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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随波行-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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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王沂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她如今在做什么呢?
  王沂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他几岁时就显露了与众不同的聪慧,让祖父对自己另眼相看。在朝中无论多忙碌,祖父也从不忘记查看自己的功课。
  自己也知道要努力上进,十多岁时,在燕都已经颇有才名了。与自己的才名同时为人传颂的,就是自己的相貌。貌似潘安,才如子建,是那时燕都人对自己的风评,那时的他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之骄子了。
  王沂继承了母亲的容颜,俊秀无双,多少人见到自己时都会失神,就是那个人也不例外。
  可那时的自己,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面对着那惊艳的神色,自己甚至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得意。无论是公主还是公府里最尊贵的小姐也同别人是一样的。
  等自己知道她的不一样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那一年,自己中了解元,又正是说亲的年龄。姑母所出的安宁公主一直对自己有意,但自己却没有一点尚公主的想法,祖父也是一样。
  安宁公主身份是够了,可是她那不通世事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担起王家的重任,而自己也不想在驸马的光环下渡过一生,自己想要的是如同祖父一样高居庙堂之上。
  王沂刚过十五岁,就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事情。家里的长辈们为自己挑选了漂亮的丫环,在最初的情迷意乱后,他很快就淡然了。
  好色而没有任何建树的父亲早就成了反面的例子,王沂知道自己不会沉溺于女色中,他明白自己将来要娶的妻子最重要的不是容貌,而是能担起王家宗妇责任的女子。
  娶妻娶德,娶妾娶貌,妻和妾完全不同。出身高贵、贤慧能干是娶妻的最基本条件,这时,那个人悄悄地进入了自己的视线。妹妹的赞誉更让王沂动心,要知道妹妹轻易不会对哪个人这样的认同。
  祖父的想法也是一样,为此,老人家还专门对他说了一番话,开国公家的长女已经确定不进宫了,开国公世子面对众多求亲的人,已经放出了话,要在春闱后为长女选婿。老人家激励自己用功,春闱时一举成名,再喜上加喜,自己也觉得理所当然会这样。
  姚达的出现让王沂第一次有了担心,燕地除了自己,还有这样的才俊,让人有瑜亮之叹。不过,听妹妹说,那人根本就把姚达当成亲兄弟。不过,自己还没来得及高兴,妹妹也告诉自己,她同样不愿嫁给自己。而开国公世子,对这个元配所出的女儿,爱若珍宝,不经女儿同意,一定不会允婚的。
  那人所说出的原因还非常令人不解,说是因为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王沂觉得好笑。就是有些女人善妒些,也从没听过谁这样直言不悔的。自己一再表态,会尊重妻子,在那人面前就是一场笑话。而且后来,自己也知道了,就是身份如此显赫的人做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也只是她一个人的。
  就像后来从妹妹那里知道的,善妒,她也那样的理直气壮,而且还让她的丈夫认为这是情深意重。
  王沂不得不承认,大约是自己从小就在一个姬妾成群的人家中长大,又早早地通晓男女之事,对于女人,自己早就看淡了,更不用说有什么太深的情谊,就是与未来的妻子间,他觉得一定会举案齐眉,而不是情意绵绵。
  所谓妻者,齐也,他们夫妻俩会一个出入庙堂,一个管理后院,共同努力,让王家兴旺发达。这样的打算在那种奇女子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可笑的是自己,为了拉拢滕家表弟帮自己说话,将他接到王家一同备考;频频去拜访姑母,在她的面前展现自己的才貌;让已经确定入宫的妹妹为自己美言……
  当传出开国公世子将长女许配给新科状元陆伯甫后,自己一时间无法接受,陆伯甫除了幸运地因为皇上赏识他的一笔好字而成为状元外,别的哪一点能赶上自己?
  京中的人都说开国公世子在为女儿许亲时过于轻忽了,犯了糊涂,可自己却明白,这里面一定有她的推手,真不知她看上姓陆的什么了。
  命运是令人无法捉摸的。
  犬戎南下,打破了燕都上百年的繁华,一时间,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跟着皇上逃难的路上,开国公府的车队还是引起了祖父和自己的注意。
  准备完善、秩序井然,要知道出发前的晚上,开国公世子自家听说边关的噩耗时当时昏了过去,表弟也举止失措,还是自己让人送他们回了开国公府。
  没想到,夜间,皇上传了旨意,放弃燕都,御林军、京郊大营护着皇上一起移驾平阳。祖父进了宫,自己帮着父亲将自家安排妥当,几处亲属那里也派了人去通知,包括嫁到开国公府的姑母。
  祖父特别嘱咐自己,如果开国公府的人有事来求助,自家一定要热情帮忙,自己心领神会,不仅是因为姑母这一层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个人。祖父也同自己一样,知道的越多,对她越感兴趣。
  没想到,开国公府并没有求助于自家,他们的准备比自家还要全面,这不可能是昏了过去的世子爷的功劳,也不可能是差不多吓傻了的表弟的所为,更与身怀六甲的姑母无关,只能是大小姐的手笔。
  皇上在萧家人的挑拨下,要对开国公府的人开刀的时候,祖父让自己去找开国公世子提亲,自家对开国公府大小姐的婚事进程一清二楚,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下聘,又赶上如此兵荒马乱的时候,重订婚约也没什么不行的。
  这一次王沂有十足的把握,就是为了整个开国公府的人,他们的亲事也会成的。祖父是丞相,虽然不可能对抗眼下炙手可热的萧家,但只凭他老人家的面子,保下开国公府人的性命还是有把握的。就是将来,局势平稳了,再替开国公平反也可缓缓图之,自己的诚意足以感动开国公府了。
  果然开国公府现在当家的是大小姐,她也没有避讳地听了自己的话,不过,对于局势,她还是有不同的看法。在礼貌地感谢了祖父的好意后,她告诉了自己他们已经觉察出朝廷的恶意了,并且即将离开。那时的自己并没有认识到她的判断有多正确,如果王家也能同时离开,那么祖父不会有事,一百多族人也不会无端送命。
  滕琰,这个女人所能想到的,所能做到的,从来就超出了自己的见识和能力。
  再听到她的消息就是零零散散的,她替生母祈福,住进了道观,她给妹妹写信,透露了燕王的一些情况。开国公府所有的人都逃过了犬戎人的劫难,而且还认回了早年进入道观的滕瑾,这颗燕地最耀眼的新星。自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与她还是有关的。后来自己知道了,那就她本人。
  陆伯甫尚了公主的消息,犹如春风一样在燕都迅速地传开,滕家拒绝了陆伯甫双妻并嫡的要求,然后,几乎所有家里有适龄男子的人家都在暗自琢磨,想与滕家联姻。
  自己也是一样,现在风雨飘摇的王家更需要成为燕王最赏识的滕真人的姻亲。自己去见了她,当然那时自己并不知道。
  后来知情的父母非常疑惑自己为什么没有认出她来,毕竟是认识多年的表妹。自己面对这样的质疑,只有苦笑。在燕王府接待自己的少年,一身道袍,气度超卓,谈及政务,见识过人,还带着经过杀伐决断形成的坚毅,谁能想到这会是个女儿身呢。听说就是燕王也被瞒了很久。
  这样能出将入相的女人,自己确实是有些怕的。在燕王妃要将妹妹嫁给燕王的庶弟时,自己坚决反对。可是对上燕王妃的目光,自己没来由地心虚了害怕了。世俗对女子的要求,家族的重任,无一不是让自己无法心痛妹妹的原因,可是这样的理由,在燕王妃那里,并不成立。在斥责了自己后,燕王妃让自己以仁心去为别人想,以仁心去教育学子。
  回到家中,王沂反复地思考,慢慢明白了这个女子之所以被称为奇女子的原因,她是有大智慧的人,心怀的是天下苍生,无论男女老幼,都在她的善意中受到恩惠。
  自己的婚事,妹妹的幸福,也都是如此。
  王沂抬眼看到关切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把刚刚飞扬出去的心思收了回来。自己实现了与滕家联姻的愿望,也娶到了一直心仪自己的妻子,一切都很圆满。他笑着说:“天晚了,我送你回房吧。”
  妻子正在孕期,自己住到了书房,与后院有一小段路,送妻子回去,也顺便活动一下。
  妻子笑着由着自己扶住她的手臂,与自己念叨了一些家里的琐事,信步走回内院。
  “有一事我差点忘了说,”妻子微微一笑说:“前几天,我让人去庄子里接回了侍书和入画两个人,已经放在书房侍侯了,夫夫君觉得如何?”
  王沂也微微一笑,“家里的事,都凭夫人做主。”
  侍书和入画都是他以前的通房丫头,后来在祖父的孝期里送到了庄子里,现在接回来,自然是妻子因为有了身孕给自己的人。
  王沂还是笑语晏晏地与妻子说着话,一点也没露出心里的想法。
  侍书和入画原来就比自己大几岁,又经过这几年逃难和在庄子里艰难的生活,早不复当年的美貌了,自己在书房中刚见到时甚至都没有认出来。让这两个过去的旧婢来侍候自己,既能堵住了母亲的嘴,又得了大度的美名,也不至于碍眼,自己还说不出什么来。
  妻子的小心眼在自己面前真不值得一提,不过,王沂是不会说穿的,自己要是真想要美貌的侍女,妻子是拦不住的,不过,眼下他还真没有那个心思,朝堂上的事自然是最重要的。再说,王沂也不愿意妻子不高兴,毕竟她怀着身孕。
  “我想她们俩原来就是夫君的屋里人,现在侍候着也能比别人经心些,我也能放下心来。”妻子还在笑着解释。
  “是这样的,夫人真是有心了。”王沂随声应付着,心思就飘到了别处。
  要是那个人,一定是不会这样做的,她会是什么样呢?
  不过,自己真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妻子很好,身份高贵,承平侯府的二小姐,燕王妃的亲妹,由燕王妃亲自教导过,自从到了王家,母亲就将家事交到了她的手中,几个月的工夫,家里上上下下,莫不宾服。
  就是自己看来,她常常喜欢用些小手段来达到她的目的,也是因为她对自己非常在意。其实妻子若是直说,自己也不会驳她的面子,有时王沂真想告诉妻子,做什么都不用转这么多的弯子,就像她的嫡姐那样光风霁月的多好,可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吧,自己求娶到了符合要求的妻子,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章

  送走了滕珂,滕琰和燕王在承平侯府吃了饭,又与父亲和大哥在一起说说话才走。
  大哥是专程来参加滕珂的婚礼的,昌平的事务繁重,嫂子又生了,他一个人回来,婚礼结束后他很快就会回去。时间很紧,滕琰与大哥也没有说上太多的话。
  然后滕琰又参加了才凌与魏家女儿的婚礼,这个媒也是滕琰做的。燕王答应了才凌,滕琰只好按才凌的要求为他做了媒,魏家正是书香门第,魏延平是新娘的伯父,这门亲事双方都很满意。
  还有罗才生与晨雨的亲事,滕琰虽然没亲去,但也让人送了礼品。
  飞珠生了一个可爱的男孩子,只看到父母双方的美貌,就能知道这个孩子有多漂亮了。满月后,飞珠将他抱出来,见到的人没有不喜欢的。
  滕琰看着婴儿黑黑的大眼睛睁眨了眨,再也忍不住在他的小脸上亲一下,惹得小婴儿大哭起来。手忙脚乱地想哄,可他却哭得更厉害了。
  飞珠把小婴儿抱了起来,轻轻哄着说:“他是困了,每天都是睡着的时候多。抱来想让小姐看看,刚刚就没让他睡。”果然没几分种小宝贝就睡着了。
  飞珠并不把孩子放下,而是抱在怀里轻轻地摇着,转头轻声问滕琰:“小姐还没有信吗?”
  滕琰从东山郡回来时,飞珠就大着肚子过来了几次,她对滕琰与燕王的事情没有多少惊奇,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在王蓉回了王家,晨雨一心备嫁时,她带着晨风三个人将王府的内院重新理了一次,并又给滕琰选上来四个丫头。让滕琰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以滕琰前世的经验看来,孕妇适当地做点事,没什么不好的,飞珠因为以前同她到处跑的原故,身体很强壮,这一胎一直平平稳稳的,也证实了她的想法。
  “没有,”滕琰笑笑说:“我倒是想没有才好呢。”
  她才二十刚过,生孩子太早了,要是能多过一段时间的二人世界更合她意。
  飞珠却有些急,“小姐,上次皇上指派御医开的药你是不是一直坚持在吃?”
  “我坚持吃了三个月。” 这两位御医给滕琰吃的药还真有用,她痛经的毛病已经好了,应该没有再吃的必要了。
  “要不,再让御医再开几个方子?”
  “不用了,顺其自然吧。”滕琰不以为然,“倒是你,怀孕时多走走还好,现在有了孩子,就少管些杂事,把孩子带好最重要。”
  “这不是王侧妃‘病’了吗?”飞珠什么都知道,但她非常谨慎,对着滕琰眨了眨眼睛说:“燕地又是官员考绩,又是修路,小姐哪有时间管后院的事呢?安宁公主又什么也不管。”
  王府里王蓉已经“病“了一些时间,早就什么人都不见了,只要再找个机会像滕琳那样办个假的丧事就行了。
  安宁公主已经笃信佛教,不问一点世事了。
  燕地以往佛教并不兴盛,而是以道教为主。这两年经济发展,商贾往来,将南边兴盛的佛教带到了这里。燕都先后建了几座寺庙,也有了不少的信众,安宁公主是其中最为虔诚的。
  想劝安宁公主接管王府内院杂事的滕琰听着安宁公主给自己讲佛教大法,生死因果,什么话也又都放回了肚子里。生在皇家的金枝玉叶,最后只能长伴青灯古佛,滕琰替她生出无限的酸楚,知道安宁公主不可能勉强,自己要做的只是保证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滕琰想到这些,与飞珠商量,“以后,王府内院的事最后都交给晨风,有什么定不了的晨风可以找你问。” 好在王府内院很快只有滕琰和安宁公主两个人了,也没多少事。晨风虽然年轻,应该也能应付得了。
  这一年的冬天,燕地的官员第一次进行考绩,按唐代的方法,用“四善二十七最”,也就是把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公平可称、恪勤匪懈这些官员自身的道德修养放在首位,然后是根据各官署职掌之不同在才能方面提出“二十七最”的具体标准。
  滕琰和燕王将上述标准简化,保留对官吏自身的要求外,针对对农业生产、户口情况、财政收入、社会治安以及能否发现人才等方面的内容制定发燕地的考绩办法。
  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及燕都、六郡和三座边城的政务、军事及监察官员的考绩由吏部进行,上报燕王,而以下的官员,则由各部门官员负责,层层向上报备。
  并且以今年为每一次,此后三年一次,对于一些部门还有一年一次的小考。考绩的结果,直接与官员的任勉升降相关。
  燕地初建,制度并不完善,现在应该是完备的时候了。而且在最初平燕时,很多政策与吴地有很大差异,也先后产生过许多问题,如今都需要及时解决。
  好在,燕地的官员大都年轻,尤如初生的太阳,虽然会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但朝气蓬勃,充满活力,最主要的是大家有一种奋发努力,一心为燕地发展作贡献的热情。
  只要有这种热情,什么事情办不好呢?燕地确实一天天地发展得更好了。
  这个冬天,燕王和滕琰没有去京城,皇上已经下旨,燕王不必去京城朝见。因为皇上明年将出巡,大约是在夏季到燕地。
  正月里,滕琰和燕王两个人看灯、赏雪、放烟花,玩得不亦悦乎。这是他们成亲后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第一个不用考虑那么多的规矩的春节。
  滕琰在燕都生活了好几年,第一次知道燕都过年有这么多的好玩之处,还有燕王,他知道的更少。
  不过,也可能是过年的活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特别的是他们俩人的感受。他们穿了寻常人穿的衣服,只带几个侍卫,在燕都的大街小巷出入。
  挨门挨户地品评人家门上贴的春联;与街头的顽童一起放烟花;在路边的小吃摊上尝尝没吃过的食品;顺便还买上一堆好玩的小玩意……
  他们还骑马到山中去看郑先生,他可以算是他们的媒人了,要是没有郑先生,他们两个人不会相识。郑先生的身体虽说还是不好,但也没再坏,他对燕王和滕琰现在恩恩爱爱的样子只是小小地惊叹了一下,又觉得正是天道循环,没什么奇怪的。
  过了年,他们又出了燕都,在处理正事之余,顺便游山玩水。
  六月初,滕琰与燕王在黄河边恭迎圣驾。
  皇上是四月出的京城,先向东,再一路向北,视察沿途郡县。随行人员一万余人,一路浩浩荡荡。
  在码头边,无数的船上面飘着旌旗,排列有序地等着登陆。
  滕琰跟在燕王身边,先上船给皇上行礼,恭迎皇上大驾。
  皇上与去年相见时没有什么改变,也许是离开了皇宫,他的神色比去年见面时要和缓得多,对燕王和滕琰微笑着说:“起来吧。”
  燕王依言站起来问:“皇祖父圣躬安好?”
  “朕还好,此次朕到燕地来消暑来了,顺便看看燕地治理得如何。”
  滕琰跟在后面面带微笑地听着祖孙二人的对话,心里却在思忖着,燕王同自己在一起时还算开窍,怎么见了他的祖父,连一句想念的话都不肯说呢?
  不过,这也不奇怪,皇上也是这样。明明就是想来看看燕地怎么样,还一定要说来消暑,这也是他们多年的习惯了。恐怕谁也改不了。
  黄河边的码头很有规模,通往河堤上的台阶用青石铺就,有几十步宽。这样的台阶有十几个,在青草覆地的长堤上每隔几十尺就有一个。皇上龙舟下锚的地方正在码头的最东面。
  这里红毡铺地,两旁锦障竖立,燕地士兵和皇上带来的御林军排列两侧。
  沿红毡走上河堤,皇上下令将锦障撤下。河堤有几十米高,绿柳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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