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乾坤令-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衫人眼眸又一次泛出贪婪之色。

东方白气定神闲,绝不像是要从事生死之搏的样子。

黑衫人是徒手,同样地不作势,仿佛有某种倚恃。

空气凝冻。

场面透着无比的诡谲。

“东方白,你还等什么?”黑衫人打破了凝冻的空气,“出手呀!”

“在下先出手你将毫无机会。”

“别大言不惭,试试看?”

“阁下放弃出手的机会?”

“这可是你说的。”

“嘿!”东方白冷笑了一声,抬手举剑,向前平刺而出,只是一个极寻常的动作,毫无招式可言,由于不快,更无势道可言。

双方相距八尺,他的脚定在原地,根本就够不上部位,他这一击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基于自傲不愿先出手而故作的虚势么?

黑衫人抬手,一蓬淡烟迎面罩向东方白。

几乎是淡烟喷出的同一时间,东方白的剑尖暴吐寒芒,只有三尺之长,这一来,黑衫人已在芒影之内,但他也已移位,剑芒射空,丝毫没有停滞,芒尾曳空划回,仿佛平空起了一道光弧,但为时极短,只那么一闪便逝。

一声凄哼,黑影消失。

东方白在淡烟扑面之下,脑海微微一沉,但瞬即恢复正常,由于“三恨先生”的厚爱,他本身已具辟毒之能,毒烟伤害不了他。

黑衫人已在三丈之外,好快的身法,这时可以看到他半抬未落的右手五指齐没,只剩下半个血淋淋的掌。

红衣人影又出现在断墙边,恰好在黑衫人身后丈许之处,但黑衫人没有觉察,他只顾狠毒地瞪着东方白。

东方白向前飘近丈许。

“在下说过阁下会后悔!”

“东方白!”声音是凄厉的,“你得意得早了些!”

“阁下还有什么绝活?”

“你看!”左手疾扬,一蓬黑星子罩向东方白,涵盖的范围有七八尺之广。

同一时间,红衣人一抖手,一缕寒光射向黑衫人的后心,射中了,但却反弹掉地,是一柄亮晶晶的匕首。

剑芒在空中幻成了光漩,那蓬铺天盖地的黑星子全被吸进了光漩消失无踪,瞬间的现象,惊心动魄的奇观。

黑衫人眼见大势不妙,一歪身鬼魅般没入残墙之内。

东方白闪电进扑,但扑了一个空,对方的身法太玄,如果被对方走脱,这可是天大的憾事,他不由发急起来。

“啊!”一声惊叫,黑衫人从断墙后跄了出来。

随他身后出现的是红衣蒙面人。

由于刚才的一刀,东方白已确定红衣人是毕老三。

毕老三迅快地捡起匕首,又退回断墙内。

黑衫人现在已面对东方白,眼里全是骇芒。

东方白冷冷吐出了三个字:“黑蝙蝠!”

黑衫人打了一个哆嗦。

“东方白,你……早已看出区区身份?”

“不错,你易容变声,但不够澈底,露了破绽,你所恃的是夺自在下的‘天丝宝衣’刀剑不入,妄想再谋在下的兵刃,你的主意打错了。”

黑蝙蝠扭头向后望了一眼,不见红衣人,又回过头,咬咬牙道:“东方白,看来我们必须真正地作一次生死之拚了!”

东方白不由为之一怔,一个断了手掌的人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这只蝙蝠还有什么可怕的绝着凭仗?毒、暗器都用过了,他最大的本钱是超人的身法,武功方面还没见过他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他凭什么说这句话?

“刚才难道是闹着玩?”

“是区区太大意,也没料到你有帮手。”

“姓牟的,在下不需帮手,单独对你绰绰有余。”

“这是你的算盘!”

“你真能飞上天去?”

“这可难说!”

“那你就飞吧!”

东方白说完之后,目芒紧紧罩定对方,剑虚垂着。他现在的功力是人、剑、气、神完全融合,形意已成一体,那种看不见的气势,形成了一种其强无比的压力,道行差的可能无法感觉,修为愈深,感受的压力愈大。

黑蝙蝠牟天不是等闲之辈,他现在感受到了,东方白只是用眼光看着他,但这眼光代表着一种无形的气势,气势变成了压力,这压力仿佛是一张无形但坚实的铁网,被同罩住便难以突破,不感觉则已,一旦感受到了压力便与时俱增,愈来愈强。

他已忘了断掌的伤痛,在无形的压力下挣扎。

冷汗开始渗出,凝聚成珠,自额角滚下,全身的血管开始收缩,肌肉也已抽紧,情势消戢了他对神剑的凯觎之念。

“无肠公子”东方白的形象在他的意识里扩大,变成了一尊无敌金刚,而他生死,似乎已在金刚控制之下。

他起先实在低估了对手,率尔躁进,但后悔已迟。

如何突破?他急急地在想。

东方白开始挪步进迫,非常缓慢,每一步沉若千钧。

距离缩短到了八尺之内……

黑蝙蝠明白,他只要一动,便将遭受致命的攻击,无论如何快都难幸免,可是又不能站着等死,已经没有多考虑的时间,他必须立即争采行动。

身形倏塌,一段焦木飞起,塌下的身形贴地滚开。

黑蝙蝠这一着很下作但也很绝,火场废墟,遍地是焦木,他用脚尖勾起焦木的同时身形塌地滚翻,飞起的焦木是扰敌,身形贴地是消灭受攻击的目标,只要能躲过原本已无法避免的致命一击,以他的能耐便有脱身之望,他所要争取的就是这么一瞬的喘息时间。

剑芒在黑蝙蝠一动的瞬间飞吐,焦木被一分为二。

滚地的身形在两丈之外腾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条红影自断墙内斜飞而出,仿佛是算准的时间距离和角度,一红一黑两条身影凌空碰撞。

红影,当然是伏伺暗中蓄势待发的毕老三。

黑蝙蝠人如其号、活像一只飞天蝙蝠,在将要互撞的电光石火之间,凌空一折,旋了开去,势尽下落。

毕老三泻坠丈许之外。

黑蝙蝠沾地再起,速度之快,动作之灵活令人咋舌,但已失具他所要争取的瞬息时机,一道剑光如贯日长虹般划空而至。

连哼声都没有发出,黑影飞坠。

剑光倏敛,东方白已站在坠躯之前。

黑蝙蝠的头搭拉在一边,头与身躯只连了一片颈皮,两眼圆睁着,腔子口汩汩泄红,他丑恶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毕老三走近前来,拉开了蒙面巾。

“差点又被他兔脱。”

“毕兄,多谢援手!”东方白收剑入鞘。

“好说,适逢其会,时机凑巧而已!”笑笑又道:“这小子的这套身法江湖上还真找不出几个,可惜他已断了气,否则的话多少可以问出些阴阳秀士的线索。”

“幸好他死在瓦石堆上!”东方白注定尸体。

“东方兄……”毕老三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怔怔地望着东方白。

“瓦石架空了他的尸体,宝衣没被血污。”

“哦!”毕老三恍悟过来,黑蝙蝠牟天身上穿着抢自东方白的“天丝宝衣”,如果被血污了,的确是件憾事。

东方白弯下身,撕碎黑蝙蝠的外衣,剥下“天丝宝衣”拿在手中,神思飞驰,眼前交互浮起公孙彩虹和“觉非”女尼两个面影,公孙彩虹在弃绝红尘之前赠送的不世奇珍终算物归原主,而一代红颜已长伴青灯古佛,前尘影事纷至杳来,东方白陷入一个空幻的境地里。

“东方兄,恭喜物归原主!”

“啊!”东方白回到现实,苦苦一笑。潜意识里他抹不掉那道亮丽的彩虹,而实际上他不能追求那道彩虹,注定了是无缘,也许,彩虹消失在佛光里是上苍的最佳安排,世上真没人有资格拥有那道彩虹。

“东方兄,小弟是奉师命专程入山来找你的。”

“什么事?”

“传一个消息。”

“噢!什么消息?”

“小雪姑娘已经找到了仇家!”

“小雪?”东方白脑海里立即浮起一个极富诱惑的小巧而丰盈的倩影。“她找到了仇家?卓老哥传这消息……”

“家师说,要履三恨诺,速赴徐家集!”

“三恨先生的诺言?小雪姑娘的仇家?这……”东方白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久久眉头一舒道:“我知道了,我们这就上路,黑蝙蝠的尸体……”

“容易处理!”毕老三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应了一声,连想都不想便动手把黑蝙蝠的尸体拖到一堵烧残的危墙下,然后推倒危墙,非常乾净的埋葬方式。

“黑蝙蝠是单身入谷?”东方白转动目芒四下扫描。

“没发现有人伴同的迹象。”

“嗯……这等于又拔去阴阳秀士一个爪子。”

“对,我们走吧!”

“走!”

南阳,可以算得上是通都大邑,商贾辐辏,人文荟萃,三街六市,热闹非凡,但也是卧虎藏龙之地。

东方白来到了南阳。

他对这地方并不陌生,两年前他曾在此地斗过恶霸“金狮子”,由于公孙彩虹为了报仇而利用上这次搏斗的机会残杀了“金狮子”,他背了黑锅,因此而被冠上了“无肠公子”的封号。时过境迁,但记忆犹新。

现在是未申之交,日头还有老高。

为了早些赶到徐家集,他不想停留,打算趁着时辰还早再赶一程,因此他不进城,绕城厢准备切上北行大道。

正行之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咦!这……不是东方少侠么?”

东方白止步回身,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面很熟,但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他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

“朋友是……”

“梁永诚!”说着拱了拱手。

“啊!”东方白忽然想起来了,“击石老人前辈的高足,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真是幸会,梁兄一向可好?”

“托福!”

“令师他老人家……”

“现在家中。”

“他回到了南阳?”东方白大感意外,“击石老人”在徐家集汪老头的菜园里被鬼火迷瞎了双眼,而后被安置在“不为老人”一起,乾坤教总坛破灭之后,“不为老人”返少林寺重归怫门,“击石老人”回南阳这一节倒是没听毕老三提起。

心念之中,他回头望了望,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毕老三暗中与他同路,但同路并非亦步亦趋,他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梁永诚漫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

“哦!”东方白心中释然,“他老人家还好吧?”

“倒还健朗!”抬头望望天色,道:“老弟何往?”

“北上料理点小事。”

“家师一再提及老弟,想不到今天凑巧路过,他老人家一定非常高兴,老弟请!”

“小弟……料理的是急事,得赶时间。”

“老弟刚才说是小事?”

“不错,事情不大,但却很急迫!”

“如果老弟过门不入,家师定然责怪……”

东方白心念疾转,既然碰上了,如果不顺道拜访一下的确于礼有亏,何况“击石老人”是自己把他拖下水的,小雪的事不急在一时。

“好吧!”东方白点点头应了一声。

“请!”

“击石老人”的住处在一条巷子底,是一间三合小院的砖瓦平房,院子里杂莳了些花草,由于是一个人独居,除了正屋之外,两厢作了他雕刻佛像的场所,堆满了工具和材料,以及一些已完未完的佛像。

东方白被延入堂屋上房的贴板壁所摆的椅上落座。

不见“击石老人”。

梁永诚泡上了茶,然后高叫道:“师父,您看是什么稀客来了?”

没有应声。

梁永诚自言自语地道:“奇怪,他老人家一向不出门的,会到那儿去了?”说完,转向东方白道:“老弟,你请宽坐,我去找找看!”

东方白点点头。

梁永诚先朝上下房张了一眼,然后步出堂屋。

东方白啜了口茶,心里在盘算:“自己在此地可不能耽搁太久,一方面小雪的仇家是个相当诡诈的人物,时间一长,难免发生变化,小雪的仇家与自己对三恨先生许的诺言是同一对象,所以这次办的事也等于是自己的事。另方面毕老三是循既定路线暗随自己的,中途停顿,便有脱线的可能,如果击石老人兴起出游,梁永诚未必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他,这就费斟酌了。”

一盏茶啜了过半,不见梁永诚回头。

东方白坐等已经感觉有些不耐,正想站起来活动一下……

突地,身后“擦!”地一声,背心随即感到一下剧烈刺痛,没有任何意念,他本能地蹦起,回转,只见椅背正对后心的板壁上露出了两尺长一段亮闪闪的剑身,登时全身抽紧,血脉贲张,一个电旋到了房门边。

房里被褥整齐,窗门洞开,剑柄部分留在板壁上。

凶手已逃之夭夭。

东方白不由呆住,他做梦也估不到梁永诚邀他来会晤击石老人竟然是一个陷阱,目的是要他的命,如果不是天丝宝衣护体,这一下奇袭足可使他前后心洞穿。

梁永诚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是凑巧途经南阳,与梁永诚是偶然相遇,而这行动显然是预谋,击石老人说什么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啊!”惊叫声中,一条人影扑入堂屋。

东方白回身,剑已掣在手中。

扑进堂屋的赫然是梁永诚,只见他面如上色,浑身簌簌抖个不住,从他的姿势看,不是扑入而是被推进来的。

“梁兄,怎么回事?”东方白所表现的冷静与沉着令人吃惊,这就是不断历练的结果,他已经是一个老江湖,尽管心里杀机炽热,但表面上毫不显露。

“你杀了我吧!”梁永诚竟然落下泪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白冷沉如故。

“我该死,请……老弟成全!”梁永诚的泪水顺腮下滴,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脸孔已经变了形。

他是因为事败而在演戏么?

“到底为什么?”东方白抑住杀机。

“不要问了,反正我该死,老弟,给我……一剑。”

“小弟要知道原因!”

“我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理由!”梁永诚突然泪眼暴睁,扭曲的脸孔僵硬,形状十分可怕:“如果死在老弟剑下,我多少会安心些,否则……罢了,我自己了……”

右掌一扬,朝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东方白出手如电,一把抓住梁永诚的手腕,按落。

“梁兄,你非说出原因不可!”

“天!”梁永诚仰首,牙齿咬得格格响。

“说!”东方白的声音变成冷厉。

“我的妻儿在对方手中,他们逼我……”

东方白心中一动,似乎已意识到什么。

“令师其实没有回南阳?”

“没有!”

“这是预谋,而小弟是凑巧路过,怎么回事?”

“不知道,事情发生在午前,他们劫持了我的妻儿之后,吩咐我这样做,否则杀我的妻儿,老弟,我……如此对你是一百个该死,妻儿不保,也不能活下去,所以……”说着,又举手拍向天灵。

东方白再次把他的手掌按下。

看情形梁永诚不是在演戏,妻儿被劫持,在亲情与道义两相权衡之下,当然是亲情为重,这是人之常情,可以原谅,而使这手段的人不但卑鄙而且毒辣。东方白立即想到了“阴阳秀士”,依情况推断,自己的行踪已被掌握。

“梁兄刚才有机会脱身,为什么……”

“我是被推进来的!”

“推你的是谁?”

“不知道!”

“唔!”东方白唔了一声,心里想:“推梁永诚进堂屋的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阴谋者见事不成想借自己之手替他们灭口,另一个可能是身在暗中的毕老三所为。”

心意之间,出声道:“梁兄所说的对方是谁?”

“不知道!”梁永诚摇头,“对方传话而不现形。”

“人质现在何处?”

“不知道!”梁永诚又流下泪来。

东方白心念疾转,梁永诚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对方要杀他灭口的可能性便很小,倒是他妻儿的安危令人担心。对方会放人么?

可能性依然很小,如果他的妻儿不保,他真的活不下去,这是个大难题,能撒手不管么?

又想:“刚才凶手事败,是从房里窗兔脱的,连剑都不及收回,可见图逃之急,如果毕老三已然发觉了这件事,以他的能耐,很可能掌握了线索。”想到这里,点了点头,道:“梁兄,事已至此,毋须自责,小弟能谅解你情非得已的苦衷,死是最下着最愚蠢的行为,并不能解决问题,纵使真的妻儿不保,死能让你真正解脱么?九泉之下你能瞑目么?”

“老弟……”梁永诚语不成声,只吐出两个字喉头便哽住了。

“梁兄,你暂时不要露面,小弟这就立即采取行动,尽全力搭救大嫂和侄儿,有什么稳妥的地方藏身么?”

梁永诚深深想了想。

“有,就是此地。”

“好,小弟这就走,希望天从人愿。”

“老弟!”梁永诚双膝一曲,就要下跪。

“梁兄快不要如此!”东方白急忙拉住。

时近黄昏,夜色渐浓。

东方白无目的地晃荡在街道上,搭救人质可以说毫无把握,但他有两个想法,一个是能碰上毕老三,一个是诱使对方对自己采取行动,他判断对方不会因事败而休手,只要对方一动便是给自己机会。

转了几圈,夜幕已垂,灯火逐次亮起。

茶楼酒肆开始迎接夜市。

东方白这才感觉到饥火上升,他信步进入一家小酒馆,选了个靠窗临街的座位,这样他可以兼顾来往之人,同时自己也容易被人看到。叫了酒菜,一个人独酌起来。

店堂里只两个酒窖,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是在他之后进来的一个土老头,是以整个店堂安静得近乎冷清。

起初,他没去注意这唯一的客伴,因为这上老头平常得就像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碰到的老头一样,现在吃喝得差不多了,无聊之下,才下意识地去打量对方。

老头只叫了几碟现成小菜,一壶白乾,巴搭巴搭地吸着旱烟,半天才啜上一口酒,这种客人是酒店里最不欢迎的,占座位,磨时间,化不上几分银子,尤其那身行头教人看了皱眉,一顶破毡笠油光发亮,仿佛是平时用来揩手擦汗的,一袭土布衫掖在腰间,脏得就像是从穿上身就没脱下来洗过,已经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

看了几眼,东方白觉得没意思又转头向外。

“小二,再……”清了清喉咙才又接下去,“来一碟盐豆,今天我老头兴致好,多照顾你一点。”

东方白觉得好笑,忍不住又转头瞥了一眼。

小二先翻了个白眼,才懒洋洋地端过一碟盐豆,重重地放在桌上,口里道:“您老是大食客,好主顾,多承光顾,小店关门还早。”

老头在地上磕了磕烟锅头,抖去烟屎,吹了下烟管,才翻起眼道:“怎么,你嫌我老头子吃不起?告诉你,小子,一文是钱,蚱蜢也是肉,这年头挣钱不容易,挖空心思不说,担惊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