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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一筒明显一愣,不知道乔岚为何提到他的瘸腿,“摔的,没接好,十几年了,老毛病。”
“还疼着吧……”乔岚还没等俞一筒回答,朝俞一筒旁边的小孩招招手,“你叫什么?”
这还是主子第一次与自己说话,小孩有点害羞,小声道,“奴才叫俞十筒!”
“小胡郎中家在哪儿你可知道?”乔岚指了指俞一筒,“你去把他请来给俞一筒看腿。”
“欸!”俞十筒把俞一筒当成爷爷一样看待,如今得了主子发话请郎中给俞一筒看腿,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小胡郎中家在哪儿,他也立马撒丫子往东岸跑去……
俞一筒的确患有风湿,往年,一入冬就疼得站不起身来,今年,不担忧新棉服穿。还住进了暖和的屋子,筒子军体谅他他尽量待在屋子里,有活计都抢着干,所以他的腿只是隐隐作痛,这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自己的腿没有大碍,只是。俞一筒也没办法拂了乔岚的好意。因为乔岚很明显的“醉翁之意酒”。
俞十筒一路打听,终于把胡洋请来。
一进屋子,胡洋就被里面的暖意给惊到了。可是关键是里面并没有炕头。胡洋不是好事之人,压下心里的那点儿惊讶,他开始给俞一筒诊治,只是……他看得出来。俞一筒的腿伤已经很多年了,没养好。邪气入侵,有风湿是必然的,只是,如今看起来并不严重。怎么就请他来看了呢?
遇上有风湿的病患,如非疼痛难忍,胡洋多半不会开药方。只是嘱咐几句防寒保暖之类的话,俞一筒这样的。他更加就不会想到要开药了,只是俞十筒得了乔岚的吩咐,在旁说让他给抓几剂药试试能不能根治。
胡洋耐心地解释说没必要,这病没办法根治,只能养,接着又说了一通注意事项,最后碍于俞十筒的哀求,同意开两付药,不过不是内服,是洗脚用的。
胡洋来了又走,整个诊治过程再寻常不过,但乔岚愣是从中看得这人靠得住,起码比那什么五嘎子靠谱,陈生梨遇上了,简直是她的造化。
打量过胡洋,唯一的问题在于陈生梨。乔岚只想快刀斩乱麻,赶紧把那两个人凑一块儿,好安陈月牙的心,只是她不可能亲自登门去劝说开解,她也不可能让陈月牙回陈家做和事老,唯一的办法只有……乔岚想到今天早上主动到乔家递消息的人……
乔岚与叶飞天返回五里镇,找上张家……
这一天傍晚,在五里镇娘家住了老长一段时间,只在年三十领闺女回来吃了一餐饭就走的陈张氏终于良心发现,拎着东西回陈家。
陈王氏刚从鸡窝里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鸡蛋,她要给整个蛋羹给老闺女补一补身子,一眼看到陈张氏,张口就骂,“你死婆娘,还晓得我陈家的大门朝哪儿开,怎么不死在外头……”
其实说到底,陈张氏住娘家,陈王氏最是乐意不过了,要知道,现在是农闲,陈张氏母女三人去娘家住,家里就省了她们的口粮,时而还能拎点东西回来,至于旁的人传的闲话,她是虱子多不怕咬。
至于看到陈张氏就开骂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她窝了一肚子火怒火,得不到发泄,好不容易逮到三儿媳妇的错处,还不可劲儿骂。
陈张氏对陈张氏的咒骂习以为常,她不欲与之纠缠,把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一提,“娘,这是我哥给的肉和糕点。”
看着陈张氏手里的东西,陈王氏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更为神奇的是,她变脸还变得极其自然,没有丝毫尴尬。她一把拿过来,巴拉出一大块油汪汪的肥肉,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起码能熬一大罐猪油,还有一大碗油汪汪的油炸。
明明已经得了大便宜,陈王氏还要占口头上的便宜,“这么一块肉,熬过油就没了,也不知道称点瘦的,又不值几个钱。”
陈张氏面上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得体了,“娘,就这么一块肉,要九十呢,还有那糕点,三十文。您瞧,我哥供我们娘三吃喝,带得搭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言外之意,你好意思你就说下去。陈张氏说完,不再理会陈王氏,自顾自往里走。
陈王氏仿佛被人捏住脖子,一下子卡壳,憋得满脸通红,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陈张氏走过只建了半拉的二院门,二院,迎面走来陈月珠。两三个月前,还能和朱文媚走一块儿情同姐妹的姑娘,这会儿,灰扑扑的,哪里还有一分当初的样子。
要说这个家,最想念梁毛花母女三人的,非陈月珠莫属。自打那三人离开陈家之后,陈月珠的地位直线下降,都快低到当初陈月荷那位置了,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这也难怪,陈王氏惯常只磋磨儿媳妇和孙女,梁毛花母女仨了,陈张氏母女仨总是往镇上去她前言晃。陈邹氏是新媳妇,小儿子疼着呢,黄红梅从来不是她能拿捏的,怀孕后更是变本加厉,唯一能拿捏的只剩下陈李氏和陈月珠,而陈李氏惯会偷奸耍滑……
“三婶,回来了。蝴妹蝶妹。在镇上住得还习惯吗?”陈月珠的示好有点生硬。
“有舅舅舅娘疼。她们舒坦着呢。”陈张氏恬不知耻地把自己摆在梁毛花及陈月牙同一边,对陈月珠也同仇敌忾起来,当初。陈月珠和她娘可没少奴役梁毛花母女三人,只是,她明哲保身惯了,所以并不会对陈月珠说什么话讨嘴皮子上的便宜。
“哪天有空。我去看看她们,怪想念的。我得了个新花样。顺便带给她们。”
陈月珠那点道行,到陈张氏眼里,根本不够看。“这倒不用,她们舅娘自己就会画花样。绣都绣不完。”想去我娘家长脸,找门路,没门儿。
陈月珠犹不放弃。“都有什么花样,我改天去接一两个。”
“哪用这么麻烦。”陈张氏一副慈爱的样子。握住陈月珠粗糙的手,“回头,三婶给你拿几张漂亮的回来。”说完,就放开手,也不管陈月珠的脸白了又红,红了有黑,回西厢自己屋里。
陈月珠曾经多嚣张啊,多梁毛花母女仨呼呼喝喝,只是今非昔比,她也不得不学会做小伏低,只是这也能没讨到好。
她即将及竿,该定亲了。她偷听到陈王氏和她娘的话,好像要把她许配给一个瘸子,只因那瘸子给的聘礼够多,她娘竟然也同意,要不是小姑姑陈生梨的亲事还没落定,早就搬到台面上讲了。
原先,她还有过美好的憧憬,因为她也曾经光鲜过,那手嫩得跟水葱似的,只是被奴役了两三个月,她的手已经糙得跟老妪一样。她不敢再肖想什么富贵之家,只求能嫁给正常人家,可是瘸子……
本来最该抱希望的姥姥家,更不堪,竟然想让自己嫁给那个傻子表哥。
这段时间,她一有空就往外走,以期邂逅一份属于自己的因缘,只是,谈何容易。
年前,五里镇就属花灯街最热闹,她去了,结果遇上光彩照人的陈月牙。她一时拎不清冲过去要像以往一样教训陈月牙,凭什么这小贱人该干的活儿全都落在她身上,结果被陈月牙身边的人拦在几步之外,而过去被自己踩在脚底的陈月牙看着自己仿佛看地底泥一样怜悯……她愤不过,陈月牙看中的花灯她都要了,谁知,陈月牙也不与她争,结果因为没钱付账,她只好灰溜溜地跑了,身后传来的哄堂大笑,令她羞愤难当。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敢往镇上去。
今天看到三婶,她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去三嫂的娘家走走……只可惜……
陈生富本来想趁过年,大家高兴,重提分家的事,谁知出了陈生梨这档子事,全搅和了。
媳妇好不容易回来,他还没来得及跟媳妇热乎热乎,媳妇却一个劲儿打听小妹的情况。他有点奇怪,媳妇从不关心这家里的其他人,打听这么清楚作甚,奇怪归奇怪,他还是一五一十说了。
并非陈张氏故意瞒着陈生华关于乔岚找上她的事,她哥说了,在陈生富从陈家分出来之前,决不能让他再搅和进来,否则,一准白搭。
与陈生富说完话,陈张氏一头钻进陈生梨的屋子。
昏暗的屋子里,陈生梨面如死灰地躺着,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怕是跟死了没两样。她的身子没有大碍,但是精神却实实在在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花朵一样的人儿变成了枯枝败叶。
看到鲜活的小姑子变成这副鬼模样,陈张氏不胜唏嘘。
“梨妹,是我,三嫂。”
陈张氏坐在炕沿上,拉起陈生梨冰冷的手,只是后者仿佛没听见,也没看见一样,毫无反应。
“你也别怪三嫂现在才回来看你,昨儿个,三嫂才知道的。”年三十那天,陈张氏吃完饭回五里镇娘家的时候,陈生梨还没出事呢,直到昨天,遇到青山村的人去她娘家铺子里买东西,她才知道陈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牙儿也很想回来看看你,但你也知道的,家里这情况……”剩下的话,不用说完,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牙儿……知道了……”陈生梨突然问道,只是声音有点虚弱。
陈张氏暗惊:乔公子真是料事如神,他说只要搬出牙儿,梨妹就一定会与她说话。
“是啊,牙儿知道我要回来,特地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三嫂,你能与牙儿说上话。麻烦你帮我与她说,我不怨她别我惹上麻烦。”陈生梨怕陈月牙她,找五嘎子算账,惹上不该惹的麻烦。
“哎呀,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陈张氏见缝插针地用“一家人”圈定陈月牙,好似这样说,陈月牙也会认她一样,“现在陈家人在牙儿心里,就剩你这个小姑姑了。你出事,她急得跟什么似的。她让我跟你说,那胡洋是个好人,值得你嫁过去。”
“我知道……他是好人,就是因为……他是好人,我才不能让好人蒙冤。他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更不能因此……赖上他。”陈生梨如何不知如果不把握住这次机会,日后怕是更加难嫁出去。
“你也别妄自菲薄,人家被休的还二嫁呢,你不过是退过一次婚,还是完璧的黄花大闺女,你嫁给小胡郎中,是他捡了大便宜。你看看他,没爹没娘没田产,就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要不也不会二十好几也没娶上媳妇,他救了你,这救命之恩,你以身相许不是刚刚好?”
陈生梨的眼眸恢复了一丝神采。
之前不是没人全解她,但说的都是什么“你都这样了,还想嫁谁。难得有人肯当冤大头,赶紧嫁了吧”之类的话,就算是她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梨儿,没得挑了,你就嫁了吧”,这些话使得她愈加自卑,更加不敢答应嫁个胡洋。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恩人娶自己。
陈张氏的话无疑给她打开了一扇窗,窗外,一派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第一百七十章 元宵惊魂()
看到她的话把陈生梨说动了,陈张氏更加卖力,“况且,胡郎中没爹没娘,虽然说有一个师父,但到底隔了一层不是,只要小胡郎中不嫌弃你,你还犹豫什么。虽然说没有公婆,日后就找了些照看,可也省得被磋磨,只好顾好小胡郎中和他师父,这日子,还不是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陈张氏一介妇孺,如何能说出这一番足以媲美媒婆,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话,其实是乔岚教的。
陈王氏端着蛋羹进来时,陈张氏已经把该说的说完了,倒是陈王氏看到陈生梨已经坐起身来,惊喜之下,手里的碗差点打翻在地,“梨儿,梨儿……娘的心肝啊……”她也就在对着陈生梨时才有点人情味。
“娘你担心了。”
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陈王氏悄然退出去,心里想着陈生梨要求的先见一见胡洋的要求,这事,单凭她布置不来,只好与陈生富说了。
陈生富也为小妹的事烦着呢,听媳妇说小妹已经松口,只是要求先见一见胡洋,他狠狠地亲了媳妇一下,拍着胸脯说交给他。
这天晚上,陈张氏邀陈生梨到她屋里与她一起睡,姑嫂两人说一些贴心话,陈王氏只当是陈张氏有能力劝服陈生梨,想也不想就同意,至于为何不是陈张氏去陈生梨屋里陪她,她没多想。
第二天,陈王氏第一次对陈张氏展开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因为陈生梨终于点头同意嫁给胡洋,而她还以为是陈张氏的功劳。
谁也不知道,昨晚,胡洋和陈生梨在陈生富夫妇的安排下,隔着窗子说了好一会儿话,陈生梨确定胡洋娶自己并不觉得勉强,相反,他说那是他的福气,于是她也看开了。
隔天。胡洋走了一趟赵寡妇家,留了五百文钱和一些补气养血的药材她做媒人。一般说来,寡妇做媒人。意头不大好,但胡洋请赵寡妇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赵寡妇那张嘴太厉害,在一定程度上左右这青山村的舆论方向,一旦她成了他和陈生梨的媒婆。于公于私,必须往好里说。
能做媒婆,赵寡妇与有荣焉,于是穿上她最为花枝招展的衣裳,上了陈家的门,由于男女双方都有意,胡洋和陈生梨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两天后,本来还在声声不息的关于胡洋和陈生梨的闲话突然掉了个儿,什么胡洋见义勇为,求人一命啦。什么陈生梨有情有义,以身相许啦,总之这两个人乃缘分天定。
有些嘴碎的三姑六婆迫于赵寡妇的无与伦比的八卦功力,只能悻悻地住嘴,哪怕要说胡洋和陈生梨的闲话,也只能私底下三两个人偷偷传。
乔岚知道胡洋请了媒婆后就不再挂心陈生梨的事。
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乔家第三次比试的日子。只是家里的酱料都被乔岚打包给封啓祥送去北疆了,而且上次进山找泉水的时候,叶飞天给另外三人发了铁四指。拥有铁四指的人过半,于是乔岚想着,干脆发银子吧,第一名二两。第二名一两,结果,下面唉声一片,也还是叶飞莫,抖着胆子找上她说,不要银子。要她打欠条,以后有了再给……
于是这一天,乔岚打了两张欠条,叶飞天一张,叶飞莫一张。
正月十五,元宵节。正月十五,元宵节。
乔家第三次比试,只是第二名的奖励已经被乔岚打包给冯祺祥送往北疆了,乔岚本来是打算给银子代替,可叶飞莫不同意乔岚给打白条,欠着,日后有了再给。
因着获得铁四指的人已经过半,所以,干脆第一名奖励辛辣酱一坛,第二名奖励青辣酱一坛。
这一天,五里镇闹元宵,集中在一个“闹”字,放花灯、舞狮子、踩高跷、猜谜语……当然,最为热闹的当属西大街。
乔岚有心带陈月牙出去看热闹,于是让人在一品阁定了一间雅间。
夜幕降临,到一品阁时,乔岚正要进门,就被小二拦下了,“乔公子,您的狗不能入内。”
“你们这儿规定狗不能入内?”
“这倒没有……”
“没有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边儿去。”乔岚特爷们地打发了店小二,她耍了一回帅,令旁边的小姑娘陈月牙看得两眼冒光,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她也女扮男装,爷们一回。
另外来了一个小二领乔岚几个上楼。
往上走的时候,乔岚就有预感,果不其然,竟然还是那间雅间。也不知是什么缘分,明明一品阁临街有四间雅间,可每次来都是这一间。
雅间里,当初把一本《岂国律法》甩出去的场景历历在目,后来与方定匡摊牌的情景也记忆犹新。
包厢,陈月牙已经脸上的纱巾取下来,激动不已地凑到窗边往外看下面的灯火通明。
而叶飞天和宝石根本不用乔岚和陈月牙吩咐,已经按照她们的口味要了茶水和糕点,宝珠和俞小蝶在旁边伺候着。
坐定不多一会儿,便有人敲门,叶飞天去应门。
隔着一道屏风,乔岚看不到来人,只能听到声音,是方才领路的店小二,“客官,打扰了,封公子……”
店小二的话还没说话,就被打断了,“你家主子可在里面?”
这时候,乔岚特别不想在与封啓祥碰上,尤其是在这个包厢内,这会令她想起那本不幸被他腰斩的《岂国律法》。
乔岚对着陈月牙拍了拍旁边的椅子,陈月牙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来。
封啓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乔岚给一个小姑娘蒙面纱,那动作,轻柔带着一丝宠溺,看着令人莫名觉得眼热。
愣过后,封啓祥镇定自若地打招呼道,“乔弟,希望为兄没有打扰你的雅兴才好。这位是二姑娘吧!“
陈月牙赶紧起来,对封啓祥稍微一福神,“见过封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她的礼仪做得很到位,封啓祥略略诧异,他知道眼前的姑娘三个多月前还只是一个乡野丫头,可如今。谁还能从这个仪态万千的小家碧玉看出一丝乡野的痕迹,这变化也太大吧,
“二姑娘客气了。”
“……”乔岚暗自吐槽到:牙儿不过是拿你练手罢了。
封啓祥和陈月牙并非第一次见面,西岸平房刚完工的时候,乔岚引谢金宝回去看小狼。特地在西岸弄了一个庆典,两人就遇到过,只是不巧,当时夜黑风高,陈月牙又被重重众人簇拥着,而封啓祥去得晚,注意力还全都放在乔岚身上……
封啓祥在乔岚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下,封一拿出一包茶叶要给店小二泡茶,乔岚瞥了一眼,嫌弃到。“出个门都自带茶叶,矫情不死你。”
封一明显一愣,看向封啓祥,后者示意他退下。
封啓祥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喝就要喝,结果茶水才沾到舌头就移开了,相比于他喝得洞庭碧螺春,难喝到不行……
他也顾不上会不会遭乔岚白眼,就要把茶杯放下。旁边的乔岚说了一句话“定远军怕是要融冰化雪才有水喝吧”,他浑身一僵,突然觉得这茶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入口……
大街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乔岚早就注意到陈月牙坐得早就不安分,只是碍于有外人在,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本性。
“宝珠,小蝶你们陪二姑娘下去走走,只是别走太远。”想到下面的人潮。乔岚又补充到,“叶飞天,你也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