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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看着下着雨淅淅沥沥的窗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哎——”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窗外只有了雨声。
他不会真没听懂吧?他怎么都不像傻子啊!
碧落很是纠结的要合上窗,谁知道一个脑袋倒垂了下来:“哎?”
碧落两眼一翻白,“咚——”栽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
暮江流跳进窗,看着两眼翻白的碧落,挠挠头,叹道:“胆子怎么这么小了,我不过是要问问你,喜欢什么木的!真是麻烦啊!”
心心相惜(9)
“哗——”
一杯冷水浇在碧落的头上,冰冰凉凉,甚是凉快。
“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伴着拉眼皮的手,毛手毛脚。
“暮江流——我和你没完!”
恼羞成怒的碧落一睁眼,就立刻跳起来一把揪住暮江流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吓晕她还罢了,居然还浇了她一头一脸的茶水兼茶叶,分明就是恶整她吗!
暮江流拿着茶壶很是无辜:“我倒一杯你不醒,我就只好把茶壶的水全倒了!毕竟外面下着雨……”拖出去淋不太妥当!
“你……”碧落把暮江流的领口拽得死紧,眯细的凤眼满是腾腾而上的怒火:“信不信,你会栽在我手上?”
“什么意思?”暮江流挑眉。
“你说呢?”碧落狠狠地瞪着眼,恨不得先挠花暮江流的脸,但好女不和男斗——省得吃亏又丢人显眼。
“如果是让我喜欢你,那就不用了,我已经喜欢你了!”暮江流笑。
“哼哼……”碧落无语问天,只得冷笑道:“你记着,来日你落到我手上,我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换句话说,你要蹂躏我?”暮江流的回答竟有些兴奋。
碧落微微一愣,答道:“那是自然!”绝对整死你!
“那不用等了,就今天吧!”暮江流高兴地拉着碧落的手,求受虐。
碧落歪头,彻底对暮江流的思维逻辑无语,只能道:“你不怕?”你听懂了吗?
“求之不得!”暮江流说着居然当着碧落的面宽衣解带,就往碧落的床上躺。
碧落瞪圆了眼,开始明白暮江流误会了什么。
“我早闻,你过去在幽冥国对犯了罪的男子施行惩罚,一直很好奇。”暮江流躺在床上,一副很期待的模样;“你今日不必怜惜在下,请不大意地来吧,暮江流绝对不说不!”
碧落的脸黑了,他暮江流不说不,不代表她碧落会不说不……
这是什么世道啊!
碧落挠门,为什么暮江流能让她如此无力又无奈,脸厚如此,装傻如此境界,她碧落怕了他还不行吗?
心心相惜(10)
“你走吧!”碧落拾起暮江流洒落在地上的衣带,扔到床上;“我不惩罚你!只求你别来烦我!”
“我不在乎!我自愿,你来吧!”暮江流趴在床头,甚是风情万种。
“……”碧落只觉得鼻子上火,立刻转身开门溜到了门外,正要大吸一口气,谁知刚到门外,关上门,赫然发现她身边也站了一人。
湿淋淋的衣裳,被雨打湿的发有些凌乱,只有不变的脸,僵冷僵冷地看着她,不言也不语,似乎有话却不如不说。
碧落的嘴张开合上、张开又合上,完全不懂肃王为何会在她的门外,更不懂他站在这里多久了?
是暮江流来以前?还是跟随暮江流而来?
碧落想到刚才的情景,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把持住了。
“呵呵呵,肃王真是好运气,不过,我暮江流既然出手了,碧落注定是我的!”屋里的声音清亮亮地传来,接着是窗合上的声音。
碧落不解,侧看肃王未动声色的脸,不懂肃王何以任由暮江流自由来去。
“他是奉我父皇之命来的!”肃王冷冷的声音,似在解释他今夜的冷静。
“哦!”碧落低头,不懂肃王在这里听什么?听她和暮江流可有私情,或者是有暗交?
“他说,你说我是你的……你的王妃?”碧落撇开眼,低低地问,心里的感觉有些莫名,似是心动。又是开心。
“权宜之计!”肃王冷冷的一句话打碎碧落美丽的梦想。
“我想,呵呵呵,也是!”碧落笑得尴尬。
“你以为是什么?”肃王的脸藏在夜色里看不清,但声音淡淡的,似是平静无波。
“以为什么都不重要不是吗?”碧落很失落,但骄傲的她却依旧笑着,她多希望肃王说他已经放下了他母亲的事——
明明不是自己做的事,却要她来背负,真是让人火大啊!
肃王不语,想说什么,但他却什么都没说。
“我先回屋了,肃王也早点休息!”
心心相惜(11)
碧落淡淡地扔下这句话,就匆匆地跑进屋,把自己的满满的失落关在门里。
肃王却没动,碧落的心思他怎么不懂,只是他不能,但刚才发现暮江流来寻碧落时,他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他不想失去碧落,尤其当碧落一声声喊着暮江流的名字时,他就很失落,明明他们曾比任何人都亲近,但碧落至今喊他,却从没喊过他的名,就连一次误喊也没有……
他们这样算什么呢?
算什么呢?
靠着门地碧落也在静静地问自己。
既然决定放手说无法接受她,又何必为了保护她,说她是他的王妃呢?
碧落真希望肃王哪怕有暮江流的十分之一不正经,他们也不会如此苦恼,像情人又似乎无情,似夫妻却又说什么不可能,那么什么是可能的呢?
屋外的雨静静的下着,门里门外两个人靠着门,却如同隔了一个不能跨越的距离,静静地听着雨声,想着彼此不愿触及的未来。
次日的清晨,雨过天晴,新升的旭日一早就挂在了天际,把光芒撒播在了京城四处。
这是一个踏青的好日子,对外有了女主人的肃王府,也当仁不让地加入了北地各大府邸到城郊踏青的阵营。
一早,早朝归来的肃王换了便装,带着换了骑马装的碧落在城门大开不久后,带着王府侍从就出了城。
碧落并不懂肃王何来的好兴致,只是客随主便,跟着肃王一路纵马入了山林。
北地的山林不同于类似江南水乡的幽冥国,这里树木多半不高,碧落仔细看了看,大约属于北温带气候,偏寒,也因此站在山林的山巅,可遥见大片的草原,一直蔓延到天的尽头处。
时有风过处,边听松涛阵阵,犹如海浪翻滚,而那千里之外的草原,青草翻浪,竟如波涛汹涌一般。
碧落静静伫立在马上,侧脸看仍旧是一脸面瘫的肃王,不解他何以如此浪漫带她看风景,还是昨夜受了刺激,突然开窍了?
心心相惜(12)
“喜欢吗?”肃王静静地俯瞰山下的绿浪翻滚。
“很美!”碧落呼吸者山林间独有的生命气息,只觉得整个人也新鲜起来。
“我初来北地时,最喜欢来这里。”肃王勒住马的缰绳,静静地眺望天际处,不想说,他曾无数次想回幽冥国,告诉碧落他后悔了,他想带她来北地,想带着她一起来看山,来俯瞰草原之浪。
“是我,也会爱上这里。”碧落静静地俯瞰山下,想到了“俯瞰天下”一词,不禁暗想这里是否暗含了肃王想要一统北地的心思。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肃王喃喃低语,“今天下四分,数古术国独大,明明内忧外患,无论是幽冥。还是我北地皆是貌合神离,各国内部又都是皇族其心各异……”
碧落不语,拿眼看肃王,知道肃王后面必有大文章。
“碧落,我不求独大,但求兄弟齐心治国。”肃王说着侧眼看碧落。
碧落挑眉,他要兄弟治国,与她何干?
“和暮江流断掉来往吧!”肃王静静地要求,“我父皇不会喜欢水性杨花的太子妃!”
太子妃?
碧落瞪大眼,瞅着肃王,有点接受不能。
“我需要你的帮助!”肃王最后说出本意。
碧落侧脸怔怔地看着肃王;“你说的太子妃,是我?”
“那你说我的府里除了你,还有第二个女人吗?”
肃王静静地回看碧落那比铜铃瞪得还大的眼,心里默默叹息,终究他最想说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你说过,你不会娶我!”
碧落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明明昨天才听暮江流说肃王说她是他的王妃,此刻就冒出一个太子妃的大帽子盖了下来,让她真有点找不到北。
“我是说过我不会娶你,但我更不会把我品着危险,顶着项上人头救来的你,拱手于人。”肃王淡淡地说,“而你说过要助我成大业,不是吗?”
碧落默默地嘀咕:“我还说我要做皇后呢……”
肃王撇开头:“封太子大典就在下月十五,我要你向我保证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向我禀报,尤其是那个暮江流!”
心心相惜(13)
碧落笑;“我这个未来太子妃还兼细作?”
“说不定你做得好,本王登基后会赏你个什么皇后做做,你不是想当皇后吗?”肃王淡淡地冷笑,“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反倒不知道要把握了不成?”
碧落撇撇嘴,突然觉得眼前的风景甚好,就是少了个懂风情的人。
她只得叹气无奈地低道:“我的想法多了,记住的却偏偏是我最不在意的……”
怎么不记得她说的一世一双人,又怎不记得她说的远走高飞,明明连暮江流都看得出来的事,肃王却还是不懂——
皇后的名算得什么?她连太后都做过了。
“哼,你一天一个想法,本王能记住这么一个,你就该知道足了。”
肃王脸抽,觉得碧落越来越得寸进尺,皇后岂是容易当得?他连这个太子之位都得来不易。
“……”碧落摸摸马的鬃毛,不语。
肃王见碧落不语,大好的心情也为之郁郁,索性扬鞭催马,勒住马头,一声嘶鸣后,竟然就朝着山脚一路狂奔而下。
“肃王?”碧落大惊,赶紧拉马头,也追着肃王的身后,往山下赶。
当碧落心惊胆颤追着肃王一路好容易下山时,却发现素来板着脸的肃王,看着她神色惊慌的模样,竟然勾起薄唇微微地似在笑。
碧落心内一动,肃王这样子真是好看。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或许是看到碧落发愣的模样,肃王立时撇开脸,收敛笑意,换上棺材板的脸。
“碧落,似乎骑马技术有待提高!”肃王淡淡地道。
碧落收回眼,不懂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成日一脸便秘相,真是糟蹋了这身好皮相。
“倒是肃王就要做太子,还这么不知死活,真真让人无法言语!”
碧落气息未平,一颗心还在扑腾的跳,不知道刚才肃王恼个什么劲儿,竟然拿小命儿玩儿,吃多了撑着不是。
“你是担心我死了,没人娶你了不成?”肃王看着马鞭,打算取弓,难得出府,狩猎也是一种快活。
心心相惜(14)
“呵呵,这话就错了,天下美男何其多,我碧落正好一尝所愿……”后面的话,碧落没能逞口快,被肃王瞪得立刻缩了回去。
“你还真是色心不死!”肃王觉得碧落就是天派来收他的妖孽。
难怪那个暮江流一天天像个哈巴儿狗,就守着碧落咬住不放口,看样子,是闻着腥味儿松不了口。
“玩笑罢了!”碧落讪讪地收回尴尬的笑容,隐隐觉得背后有冷汗冒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肃王很奇怪——
像是……对她真动了心思似的?
但……可能吗?碧落不敢乐观的瞎想,毕竟林晓桐真的害死过肃王的母亲。
“玩笑开过了,有时就不是玩笑了!”肃王冷着一张脸,淡淡地说,样子似乎有三分认真。
“不如直说,你需要我这个未来的太子妃为你做些什么?”
碧落嬉笑着转换话题,有点受不了,突然认真对她说话的肃王,虽然肃王一直都是这种德性,但今日突然这么正视他们这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她还真有点无所适从。
“还没想好,不过我想,你知道!”肃王摸摸马,看着碧落难得正经的模样,问自己可以奢望碧落正视他的心情吗?
“呃?啊,是啊!我当然知道!”知道个大头鬼!她碧落又不是林晓桐!
碧落尴尬地一笑,把自己看过的肥皂剧努力思考,你说是古代宫廷剧吧,太后死了丈夫哪有二嫁的!当然去别的国就是花姑娘了!
碧落思考宫斗,但她仔细一想她是女猪脚,她怕谁啊,就算她在在这篇文里不万能,那也是众人开道,最后修成正果的啊。
“这样,我想我就放心了!”肃王淡淡地看着碧落风云变幻的脸,两眼微沉。
“呵呵,那是!”碧落傻笑,企图打哈哈混过去,大不了以后不行,昏过去指不定就解决问题了。
“不过,本王有一个要求!”肃王理理马毛,抬眼看碧落,眼里又不容置疑的认真。
“肃王请说!”碧落忙收敛心神。
心心相惜(15)
“别给我绿云罩顶!”肃王用极严肃的脸,说着极不严肃的话题。
碧落的脸抽、抽抽——其实自她穿越后,除开暧昧脱衣外,她冰清玉洁得让她至今都感叹,她多么得纯洁。
“就……这个要求?”碧落咳嗽数声,有点不愿意相信。
要知道说起绿云罩顶这事儿,她自己也还真有点没把握,毕竟这文的作者不是她啊,谁知道下次是什么状况?什么惊喜等着她。
“你只管回答本王,你做得到,还是做不到?”肃王的脸沉得可以拧出水。
“我……当然做得到!”碧落撇开眼,承诺,然后再心里暗暗地打伏笔:她本人是绝对不愿意的,但是别人强迫她,可就不算她的错哦!
总不能让她傻得为保贞洁寻短见什么的吧,她可是现代人,没受什么三贞九烈的烈女教育。
“哼——”肃王冷哼一声,双手掰过碧落撇开的脸,逼着碧落那双眼烟雾蒙蒙的眼直视他的眼:“说,你会做到!”
“……”碧落吃惊地看着肃王,不自觉地开口:“我会做到!”是你强迫我的!
“我接受你的承诺!”肃王放开碧落的头,勾起嘴角笑道:“原来恶人也会胆小。”
碧落听罢,怒道:“我不过是龙困浅滩。”
“你接着说后面半句呢?”肃王眯细眼。
碧落立刻噤声,把“遭犬欺”咽进肚子。
“走!”肃王转身,带头牵着马朝山下的草原走去。
碧落垂着头,牵着马跟着,心里却是感叹,好风、好景,却可惜没个会欣赏的好人,想着。走着,碧落竟想起了那日的暮江流。
碧落忍不住想,若是此情此景、此刻,暮江流必是一身白衣,如翩翩佳公子般伫立于山林田野之间,那张脸一定是永远不变的闲散模样,勾魂似的……
碧落正想得入迷,却不想装进一具怀里,疼了鼻子。
“唔!”碧落忙捂住鼻子,仰头,怒道:“停了,怎么不说一声?”
“是你心不在焉!”肃王抿唇,对碧落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怒不可迫,难得他专门想到带她出来散心,碧落不领情,还一副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模样。
心心相惜(16)
“你在想什么?”和他在一起,还忘不了那些花花草草?
碧落傻了才会说她想起暮江流,此刻见肃王一脸怒容,更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找抽!
“只是在想,这林子里怎么没个飞禽走兽?”
碧落望望四周,感叹,杜撰的言情小说就是好啊,谈情说爱时,连花草鸟兽都自动规避。
肃王撇开头,只要碧落不是想别的人就好。
“这是我北地历朝历代的狩猎之地,许多牲畜听到了人声,便会自动避开,谁还会没事来送死?”
碧落点点头,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隐隐还是觉得这林子似乎太安静了一点,若不是作者为了谈情说爱,自动让鸟兽消散,缘何天上连只飞禽也不见?
碧落正要提出自己的观点,就听肃王大喊一声:“闪开!”
碧落还没来得及胡说,就感觉自己被肃王仰天压倒在草丛里,滚过数圈,然后一阵箭雨刷刷而过。
果然有鬼!
碧落要匍匐着爬离危险之地,却感觉到脸上被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粘住,碧落伸手一抹,抬眼一看,眼一花——
妈妈啊,是血,真正的人血!
碧落抬眼,就见肃王正青着脸,一支箭正好穿过他的左臂,而血正是从哪里涌出。
“肃王……”碧落要开口,却被肃王捂住口鼻。
然后数个脚步声传来,然后几个黑黑的人影匆匆跑来。
“找到了吗?”
“我刚才明明看见他们就倒在这附近!”
“赶紧找找,皇上等我们的消息很久了,再不复命,只怕你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
“别说皇上,这次要是失败了,我看我们连幽冥国都回不去!这边大皇子可不会放活口的人!”
“看,有血!”
碧落的眼盯着肃王的肩,立时吓白了一张脸。
她想问怎么办?但肃王的手抱紧她,愣是没有一丝颤抖与战栗。
碧落倒不是怕死,就是怕生不如死,那个小皇帝手段之毒,可谓罕见,而且她也不知道这文的作者除了荒淫外,是不是也好重口味的sm啥的。
心心相惜(17)
想到那些令人发指的酷刑,碧落的心就瞬间如冰一般无法跳动了。
她依偎在肃王的怀里,听着肃王有力的心跳声,闭眼倒计时……
谁知,就在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