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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雪歌苑的时候,早已经被暴雨打灭灯笼无光的小路上站着一个一身彩衣的男子。男子没有撑伞,似乎出来的很急,借着突然倾下的闪电亮光我清楚的看见甹绘翎,而他也看见了我。
甹绘翎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第一次见我如受气的小媳妇般模样,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直都是很大气,很坚强,别说他就是跟我最久的人也没见我如此。登时吓坏了,紧紧的拥着我,借着下一道闪电看清了我身后的人,微微怔了一下,本欲张口说什么,但是碍于我在就又忍回去,只是对乔渊点点头,乔渊就走了。
甹绘翎抱着我,精明的眼睛转了转,然后才柔声的问我。“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雨很大,连气带冷的我不住的在甹绘翎的怀里发抖,甚至连牙齿都在打颤,我只想哭也只会哭。我不知道为什么甹绘翎会这样出现在这里,也没那个心思去问,脑袋中只有腾翡的那句:腾翡恭候花轿盈门的那一天。
甹绘翎抱着我站在大雨滂沱的小路上,伴着一道快过一道的闪电柔柔的拍着我的背安抚我。他是很惊讶我的变化,但是当看见出现在我身后的乔渊,也能将事情猜到一半。看来女皇的计划有了改变,他今天晚上还要抽时间会一会这个精于易容又忠心无比的乔渊了。
他也是看见天空中闪过的女皇细作特殊的信号弹才急忙敢向这边,因为太匆忙他也没有带雨伞,本以为是蓝信回来了,却没想到遇上的是痛苦的我和一直隐匿在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府易容高手乔渊。暴雨闪电伴随着越来越劲的狂风袭向没有遮盖物的我们,甹绘翎身子一向孱弱又不会武功。此刻被淋个透又保护我不被雨水继续拍打,整个人都冷得开始发抖,但在我还没发泄完以前他并不想带我回去。这样的当家小姐被越少人看见越好。
“绘翎,腾翡变心了,他要嫁给王念之。”我抓着他的衣襟,哭累了终于憋出这样的一句话。
甹绘翎是什么人?他可是在女皇身边三年荣宠无限的‘过来人’,女皇的手段他比谁都了解,只这一句话他就已经可以将事情猜到九成,看来今天晚上不需要去找乔渊了。眼睛转了转,轻轻的安抚我。“既然是无心之人夫人又何必伤怀?您身边不是还有我?还有栾迪?还有幽灵儿吗?”
“这不一样。”我用力抱紧甹绘翎,我现在就喜欢这样的拥抱,如果我一直这样抱着腾翡,一直不离开,他是不是就可以不变心?就不会今天改嫁给王念之?
“这没什么不一样,既然感情以逝,夫人再伤怀也是枉然,不如大度一些放手,对谁都是好的。”甹绘翎也知道我现在有多无助,他也同样用力的将我纳在怀中,而开口的却是叫我放弃。
“真的只有放弃这一条路吗?”想着腾翡一点犹豫也没有的回应王念之,我真的有些心灰意冷,记得在要了腾翡之前我就说过,如果有一天腾翡遇到自己心仪之人,我一定会备好嫁妆将他风风光光的嫁出,却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面对这样的局面。可他怎能?怎能在将自己交给我之后,在我真心实意的爱上他之后才选择离我而去?
“你还有我,绘翎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夫人的。”一道闪电在天空而下,也让我看到了甹绘翎眼底的坚定和认真。这个妖媚的不像人的男子此刻抱着我,俯身和我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漫天的大雨将我们都浇的浑身湿透,软趴趴的头发就那样贴在脸上,然而就是这样的甹绘翎却让我第一次心动。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甹绘翎陪在我身边的目的不单纯,他是奉着某人的命令来到我身边。当日他陪着我上老君山为的就是莲雨花,可是最后还是感念于我们的情谊将莲雨花还给了我。在那时我就决定好好的待他,用真情将他感化,那今日他的认真,他的承诺是代表我成功了吗?
我可以信任他吗?可是在这样的雨夜,在我最脆弱的时刻,我的心能不为他所动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我动心了,我相信他。就为当日他将清白的身子付给我,就为他在老君山将莲雨花还给我。
☆、回家的感觉真好6
雨夜很冷,尤其是这五月份的夜雨伴着强风更是冷的让人难耐,再加上因为腾翡的情伤,我此刻冷的快要缩成一团,甹绘翎看着不住哭泣的我,只能将我拥紧拥紧再拥紧,虽然他也冷的没多少体温,却还是希望可以为我取暖。天空中暴雨如瀑,伶俐的闪电一道快过一道,我趴在甹绘翎的肩头,借着闪电看清他湿透的彩衣上所有纹路,却看不清这突变的感情。
雨水让我的身体变得寒冷,却也让我的脑袋清醒过来。或许我该给腾翡一个解释的机会,虽然我们并没有真的拜过天地,但是他早已经是我名义上的夫君,又早已经和我有夫妻之实,他不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我怎么能轻易的放他走?
“我们回雪歌苑吧。”我停了哭泣,却还是冷的牙齿打颤,勉强说完这句话我就抓着甹绘翎的手向雪歌苑走去。
天空中电闪雷鸣,轰隆隆的让人害怕,面对我突然的转变,甹绘翎也在猜测着我的心思,三年荣宠让他可以瞬间猜测到女皇的心意,但是和我同床共枕三年,他却无法真的猜透我的想法。或许这就是真爱吧,也就只有真爱才可以蒙蔽自己的心,无法真的猜透对方到底是在想什么。因为有句古话叫:关心则乱。
女皇的意思很明显,幽灵儿当了寒国的皇帝,虽然女皇一直一来支持的都是耶律云海,但是奈何当时寒国朝堂变动太快,她远在仙岛国空有运筹帷幄的智谋,却没猜到幽灵儿竟然是耶律云溪,更没想到这耶律云溪就这样随着我进了寒国的皇宫,甚至因为我不惜动用老君山的力量,血洗寒国皇宫,最后为我不情不愿的登上那皇位。她本来是让耶律云海管我要点银子充实军队的,却没想到耶律云海擅自做主将我弄进皇宫为他生儿子,对于耶律云海真实的意图是个人就明白,茹府是仙岛国的,这财力当然只有她一个人有分配的权利,所以当时就算知道耶律云溪出现会叛变,也绝对不会再支持耶律云海,这耶律云海倒也就倒了。
她不能让我嫁给耶律云溪,就那样安稳的呆在寒国皇宫,茹府的财力改支持耶律云溪,等耶律云溪做强威胁她的仙岛国。所以她才会得知耶律云溪继位以后马上下旨将我过继给刚刚丧女的寒王,然后将我远嫁到暑国,这样我既不能在寒国为后,又没了继承仙岛国皇位的权利,还可以将我控制在掌中。这些甹绘翎都懂,他没想到的是女皇再次出手,而这次下手的目标变成腾翡,他不知道乔渊用什么办法让腾翡变了心意嫁给王念之,但是他知道女皇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让他代替腾翡接管茹府。
当初女皇是不希望茹庆兰醒来,那样管理茹府的人很可能又变成茹庆兰,蓝信这颗棋子很不称职,比他这个已经心向我的细作更加的不称职,在茹府呆了十几年也没有任何作为。所以他才会得到命令偷走莲雨花,最后却在我的真情感化下将假的莲雨花解药交给女皇。
八月初八我即将和亲去暑国,茹庆兰虽然已经吃了解药,但是乐观的估计最少要两年才能恢复如初,这两年之内茹府还需要一个外姓人管理,女皇当时下命令不许任何夫君和我去暑国,那留下来就是管理茹府。现在将腾翡改嫁,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甹绘翎。
女皇不会让四大家族垮掉,那是仙岛国的支柱,可也不能让四大家族哪个做强,做大,那会危及她的皇位。所以早在多年前就在四大家族安排自己人进去,每个家族都有一个甚至几个她的细作,这互相牵制的力量明里暗里鞭策细作不能背叛。
他曾是女皇最信任的人,他相信茹府除了最先进来的蓝信,这里并没有其他细作,所以才敢阳奉阴违的暗地里帮我。
当年接到密令帮助耶律云舒,被耶律云舒绑走,我所说的和做的无不让甹绘翎感动,更坚定了帮我的决心。只是现在还不是告诉我他身份的时候,因为那对我无益,还不如就这样做个反细作,暗中的保护我更好。
对于腾翡的变化他第一反映是不相信,但是他除了静观其变也没有办法。皇宫中第一次见到同为师傅弟子的乔渊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那一手无人能敌的易容术和深沉的心机绝对要小心为上。
当年桃小一也是让我伤心伤肺,甚至连自杀的举动都做出来了,最后我还不是挺了过去?相信这次我也会挺过去的。所以对于腾翡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跟了王念之那都不是他该操心的,真心更好,少一个人和他争宠那是好事。所以他才会劝我放弃。
进了雪歌苑,奴才们看到当家小姐和甹公子这样从屋外进来,第一反映就是‘噗通通’的跪在地上,主子明显是心情不好,所以他们小心为上。
我拉着甹绘翎上楼去,第一件事是洗澡。
温温热热的水流驱走寒意,甹绘翎腻在我身边,这手很不老实,我却没心情去管,满脑子都是这一天腾翡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他明明对我有情,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心意要嫁给王念之?外面的雷声隆隆,我洗了很久再加上刚才在外面站的时间,现在怕是要黎明了,腾翡却一直都没有回雪歌苑,难不成今天晚上就睡在锦荷苑了?
真是太不像话了!
不管甹绘翎是怎么缠人,不管甹绘翎怎么不满,我仍旧在腾翡的门前不停的踱着步子等他回来,我要当面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甹绘翎见阻止不了我,就只能陪我一起等。他倚在我房门上不断的打着哈欠,双手环胸看着我闹心的走来走去,这会儿也没话了,有些困意的狭长孔雀眼眯着,就是不肯回去睡。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雷声一下接一下,震的人耳朵都痛,腾翡仍旧没有回来。直到乌云布满的天空终于泛出一丝光亮,那吓人的雷雨仍旧没过去,腾翡也没回来,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捎回来给我。
“夫人,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让茹戏将腾翡找回来好吗?”甹绘翎看着心绪一直无法安宁的我,终于还是不忍心我继续等下去。
我顿了走的麻木的双腿,眯着眼睛看看那虽然日出却仍旧乌云密布的天际,最后还是摇头。一夜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改变很多事,不是我不能接受腾翡的失洁,却不能接受他爱上别人而失洁。既然他爱上王念之,又心甘情愿的跟了王念之,那我除了放手祝他幸福以外还能做什么?
我疲惫的越过甹绘翎回到我的房间,心境是那样无奈的哀伤。甹绘翎随我进来关紧房门,却和我一样都在床前愣住。刚才我和甹绘翎进屋就是洗澡和在柜子那边换了衣服,谁也没想到床‘上早已经睡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熟睡到我们几次进出房间都不知道。
“夫人?”甹绘翎有些不解的唤了我一声,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小火焰喊我妻主,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才不过十二岁为什么会睡在我床‘上,看那副心安理得熟睡的模样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一个连十五岁都没到,不能侍寝的男孩儿为什么会睡在当家小姐的床‘上?
我也奇怪为什么三年了,小火焰这习惯还没改?每天晚上都霸占我的床是想干什么?心情本来是很不好的,现在床无缘无故又被人霸占,就更加的不舒服。我想将他拽起来好好问问,不是一直都和我保持距离吗?那妻主虽然一句一遍,却也提醒我他和我只有这主仆的情谊,即使那个妻字代表我和他不会那么纯洁。那为什么就偏偏要这么暧昧睡在我床‘上?
我最后还是忍住,拉着甹绘翎去他的房间。不过一个孩子,我又何必和他这么较真?一个房间一张床而已,我就大度点给他睡也没什么。
进了房间关好门,甹绘翎服侍我脱衣服,一个个纽盼轻轻的解开,这嘴也没停。“夫人就这样每个都宠着?”一个个无边的娇惯下去结果就是被欺负,腾翡是个成年人他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一个孩子现在都敢霸占当家小姐的房间睡的理所当然,这个家是一点尊卑都不分了。
我当然懂他的意思,腾翡现在还是我的人,这夜不归寝睡在另一个小姐的苑子里,别说情理,于什么都说不通。但我能怎么样?我即使先后几次答应让他自己做主,他又真的找到了所爱之人,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兑现承诺,放他离开。
至于小火焰也没甹绘翎说的那么严重,这个孩子为我管理茹府的账本,功远远大于过,不过是个房间而已,明个儿我就发道命令送给他就是了。
☆、偏心1
甹绘翎身子的确弱不禁风,比我站在雨中的时间短,却在睡梦中发起高烧来,估计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但是见我一直都在紧张腾翡的事,所以自己也没吱声。他连发烧带旅途劳累,昏昏迷迷的状态恐怕并不自知。
心中惦念腾翡,我睡意全无,甹绘翎现在在发烧,我更是没了困意。冒雨请来大夫,一顿折腾下来,药终于熬好了,他却不肯听话喝下去。于是我就嘴对嘴的将药又喂他喝下,这药苦不苦我已经没了知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么多男人,如果只有一个我是不是不用此刻又是劳心又是劳力的坐在这里?
我承认这种想法有些自私,当初我抱着人家幸福的时候怎么没后悔过?所以马上将这个念头摒除,专心的照顾生病不安分的甹绘翎,另一边竖着耳朵听着脚步声。
快近中午的时候腾翡的终于是回来了,我将冰凉的帕子放在甹绘翎滚烫的额头上,这才转身去找腾翡。
腾翡一点也不意外我来找他,关了房门又一次跪在我的面前,开口说出绝情绝义的话。“夫人,请您成全。”
成全?我苦笑看着地上那曾发誓为我生,为我死,永远也不会背叛我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彻底?就这样放弃曾经的承诺准备离我而去?“为什么?”
腾翡抿着唇角,冰冰冷冷的脸上没有昔日的柔情,更没有一丝的流连。“腾翡心意已决,一定要嫁给王小姐。”
好,好一句心意已决。其他的想法已经彻底变成笑话,根本已经说不出口。我只是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原来海枯石烂的诺言真是如此靠不住,就算是一身侠气,注重诺言的腾翡也是说变就变的。
前一世我无缘爱情,一辈子都没有一个在乎的男人,这一世与我有感情纠葛的男子如此之多,却没想到最后都是情深缘浅,无论是有的选择还是没得选择,都注定无法厮守在身边。或许是该放手了,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给彼此也是应该的。
“……好……我成全你。既然你不能兑现诺言,那么由我来兑现,我会准备最好的嫁妆,然后送你风风光光出嫁。”我将腾翡扶起,心却碎了一地。
腾翡始终都不敢看我,双眸一直半垂着看向地面。听了我的话那堂堂七尺的身躯竟然一震,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什么可说的,我的话也说完了,接下来我就转身离开。在我出门前腾翡拉住我,我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转身,他却是将茹府金库的钥匙交还于我。
回到甹绘翎的房间,我拿下他头上早已经被体温渲染滚烫的帕子丢在水盆,终于那再也控制不住的泪水就这样滴在盆子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腾翡,这个我来异世第一见到的人,这个我第一眼就认定的人,这个永远默默保护我不受伤害的人,为什么他就这样毫无眷恋的离开了?是我哪里做错了?才惹得他对我没有一丝流连就这样走了?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任自己泪流满面,我还是将帕子沾湿,重新放在甹绘翎的额上,心里很乱却强迫自己平静的去面对。不管为什么,既然腾翡选择的是别人,我都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为我付出太多太多,我可以任性的要求他留下,却不能让他恨我的自私。
或许是一直都对腾翡的爱太过坚定,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是他主动选择离开我。这心痛的越是麻木就越冷静,我不能怎样,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
甹绘翎高烧一直不退,将他本是滑嫩红润的唇瓣都烧的爆起一层皮来,这药是被我强行灌下,却好像没什么作用。人越烧越糊涂,断断续续叫着我的名字。拉着他的手,那不断流下的泪终于被他的呼唤声喊停下来,我不止腾翡一个夫君,需要我的人也不止腾翡一个,就算腾翡选择离开,我也不能一直沉沦下去。远在寒国和我身边的这三个男人,还有这偌大的茹府都需要我撑下去,没有谁都必须撑下去,这是我的责任,我的使命。
收拾好自己纷杂的内心,我又找大夫过来,再次号脉的结果就是再次开药,再次煎药等着喂甹绘翎喝下。甹绘翎这会儿是真的烧得不行了,连那断断续续的呼唤声也没有了,无意识的拉着我的手紧紧攥住,生怕我离开他,我怎会舍得离开他?别说是这个时候,就是平时我也很少拒绝他的靠近。
我攥着甹绘翎的手,就趴在床边对付闭会儿眼睛,一路奔波到现在都没休息,再加上劳心过度,眼睛都已经涩的像有木屑在刮一样。
没多大一会儿,茹戏端着药推门进来,他本想喂甹绘翎的,我却不放心。我现在只有一只手,就只好让茹戏端着,我拿小勺一下一下的喂着甹绘翎,他现在很乖,大概是鼻子不通气,所以本能的张着嘴。这药也就好喂了,没多大一会儿半小碗的药就喂他喝完。
茹戏一直看着我细心的照看甹绘翎,嘴角动了动却又觉得自己一个下人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什么也没说关门离开。
我还是趴在床边睡着了,梦里出现的都是腾翡,第一次睁开眼睛时的惊艳,第一次在潭畔见他舞剑时的威武,第一次坐在树下吃石榴的心动,第一次一起在浴室沐浴时的尴尬,还有那最珍贵的第一次时腾翡说过的每一句话。往事历历在目,回不去的却是他的心。
就这样又被心痛惊醒,醒来却还是什么都不能做。看看床‘上的甹绘翎已经退烧安稳的睡着,这心里那股憋屈劲就好了三分。人总是要有个精神依靠,从前是桃小一支撑我整个世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