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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有杏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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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想象,曾经风姿绰约的豆腐西施甘小小,竟然会被我害惨到如此地步!眼前这个穿着肮脏小袄的农村妇女,那露在外面的裂纹肌肤,哪里还有往日细腻白嫩的影子?这个苍老了近乎十年的女人,竟然是曾经对我一往情深,我人生中第一个孩子的母亲!孩子没了,她的心也死了,灵魂也飞出了躯壳,开始一段行尸走肉的生活,而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我!我李钢,万死不辞!

断肠的呜咽声引来了众多乡亲的围观,我全然不顾,跪在甘小小的面前,为自己以前的罪恶深深忏悔。甘小小颤抖着身子,跛着腿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弯下腰双手搀起我的身子,用粗糙的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水,自己却依然泪流满面,强装起笑脸对我说道:“钢子,起来,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我像个孩子一般,“哇!”

的大哭起来,一把抱住她看起来有些臃肿的身体,等搂进怀里的时候才现其实衣服里面的躯体是那么的单薄与瘦小,内心的愧疚又增加了几分,我紧紧抱着她,对她喃喃哭泣道:“小小,这一辈子,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甘小小本来有些僵硬的身体开始松软,想挣脱我却睁不开,只好隔着围巾紧紧咬在我的肩膀上,嘴里出撕心裂肺的悲哭,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两只拳头用力的捶打着我的身体,最后力气越来越弱,终于紧紧的抱住了我,任微风把两人的痛哭声传遍整个村落。

云姐红着眼圈走了过来,站在我们身边说道:“钢子,先回屋坐着吧。”

我松开甘小小,擦干脸上的泪水,红着眼圈对云姐说道:“姐,对不起,今天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她是我曾经的爱人,我要带她走,我现在要回去帮她收拾,请见谅。”

扭头又对翠花嫂子和连祥大哥说道:“大哥,嫂子,兄弟让你们看笑话了,今天打扰了二位,以后专门给大哥嫂子赔罪!”

连祥大哥对我摆摆手,却不说话,背着双手转过身,慢吞吞的又走回去了。翠花嫂子擦了擦眼角,对我说道:“叫嫂子就别说见外的话,好好对拐子,她的苦…够了…”

扭身对看热闹的乡亲们说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人群渐渐散去,云姐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道:“钢子,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是支持你,放心去办你的事情,我在临海等你。”

我点点头,对她说道:“谢谢你,姐。”

看着周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拉着甘小小的手说道:“小小,带我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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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小小拼命摇着头说道:“不要!我现在挺好的,你走吧!”

我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一把抱住她说道:“小小,我放弃过一次,现在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放开你了!我要带你走,现在带我去你家收拾东西,必须去!”

甘小小也流泪了,却是笑着对我说道:“钢子,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现在是个累赘,腿脚不好,跟你走只会给你添麻烦,我就在这里,我能养活自己。”

我用被泪水浸湿的脸庞摩擦着她同样湿润的脸,喃喃说道:“小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了!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舍弃了你,现在不管诗雅怎么反对,我都要把你留在身边!小小,你骂我禽兽也好,畜生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在我的死缠之下,甘小小终于答应带我去她家里面了。她过去扶起歪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我接过手,对她说道:“我来载你。”

甘小小还想去收拾地上的豆腐夹,我一把拉住她,摇头说道:“不要了!”

看我语气坚决,甘小小无奈的叹了口气,久久凝视着地上散落的那堆豆腐,直到我喊她上车,才慢吞吞的坐上后座,眼睛却还紧紧盯着地上的那堆破碎的豆腐,渐行渐远。

甘小小的家在隔壁的村子,周围红砖大瓦的房子中间,有一处土坯建成的破落院子,那里就是她的家。走进昏暗的房间,我几乎看不见一件像样的家具。虽然房间很整洁,我还是看出了主人的窘迫和寒酸。一张虽然被擦拭的亮却仍然难掩油腻的方桌上,两个冷馒头和一碗吃了半截的清水炖豆腐就是她一天的主食。旁边是她的厢房,西面的土屋就是她的工厂,一个大磨和几个卤水浸泡的盆子就是她所有的生产工具。我越看越心酸,跟着她走进厢房的卧室,坐在整洁的床铺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甘小小已经摘下了围巾。这么多年后我再一次看到她,依稀能够找到当年红遍临海金鱼巷的豆腐西施的影子,只是生活的苦难给了她太多的皱纹,短短三年,她竟像是老了十岁!一把搂过她,忘情的亲吻着那两片曾经让我痴迷沉醉的翘唇,嘴里不停的说道:“小小,跟我回去,跟我回临海,我不要你再受苦了!”

甘小小有些错愕的挣扎着,双手尽力去撑开我的身体,一边甩着头一边说道:“我不!”

我心中绞痛万分,我以为她还是不肯原谅我,更加用力的抱紧她说道:“小小,你必须跟我走!”

我把这些年所生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她,当听到诗雅进了监狱的时候,小小的眼睛瞪大了,一把抓住我紧张的说道:“那她什么时候出来?在里面是不是很苦?你有没有经常去看看她?”

当年对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诗雅,诗雅逼着她去做了人流,导致了她的终身不孕,可是现在我只能从她的脸上看出无尽的关心,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这样善良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放弃?于是更加坚定了带她去临海的念头。

可能是一生中吃的苦太多,对于幸福她已经有些可望而不可即的心理了,或者是害怕自己得到的再次失去,根本没有能力去承受那种痛苦了,所以无论我怎么劝说,她还是摇着头,不肯跟我走。我急得抓耳挠腮,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打电话给刘娟求助。刘娟得知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骂了我几声花心大萝卜之外,最后建议我去联系田咪咪。刘娟已经从好人平安出来了,我可以正好安排个人进去补缺。我一拍大腿,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跟田咪咪一通电话,小妮子哭诉完对我的思念,听到我说了正事,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再转告甘小小,她红着脸说道:“我就会做豆腐,菜烧的不好吃,不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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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她口头有些松动,立即极力推荐,告诉她都是自己人,不用太见外。甘小小低着头说道:“让我考虑几天行吗?”

我想想也必须给她几天收拾的时间,虽然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可毕竟再破也是自己的家,离开了肯定有些舍不得。我点头说道:“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甘小小奇怪的看着我说道:“什么条件?”

我一把抱住她,让她坐在我的腿上,吻着她的脸蛋说道:“你考虑几天,我就在你身边陪几天,晚上跟你一起睡!”

第152章 水|乳交融

甘小小慌了神,使劲挣脱着我的怀抱说道:“不成不成!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可丢不起那人!”

我沉声说道:“那好,我现在就站在村头告诉全村的人,你是我的女人!看谁说闲话!”

甘小小看我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拉住我,皱眉对我说道:“那你睡床上,我在正屋睡。”

我没有做声,心想晚上不管不顾的把你抱上床,就不信你还能从我身子底下逃出去!

甘小小抚摸着我的脸说道:“钢子,我不是个女人了,还是个拐子,你不嫌弃我么?”

我吻着她的嘴唇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豆腐西施!”

晚上坐在饭桌旁,大口大口的喝着豆腐汤。甘小小充满歉意的对我说道:“我以后请你吃好的,这次只能吃这个了。”

我使劲咬了一大口馒头,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一边费力的嚼着,一边嘟嘟囔囔的说道:“挺好的!挺好的!”

甘小小看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却又在瞬间泪流满面,双手抱着我的身体,用力的亲吻着我的脸说道:“钢子,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鼻子一酸,把她紧紧拥进怀里,用力的揉搓着她的后背,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强笑着说道:“傻瓜,这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还热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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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小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挂着泪花的笑脸真是我见犹怜,慢慢松开搂着我的双手,温柔的对我说道:“快吃!以前就喜欢看你吃饭,好安逸!”

我别过脸去,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转过脸继续大吃起来。

吃完了饭,等她收拾干净桌子,我拉着她的手,跟她说着这些年的遭遇,我不敢问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也不肯说,我们都怕那个沉重的话题来影响现在的这种温馨。甘小小烧了满满一大锅水,让我洗凉,我缠着她跟我一起洗,这女人面子薄,死活不同意,我只好先洗,等我洗完,她才从里屋插上门自己洗,我急的抓耳挠腮就是进不去,只好赌气坐在正屋等。好不容易等她出来,我一把抱住了她,搂着她单薄的身体扑到了床上。

可是,尽管心中欲火难耐,我这晚还是没有要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的消瘦的身体,对于这个太久缺少爱情滋润的女人,我心中的痛惜大过于**,搂着她依然光滑的身躯,我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有些人,一旦失去了,你才觉得她的珍贵。等到你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无论有多落魄,都要勇敢的牵住她的手,让她停留在你的身边。因为这是上帝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一旦错过了,等待你的将是一生无穷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可能这是甘小小一生之中最为舒心的一次睡眠。看着怀里的女人安静的面容,我禁不住再次紧紧搂住了她。阳光通过破旧的窗户钻进来,昏暗的房间也沐浴在曙光的照射下。我看着周围的简陋,突然又是一阵心酸,我的女人,竟然受了这么多的苦,却从来没有抱怨过!

胸口突然一阵温热,我低头一看,甘小小的脸上竟是湿滑一片,吓得我刚忙抱紧她,亲吻着她的泪痕说道:“宝贝,你怎么了?”

甘小小睁开眼,看到眼前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身子刚想躲开,我赶紧抱住她喊道:“宝贝,是我!”

甘小小这才安定下来,一把抱住我,嘤嘤哭泣着说道:“钢子,我做噩梦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做什么噩梦了?”

甘小小浑身打着颤,死命的抓着我的胳膊说道:“我又梦到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我心痛万分,吻着她的脸蛋说道:“宝贝,我不会再丢下你了,这辈子,都不会!”

甘小小起床给我做早餐,看着她在灶间忙碌的身影,一种温馨涌上心头。热馒头,煎豆腐,玉米粥,没有什么好菜,我却吃的津津有味。小小在身边像个贤惠的妻子,每当我喝完了一碗,就赶紧拿着我的空碗帮我添上。

吃完了早餐,我坐在板凳上看着她收拾桌子,等她收拾完,我才走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宝贝,跟我走吧!”

甘小小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舍的说道:“我还没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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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笑着说道:“什么都不要带了。过去的,全部放在家里,以后重新生活,我保证你的幸福!”

甘小小的眼睛有些湿润,脸蛋偎在我怀里,幽幽说道:“可是,你会陪我在那里吗?”

我楞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如实照说:“不会,我要回去。小小,好好等着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做好所有的准备,让我有能力养活你们。小小,除了诗雅,除了你,我还有其他的女人,我都深爱着她们,就算你要去的那家饭店老板,也是我的女人,你会怪我吗?我要让你们幸福,就必须有自己的事业做基础,你能等我吗?”

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她,我害怕她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跟我翻脸。可是我不能骗她,因为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我不能再对她说假话了,即便她不能接受,我也想好了对策,我就算死皮赖脸的黏住她,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再也不会让这个苦命的女人离开我了!

甘小小笑了,刮着我的鼻头说道:“你啊你啊,还是改不了以前的风流!以前你有诗雅,我有妨碍过你吗?我是这样的一个身子,你不嫌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管束你?放心去做你的事业吧,我支持你,等你有了钱,就来接我!”

我一把抱住她,惊喜的亲吻着她的脸说道:“宝贝,放心吧,不会让你等多久的!何况你在那里,我会经常去看你的!”

甘小小伸出小舌头,配合着我的亲吻,呢喃着说道:“就算是个梦,那就让它一直睡下去吧…”

我心疼的将她抱了起来,慢慢的放倒里屋的床上,深情的看着她说道:“宝贝,让我来告诉你,这不是梦…”

搂着小小还在颤抖的身体,享受着**后的余韵,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紧紧的搂抱着,直勾勾的看着对方。我扯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帮她盖好,又伸出手捋了一下她额前的丝,在她唇上使劲的嘬了一口,坏坏的笑道:“刚才没控制好节奏,这次时间有点短,丢人了,等会再来一次。”

小小吓的一下子缩起了身子,小脑袋也蒙在了被子里面,闷声叫道:“你这个坏蛋!你弄死人家了,再也不跟你来了!”

我干脆也钻进被窝里,乱摸乱亲着她的身体,笑道:“不来也得来!这么多年没见你了,今天我非要吃个够!”

小小娇笑着躲避着我的侵犯,我的双手在她的身体上不断的滑动着。

突然,她小腿上一处明显的突起挡住了我的手,那是膝盖的外侧,本应顺着身躯曲线的骨头夸张的外张起来,那是她以前的丈夫留下的永远不能抹去的伤痕!

第153章 小小探监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蜷缩在被窝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一处断骨,心痛万分。我不知道瘦弱的小小当日是经过了多么恐怖的毒打,以至于身上的伤势竟然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而造成现在的这种影响终生的残疾,但是我能感受到当时她那颗绝望而悲痛的心。当她把自己交给丈夫的时候,换回来的,却是无休无止的打骂。而满怀希望交给我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更大的伤害!对于这个女人,我亏欠的实在是太多了!



我记得小小曾经跟我说过,她没见过妈妈,所以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她爸爸,因为爸爸很疼她,虽然在她小的时候爸爸的身体就有病,可还是把最好吃的东西都让给她吃。可惜,害没等她高中毕了业,爸爸也去世了,小小只好被叔叔抚养,开始两年,叔叔还能尽尽长辈的责任,后来等她高中毕业,叔叔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张罗对象了,选了一个当时家里还算有钱的男人,要了一大堆彩礼,把小小嫁了过去。没两年,那个爱喝爱赌的男人就败尽了所有的家底,因为当时给的彩礼多,虽然小小一分没得,都是给叔叔拿去的,可是怨气还是撒在了小小身上,就算她跑去临海卖豆腐花打工,男人也追着过去折腾她,让她生不如死。

我能把她泡到,是因为曾经许诺过她给她幸福,但是我食言了。记得第一次把她勾上床,我让她喊我爸爸,这女人差点把我咬死,眼泪流的那叫一个汹涌,可是第二次还没等我说话,她就主动叫我了。想想当时,她确实真的是拿我当爸爸来看,什么事情都由我做主,什么主意都要我替她拿,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在我面前单纯的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她的真爸爸,给了她无尽的关爱,呵护她十几年。而我这个假爸爸,留给她的,竟是这一辈子挥之不去,抹之不掉的伤害!

流着眼泪把那根伤腿抱在了怀里,上面突出的骨头咯疼了我的胸口,我浑然未觉,只是不停的用嘴亲吻着她的身体。小小慢慢的抚摸着我的头,知道我在为她难过,轻轻的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没事,钢子,挺好的,挺好的。”

我抱着她瘦小的身体,对她说道:“宝贝,我们今天就出,我不想再等了。我先送你去滨海饭店,等我那边的事情上了正轨,我就把你们都接过去,以后大家在一起生活,我不会再让你们受苦了!”

小小没有像昨天那样推辞,可能经过了刚才的水|乳交融,她又找回了以前那种感觉,于是脑袋埋进了我的怀里,轻声说道:“我都听你的,爸爸…”

听到她再次叫我这个称呼,我没有以往的激动,却多了一种透露着心酸的责任感。我这才想起来,小小虽然结婚很早,现在却还是个不满二十五岁的女孩子!比小雨大不了多少,可是我从翠花嫂子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她,竟然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生活究竟给了我的女人多大的压力和沉重,竟把一个花季的女人摧残于斯!我心疼的抱紧她,吻着她的丝,半天没有说话。

小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收拾。她的衣服都太老套,破落不堪,我让她一件都不要带,就换上一套干净点的,然后一起离开了村子。我的打算是,先去市区买衣服和生活用品,然后再去好人平安。小小没有阻拦我帮她买衣服,可是当换好新衣服的时候,小小竟然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要求:去看望诗雅!

我不知道她去看诗雅的用意何在。当年正是诗雅如疯一般的大吵大闹,才让她做掉了孩子,受到了一生都无法弥补的创伤。如今两人分隔数年,我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心有怨恨。两个女人身上都承载着我的爱与愧疚,我实在不想她们再彼此争斗个你死我活,所以对于这个要求我是犹豫的。可是小小的目光很坚决,她的性格其实跟诗雅很像,平时可以听从你很多意见,可是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的去做,谁也劝不回头!

二看的院子里,望着接待室的房门,我和小小并肩走着,步伐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两个人的身体,一个是左腿有伤,一个是右腿,走在一起竟然维持了一种残缺的平衡。其实她们见面是早晚的事情,总会有那么一天,我只是想多做一下准备,小小的坚持,让我的准备来不及完成,我无法预测后果。所以,我躲开了。我看着张小燕带着诗雅从监舍出来,连忙躲到了另一间房间,我不敢面对诗雅。张小燕推开了接待室的门,诗雅和甘小小终于见面了!我的心都似乎提到了嗓子眼,轻手轻脚的走到接待室门口,从玻璃窗上张望着里面的一切。

诗雅看到椅子旁坐着的陌生女人,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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