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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好月圆-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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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抖着身子的答道:“回、回少爷的话,这条手、手绢的确是奴婢的,可奴婢一早便遗失了它,奴婢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洗衣房西院……”
“你还敢狡辩?!”
展寂衍以犀利的眼神扫了琴儿一眼,冷冷的逼问道:“那我且问你———你一个大丫鬟不在夫人身边伺候着,偷偷的跑去洗衣房做什么?”
琴儿努力的咽了咽口水,强自镇定的说道:“奴婢是去替夫人取送洗的衣服。”
“替夫人取衣服?夫人屋里难道没别的跑腿的小丫鬟了吗?竟要你这个贴身大丫鬟亲自去洗衣房取衣服?!你别以为随便扯个谎就可以蒙人!”
“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去替夫人取衣服,奴婢一取完衣服立刻就离开了洗衣房,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做,少爷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夫人。”琴儿咬紧牙关死撑着一直狡辩。
展寂衍听了她的狡辩当场就冷笑了声,问道:“什么都没做?!那你的手绢怎会落到西院去?我记得夫人的衣服一向是晾在东院吧?这两个院子离得可是有点远!”
“奴婢真的不知手绢怎会落在西院,奴婢……”
琴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展寂衍怒声打断:“大胆琴儿,你若是再继续狡辩下去,就别怪本少爷不念主仆之情、直接将你送去官府查办!我想官差手里的板子一定比我的逼问管用,一定能够让你老老实实的说出真话!”
展寂衍虽然平时对人文质彬彬的,但一发起狠来气势也是十分惊人,当场就把琴儿吓得直磕头求饶:“少爷息怒,少爷千万不要把奴婢送官查办,奴婢什么都说……”
眼看着琴儿心里防线已被彻底攻破、马上就要招出一切来了,展夫人马上故意往前一步、大声的插了一句:“大胆琴儿,你竟然敢背着我替别人做事?!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你还是不是我房里的丫头?居然敢吃里扒外!”
展夫人边说边拼命的给琴儿打眼色、示意她把事情都推到香兰身上,待琴儿领会了展夫人的意思,展夫人才故意继续虚张声势的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给我好好的把事情全招出来?!你若是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就算少爷不追究你的过错、我也一定会重罚你!”
展夫人这话摆明了是在暗暗的威胁琴儿,琴儿想着眼下能救她的人也只有展夫人一人了,所以立刻就按照展夫人的暗示把事情全都推到香兰身上:“少夫人的衣服的确是奴婢偷的,那条手绢也是奴婢去洗衣房西院偷少夫人的衣服时不慎遗落的,但奴婢也是受了主子的吩咐才不得不做下错事……”




第四十二章     狗咬狗
原来当日琴儿得了展夫人的吩咐,立马就悄悄的寻了个机会、前去洗衣房西院偷宋初云的衣服,但琴儿才一溜进洗衣房就很不走运的碰到了徐娘子,徐娘子见琴儿到洗衣房里自然倍感疑惑,而琴儿为了打消徐娘子的疑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称自己是来替夫人取送洗衣服的。
哪知徐娘子却殷勤的亲自领琴儿前去取衣服,琴儿无奈之下只得真的把展夫人的衣服顺道取了,随后才趁回去的机会偷偷的溜到了西院偷宋初云的衣服。
哪知这琴儿的运气实在是不佳,她才偷到一半就恰巧见到几个丫鬟远远的走来,于是琴儿只得抱着衣服飞快的闪到角落躲了起来,她也正是在那时不慎把手帕遗落在躲藏的那个角落。
这琴儿一心想着早点把衣服偷到手好回去交差,所以待那几个小丫鬟离去,她马上把宋初云的衣服藏在展夫人衣服下面,随后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洗衣房回去同展夫人交差,直到完事后都没发觉自己不慎遗落了一条手绢……
所以这条手绢最终才会被秋莲等人搜到,成为证明琴儿就是偷走宋初云衣服的贼人。
而展寂衍一见琴儿认罪心头顿时觉得沉甸甸的,直觉告诉他此事一定和展夫人有关,但为了能够还宋初云一个清白和给香姨娘一个交代,展寂衍最终还是沉着脸、硬着头皮问道:“是哪位主子吩咐你去洗衣房偷少夫人的衣服的?”
琴儿先是抬头看了展夫人一眼,随即斩钉截铁的答道:“是……兰姨娘!”
“兰姨娘?”
展寂衍一脸疑惑的重复了遍琴儿的话,而一旁的兰姨娘一听这话立马大惊失色,怒斥道:“琴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去洗衣房偷少夫人的衣服了?你别像疯狗一眼乱咬人!”
琴儿低着头不敢迎上香兰逼视的目光,只飞快的把原本的事实理了一遍,把展夫人吩咐她做的事都串到香兰头上后,才开口慢慢的编谎话:“众所周知兰姨娘和香姨娘一直都是大小摩擦不断,她们也都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是兰姨娘因才成为姨娘没多久,所以许多事儿都要被香姨娘压上一头……”
“二人从名份上来说都是老爷屋里的姨娘,可兰姨娘偏偏被香姨娘压上一头,这让兰姨娘的心里不但十分不服且还总是觉得憋屈,所以随着香姨娘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兰姨娘心里的忧虑也就越来越大,生怕香姨娘这次会替老爷生下小少爷,日后凭借着膝下的一儿一女把她压得更死!”
这琴儿刚刚开始说时倒因需要组织语言来撒谎而说得比较慢,但慢慢的她已越说越溜、谎话也越编越圆,说到最后已不必多加思虑、便能说出一大堆香兰害香姨娘的动机和目的来……
“这兰姨娘一向都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想方设法的从一个丫鬟爬上姨娘这个位置了,所以为了不让香姨娘顺利的替老爷生下小少爷,兰姨娘便开始处心积虑的四处拉拢人、收集一些消息,想要设计让香姨娘滑胎……”
“而就在此时,奴婢因母亲生病急需一笔银子替她老人家请大夫,兰姨娘得知此事后便找上了奴婢,给了奴婢一笔银子让奴婢替她去洗衣房偷少夫人的衣服,兰姨娘当时还说由奴婢去偷少夫人的衣服,大家伙儿最后才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奴婢本是不该昧着良心替兰姨娘去偷少夫人的衣服的,可当时奴婢并不知道兰姨娘偷少夫人的衣服、是想害香姨娘后嫁祸给少夫人,加上奴婢母亲的病实在是不能再拖了,所以奴婢最终只得收了兰姨娘的银子、做了这件昧心事儿。”
展夫人见琴儿话已说得差不多了,便提高嗓门质问道:“事情的经过真的是这样?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没有交代?你有没有帮着兰姨娘去害香姨娘?”
琴儿闻言连连摇头,装出诚恳的神情答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替兰姨娘去洗衣房偷了少夫人的衣服,至于兰姨娘推香姨娘下水一事,奴婢一点都不知晓、更加没有参与。”
一旁的香兰早就被琴儿这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气得火冒三丈,心里更是担心展老爷和展寂衍会听信琴儿这番话,把所有的罪都定在她一人身上、让她白白替展夫人背下所以罪名。
所以又是气愤又是着急的香兰,最终顾不上细细的想对应展夫人突然翻脸的法子,只顾得上急急忙忙的脱口说出事实:“琴儿她在撒谎!什么母亲病重缺钱都是她瞎掰出来的!明明是夫人吩咐她去偷少夫人的衣服的,我一小妾哪使唤得动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我和夫人早就说好相互合作一起除去香姨娘,这先推香姨娘下水、再把事情嫁祸给少夫人的点子,还是夫人她提出来的呢,我只是照着夫人的话把香姨娘推下水而已!且夫人才一把这点子教给我,第二天一早就让琴儿去偷衣服了,琴儿把衣服交给我时、还说夫人急着让香姨娘滑胎让我准备一下马上动手!”
展夫人早就料到香兰会这样说,所以一等她自个儿招了罪行就立马说道:“老爷您听到了吧?兰姨娘已经承认是她把香姨娘推下水了!且她发现眼下嫁祸给媳妇儿已经行不通了,竟改而妄想把这件事儿嫁祸到我身上来!老爷您一定不要听信她这番刻意捏造出来的话语!”
展老爷一听展夫人这话脸上立马涌上厌恶的神奇,加上香兰刚刚那话的确是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所以展老爷马上就受展夫人的引导、误认为香兰才是想嫁祸给宋初云的人,而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后,展老爷自然而然也就认为、香兰这一次是想故伎重演的把事情嫁祸给展夫人。
只见展老爷一脸不悦、厉声对香兰说道:“香兰,眼下有证人在此指出你的恶行,你自个儿刚刚也亲口承认了恶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香兰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展夫人的奸计,但既然她刚刚已经失言认下了推香姨娘下水的罪行,眼下也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了,唯一让香兰感到不甘心的是她不但被展夫人临阵摆了一道、且还白白的被展夫人利用了一番,所以香兰索性同展夫人撕破脸、坦然的开口把事实说了出来……
“我承认是我把香姨娘推下水的,但这件事却是夫人指使我这么干的,且少夫人的衣服也是夫人偷来给我的,否则我与少夫人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嫁祸给她?我就算真要嫁祸,也应该嫁祸给和我同属老爷屋里人的夫人才是,少夫人同我并无利益冲突……”
“但对夫人来说可就不同了,少夫人这个儿媳妇一直都不能让夫人感到称心如意,加上前段时日少夫人还拒绝了夫人索要铺子打理一事,所以恼羞成怒的夫人便起了除去眼下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换个听话的新媳妇儿进门的念头……”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夫人才会想出这个一箭双雕、栽赃嫁祸的计策!”
展夫人一听香兰开始拿长篇大论来反击,马上就想开口继续狡辩、撇清关系,但却被一直偷偷的注意着展夫人的宋初云发觉,直觉告诉宋初云香兰并没有说假话,所以她马上抢在展夫人前头开了口:“兰姨娘,单凭几句话你就让我们相信夫人才是幕后主谋,这未免有些太过牵强了,你不如细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让大家伙儿听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在撒谎。”
宋初云这话展夫人一听就不高兴,立马把反驳香兰的话咽回去,转而冲着宋初云说道:“媳妇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的意思是真的怀疑我是指使兰姨娘干恶事的人?你让兰姨娘仔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是想找出指认我的疑点和证据了?”
在宋初云心里,始终都认为一直看她不顺眼的展夫人嫌疑最大,所以宋初云让香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一遍,还真的就是想从她的话里寻些蛛丝马迹出来,毕竟若是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给真凶一个教训,那只会让真凶以后越发猖狂起来……
不过这些话儿宋初云自然不会笨到同展夫人明说,只见她笑吟吟的答道:“母亲您误会媳妇儿了,此事毕竟关系着我展家血脉的传承、不能有丝毫的马虎,所以媳妇儿才会让兰姨娘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这样我们还能让真正的凶手被罚得心服口服,也才能给香姨娘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不是吗?”
事关展家血脉,所以这一次展老爷意外的站在了宋初云这边,顺着她的话附和道:“媳妇儿说得有理,此事的确是马虎不得,我们且听听香兰的辩驳再做定夺也不迟,毕竟就是皇上审犯人也得给犯人伸冤辩解的机会……”
展老爷说完这番话淡淡的扫了香兰一眼,说道:“香兰,你且把谋害香姨娘、嫁祸少夫人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一遍,若是你胆敢再造谣生事,别怪本老爷立刻就把你送官查办!”
“贱妾不敢,事到如今贱妾一定实话实说,”香兰说着顿了顿,随即把事情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慢慢的把她如何同香姨娘闹矛盾、以及雨儿如何和展夫人身边的琴儿勾搭上,再到最后她如何和展夫人结成同盟一起对付香姨娘,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第四十三章     疑点
香兰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后,最后特意强调了句:“的确是我打扮成少夫人的样子把香姨娘推下水的,但少夫人的衣服的的确确是夫人偷来给我的,香姨娘也是夫人耍了点小心思刻意引去池塘边的,不信香姨娘你自个儿仔细的回忆下当日的情形,指不定就回忆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了。”
香兰这样一说,香姨娘立刻仔细的回想了那一日同展夫人见面的情形,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疑点:“兰姨娘这么一说,我倒还真的想起一件事来……”
展老爷问道:“可是什么有重大疑点的事儿?”
“也算不上是什么重大疑点,只是这件事让香儿感到有些奇怪罢了,”香姨娘顿了顿,理了理思绪才接着说道:“香儿记得夫人平常午后都有小憩的习惯,最不喜欢顶着大太阳在外头走动,可我落水那一日偏偏是大中午的在后花园遇上了夫人,这似乎有违夫人的习惯,所以香儿才会觉得有些奇怪。”
展老爷同展夫人做了几十年的夫妻了,怎会不知她的生活习惯?
所以香姨娘一说完,展老爷就扭头冲展夫人问道:“香儿说的没错,你不是一用过午饭就要小憩的吗?怎么那一日突然改了习惯到后花园去散步?”
展夫人一被逼问说话马上变得有些吞吞吐吐,磨蹭了好半响才想了个借口搪塞道:“那一日用午膳时我一不留神吃多了,一吃完就觉得肚子有些胀,于是便到后花园随意走了走。”
“肚子胀?”展老爷边重复了遍展夫人的话,边一脸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展老爷只是对展夫人突然改变习惯感到奇怪,但展夫人却误以为展老爷也开始怀疑她了,于是连忙再补一句有些多余的话:“那天中午不知怎地我突然睡不着,于是便干脆去花园里走走,想散会儿步再回去小憩。”
这香姨娘一直都想找机会把展夫人扳倒,所以展夫人话一说完她马上就揪出了其中的病句,道:“夫人您一会儿说是因肚子胀才去花园散步,一会儿又说是因睡不着才去花园散步,这才一会儿功夫您说话就变来变去的,可把香儿给说糊涂了……”
“我……”
展夫人强自镇定的稳了稳心神,才硬着头皮狡辩道:“我就是因为肚子胀气才睡不着,然后才想着到花园里去走走。”
香姨娘似乎早就知道展夫人会这样回答,展夫人话音刚落她马上就阴阳怪气的接了句:“原来这两个都是夫人您出现在花园里的原因啊,那不知有没有第三个原因?”
香姨娘这话让展夫人的脸色飞快的变了变,嗓音也不觉的提高了一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怀疑我是故意到花园里去候着你的?你也不想想,就算我是真的故意到花园里去候着你,可我怎知道你就一定会到花园来?我又怎知道你会走到池塘边去?”
展夫人一脸激动的说出一番反驳的话来,但她的激动却反而让宋初云越发的怀疑她是做贼心虚,而一旁的香姨娘听了则面带微笑的回了句:“姐姐您甭着急,我不就随口说句玩笑话而已,您有必要如此激动吗?”
香姨娘边说边轻描淡写的扫了展夫人一眼,见展夫人的脸色越发的涨得通红,才话锋一转说道:“难不成是妹妹我恰巧说中了姐姐您最心虚的地方,所以姐姐才会如此着急?不过话说回来,恐怕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打从我怀了小少爷后,天天一用过午膳便会到后花园里散步,所以即使姐姐事先知道这一点,也没什么稀奇。”
展夫人被香姨娘的撩拨气得身子直发抖,最终只得拿出正室的身份压她:“香姨娘,你若是再这样含血喷人下去,别怪我请出家法来教训你!别以为你替老爷添了位小少爷,在我面前就可以没了规矩!”
“哟,既然夫人不让说,那贱妾不说了便是,”香姨娘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初云一眼,道:“不过我想自会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彻彻底底的查明真相给贱妾母子一个交代。”
不等宋初云做出回应,一旁的展老爷就抢先答道:“香儿你放心,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定不能让那恶人逍遥法外!更不能留着那个恶人,让她日后再寻机会谋害我的宝贝儿子!”
展老爷的话宋初云也是赞同的,但她知道有了琴儿的证词后,要把幕后主谋揪出来就有些困难了,且如果琴儿一口咬定是香兰教唆她偷衣服的,那最终所有的罪只会香兰一人背下,就是宋初云心中再怀疑展夫人也不能拿她如何……
宋初云不动声色的思虑了一番后,最终认为琴儿偷衣服败露一事乃是整件事的关键,同时还意识到正是琴儿的指认才让香兰百口莫辩!若是琴儿的手绢没有被秋莲搜出来,那香兰这个推人下水的凶手也不会浮出水面来,可见琴儿不但能够揪出香兰来,同样也可以揪出那个藏得最深的幕后主使!
想通这一点后宋初云的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只见她悄悄的附在展寂衍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展寂衍听了先是连连点头,随后转而对展老爷说道:“父亲,事到如今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牵扯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把事情彻底彻查清楚……”
“不如我们先把兰姨娘和琴儿关到柴房去,大家伙儿歇息一晚明日再接着审,也好给她们二人一夜的时间好好的反省一番,指不定一反省明儿她们还会再多招出一些罪状来。”
审问了这么久展老爷早就感觉到累了,加上眼下香兰和展夫人以及琴儿三人各执一词,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出谁在说谎、谁是受害者,所以展老爷一听展寂衍的提议马上就点头应许:“衍儿说得有理,那就先把她们二人关到柴房里去,大家伙儿歇息一晚明儿再继续审问。”
展老爷一开口,展寂衍马上就唤了几个婆子把香兰和琴儿捆起来送到柴房里去,香兰倒是不做任何反抗的任凭婆子捆绑,只是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展夫人一眼泄气,似在警告展夫人自己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般。
而相比香兰的怨恨,琴儿则是楚楚可怜的看了展夫人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显而易见的求救目光,更是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宋初云从头到尾一直都悄悄的注意着琴儿的言行举止,所以没有遗漏她看向展夫人的拿一眼,而那一眼也让宋初云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断定琴儿心里一定还隐瞒着一些事没说出来。
于是等展老爷和展夫人各自回房、人都散了后,宋初云马上和展寂衍一起悄悄的来到了柴房,打算单独审一审琴儿、从琴儿这里做突破。
宋初云夫妇一到柴房把琴儿单独带到外间审问,同样被关在柴房里的香兰就微笑着说了句:“我早就晓得少夫人不是笨人,果然你们支开老爷和夫人后,马上就单独来审问那个撒谎的贱丫头了。”
宋初云收住脚步转头扫了香兰一眼,答非所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笨人,那为何会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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