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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部分不甘心地嘟嘟囔囔个不停,冯大郎对着站在外围的自家兄弟扯开嗓子喊,“还杵着干嘛,有着功夫看戏,还不如去挖壕沟换银子。咱爹娘还等着银子抓药呢。”冯家人一听,可不是,热闹啥时候都有得看,挣钱的机会可是有数的,于是腾腾地跑开了。
这边,卢二叔也对侄子儿子喊开了,“你们也快去,趁他们还在这儿掰扯,咱多挖个一米两米!东家都说了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就是官老爷来挖,也照价给钱。”
两人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再迟钝的人也醒悟过来了,在这儿纠结个娘啊,赶紧去挖壕沟才在正理,于是乎,西岸顷刻间翻起了滚滚尘土,不一会儿,人群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劳苦大队从北开始挖,分了十来个点,避免冲突,冯大郎让乞丐小队在南端开挖。瘸腿老乞丐谢过冯大郎后带着人往南去了。
今天方小勇除了把乞丐小队带到西岸给冯大郎安排,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一下青山村的流言蜚语,看看陈家休妻卖女的消息有没有传出来,如果被遮着掩着,就搭把手,帮忙揭发这背后的龌蹉。事实上,乔岚还是低估了陈家人对她们娘仨的嫌弃程度。
遮着掩着留后手?陈家人根本没这个意识,昨天被陈月银扯着嗓子那么一喊,大半青山村的人就知道得差不多了,何况还有赵寡妇这个见证了整个事件发生的八卦之友,陈家索性也破罐破摔,不管不顾了,陈王氏今天一早就找了村里爱给人拉媒牵线的妇人让她们给陈生华物色新媳妇,她们不是正经的媒婆,但也认识周边不少人家,最的是,她们的媒钱要的不多,正合陈王氏的意。
方小勇不用特意去打听就了解到了不少事情,因为苦力大队都在传这件事呢,特别是青山村的人,一个个说得有板有眼,好像他们昨天就在陈家,看了全场一样。
叶飞天早早出了门,不一会儿就到了以脏乱出名的南郊,这里有数以百计的低矮的窝棚,这里大部分是在码头找事做的人临时居住地方,当然,也有人长期以窝棚为家。
叶飞天敲开了其中一个较为“豪华”的大窝棚,一个小个子把他迎了进去,窝棚里面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正在酣睡,手边还躺着一个空了的酒坛子。
“飞天大哥,头儿这两天不太高兴,所以多喝了两口。”小个子一边替头儿解释,一边在心底焦急:飞天大哥最讨厌头儿喝酒误事了,哎呀,这可怎么办呢?
叶飞天可不管这么多,走过去抬起脚,直接把壮汉从那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踹到地上。壮汉在美梦中遭此大劫,理所当然勃然大怒,只见他庞大的身躯灵活地一滚就从地上起来了,然后瞪圆了双眼狠狠地看着来人,此时他鬓发凌乱,络腮胡子拉碴乱翘,颇有几分三国虎将张飞的即视感,只是这老虎在看到叶飞天后立即变成了小猫,剑拔弩张的气息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哥,你怎么又被人买去了?你什么时候再被退回去,这回我一定守在牙行门前,一定把你买回来。哥,咱进大青山占山为王。”
“别把鼻涕糊我身上,恶心巴拉的!我找你有事。”叶飞天不客气地把壮汉踹到一边。壮汉瞬间变成乖宝宝,表示对叶飞天洗耳恭听,“啥子事?”
“你捡几个人跟我走一趟。我东家买了那姚举人的宅子,今天去收宅子。”
“我知道了,咱要去把那宅子砸个稀巴烂是不是!!!”壮汉瞬间燃起了熊熊的斗志,他已经在自己的意象里开始打砸了,先是门口那块牌匾,一定要捅下来,放地上多跺两脚,还有门口的石狮子,也要砸碎……
“砸,砸,就知道砸……”叶飞天没说一个砸字就拍一下壮汉的脑袋,壮汉只稍微闪一下,没有躲开,叶飞天拍够了才歇手,“今日你们啥都不用干,跟在我后面就行了。那宅子更是一片瓦都不能动。那是我承认的主子的宅子!”
“大哥!!!”壮汉震惊了,一脸被雷劈了的样子,然后语出惊人,“你看上那娘们啦?”
“……”叶飞天满脸黑线,忍了一百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揍得壮汉哇哇乱叫。
壮汉叫叶飞莫,和叶飞天并非亲兄弟,只是同乡而已,很多年前家乡遭水患,堤坝被冲垮,滚滚洪水瞬间吞没了他们的家人,两人巴着一棵树活了下来,从此成了难兄难弟。两人一起从军,叶飞莫的爆脾气得罪了一伯长,被踢出军营,只是他并未离开边疆。两年前,叶飞天被发卖,叶飞莫跟着到了历山县五里镇,还收编了三四十个码头搬运工当手下。
叶飞莫在手下面前那叫一个威武,但他始终把自己当成叶飞天的小弟,对叶飞天言听计从,要不是大哥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早就直接带人抢上门,然后当山大王去了喂喂,人家山大王抢的都是压寨夫人,你抢个压寨大哥是怎么回事。
叶飞莫一声令下,二三十人迅速集聚起来,他明白这一趟是要去给大哥撑场了,于是挑了几个又高又壮,一看上去就特别彪的,又挑了几个会点拳脚功夫的。一群人往哪儿这么一站,这气势就出来了,还真有点儿帮派的味道。
叶飞天对叶飞莫的安排非常满意,到这儿,他觉得这宅子已经收回一半了。
叶飞天给自己置办了一套体面的衣裳,又买了十套粗布衣裳给叶飞莫等人换上,一行人穿戴完毕后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已经不是姚宅的姚宅去了。
这已经不是姚宅的姚宅,今天看起来依旧一片祥和,大家该干嘛还是干嘛,和以往的每一日相比,丝毫没有异常。有些消息灵通的下人早收到消息说这宅子已经变卖了,可是看到这个,他们都忍不住嘀咕了,还以为消息有误呢,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叶飞天等人到了宅子前,叶飞莫就要上前踹门,叶飞天咳了两声,之所以没有直接把他踹到一边去,是给他留点儿面子。幸好叶飞莫即使醒悟过来了,连忙站好,大哥说了,今天他们什么都不用干,更不用他们开口说话,就站在他身后,帮他撑住这个场就行了。
叶飞天上前,不快不慢地拍了拍门,不一会儿,门内传出来抱怨声,小门被打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小厮走了出来,任谁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都得带点脾气。这小厮看都不看叶飞天一眼便一边打呵欠一边慵懒地问到,“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儿?!主子们忙着呢,没空搭理人。”
“来收宅子的。”叶飞天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
“啥?!”那小厮这下子彻底给惊醒了,他抬起头来看向叶飞天,发现叶飞天有点眼熟,再看两眼,这不就是逃兵叶飞天嘛,前几天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主子退回给牙行了,如今这架势是要闹那样啊。
“叶飞天,你想干嘛,偷了东西……啊……”小厮话说了一半,被叶飞莫手一揽,给顺到了门里,然后被一个大力惯到了墙角,顿时哼哼唧唧出不了声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门里门外都有,叶飞天笑着对外面的人解释说小姚举人在外地找到好营生,姚举人要举家随小姚举人一起去,便把这宅子卖了,现在是请他们来帮忙搬家伙什的,说完便带着生下的人鱼贯而入,最后一个顺手把小门也关上了,把一干打探的眼光挡在外面。
第四十五章 关门送客()
这座宅子虽然只是一个大三进的宅子,但是占地可不小,只因这宅子侧面有一个小花园,后面还有一个小园子,这也是岚如此看中这宅子的地方之一,她和俞大拿打算把先期的薯苗放在后园培养,能就近照看,还能掩人耳目。除了花园和后园之外,这宅子还让乔岚另眼看待的地方就是后院的主屋竟然是一个二层的小楼,这多稀罕啊。
乔岚穿越过来后,也算是去过县城见过世面的人了,看到的最高的房子也就酒楼茶馆之类的店铺,其他住家都只是一层的建筑,所以她当从叶飞天所说的“那房子很高,上面一截是住在人头上的,姚家人怕高,不敢住。”总结出那是一栋二层小楼之后,她就稀罕得不行了。
进了大门,迎面看到的是一堵画着不老松的影壁,原先是一幅仕女图,姚举人过了五十大寿之后便让人改成了不老松图,拐过了旁边的屏门就到了前院,连接前院和内院的垂花门此时正关着,叶飞天带人站在前院,没有进一步举动。他今天要尽量平和地接手这宅子,所以能不惹事就尽量不惹事。其实刚刚他本打算守在门外,等人通报,但无奈叶飞莫的动作太快,一眨眼间就把那看门的小厮给挟持进门了,他再想要装也装不下去了。
姚家的下人陆续出场,他们也认出了叶飞天,只不过他们与叶飞天谈不上交情,甚至还有过摩擦,欺他是贱籍,嘲弄他懦夫败类,更何况,叶飞天如今这一身锦衣,外带跟班若干的架势,要不是他脸上的“逃”字未消,估计叫一声“爷”都不为过,众人都跟鹌鹑一样缩着头不敢啃声或是出面阻拦,看门的小厮还在地上哀嚎着呢,他们可不做这个出头鸟。
不一会儿,垂花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精瘦的老头儿,这是姚家的管家,他是小吕氏的陪房,因为小吕氏需要人帮她盯着姚家上下,所以一路把他提拔成了管家。自己在主子面前得脸,婆娘还很得夫人的心,姚管家在姚家可以说是横着走的,把一干下人吃得死死的。叶飞天在姚家的时候,他也曾想压服,可惜叶飞天这人天生反骨,你越是针对他,他就越是要跟你对着干,所以他才配合三少爷,也就是姚举人的嫡次子姚庆宗,给叶飞天按了一个偷盗的罪名,退回给牙行前还着人打了他一顿。只不过叶飞天有拳脚功夫,硬是以一敌十姚家一干下人也伤得不轻,一点儿便宜没寻到。所以,姚家的下人见到叶飞天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不是没原因的。
“叶飞天!!!你他娘的还敢回来,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带人私闯举人老爷的宅子。来人啊,给我打出去!!!”新仇旧恨姚管家恨不得把叶飞天大卸八块,只是他不敢往前冲,只等着其他人压着叶飞天揍时他再上去补两脚,可惜,今天他的话失效了没了,以往一呼十应的效用。
那些下人一个个踌躇不前的时候,叶飞莫带人上前,把姚管家团团围住。“冤枉我大哥的就是你这老头是不是?”叶飞莫沉着声音问道,可惜身陷囹圄的姚管家慌得很,哪里注意得到他说了什么,“你们这些刁民,胆敢我一根毫毛,我就让你们把牢底坐穿。你们这些废物,养条狗都比你们有用,还不快把这群畜生赶出去。”
“冤枉我大哥的就是你这老头是不是?”叶飞莫耐着性子又问了一次,此时如果有谁注意他的手就会发现那已经握成拳头,指骨分明,完全是准备揍人的节奏。
“什么?!”姚管家终于听进了叶飞莫的话,脑子灵光一闪,明白过来了,人家这是寻仇来了,叶飞天一个人就能把一群人打趴下,何况还有这么多帮手,姚管家的脊背开始发凉,冷汗从他的额头冒出。
“飞莫,干正事儿要紧。”叶飞天拦住叶飞莫的拳头,然后对着两股战战的姚管家说,“你去告诉姚举人,我是代乔家来收宅子的,今天之内把宅子倒腾出来,不然……”叶飞天凑近姚管家的耳旁低语了两句,后者的脸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几次蠕动嘴唇都没能发出声来。
姚管家三魂去了两魂,仅剩下一魂吊着,他魂不守舍地飘进了垂花门,进了内院,很快,叶飞天就被请了进去。
姚家的人齐聚一堂,不过不是叶飞天来的,而是争取和小姚举人一起赴任的机会,正吵个不休呢,冷不丁看到叶飞天这个“罪行累累”的前奴才,他们还没反应得过来。
原先叶飞天被买进姚家,是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姚庆宗当随从,可姚庆宗从不干人事儿,见天想着去调戏良家妇女,叶飞天这奴才不但不配合,还几次拆他的台,惹怒了他,他才给叶飞天按上罪名打发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转眼人家就回来了,一副混得不错的样子,姚庆宗那口好不容易下去的气又上来了,只见他一跃而起,晃着一身肥肉冲过来就要揍叶飞天,他忘了,叶飞天已经不是姚家的下人,以前尚且不可随意打骂因为叶飞天不听话,会反抗,何况现在,于是乎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飞莫的脚扫过来,然后他的身子转了几个优美的圈后甩到一旁。姚家庶子那边不知谁隐隐笑了两声,但马上意识到不妥,硬生生停下了这幸灾乐祸的笑声。
爱子如命的小吕氏一声尖叫,正要讨伐这群刁民,姚举人从后院出来了,正盼着姚举人同仇敌忾,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他没有为儿子讨回公道,而是神色紧张地把叶飞天很客气地请进了书房里,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商量一样。
叶飞莫那一脚还算客气,姚庆宗没有受伤,只是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在众人跟前被一个“贱民”欺辱了,他更加咽不下这口气了,口口声声让小吕氏给他主做。
小吕氏一边安抚小儿子,一边指使小姚举人的一个姨娘施展美人计,向叶飞莫打听事情,她意识到这事非一般的严重。叶飞莫看着眼前双目含春的女子,只说了两个字,“脏!滚!”
书房里一点儿声音没传出,越是如此,姚家人心里就越是寂寞难耐,就像猫爪狗挠一样,正难受着,里面传出了椅子倒地的声音,但随后又安静下来了。
姚庆宗不甘心,偷袭了叶飞莫一回,又被踹了一次,这次摔得有点远。
叶飞天率先推开书房的大门,走了出来,第二个出来的姚举人,一改儿子要当官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随后的小姚举人的脸色更差,屡屡躲避姚举人的目光。
姚举人强打着笑意让大家打包行李,立马搬家,但那一脸的苍白出卖了他的内心,于是乎,尚且在为能一起去当官家人,享官家福的姚家人这才意识到,在那之前,他们先得过上一段无家可归的日子。
宅子被卖了,姚家人对此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更没想过另外找房子搬,因为他们都很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家有两个举人老爷,还有一个即将当官,就是县太爷对待自家也得客客气气的,那买房子的人怎么地也得宽限一些日子吧,不说再让他们住个三年两载,住到小姚举人上任总可以吧,哪曾料到,昨天才卖的宅子,今天就过来撵人了。
还有人想叽叽歪歪,威逼利诱,被姚举人一声厉喝,便都悻悻地禁了声。小吕氏马上想到自己老爷一定是有把柄落在人家手上了,顿时暗恨不已,她不知道有把柄落在叶飞天手上的不是姚举人,而是她的儿子小姚举人。
“飞天啊,你看,这一大家子,哪是说搬就搬的。你和姚家也算是主仆一场。前东家有些事情不方便,你看能否宽限几日,容我们收拾收拾。”要对曾经匍匐在自己脚下挨骂的的奴才细声软语讨好,小吕氏那是极其不适应的,但她还是得在脸上堆砌着堪称和善的笑容,想着先稳住叶飞天,再图谋别的,殊不知她这张老脸还真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宽限几日也不是不可以,一日五两银子租金,你们要住多久?”叶飞天面目表情地回答。
小吕氏一口鲜血涌上来,梗在喉咙里让她硬生生的咽下去了。五两银子在五里镇都可以租到一所不错的宅子一个月,比如俞大拿在广福胡同租的那处宅子也不过是三两银子一个月。这也难怪小吕氏想要吐血,在她眼里,叶飞天开出一天五两银子的价,根本就是趁火打劫殊不知人家根本就是不想租给她,可是现在主动权在人家手里,她毫无办法。以前谁不巴着巴着自家,什么时候自家竟沦落到任人鱼肉的地步了。要是以前,五两银子不成什么问题,问题是姚家现在的家底不过几百两银子,实在耗不起啊。
姚举人其实还挺希望老妻能稳住叶飞天的,可他看到叶飞天油盐不进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没得回环的余地了。怕老妻惹毛了叶飞天,他还不得不让她少说几句,赶紧去收拾东西心心念念为姚家争取的小吕氏再一次气血上扬,差一点把心头那口血吐出来。
第四十五章 好走不送()
事到如今,姚举人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该卖了这宅子,更不该卖地卖铺子给那畜生捐官,搞得现在,那捐来的官还没个定数,家已经不成家了,要是那笔银子还在他手上昨天他从牙人那里收了银子,脑子一热当即赶去历山县给巡抚宋大人送去了,他一定会把宅子重新买回来,好歹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他怕以后;官财两空啊……
小姚举人也没了即将当官的意气风发,缩在一旁,恨不得老父看不到自己才好。
在一言九鼎的姚举人强压之下,姚家人一边怨声载道一边收拾东西,一时间,姚宅兵荒马乱起来。之前在门口扬言过来帮姚举人搬家的叶飞天此时正袖手旁观呢,叶飞莫倒是带人到处走动,不过不是帮忙,而是监视姚家人,避免他们拿这宅子泄愤。
帮忙收拾的下人也开始蠢蠢欲动了,与姚家签了活契,手头上够银子的几个人已经开始盘算着要自请离去,不够银子赎身或者签了死契的人开始舔着脸跟叶飞天套近乎,有人说他实在心疼花园那些花儿,都照顾好几年了,其他人都照顾不好,他走了以后怎么办哦,有人说他每天从前门扫到后门,风雨无阻,对这所宅子都扫出感情了……一个个拐弯抹角地表示他们是如何如何的勤快,对这宅子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希望叶飞天的新主子乔家能买下他们……
都是千年的狐狸,谈什么聊斋,叶飞天对这些人不说知根知底,但还是略知一二的,干脆一言不发,冷眼看他们唱大戏。有些人,他的确想留下,刚刚和姚举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他已经开口要人了,姚举人没有不答应的。姚家无论是搬回姚家村的老宅还是举家一起赴任,都用不了现在这么些奴才了,老宅小住不下,赴任用不着带奴才,横竖都是要发卖的,叶飞天要买就顺便卖了吧,而且他也不敢卖啊,把柄还在人家手上,他们得罪不起。
叶飞天一口气点了五个人,只给了姚举人三十两银子,令姚举人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