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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国大业-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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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爹!」
  「嗯……」
  「爹!我明天不要练字可以麽?」
  「……」
  答案当然是不可以!
  温情完一个晚上,第二天扶苏又被秦牧抓起来,虐到哭爹哭娘的。
  恰好蒙恬最近也没空来找扶苏联系感情,因此扶苏完全没有时间休息,他引颈以盼,却一天比一天失望。
  幸好没多久後,扶苏的毛笔字也大有进步,不再是写十个错十个,进步到写十个当中有九个是还能看的。
  秦牧也就适时让他出去放放风──只限於晚上。
  这一晚,扶苏吃过晚饭便出了帐篷溜溜。
  古代的晚饭吃得早,天色还没完全昏暗,四周还是有点光的。此时帐营点起了火把,四周照得通亮,不时有几个士兵巡逻着,见到扶苏时都会跟他行礼。
  扶苏四处走走,退守到这处後都没有机会好好地在军营内看看,难得可以出了帐篷透透气,他自然要好好地逛一次。
  走到做饭的地方,只见一些负责灶头的士兵已经开始在洗碗,见到扶苏走过来,连忙站起来慌忙好行礼,灶头的负责军士走过来,陪着笑问:「不知公子有甚麽吩咐需要小人去办?」
  扶苏挥手:「没事,我过来看看。」说完也不等军士反应过来,抬脚又走了。
  连着几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扶苏觉得有点厌味。
  他走到一个边缘的地方,那里很偏僻,靠近树林,基本没甚麽人会来。
  有人比扶苏更早抵达,他坐在一根断木上,前面烧着一个极为旺盛火盘,不停把一些酒倒进去,念念有词。
  扶苏想了想,坐了过去。
  对方不耐烦地回头:「去去去,没见到已经有人在了吗?一边去,不要烦……公……公子!」最後的一句已经变成怪叫。
  扶苏对他笑了笑,温和地说:「不用管我,我只是走累了找个地方坐坐,你自便。」
  士兵敢不理扶苏继续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吗?
  他手足无措:「抱……抱歉,公子,我……我……」他就像下属看到最顶头的老总一样,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可见平日他也不是一个嘴滑的,换着别个,早就跟扶苏大吹特吹自己的战功了。
  扶苏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小臂撑在大腿上,看向森林。
  此时天色尚有几分亮光,森林还是隐隐可见的。
  比起现代,这处多了几分野性。或许差不多要入夜了,林中不时窜过一些不明动物的身影,还有几声深山传来几声凄厉的狼叫。
  「这次战争,大家都很英勇,是秦国的好子民。」扶苏转过头,找了一个话题。
  士兵沉默了,良久後才应了一声:「是的,他们都很勇敢。」
  「可以跟我聊聊大家吗?」扶苏侧过头问。
  士兵又沉默了,突然拿起酒瓶,再向火里再潇了一些。
  「我兄弟,死了。」士兵说:「他人很好,很会帮助人。他最喜欢喝这种酒了,但不是常常有钱喝,我问人借了点钱,给他买了一点,希望他在下面能喝个够本吧。」说完,他又潇了一点酒,眼看酒瓶有点空了,心情更是低落。
  他低喃着:「不打仗的话,多好……」声音小得很,但扶苏还是捕捉到些许。
  「抱歉。」扶苏想到了自己亲手杀死的那个人,不可自抑的愧疚。
  他穿越前也只是个小市民,甚麽国家大义之类他是不懂的,他只知道人是有父母﹑兄弟朋友,少了一个人,伤心的却是他身边的人。
  士兵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不,公……公子你不要这麽说!我们为你打仗是心甘情愿的!」万一被误以为想要叛军,那真的冤死了!
  「他叫甚麽名字?」扶苏没有接话,反而耐心地问起来。
  士兵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又沉寂了下来。
  「他……叫李贱狗……」他说。
  「嗯,我记住了。」扶苏友善地笑笑:「或许,嗯,在打完仗後我们可以刻个碑纪念他们?这样吧,你们把名字都记下来,等打完仗,我保证,一定给他们立一个碑,上面都刻上战亡的勇士的姓名,即使千秋万世也会让人记住这一群勇敢的人。」扶苏这纯粹是为自己的内心好受一点,每次想到蒙恬报给他的伤亡数字,他就不可自抑地内疚起来。
  他提出这个建议,其实也只是抄袭现代的烈士碑。说实话要是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又不费怎麽多力气,扶苏还是很愿意做的。他说完出来後,内心的愧疚感的确消减了很多。
  士兵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刻碑?
  这是以前想也不用想的事。
  自小的教育告诉他,他们这一群人是贱民,死了也是白死的,会来参军纯粹是家中开不了锅,要不就是服役。死在外面的人不知多少,但是他们心中没有怨,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最低贱的。
  ──当连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时,他们又怎会觉得受苦?
  现在长公子说,要为他们刻碑?
  这……
  士兵突然哭了出来:「不…不用……长公子你对我们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以前他听人家说长公子扶苏有多好时还不相信,此刻他才相信了,扶苏是真的爱民如子,那怕他是说着哄他,他也认了!
  扶苏有点手足无措,从自己衣袖里拿出手帕递给他:「哎!我说真的,别哭啊你……干嘛呢……突然就哭了……男子汉有泪不轻弹,你懂不懂啊……」
  秦牧悄悄地站到树後,看着远处一个哭,一个慌乱的奇异场景。
  突然他警觉地往後看,蒙恬也站在他的不远处看着远方的那一对。
  「他是个好君主。」蒙恬恍若叹息般说。
  「还不是。」秦牧淡淡地说。在他看来扶苏的确有出人意表的地方,但却不算是一个好的统治者,因为他,太‘小家’了。
  一个好的统治者不应该为杀了一个而寝食难安,也不应为了死去的士兵而感到愧疚。当他有这个想法时,证明他的心还是太软弱,不适合当一个君主。
  在秦牧眼中,扶苏心不够狠,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但却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蒙恬瞪了他一眼。
  蒙恬对秦牧另眼相看是因为今次战役中,秦牧出色的表现让他了解到,眼前这一个人是有真材实料受到长公子赏析的(或者说甘心与他交合)。想到这次他一个人独力砍下的左耳数目,蒙恬不禁油然生出了敬佩。
  虽然他自问自己也有能力杀敌如此,却未必能像秦牧一样全身而退。
  只是秦牧真的太嚣张了,适时需要杀杀他的锐气。蒙恬想。
  秦牧才懒理蒙恬隐藏的是甚麽心思,他自从重生变成秦牧後,以往的一切欲望忽然变得很淡。想起以前求仙问道的日子,他就觉得有点好笑。
  或许从扶苏那处知道太多‘未来’,他看透了。
  一个朝代总有他兴亡的时刻,就像他这个秦始皇,功盖三皇五帝又怎麽样?在扶苏讲述的历史中,他辛苦建成的朝代,还不如以後的汉甚麽﹑唐甚麽那样长久。
  秦牧听到那一段历史时,只有一种「时不与我」的感叹。
  要是他的长子没有死……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扶苏,此时两人已经喝起了酒,像哥们一样唠叨着吐尽心事。
  真是奇怪的人。秦牧想。
  蒙恬还站在他身旁,秦牧突然有点烦躁起来。
  他斜视了蒙恬一眼,说:「不见你主子跟人许诺了甚麽吗?还不快点去收集战亡的名单,顺便帮你家主子好好宣传这一德行?」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风自树森中吹过来,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蒙恬气闷,不禁反口驳了一句:「你算是甚麽玩意?」然後抬脚就走,几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论武力值,他的确不如秦牧。更别提他腰上有伤,打起来绝对是他吃亏!赶急走为上着!



☆、历史往前走着

  秦牧看了一会儿,确定那士兵没甚麽大问题後也转身走了。
  扶苏跟士兵说到兴起,还让人搬来一些好酒。
  此时扶苏身边围着十几个士兵,还有一些闻风而动,也赶过来凑进来跟扶苏亲近亲近。
  蒙恬派了一个亲信在附近守候着,然後就不管他们了。
  这一晚,大概是扶苏穿越过来後最快乐的时光。
  他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跟士兵们拼着酒,那火盘早已经被当成黑夜中的照明工具,湘儿拿来灯油,让火可以一直烧得火旺。
  到了月上柳梢头时,扶苏已经醉到找不到北了。其他士兵也好不到太多,醉醺醺的,东歪西倒在地上。
  秦牧出来找他时,就看到这麽一副景象。
  他叹了一口气,越过一地‘屍体’,把扶苏抱了出来,在空地上放下,再搀扶着他回帐篷内。
  扶苏酒品好,喝醉了後只是迷迷糊糊,不会吐也不会闹脾气,被秦牧放上小榻後,也是迷迷糊糊的哼着现代的流行曲。
  湘儿打了一盘水为扶苏擦脸,秦牧皱了皱眉头,跟她说:「我来就好了。」都不知湘儿有没有让苏儿碰过,秦牧觉得隔应。
  湘儿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秦牧坐在小榻上,粗鲁地拿起布擦扶苏红彤彤的脸。
  扶苏突然伸手一把捉着秦牧的大手,色迷迷的眯起眼睛凑上去:「……美人……」
  「……」
  对着秦牧这张刚毅方正的脸也能叫美人,扶苏真是醉迷糊了!
  秦牧伸出手指,淡定地戳了他的肩一下,扶苏立即像中枪一般抽搐了几下,向後倒在榻上。
  ……他到底把自己当成甚麽了?
  淡定如秦牧,也忍不住囧了。
  扶苏迷糊的哼哼几声,咕噜着:「……在一起……想在一起……一生一世……」
  秦牧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从遇上扶苏後,他叹的气比以往加起还要多。
  「你再不长大,我怎麽放心离开?」
  *
  第二天起来,扶苏感受到宿醉带来的痛苦,头痛得像是被车辗过了一般。
  他抱着头在榻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秦牧撩起布帘走进来,托着木盘,淡淡地说:「你这是……想起了昨晚之行,羞愧得想自杀的表现?」
  扶苏抬起头,迷茫地说:「我昨晚……干了甚麽?」
  「喝了它!」秦牧把碗粗糙地塞到他手上。
  「这又是甚麽?」扶苏下意识问,看到那黑漆漆的药打了一个寒颤:「我不要喝!」上次的安神药给他太深刻的印象,苦到不像话。这是能入口的良药麽?毒药才对吧!
  秦牧早有准备,不知他在何处搞来了一包蜜饯,塞进扶苏的怀中,命令道:「喝!」
  扶苏无法抵赖,只能以壮士断臂般的神情闭起眼睛,把心一横,咕噜咕噜几大口便把药喝得乾净,再赶快拆了布包里的蜜饯,塞了一个进口後,才觉得重新活过来一样。
  吃完药後,秦牧就不理他了。蒙恬找了秦牧去商量军事,原本力邀扶苏一起去,可是扶苏两眼一翻,装作虚弱无比的按着太阳穴:「我……头痛。」
  得了,蒙恬只能跟着他看不顺眼的秦牧走了。
  等到药效发挥,扶苏觉得好一点後,他就在军营里溜溜。
  要是之前士兵对於长公子扶苏还有几分陌生感的话,经过昨夜後,大多觉得他是可亲的,一些自来熟的还会跟扶苏打招呼,嘻嘻哈哈的笑闹几句。扶苏也不恼,一一回应过去了。让到他的人气空前的高,越过了蒙恬,成为军中的第一人。
  扶苏昨夜的许诺,一觉醒来後他就忘记了。不过蒙恬没有忘记,反而找了亲信去办这一件事。
  现在战死不但有抚恤金,还能留名千古。一时间,蒙军的士气空前的高涨,而冯劫见到如此,立即让自己手下也颁布这一项新命令,两军不复往日的愁闷,反而有点像在……过新年?
  *
  蒙军和冯军布军在史内喜庆洋洋,而咸阳城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尤其是这次领着皇家军队出去作战而败北的将领,更是直接让胡亥砍了。胡亥的情绪一天比一天暴躁,现在唯一能哄住他的,只有他的妃子雪悦了。而赵高也借此与胡亥修补了彼此之间破裂的缝隙,胡亥再次重用赵高,甚至比之前更为尊重。
  皇军的将领死了後,正当吕明惶恐不安,深怕自己就是下一个时,庄承启带着十万大军回朝了!
  胡亥高兴到不得,因为庄承启带着十万大军赶到,刚好把朝野刚冒起的质疑声音给捏了。
  「庄将军!哈哈,朕终於把你盼来了!」当庄承启上朝时,胡亥第一次走下高台,哈哈大笑着拍他的肩,一脸满意。
  吕明跪伏在一旁,看着实在有几分不甘心。
  他心中忿忿不平,想着要不是自己守的地方近,比较早班师回朝才让胡亥派出去啃下扶苏那一块吃力不讨好的骨头,怎麽看自己没功劳也有苦劳!庄承启这个娘娘腔拖到现在才回朝,皇上居然如此器重他,实在不公!
  说起来庄承启长得眉清目秀,看着倒像文弱书生而不是领兵打仗的军师。不过他的战绩赫赫,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的能力。
  这一次也是胡亥说动了他父亲,他逼於父命才投靠胡亥,成为麾下一员。
  他跪下拱手,洪亮的声音响起:「臣,参见皇上。」
  「起来起来,爱卿你来了,朕就放心了哈哈。」胡亥很自得,看来上天也站在他一边,就算他的大哥较得民心又怎麽?天下还不是尽归於他手里?现在庄承启也赶来了,只要再多一击,大哥那队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除去扶苏那一个心腹大患,他心情就不由得变好,更看庄承启顺眼极了。
  庄承启不卑不亢,只是拱手道曰:「此乃臣之职责。」
  大道中央的君臣相亲的戏码,两道跪着的官员不吭声,而吕明低垂下眼睛,掩饰了他眼底的阴沉。
  *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这一次不单是胡亥那边元气大伤,蒙恬这边伤情亦不乐观,加上其他将军就手旁观,既然不表示亲近皇室,也不表示亲近大长子,使到现在蒙恬和冯劫的兵可以说是少一个就是一个。
  幸而扶苏亲民的传言和烈士碑这两项引诱下,还是有不少百姓愿意从军,所以一时间,士兵的数量还是基本持平。
  粮食方面,虽然扶苏已经跟蒙恬表明了尽量不要打扰百姓的想法,蒙恬没办法,只能拿出私有财产用来购置军粮。蒙家本是世代从军,大多战绩显赫,而且他们不爱花钱(也没处花钱),钱财累积了不少,此时拿出来买粮,足够撑上一年没问题。扶苏同时也拿出了自己的私己钱用来补贴其他杂项──此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前身存有不少钱的,那金银财宝加起来比蒙恬还多了不少。
  整辈子都没拥有过这麽多金钱的扶苏对着帐簿有点呆住了。
  秦牧背手在一边淡淡地说:「大惊小怪,你领地那处的财宝比这里只多不少罢了。」重生前的秦始皇疑心一向重,那怕对自己宠爱的大儿子也不例外,在私下没少把‘扶苏’的家底起清。
  「发了发了……」扶苏喃喃自语:「这下发达了,这麽多钱!哈哈哈……都是我的!我的!」他抱着帐簿亲了几下,美滋滋地说:「我的钱!」
  秦牧不屑地撇嘴,看不惯他贪财的小人行径,掀起帐篷走了出去。
  虽然扶苏下命令不准扰民,但此举反而使百姓更为口耳传颂扶苏的大仁大义,认为蒙军和冯军必然缺粮,因此纷纷把家中的余粮拿出来,挑着竹担,把粮食运到蒙军和冯军驻紮之地。
  蒙恬不收,他们就不走。有更夸张的是走了一百多里的路,只为了给军队送粮食。蒙恬收下了後,他们都抹泪表示欣喜。这些纯然的感情,让到冷硬的蒙恬也不禁流了几滴男儿泪。
  蒙恬没想到扶苏一行不但没有使到军中缺粮,反而赚了民心,又得了粮食。他不禁深思,长公子是不是一开始便猜想到现在的结果?
  「报──!」远方一匹快马急速地奔跑过来,军营前方停住了脚步,骑马的人举起竹简,气喘喘的从马上摔了下来,扯着守门的士卫说:「快……快……找将军……军情有变!」
  士卫脸色一变,立即扶着他,召来同伴先代为守门,而另一个早已经在见到探子的一刻立即飞奔到军营中央的主帐找蒙恬去。
  一刻钟後,蒙恬终於见到了探子。
  几近赶路赶得口吐白泡的探子紧紧捉着蒙恬的手,然後把竹简递上,喘着气说:「将……将军!反啦!百姓作反啦!」
  蒙恬听到後,脸色黑得像墨汁似的。                    



☆、分裂割据秦国

  整个帐蓬内站着几个人,围着台案沉默。
  上面摊着一卷竹简,上面潦草地写着简单的几个字,看得出书写的人是在急忙而又慌乱的情况下写成的。
  情报是自南方传来的,上面向蒙恬报告南方有为数不少的叛民作反,牵动了不少人,据知其中一带头人名叫陈胜,另一个叫吴广,现在已经占领陈县,把陈县的县长给杀了,占为领地,其他人民也有意动,不少县已经借机宣布脱离秦的统治,只是乱成一盘散沙,还没有一定的规模而已。
  只是战国时期的各国割据之势,已见趋形,长此下去好不容易统一的国土又再次四分五裂。
  蒙恬心情有点沉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有人算准了他们与胡亥打仗,想趁机混水摸鱼,又或者胡亥输了一仗,觉得秦国的军力已经不行了吧?
  倒是扶苏和秦牧心中了然,只是扶苏觉得时间轴好像又产生了变化?虽然他半点也不知道陈胜和吴广是何时起义的,只知道有这麽一桩事,但印象中胡亥的政权好歹坚持了三年。
  此时还没到七月,帐篷内的人都觉得天气闷热得令人汗流浃背。也或许有心理因素的存在,全部人的内心都很沉重。
  王离出声:「这,我们还要打下去吗?」如果他们继续跟胡亥打,那胡亥必定没有足够兵力应付这一群乱民,王离虽然是蒙恬的裨将,对秦国的感情却很深,不忍秦国四分五裂……
  「为甚麽不打?」秦牧淡然地说:「把他打下来,到时再收复其他失地。」秦王陛下把秦国从一个小国变成之前统一的时期,在他眼中,四分五裂甚麽?这都是小意思,他能统一天下第一次,自然能统一第二次。
  倒是没有经历过那段时期的蒙恬和王离都发愁了,他们同样不希望看到国家四分五裂。
  年纪是在场中最老的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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