全地考虑一下。”
“那么我这个正派人要做到哪一天才能终止这样的伤害?”一刀终于无可奈何地嘟囔。
“要不了多长时间,”主编快乐地安慰道,“只要您保持沉默,一切会很快过去的。沉默是剂良药,它包治人间百病。人在智力上感到虚弱时,尤其适合使用它。一刀先生,您是非常明智的人,我跟您对话相当愉快。当然,我保证晚报不再登载刈草有关的文章了。”
事情在突然的逆转中把人们的注意力引向又一个新闻热点,M城其它几份报纸竞相刊载刈草诗情画意的文章,他的回忆像漫延的江水完全覆盖了M城的文化空间,往昔一刀的神秘面容正被破译成具体可感的生活画面,供人评点界定。继而有人先后在报纸上申明自己是一刀的封门弟子。当第十位封门弟子出世后,引起轩然大波,热爱曝光事业的市民普遍产生疑问:貌似高深莫测的一刀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他的本事就是让不祥的聒噪之声越来越大,而且还要殃及和坑害那些白鸽子一样天真纯洁的年轻人吗?M城文化界关于一刀的舆论从此跃入另外一条轨道。他们相信一刀正在搞某种见不得人的骗术,有十名封门弟子难道还能产生不出更多的封门弟子吗。他们对以往给予一刀缺乏理智的艺术解释和赞美尤为恼火,纷纷斥责一刀的故弄玄虚和背道而驰。是的,他们一直宽容这个玩弄诗歌、举止古怪、出语尖酸苛刻的怪人。可是一刀却自始至终损害着M城人的尊严和信念,他对周围的一切怀着可怕的轻蔑和刻骨的仇恨,他在诗里反反复复恶毒地诅咒众人的庸常生活和习性,他把未来的世界居然描绘成繁衍罪恶的渊薮,他想消灭什么呢?瞧他那张未老先衰的面孔,整日布满铅云一样浓密的忧郁,瞧他故意装成骇世惊俗的架式,到处煽动无可救药的厌倦和仇恨。M城人宽容这个神志不清、谵语茂盛的狂徒究竟到什么时候为止?
市文化局局长在一个阳光虚设的日子里专门开会讨论M城文化领域意识形态问题,形成非同寻常的决议:M城的文化沙龙向一刀施行全面封锁,拒绝他进入这一领域;凡是加入M城文学艺术联合会的成员必须宣誓,今后将不得提一刀的名字、一刀的诗句,以及有关一刀任何非官方消息,否则开除学会。
M城电视台台长敏锐意识到逢遇了难得的机会。电视台昏昏欲睡的工作状态和老生常谈、缺乏新意的节目早让他忧虑不满,现在他总算捕捉到能产生轰动效应的新闻素材。他为一刀的出场安排得相当完美。横亘的沙漠作为指喻性的背景把观众期待的视线拉向即将出现的客体,一刀的话外音犹如大漠孤烟显得缓慢和持重,特写镜头中的一刀面容呈现思想的凝聚态,忧郁而惘然。让他倾诉心中的痛苦吧,让他对久远的时空保持抽象的理念吧,让他在诗歌里寻找精神的归途吧。台长坚决相信一刀有足够的内心力量投入一场势在必行的论争之中,电视台将协助处于困境的诗人消除与M城广大市民的间离,同时提醒正在恼火中的市民,在缺乏英雄的年代里,他们应该维护曾经倾注热望的艺术者的形象,大众是诗人与文化界融合的最好胶合剂,城市的肺如果缺乏多种新闻媒体的煽动,将会显得异常虚弱无力。
摄制组开着采访车威风十足地进入一刀住宅区,摄制组组长有礼地敲门,却招来开门的一刀谜语般艰涩难懂的咒骂。在僵持的对峙中,组长不得不通过大哥大请求台长撤回人马。台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解释,要求他们无论付出什么性质的代价都必须拍摄出专题片,否则他正在组织几名快手写的评论文章就会变成虚构的框架、虚假的饶舌。“挽救观众的兴趣是电视台不容置疑的权利!”台长痛心疾首地说。
摄制组组长决定坚持等待一刀露面。他想起了“守株待兔”的寓言故事。现在他对那位据说相当愚蠢的农夫有了新的逻辑认同。习惯于嘲弄和否定的后来者居然看不出农夫身上一种了不起的精神,一种执著等待的信念,一种哲人才具备的对世界的深层理解。究竟谁算聪明人呢?疑虑丛生的组长陷入了文化探险的思维活动,一时难以自拨。
等待一刀露面的具体方式由几个人共同商讨产生。他们集体进入一楼的住户,付出数额可观的租金,从敞开的房门非常方便地窥视每一个过往者。
进入第三天的夜晚,几个人困得摇摇欲坠,在越来越深入的时间里纷纷躺下。只有组长睡意矇眬地隐藏在门内一把椅子上。凌晨时他隐约听见楼梯传来轻盈的走动声。在微弱的光线中,他勉强看见一个人戴着露出三个洞口的假面具经过门前,然后径直朝灰暗的街道深处走去。组长的脑子很长时间处于可疑的恍惚状态,他拿不准自己是醒着还是做梦,看到的是幽灵抑或是行踪诡秘者。猛然间他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得跳起来跑上楼。一刀形同虚设的家门,像话剧中众所周知和认同的那扇道具门慷慨地为我们敞开了,所有的观众现在终于看清里面的布局与陈设,对一刀在一片黑暗狭窄的区域里的行为一目了然: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一刀显然把自己的衣物全派上用场,面具上一个标志着虚无空洞的窟窿正以荒唐怪异的方式面对我们这些表情惊讶的观众,一刀的背心、一刀的短裤、一刀的一切,都在千篇一律地凝视天空,幽闭无语。
一刀从此下落不明。
萨娜,女,1960年生于大兴安岭牙克石,达斡尔族,敖拉姓氏。现在内蒙古莫力达瓦旗生活。系中国作协会员。2005年当选为内蒙古自治区作协副主席。
有一天(短篇小说)
乌 青
小王的SY
已经下午一点了,春天。小王的呼机响了,小王被叫醒,看看号码,估计是周济打的。小王你多么懒惰啊,春天你还是睡懒觉睡到几时!今天,外面的阳光异常明媚,我心里感到很舒服。但是小王没有什么感觉,小王想现在出去回电话大概人也已经走了。于是他没有起来,翻了翻身,继续躺着,他感到有点热和有点累。此时,我正和周济在图书馆门口的草坪上晒太阳和喝米酒以及看美女。周济从对面的IC卡电话亭回来,我问:没回?周济说:估计丫还在睡懒觉。我说,那我们去他那吧!周济说,也行。这个时候,有一个外国女孩和周济打招呼,周济很高兴地上去和她聊起来。他们用英语说话,我完全听不懂。
等他们聊完了,我们开始去小王的住处。小王住在植物园的很里面,租的村民的平房,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周济踢了踢门,小王起来开门。房子很小,除了床根本没有地方坐。周济说,你丫怎么还在睡啊。小王说,不是都三点开始嘛,还早。我们站着,小王穿衣裳。周济说,这是乌青,搞DV的,他想拍拍我们今天下午的排练。小王看着我说,乌青,我知道,我上次在香港商业十八台看过你拍的东西(有香港商业十八台吗?)。我说,哦,那些东西没劲。小王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说,我觉得你们更有意思。周济给我和小王各扔了根烟,我们点上。周济说,圈里人都觉得我们的东西没劲。
资料:
“武打片乐队”
主唱/节奏吉他:周济
主音吉他:小王
贝司:热肉(真名:姜庆庆)(“张大静”乐队转会而来,后来又成立了“POO”乐队,本台将专门对此人进行报道)
鼓手:刘掏粪(真名:刘风涛)(刘掏粪的外号是有来历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购买其自传《二十年粪坑英雄传》)
键盘:罗阳
(资料出自《乌青江湖血泪史》,转载请注名出处。)
问:乐队名字为什么叫“武打片”
周济答:我们原来准备叫“大片”乐队,但是经过投票,我们发现我们还是更喜欢“武打片”,从小到大都喜欢看武打片,看得也多,美国大片主要是这几年看得多。另外也是为了宏扬我们中国的传统武术,我们有一些外国歌迷。
问:你们的音乐是什么风格?
小王答:很多人一听我们的乐队名字,以为我们是重金属或者硬核,再或者就是RAP,但事实上我们的音乐属于“靡靡之音”,不死不活的。有些像戏曲,比如越剧和黄梅戏。
问:你们演出怎么样?
小王答:你指什么?演出机会?很少的。主要是在“河床”酒吧。河床的老板你认识吧,就那女的,在网上叫笑脸符号的。很早以前在高地认识我们,就经常给我们提供演出机会。在此我代表我们乐队的全体人员向她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最深深的谢意和非常感谢。
问:你们的生活状态怎么样?
周济答:你怎么也跟《我恨摇滚乐》杂志采访我们一样啊?生活状态跟你差不多。
问:听说你们的小样快出了?
周济答:对,我们首张小样专辑叫《麻花宝典》。收录了我们十一首歌。我们挺满意的。出了以后别忘了帮我们做做广告(诚征全国地下销售代理)。
问:现在几点了?
周济答:两点半了。
周济说,我们走吧,要不然庆庆他们要等我们了。小王和我站起来收拾东西。小王的双肩背着吉他看上去很酷。我们走在鸟语花香的植物园里,路上我们一人买了一串菠萝。小王说,你们来的时候,我正在手淫。周济说,草草,怪不得你丫半天才开门呢。我说,哈哈,我要是拍下来就好了。小王说,对对,你要是拍我手淫做个短片名叫《小王的手淫》肯定很有意思。
突然,我和周济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我说,这个短片挺没劲的,手淫又不是没人拍过。小王说,我手淫就是不一样啊,拍出来绝对是世界顶级牛逼的片子。我说,手淫有什么牛逼的,没劲没劲。小王的声音大起来:我草,你丫拍的才没劲。说完,转身往回走。周济说,草,他生气了?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好端端的就生气了?我说,他不会是又回去手淫了吧?
我去追小王,他没有回住处,而是从一条小路拐到学校去了。我想他可能还是会排练的吧。他们排练的地方是在学校后山一个废弃的工厂厂房里。
文具店
老板正和他的儿子在吵架,他的儿子似乎是一个不孝顺的儿子,他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