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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善人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他疯狂的跑向菜园子就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
土里怎么能长出佛陀呢!
一人高的大佛横躺在地上。
他的旁边则是生长着一根根水/嫩的豆芽菜!他立即就明白了,这是有人在大佛底下埋了大量的黄豆。浇灌之后黄豆就会发芽,将佛陀托上地面。
“天外有天啊!”。孙善人变得忧郁了,他觉得自己距离真正的骗子相差很远。
“这是大师啊,小小的县城居然有如此的高人,他到底是谁呢!”。孙善人又开始唠叨了。
东厂的两个番子不问情由的将他看守起来,等待孙善人的必然是一顿酷刑。
“少爷,我将那个孙善人给截了下来,您不是说他有趣吗,我让他陪你好好玩玩!”。怡红别院里,刘谨献媚的对朱寿说道。
第七十二章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一箱箱的白银被搬到了大昌钱庄,所有想退出的乡绅都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钱财,孙善人所做的骗局彻底的完结了。
因为大昌钱庄付钱的时候很是爽快,富人们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更多的人选择相信李凌,他们愿意继续和大昌钱庄合作,继续开发永安小巷。
重新在大昌钱庄签署了一份协议以后,这些乡绅们终于被绑到了李凌的战车上。
“李解元,这些银子是哪里来的,难道我们大昌钱庄发展的这么迅速?”。朱寿有些不解的问道。
刘谨委托东厂的人截下了孙善人,可是他们用尽东厂所有的酷刑也没有从孙善人的口中得到那批银子的下落。
问来问去,孙善人就是一句话,他的银子没了,不知道什么人居然捷足先登,抢先拿走了暗室中的银子。
出于无奈,朱寿只得命令东厂的人暂时将他看押起来。
他和刘谨两人还指望孙善人哪天能够醒悟,说出窝藏银子的地点呢!
“大昌钱庄的确是发展很空,但是要在几十天之内赚到上百万两举款,那是不可能的!”。李凌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其实是孙善人的脏款。现在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怎么说孙善人说的都是真的了,是你提前将银子从天宁寺的暗阁中拿了出去?”。刘谨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将孙善人截走的事情。
他心里郁闷啊,上百万两的工程,孙善人只投入了一小部分钱财,剩下的全部存放在暗阁当中了,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李凌。
反倒是他上窜下跳的却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
“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本来是寻找佛像后面机关的,没有想到却平白得了一些不义之财!”。李凌一脸谦虚的说道。
刘谨郁闷的要死,还是将孙善人的事情烂到肚子里好了!
天宁寺祸害了不少当地的百姓,许多染病的百姓为了孝敬佛祖而挥霍了自己仅有的财产。
甚至有人为了筹备香火钱而买儿卖女的苦命人!
李凌所得到的几十万两银子当中也有许多贫民的血汗钱。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他决定在天宁寺举行义诊了。
官府查封了天宁寺,主持被判了罪名,剩下的几个和尚也被遣散了。
偌大的寺院也就空闲起来。
李凌请示了县令,将天宁寺当成了义诊的场所,算是废物利用了。
巧云和许多当地的乡绅们一样吃了含有罂/粟的素斋,她渐渐的对其产生了依赖性。
孙善人落网,没有人给巧云提供素斋,她有些受不了。
”林郎,你快点想想办法,帮我弄一些天宁寺里的斋饭吧!“。巧云实在受不了折磨,她开口哀求林三。
林三苦笑了一声,孙善人和主持都被官府抓了,天宁寺哪里还有这样的斋饭?
“巧云,你忍一忍吧,李解元说过了,罂/粟这东西虽然容易形成依赖性,但是还不至于让人丧命,忍耐一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林三话音未落就见巧云全身哆嗦起来,她甚至想要以头撞墙来缓解身上的痛苦!
“巧云!”。林三径直走上前去,再也顾及不了男女大防,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林家小妹在一旁暗暗心惊,那几天她正在闹肚子,所以才没有吃上天宁寺里的斋饭,若非如此,只怕现在他也要忍耐这份痛苦的。
没有了天宁寺里的斋饭,乡绅们大都活的非常痛苦,但是一番煎熬下来这些人大多都戒掉了毒/yin。
但是也有几个人没有熬过去,咬舌自尽了。。。
终于到了巧云和林三离开的时候。
这次来李府做客,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巧云吃尽了苦头,对自己的任性也付出了代价。
“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了,大恩不言谢,我们后会有期!”。林三感激的对李凌说道。
患难时刻见真情,在巧云最艰难的时候有林三陪伴,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密了!
大昌钱庄接手孙善人遗留下来的工程,有乡绅退出,也有人重新加进来。
长工们知道李凌这次是铁了心的想将工程进行到底,他们干活更加卖力了。
一栋栋院落拔地而起,虽然不是特别豪华的房子,但是比起穷人们以前的居住条件来说,确实改善了很多。
“李解元真是好人啊,只是可惜,这里的工程只有几个月,做完以后大家就又要失去这份差事了!”。
虽然这份工作每月只有两钱银子的报酬,但是却也可以保证一个五口之家的温饱了。
若是失去了工作,穷人们又要过上一日三餐,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经历了李钢的苛刻管理以后,长工们更加觉得李凌可贵了,他从来没有过来检阅过工程的进度,也没有派人过来监督。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自由。
“活该李钢这小子吃牢饭!真希望他永远出不来!”。过了很久以后,大伙还是忘不了李钢,尤其是经常被他责骂的那些人。
“如果这里的工程结束以后,我继续雇佣你们,你们都愿意吗?”。李凌也是心思活泛的人,这么大的地皮,哪里能够全部用来盖房子?那样未免太浪费了。
他想到了后世的酿酒技术,制造玻璃的技术,已经许多在明朝人眼中十分不可思议的技术,若是将他们集中起来放到这里形成一个作坊区,一定会有很大的竞争力吧!
这思路开始慢慢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了参天大树。
“你想在永安巷兴建作坊区?”。县令大人兴奋了。
本来孙善人在本县兴风作浪,骗了很多乡绅的钱财,他是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的,可是李凌神来的一笔却是救了他,将坏事变成了好事。
他也可以继续在工程上捞取政/绩了。
这次李解元想要建立作坊区的事情对他的刺激更大。
若是成功了,整个县城都会因此繁荣起来的。
“支持,本县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想要地皮的话,永安巷周围的空地随便你用,若是银子不够,本县可以将你的想法写成折子递上去,争取让户部给你解决一部分!”。县令的积极性彻底被调动起来了。
李凌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只是过来和县令打个招呼而已,并不是过来寻求援助的。
“你真的想要在永安巷建造那什么作坊区?”。哪要花费多少银子啊,朱寿不解的向李凌问道。
第七十三章闲话海禁
“你真的想要在永安巷建造那什么作坊区?那要花费多少银子啊”。朱寿不解的向李凌问道。
钱庄这些天虽然赚了一些银子,但是也经不起他如此的折腾啊,若是再遇见上次那样的挤兑风波,只怕就不好应付了。
朱寿虽然小孩子心性,但是大昌钱庄能够给他带来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由不得他不关注。
听到李凌要建玻璃作坊的时候,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玩意儿在明朝可是一种稀罕物,李凌若是能够将它制造出来,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事实上,李凌所建造的作坊极其简陋,只是一个主屋加上一个宽大的场院而已,其造价也是十分低廉的。
作坊还没有建好,他就又遇到了一点麻烦事儿。
老宅那边来人了,说是他们所纺织出来的丝绸大范围的滞销,全部都压在自己手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江南乃是丝绸的主要产地,许多北方的商贩都过来购买丝绸,应该不难销售出去才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在选择这个项目的时候也做过市场调查,纺织这行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育婴堂的人虽然很多,他们做出来的丝绸肯定也不少,只是这点东西对于整个市场来讲却是微不足道的。
“大少爷,您不知道啊,我们纺织出来的丝绸根本就没有人要,哪怕是我们的质量比别人的好,价钱有低一成也是一样无人问津!”。前来抱信的小伙子名叫李阳,是一个塌实肯干的人。
忠叔看他人品不错,这才让他做了负责人,哪里知道刚刚织出第一批布就遇到了麻烦。
丝绸卖不出,大量的资金被占用着,自然没有办法进行再生产,忠叔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让李阳过来问计。
有人针对自己啊,偌大的一个市场,岂能因为一点点丝绸的加入而产生动荡?
能够随意操控市场的,想必不是小人物,他们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呢!
“李掌柜,王掌柜你们两个是应天府最大的丝绸中间商,好多北人都从你们这里购买丝绸,帮个忙吧,李家老宅那批货数目也不多,行个方便,帮忙贩卖出去如何?”。
飘香居是本县最好最后的酒楼之一,李凌就在这里宴请两位丝绸商人,希望他们能够帮忙处理了这批货物。
两人也是本地的乡绅,在大昌号有投资的,算是和李凌坐在同意条船上。
最为重要的是,两人以前都被孙善人所控制,若非李凌挽救了两人,只怕他们现在还没有恢复自由呢!
两人欠李凌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一定会吐露事情的!
“李解元,您就别在为难我们了,虽然我们真的知道一点内幕消息,但是却不能说,否则倒霉的就是我们了!”。李掌柜率先开口道,他有些为难,但是不得不说。
早已有人向他们打过了招呼,不许私下里过多和李凌接触。这个人是两位掌柜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解元公放心,既然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找你的麻烦,必然是有所图谋,你只需静待结果就好了!”。王掌柜最终下定了决心给李凌一点提示。
能进入那群人视野的,都不是一般人。
锦上添花哪里比的上雪中送炭,还是烧冷灶比较有前途。
“李解元无须担心,能让这帮人看上,也许是一个机遇!”。李掌柜也妥协了,继续向李凌透露了一点信息。
“到底是何方神圣盯上我了啊!”。两位掌柜的话非但没能开解他心中的疑团,反而使他更加迷惑了。
他让人给老宅那边送了三千两银子应急。
主动出击不成,他只有等待别人下一步的招数,见招拆招了。
前来进行考评的吏部官员终于到达了。
孙善人的事情总归是一个污/点,马县丞难辞其究,官职一撸到底,成了平民百姓。
他和儿子一商议,决定到京城投奔自己女儿去。
天子脚下,有的是机会。等风声过去了,再花点银子打点一下,再入仕/途也未可知。
马县丞黯然的离开了县城,甚至连送行的人都没有几个。
大家的眼球都被令一件事情吸引了。
马县丞倒霉的时候,县令大人却迎了人生的又一个颠峰!
考评的官/吏对他十分的满意,甚至暗示说他可以将官职再升一升,到应天府去任职。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这一刻他想到了李凌,若非李解元将孙善人遗留下来的烂摊子接了过去。只怕他也要跟着马县丞吃瓜落。
李解元是他的福星!
县令大人要在家中宴请李凌。
家宴虽然不太正式,却更有亲切感,这代表着县令没有将他当做外人!
“贤侄啊,老夫二十年前就中了进士,在县令的位置上待了十几年,换了好几个地方,我以为这次也一样任期满了再换个地方,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能将位置挪一挪,这都是脱了你的福啊!”。县令老怀安慰,心情舒畅,频频向李凌劝酒。
两位考评官见了东城门大兴土木的景象心中自然高兴,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对县令做了回去以后举荐他的承诺。
两人推杯换盏,渐渐进入佳境,酒酣正浓之时,县令却突然问道:“不知解元公如何看待本朝的海禁?”。
若奸豪势要及军民人等,擅造三桅以上违式大船,将带违禁货物下海,前往番国买卖,潜通海贼,同谋结聚,及为向导劫掠良民者,正犯比照己行律处斩,仍枭首示众,全家发边卫充军。其打造前项海船,卖与夷人图利者,比照将应禁军器下海者,因而走泄军情律,为首者处斩,为从者发边充军。
明朝对参与买卖外国商品的居民也不放过,“敢有私下诸番互市者,必置之重法,凡番香、番货皆不许贩鬻,其现有者限以三月销尽。”
“太祖为防沿海军阀余党与海盗滋扰,下令实施海禁。早期海禁的主要对象是商业,禁止赴海外经商,也限制外国商人到中国进行贸易。永乐年间,虽然有郑和下西洋的壮举,但是放开的只是朝贡贸易,民间私人仍然不准出海。而后随着倭寇之患,海禁政策愈加严格,虽起到了自我保护的作用,但大大阻碍了与外国的交流发展。”
借着酒意,李凌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海禁弊大于利。实乃朝廷的失误。
知县拈着自己的胡须微笑了几声,脸上阴晴不定。
李凌哪里架的住县令故意灌自己,不一会的工夫就倒在了桌子上。
朦胧之中感觉有人搀扶自己,隐约中嗅到了一种淡淡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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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江南陆家
一觉醒来,李凌觉得自己全身都疼痛的厉害,想来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昨日他烂醉如泥,只得留宿在了县令家里。
想起搀扶自己进来的女子,他心里不由得一荡,也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贤侄,你醒过来了?“。睡眼朦胧的时候,县令的一张老脸凑了过来!
”妈呀!“。李凌一声尖叫,被彻底的惊醒了,幸亏没有脱衣服,不然就被这老东西给看光了。
他一个机灵下了床,有些不解的问道:”不知道县尊大人可有事情赐教?“。
稀里糊涂的就被县令灌醉了酒,又被留宿,要说这老东西心里没有自己的打算他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陆家的大公子陆云想要见你,麻烦贤侄和我走一躺吧!“。
江南陆家!
李凌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陆公子找自己何事?
李家虽贵,但只是在本县算做一号人物而已。
而陆氏则不同,他们在整个江南都算的上是有名的财阀。
据说早年还曾经和大财主沈万三一起经营过海外贸易,沈家被太祖皇帝打压,家道中落以后,朝廷实施海禁,陆家不得以才将生意转移到丝绸和瓷器上来。
陆家几乎垄/断了所有的丝绸贸易。
南北之间的交易全数被他们所控制。
陆家世居苏州府,一向都有陆半城的说法。
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买下大半个苏州城,虽然是一个玩笑,但是也显示陆家强大的实力。
”怪不得老宅那边生产的丝绸卖不出去,原来是陆家在暗地里做了手脚!“。李凌心中想着,加快速度和县令走了出去。
”贤侄啊,这是陆家的大少爷,陆云!“。
客厅之中,一个长相相当帅气的小伙子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了,脚步声传来,他急忙上前迎接两人。
县令将两人做了介绍以后就离开了客厅,有些事情他并不好参与,还是让两人慢慢商谈的好。
“县令大人和我一个远房表叔是同年,所以这才对陆家有所照顾!”。李凌一副苦思的样子引起了陆云的关注,他急忙解释了陆家和县令的关系。
李凌没有时间注重这些琐事,他现在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李家老宅的事情是你们陆家做的吧!告诉我,为什么要针对我?”。
“其实也不是想针对你,只是想结识一下解元公,这才找个由头吧了!”。陆云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好象陆家所做的事情合情合理一般。
李凌反倒明白了陆家人的心思,他们无非是怕自己不重视对方,借这个机会展示实力而已。
既然双方见面了,那就到摊牌的时候了。
“请问陆家如此费尽心思的对付我一个读书人,到底是为什么?”。
“利益,我们在你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利益,你有资格加入我们了!”。
传统的海外贸易主要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由王朝政府经营的朝贡贸易,一种是由民间私人经营的私人海外贸易。
朝贡贸易是指海外国家派遣使团到中/国朝见王朝皇帝,“进贡”方物,朝廷则予以官方接待,并根据“怀柔荒远”、“薄来厚往”的原则,回赠进贡国以“赏赐”。“赏赐”物品的总价值大于“进贡”物品总价值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民间私人海外贸易属于民间私营工商业经营,明朝实行重农抑商的基本国策,所以民间私人海外贸易长时期地受到朝廷的抑制阻碍、严格管理甚至禁止禁绝。
朝廷禁止私人海外贸易却开放朝贡贸易,但是事实上,明朝从来没有真正完全禁绝过海外贸易。
在严厉海禁的政策下,民间私人海外贸易被视为非法行经,被迫走上畸形发展的道路,即被迫转入走/私和武装走私,并出现了一些大的海上武装走私集团。
陆家就是走/私集团中的一员,经过百多年的发展,这个集团已经形成了一套独特的运做方式。
不单单是在走/私上,就连选择合伙人也有一套独特的运做方法。
他们发现了李凌的价值,经过几次试探之后才决定要将他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