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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时日无多。”
吕不韦一脸愁容,怀先生心动了,他想若替秦国国君治病,可不留在赵国,不在赵国便一切好说,他应下:“既然如此,为秦国国君大人出力是在下的荣幸,吕先生有什么需要尽可道来,在下定尽力为之。”
“这样便好办,怀先生不留在质子府里也行,我吕不韦有个朋友做丹砂生意,生意遍布六国,是个大商人,虽然默默无闻却财力雄厚,此次研制丹药也是他在出资,可以请怀先生做他那处的丹砂监制,研制出了长生不老之丹便速速送往秦国,若秦王满意,怀先生可入咸阳任职,这个计划怀先生一定不会推却,平步青云的事除此无二了。”
赵政的誓言
吕不韦见怀先生有所心动,继续说:“先生不知,我这朋友姓刘,祖辈就有好几座丹砂矿,到他这一代那是生意越做越大,先把巴蜀一带丹砂矿垄断了,后往长江黄河流域发展生意,现今打入赵国内部做这丹砂生意,赵国有一半的丹砂是在他手上,”这话听得怀楚直叹那位刘先生是个大商人,他盯着说话的吕不韦连连点头,怀先生却表现得很镇定,只是细细听吕不韦讲,“你们做医生的,知道丹砂是做什么用的,丹砂那是治病扶伤的良药,哪个国家打仗不需要丹砂?哪个地方的人治病不需丹砂?就连死人都需要丹砂防腐,据说丹砂还有让人死后保持容颜不烂通天之术,这是多少商贾权势想要的神仙之术!先生要是愿意用你的制丹之术为我那朋友出谋划策研制仙丹,那肯定是财源滚滚不可一世,我这话都说到这了,接下来先生可以自己明辨,无须多言,先生想留,我求之不得;先生执意要走,我替那朋友觉得惋惜,这乱世寻一个制丹师不容易,良才皆死于战争,若先生的独门秘术能拯救他人,不也是个积德行善的美事,先生说是也不是?”
怀先生听明白了吕不韦的话,却还有些犹豫,纵观六大国,混战连年,死伤无数,若留下来研制良药拯救苍生,算是积德行善,洗涤罪孽;再说,六国中属西秦最强大,秦赵之战的结局怀先生也隐约可猜,赵国必败,若得入咸阳,自己和这一子一女是否就能常享太平,不为流离苦恼?
他想了这些,还是担心这质子府不安全,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质子府,赵政传说怀胎十八个月才生,赵政必定不是个常人,现在九岁却有了成年人的恶毒之心也是正常,赵政能对自己的母亲下毒手,对别人下手那就更正常了。怀先生婉言道:“听吕先生这么一说,在下不留倒是不明事理了,在下的确是心动的。但是这一子一女尚在世,在下无法将他们置于乱世不顾,若能早些入丰饶富庶的秦国,避免战乱,这便是在下唯一所想。”
吕不韦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点头道:“这个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先生研制的丹药被秦王采用,若是满意,入咸阳的事指日可待,我吕某人不才,与政儿的爷爷相交甚好,向他推荐个医生是举手之劳不费吹灰之力。”
怀先生点头应下,当日吕先生便派了车马送怀先生和小徒弟怀楚去往邯郸城的刘家商铺,而怀清便只有等她回了质子府再送过去了。
怀东庆不知道,他这样一个决定,将他带入怎样一个强大的丹砂帝国,他从此将自己和怀清都推入了历史的洪流中,不为英雄,却成就了一个时代的英雄,他的女儿怀清,也成为了一代丹砂女王。
这边赵政和怀清站在一处乱亘中,地下是磊磊白骨,芳草萋萋中赵政仰望天空中的巨鹰,怀清惊叹:“呀,好大的鹰,好漂亮!”
“臭丫头,不要大惊小怪的,像个乡下人。”
赵政不满地责骂,自己很放松地欣赏这处战场的遗迹,一点都不害怕。
“喂,大哥哥,你是不是一个人会来这里,你看这里全都是白骨,小心哦,我爹爹说这种地方容易撞蛊。”怀清小心翼翼地说。
“哼,我才不怕,我是顶天立地的嬴政,我是秦国的王孙,我有最高贵的血脉,什么邪物只要他靠近我就将他斩杀,知道我最崇拜的人是谁吗?”
阿清直接摇摇头。
“傻丫头,我最崇拜的是坑杀赵国四十万人的白起将军,你知道白起将军么?”
阿清还是摇摇头。
“真笨,白起将军都不知道,那是我们秦国的英雄,他当日差点就收了邯郸,赵国就不是赵国了,现在应该是我们秦国的属地了,他是个大英雄,我就要当他那样的大英雄,收复六国,建立一个最强大的国家。”
阿清问:“咦,你说的我都不懂,不过你不是叫赵政么,为什么叫自己嬴政?”
赵政白了她一眼:“因为我爹叫赢异人,我就叫嬴政,现在苟活于赵,暂为赵政,这么简单都不懂,你真是傻得可以啊。”
小孩这下还听懂了一点,怕被骂,便不敢再问,赵政却问起了她的来处,阿清有点悲伤地说:“我是齐国人,齐国内乱,还流行瘟疫,我爹爹便带我们来赵国了。”
“那你母亲怎么死的,瘟疫么?”
阿清神色黯然:“恩恩,娘亲在逃难的途中得了瘟疫,爹爹没救回她,当时为了活命,不能再带着娘亲一起走,爹爹便丢下了娘亲带我逃走了,所以爹爹一直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娘,”她的眼睛里泪光闪闪,看得赵政心里一动,听阿清继续说:“你知道么,其实我不怪我爹,我知道,如果没有我,爹爹会选择和我娘一起留下来,可是因为有我,他遵从了娘亲的愿望,带着我逃走了,可我从没怪他,我怪我自己。”
赵政拿手摸摸她的大脑袋,表示同情,他不禁想到自己的母亲,嘴角一笑:“有那样的母亲真好。”
“可你,为什么要杀了你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呢?爹爹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是医生,从来都救人,你为什么要杀人?”
“丫头,我母亲赵姬与外人苟合,我暂且不说那人是谁,那孩子我绝不会留下的,日后等我长大,我还要杀了那个人,你懂什么叫做耻辱么,这就是仅次于在赵国做质子的耻辱。”
阿清不懂他说的耻辱,她觉得赵政也挺可怜的,一个秦国人在赵国生活,被人鄙夷,自己的母亲还和别人生孩子,阿清也学赵政摸摸他的脑袋,可是阿清太矮了,要踮起脚才够得着,赵政看她别扭的样子咧嘴嘲笑她,阿清生气地收手别开头。
赵政在暮霭沉沉中看这一片荒野,露出少年才有的凛傲,大声地说:“迟早有一天,我要做大秦国的王,这就是秦国的疆域,我要在这里肆意策马奔跑,再没人挡住我的去路,我的母亲只爱我父亲一个人,我要五马分尸那些敢多看她一眼的男人!”
怀清听到最后一句吓了一跳,她知道五马分尸是极痛苦的死法,她有点害怕身边的人,稍稍往旁边站了站。
赵政回头笑她,牵起她的手,说:“笨丫头,我们该回去了,你的耳朵怕是保不住了。”
阿清立刻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双耳,赵政将她抱上乌兔,奔回质子府。
断砂救人
怀东庆见女儿平安归来不喜反怒,那晚将怀清打得哭了一整夜,看怀清在角落里哭得伤心怀先生也是不忍,连连拍桌叹气,怀楚过去安慰了一下怀清,怀清却推开他,一个人站到门外去了。
到了掌灯时分怀先生觉得孩子哭够了也就算了,让她长点记性以后少与质子府的赵政来往就是,但自己搁不下面子,还是怀楚体谅怀先生的心情,过去把阿清抱进房间,阿清一开始是别开脸不看怀先生的,后来怀先生把她抱进自己怀里,阿清便别扭了一会,揉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往他怀里拱,怕是今日一整天在外折腾累得,怀先生爱女心切,哄她睡着了。
怀清睡着了,怀楚和先生却不能睡,他们一家已入刘家,算作刘家老爷的门客,刘家老爷寡言少语,与吕不韦这个大商人是不一样的。刘家老爷对他们也是不薄,安排好了住处,送了几箱珠宝,算作见面礼,当夜还让人送来刘家在赵国的丹砂生意的所有资料,包括与各顾客的账簿明细,意思是让怀东庆尽快接手丹砂生意。
两个人整理那些资料就花了一夜时间,至公鸡鸣啼方觉天亮,怀先生没有休息一会,洗漱一番便去往刘老爷那处。
刘老爷早年丧妻,纳过几个妾都没有生养,膝下只有一子,这个独子才十二岁,唤刘琮,长得病弱,怀东庆是个医生,一眼便看出那孩子的不同之处,却没有多看,向刚刚起来的刘老爷请安。
“怀先生起得这么早,是睡得不好么?”刘老爷坐在上座,招呼刘琮和怀东庆一起吃早饭。
怀东庆答:“不是这样的,在下来刘老爷这里,有很多事需要熟悉,昨夜把刘家在赵国的生意资料过目一遍,有些事项不明白,所以起早来向您请教。”
“哦,这样,怀先生真是个有心之人,这么快就把那些资料看过,实在让我意外,看来吕不韦眼光不赖,能一眼相中怀先生这么个能人,你且说罢,有问题可以请教我,我若不在,问我这幼子也可以,琮儿,见过怀先生了么?”刘老爷问身边的刘琮,刘琮面色浅淡,眉目清秀,声音也是很轻:“刘琮见过怀先生,以后请怀先生多多指教。”
“哎,哪里敢指教刘公子,还是我这个下人请老爷和公子多多关照才是。”怀先生连忙向刘琮说。
刘琮眉眼和顺,并不像个难伺候的主子,刘老爷对怀先生说:“我这个独子虽说年纪小,对我家的生意是了若指掌,赵国的生意基本上都在他手上过的,先生不用介意他的年纪,以后请先生多多协助我这个独子。”
“这是在下应该的,在下一定鞠躬尽瘁,侍奉公子和老爷。”
刘琮听见这些话竟咳嗽起来,一旁的佣人上前递来帕子给他擦拭。
“可惜啊,我这孩子天生聪颖,就是从娘胎出来就带着病,你瞧,只要天气一凉,就咳得不停,实在叫人操心。”刘老爷很是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刘琮强忍着不在外人面前失礼,背过去咳嗽了一会擦干净嘴唇才回神向怀先生道歉说自己身体弱这样是时有的事。
怀先生道:“在下不才,懂一些医术,可替贵公子试一试。”
刘老爷颇为高兴:“怀先生也是懂医术的,给我这幼子看看也好,我们寻过多少名医都没看好,若先生给看好了,重重有赏!”
怀先生把了把脉,问了问症状,刘琮都 作答,怀先生道:“贵公子这症状是先天不足所致,后天想补回来着实有些难,在下家有贱女,出生时也是带病,经我调养,现在已经痊愈,请老爷和公子相信我怀某人,试用我的药方,一月为一疗程,连用三月初见效果,二年基本断病根。”
刘老爷拿着药方面露喜色,让家丁即刻取药煎煮给公子服用,刘公子也是难得有了笑意,为怀先生又加了几道菜作早饭。
话说那段日子秦国又犯赵国边境,赵国经历这样的危急时刻数不胜数,往年都是拿秦国质子赢异人作挡箭牌吊挂城楼逼得秦军退兵,赵政三岁的时候秦国将军白起差些攻下邯郸覆灭赵国,多亏赢异人苦苦哀求,白起将军退兵方才保住赵国这个繁华的首都。时光一去五年,秦国没有放弃收服赵国的想法,而赢异人带着幼子在赵国的处境更加危险,赢异人是赵国最后的挡箭牌,与赵国同生同死,吕不韦念赢异人为秦国王孙有掌权的可能,又为一己私利想从商人跃变为有地位的王家贵族,早些年与赢异人结拜为兄弟,赠赢异人一颇有姿色的艺人赵姬为妾,赵姬生下赵政,颇得赢异人欢喜。现在秦军压境,赢异人又被吊挂城楼之上,吕不韦虽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商人,富可倾国,却对政事无能为力。他这几日暗中打点都不得效果,赵国丞相平原君依旧是那句老话:城破人死,城活人还。
吕不韦看到习字的赵政忽然想起当日救赵姬一命的怀先生,他大叹一句“天助我也!”旋即人已飞出质子府,赵政看见仲父离去,悄悄地也拿上佩剑牵出乌兔飞奔城楼。
吕不韦见到刘老爷的时候已过了午饭时间,刘老爷带着睡意见他,吕不韦与刘老爷相识多年,是生意场上的朋友,私教甚好,二人说话直截了当:“刘兄,今日你不得不帮我。”
刘老爷问:“不韦是为何事,竟然求我来了?”
“我那赢异人生死攸关,秦国一犯赵国,赢异人就被当做挡箭牌,这样的事也不是一两次,这次平原君不听我劝,坚决不放人,秦王那里虽然抵不住华阳的枕旁风立异人为太子,又想同时收服赵国,秦王逼我早些送质子回国,你说说,这不是要逼死我么,这要我怎么办,现在危急关头,我不能再让异人有危险,必须趁此机会将他送出赵国,我需要刘兄帮忙,刘兄,你帮我这次。”
刘老爷比吕不韦年纪稍大一些,眯着眼打量吕不韦,道:“我也和你一样不过是个商人,出去还要比人低一等,你要我怎么帮,你先说,说了之后我考虑考虑。”
吕不韦风度翩翩,却也火烧眉毛,道:“这次我要你断了韩国的丹砂供给。”
刘老爷大笑一声:“吕不韦啊吕不韦,断了韩国的丹砂供给和秦赵之争有什么关系,你这话说一半,是要作甚?”
“刘兄你装糊涂啊,秦国一直没让外面的丹砂进入它国内市场,他的丹砂只从韩国采购,而韩国的丹砂在你手里,断了韩国不就是断了秦国么?没了丹砂秦国人靠什么止血,士兵都死了还打什么仗?”
父子同死
迷小公主
“你骂我糊涂,我看是你糊涂吧,吕兄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断了秦国他被逼得跳脚了真就那么几天内灭了赵国那是极可能的,秦国是什么,秦国是全天下最强大的帝国,它来势汹汹,岂是你断砂就能阻挡他屠城的脚步的,你太小看秦国了,这种局势下弱秦国之力是不可行的,咱们要强大赵国,赵国自己站住了,你的那个赢异人才可不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哎呀,还是刘兄高明,看得就是比我透,领教领教,那怎么才能短时间内强大赵国,让它抵得住秦国这次进攻,都兵临城下了,我还真是找不出办法来啊!”吕不韦对刘老爷的话是十分信服,却又想不出法子解决这件事,于是问。
刘老爷捋捋胡子,说:“你去向赵国丞相平原君进言说可以帮助赵国平安度过此次进攻,只要平原君给我们进出赵国的官文,我们给他提供粮草物资,其中当然包括大量丹砂等治病良药,有了这些赵国尚能抵挡一阵子秦军;趁还有时间你再派人与秦国那边劝诫,为了质子安全暂时不要攻打赵国,若赵国此次安全,必定利用赵国给的进出官文在战争结束后送未来的太子回国,送回质子后再打赵国也不迟。”
吕不韦听了刘老爷的法子大呼高明,脑中又有一事想起,问:“这法子如此周全,刘兄到底是需要吕不韦用什么作为回报,刘兄请说,吕不韦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能带着质子全身而退,必定回报刘兄。”
刘老爷是个生意人,常年四处奔走,从不做无利润的买卖,他笑了笑,道:“我要的东西你吕不韦当然给得起,只是一样很普通的物事,我常年奔走各国,生意也是做得大了,却至今都得不到一样东西,这是极小的东西,奈何秦国对生意之事管的严,害得我迟迟得不到……”
吕不韦恍然大悟:“刘兄要的东西我知道了,你要秦国的通商许可,以后等赢异人回国,肯定为刘兄奉上这通商许可,刘兄真乃高人,比我吕不韦还是多吃了些盐的,刘兄受不韦一拜。”
吕不韦拜别刘老爷后旋即策马回质子府,吕不韦本来很高兴,一进门就看见赵姬急得团团转,疑惑地问赵姬:“夫人这是在找什么怎么如此着急?”
“先生,先生,政儿不见了!”赵姬虽然着寻常妇人装,那美艳却不可直视,吕不韦本与赵姬是鱼水之合,无奈为了讨好赢异人而将其送给了赢异人,吕不韦心有不甘,却为了更远大的目标而暂时忍气吞声。
“哦,小孩子可能是出去玩了,你何必这么担心?”
“不,不是出去玩,政儿是带剑出去的,去了这么久,会不会找他父亲去了,先生,政儿最调皮,我担心他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哦,这倒是有可能。”吕不韦思虑赵政从小顽劣调皮,小小年纪就见大人的狠辣,和自己倒是有些像,但是赵政并不完全是这样的,他心里对父母极为在意,恐怕一直愤恨赢异人为质子的事,万一此去救人,那是极度凶险。吕不韦立刻上马,对质子府外早已被自己的人替换的守卫士兵道:“你们保护好夫人安全不可擅离职守!”
吕不韦策马向城门而去,身后大道上追来一人一直在唤“吕先生吕先生”,偏头一瞧是邯郸城中最最无赖的嫪毐跟谁而来,嫪毐本无骑马,却脚力过人,一阵风便与骑马的吕不韦并肩,吕不韦急道:“嫪毐你跟着我干什么?”
“嘿嘿,吕先生是要出城么,带上我嫪毐吧,嫪毐也想和先生见见世面去!”
见嫪毐这人嬉笑顽劣,吕不韦对他从来都无好感,此次却无法摆脱这个无赖,策马对那人说:“我是去救我那兄弟赢异人的,你执意要跟随,就不要落后于我的马,不然你就给我滚回家去!”
说罢吕不韦又狠狠甩了马屁股两鞭子,马儿奔得更快了,他本想嫪毐是人,人的脚力不可能胜过马,谁知道这嫪毐也不是一般人,凭两只脚愣是与吕不韦同时抵达城门下,吕不韦对嫪毐的看法也稍稍有了一些改变。
嫪毐随吕不韦登上城楼,看管的士兵对吕不韦所持平原君的令牌毕恭毕敬,二人在城楼下就听见赢异人在城门上吓得痛哭,还大喊:“我是秦国王孙,我娘是华阳夫人,不要杀我,秦国士兵不可杀我!”
嫪毐悄悄问吕不韦:“吕先生此行是要救他?这种贪生怕死之人也值得救?”
“不懂就不要多嘴,不然就给我滚回去!”吕不韦严词。
嫪毐立马闭上嘴,他忽然又发现城门上还有一人被绑着跪在那,仔细一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吕不韦也看见了赵政,面有喜色:“政儿你为何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