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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大院 作者:朱秀海-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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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德龄赶紧又跪下:“是是,为了救东家,我们确实上上下下使了不少银子。”
  张之洞捻着胡子,沉沉道:“总共花了多少银子,你详详细细地告诉我!”
  李德龄愣了愣道:“十几万两吧。”
  张之洞摇头:“你没说实话!”说着,他转身看着窗外,一时不再开口。
  李德龄一下傻了眼,赶紧道:“大人息怒。我说实话,为了救东家出来,我们已经花了一百二十万两银子,连乔家包头复字号马大掌柜带来接货的银子也花进去不少了!”
  张之洞哼了一声,转身问道:“你们还准备花多少银子?”
  李德龄一惊,说不出话来。
  张之洞看看他,严厉道:“你老实告诉我,我到了朝廷里,也好如实说给皇上听。”
  李德龄不再兜圈子:“实话说,眼下小号里已没有太多银子,东家这两年是挣了些银子,可是全拿到各地去开票号了,若是再要银子,只有变卖京城和各地的铺子!”
  张之洞点点头道:“你回去听消息吧。”
  李德龄一时没动,嗫嚅道:“大人,我从小号带了一点……不成敬意……”
  张之洞面色一变,喝道:“你以为我会要你们的银子?第一我从来不受贿;第二我就是受贿,你们也没有银子了;第三我再告诉你一句,就是你们有银子,不但是我,朝廷上下这会儿也没人敢收了。”
  李德龄大为震惊:“为什么?”
  张之洞稍带悲悯道:“李大掌柜,皇上刚刚发了话,要收了你们家银子的官员三日内务必把银子全缴上去,不然就要视作长毛军的奸细,一体论罪。”
  李德龄冷汗涔涔而下,黯然告辞。
  第二节
  翠儿疯一样跑进后花园,雪瑛正抱着孩子在池塘边看鱼,喂鱼,兴致盎然。
  翠儿急奔过来喊道:“太太,太太……”
  雪瑛吓了一大跳,回头嗔道:“什么事?”
  翠儿哭出声来:“太太,太太,乔东家……乔东家进了朝廷的天牢了,外头人人都在说,皇上要杀他的头呢!”
  雪瑛一惊:“是吗?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翠儿紧紧盯着她,半晌大声道:“这件事太太果然不知情?”
  雪瑛猛地站起,皱眉道:“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不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翠儿震骇地睁大眼睛:“太太,你……”
  雪瑛哼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翠儿又急又慌:“乔东家掩埋刘黑七尸骨的事,是翠儿看见了,回头告诉太太的,太太您可是答应了我不说出去的!”
  雪瑛闻言大怒:“翠儿,你给我住口!你怀疑是我把你的话传出去的?”
  翠儿赶紧摇头,但忍不住心头又一阵恐惧掠过。
  雪瑛怒道:“当日你能看见,只怕也能有别人看见,何况官府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己查不出吗?”
  翠儿呆在那里,半晌点点头:“我知道不是太太,太太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大家都说是有人告密,害了乔东家的一定是别人……”
  但她说着说着,内心却越发怀疑事情就是雪瑛做的,声音越来越低下来。
  雪瑛哼一声,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翠儿一阵恍惚,当夜葬尸的情形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半晌,翠儿“啊”的惨叫一声,转身跑走。
  雪瑛回过身来,默默地望着她,招呼一边的李妈过来,把孩子交到她手中,吩咐道:“她疯了,找个人看着她,打今儿起,不准她出何宅一步!”
  李妈吓了一跳,抱紧孩子,赶紧离去。
  雪瑛出了半天的神,猛一抬头,发现偌大的花园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心中一慌,喊:“来人,给我再拿点鱼食来!”
  半晌没有任何人应她。
  雪瑛惊骇起来:“人呢? 快来人啊,为什么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来人……”
  园中依旧静静的,连一丝风也没有。
  雪瑛跌跌撞撞地穿过花园长长的走廊,越跑越快,声音也变得凄凉尖锐:“来人哪……快来人……你们不能把我一个人撇在这里……”
  胡管家匆匆进来的时候,一眼看见雪瑛正靠在榻上抽烟,她还不习惯,吸两口,咳嗽起来。
  胡管家大吃一惊,忍不住劝道:“太太,您怎么可以……”
  雪瑛掩饰道:“啊,我不是抽,这是大夫给我开的药。”
  一边说着,她一边吩咐小丫头将烟具收下去。
  胡管家微微皱眉,道:“太太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雪瑛示意他把门关上,问道:“白天我听翠儿说,朝廷要杀乔致庸的头,是真的吗?”
  胡管家咬着嘴唇点头道:“外头都这么说。”
  雪瑛怫然不悦:“我问的是你,不是外头的什么传言!”
  胡管家面色颇为难看,想了想才道:“乔东家这一次的罪名是通匪,朝廷认定他是长毛在北京城里的内应,杀头是肯定的!”
  “这么说,他这颗人头,是保不住了?”雪瑛问,脸色一变。
  胡管家也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道:“现在外头有几种传说,一种是说大德兴的李大掌柜他们找了内阁学士张之洞张大人,张大人向皇上求了情.皇上恩准乔家先交银子作罚金,交完了银子再说杀不杀;另一种说法是皇上这回不但要乔家的银子,还要乔致庸的人头!”
  雪瑛呆立半晌,突然纵声狂笑:“乔致庸,你把江雪瑛害成这样,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哈哈!哈哈!你把江雪瑛送进了一座坟,江雪瑛也把你送进了天牢,咱们一报还一报,这笔生意,你一点亏都没吃,还赚了呀!哈哈!”
  胡管家身子抖了起来。他的猜想现在被证实了。面前这个东家让他觉得浑身发冷。
  他望望雪瑛,低声道:“太太要是没事儿,我就下去了。”
  雪瑛盯了他一眼,生气道:“你……好吧,我知道你们谁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多呆一会儿,你们走吧,都走!”
  胡管家不敢再说什么,转身退了下去。
  雪瑛一个人怔了半晌,突然将身边的一件器物摔在地下,大喊:“来人!”
  外间的李妈赶紧慌慌地跑进来。
  雪瑛头也不抬道:“去,告诉胡管家,让他想办法,我要到天牢里去见一见乔致庸!我想亲眼看看他如今的下场!”说着她突然狂笑起来。
  李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心头也一阵惊惶:“太太,那可是天牢!”
  雪瑛止住笑,瞪她一眼道:“天牢又怎样,胡管家不是说他到处都有朋友吗?多花些银子,我一定要见见乔致庸!我一定要见他!”
  李妈不敢再说什么,答应一声,急急离去。
  夜里,雪瑛出门时,空中开始急急地落雨。
  雪瑛一直在车中呆呆地坐着,摇摇晃晃的马车灯光映射在她的脸上,她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么,脑中又似乎一片空白。车轮碾过一片水塘,脏脏的水花顿时四溅,空气潮腻得令人烦闷。
  致庸遍体鳞伤,在乱草中沉沉地睡着。
  老狱卒提着灯,引着脸上蒙着半截黑纱的雪瑛和小丫头走进来。
  雪瑛一眼看见致庸,不觉心神大乱。
  那狱卒要唤醒致庸,被雪瑛伸手制止。她要一个人看看他,就这样看看他。
  雪瑛两手紧握住牢房的隔栏,走近了去。现在她看清他了。
  这就是那个她当初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人,而今她恨他,为他有这样的下场而大感快意!
  可是突然间,令她自己也猝不及防的是,她竟然为这个血肉模糊的人流出泪来。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一时间全身瘫软,只好用力靠在隔栏上。
  致庸在草堆上全然不知,死沉沉地睡着,突然梦呓道:“蝴蝶,好大个的金蝴蝶呀,你看,你看……”接着他翻过一个身,半天再也没有声息。
  雪瑛心中又痛又恨,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几乎要让她燃烧起来,半晌,她转身快快地离去了。
  就在这时,致庸突然醒过来,翻身坐起,自语道:“莫非我真要死了,平日里想念的人,今夜都一一在梦中见到了?!”
  那老狱卒颤巍巍地提灯走过来:“乔东家,你一个人在这里念叨什么呢?”
  “老人家,刚才我梦见有人来看我……我是做梦吗?还是真有人来过?”
  老狱卒一旺,想了想,打了个哈欠道:“今夜是我当班,没见人来。乔东家一定是想念什么人了……好好睡吧,天快亮了。”说着他便要离去。
  致庸大急,含泪喊道:“老人家留步,听在下说一句话!乔致庸这话,今晚上一定要说出来,找个没干系的人来听,老人家,你就帮个忙,听几句再走吧!”
  老狱卒心中一阵怜悯,当下站住点了点头。
  致庸深吸一口气,道:“老人家,刚才我梦见的那个人,是我日日夜夜都想见的一个人,是我一生一世想起来心就疼得流血的一个人,也是我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一个人! 老人家,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想到底是谁告密将我送进了天牢,不知怎的,我想到了她!可是……我不愿意相信是她!相反,我还是天天地想念她,想见她,就算到了这会儿,她还是我死前最想见的人!”
  老狱卒叹了口气,颤颤巍巍道:“乔东家,你也不要多想了,人生际遇,生死情仇,只要大限来临,再多的怨恨也解脱了,你还是再睡一会吧!”
  说着他便慢慢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摇头感慨:“唉,可怜见的,人死到临头都这样……”
  致庸完全清醒了,怔怔地望着雪瑛离去的方向,突然大声喊道:“雪瑛!刚才是你来过了吗?是你吗?雪瑛,雪瑛……”
  他唤了好几声,一时间满眼是泪,一种特别的思念简直无法忍受……
  雪瑛恍惚中听到了致庸的喊叫,猛然站住,但一时间似乎又什么都没有了。她使劲地晃晃头,让自己清醒,赶紧又匆匆向外走出。
  外面雷鸣电闪,胡管家招呼她们赶紧上车。
  雪瑛越走越慢,最后索性呆呆地在雨中站住了。那个喊声是真的吗?她虽然恨他,可还想听到那个喊声!
  小丫头一边拉她,一边怯怯地问:“太太,刚才那人就是乔东家?皇上真要杀他?”
  雪瑛猛然一惊,一个闪电打过来,正照着她的脸,那一刻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
  小丫头大骇,手上的伞掉在地上,大声尖叫:“胡管家,我怕!”
  雪瑛来不及说话,雷声、闪电一个接着一个,天空如同要裂开一般。
  雪瑛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啊”地一声叫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马车。
  第三节
  茂才接到消息后大惊失色,立刻从临江县日夜兼程赶往京城。
  一进大德兴茶票庄的门,众人便“忽”地把他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起各种情况,茂才急得直瞪眼,可什么也听不明白。
  曹掌柜伸手拦住众人,将茂才引进屋中坐下,细细说了起来。
  茂才呷着茶,一直不动声色地听着,但当听到李德龄从张之洞处得来的消息,朝廷暗示乔家拿出一千万两白银以助军用,致庸也许可以不死时,他手里的茶盅“砰”地落到地下摔个粉碎!
  众人见他这样,心里都“咯噔”一声。李德龄让伙计收拾打碎的茶盅,又亲手给茂才捧过一杯茶来。
  茂才道:“现在咱们手中还有多少银子?”
  李德龄道:“孙先生,自打东家进了天牢,我们上下打点,已经花了一百多万两,京津两号眼下已没什么银子了。马大掌柜说,他把手里的货物脱了手,能凑一百万两,祁县那边……”他看了看曹掌柜,没有说下去。
  曹掌柜道:“孙先生,祁县那边还有什么银子?银子都让东家拿去潞州织绸了……没有办法,就只好顶铺子了……”
  茂才听不下去,拍案怒道:“这是什么朝廷,这和土匪绑票有什么不同!”
  大家面面相觑,眼圈都有点发红,纸下头去。
  茂才重新坐下,问:“你们的打算是什么呢?”
  曹掌柜道:“我们的打算就是尽力拖住案子,等你来到。你可得给大家拿主意啊,我们就指望你了!”
  茂才苦笑:“曹爷,你真当我是诸葛亮再世啊,我……唉,先说怎么救东家吧!”
  曹掌柜愣了半晌,断然道:“孙先生,你就做主好了,只要能够救东家,让我做什么都行。实在不行我们就顶铺子!京津两地,每个铺子十五万两,山西境内的铺子,江南各地的茶票庄,包头复字号,每个铺子十万两,内外蒙古,每个铺子五万两,还有临江县的茶山,加在一起,要是不够,就卖我们大家的家产!”
  茂才沉吟一会儿,摇头道:“这也不够呀,乔家今天满打满算不到四十家铺子,加上茶山,最多卖到四百万两,还有六百万两的缺口……”
  李德龄点头,也着急道:“原先还想过一个办法,就是去相与商家借银子。不过我们就要把铺子顶出去了,乔家没了生意,谁还会借给我们银子!”
  茂才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有件事我差点忘了,要是我们能缴上这笔银子,东家的性命是不是可以保住?”
  曹掌柜道:“听张之洞张大人的意思,好像还不是。这件案子现在成了钦案,皇上身边那位得宠的懿贵妃传皇上旨意给庆亲王,庆亲王又传给王显王大人,说乔致庸是长毛的内应虽然查无实据,为刘黑七父子收尸的事也没查清楚,可他曾在武昌城下和刘黑七喝过酒,还打过赌,却是他自个儿承认的,既然如此,皇上就是定他个通匪的死罪也冤枉不了他。这几年朝廷内外都传遍了,说晋商中出了一个乔致庸,北上大漠南到海,又插手官银汇兑,银子赚得水淌,眼下朝廷最缺的就是银子,他既然不承认是长毛的人,就该为国出力,拿出一笔银子来助军,以表明他确有忠君爱国之心。”
  茂才问:“我听你说了半日,还是没听明白,给了银子他们能不能留下东家的一条命?”
  曹掌柜看了一眼李德龄道:“这话我们也问过张大人,张大人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就是给了银子,皇上和他身边的那位懿贵妃一高兴,要杀东家,照样谁也拦不住!”
  茂才呆呆地坐着,半晌道:“诸位大掌柜,恕茂才说一句实话,其一,如果我们把乔家的生意和茶山全卖了,东家出来后,依他的性格,肯定觉得生不如死;其二,别说我们目前不可能凑到一千万两银子,就是凑到了,只怕皇上也不一定能就此放过东家!”
  众人闻言大惊,李德龄倒吸一口冷气:“孙先生,你是说皇上故意设局,让我们卖了乔家,把银子送给朝廷,再一刀把东家杀了?”
  长栓在一旁忍不住大叫:“这哪是皇上,这不是流氓无赖吗?”
  茂才盯了长栓一眼,接着平静道:“本该如此,譬如明初沈万三之于朱元璋,那沈万三好好的一个商人,惟一的罪过就是银子太多,以致引起太祖的嫉恨,最终的结果就是抄家流放。而东家,我反反复复告诉他,南方四省汇兑官银的生意一成功,就会招来朝廷的瞩目与嫉妒。偏生东家又不善加自护,一旦让人捉到把柄,哪有轻易了局的道理?”
  这时,伙计来报,说是乔家大太太到了,众人一拥而出,杏儿已搀着满脸憔悴的曹氏走进来。
  原来陆家和乔家同时接到消息,陆家父女便赶忙上了路,不料祸不单行,才行了半日,陆大可突然生起急病,咯血不止,玉菡只得先行折回将陆大可送往家中救治。曹氏心急,替她赶了过来。
  曹氏进了屋,也不多言,径直走到茂才跟前,双膝跪倒,含泪道:“孙爷智慧无双,恳请孙爷救救致庸!”
  众人皆大惊,茂才手足元措,脸上红一阵,青一阵,赶紧扶起曹氏道:“太太言重了,茂才何德何能受太太如此大礼,茂才是乔家的师爷,尽力乃是分内之事。”
  曹氏站起,长途奔波劳顿,兼之忧急交加,一阵眩晕,差一点便倒了下去。众人见状赶紧招呼随行的杏儿和张妈将她扶进内室休息。
  一阵忙乱后,众人的目光又齐齐向茂才看去,茂才半晌站起道:“诸位大掌柜,银子咱们还是要凑,至于东家的人头,只能去求胡大帅来保!”
  李德龄猛一抬头:“孙先生,你说胡大帅?他真能在皇上面前保下东家?他真有这么大的面子?”
  茂才点点头:“光凭胡大帅的一张嘴,还是救不了东家,朝廷这回明摆着是要银子,所以必须有银子;只要我们交出我们能交的所有银子,皇上也不会一点不给胡大人面子!”
  众人闻言连连点头。
  曹掌柜和李德龄一起道:“孙先生,事到如今该怎么做,你尽管吩咐,我们都听你的!”
  茂才不再客套,当即道:“李掌柜,曹掌柜,你们明天就去遍告在京各地商人,说乔家要顶生意救东家。我们一边大张旗鼓地顶铺子,一边要进行造势,其一让明眼人都明白,乔家的身家根本不值千万;其二东家此次只是性情上的糊涂,并非真正通匪。这两点造势极为重要!胡大帅这边,本该东家亲自写信给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由我代写。铁信石,你收拾一下,准备立马携信去江南,火速求见胡大帅!长栓,你安排我去牢中见东家!”
  第四节
  由于上下打点,致庸这些日子没再吃什么苦头。
  茂才来到天牢的时候,他的境遇和身体都有了一定好转。他一见茂才,立刻扑向栅栏,大喜道:“茂才兄,你到底来了!”
  茂才见他受刑后的惨状还是吓了一跳,含泪道:“东家,你可受苦了!”
  致庸强笑道:“茂才兄,我受点苦没啥,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知道,只要你到了,我出去的日子就不远了!”
  茂才不摇头,也不点头,席地坐下,从食盒里取出酒斟上:“东家,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来,咱们喝一杯!”
  致庸心情大爽:“好,咱们喝点!我这些日子可馋酒了!”
  茂才讲了些商量好的解救之法,包括代他执笔写信给胡大人等,致庸也不说什么。
  茂才饮了一杯,开口道:“东家,你知道今日的祸事从何而起吗?”
  致庸一怔,摇头。茂才道:“记得东家当初要开票号,茂才曾劝过东家,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东家今日遭遇缧绁之灾,其实真的不是因为东家和刘黑七有什么勾连,皇上和懿贵妃才要杀你,而是因为这些年来,东家你为朝廷和天下万民辛辛苦苦做的许多好事啊!”
  致庸大吃一惊:“我落到这个下场,竟是因为这些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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