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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了。
大厅当中响起了一阵阵麋麋的音乐声,几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正在那里寻欢作乐。
玲珑只朝那些书生看了一眼就吓的混身直哆嗦,她十分清晰的看的坐在正中央的姐姐正被旁边的书生上下其手,衣衫凌乱,肩膀上并排显露出一行清晰的牙龈。
“魔鬼,都是魔鬼!”。玲珑心中大声呼喊着,暗中拉了拉李凌的手,示意他快一点离开这个魔窟。
“李兄请留步!”。身后传来了令人不悦的声音。
第三章老天,我再也不怨你了
“李兄留步,没有想到李兄也在画舫上风流快活,既然相遇便是有缘分,何不坐到一起吃一杯酒!”。冷不丁的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叫自己,李凌十分的纳闷,在这个地方还有和他熟悉的人吗?
玲珑一阵的哆嗦,注意力也转移到刚刚站起来的那个青年身上,眼光当中有一些恐惧,但是更多的却是厌恶。
这个人李凌其实也是认识的,他是本县县丞的儿子马文才,仗着父亲的余荫,今春被宗师大人点了一个六等的秀才,算是和他同年。
虽然外间传闻这一界临案的宗师和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毕竟都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切的证据。
他自从穿越以后就以闭门读书为理由谢绝宾客,为的就是减少暴露身份的机会,再加上两家门第相差很大,马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官吏却自视甚高,马文采自然也不会多和李凌过多的接触。
“真是对不起了马兄,我今天还有事情,我们改日再聚吧!”。李凌微笑着拒绝了他的邀请,随意的瞄了几眼他就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本来他就不屑和这群纨绔子弟应酬,更何况玲珑是如此的担心自己,没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突然觉得玲珑冰凉的小手突然之间又恢复了一些温度。
李凌拒绝对方的邀请,她也是心花怒放,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就要和自家公子离开画舫。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玲珑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瞬间在马大公子的心中激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毕竟跟随自己父亲历练许久了,片刻之间便有了新的注意。
“李兄弟,坐师大人不日即将莅临我县,我们正在谈论晋见他老人家呢?不如我们一起商议如何?”。
李凌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马文采不免有些恼怒,但是他也听到过一些风声,这头倔驴不可以以常理度之,他整日在家苦读,想必也是要参加今秋的乡试,一个商人之子,中了秀才已经是天幸了,难道还妄想中举不成?
他有此枉念,自己这么说也算是对证下药了,虽然两京的乡试一向都是由翰林主持,但是宗师大人怎么说也是进士出身,若是他能够指点几句,那一定是受益非浅的。
”小弟才疏学浅,勉强中了秀才已属万幸,哪里敢再去劳烦宗师大人?“。
临案的宗师虽然也可以称做坐师,但是比起乡试和会试来,这样的联系要宽松许多,许多秀才一生只见过自己坐师几面而已。
李凌并不急着要见到对方,更不加不想和这群纨绔同流合污,马文采一脸的贱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与其和他们在这里应酬,还不如回家安心读书,也好应付今年的秋闱,要知道错过了这一次,那就只有再等三年了。
马文采脸上表情瞬间就凝固,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他就有些明白了,脸色渐渐的变的通红起来,充满怒气的冷哼了一声,让很多人都明白了其中的酸意。
李凌府试的成绩虽然并不是太突出,但是却是二等的秀才,按照规定他是可以参加今年乡试的,
过了乡试成了举人,那便真的成了大明朝的士子,进入了统治者的核心,即便将来中不了进士,只要苦熬几年,谋个实缺,也是会得到个一官半职的。
要真的论起来,马文采的父亲也仅仅是一个举人而已。
“这真是过河拆桥,看来李凌已经准备破釜沉舟了!”。马文采红着脸开始思量起来,人不轻狂枉少年,对方的情况他有点羡慕,但更多的确是妒忌。
马文采能够中了秀才已是高兴不已,其中的辛苦筹谋也只有自家才知道,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要去参加乡试。
其他的几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天地君亲师,这家伙居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是多么的嚣张,难道他真的不怕宗师大人怪罪吗?
别人的忧虑对于李凌来说是不存在的,自己拒绝的理由堂堂正正,没有任何的破绽,慢说这些自认为是读书人的二世祖,即便是朝堂上的那些散官也说不出什么来,甚至更多的人会欣赏他的向上之心。
李凌一副悠闲的样子,马文采心中一下就来气了,怎么说是自己的父亲也是县丞,怎么这家伙就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这不是成心让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难堪吗?
“不过是一个盐商的儿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以为自己今秋一定会中举?”。马文采小声的嘟囔着,愤怒之情不予言表。
“马兄何必与一个商家之子生气,既然你想邀请这位姑娘一起吃酒直接邀请不就是了,何必在走那么多的弯路?”。
马文采被李凌拒绝以后正在烦恼呢,哪里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不但不安慰自己而且还出言指责自己的不是。
大家平日里交情不错,这种关系到自己面子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忍下去的。
火气甚大的马文采在眼之间就没有了脾气,原来那个出声说话的朋友却是都转盐运司刘知事的儿子刘富,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平素发放盐引的事情都是由刘知事负责,他虽然只是从八品的官员,却是牢牢的赚着李家的命脉,若是没有了盐引,只怕李家盐商的地位那是要朝夕不保了。
“刘兄所言极是,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兄弟了,让李贤弟和那位姑娘一起来我们这里坐坐应该不难吧!”。马文采脸上陪着微笑,心里却是冷了下来。
这次大宗师能够莅临本县,全部是因为他们马家的关系,是以全县的学子门处处巴结着他,他每天出入青楼楚馆自然是风光无限,
现在自己却要有求于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刘富,还不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爹吗?
父亲身为县丞,在本县贵则贵矣,只是却只是一个二把手,大主意还要本县县尊来拿,即便是能够捞一些油水,大头终究是要被别人拿去的,日子远远不如掌握着实权的刘知事过的舒坦。
刘富要替自己出头,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又看了看玲珑那副漂亮的脸蛋,马文采却也有一些心热,若是能够将这美人带回家中,以后红袖添香,别有一翻滋味,想到以后那种美妙的日子,他的口水不知不觉都流了下来。
马文采的奉承虽然让人高兴,刘富却也不敢在对方的面前妄自尊大,马家和宗师大人关系良好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若不然的话凭借马文采的能耐,怎么能够取得秀才的功名?
马家能够为自己使力的话,说不定来年自己也能混个秀才做做,那样才不负自己的家世。现在正是天赐的良机,自己一定不能错过了和马家修好的机遇。
“李兄弟,在下是盐运司刘知事的公子,不如请这位姑娘为我们歌唱一曲祝祝兴如何?”。这位刘公子迤迤然的站了起来,他自以为掌握着李家的命门,连客气的话也不想说了。
刘富报出自己的名号名号以后,玲珑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内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刘家的情况她自然是知道,身为盐赏的李家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李凌会为了自己而得罪刘知事吗?
若是他不堪那些书生的压力将自己交了出去,那她该如何是好?想到刚才那位姐姐受苦的模样,连死的心思都有了。若真是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应付?
一时间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玲珑呆呆的站在那里,又见那姓马的在一旁色谜谜的看着自己,她的头脑有点迷糊了。
“什么刘知事,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告辞了。”。
冲着刘富如此的巴结马家,李凌就知道这小子最多只是个童生,甚至身上没有任何的功名。
什么玩意儿,连个秀才都不是,居然敢威胁劳资,大不了劳资再找别的生意,难道我穿越者的身份是白来的吗?更何况那些铺子怕是有大半年没有向李家上缴利润了吧?
李凌冷冷的瞟了对方一眼,用一种平常的声音决绝了刘富。既然现在的生意全部都在自己弟弟母族的手上,他也犯不上为了这些委屈求全。
这几句回绝的话就像是天雷一样飘进了画舫当中所有人的耳中。
玲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实在没有想到自家公子会为了一个相处不到半天的女人得罪刘富。
她自幼就失去了父母的疼爱,记忆当中甚至连二老的模样都没有,从记事起她就是一个任人随意打骂的角色,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如此的维护自己。
“老天爷,玲珑今生知足了,我以后再也不怨你了。。”。
心里想着,玲珑大胆的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自己心中的良人。
“你,你太放肆了,若是得罪了我,你家还能在盐商当中混下去吗?”。刘富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他也顾不上假装斯文了。
但是下一刻他却是知道对方究竟有什么依仗了,这小子眼尖,他隐约看到了挂在李凌腰间的铜牌子。
“锦,锦衣卫。。”。刘富瞳孔迅速扩大,他再也不敢出声了,心中却在盘算着回去以后一定要老爹查查李家的背景,否则他根本不能心安。
“真是一个怂货!”。马文采在心里骂着,他实在没有想到刘富居然就这样放人离开了,无欲则刚,看来刘家也只有在盐引上做手脚这点本事了,而现在的李家看来对此却是有些不在乎了。
大不了让父亲大人亲自出马,这次一定要杀鸡敬猴,让本县的读书人都知道马家的威风。
感谢冰天火地、欣无悔两位同学的打赏!
第四章我若安好,你永远是备胎
玲珑来到李家的时候,真的被那套庞大的院落给震撼到了,住进烟雨楼几天之后心情才平复下来。
李凌也小小的得意了一翻。这里原本是沈家的别院,展转流落到李家手中,经过多次修葺以后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玲珑就像是一只刚刚逃离笼子的小鸟一般充满了自由和欢快,她费尽心思将烟雨楼打理的井井有条。
说来惭愧,李家虽然是地主老财,这么多年来李凌身边连一个使唤丫头没有,反倒是那个小他两岁的弟弟身边有两个供人差遣的丫鬟,理由是为了方便照看他的继母和老爹,这一点前任却也没有提出过异议。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后娘养的呢?
玲珑这个丫头不但精通各种乐器,而且还熟读四书五经,能够将这些书籍从头背下来,并且能够熟练解释那些文字的意思,这个让他这个读了十来年书的秀才也不得不感到汗颜。
这才是真正的红袖添香,李凌在她的帮助之下通读了文字的大意之后才开始狠命的记忆着书籍。
做为一个拥有现代人灵魂的大明五好青年,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不明其意的景况下记住这些生涩的文字。
脑袋当中明明有着四书五经的内容自己也无法将它们融会贯通起来。
为了躲避别人的盘查,他已经多日不曾去过县学了,尽管这在别人的眼中是很正常的。李大秀才在家中发了疯的读书,为的就是能够在乡试中有所斩获,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烟雨楼自成体系,几天下来玲珑才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想到以后能够和自家公子住在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在也不受别人的欺凌,她在做梦的时候都笑醒了几次。总算将过去的种种不快全部都遗忘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李凌本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只是知道身边的小丫头越来越开朗。
现在他才过上了富家公子应有的生活,没事儿的时候就逛逛自家的花园,疲惫了就和小丫鬟一起读读书,这里没有生活压力,更不必担心自己会失业,生活是何等的惬意。
但是这种生活没过几天就来了麻烦,只是此时的他却不清楚这种麻烦会成为他向上的一种契机。
李家的所有铺子全部被官府查封,李明的舅舅被衙役捉走。
,李凌很是吃惊,这老家伙一向都是老奸巨滑,怎的这次竟然让衙门拿住了把柄?
随意的吩咐了玲珑几句,他便跟随小七一起前往父母所住的上房。
“我说大少爷,你快点好不好,老爷和夫人都在前院里等着你呢,若是去晚了,夫人又该骂我了!“。
小七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是轻佻不过的时候,但是却十分的精明。见自家少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用话语提醒对方。他的意思是要大少提防着一点夫人。
他的话李凌是明白的,只是却不好回应对方。
小七和弟弟都在李家做事情,而且是家生的奴才,世代效忠李家,最是忠诚不过。
两兄弟都是一副活脱的性子,当初本是挑选他们两个跟着李凌的。
他们在李凌进学的时候熬不住学堂的寂寞,才换了李三做长随,没想到到底李家只培养出一个忘恩负义的货色,说起来不免有些唏嘘。
”盐铺里的帐目有问题,舅老爷这个人也不厚道!“。大少爷好象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样子让小七更加着急了。
他压低了声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家不仅拥有几家铺子,而且经营着一个规模庞大的盐场,单单靠李父一人是没有办法支撑若大家业的。
先皇在世的时候,政/治黑暗,商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榨,李家深受其苦,慢慢的家世凋零,生意萎缩,十几年都没有恢复元气。
这种情况下长大的李父远没有其祖上那股进取的意志,将自家的生意全部都交给了其他人来管理,盐场交给了老管家也就是小七的父亲,而收益最大的几家铺子则是让自己的妻弟来张罗。
没有想到自己看好的人却在糊弄他,贩盐本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李家的铺子却是几个月没有向主家上缴过利润了。
李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清楚这是周同的那货将利润贪污了,大家都只瞒着李父一人而已,或者是他也知道,但是却不愿意相信。
许是周氏的枕头风吹的太厉害了,让他忘记铺子里的收益是多么巨大的一笔钱。
这次是飞来横祸,傍晚铺子将要关门的时候,几个衙役突然闯入,不闻不问就拿了周同和几个伙计。
该着他倒霉,衙役将周同所计的帐本和当天的买卖一对,发现竟然不一样,随即定了个逃税的罪名,就将这些带回了县衙。
知道事情的原委,李凌就更加的不急了,盐税都以盐引的方式交上去了,至于商税,大明朝有这个名目吗?
衙役们苦心积虑的寻找李家的毛病,为的就是敲山震虎,为的就是想要震慑他李凌而已。
前几日在画舫的时候,他可是当着许多人的面落了马文采的面子,他父亲身为本县二老爷,焉能不找他的麻烦?
既然是针对自己,那他们想必也不会过多的为难周同,马家只不过是想让自己低头而已。
马父只是一个举人,县尊大人不买他的帐,为了避免其他有功名的读书人也效仿李凌,马家这是要杀鸡敬猴,拿他这个新晋秀才开刀啊!
小七说的很对,帐目上有问题啊!周同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如实记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另有猫腻。看来自己要要好好查查才是。
“老爷,你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也不活了。。。。。。”。
李凌带着小七进入大厅中的时候,周氏正在号啕大哭,这次她是真正的心疼了,这些年来她能够以小妾的身份在李家混的风声水起,全靠周同的帮衬,若是他真的被定了罪,只怕她们娘俩的好日子就快要到头了。
“哎,这几年来家里都只是靠盐场那点收入维持着,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李父苦着脸叹息了一声,平素里周同霸着铺子里的收益不肯上交,而今天又想让他往外拿银子,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材米贵,日常开销,什么时候不需要银子。
县衙那些衙役,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只怕李家这掉家当,连县尊大人都见不到就让人给吞光了。
“父亲,不如我们将祖宅卖掉,换些银两到衙门打点一下吧!”。
李明眼见自己的父亲不想管舅舅的事情,他有点心急了,平时周同将他和周氏伺候的舒服着呢,关键时候他怎么能不帮着说话?
“对,对,只要将这处宅子卖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掉!”。儿子出了主意,周氏顿时心领神会,想着只要自己在吹吹风,也许老爷一咬牙就将宅子给卖掉了,到时候银子到手,天大的事情也能压下来。
李家拥有几家铺子,又有一家盐场,事情过去了,手头宽绰的时候再将宅子卖回来就是了。
李父听了周氏的话之后又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只是这处宅子是他们家的祖产,购置这套院落的时候恰恰是他们家最为辉煌的时候,一时间他又拿不定主意。
“老爷,人命关天啊,衙门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在那里待久了,只怕不死也要被扒层皮,看在我们鞍前马后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他舅吧!”。
周氏见李父亲陷入了沉思当中就知道有门,于是她就想再添一把火,让李父快些打定主意。
李父本不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原本就有些动摇的心就开始向周氏一方倾斜了。
周氏不知不觉中翘起了嘴角,一种胜利的目光看了看李父,又给了自己儿子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
李凌摇了摇头,父亲未免太好糊弄了,幸亏李家家大业大,要不然的话早就让他给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