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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女记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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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敷衍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送别之卿

  转眼几日,颜之卿的任命已至,便打点行礼,向老太太谢逸告辞,待次日一早便要坐船回家。谢逸书写了一封信与舅老爷,因要早朝,不能相送,只令无所事事的谢冲送至码头。老太太这段时日接触了颜之卿,着实喜爱他的人品,得知明日便要启程回家,十分舍不得,无奈官事要紧,也不好相留,只得让吴嬷嬷打理了许多土特产,送给颜老太太等人,又托他带话给亲家老太太,让她有空便来京城走动走动。
  弄玉与颜之卿相处五年,彼此情谊十分深厚,初闻表哥要走,便偷偷落泪,恨不得与他同去,但这毕竟是妄想,于是便想亲送表哥上船,老太太本不同意,但谢逸说两人毕竟情谊非常,如今一别,再见不知何时,便同意了弄玉的要求,只令带足了丫头婆子。弄玉欣喜若狂,哪里会不同意。老太太知周氏是个妥帖的人,便也放下了心。
  次日一早,颜之卿辞别了老太太等人,带领仆从,便坐马车朝码头驶去。弄玉与颜之卿对面而坐,离别在即,都万分感伤。弄玉一直以为自己会和表哥琴瑟和谐,但阴差阳错间,两人却又各自成家,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玉儿,再过几月,你便及笄了。”颜之卿看着弄玉,半晌才道:“以后有事,勿要一个人闷着,你我虽做不成夫妻,但还是表兄妹,以后但凡有事,便给我写信,我虽人不在京城,但有些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弄玉抿着唇点头,颜之卿叹道:“记得初见你时,你还那般小,跟个雪团似的,不过眨眼间,便长成了大姑娘,竟要出嫁了!”弄玉抑不住眼泪,顺着眼角掉落了下来。
  “怎么还是这般爱哭?”颜之卿凑上去用指腹拭去了她的眼泪,笑说:“以后嫁了人,岂不让世子看笑话?”弄玉只觉心中一痛,哇的一声,扑进颜之卿怀里哭了起来,颜之卿只得扶住她,说不出话来。
  “表哥,我不想嫁。”她心里说不出的忐忑,对世子,对未来感觉有些惶恐不安。颜之卿不由笑道:“说什么胡话?怎么能不嫁呢?真真小孩子的话!怪不得这般大了,还爱哭鼻子!”
  弄玉破涕为笑,起身别过头,道:“谁爱哭鼻子了?不过舍不得你罢了!”颜之卿见她不好意思,便不在打趣,掀帘朝外看去,见已快到码头,便扬声提醒车夫行得慢些。弄玉忙整理了一番仪容。
  及到码头,颜之卿先行下车,接着扶了弄玉下来,后面的谢冲走上来,见颜之卿的船已停泊在岸边,便即吩咐小厮们搬运行李,然后亲送颜之卿上船。
  三人坐定,颜之卿向谢冲道:“今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我惟有放心不下表妹,还请冲弟替为兄看顾看顾。”谢冲淡淡道:“不用之卿交代,我也会照顾她。”颜之卿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这时有小厮进来报:“彭世子来了。”
  三人忙起身,颜之卿谢冲即出去,须臾便迎了彭郁璋进来,后面跟着夏兰舟,弄玉忙上来行礼,彭郁璋扶起她道:“卿何必多礼?”说完,便携她入座,弄玉一阵脸红,他人在场,断不肯与他同坐,只说礼不可废,于是站在颜之卿身后。彭郁璋淡淡一笑,也不再勉强,反正两人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j□j小娇妻,转头与颜之卿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颜卿相见?”
  颜之卿忙道:“京杭相隔不远,若有空闲,世子与我随时可见。”又道:“因时间紧迫,未来得及亲自登门辞别彭王爷,还请世子替我转达歉意。”彭郁璋淡笑道:“颜卿放心。”转而又叮嘱他好好办差。
  弄玉见四人渐渐说起朝廷大事,便悄悄退出,在廊上站了一会儿,这时船伙计来说已可开船。弄玉怕耽搁了上路时间,只得进去告诉颜之卿。彭郁璋看了眼弄玉,便起身道:“祝颜卿一路平安,我也该告辞了。”说完,向谢冲两人道:“你们两人与我同回吧!”
  谢冲起身,弄玉默不作声,彭郁璋笑道:“怎么,舍不得你表哥?”弄玉见彭郁璋虽笑,但不知怎地,她总觉得那笑让她发慌,于是勉强笑道:“世子说的是,亲人离别在即,总会有些不舍的。”颜之卿叹道:“既如此,我们在外等你,有什么体己话便同你表哥说吧!”说完,唤了谢冲两人离去。
  弄玉本有许多话要说,但到了此时,竟说不出来,只又一遍叮嘱颜之卿路途保重,让他向外祖母等人转达自己很好,临了,才依依惜别,颜之卿又亲送至舱外,向弄玉道:“玉儿,多多保重。”弄玉回以一笑,由众婆子簇着下船去了。
  颜之卿凝望着弄玉,久久动也未动,直到小厮来催,才转身回舱。
  弄玉刚走到马车旁,便有王府侍卫来请,说世子邀她同坐。谢冲心里不悦,当即拉住弄玉道:“还请回禀世子,三妹虽与他有婚约,但毕竟未过堂,如今同处一室,于我妹妹名声有碍。”那侍卫未及开言,夏兰舟便走过来道:“我辈中人,何在乎这些?谢兄实在太过小心了。你我多日未聚,趁着这会儿坐一起聊一聊吧!”谢冲冷哼一声,只见弄玉拉住他道:“四哥去吧,我无事的。”谢冲只得道:“那我去了。”
  弄玉点头,待两人离去,才跟随侍卫到了彭府马车前,刚被搀扶着上车,便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拉了进去。弄玉吓了一跳,哎哟一声,便要跳起来,却被一双手压住了肩膀,耳旁一低沉的声音道:“卿卿,别动。”弄玉当即转过脸去,见是彭郁璋,不由起身坐到他对面。彭郁璋笑了笑,道:“我很可怕吗?卿卿见我即躲。”弄玉没好气道:“谁让你动手动脚!”这人真真可恨,在别人面前,斯文有礼,可私下对她,轻佻万分,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
  “卿卿见谅。”彭郁璋笑道:“我心悦卿卿,一见你便情不自禁。”弄玉听他卿卿来卿卿去,不由脸红,嗔道:“谁是你卿卿,好不要脸!”彭郁璋最是喜爱她这副欲怒还羞的娇嗔之态,忍不住一把拉过她抱到怀里,笑道:“不要脸便不要脸吧!我只要卿卿。”弄玉两颊发烫,怕他越来越不成样子,便忙挣脱出来。彭郁璋好不容易有了与她独处的机会,哪容她逃开,只紧紧的勒住她腰道:“别动,否则你真要对我负责了。”
  “我对你负什么责?”弄玉本来莫名其妙,但当她感觉到了臀下方的渐渐发硬的器官,咻地脸色通红,连耳根子都红了。彭郁璋看在眼里,很是心动,但也知自己若太急了,必定会吓着她,于是便放开了手,让她在身旁坐下,道:“不逗你了,陪我好好说话。”
  弄玉对他的霸道,说不出的气恼,冷哼道:“说什么?”彭郁璋把玩着她的手,道:“我过两日去向你父亲提亲,让钦天监把日子择在你及笄后,你如今好好在家准备嫁衣,待我娶你进门。”
  弄玉见他说起婚事,便忙道:“世子,我如今还小,不如先订婚,再过两年进门如何?”彭郁璋盯着她问道:“女子及笄后大婚,自古皆如此,你为何要推迟?”弄玉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得沉默不语,她难道告诉他,自己对谢冲旧情难忘?或者说,自己年龄不符合结婚要求?这两条理由,说其一便会闹得惊天动地,所以她不敢。
  彭郁璋见她不言,便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有心上人了?”弄玉慌忙摇头,彭郁璋见这表情,便已能猜出某些端倪,看了她半晌,收回手道:“若有,便赶紧忘记,你终将是我妇。”
  弄玉对他越加的不解,咬了咬牙,干脆问道:“世子,您并未见我几面,缘何要娶我?”彭郁璋一闪而过的痛楚,笑道:“自是心悦你。”
  “我不信。”弄玉看着他道:“我自问没有什么能吸引你的,论才,我籍籍无名,根本比不上京城诸多贵女,而论色,想必世子已见美者多矣,所以,我何德何能能赢得世子的青睐?”
  “休要多想。”彭郁璋握住她手道:“我心悦卿,没有任何理由,你只在家等我娶你。”
  两人说话间已到了谢府,彭郁璋正待扶弄玉下车,便见谢冲走上来,亲扶了她下车,向他道:“世子可要进寒舍坐坐?”彭郁璋淡淡道:“不必了,我有事要办,改日再来拜访。”说完,看了眼弄玉,便令车夫驾马离去。
  两人由东角门进去,一路上谢冲沉默不语,弄玉让众婆子先行向老太太复命,待只剩下谢冲,才轻声说:“刚才世子已同我提起婚期,还说让钦天监把日子择在我及笄之后。”谢冲知道这天迟早回来,但不曾想世子竟要提前,只觉心里一痛,半天才说:“如此也好。”
  弄玉强笑:“是啊,如此真好,不知四哥何时议亲?”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已有些哽咽,谢冲自是察觉到了,他虽心里痛苦,但却知道自己再不能做什么,只得淡淡道:“这事不急,我还年轻。”弄玉听了,再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定亲(改BUG)

  弄玉回来,老太太一一问了出府的琐事,得知彭郁璋也前去相送,便笑着打趣道:“这也算是你们的缘分,玉儿觉得世子如何,可合你心意?”弄玉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装出一副羞赧至极的模样,一个劲地钻进老太太怀里嘀咕道:“老祖宗,您何必来打趣我……”
  老太太哈哈大笑,一下下的摸着她的背,笑声未落,淑珍便笑着掀帘进来道:“老祖宗与三姑娘说什么笑话呢,也让我乐乐?”弄玉见大堂嫂过来了,便起身坐起来,笑道:“嫂嫂来得可巧,赶快替了我逗老祖宗开心。”
  老太太打她一下,笑道:“你这丫头,竟拿你嫂子打趣。”
  “可不是!”淑珍故意笑道:“谁不知我是个锯嘴葫芦,半日吐不出个笑字,三姑娘倒是专找痛处来为难我,也只有老祖宗维护着我。”
  三人笑闹一阵,老太太问道:“你今日到这边来,院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淑珍知老太太问的是府里的一众事宜,忙道:“老祖宗放心,那些个不规矩的下人都放出去了,缺的人今日我也补上了,那些手脚勤快,平日也规矩的,尊老祖宗以往的规矩,都额外给了些赏赐……”
  弄玉望了老太太一眼,见她正微笑,便知这位嫂嫂讨了她的欢心,而且嫂嫂话中之意十分佩服老太太当年管家的手段,所以如今才视为榜样学习。
  果然老太太越发欢喜,点头道:“你真是稳重多了,这个家交给你我也放心。”
  淑珍未有丝毫得意,说道:“以前我不懂事,叫老祖宗费心了……”转而又道:“眼下我虽管家,但到底年轻,人心不服,可这会儿子三婶也病着,我只得勉为其难的接手,若做得不好,还望老祖宗教一教……”
  老太太听见她提袁夫人,心里便不悦,于是摆摆手道:“你自管着,若真有拿不定主意的,还有你婆婆与二婶呢,莫以为她们都吃白饭的。”
  淑珍也知不宜再说下去,便笑道:“既有老祖宗指点迷津,我走马上任也不惧了。”
  说笑一阵,淑珍才离去。弄玉听得袁夫人生病,虽心里解气,但也知自己该前去探望,以尽孝道。
  于是次日与周氏过东园上房来。
  两人刚走进院,便见春风正端药进去。
  “看来她真是病了。”周氏走上前来,在她耳边低声提醒。
  弄玉冷笑,一连串的打击,她若不生病,那实在太可怕了。但凡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者,心智何其坚固,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击垮的。她可没那能耐与这种人为敌。
  及至廊上,早有丫头进去通报,这会儿已掀帘出来道:“太太请三姑娘进去。”于是两人进屋,跟着来到内室,只见袁夫人歪靠在床上,春风正伺候吃药,虽与一旁的含玉润玉有说有笑,但明显精神不济,一夜之间到好似老了几岁,忙走过去道:“太太,您身子可好些?”
  “三姑娘来了。”袁夫人请她坐下。
  “春风姐姐,让我伺候太太吧!”弄玉一面说,一面从春风手里接过碗,待她起身,便坐到床沿,小心翼翼的伏侍起来。
  含玉一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便说不出的恼怒,低声冷笑道:“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弄玉装没听见,只轻声的一一询问袁夫人的病情。袁夫人纵使不喜她,但人一旦生病,再强悍的人都会柔软,极度的想得到子女父母的关心,而弄玉这番作态自然使袁夫人暂时放松了心房,母女两人倒是一时融洽。
  恰这会儿谢逸归来,见到她对母亲的孝顺,自然满意。纵使他不喜袁夫人,但毕竟袁夫人是孩子们的母亲,父母子女兄弟间,若能相处融洽,自是家族的幸事,也是家族能够繁衍昌盛的关键。
  袁夫人见谢逸此时回来,觉得奇怪,便打发走弄玉三人,问道:“老爷怎么这会儿回来了,可是有事?”
  谢逸人逢喜事精神爽,对她也不似往日般冷若冰霜,笑道:“倒是一件喜事,等会儿彭府会派人上门把两家的婚事定下来,也算了却我一桩大事……”
  袁夫人脑海里嗡嗡的响,听不清谢逸最后都说了什么,只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自己谋算到今,一无所得,真真是一败涂地……勉强维持着微笑,向谢逸道:“这算是侯府的喜事,老爷应该赶紧过去告诉老太太才是。”
  “那是自然。”谢逸望了她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极有深意的道:“以后把心放宽些,好好养病吧!”又叮嘱春风等丫头好好照顾太太,才转身离去。
  袁夫人顿觉大势已去,全身软绵绵的倒在床上,说不出话来。
  这边老太太得知,也是满脸的欢喜,忙使人寻了弄玉过来,拉起她手道:“今儿你陪着我,别满院子乱钻,见到生人就不好了。”
  弄玉脸一红,见众人都打趣自己,干脆闭口不言。
  没过多久,迎春便进来笑道:“老太太,三老爷,丁大管家使人来报说彭世子进府了。”
  谢逸忙起身出门相迎,周氏跟了过去。弄玉心里有些慌张,毕竟事关自己的婚事,始终无法淡定,一双眼睛不时望向门外,迎春看见,便走过来促狭笑道:“姑娘心急如焚,要不要我过去瞧一瞧未来姑爷?”
  老太太听见,便笑骂道:“小蹄子,这会儿你可别去招惹她……”
  弄玉知老太太打趣自己,笑了笑,便起身去侧间呆着,不时,周氏一脸笑嘻嘻的进来,向老太太道:“恭喜老太太了,世子今日亲自携雁上门,合府荣光啊!”
  老太太心里甜滋滋的,但面上却不以为然的道:“他亲自上门,自是十分看重玉儿,老身这心里也算踏实了几分,至于谢氏颜面,那是要自个儿挣的,别人给不过锦上添花,算不得什么。”
  两人闲话一番,谢逸掀帘进来,弄玉在里隐隐约约的听得他向老太太说婚事定在自己及笄后不久,她想起昨日彭郁璋说的话,会尽快迎娶她过门,原来竟不是开玩笑。她有些恼怒,这人表面看起来温文儒雅,谦谦君子,然骨子里却有些大男人主义,想什么就做什么,强势得一点也不顾忌别人的想法。
  次日,谢逸休沐,过来陪老太太说话,正考察弄玉的学问,一个小丫头匆匆进来道:“老爷,侯爷说燕王父子前来拜访,请您去外书房见客。”
  侯爷是谢逸的侄子谢训,长房长子,早年继承了安国侯的爵位。而燕王即是周林勋之父,亦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
  谢逸脸色微变,向老太太叹道:“我就知这日总会来,只未曾想到他们竟登门拜访,看来我是避不过去了。”
  老太太倒是颇为镇定,叹道:“你们既做了选择,总会如此,没什么好担忧的,上门即是客,你毋要慢待就是。”谢逸点头,起身出去。
  弄玉见父亲出门后,老太太脸色就变了,于是识趣的告退出来,信步往回走。
  为什么燕王会来找父亲呢?
  刚才父亲与老太太的对话实在是迷雾重重,她想来想去,只觉得燕王屈尊前来,很有可能是为了拉拢父亲,虽然父亲任员外郎,品级不高,又没有实权,但大堂哥谢训不但有爵位,且刚被提升为武选清吏司郎中,虽官不过五品,但却手握实权,掌控着武官的品级与选补升调……
  而且那日在酒肆里听四哥说谢氏很少与燕王府走动,也没什么交情,燕王父子今日上门来,而且早不来晚不来,竟挑在彭谢两家刚定亲的这个时候,怕是来者不善。
  早年表哥同舅父谈论朝政,说阳、彭两人,表面和气,然暗地里互不能容。四哥那日说起阳辅政的女儿如今是燕王世子妃,若昨日谢氏还中立的话,那么随着谢、彭两家联姻,如今已是站到了燕王的对立面……
  但谢氏一直保持着中立,为何如今要投靠彭氏一党呢?
  想到这里,弄玉再无法保持平静,朝堂局势如今真是水火不容了吗?老太太一向清明,为什么容许父亲等人把筹码压在彭氏身上?可知一个不慎,谢氏就会跌落深渊啊!
  弄玉抬起眸光看向前方开得锦重重的桃花,虽如今妖娆闹枝,夺人眼球,但怎敌夜来风袭,明日不过满枝伤,红粉残!
  如今的她不正是那依附树根而生的桃花吗?因为这个时代,家族是人生存的根,且往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所以谁都无法置身事外。
  弄玉凝思了半晌,觉得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过去问问四哥,于是掉转头,一径往西院这边来,刚踏进谢冲院门,便见紫竹坐在廊上发呆,笑着上前问道:“紫竹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紫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见是弄玉,忙起身笑道:“三姑娘真是吓死我了,怎走路都不出个声呢?你可是来找四爷,不巧了,他这会儿不在,姑娘进去等会?”
  弄玉摇了摇头,笑道:“四哥去了哪里?”
  紫竹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一变,冷笑道:“我一个丫头,可不敢问主子去了哪里!”
  弄玉暗想,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这丫头生气,以至于她口气如此冲,正想到这里,却见柔琴掀帘出来,紫竹当即指了指她道:“这位可是我们爷的第一心腹,姑娘还是问她去。”
  弄玉愣了一愣,却见柔琴向她道:“我也不知四爷去哪里了,不过猜定是去了侯爷的院子,姑娘若不急,便进来坐一坐吧!”
  弄玉不想搀和进丫头们的是非中,于是说了几句,便转身出来,刚走出院子,迎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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