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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紫萱看着“蝇虫”郑神医,朗声回答到。
皮厚如郑神医,正色道,“我院子里就有艾草,你去问小勇拿一些。”
乔岚主仆,“……”
封啓祥在乔家早膳时间登场,还美其名曰,乔家的早点尤其好吃。其实,他来是因为昨晚听到一个很的消息,估摸着那人今天或明天就会登门,他才过来的。
吃完早膳,乔岚正在听俞大拿禀报这段时间以来,乔家内外的大小事。俞大拿当之无愧是大总管,昨日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巡视西岸以及金钱美地,以便向乔岚回报。
一辆朴素的马车疙瘩疙瘩驶进青山村,往西岸这边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师父最大()
马车到了西岸北桥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瞧那周身的气度,与那辆朴素的马车一点儿也不搭调。
俞十筒被调去跟郭畅霖学记账,如今北桥门只俞九筒一个人看着。从门洞里往外看,他记得这人来过一回,是找郑神医的,“来者何人?”
“我找宿在府上的郑老爷,你给通传一下。”男人的语气有点生硬,好似不常与小人物打交道,但有因为有所顾忌而不得不放下身段。
“你姓谁名甚?可有拜帖?”俞十筒又问。
“你只需将这株兰草交给他,他自然就懂了。”一株兰草从门洞里被送进去,还是干枯的。
俞十筒用布包着兰草,利索地往里跑,到了大宅正门,交给杨葱,后者拿着兰草,又麻利地往里跑,不过不是去找郑神医,而是去禀报乔岚。
乔岚听了杨葱的回禀,反问,“那人没说他叫什么?”
“俞九筒问了,没说,只让把这个转交给郑老爷。”杨葱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是一株干枯的兰草,“这人在您和郑老爷出门的时候,来过一回。”
林嬷嬷说的莫不是那个人?乔岚如是想,又吩咐俞大拿把兰草拿去给郑神医,见与不见都不是她说了算,如若是见,就帮他安排一下。
这厢,封啓祥收到风,过来找乔岚,恰好在主院门口遇上俞大拿,后者很主动地把兰草摊出来给他看,“封公子可识得此物?”他莫名觉得封啓祥一定知道点什么。
“灯芯兰,医谷最是常见,别的地方不爱长。”封啓祥去过医谷。见过这种兰草漫山遍野地长,极为茂盛。
“封公子知道来者何人?”
其实,封啓祥已经知道是谁,不过还是把封五叫出来。封五接过兰草,稍微嗅了一下,便确定来人,“是大师兄!”兰草谁都有可能拿来。但这株兰草上带着一股奇特的药香。是他的大师兄所特有。
“那不是……”俞大拿十分惊讶,他虽然对郑神医的几个徒弟不甚了解,但大徒弟是太医院院使莫寒雨。这个他还是懂的。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还不去列队欢迎,难免让人觉得怠慢,到底是正五品的京官。常在宫墙内行走。
封啓祥开口解决了俞大拿的为难,“既然没有自报家门。可见也是不想让他人知晓。你也别去找郑神医封五拿去,横竖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封五。你去吧!”
封五拿着兰草离开后,封啓祥进主院找乔岚。
乔岚得知来人极有可能是太医院院使,她心里没有贵人上门的激动。反而觉得麻烦,所以她很赞同封啓祥所说的。只当不知道他们师徒自己折腾去。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过了一会儿,封五重新回转,手里拿着一封新鲜出炉的拜帖,“乔公子,我大师兄求见。”
原来,郑神医拒不见大徒弟莫寒雨,还让封五帮他把人打发走。莫寒雨见不着郑神医,便曲线救国,先见乔岚。
大官求见,她是接待啊还是接待啊,要以什么规格接待。乔岚暗恼,早知道就直接把人往医苑领,哪知道老家伙又犯抽。
听说乔岚让大徒弟进门了,还要亲自接待,这哪成啊,自己都没得乖孙亲自接待过,大徒弟算哪根葱……郑神医一个激灵从医苑里出来,正好截住封五和莫寒雨师兄弟。“你们俩个混小子,翅膀长硬实,不听话了是吧。滚滚滚,通通逐出师门。”
“师父!”莫寒雨对仿若旋风般出现的郑神医早有心理准备,“您老人家安好。”哪怕做官做到太医院院试,他也还是郑神医的徒弟,被骂得狗血喷头也不能回一句不是。
“好什么好,再好见到你也不好了。”对别人,郑神医一向都这般不客气。
“听说您新收了徒弟,便想过来看看,认一认,免得日后在别处遇上,还不知道是师兄弟。咱师兄弟,利用互相照应,友爱互助。”莫寒雨这话,说得入心入肺,深得郑神医的心,“嗯,你倒也说了句中听的话。得,跟我来!”
封五大大地吃了一惊,觉得大师兄太厉害了,三两句话就降服了暴跳如雷的师父,而且得他亲自带去见乔公子。
封啓祥说没必要出去迎接,但乔岚觉得自己一介草民,不去迎门,万一人家怪罪下来,毁掉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基业是分分钟的事,所以她还是吩咐俞大拿去安排,自己出院门迎接。
两厢会面,乔岚正要跟莫寒雨打官腔,郑神医就恬不知耻地介绍到,“来来来,为师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你的小师弟乔岚。乖孙儿,这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师兄莫寒雨。你们俩师兄弟认识一下,省得日后见面不相识。”
“莫……”乔岚想忽略郑神医的话,称莫寒雨为“莫大人”,然而,莫寒雨真不愧是跟郑神医最久的徒儿,一举一动,深得郑神医的心,只见他微微一笑,“小师弟!”
“不是,那个……”乔岚正要否认,可等等……她从莫寒雨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是威胁吗?如若她否认,他就要做点什么什么吗?莫寒雨身上的官威不要钱似地发散出来,逼得乔岚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莫寒雨早就知道自家师父上赶着收徒被嫌弃的事,不过,天大地大,讨好师父最大,小师弟情愿与否,那都不。
“莫大人,别来无恙!”封啓祥适时插嘴进来,打断莫寒雨逞官威。乔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个水头十分不错的羊脂玉扳指,这是……莫寒雨给的“小师弟的见面礼”。
封啓祥面色不虞,莫寒雨也没有与之客气,“原来是封少爷啊。说来,你离开京城四年,原来是在这儿窝着。早就知道历山县风水不错,养人得很,看到你,就知道名不虚传。”
莫寒雨连消带打,无一不戳中封啓祥的痛脚。搁以前,封啓祥早就跳脚了,现在,他冷笑不已,“这儿山好水好,否则你师父郑神医也不会乐不思蜀,还劳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接人。”最好快点把人接走,眼不见为净。
“这是自然,不过在此之前,封少爷是不是应该把诊金给了。”
莫寒雨四十好几了,还是堂堂太医院院使,何至于跟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过不去,谁让封啓祥长得比他还高一截,而且气势上丝毫不输于他。
一旁,郑神医不屑地撇撇嘴,“谁说我要走!!!我乖孙儿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第二百九十九章 如斯严重()
一时愣神,乔岚头上就被扣上了一顶名为“小师弟”的帽子,而且,再也没能脱下来。
能引得师父出医谷,上赶着收徒的人,莫寒雨不会一无所知,他在京城曾派人打探过,来五里镇之后,也做了一番了解,听得再多,他也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然而百闻不如一见,相处小半天,郑神医对乔岚的态度令莫寒雨答很是吃惊,他知道他师父很稀罕小师弟,但没想到稀罕到这程度,为徒三十多年,他到现在才知道,蛮横不讲理的师父也是会做小伏低的。
乔岚对郑神医的态度也出乎莫寒雨的意料之外,他看得出来,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嫌弃郑神医,然后,他觉得有点舒爽,被师父虐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师父吃瘪的一天。
莫寒雨这趟来,的确是带走郑神医,不过不是回医谷,而是去京城,当然,他很了解郑神医,想把人带走已经不容易,还带去京城,那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不过,乔岚的存在要给他一线希望。
时不我待,他已经在这里耗了几天,必须尽快赶回京城。当晚,莫寒雨找上乔岚。
虽然对方称自己为小师弟,但乔岚实在喊不出“大师兄”三个字,只是,当她回以“莫大人”的时候,莫寒雨就真的成为莫大人了,唬着脸说,“我想,我还当得你一声‘大师兄’。”然后,便不再说话,阴测测地看着乔岚,等她喊“大师兄。”
莫寒雨变脸太快,乔岚一僵,但却依旧不肯开口叫他一声“大师兄。”
当我小师弟还委屈他了,莫寒雨在心底嘀咕着。他还有事找乔岚帮忙,所以也没再称呼上纠结。他往大刀阔斧地往椅子上一坐,“说来,还是你有本事。打破了吴道子的卜卦,他说师父这一生会有五个徒弟,其中一个还是女徒弟。吴道子的卜卦一向很准……”莫寒雨从不怀疑师父郑神医有办不成的事,比如他想收眼前的人为徒。即便不是现在,那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才这么干脆地叫乔岚“小师弟”。
女徒弟……乔岚暗惊,这是什么卦象,忒吓人了。“那个……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干脆略过称呼的问题。直奔主题。
“想让小师弟帮个忙,劝师父走一趟京城。”
“……”乔岚腹诽,一个两个都有病,神经病!“这个,我恐怕……”她话还没说完,莫寒雨打断她,“如若不然,我只能请你一道去,毕竟师父说了,你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带上你,不怕他不去。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土匪!列强!劣绅!狗官!这会儿,乔岚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一位尽得老无赖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竟然道貌岸然地耍无赖。
“郑神医不想去,你何苦逼他。身为徒儿,不该罔顾师命才是。”再说了,时下,大局动荡。京城那鬼地方就是龙潭虎穴,逃都还来不及,作甚要自投罗网,也不怕坑害了郑神医。
“事关师父老人家以及整个医谷的生死存亡。他不能不去。”
“额……如斯严重?!”该不会是诓我的吧,难不成这货差点治死皇帝的宠妃,想让郑神医去救场?乔岚胡乱地想着。
事实上,乔岚的猜想已经擦边,命悬一线的不是皇帝的宠妃,而是皇帝自己。而那危险却是来自残忍暴戾的二皇子。十年前,二皇子的外祖父李元章,二皇子亲自带人去医谷求医,结果被郑神医拒之门外,后来李元章不治身亡,二皇子便将这笔账算账郑神医,乃至整个医谷的头上。
“情况也许比你想象的还遭……”莫寒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事情和盘托出。不知者无罪,希望真到那时候,小师弟不被牵连才好。
强权之下无人权,在乔岚被迫答应去劝一劝,但她不知头不知尾,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见到郑神医,她尽量在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来,“神医……爷爷,听说京城宝盒斋的燕丝糖堪称一绝,恰好莫大人想接您去京城享福,你到了那儿,给我稍一些来可好?”
“……”莫寒雨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不是都说小师弟挺精明的吗?!难道传言有误?!
“乖孙儿想吃燕丝糖啊,没问题。”郑神医一口应下,然后转身看向莫寒雨,“快滚回京城,限你二十天内给你小师弟捎十大盒燕丝糖来,逾期,逐出师门。”
莫寒雨不搭腔,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师父,徒儿已经被你逐出师门很多次,就不要再逐了。
乔岚把手抄在胸前,“你也去京城!”
“为何?”
“因为……因为……”乔岚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莫寒雨,“因为那里有一个你必须去救的人,这人事关你和你徒子徒孙的身家性命。您老活得恣意,但也不能不管你的徒子徒孙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些人还是你的徒孙。”
莫寒雨有点无语,这些话,他已经跟郑神医说过了,而且事无巨细,郑神医还没听完,就吼了他一句“活到这份上还要我操心,还不如一了百了。要我去救老匹夫的老儿子,哪儿凉快哪儿去。”
“哎呀,瞧我这糊涂的脑子……”郑神医一拍脑袋,“乖孙儿不会功夫,官兵来了跑也跑不快!不成不成,不能让那小屠夫得逞!好,我去!!!”
“太好了,我让俞大拿帮你准备行李包袱。”乔岚怕郑神医反悔,转身,抬脚,出门,一气呵成。郑神医忙追上去,“香辣酱给我五坛,哦,不,十坛。”
“五坛,不能再多了!”
“五坛就五坛吧,但辣鱼干得来五斤……还有番薯干……”
“别得寸进尺!”
“这这这……”院使大人在寒风中凌乱,师父,你的原则呢,你的立场呢,你的……
这天夜半三更的时候,乔岚挥泪送走了郑神医和莫寒雨师徒俩,她眼角的泪水完全是因为喜极而泣,终于送走两个瘟神,能不高兴嘛。
“别得寸进尺!”
院使大人在寒风中凌乱,师父,你的原则呢,你的立场呢,你的……
乔岚恨不得连夜把两尊大佛送走,可本该最着急离开的莫寒雨却要多留一个晚上,定下第二天一早启程的时辰,他便离开乔家,直奔五里镇去。
她不知道,莫寒雨这一去,又给她领回了一个人。(。)
第三百章 免死金牌()
夜半,孤寂地坐在花楼里的黄莺再一次闻到熟悉的药香,她以为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黄莺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来人,她心中万般感觉涌现,喉咙哽着发不出声来,好不容易挤出点声音,却也是破碎的“雨……叔……”
莫寒雨拧着眉打量黄莺,看到她过于艳俗的装扮,心里分外不满。被他这么看着,黄莺觉得无地自容,她的手下意识地抬起来摘掉头上过于张扬的饰品,然后又去解身上艳红的披风。她的手在抖,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害怕,三是因为冷。
“难为你了!”莫寒雨缓了缓神色,低声喟叹。泪水瞬间涌上黄莺的双眼,她并没有哭出声来,只是默默地让泪水流淌,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委屈和惶恐通过泪水宣泄出来。
莫寒雨想上前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但走了两步,却硬生生地停下来。黄莺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的犹豫和停顿,泪水流得更凶了。
“哎……先别忙着哭。我这趟来,是要带你离开。”莫寒雨最怕黄莺哭,每每这时候,他都束手无策,“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拿的,收拾一下,跟我走!”
“莺莺不能……”黄莺胡乱地擦了一把泪水,假装着也要坚强,“雨叔,谢谢你还记挂着莺莺,但莺莺不能跟你走。你还是快走吧,省得辱没了身份。”她恋恋不舍地看了几步之遥的男人一眼,转身想离开。
“你不走?!”莫寒雨勃然大怒,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拉住黄莺纤细的手。“你还想留在这鬼地方到什么时候?”太用力,怕弄疼黄莺,他又连忙撒手。他的疼惜看在黄莺眼中,却成了嫌弃她,连碰都不愿多碰一下。
“很抱歉污了莫大人的眼,莺莺这就走,这就走。”黄莺悲愤欲绝。待要跑开,又被莫寒雨拉住,“都这时候了,你还要闹别扭。我既然答应了你爹。要好好照顾你,就得负责到底。这儿的东西不要也罢,现在随我离开这鬼地方。户籍的事不必担心,我已经打点好,帮你落籍。”
黄莺挣脱莫寒雨的钳制。“天下之大,却无莺莺的容身之处。离开这里,莺莺又能去哪。还是说,雨叔你要收留我我待在你身边。”
莫寒雨一怔,随即否决,“不,你先在我小师弟家住下……”
“那以后呢?!”黄莺迫切地追问,眼眸里隐含着希冀,然而。她失望了。莫寒雨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离开这里。”伴君如伴虎,更何况现在,谁知道还有没有以后。
黄莺深深地,深深地看了莫寒雨一眼,将他的音容相貌印刻在脑海里,“雨叔,你走吧,莺莺不会跟你走的。”她再次转身想走。不期然落入一个怀抱中,如此温暖,令人流连,令人贪恋。
黄莺叫莫寒雨“雨叔”。两人的确是两辈人,相差二十岁还多。莫寒雨和黄莺的父亲黄霖郁是至交。黄莺从小就很喜欢莫寒雨,长大之后,这份喜欢慢慢演变成男女之情。四年前,黄莺十五岁,已然到了婚嫁之年。她抛开女子的矜持,厚着脸皮让莫寒雨娶她。莫寒雨震惊之余,拒绝了她,为着了断她那要不得的念想,渐渐与黄霖郁疏远……然而,还没过半年,时任兵部郎中的黄林郁在押送粮草去边疆的途中遇害身亡。黄莺的兄长前程黄莺给当时的兵部侍郎当小妾,莫寒雨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去年,兵部侍郎卷入粮饷贪污案,被抄家。本来黄莺只是个妾,可以由家人领回去,可她的兄嫂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没去接,黄莺便沦为官妓。那段时间,莫寒雨也沦陷在麻烦的漩涡中,待他收到消息,又迟了一步……
一步错,步步错,如何能再错过。
“莺莺乖,跟雨叔回去好不好。”莫寒雨柔着声音说,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哄着小黄莺。
黄莺哽咽,“嗯……”
其实,怂恿郑神医去京城,乔岚心里也不安落。
在京城,一块砖砸下来,十有**能砸中一个皇亲国戚或达官显贵,郑神医那脾性,又是随时随地得罪人那种,一想那场面,她就忐忑。
这要是万一郑神医得罪人,当啷入狱,她难辞其咎。
因着心里那点内疚,乔岚异常好说话,给了郑神医十坛香辣酱,还有别的一些他要求的东西。
难得乖孙如此大方,郑神医要了不少东西,装了足足半个马车。他心满意足了,又悄悄把乔岚叫到一旁,掏出一个又破又旧的荷包给乔岚,“乖孙儿,这个你拿着。干爷爷的这段时间,有人胆敢欺你压你,你就用这个砸他,砸死算干爷爷的。”
“这是何物?”乔岚有点好奇,想打开来看一看。郑神医一把夺回,把绳子拉上,打结,“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开,也别让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