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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微笑着道:“大哥,都准备好了。”
“那就好,路上小心。去了古术国,切记谨言慎行,不可与人为敌,若是遇到什么蹊跷事,亦不要声张,我已向潜伏在古术国的探子发了信报,若是有危险便点燃这个信号弹。不过他们无法进入古术国主城,所以你还是得努力自保。”
太子腹黑(27)
安康被他叮嘱有些毛骨悚然,不禁怀疑这个一向冷情寡言少语的大哥是不是被人掉了包:“我知道,大哥放心就好了。”
“嗯,我知你一向有主意,滑头的很,我便不赘言了,你一路保重。”太子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方才也是着实担忧,才啰嗦这么多,不过安康到底是皇室中人,该有的心思一点不少,不像是某人,心眼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虽是有些小聪明,可跟真正有心计的人比起来,却是差远了。
太子想到这里,不禁又看了一眼碧落,却见她压根没看向自己这里,顿时又有些别扭,这个奸妃!
“安康,大哥送你上车。”太子虚握住安康的胳膊,将她送上装饰华丽的车辇。
“大哥也要保重。”安康突然神秘兮兮的道,“大哥,你是不是跟嫂嫂吵架了,男人嘛,要大度一点啊,不然嫂嫂抛下你跟别人跑了,你可没地方找去。”
“她敢。”太子反射性答了一句,说完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如今愈发鬼灵精怪,别以为去了古术大哥就管不了你了。”
安康吐吐舌头,十分俏皮,道:“大哥,我走了。”说完又对碧落挥挥手,道,“嫂嫂,我走了,你多加保重。”
碧落还在生闷气,见太子送安康上车便别扭的不愿过去,此时听安康与她道别,也不顾别不别扭了,上前几步,走到安康身前,道:“我知,你也是,路上小心。”
安康忽然抱住碧落,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这大哥从来嘴笨不会说话,嫂嫂可别怪他,要多体谅才是。”
碧落轻轻“嗯”了一声。
安康这才上了车辇,放下车帘。
眼见着车辇越走越远,碧落心里突然有些伤感,这个善解人意而又聪明活泼的女孩子就这样走了,虽说是她自己选择的,可是仍旧有些担忧,愿她能够平安吧。
碧落轻轻叹息一声,手突然被太子握住。碧落一惊,反射性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不由瞪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腹黑(28)
碧落还在生闷气,见太子送安康上车便别扭的不愿过去,此时听安康与她道别,也不顾别不别扭了,上前几步,走到安康身前,道:“我知,你也是,路上小心。”
安康忽然抱住碧落,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这大哥从来嘴笨不会说话,嫂嫂可别怪他,要多体谅才是。”
碧落轻轻“嗯”了一声。
安康这才上了车辇,放下车帘。
眼见着车辇越走越远,碧落心里突然有些伤感,这个善解人意而又聪明活泼的女孩子就这样走了,虽说是她自己选择的,可是仍旧有些担忧,愿她能够平安吧。
碧落轻轻叹息一声,手突然被太子握住。碧落一惊,反射性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不由瞪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太子深深的看着碧落,漆黑的眸子像是一股漩涡,直把人灵魂也吸纳入内。
他缓缓道:“碧落,我们确实愈来愈远了。”说完果见碧落神色变了,这才不紧不慢道,“不过那日你说的话我想过了,我们不该这样。”
太子轻抚上碧落姣好的脸,继续道:“以后,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只要不过分,我都依了你。”
碧落诧异的睁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今天的太子真的很不对劲,难道发烧了?烧傻了?
碧落囧囧有神的伸手摸向太子额头,又用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喃喃道:“不烫啊,难道是低烧?”
太子难得说了这么长的话,却不被领情,额上滑下数道黑线,不过一向面瘫着,倒依旧是英俊逼人。
拿下额上覆着的柔软的手,粗声道:“还不快走,不用早膳了?”说完便转身大步踏着走了。
碧落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喜悦,他这是道歉吧?这是告白吧?真的是道歉加告白吧?难得啊,铁树也开花了。
迈着轻快的步伐,追上那个已经走出十几米远的男子,紧紧握住那只宽大的手,一如最初那般,永不放开。
北地皇宫金砖琉璃瓦反射着太阳的光线,照着那对十分登对的璧人,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
安康失踪(1)
雨已经下了七天七夜,间或雷鸣电闪,听得人胆战心惊。
北地地处偏北,长年干旱少雨,如今气候异常,实在令人惊疑。
又是一声巨雷,碧落猛地惊醒,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黑暗的床顶。
身旁那人还在安睡,即使借着朦胧月光,仍能看见他深邃的轮廓,那双幽深的眸子被眼皮遮盖住,没了白日里的冰霜覆盖,此刻看着,竟有些脆弱。
碧落伸出手指,沿着他挺直的鼻梁隔空向下划着,直到弧线完美的唇,直到他刚毅的下巴。
方才在梦里,她忽然看到在21世纪时的生活,她的父母依旧慈爱平和,她的朋友依旧活泼可爱,甚至于她曾有些心动的人也在温和笑着。一切一如往昔。
她就这么看着,看着梦里的自己优哉游哉的生活,每日看看小说,写些东西,或者扑在父母怀里撒娇。
而她却像看电影一般,不能动,不能说话。
碧落忽然想起中蛊的那段时间,时常能看到林晓桐曾经经历的那些令人害怕的事情。
如果我当时魂魄离体,再也没回来,而是回了家,那么如今是什么样子呢?
在碧落沉思的时候,一向警醒的太子早已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四目相对,碧落才察觉,不好意思笑道:“吵醒你了?”
太子握住碧落的手,轻声问道:“这几日怎么了,怎地总是半夜便醒了?”
碧落摇摇头,道:“连城,这几日我心里总觉得不安,似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可却毫无头绪。”
太子道:“好好地有何可思虑的,你又不是神,哪里能预知一切。”
碧落心里道,我虽不是神,可也曾知道些事情,毕竟这是我曾经看过的书——虽然没看完。不过自从她来了之后,这本书便改变了吧。她不再是奸妃,连城如今也真心对她,那么之后的一切,应该也被她这只小蝴蝶扇动改变了才是。
“是我一时想不透,算了,再睡吧,明日还要早朝。”碧落翻了个身,
安康失踪(2)
将头埋在太子怀里,嗅着他身上的香气,努力催眠自己。
太子低头亲亲她的发顶,轻缓而坚定的说:“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这句话就像是定心丸,令碧落霎时安下心来,将手搭在他劲瘦的腰上,随意捏了捏,示意知道。
太子倒吸口冷气,粗压着声音道:“你别玩火。”
碧落无辜的抬起头,眨眨眼睛,道:“我没有。”
太子突然翻过身来,将碧落压在身下,碧落惊叫一声,笑着推他:“别闹了,快睡觉。”
“睡不着,反正天还早,不如吃了你再睡。”说罢,不给碧落反驳的机会,如迅捷的猎豹一般扑了上去,碧落只来得及喊一句“大侠饶命”,之后便溃不成音了。
第二日早晨碧落醒的时候,太子已经下了朝,换了常服在内室批阅奏折,碧落扶着腰打着哈欠出来,一见太子神清气爽,不由咬牙,暗叹女人就是吃亏。
碧落用了饭,太子也恰好批完奏折,转回内室的时候正见一名黑衣人跳上房梁,碧落还来不及问,太子便道:“去换身衣服,我们今日要出去一趟。”
碧落疑惑问道:“去哪里?”
太子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事不宜迟,你快去换了衣服。”
碧落见太子神色凝重,连忙进了屏风后面换衣服,刚换好出来便被太子扯着往外走,低声说:“安康出事了。”
碧落大惊,看着太子紧紧抿住的嘴唇,将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出了门才发现大雨已经停住,太阳悬挂空中,暖洋洋的光线照射下来,翠绿的叶子被雨水洗的发亮,煞是好看。
他们自皇宫后门出去,太子将碧落抱进怀里疾步奔驰,边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解释了一番。
原来一月前安康便到了古术国境内,各国和亲的公主也陆续到了,古术国国君年轻而狂妄,竟将送亲的士兵拦在城外,不准其入内,安康进城后,每隔三天有信送出,报平安或者介绍些古术国皇宫擦毛皮的事情。
安康失踪(3)
但没几天后,宫里再也没有安康送出来的信,士兵们开始以为安康公主忘记了,耐心等了几日发觉不对后,立刻要求进城,却被守城士兵拦下,险些发生冲突。
送亲队伍遂派遣十名士兵连夜赶路,将此消息送到北地,路上却被人伏击,士兵们浴血奋战,只有一人逃脱出来,但也负伤过重,又兼北地百年不遇的暴雨,勉强撑着回到北地,便倒地不起,如今已是弥留。
碧落心里闪过诸多念头,却没有一个可以解释。他们早知古术国行为诡异,更兼有十分残忍恶毒的蛊毒,如今安康突然断了联络,定是出了事故。
到了医馆门前,太子将碧落放下,两人到了后院,俩人正守在那里。
行礼之后其中一人道:“回禀太子,人已经醒了过来。”
太子点点头,拉着碧落进去。
那人浑身缠满白色布条,已经被血染头,身上的血迹还没擦干净,见到太子与碧落,撑起身子就要行礼,太子连忙拉住,道:“如今状况,礼数免了,你怎样,能说话么?”
那人声音嘶哑道:“禀太子,我等在古术国与北地交界处被袭,那人全身蒙着白纱,面目看不清楚,依照身量来看,应是名女子。
她武功高强,路数诡谲,属下着实看不出是何人,还请太子责罚。”
“我知你们已经尽力。你好好休养,伤好后还得同我一起上阵杀敌呢!”
那人咧开嘴笑了笑,突然喷出一大口血,倒回床上,眼里的光芒淡了下去,却直直看着太子,就像是最勇猛的士兵一般,随时待命。
太子伸出手,将他的眼睛合上,叹了口气。
碧落自见到那名士兵开始,便有些不对劲,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在她脑海里,她看着那名士兵,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些令人作呕的嘴脸,她的身体忽冷忽热,胃里突然一阵翻涌,立刻冲出去,扶着墙角呕吐起来。
太子连忙奔出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碧落,你怎么了?”
碧落摇摇头,
安康失踪(4)
依旧大声呕吐,直到吐不出东西,还在干呕着,像是要把心肺都吐出来。太子心疼不已,宽厚的大掌慢慢抚着她的后背。
碧落被折腾的满脸是泪,接过太子递过来的水漱了口,又用布巾擦了擦嘴唇,颤抖着道:“连城,这事情肯定不简单,你要尽快查出来。”
太子点头道:“我知道。”
碧落苍白着脸,深深的看向太子,难得的流露出脆弱来:“连城,我怕。”她真的有点怕了,来自21世纪的她,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遭遇穿越中蛊之后,她不由的产生对未知领域的恐惧,她怕哪一天她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她甚至还没为连城生个孩子。
“一切有我。”太子将碧落抱进怀里,如昨晚一般坚定。
碧落的眼泪突然流了出来,打湿了太子衣服的前襟。
回到宫里,碧落仍有些不安,坐在榻上左右扭动,太子已经与潜伏在古术国的密探联络,务必找回安康。碧落心知也帮不上忙,索性让人备了文房四宝,写字以平静心情。
如此过了几天,仍是没有消息,皇帝也重视起来,派遣使者前往古术国交涉。
虽然安康只是个公主,可她代表着北地,堂堂一国公主在古术国失踪,实在是很好的发兵借口。
如今古术国日益强大,对各国虎视眈眈,安康失踪之事,看似简单,实则十分复杂。北地如今虽实力强健,但单对上古术国,仍旧没有几分胜算,更怕他国渔翁得利,因此,虽然如今情势复杂,但仍维持着表面的宁静。
如此又过了月余,不仅安康依旧没消息,连那使者也一并失踪了,北地国君这才觉出事态严重,早朝时问诸位大臣,谁愿再次出使古术国,众大臣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愿去,北地皇帝大怒,最后太子站出来表示愿去。
北地皇帝自然不舍,随意让他退下之后,此事只能押后再议。
潜伏在古术国的探子无法接近主城,只在外围根本不能打探到消息。
安康失踪(5)
战争愈加逼近,太子常常彻夜不眠与军师将领商讨作战策略,碧落于是只得自己一个人睡。
不知是不是与连城一起睡得久了,如今自己一个人入眠,总是十分困难,即便睡着了也总会被梦惊醒,不是自己重新回了现代,就是离开连城,自己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眼见着连城一日赛过一日的消瘦,碧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更加上做梦不断,不知不觉自己也瘦了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给了她一张纸条。
碧落看了送信的人一眼,那名侍女低头,恭敬的等在下面。碧落见她眼生,怀疑的打开纸条,那纸上只写了几个字:酋时,落霞峰,只你一人。
碧落捏紧纸条,刚想看是谁送的,可一转眼,送信的侍女便不见了。碧落不知是谁,又重新看了一遍字条,字迹狂狷,看着有几分熟悉。
都说字如其人,能写出这般字的——是他么?
说来也巧了,太子正好差人回来说下午不回来了,碧落屏退左右,在房中坐了许久,终于决定出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碧落就不信会被人暗算了。
碧落换了衣服,召来心腹侍女仔细叮嘱一番,看着侍女恭敬的面容,碧落突然想起红素来,只是如今不是怀念的时候,吩咐她守着房门不得让任何人入内,这才偷偷溜了出去。
她知道出去见别人的事情肯定会被连城知道,可她能做的就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见完了。
藏在外出采购车辆里,碧落顺利出了宫,不敢叫轿子,自己开着11路狂奔至落霞峰。
此时天色渐晚,夕阳见落,碧落到了落霞峰顶,不见人在,只余一峰的好风光。
落霞峰,顾名思义便是欣赏落日的地方,约有几丈高,地势却好,能将夕阳的美景尽数收进眼里。
此时碧落却没心思看,她怕下一刻,连城便会带着人来。
正在焦急间,背后突地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碧落,许久不见。”
碧落猛然回头,看着那人宛如三月桃花一般的脸,道:“果然是你。”
安康失踪(6)
“是我。”暮江流莞尔一笑,如桃花拂面而过,说不出的艳丽风流,却又带着一丝邪气,令人觉得危险,却也忍不住想亲近。
“你……”约我出来为何,碧落看着他,蓦地想起在幽冥国的初见,他也是站在桃树下,一身的邪魅恣意,直至后来发生那许多事,如今见面,竟也有些相顾无言。
暮江流抬手轻抚碧落脸侧,温声道:“我担心你啊。”
碧落冷冷拂开,依旧直视着他。
暮江流无奈叹口气,道:“你还不肯原谅我。”
碧落道:“谈不上原不原谅,如今我看你,就同路人一般,你约我来到底所谓何事,如果只是想叙旧,那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碧落,安康失踪的事情,并不简单,极有可能是因为你。”
一句话,另碧落止住脚步,转身看他。
“你有何证据?”碧落道,“我与古术国毫无瓜葛,凭什么说与我有关?还是说你想引我去古术,让我处于危险境地?”
暮江流无奈笑笑,笑容里竟有丝苍凉,不过一个看着便危险的男子,纵使无奈亦让人觉得他仍有目的,他伸出手,想再抚摸一下碧落,却被碧落闪开,手尴尬停在空中。
丝毫不介意碧落的冷淡,暮江流又道:“碧落,你虽看着聪明,只是这世界,却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我之前虽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如今心里到底装了你,
你不信也罢,等我查出事情原委,再行与你细言。”
话音刚落,便侧耳一听,暮江流深深看了碧落一眼,忽然起身,几个跳落间,身形已是不见。
碧落转过身,太子已站在她面前,正冷冷的看着他。
碧落迎上去,道:“我们回去吧。”
太子并未询问碧落发生了何事,只是伸手握住碧落冰凉的手,带她回宫。
碧落其实很清楚,暮江流人虽然狂妄,却从不凭口乱言,他说这事与自己有关,那么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于是这几天碧落都有些心思不安,连带着晚上
安康失踪(7)
也休息不好,时常又会做前几日做过的梦,她时常半夜里靠在太子胸前,失眠至天亮。
太子什么都不问,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据手下禀报,二皇子暮江流易容成妙龄女子离开北地,去了古术国,只是将他的人甩开,如今也没有踪迹可循。
太子手握着竹筒,眉头紧皱,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沉声道:“务必看好太子妃,若有什么异常举动,马上禀报。”
空气流动了一番,随后恢复平静。
如今大战在即,碧落,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碧落如今十分清闲,闲的都要长蘑菇了,凝神写了半幅字,又走神了,想着是不是要去北地看一番。
不知怎么的,碧落自己也觉得此事或许真的与她有关,而且在古术,必将发生一件足以改变她生命的事情。
她不想离开连城,可又架不住对未知事情的探求欲,于是只能烦躁的叫一声,将脸压在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