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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他不适合你,但是我尊重你,只要你开心就好了。”程少臣面上却没什么异样情绪,只是说话间眉心微微蹙着。
“我……”澜溪咬唇,缓缓对上了他的目光,那里面温暖如春,和记忆里的都一模一样,没有改变什么。
可就是这样,她反而觉得有些气短,后背和额头上都“噌噌”的冒出了一层的汗。
“要对自己好一些,有什么不愉快或者受委屈了,就来找我,我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小姑娘,可不能白白让别人欺负了,知道了吗?”他眉眼含笑,很宠溺很温和的跟她细细交代着。
“嗯……”她有些恍惚,喃喃的点了点头。
程少臣看到她盯着自己看,澄净的眼波和瞳孔里映着自己,有些忍不住,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低而温柔的说着,“一定要好好的啊!”一定要好好的,他没办法给她的,若别人能给,他很乐意也很心甘情愿。
那天早上她离开后,秦晋阳问过他,这么多年,有没有对她动过心思,他沉默,并没有回答。
回答不出,他一直跟着彭和兆,对方将他视为亲人一样慷慨照顾,他甚至跟她的妈妈很熟。他今年38岁了,比她大10岁,当下男女都会觉得没什么,可当他处在这个年纪时就会觉得有,她还年轻,但他已经朝中年步入。
有这样的关系和这样的年龄差距下,他怎么能对她动什么不纯的心思,更何况,他身上还有对逝者的承诺,他从来就给不了她什么,怎么敢,怎么能放纵自己。
看着她和君君拦到一辆计程车,正冲着他这边挥手,程少臣也抬起手来示意,嘴角泛着笑。
那边的秦晋阳已经将车子开了过来,停了半响都不见他上车,不免将车窗放下,“臣哥?”
“来了。”他一愣,随即,很快回过神来,朝车边走去,脸上的笑意却已不知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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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澜溪将桌面整理完之后,随着部门同事往电梯走着。
从电梯出来时,她给李相思打了个电话,想要问问她晚上过不过来吃晚饭,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像是刚睡醒一样,有气无力的,听她说完后,哑声回绝了。
澜溪皱眉,昨天和君君从医院出来后,就去了李相思那里,当时敲门了好久她才从里面出来,整个人气色特别不好,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却又不像,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单薄,也聊不上几句话就想睡觉,恹恹的。
见状,她也没多做打扰,带着君君就回去了,还特意交代小家伙,要乖乖在家玩,不许乱跑,谁敲门都不能开,然后自己才去上了班。
这会儿打电话给好友,听着她声音依旧那么没有生气,不免有些担心,“相思,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李相思说完,两人又简短聊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已经从写字楼里面走出来的澜溪将手机挂断,看着屏幕出神了两秒,昨天一整天,包括到今天此时,那人一直都没来过电话,呼出口气,她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穿过马路往对面的公交站牌走。
回到家里,一身的凉气,忙先动手将外套脱掉,然后换上拖鞋往里面走着,小家伙在卧室的书桌上,正乖乖的看着课本,神情很是认真,乖巧的模样特别讨人喜欢。
澜溪眉眼弯弯,走过去亲了儿子一口,然后去浴室洗了把手,就转身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饭,将冰箱里的冻牛肉拿出来化上,再将里面的青菜拿出来摘好清洗。
快好饭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将炖好盛在汤碗里的牛肉柿子端放在餐桌上,才空出手来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她愣了下,随即就咬唇的接了起来,“喂……?”
“你妈已经走了?”那边男人无温的声音传来。
“嗯,昨天上午就走了……”她老实的应着。
然后那边便没了声响,一阵沉默,在她不知所措时,手机却被挂断了,她看着已经黑掉屏幕的手机有些气馁,甚至想着,刚刚应该多说两句话。
叹了口气,返身往厨房走去,刚从橱柜里将碗筷拿出来,就有敲门声响起,她忙直接往玄关处走。
“谁啊?”她询问着,外面却没有回应的声响。
因为已是入冬,天又短,就多了分小心,她凑到猫眼上看了看,深邃的轮廓映入瞳孔,她愣了愣,随即忙伸手将门打开,“你怎么来了?”
“不行?”门口站着的贺沉风直接挤身进来,淡淡的瞥她一眼。
“没。”她摇头,又说着,“还没吃饭吧,刚好,我和君君也要吃饭,一块儿吧。”
见他点头,她便转身往厨房走去,能听到外面传来儿子幼稚的欢呼声,“哇,是爸爸,爸爸你来了——”
整个吃饭过程中,他一直都吃沉默着的,甚至都没朝她看过来,脸色和那天分开时一样,但对着君君时,却一如以往的慈父。面风边沉。
吃过饭后,小家伙跑到卧室里收拾之前桌上凌乱的书本,而贺沉风就坐在沙发上,也没看电视,就那么默然无语的,面无温度。
“我刚切好的水果,你吃点呃。”将水果盘递到茶几上,澜溪颤颤的说。
却不见对方有任何回应,她也摸不清他怎么了,只知道他眉眼上沉着的不悦,就也没敢说什么,更不敢催他回去,静静的在一旁整理着些琐碎的事情。
贺沉风薄唇抿着,看着一旁那安静无声的身影,最终忍不住开了口,声音很僵,“那衣服,你买给谁的。”
“什么衣服?”放下手里的东西,她不解的看着他。
“前天中午,男士的羽绒服,你买个哪个野男人的!”贺沉风几乎一字一顿,愤怒翻涌着。
“什么野男人!”澜溪听到他的用词,立即皱眉,也有些不高兴起来,“那是我买给我爸的……”
“你爸?”话一出,倒是令贺沉风一愣,本来脸上的神情紧绷,这会儿冷不防转换,看着有点儿滑稽。
澜溪点了点头,不解的看着他,联想起那天,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有些惊讶的问,“你不会是以为我买给你的吧?”
闻言,贺沉风嘴角有些紧绷,墨眸里疑似有丝不自在闪过,拳头虚握的在嘴边轻咳了下,声音故意很沉的问,“这两天怎么不说给我打电话,我不给你打,你就不能主动打?”
“我怕你忙……”她咬唇,其实是没勇气。
见她露出这幅低眉顺眼的小媳妇样,贺沉风眉眼忽然就缓了下来,朝她招手,“过来。”
澜溪闻言,踌躇着,还是走到了他旁边坐下。
才一坐下,他的手臂就揽了上来,气息逼近,她忙推拒,“别,君君一会儿就出来了。”
贺沉风却不管,一点都不在意,伸手将她搂的更紧,整个俊容懒懒的埋在她的颈窝间,有几分贪婪的吸着她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的传出,“你和君君搬到我那里,怎么样?”
澜溪一怔,同居……?
………………………
第128章,灯塔(月票450+)
“怎么样?”
他继续追问,让她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但瞳孔却还是睁大的看着他。
同居,和他同居!
俊容抬起,墨眸锁在她惊愕的小脸上,声音有些缠绵,“潇潇,和我一起住,嗯?”
“你……”她更为大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叫潇潇!”
除了谢父谢母,长埋地下的亲生妈妈,以及那个她避而不见的彭副,真的就再没有人知道她叫这个名字了,此时他就这么自然的唤出来,着实令她吓到。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贺沉风挑眉,有一丝得意。
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他刚刚只唤了一声,但她听在耳朵里,却好像熟悉千百遍一样,真是奇怪。
贺沉风另一只手也伸过去,开始在她后腰处磨蹭着,指腹挑开衣角就探进去,摩挲着她光。裸的皮肤,呼吸渐重。
“不行。”她忙坐直身子,咬唇回绝。
“不行?”动作一顿,他不悦的重复。
“嗯。”澜溪点头,很坚定的说着,“我不要和你一起住,我和君君住的很好,我喜欢这里,我不要搬!”
贺沉风眉眼有些沉,皱眉说着,“刚跟你说完不久,最讨厌你跟我说不,你却偏偏忤逆我。”
她不吭声,只是咬唇的力道又加重了一点。
叹了口气,将她衣服后的手拿出来,伸手很轻的帮她将额前的碎发拂开。
“考虑下吧。”他凝着她,并没有放弃,耐心的诱哄。
澜溪看着他,现在两人距离很近,那双墨眸也正凝着她,以往这双眸子给人的感觉没有一点光芒,很冷,但此时,却很深邃,像是能直接望到她的眼底一样。
她别过眼,声音低低,“我已经考虑好了。”
她不喜欢搬过去,像是整个都依附他一样,和先前比较,她对此时他们俩的相处状态能接受,至少,她随时随地都可以说不,不像是以前畏畏缩缩,怕他的威胁。
贺沉风嘴角也紧绷了起来,墨眸里敛着阴霾的看着她,不声不响,却足以威慑着她。
澜溪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根根的蜷缩起来,气氛变得凝窒。
有“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从卧室里跑出来的小家伙身影便闯入了两人瞳孔。
君君很聪明也很敏感,立即嗅到了空气中异常的气氛,眨巴着眼睛看了看低着头的妈妈,又看了看俊容紧绷的爸爸,歪着脑袋凑过去,“爸爸,你是不是欺负妈妈了?”
贺沉风心神一缓,扭头看着儿子澄澈的眼睛,叹了口气,扬唇笑着,“没有,你妈妈那么厉害,我哪里能欺负过。”
“是吗?”小家伙明显不太相信,又看了看妈妈。
“当然了。”他点头,伸手将儿子抱过来坐在膝盖上,大手揉着他的脑袋瓜。
当然厉害,哪次她不是把他气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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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提出同居,她拒绝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提起过,却每晚都会跑来她这里,虽然每天时间不一样,或早或晚,但若没什么应酬,基本天天不落。
吃完饭都会待到很晚,趁她送他出门时缠着她索吻,不停的上下其手,等亲够了摸够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她也从来没留过他过夜,本来家就小,床也小,他留下也没地方住。
今天下班,澜溪依旧准备好饭菜,习惯成自然的母子俩等着他,中间时他打来电话说临时有个会议,可能会晚一些,让她们俩先吃,她看儿子饿的眼巴巴的,就让他先吃,自己反而想要等他一块。
他来电话时,她都已经双臂趴在餐桌上睡着了,先前她都将小家伙哄睡着了,晃了晃脑袋,精神了些她才接起电话。
那边的贺沉风以为她都睡了,开车到楼下后,并没有立即上来,知道她在等他后,一时的心神激荡,挂了电话就往楼门洞里走,一整天的疲惫在此时都得到放松。
进了门,她就站在他面前,客厅的灯没有开,她整个人就仿佛被夜色笼罩着的,望过来,眼睛静如月光。
他脱下来的衣服,她很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去,踮脚挂在衣架上,然后弯身从鞋柜里找出拖鞋给他,才转身往里面走。
看到餐桌上摆放的菜,以及两双碗筷后,他微微诧异的看着她,“你没吃?”
“嗯,等你来着。”澜溪点了点头,将菜盘端起,犹豫的问他,“再热可能不会很好吃,要不要给重新弄一些?”
“不用,热一下就可以。”贺沉风拉开椅子坐下,对着她摇头。
“嗯。”应下后,澜溪将菜一盘盘端到了厨房,拧开天然气,一道道菜专注的热着。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虽然不是在自己家里,可灯光暖暖,知道有个人等着他,等着他一块吃饭。油烟机微微的声响夹杂在铲子和锅子碰撞声里,他的心忽然就宁静了下来,如同一艘一直没有方向只知道前进的船,忽然间看到了灯塔。
最后将汤端出来后,澜溪也拉开椅子坐下,和他面对面一块吃,餐桌上无交谈,却温馨无限。
“你吃饭老盯着我做什么……”察觉到他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瞧,澜溪有些不太自在。
贺沉风只是挑了挑眉,未有什么回应,吃饭依旧,看着她的目光也依旧,是那种深邃的目光。
澜溪先吃完的,等了一会儿,对面的男人才吃完,看了眼溜光的盘底,她伸手将他面前的空碗和筷子都拿过来,和自己的叠起来,见他都吃光,心里是有些喜悦的。
几乎是成了习惯,每次吃完饭,他掏出一根烟放在嘴边点燃着,只是还没等吸上一口,就被对面的澜溪伸手抢过。
他皱眉看过去,后者和以前一样,目光有些局促和紧张。
“你怎么还老抽烟……哪有人像是你这样的,手术后没休养多久,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自己不节制哪能行!”
贺沉风没有任何的不悦,也没开口,就那么沉默的听她的话,没有再继续抽烟,反而拿过一旁的报纸看起来,嘴角疑似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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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刷碗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然后腰上就是一紧。
澜溪惶惶的回过头,厨房的灯光下,他的俊容似远似近,摇曳在她心房之上。
“时间不早了,你,你早点回去吧……”手中的盘子都几乎不稳,她颤颤的说。
“嗯。”他应,俊容从后面绕上来,贴着她的脖子,开始不紧不慢的舔着她。
“我在刷碗!”她急急的说着,身。体对他太过熟悉了,他随便简单的一个动作,就令她有了反应。
腰间的力道更紧,他含糊不清着,“刷你的,又不耽误。”
她手里的盘子都滑下去了,还不耽误……
“你要干什么……”一个慌神,他的两只大手就钻进衣内,一边一个,准确无误的罩上胸。口,她再也没心思刷碗了。
“你说呢。”贺沉风有些用力的抵着她。
澜溪清晰的感觉到tun部被某个硬硬的东西支着,血液有些凝固,脸更是红红的,“别这样,我还要刷碗!”
“都说了,不耽误。”他有些不耐,手中力道有些重,呼吸也是。
她咬着唇,虽然很努力,却没办法平衡呼吸,那种酥麻的痒让她差点喊出来,可他却越发的来劲,让她慌到不行。
见她迟迟没有再刷碗的动作,贺沉风抬头,将她的身子给扳了过来,面对面看着,促狭的吹气,“不然等会儿再刷,我们做点比刷碗有意思的事。”
“不。”她摇头,拨浪鼓一样。
看她满脸通红像是苹果一样,害羞又拘谨,心中喜爱的不得了,他忍不住逗她,“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这么快拒绝?”
“一定没好事……”澜溪目光闪烁的看着他,低低喃喃。
“潇潇真聪明!”他哑着嗓子赞,在她咬唇的同时俯身下去,深深的吻住。
自从那次他叫过她潇潇后,俩人亲昵时他偶尔就会一遍遍的这么唤,自然而然的,和她最亲近的亲人一样的唤声。
他吻的很沉很用力,到最后,她都不自觉的被蛊惑,软在他的怀里,迷离双眸。
等到他将她剥的快精光时,才想到挣扎,可腿都不自主的紧在他的腰上,摇头抗拒着,“别!”
厨房的灯被贺沉风关掉,怕她美好的样子被对面楼上谁窥探去,霸道的只想自己占有,眼看着蓄势待发,她却还再磨磨唧唧的推拒,刺激的他更加兽姓大发。
她老是挣扎,他不太好进。入,便哑着嗓子开口,“嘘,你听听,好像君君醒了。”
果然,这样一说,她顿时紧张起来,亮着眼睛往厨房外看去,呼吸也都是屏着的,“真的吗……”
“嗯,你仔细听听。”他还在诱导。
澜溪整个心神都绷紧着,全然被他带着走,等确定没什么声响时,他已经全然没。入,将她填的满满的。
这男人!
挣扎早就全然不用,被他刻意坚定的挺。入,不由更加抱紧着他。
“真紧!”随着进出,他还在她耳边低声感叹。
“别说了!”她摇头。
“咬的我都有点疼。”他却不管,径自继续着露。骨的话。
“……”澜溪羞红了一张脸,不愿听,干脆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上。
随着他的驰聘,她听到他的心跳声和自己的一样剧烈,不由的闭上眼睛,跟随着他动,一遍又一遍……
不知是不是好久没做的关系,他时间特别的久,她都快被撞到虚脱时,他才低吼出声,跟着她一块抽。搐,最后的时候,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又释。放了一次,才尽兴的放开她。
有了些知觉时,他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儿子热热的小身板贴过来,却还能闻到他的气息。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厨房水池里没有刷完的碗,却都干干净净的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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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工作日一晃而过,周末再次来临。
小家伙早就吵着想要去看电影,早前她就一直在网站上留意着即将上映的电影,看到有剧场版的哆啦a梦后,她就在网上订了票,想带着儿子一块去。
当时小家伙也歪在她怀里,童真的看着她,“妈妈,要不要叫上爸爸一块呀!”
她当下也是顿了两秒,心里隐隐冒着那样的念头,所以在票选时输入了数字3。
到了周六,她拿着手机很是迟疑,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嘴,到最后,有些没出息的只发了条信息过去,那边很久没有回应,快一个小时时,电话直接回了过来。
他却似乎很忙,“刚才在进行会议,没办法回信息,现在还有个项目要谈,正往对方商厦走。”
“噢,我随口问问,你忙吧。”低声一句,她便忙挂断了电话。澜光小声。
贺沉风皱了皱眉,因手上工作太多,就也没多追问,继续和言谦一块往大楼里面走。
电影放映的时间是十一点多,母子俩早早的就穿戴整齐,快出门时程少臣打电话过来,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