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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是幽冥国?”
得救(12)
暮江流不动,抬眼挑衅地打扰他好事的来着,一双眼不善地闪动嗜血的光。
任谁在关键时候被打断,都不会高兴。
碧落懂,但是她很高兴,林晓桐的身体喜欢,但是她不喜欢啊。
“我一直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肃王的话是对暮江流说的,但眼却在碧落那几乎褪尽的肌肤间扫视。
冰冷的眼神,冷得碧落忙驾轻就熟地忙拾起一地的衣物。
不是她碧落愿意这么丢人,而是次数多了,铁棒都能磨成针,何况她。
因此对身体的裸露尺度,她的接受度,开始接近现代绘画、摄影技术的人体模特儿。
“算你狠!”
门外侍卫在外面落脚的声音,让暮江流笑了。
“彼此!”
肃王的脸一如既往的冷若寒霜,隐隐地有不易觉察的铁青。
“她会是我的!”
暮江流缓缓地拾起地上,被碧落扯落一地的衣物,笑得诡异。
“我没兴趣!”
肃王冷冷地回答,眼扫过那碧落那慢条斯理的着衣速度,更冷了。
“你会有兴趣的!”
暮江流起身,近乎完美的男性身材,立刻在碧落手忙脚乱穿衣时展露无遗。
在那宫里,碧落也算见过裸男无数。
但这次,她不知道自己是被吓着了,还是佩服暮江流的大胆。
总之她震撼了,手里刚拿起的腰带也落了。
“啪!”
是肃王手里杯子碎裂的声音。
碧落立刻回神,把最后的衣带系上,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
“实话,我比你更适合她!”
丝毫不在意肃王的眼在他的身上刺出无数窟窿,暮江流随意地披上外套。
肃王冷着一张脸不语。
碧落也不知说什么好,系好衣带,要跟肃王离开。
“碧落,他娘可是你害死的,你确定你要跟着他?”
暮江流坐回原来的位置,不经意地冒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
碧落一震。
肃王回头,先看暮江流,再看碧落有些迟疑的脚步。
“你要跟他走?”
肃王的眼第一次瞪圆,怒视碧落,仿佛他说的是,你想死?
得救(13)
“怎么会!”
碧落忙摇头,暗瞪这暮江流分明就是她的克星。
每次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和肃王最大的心结就是这个。
暮江流只是笑笑看着杯中酒,抿了一口。
“那么,后会有期。”
碧落头大,想回头说:够了没?
却偏偏看见暮江流对着她正拿舌舔着自己的唇。
碧落囧了,因为她想到了刚才身体那火热的痴缠。
暮江流笑了,笑得两个人都心知杜明。
准确地说,是大家都心中有数。
碧落忙收回头,向前走,却撞在肃王僵硬的背上。
肃王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对,竟然扭过头就给她一记必杀的的冷眼:
你等着!
碧落忙跟上去,想澄清一下,好歹垂死挣扎地表白表白!
但后面那只乌鸦有说话了:
“碧落,我也是皇子。投靠我,兴许比他更强……”
余下话,碧落没听完,她就两脚离地,一阵风似的被拽着刮出了酒楼。
美目流盼间,只见走廊上那一路带刀的侍卫甚是壮观——
碧落皱眉:她是不是估计错了肃王在北地的势力?
“砰——”
“你疯了,肃王,你这是发什么疯?”
伴着轰然的落床声落下,瞬即响起的是碧落的咆哮声。
但就是咆哮声,连碧落也觉得这声音恶心地像是娇嗔地鼓励,顿时疙瘩满身。
“我发疯,怎么不问你自己发得什么春?”
肃王冷笑,丝毫没觉得自己将碧落摔上床有丝毫过错,何况那床何等柔软。
“我只是想帮你!”狗咬吕洞不识好人心。
碧落撇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虽然她有一丝丝的心虚,但……纵然他们过去有过什么,但是肃王的母亲的死,与林晓桐脱不开关系。
“帮我?脱了衣服去帮?”肃王冷笑:“我看帮我是假,叙旧是真!”
“既然肃王不信任我,我也无话可说!”碧落从床上站起来,冷道:“既如此,我也没什么价值,好留在这肃王府了。告辞!”
“且慢!”肃王拿一手横挡住碧落,笑道:“你当我肃王府说来说走就走,来去如此便宜?”
“那你要如何?”碧落觉得好笑:“你说不要养闲人,如今我无用,自然不敢再吃肃王的闲饭,难不成肃王又突然觉得碧落大有用处?”
得救(14)
“首先第一句,本王并未觉得你无用!”肃王冷道,“其次,常言道救命之恩涌泉以报,就算你不知道报恩一说,那好歹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你总该知道吧?”
“……”碧落微微一愣,不敢相信这是肃王的话,不禁拿手肘耸肃王的腰道:“说道以身相许,我以前好像以前献过不少次了,肃王似乎并不喜欢。”
“今儿,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决定接受你的献身!”肃王话锋一转,当即一手捞住碧落的手肘,就往寝榻而去。
“哎……我没……没说我要献……”身……
叫闹着的碧落突然觉得觉得肃王阴了脸,立刻笑道:“我是说,肃王不必如此委屈。肃王如此英俊潇洒,又地位尊贵,那个女子不想对肃王献身,碧落不过是个昨日黄花。”
“本王决定赐给你这朵昨日黄花,一个献身的机会!”肃王说着,动作地熟练地去除他眼中的障碍物。
“肃王,你醉了吧?”碧落压住她半个时辰前才栓紧的腰带,急道。
“你说呢?”肃王挑眉,示意碧落把手拿开,他今天很火大。
“不如,肃王直说,希望碧落帮你做点什么?”碧落她才不想成为谁谁谁的泻火桶呢!
“把你的手拿开!”肃王沉脸。
“不拿!”碧落保住腰带的双手更加用力,她又不是他的女奴。
“那就别怪本王就不客气了——”肃王一个饿狼扑羊。
“啊——我没说愿意——”碧落饿羊踢狼。
“我没问你!”狼爪一把剥了羊皮,怒不可迫,跳上羊,就开始狼吻。
碧落不解肃王为什么突然就兽变了,被吻得腰肢酸软时,突然灵光乍现,问了一句:“你吃醋了?”
兽化的肃王在惊闻这句问话那刻,高涨的欲望好似被夏夜的冰雹砸了个凉心头,顿时所有的激情瞬间成灰。
“你以为你是天仙?”肃王深埋在碧落胸前的头猛然抬起,露出青白发黑的脸,冷冷地看着碧落,第一次发现,碧落对男人很有欲擒故纵的本事。
“我只是不懂你为何生气?”
得救(15)
碧落撇开眼,觉得肃王很无聊,莫名其妙生气,明明当初说无法接受她,却又在此刻要和她欢好,当她还是那个枕千人的林晓桐不成?
肃王不语忙撇开眼,不想承认自己不能忘情,但他又无法对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承诺。
“本王高兴如何就如何!”
碧落撇嘴,她才不信肃王自以为拆不穿的假面具,通常肃王脸板得越像便秘,就说他心理隐瞒的事对他越重要。
“包括欲求不满?”
碧落笑,她最讨厌的就是心口不一,言不由衷的男人,明明刚才哈她哈得要死,现在却一副她很贱傲娇模样,真真让人呕。
“你说你吗?”肃王抬手拾起自己洒落在床的衣裳,冷道。
“……”碧落暗翻白眼,“我可没撕你的衣裳。”
“我不过是想今日你和我二哥的好事,被打断了,补偿你一下。”
肃王冷笑着,一边单手将碧落的一条腿挪开,冷笑道:“似乎,你现在身体还在说要?”
碧落忙收回她忠实于欲望的美腿,红着脸说;“肃王误会了。”
肃王的脸一下子冷了,翻身下床着衣,背对碧落:“你不会忘记助我夺楚位的话吧?”
“自然记得!”碧落皱眉,心生谨慎。
“那就离暮江流远一点!”肃王扣上腰带,继续背对碧落叮嘱道。
“这是忠告?或者警告?”碧落警觉地挑眼,突然发现肃王竟然在威胁她。
“二者皆是!”肃王抬脚出门,临到珠帘处,忽又停住脚步道:
“暮江流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别自作聪明把自己赔了进去,反连带了本王。”言罢,肃王踏步出去。
“真是不老实啊!”
碧落嘀咕,分不清自己是对肃王余情未了,还是仍旧对肃王仍有幻想,明明那日肃王把话都说到了那样的份上……
碧落叹气,横躺回枕畔,望着帐顶,感叹明明都打算放弃了,却又偏偏遇见……
还有——
“暮江流……”
碧落觉得这名字让她很头疼,她分不清这个暮江流,究竟是这本书里的男配,还是最后的男猪脚,出现得频率实在是太高了。
得救(16)
如何取舍?
总不会狗血作者的结局是np,最后她把这所有的美男身心俱收了吧?
碧落有点雷,但又有点喜欢。
毕竟,凭什么男人就可以拥有佳丽三千,女人就要从一而终才是幸福呢?
碧落枕着自己的手,第一次,她一直认为女人要守身如玉、要从一而终的信念开始慢慢动摇,但不可否认,一世一双人,才是她碧落真正想要的幸福——
只是会实现吗?
还是在这本狗血的小说里。
这一夜,碧落躺在床榻之间,第一次想了许多关于未来的事,于是她失眠了。
而府里的另一间屋,也有一个人也失眠了。
肃王,一个人从案卷中静静地抬头,尽管用忙碌来遗忘自己今日失常的表现,但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说一句忘记,就能遗忘。
而且也不是对自己说一声放下,就能真正放下的。
肃王扶着额,静静地手持案卷,眼却在过往中飞驰而过。
“王爷在想那位幽冥国的太后?”一边研磨的侍从忍不住叹口气道。
“……”肃王从回忆中回神,静道;“你仍旧认为本王不该救她?”
“王爷的心思,小的不明白,但小的知道,那女人可是王爷的杀母仇人,俗话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王爷,你不会对她真动心了吧?”侍从瞪大眼,瞅着眸色中犹豫不断的肃王,甚是着急。
“王爷,你绝对不能对那个祸水动心,你看幽冥国的先皇帝先时对她何等殊宠,那可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那封神榜里的妲己有过而无不及啊!”
侍从恨不得即刻就跪在肃王面前,效仿那一等忠臣苦口婆心地继续说道:“可结果这女人如何?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竟毒死了老皇上,自己自封太后,下天子以令诸侯,要不是小皇上天资聪明,那幽冥国只怕还在这女魔头的手里,不见天日呢!”
肃王肃然不语,侍从的话他明白,但碧落不是林晓桐,一样的天人相貌,碧落却是与林晓桐截然不同的人。
“你不觉得太后变了吗?”肃王状似无意地说道。
得救(17)
“王爷,你太心软,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这太后如今对王爷是柔顺有加,不过是有求于王爷,他日她死灰复燃,还不知道又想对王爷您做什么呢?王爷,你一定要记得你母亲的仇啊!奴才们恨不得,喝她的血,食她的肉,为太妃报仇。”
侍从说得只差没指天遁地,以示忠心不二。
肃王默然无语,侍从伺候他多年,侍从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
“本王不能杀她!”肃王皱眉,低低地说,“她于本王有用,你告诉其他人,切不可对太后轻举妄动。”
“王爷……您?”
“退下!本王心中自有打算!”肃王原本烦乱的心,更加烦躁起来。
他起身放下案卷,索性就披衣出屋,他不知道自己该将碧落如何处置。
碧落素日看似大大咧咧,但遇上大事,稳而不乱、又机智灵巧,加上过人的容貌,做事比起常人可谓是左右逢源、无往不利……
如果,用连环计,明知二皇子暮江流心仪碧落,却把碧落赠与大皇子,再凭借碧落的美貌与惑人的手段,大皇子必然对她青睐有加,这样就可以达到离间二人,进而达到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目的。
然,暮江流不是傻子,碧落素行有恶名,大皇子未必会中招。
肃王思虑着在王府花园间徘徊,其实所有的担心都不是问题,就算大皇子不中招、二皇子与大皇子之间也会因碧落而有嫌隙,他担心的……
说来可笑,他反反复复担心地竟是碧落真与那个暮江流,两情相悦。
毕竟,如今的碧落对那个暮江流,他肃王心里清楚,纵然无情却有了三分意——
他再一放手,那就真正是成全了他们二人的花好月圆,别听碧落说什么想当皇后,其实碧落更爱与人,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地的神仙眷侣。
放?不放?
肃王犹犹豫豫,难得的果断,突然变得踌躇起来,只是这踌踌躇躇之间,他就来到了碧落的屋外。
刚想扭头而走,肃王忽然发现,碧落睡觉的屋子没关,不禁微恼——
得救(18)
里面睡头母猪也就罢了,偏偏睡的是碧落,这么大敞着内室之门,是考验他王府侍卫的定力,还是约了那个暮江流夜半相会?
想着,肃王就大为不快地推门而进。
这一进不要紧,才一开门,肃王就看见了衣裳不整的碧落。
肃王再仔细一看,竟发现碧落竟独自披衣而坐,两眼看着桌案上的地图,两道秀眉拢在一处,竟是与往日不同的严肃。
“怎么,离开了太后之位,不在其位,还要谋其政不成?”肃王说着,也爱着碧落坐下,两眼看着扑在桌案上的地图,幽冥国、北地等国错落其间,被碧落用围棋子点缀其间。
“呵呵,幽冥国,我虽算不得做了多少大事,但好歹也是国泰民安,如今小皇帝固然腹黑毒辣,但十来岁的孩子,对于朝政、民情始终缺乏经验,就怕被有心人士,巧加利用,后果不仅仅是幽冥国一国之难!”
碧落微微地叹气,指尖在诸小国与古术国的边境勾勒。
肃王顺着碧落的指尖落处,触眉,如今各小国的存在,好似连横,抵制者古术国的壮大,但是其中若失其一,则平衡就会被打破,平衡被打破的结果就是战争的洗牌。
“你有何计策?”肃王低问,一直忙于在北地巩固自己的藩王势力,却不曾想国与国的局势不知道何时,已经壮大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古术国今年传出不少招募蛊师的传闻,有人揣测,这是国内暗中扩充军备的暗示。”碧落用指尖敲着地图,然后低道:“而我逃亡时,目的是这里!”
肃王低眼,那是古术国!
“如今我在北地,想必小皇帝已经得到了消息,我估摸着,下一步他就会出一份外交辞令,请你的父皇将我交出去,以谋求两国之间暂时的联合关系!”碧落此刻想到的是自己岌岌可危的安全。
“但你忘了一点,他只是个小皇帝!而你只是个暂时政治失利的太后!我的父皇的不会轻易交出,可以交易的贵重的砝码。”肃王冷笑,一面把碧落刚才喝过的茶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那是我喝过的!”碧落凉凉地提醒。
肃王笑;“你的嘴我都吃过,这怕什么?”
得救(19)
碧落撇开眼,不习惯这个正经事里也来调戏她的肃王,真不知道他是戏弄她成了习惯,还是天生就是这样外闷内骚的人。
“你就不能正经点?我可是危在旦夕!”碧落叹气,拿手敲着桌面,思考如何对付幽冥国那个不将她除之而不快的小皇帝——自从被那小子阴了那么一把后,她对他的手段可不敢掉以轻心。
“怕什么,我既然敢救你,就不会保不住你!”肃王打个哈欠,径直朝碧落那边的床走去。
“肃王,你上错床了!”碧落才不会打没把握的仗,盲目相信他人,心中没数,她很可能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难道这不是我肃王府里的床?”肃王解衣往被子里钻。
“预期有空戏弄我,肃王何不说说,你父皇不会把我交出去的理由?”碧落头大。
“你说现在的幽冥国的皇上死了,下一个皇上该谁来定?”肃王闭眼。
“若那个小皇帝生下子息,我还有戏唱吗?”碧落不以为然。
“你怕什么,这么多国的皇子和你都有一腿,你要复辟改立皇储还怕没人顶你?”肃王淡淡地说,“不过我怀疑你有兴趣?”
“兴趣事小,活着事大。”碧落一个提起的心,微微半落,叹道:“想我也算是权倾一时,可叹一时心软竟遭了小皇上的道儿!我如今才懂,为何在高位者的心狠,不是他想狠,而是他不杀人,人就要杀他!”
碧落突然觉得自己理解了那个不断屠龙的慈禧,连自己的儿子的权势都舍不得给的理由——放权就等于,把自己变成了待宰羔羊。
“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肃王冷笑道,“比起心狠手辣,林晓桐却比你强了许多。”为了铲除异己,就连他那善良与世无争的母亲也不放过——明明是同一个身体,但前一个却太狠,这后一个却是太容易心软。
“你不恨她?”碧落没想到,肃王会主动提起那个害死他母亲,又把他囚禁在宫中成为男宠的林晓桐。
得救(20)
肃王垂眼:“这不是恨与不恨的问题,你难道不是她?”即使换了灵魂,换了性格,但无可否认的是,碧落就是世人眼中的林晓桐。林晓桐也或许是碧落的性格中趋向恶的一面,也未可知。
碧落无语,她无论怎么解释自己不是林晓桐又如何,这身体、这身份明明就是林晓桐的。
“我是不是该感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许久,碧落打破宁静静静地问。
“也或许我救的只是我自己……”肃王淡淡地说道,“幽冥国与我北地如今算是同仇敌忾,小皇帝年纪尚小,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