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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风哥哥,你讨厌!”七七气呼呼的嚷着。
两人之间的亲昵,澜溪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此时关系的转变,总觉得,他们俩的相处,反而有种暧昧在蔓延。
刚好这会儿,外面包厢的门被人敲响,服务员端着菜品推门而入,职业的微笑着上菜。
“抱歉,我先去趟洗手间。”澜溪也借此机会站起来,低声一句。
“等我下,我正好也过去!”一旁的七七也跟着站起来,颠颠的跟在了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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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里面净化空气,喷的是很浓郁的香水,有些呛鼻。
一旁的七七跟她并排站在洗手池面前,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牙齿咬着皮筋,两只手将有些凌乱的马尾重新拢好,然后扎起来,一系列的动作,都让人看着特别有朝气。
澜溪弯腰将手伸在水龙头下面,水柱流下来,有点凉,不过却能让她清醒。
“七七,没想到你会是那位黎氏千金。”澜溪闷着头,觉得凉水蔓延过指间,有些刺骨了。
“哈哈,没想到吧!”七七依旧得意洋洋。
“恭喜你。”她抬头,用力微笑,右眼皮却跳痛的厉害。
闻言,七七一怔,看了她半响后,眼珠骨碌骨碌转了半响,昂着小下巴,高傲道,“是该恭喜我啦,我不是说过吗,我是要嫁给沉风哥哥的!你看,我没有说大话吧!”
“可你的年纪……”澜溪点了点头,迟疑的问着。
“所以才订婚的呀,我已经满十八周岁了!”七七眉眼弯弯,见她眼神微暗,继续补着道,“没准我们到时是先办婚礼,然后再等我到了法定年龄再去登记!”
“噢。”澜溪很低的应上了一声。
小丫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观察了她半响的神色,窃笑道,“澜溪姐,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呢,不是说恭喜我吗?”
“开心,替你开心。”吸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脸部肌肉都有些不自然了。
“那走吧,我们快回包厢去吧,我都饿死啦,飞机上的餐难吃到要死!”七七上前,拉了拉她的胳膊。
“好。”澜溪点头,跟着她往洗手间外面走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看着一旁七七青春蓬勃的娇容,她咽了咽唾沫,弯唇道,“七七,你先回去,我打个电话。”
“那你快点!”七七皱了皱眉,不耐道。
“嗯……”她点头,看着小丫头轻快的身影往里面的包厢走去。
回到包厢内,七七坐下后,陪着贺沉风聊了几句,又等了一会儿,却仍旧不见澜溪进门。
贺沉风当下皱眉,七七也是一头雾水。
等她在跑回去洗手间找人,却哪里还能见到澜溪的身影,顿时两人都措手不及起来。
“啊,那位和您们一块的小姐啊,刚刚她就下电梯走了!”还是服务员好心告诉。
贺沉风眯眼,脸色越发的沉,一旁的七七,捏着手指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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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饭店里出来,澜溪像是游魂一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觉得饿,却又没什么胃口,青春活泼的七七,以及沉稳内敛的贺沉风,好似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块儿,也是特别的搭。
她知道自己挺没用,可她真的是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也许选择再回H市,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等终于找到公交站后,她研究着线路,中间还倒了辆公车,才回到了家。
现在才十一月下旬,还没有到北方大冷的时候,可夜风从领口灌进来,却也同样刺骨的冷。
从小区进去,一直往自己所住的住宅楼方向走,走到楼下时,她却愣在那里。
因为那里停着辆白色的路虎,里面仪表盘亮着光,男人深邃的俊容若隐若现。
贺沉风也是瞧见她的,直接打开车门下来,冷峻的眉眼盯着她,大步直直的朝她走过来。Uk0z。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她惊诧的看着他。
“你自己跑什么!”贺沉风却没回答她,反而沉声的叱。
“也都介绍过了,我也刚好有事,就先走了。”她眼神散乱,淡淡的说。
“有事,你有什么事。”他皱眉。
胃里有些空,夜风又很冷,她动了动唇,“太晚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说完,不等他反应,就快步往楼门洞里面走,似乎是想逃避他,所以脚下步伐走的很快。
可身后男人追着的脚步更快,那么用力的将往上踩着台阶的她拖了下来,强硬的抵在角落里,眸子里的颜色,越来越黑。
“你放开我!”她咬牙。
“不放。”眉眼虽然冷峻,但声音却懒懒。
“你!”她抬眼瞪着他。
贺沉风眉角微挑,炽热的眼睛盯着她,像是那种猎人终于找回丢失的猎物那种眼神,牢牢的。
“潇潇,你还爱不爱我?”
各自屏息之间,他忽然毫无预兆的开口问,眉目之间,是难掩的情深。
澜溪嗓子发紧,怔怔的看着他。
丫看的去。以前两人在一块时,谁也都没主动提过爱这个字,就连喜欢,他也都是在个别时候,不经意间表达出来的。
可他们彼此却都知道,他爱她,她亦是爱他的。
“如果你能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就信你忘了也放下了,我也就不纠缠你了。”他说时,甚至还是慵懒笑着的。
她像是忽然失声,什么话也说不出。
“说!”他喝道,似是故意在逼她。
我不爱你了。
其实只是简单的五个字,但她却拼尽全力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僵持着,两人互相对视着彼此,都能在对方瞳仁下,看到自己。
“真乖!”她没有出声,反而让他更加愉快。
在她皱眉抿唇的当下,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低沉道,“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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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不用去上班,谢母带着小家伙去小区公园里散步,她待在家里看电视。
电视上还热热闹闹的放着综艺节目,她却没办法专心去看,脑袋里不停回放的都是贺沉风最后的神情,揪在她心里。
蓦地,外面有敲门声响起,她愣了下,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还以为是谢母忘记带了钥匙,却没想到,外面站着的竟是七七。
“澜溪姐……”小丫头看到她,低眉顺眼的叫人。
“你怎么会来?”澜溪惊讶,却也连忙让过身子,“快进来吧!”
坐到沙发上后,小丫头还闷着头,连一旁澜溪递过来的果汁也没有喝。
“澜溪姐,对不起呃!”
“怎么忽然说上对不起了?”澜溪一头雾水的看着她。
“你是误会我和沉风哥哥了吧?”七七咬唇,可怜兮兮道。
闻言,澜溪捏着手指道,“你们都订婚了,我哪有什么误会的,倒是你别误会了……”
“哎呀,不是啦!昨天我是故意想要逗一逗你的,谁知道你竟然中途走了!”七七打断她的话,急急解释道。
见澜溪一脸茫然,七七不由的低呼道,“我和沉风哥哥没有真的订婚啦!”
“可贺氏是宣布了订婚消息的……”澜溪将一口唾沫咽下去,惊讶的喃喃。
七七叹了口气,第一次脸上多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惆怅,“我姓黎,是香港黎氏家族的私生女,因为我爸不想我被家族里的纷争卷到,所以一直被寄养在法国!和沉风哥哥认识后,他一直都很照顾我。”
“会对外宣布是订婚,其实就是个烟雾弹而已!因为我爸若是平白无故的为我拿钱给沉风哥哥注资,家里会闹翻天了的,所以才美名其曰说是订婚,这样注资也就理所当然一些!我虽然说我长大后要嫁给沉风哥哥,可其实也只是嘴上说说的,我没真想让他做我老公的,我就只是比较黏他而已!”
说到最后,小丫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其实就是开个玩笑嘛!
澜溪迟缓的脑袋微微转动着,好像以前贺沉风真的和她说过,小丫头的家世比较复杂,一两句话不太好说清楚。
这些都不重要,她现在只有一条思绪是最清晰的。
贺沉风没有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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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溪是被七七连拖带拽弄下楼的,连大衣的扣子都没有系好,一从楼门洞出来,就看到那辆白色的路虎停在那里。
“快走啦!”七七催促着,拽着她更加快步的走。
终于走到车面前,七七将车门打开,也不知小丫头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就将她推上了车,还特别豪迈的拍了拍手。
“好啦,我的任务完成啦!”说完,小丫头就脚底抹油的跑开了。
车门被甩上,那声音还震在耳膜里嗡嗡的响。
澜溪屏着呼吸,侧头朝一旁看去,男人单手支撑在方向盘上,脸部线条流畅,一双墨眸,正深深的看着自己,里面星星点点的,尽是轻芒。
他是等待的姿势,很有耐心,就像是这八个月一样,一直都在耐心的等。
“都清楚了?”他慵懒的扯唇。
“……嗯。”澜溪迟缓的点了点头,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还有什么误会吗?”他继续问,将眼睛眯起来了些。
“……”她咬着唇角,怔怔的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此时的感觉,原本以为一切都已从手中流逝,一个恍惚间,却又都失而复得。
她不太敢相信,一切是真的。
贺沉风栖身朝她凑近过来,眉眼放大,“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了,你还爱不爱我?”
“爱!”
谁的声音,那么肯定,那么清晰。
…………………………
后面还有更新,会很晚!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好男人,早上时,真不愿意醒来。
第213章,每一天都想
白色的路虎在高速公路上奔驰。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澜溪扭头问着他。
贺沉风也没回她,只是朝她看过来,眼神温温柔柔的。
“你怎么不说话……”见状,她不禁微微皱眉。
“高兴。”他挑眉,伸手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拿过来,放在唇边轻吻着。
“别闹,你还在开车啊!”她脸红的提醒着。
“放心,我不会拿我们两个的生命开玩笑的。”他斜睨着她,低沉的保证。
被他攥着的手没挣脱开,她也只好作罢,嘟嚷着,“那你专心开车!”
“嗯——”他像是孩子一样,听话的应。
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以前,他和她独处时,像是个别扭的大男孩,却又像是个听话的小男孩。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看着高速两旁的景象,她还是忍不住问。
“不是让我专心开车?”他挑眉,将她刚刚说的话丢过去。
“……”闻言,澜溪咬唇,这男人!
似乎是故意制造神秘感,自始至终贺沉风也没有告诉她,要带她去哪里,直到前面有指示牌提醒着,前方一千米是浦镇时,她才明白过来。
不免有些紧张,“贺沉风……”
贺沉风没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贴在了心脏处,目视前方的开着车。
往墓园方向开的时候,路过花店,他停车下去,果不其然的,出来时,手里捧着新鲜的百合花,只不过,却不单单只是一束,而是两束。
从车上下来,他伸手牵着她,手指张开,和她五指紧扣。
“走,我们上去看妈妈。”他勾唇,对着她道。
澜溪不由的抿唇,任由着他拉着自己一步步往山上走。
一路往上,走了快一大半时,他才拉着她往左边方向转着,率先来到的,是她妈妈所在的墓地。
她的手指不由的收紧,连同他的手指一起,“你……”
他却一点嫌隙都没有,反而还用眼神给予她安定的力量。
终于走到墓碑前,她看着贺沉风将手里的一束花放了下去,动作都是恭恭敬敬的。
过程中,她一直都咬着唇,不知道要怎么压下心脏处的澎湃。
二十分钟后,他又牵着她往下面走,然后朝右边拐着,同样的在一块墓碑前站定,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妈,我终于把她等回来了。”他对着墓碑微微勾唇,声音散在风中。
鼻尖上涌上一股酸涩,她必须极力隐忍着,才能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俩人离开往山下走时,她还没有平稳心情。
“每个月,我都会过来,不止看我妈妈,也看你妈妈。”他伸臂揽着她,一步步往上下走着。
喉咙有些紧,听到他最后半句时,她惶惶的抬头去看他。
贺沉风干脆停住脚步,执起她的下巴,问,“知道我为什么带你过来,告诉你这些吗?”
澜溪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对于他们上一辈子的恩怨,我早就过了这个坎了,而且很早,在我爸倒下前,就已经过去了。”他眉眼舒缓,低缓的声音一点点注入她的心底。
“而且我会努力,好好经营贺氏,不会让它在面临倒下的危机,潇潇,你别想再有逃离的机会!”
澜溪伸手捂着唇,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倒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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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开车进了蒲县,在一家餐馆吃了饭,出来时,竟不知什么时候开起下了雪,而且雪势还不小。
“我们今晚留下来睡,明早回去。”他挑着剑眉道。
她抿唇了半响,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一会儿我给我妈打电话……”
她其实听到他说“留下来睡”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俩人也是八个月未见,其中滋味只有彼此最清楚,尤其是现在刚刚重新在一起。
不过冬天的天一向很短,现在天色都已经快降下来了,如果他们开车回H市,必定是要走夜路的,又下雪,路比较滑,开车是比较危险的,所以她还是听了他的话。
贺沉风说留下来,也不仅是快点想做那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彭和兆请辞后调到了蒲县,他也是想带她去看一眼的。
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旅馆,将车停好,两人像是新婚小夫妻一样,手拉手朝着里面走去。
前台是一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到两人手拉手进来,竟还特别纯洁的问,“请问先生,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
“一间!”贺沉风闻言,立即不悦的拧眉。
似乎是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小姑娘咽了咽唾沫,忙道,“是一间房吧,我知道了!”
澜溪在后面,脸有些红,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拿过房卡,他就直接拉过她往楼梯方向走。
“你刚刚干嘛那么横啊!”她低声抱怨着。
“哪里有,是她笨,竟然还问我是不是开两间房,难不成,还空着一间房?”他挑眉,特别的有理。
她咬舌,羞涩道,“谁说会空,我们又不是不可以一人住一间……”
“你觉得有那种可能么。”他眯眼,用很色的眼神看着她。
“讨厌!”她小声的低叱,甩开他快步的往前走。
后面男人低沉的笑声在走廊里回荡,她的心下却是一阵甜蜜的羞涩。
“滴”的一声,房卡划过去,房门应声而开。
澜溪跟在他身后,呼吸变浅的走了进去,手指贴在门板上,才刚要回手关上时,他却忽然将她抱住,轻轻一抬腿,门就被他踢上。
“潇潇,八个月,二百四十多天,我每一天都想你。”他紧紧的抱着她,薄唇贴在她耳边,说着最煽情却也最真实的情话。
潇潇的心,瞬间软如棉絮。
“我也是!”她反手抱着他,同样紧紧的。
“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他低沉着继续。
“我也是!”她重重的点头。
“感觉一天像是一年一样难熬,我过的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
喉结微动,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间,似乎这八个月的苦痛,也在这个瞬间渐渐扩散的消失。
澜溪忍不住再一次哽咽,抱着她失而复得的爱人,痴痴重复,“我也是,我也是!”
样时不走。“你快把我折磨死了!”将她的脑袋扒楞出来,他有些咬牙切齿。
此时,她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任由自己眼里的情意毫不掩饰的流淌开来。
被她的目光吸附住,贺沉风双手捧住她的脸,便对着她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八个月未见,爱人的吻曾在梦里千千万万回,此时真实存在,她用尽全力的配合着回应。
一个吻,怎么能平息贺沉风这么久以来的空虚?
抱着她往里面一动,近乎啃咬的在亲着她,大手一刻也不闲着。
等着双双倒入床内时,他已经硬的难受,眼睛红的像是被困已久的兽,此时此刻的勇猛,近乎可怕的地步。
好久没经历云雨,她即便是情动,却也还是有些干涩,皱着的眉头令贺沉风格外的心疼。
“还疼么?”他边动边问。
“呃……”她仰着头承受,更近距离的看着他。
“潇潇,还疼不疼?”他凑到她耳边,执拗的问。
咬着唇角半响,蚊子一样的声音发出,“……不疼了。”
“那我快一点?”他哑声询问着。
“……”澜溪别过脸,却抱紧了他,用实际行动来回应他。
都说小别胜新婚,本来他在这方面就是比较热衷的人,现下属于他的女人终于回来,他只觉得自己贪得无厌,听着他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吟,就控制不住力道的将她狠狠的折磨。
不知道第几次被推上了空白地带,她却依旧四肢紧紧的缠着他,恨不得就这样跟他一块儿死去。
眼神交汇之处,都是对彼此那深深的爱意。
夜,深而长,那分别八个月之久的空虚和寂寞,需要好好的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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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已是日照三竿。
贺沉风最先醒来,看着怀里香而甜睡着的澜溪,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