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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侧花满堂-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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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连怡家的那几个老家伙都不会怕,更不会怕连家。她也没怕过,在外面漂泊多年,若不是那里是娘、悦姨的根,她甚至都不会回去。

曾经敢把那几个老家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若不是悦姨保住她,只怕那个几老家伙早就动用了族规。她知道娘犯了族规,被赶了出来,但她不知道原因,因为娘从来不会告诉她,那个时候她还小,只当是娘得了重病,可渐渐地,以她在天一谷的所见所闻,她才明白娘是按族规被下了毒,才死的。

她愤怒地去找怡家几个老家伙理论时,那几个老家伙竟然骂她不识好歹,要重罚她,生平第一次她将全部所学用在了反抗怡家长老身上。若不是悦姨及时赶到,只怕她早已与娘相见。

当悦姨将满身是伤的她带走的时候,只有一句话:若要活下去,就乖乖的闭上嘴,你娘的事只字不许提。

至那以后她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娘触犯族规一事,在整个怡家是大忌,在怡家看来,她的出生就是一种耻辱。若没有娘的触犯族规,也就没有她的存在,所以在天一谷的日子并非好过,好在悦姨后来不知为何也与怡家长老翻了脸,带着她和怡素离开了,去了杭州,那里离娘安葬的萧山很近。

如何来,就如何回去,虽然没有找到圣经的下卷,她也相信悦姨不会责怪她的。回去之后,她一定要问清悦姨为何要她去找这圣经。

依在马车里,闭着眼,嘴角漾着笑,归心似箭。

倏地,一支精致的梅花簪子擦着她的面颊而过,钉在了车厢的内壁上。

猛地睁开双眼,美仁揭开窗帘,望着远处茂密的树林深处,一个人影匆匆闪过,对着马夫大喝一声:“停车。”

拔下那支梅花簪子,取下被钉在其后的两张字条,美仁的手禁不住颤了几下,这支梅花簪子是怡素最心爱的饰物,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手中,这意味着什么?

连忙展开第一张字条,只有草草几个字,写的非常潦草,却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字迹:你男人要杀我,救我。

而第二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是陌生的,却只有三个字:桐柏山。

紧握起手,美仁有些恼怒,毫不留情地将两张字条以内力灼烂,咬着牙,对着车夫一字一句地命令:“不去杭州了,去唐州,去桐柏山!”

作者有话要说:结果出来了,就是该死的死,该抓的抓,该逃的逃。相信景升是出卖家人,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对荷贝儿说:很高兴你能有那么多的猜测,看过我寻爱的人都知道最后结尾收的有点仓促,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会在此文又已一个族的圣女来写,主要是想弥补寻爱的遗憾。以前曾经有想过将美人给推上那个位置,目前又有变化,只能说不一定。

对千纸鹤说:你觉得景升背叛了?下章告诉你原因,皇家最无情。

对沫沫说:景承和怡素,似乎不太可能,两人都是逢场作戏,看情况咯,我现在不能确定,还在写着呢。

对林说:看到很多大大不是很喜欢怡素,你还觉得她真性子,啊,谢谢,其实我很喜欢她,我是在用心去塑造她,人无完人,很多小说中完美的女人我并没有看到,坏的透彻的女人我也没见到过,在本文中我也不会去把女主或女配塑造成这样看似完美实则不完美的,感觉坏的透彻却又不透彻的,所以就是要塑造一个坏到彻底的坏到骨子的女人,看到就恨恨恨,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对SF说:美仁喜欢向昕,是因为原本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又不花心,但随着蓝家的事,让两人隔阂太多,渐渐就烦了,毕竟是第一个喜欢的人,正如怡素所说,曾经没男人喜欢她,向昕长的又帅,对她又好,小傻子就动心很正常,初恋是难以理解的。景升的弱势在于是哥哥,还有是明经堂的二儿子,在美仁认为就会遗传老子风流的性子,而喜欢他的女子确实很多,美仁最痛恨的就是花心男人。情路漫漫……

对mistyt_t说:慧眼,的确不够绝,不过快了,肯定会很绝。

对飞花如烟寻梦说:谢谢你的提议,这章是过度,这几章都是过度,看似有些长,我会回头修改的。

对夏天、说:我写了这么久了,男主你还木有看出来吗?

对wanbeina说:喜欢你对人物的评价。

对溯玖七说:宏观还是算了吧,我后面打算写全爱情的现代文,不会扯这么长了。

对yumifujitezuka:很香艳很刺激,就是新郎被我们逼的穿上晚礼服,化了妆,成了个人妖,拍了N多照片,然后又被扒光了蜷在床上,又强迫拍了N多照片,真的是全身光光的哦,第一次闹洞房看到裸男,哇哈哈哈,还是二十几个男女一起欣赏拍照……

对鱼说:本章很委婉的夸了美仁很美。

对玉沁紫说:你说和谁H,当然男主是谁就和谁H,笨笨!!

对daisy_qj说:美仁早就长大了,是大姑娘了,要身材有身材,在字里行间里,我写在字里行间里了。

第三卷 情惑江南



“爹,为何整个山上,只有美人,爹,还有娘亲呢?”小女娃睁着圆圆的眼睛问着正在池中采摘莲花的父亲。

白衣男人微微抬首,笑道:“因为其他人都住在山下。”

小女娃端起瓷钵,伸过过去,接过父亲摘下的最后一朵莲花。

“爹,山下好玩吗?都有些什么人?和我们长的一样吗?”小女娃将瓷钵递给了他。

他回首细细地审视着她,抿了抿唇,未久,方道:“美人寂寞了?”

“每到入了冬之后,这里几乎看不到人,眼下是春暖花开,山那边偶尔能见到几个山上采药的,砍柴的,还有抓我那些动物朋友的。只是好奇,这些人都住哪?昨日我救了一个上山采药的小哥哥,他说山下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和我说了好多。”小女娃依着他撒着娇。

将莲花细细的碾碎,放进药罐之中,听着女儿的述说,他停下手中的玉杵,淡淡道了一句:“美人长大了。”

小女娃瞧见他的脸色黯了下来,急忙摆了摆手,道:“爹,美人不是故意惹你难过的。娘一定会醒过来的,这是最后一朵莲花了。”

“爹没有不开心。”他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又望了望床上的妻子,深吐了口气,继续着手中的活。

小女娃托着腮帮,又问:“爹,你上次说的那个故事,后来他们都怎么样了?为何你都不往下说了。每次美人一问你,你都说改日再说。”

他专注地盯着那火上的药罐,偏过头,对着女儿笑道:“下面的故事,等你娘醒来了,让娘讲给你听好不好?”

“嗯!爹,娘的声音好不好听?是不是柔柔的浅浅的,很动听的那种?嗯,是不是像前几天受伤的那只小黄莺的声音一样?”小女娃傻傻地问着。

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很多,而且总让人忍俊不禁。

他勾了勾唇,轻笑:“傻丫头,人的声音和鸟的声音当然是不同的,这是两种声音,小黄莺有说过话吗?娘的声音很好听,爹觉得比那只小黄莺好听多了。”

“爹爹羞羞,只要是关于娘的,爹爹都会说是最好的,羞羞。”小女娃从桌上跳了起来,在他的面前做起了鬼脸。

他不以为然,以手轻弹了女儿的粉颊,道:“美人,等你长大了之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男人,若是他也喜欢你的话,就一定要将心中的爱说出口。有时错过了,就会错过很多。知道吗?”

“嗯,美人知道了,美人一定会记住爹爹的教诲。”小女娃并不明白父亲口中所说的爱是什么,在她的理解里,就是喜欢的东西就是一定说出来,可是她待在山上真的好寂寞,昨日里那个小哥哥和她说的好多吃的玩的,她真的好想下山去看看,但是娘还没有醒过来。

“药好了,小心烫,你去端给娘喝。”

“嗯,美人今天要和爹一起喂娘喝药。”

他望着女儿娇小身体,端着那碗很小心地走向寒玉床。

女儿已经知道寂寞了。

可他也同样寂寞了六年,她究竟要到何时才能醒来看一看他……

第一章挥剑断情(上)

冷风过境,桐柏山间的云雾或淡薄飘渺,或绵厚稳重,瞬间变幻,云蒸雾缭,峰顶即为云海淹没,雨丝拂面,行云如万马奔腾。

立在太白峰顶北视中原,南阅楚天,千山万壑,尽收眼底。

隔间这云海,瞧不见向昕,怡素一个蹒跚跌倒在地,她想爬起却再没有力气,伏在泥地间,大吐了一口血水。

那个什么神捕,出手可真重,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难道她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要,她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那个死丫头不是对那个女人起誓要带她回临安的吗?她现在人在哪?人到底在哪?为何她把她最心爱的梅花簪子都送给她了,她还不来救她?

她就知道阴豫不会这么好心,说什么给她一个怡家在族内扬眉吐气的机会,却是要用命去换,早知道这样,她宁可不要接受这个比试。她不想死,她还很年轻,还有大把的美好时光要挥霍。

艰难地往前爬了数步,她真的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阴豫究竟有没有将那封信送到?为何她还不来救她……

云雾散尽,回首,那柄纯钧剑已经抵至她的下颌。

盯着那把纯钧剑,怡素扯了扯嘴角,笑看向昕,媚眼如丝,道:“你不怕杀了我,她会恨你一辈子?”

“我不会杀你,但会把你送交官府。”向昕冷淡地道。

以手轻轻拨开纯钧剑,怡素望着一本正经的向昕,忽然狂笑几声,道:“向昕,你有种就挥下你的纯钧剑。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她这辈子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

微微皱眉,向昕的声音总算有些起伏:“我知道,久闻怡家姑娘的大名。

见向昕神情松动,怡素即刻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向大哥,请允素素称你一声向大哥,你我的渊源也绝非这样简单。其实你和她之间还可以回头的,虽然那夜你俩看似一刀两断,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我知道她的心中还是放不下你。你知道吗?她可以弃明家不顾,但决不会弃我不顾。若我有个不测,你俩真的再也无法回头了。你难道真的就这样轻易地放弃她?为了那个蓝家值得吗?”

向昕冷言喝断:“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向某身为一个捕快,就是要将杀人凶手追捕归案,而不是讲私情。你有什么话,留着上公堂再说吧。”

“杀人凶手?哈哈哈,明家都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当今圣上都没有追究这件事,我只是受人钱财,替人办事,你还扯着不放?”

“受人钱财,替人办事?自以为是江湖中人,就可以随意草芥人命了吗?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呵呵呵,瞧你那副朽木的模样,我看你是为了蓝家小姐吧?我想,是我和她错看了你,别说你和她误会重重,中间隔着明家,隔着我,我看你是和那个蓝家小姐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事吧?否则怎么会如此尽心尽力?”

“含血喷人!你派人将只剩下一口气的希凌送至我面前时,就应该知道今日的下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向昕愤怒到了极点,强行将怡素拉起。

“哼,还说没关系?那女人我能让她活到那么久,完全是想玩玩,岂料一时失手让她跑了竟然还踫上你。我们做杀手的讲究的就是信用,就算顾主不在了,该死的人还是该死。看在同为天一族人血脉的份上,我已经好意地让她留着最后一口气,能与你话别,这样还不算够仁慈吗?天下间女人那么多?何苦死盯着一个明明就要死的人不放?你不是还有她吗?还是你追杀我,追到舍不得,以此作借口故意接近我?嗯?是不是?”怡素媚笑着,双手放肆地摸上了向昕了胸膛。

“你不用枉费心机,天一族的女人是怎样的我一清二楚。”冷着一张脸,向昕毫不留情地反扭过她的手腕,只听她惨叫一声。

“姓向的,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了我,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我倒要看看你是选择和她在一起,还是选择为蓝希凌要杀了我?”

“你这个无可救药的恶毒女人!杀人全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子都不放过,你都对她做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

“笑话,若不是她心中有恶念,我如何能操纵得了她?你别忘了杀死她全家并不我,是她,是她亲手杀了全家。别告诉我你不懂驱魂术!她应该谢谢我,是我把她从那几个流民手中救出来的,否则她死都见不到你的面。”

“你——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可以睁眼说瞎话,歪曲事实?罪无可恕,这次定饶不了你!”向昕愤怒地押起她,这时眼前飞过一支暗器直袭他的面门,不得以他松了手,单手捏住了那支暗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梅花簪子。

看到那支梅花簪子,怡素惊喜地偏过头,一把夺过那支簪子,猛地推开向昕,拼劲所有气力奔向来人,高声叫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他要杀我,我不想死,你要救我。”

向昕怔怔地望着眼前之人,手中提着柄长剑,一袭鹅黄曳地的绣花长裙,再不同以往习惯性穿着一身男装,那束在头顶的发髻也已散开,漆黑如缎般的长发只以一根浅黄的丝带随意地绾在耳侧,柔顺地垂下来。

看不清她的表情,因为她的脸上居然戴着那个象征着叛变的黄金面具,她想做什么。

向昕深皱起眉头。

除了上次在王府见着她身着丫环的衣衫,这一次算是第一次见她着女装,他不太确定:“美仁?”

美仁不动声色避开怡素的手,从怀摸出一方帕子,递给怡素,淡道:“把你嘴角的血迹擦干净,跟我走。”

收起纯钧剑,向昕一把将二人拦下,道:“慢着。她,你不能带走。”

“若我偏要带她走呢?”隔着面具,美仁丝毫不退让。

“她杀了人,杀人者偿命,我必须将她送交官府。”

怡素拉扯着美仁的衣袖,急道:“不要,姐,我跟你回临安。”

“姐?怕死了?居然开口叫我姐?”偏过头,美仁冷笑着望着怡素。

怡素盯着面前这个冷冰冰的黄金面具,虽瞧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她的口气,明摆着就是借机嘲讽她。不明白,她来救她,为何要戴着这个破东西,咬着牙,怡素在心中咒骂数遍,可又不能激怒这个唯一可以保她一命的死丫头。

扯了扯嘴角,美仁对着向昕道:“她杀了人?哼,我也杀过人,我还杀过很多人,那又怎样?难道你就没有杀过人?死在你纯钧剑下又何止一个亡魂?”

眉头拧紧,向昕一时语塞,半晌愠道:“你……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是非不分?”

“是非?那是什么东西?在我眼中从来就没有什么一定是是,什么一定是非。”美仁回道。

“就因为她是你妹妹,你就要这样护着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看不清吗?蓝家的事是她做的,她易成你的模样,嫁祸给你,你还记得你当时知道此事的情形吗?你当时是怎样想的?是不是恨不得杀了她?”

“够了,你不再说了,总之,人,我一定要带走。”美仁怕面对向昕会失控,所以今日特地带上了面具,她不要他看到她有丝毫易动的情绪,强忍着心中的痛,拉过怡素,道:“我们走。”

方走没几步,一道青衣人影赫然阻止在前。

“美仁,别逼我对你举剑。”向昕咬着牙道。

“为了蓝家,为了那个女人,你终于要出手了?”

“不是终于,是我一直都未曾放弃过。明明错了,她却还一错再错,死不悔改。我给过她太多的机会,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捉她回去俯首认罪。”

“好,那我今天就领教一下你的纯钧剑法。”说罢,美仁手中的剑已出鞘,寒光一闪,凌空划出一道弧线,直刺向昕。

“美仁,你——”

倏然转身,向昕躲过了这一剑,以手中的纯钧剑横挡了美仁的第二剑。

“你说你给了素素很多次机会,可我也给了你很多次机会。你眼里除了那该死的仁义道德,你还有什么?”

“我没有!”

“没有?”

有口难辨,向昕的纯钧一直未出鞘,他生怕手中的剑一出鞘,就会伤了美仁。

“我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相信你和蓝希凌之间什么都没有,相信你和她只是结拜兄妹,可每每遇到那个女人,你总是可以弃我于不顾,”美仁似要将心中的所有委屈全数倾出,她的剑法看似轻盈如落花,飘逸如诗章,却招招凌厉,这正是他教她的纯钧剑法,“我就等着你八月初六清晨和我一起离开,可是你呢?为了那个女人,你还是不放弃?明家都毁了,你为何还不放弃?城门上悬着的五颗人头,有一个是我大哥,有一个是我三叔,你都有看到吗?你不是看到了吗?为何你还不甘心?是不是要看到明家所有的人全死光了,你才会罢休?你已经为那个女人着了魔了,你知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真心的,可你的真心在哪?”

“好,我向昕自问对的起天地良心,句句属实,不论是不是我间接害了蓝家,还是因为希凌是我的义妹,已经成了我逃不掉的责任。你可知道希凌是怎么死的?你问问她,她都做过些什么?简直是禽兽都不如!”一想到希凌几乎是半裸着身体,下身满是鲜血的被人象弃物一样的抛在他面前,他就控制不住,他怒瞪着怡素怒吼着。

希凌留着最后一口气反复地只念着一句话“她爱他”,她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凄惨的笑容,他今生今生都无法忘掉。他不能忍受这样一个好女子已经被人糟蹋了,凶手却还不肯放过她。他知道希凌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他,他心里却始终只装着一个女子。他知道自己只能负了她,但发誓一定会为她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他在捉到凶手的那一刻,恨不能即刻就亲自手刃她。他是捕快,国有国法,所以他不能杀她。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心中装着的那个女子却为了凶手向他举剑。

怡素连忙往远处退了几步,趁势想离开,却被向昕以一记石子击中,封住了穴道,跌坐在地上。

美仁偏首扫了她一眼,怡素猛地抬头,对她道:“你别听他胡说,是他自己和那个蓝希凌不干不净,见着情人死了,心有不甘。”

“你还敢含血喷人?你敢说污辱希凌的那些人不是你找来的?你敢说不是你杀的她?”

望着怒气已经燃烧极至的向昕,怡素心里一阵恐慌,这情形,她还能活命吗?刚才美仁已经为了她向他举剑了,她不能让这个男人有机可趁,只要完全激起美仁的怒意,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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