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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我们就去杀鬼子呗,那老多鬼子,怎么也够我们哥几个杀的,嘿嘿?”虎子的性格就是直爽。
“哥,我也觉得我们不应该窝在家里,我们这样训练,为的就是杀鬼子给咱娘咱村里的人报仇,我早就想出去杀鬼子了,怕你说我,我没敢说。”大海的话说完,大家都在点头,血海深仇哇!谁都有亲人被鬼子杀害,报仇的心大家都有。
“那好,算算我们自己的家底吧,装备都有啥,叫我听听,好盘算盘算我们能去干什么?”
“山子哥,我们有机枪一挺,机枪子弹一千三百多发,掷弹筒一个,炮弹四十五个,枪多,我们有短枪五把,子弹四百多发,长枪二十四把,子弹不一样,有两把的子弹就三十多发了,其他的子弹现在还剩两千多发,手榴弹我们还有三十多个,就这么多了”
“好,我们一人一支长枪带一百发子弹,记得要带刺刀,机枪带五百发子弹,炮带着,带二十颗,手榴弹一人四颗,我们打游击去,吃的我们带五天的,每人在带十斤生米”大家都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天的准备,干粮带得足足的,枪支弹药都备齐,家中的物资都藏好,六个人出山了,反正哪都有敌人,也不担心,一路上几人小心的躲过大队的鬼子跟伪军,三天里也不轻易的主动战斗,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村子的外面,村子里面人影乱动,好象人们很慌张的都躲起来了,六人很疑惑,望远镜里看到的毕竟不是眼前的,只能看出人们好象在躲着什么,几人也离村子不算远,估计是被发现了,在躲着自己。
“哥几个,你们看看,村子里的人是不是在躲着我们?”董大山询问自己的兄弟们。
“老大,好象是哦,家家的门都关的死死的,你看,连东西都丢地上不管了。”说话的是虎子。
“长贵大哥,你怎么看?”
董大山询问关长贵。“我看那,他们怕我们,这肯定有事,我们也没来过这,他们怕我们怕得这么厉害,里面有猫腻。”
“不行,我们还是得进村看看,要不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小心点就是了,哥,你看成不成?”
“在等会仔细看看,我们不着急,他们总不能老在屋子里不出来吧!”大家又等了好一会。村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跟本就没有人出来活动。
“受不了了,我进去看看。”虎子的脾气就是火暴。
“我看了,现在村子里不象是有埋伏,他们是怕什么,当然怕的不是我们,一定有问题,我们还得进村,不找人问明白我们也不放心,走,我们一起去,小心点,多观察,出发。”
大家都把枪端起来,子弹上膛,小心翼翼的接近村子,来到最边上的一个院子外面,还没等他们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咣当’一声,吓得关长贵往后一蹦,董大山朝虎子使了个眼色,只见虎子端着机枪走到房门前,照着房门就是一脚,力气也够大的,一边门板被虎子直接踹屋里去了。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一个女人呼喊着。
众人听得这话也是一楞,虎子不干了,大吼一声“出来,给俺出来,不出来俺就进去啦。”一个中年妇女战战兢兢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嘴里依然说着‘大王饶命’“柱子,去看看,里面还有人没有。”
“没有人啦,没有人啦,大王饶命啊!”这个女人点头鞠躬。
其他人还是不理解,可是董大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东子,去搬把凳子来。”王东四下看了看,进屋从里面搬了把凳子放在地上。
董大山说道:“好啦,饶你了,你给我坐在这,我有话跟你说说,你先坐好。”女人相当害怕,但是还是坐在凳子上。
“柱子去放哨,虎子看看屋里面,柜子,箱子,别伤人,东子跟着虎子,去吧。”听到命令的几人各自都去了。
董大山冲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块大洋“大姐,叫你受惊了,这一块大洋你拿着,我给你陪不是了,对不起啊,我们不是土匪,你别在害怕了,这钱是替我兄弟陪给你的,他把你家的门弄坏了,你拿着。”说完把钱送到了女人的眼前。
女人脸上显得很害怕,但还是四下看了看他们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告诉董大山,他们是这个女人没见过的人。
“大姐,你看清楚了吗?我们真的不是土匪,我们只是路过,想进来问一问怎么回事的。”
“那你们是什么人?”女人问道:“虎子,东子出来,你们几个都散了吧,休息休息。”
董大山对着女人说:“大姐,您贵姓啊,我叫董大山,我们几个弟兄真的是路过的,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可以吗?这钱你先拿着。”怕女人不相信,还是把钱硬塞给了她。手里拿着钱的女人左看看右看看。
“你们真不是土匪啊?我姓刘,你们不是土匪,那你们是啥人?怎么这么凶?”
“刘大姐啊,实在对不起,我们也是怕别人打我们,所以小心了点,我兄弟脾气暴,不好意思把你家的门都弄坏了,钱我都赔给你了,你多包涵啊!大姐,能跟我们说说这土匪是怎么回事吗,我也想知道知道,万一我们在路上碰到,省得我们吃亏,能说说吗?”董大山还是在用话语安抚着这个女人。
“哎,我们这啊,前几年就开始闹土匪了,听说叫什么金大牙的,就在东山里,一出来就抢人抢东西,我们看你们从东面来,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就躲起来了。”
“他们有多少人知道吗?”董大山继续问。
“好几十人呢,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村里的杜家大小子知道,你去问问他吧,他碰到过”看来女人把知道的都说了,还是去找知道的人吧。
董大山想着“大姐,能给我们带个路吗?你说的人我们也不认识,帮帮我们,也许我们有办法能帮帮你们”
“那行,走,我带你们去。”女人站起来带着六人朝村子中走去,董大山给柱子使了个眼色,柱子会意,开始观察四周。
还没走到村子中央,只见四面八方冲出来好几十人,反应快的董大山赶忙把枪朝天一举,一扣扳机,枪响了,冲出来的所有人一惊,并没有冲上来。
董大山走上前几步“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土匪,我们也是老百姓,你们别冲动,我们是来找人的,大爷,我们是来找人的,你们不用害怕!”向着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人说道:
“找人,你们找谁?”老人回答。
“哎,刘大姐,你说的那人叫啥名?”
“他叫杜全有。”
“大爷,我们找杜全有。”老大爷回头看了看,回过头来“他说他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吧?”
“没找错,我们找他问点事,我们没恶意。”
“你们找他干啥?跟我说吧。”董大山看着这些人,回头说道:“把枪都放下,别走了火。”几人把枪口放了下来。
“大爷,我们找杜全有,你真的能做主吗?”
“你说吧,老头子我说话还是算话的。”
“那我可就说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到一边去说?”
“来吧,你跟我来。”老大爷带着董大山来到不远的墙边上,四下看了看没有人。
“小伙子,你找杜家小子有啥事,跟我说吧?”
“大爷,我叫董大山,也是老百姓,今天从你们村路过,进来的时候到了刘大姐家,是他告诉我说杜全有知道土匪金大牙的地方,所以想来找他给我们带个路。”老人的眼神显得有些愤怒“小伙子,人活一辈子,干点啥不好,你怎么能带你的兄弟走这条路,那路是死路啊,怎么能去当土匪呢?”
“大爷,你说啥,我们去当土匪?别开玩笑了,我们是想去灭了土匪,你看看我们几个人身上的家伙,土匪,就是官军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啊!你要看仔细了啊,大爷你说,我都知道金大牙了,我自己去找不就行了,干啥还找人带路呢?您好好想想。”
老大爷仔细看了看远处董大山带来的几个人,低头想了想,对着远处喊了一声:“大有,你过来。”
人群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慢慢悠悠的来到俩人跟前“爷爷,你叫我?”
“大有啊,跟你说件事,你看你能办不能办?”原来是他的爷爷啊,这就好说多了。
“爷爷,您说,啥事啊?”
“大有啊,这个人叫你去带路,他说他要去消灭土匪,就是去杀金大牙,你看看你能带路不?”
“啥,杀金大牙,还叫我带路,我疯了不成,我不去”
第110章 危险的寻路
“大有啊,你为什么不啊去?爷爷老了,爷爷要是不老,我就带他们去。”
“爷爷,你不知道,金大牙可狠了,要是知道是我带他们去的,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我不想死,这不是我们的事,叫他们去找别人吧!爷爷你可不能听这些人的,我们也不认识他们,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不去,说啥我也不去。谁爱去谁去,别找我,我回去了。”杜全有的态度表明,金大牙的震慑力还是相当大的。
董大山看了看杜全有“兄弟,你不用去,给我们说说我们怎么去就行,这不算过分吧?你说个大概,我们自己去。”
杜全有看着董大山。
“你看,我们有枪,你看这是子弹。”说着给杜全有看了看自己的子弹带。
“这是一百颗子弹,你看我们那几个人,人人都是一百颗,我们是出来打鬼子的,看你们村被土匪祸害的这么厉害才想帮你们的,我们帮土匪剿了,你们村以后不就安全了么,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不用你带路,你给我们指条路,我们自己去,你看成不成?”询问的看着杜全有。
边上的杜爷爷把杜全有拉到一边说话了“孩子,你看人家不叫你难办,你就告诉他们怎么去,最好哇,还是带他们去,全村的人都看着那,你要不帮他们,以后你在村里还怎么呆,在说了,村里说一定就有他们一伙的,你现在就是没说,他们也以为是你说的,你好好想想,不帮,万一他们乱闯,没把土匪杀光,以后土匪还不得找我们爷们来报仇啊,你可想好了啊,不去,那我们家就得离开了,爷爷老了,走不动了,你仔细想想吧,我看他们还行,我也见过金大牙他们的人,没这几个人凶,估计八成这事能成,孩子,你看那?”杜爷爷的话说得有理啊!
杜全有用眼睛扫视着能看见的人,看着他们的表情,看着这几个手拿武器的外来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低着头在那思索。看得出来,内心的挣扎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杜爷爷这个时候已经劝说村里人离开了,能看见的人也没几个了。
董大山几个人聚集到一起。
“哥,咋回事,那人怎么不帮我们,就是叫他帮我们带个路,怎么这么费劲,这小子是不是怕了?”
“大海,别这么说,我看出来了,他们对金大牙非常害怕,看来这还真是个祸害,你们说,我们赶上这事了,能不管么?”
“山子哥,我看啊,那小子会不会把我们卖给金大牙,这样的人我们也不能太相信啊,要是他看上我们的东西了,把我们卖给土匪,还不得当二大王啊?”
董大山看了看说话的柱子“嘿,没想到啊,柱子脑子也好使了,这个我们不得不防,路上要小心点,万一出现这样的事,我们先整死这小子,可不能给村里人留这么个祸害。都听到没?”众人点点头。
“我估计啊,这金大牙的地方也不是好进的,我们的村都不好进,上次把老包可整够戗,我们没什么经验,人还少,不能不小心,我们去的路上,大海、长贵一起在后面,要多去看能埋伏人的地方,要是见到土匪,直接干死,柱子,东子打前站,仔细观察,我跟虎子一起走,能不开枪尽量不开枪,没办法就开,要注意安全,我可不希望你们受伤,我们这是去打土匪,要是伤了可不值得,我们还得去杀鬼子呢。大家去好好休息,我去跟那小子说说。”其他几个人都找地方去休息了。
董大山慢慢的来到杜全有的身边,蹲下来“兄弟,多大了?”
“二十二。”
“呦,比我大啊,那你是大哥了。”杜全有看着董大山。
“你真比我大,不用这么看我,我才十八,你比我大多了,咋样了,杜大哥,想好了没?”
“别把我当傻子,你们到底是啥人?”
“想听实话呢还是想听假话?”
“你啥意思?”
“假话呢,我们是老百姓,真话就是,我们是八路军的民兵。”
杜全有站起来“你们是八路军?”
“不能这么说,我们只是民兵,还不是正规军”
“你们从哪来的?”
“杜大哥,看你这话问的,英雄莫问出处,你应该听说过,我们从哪来的你就别问了,总之我们这次只是路过,看到不平的事了,我们也不能不管,在说了,我们也没看到那个土匪的实力,总不能眼睛一闭就傻忽忽的冲上去吧,我们怎么也得知道知道,我们能不能行,不行我们也不能自己送上门去找死,你说对不对?”
“你说你才十八,你以前是干啥的?”
“杜大哥,你好象问的有点多了吧!”
“不问清楚,谁知道你是不是金大牙的同伙?”
“我,我要他们的同伙,现在我还能这么跟你说话么,我兄弟手里的家伙可是杀过人的,一人一把枪,你说现在你们村子还能这么安静吗,你咋想的,我真是不明白了?你还要我咋说你才信呢?不过就是你知道去找土匪的路,我们不知道!你不愿意去就说,我也没勉强你,在东山里是吧,算了,杜大哥你回家吧,我们自己去找,不麻烦你了。”说完也站起来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我信你了,我带你们去,不过你们得听我的。”
董大山看着他。“行,我们听你的,不过你现在得告诉我们离他们有多远,我们不能一摸黑的就这么去。”
“金大牙离这么差不多有三十里。”杜全有还是说出了第一次信息。
“恩,我知道了,你看天也要晚了,你先回家,半夜来找我们,我们半夜出发。”董大山心里有了想法也顺嘴就说了出来。
“半夜,为啥?摸黑我们会走偏的。”
“放心吧,我们走不偏。”俺有指南针,走偏就说明这有矿,我还不离开这了呢。
杜全有离开了。
“走吧,兄弟们,我们找地方去休息去。”六个人拿上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村子,找了个能休息的地方,并没有在村里休息,找了些干材草,搭了几个小窝棚就在里面休息了,董大山叫东子长贵放哨。
半夜的时候,杜全有从村子里走出来找到了他们,他们就出发了。
天渐渐发白,能看见远处的山峦了,杜全有辨认了一下方向,董大山叫大家休息,走了半夜了,毕竟是比较累的,东西拿的也不少,人是需要休息的,大家谁也不知道董大山是怎么想的,反正跟着这个老大就没吃过亏,也没表现出什么抵抗情绪。
“柱子,长贵,注意观察。”俩人离开几人远去了。
“杜大哥,我们离他们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你看那个山口,过了山口几里就是了,去他们的寨子路不好走,有条小路是必经之路,路人有人把守,不好进。”董大山看着远处的山,又用望远镜看了看。
这时候柱子回来了,在大山的耳朵边上说着话,董大山点点头,对着柱子说了点什么。
太阳升起来了,天亮了起来,几个人慢慢的接近了山口,找了个位置,董大山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着,边上的杜全有也开始鬼头鬼脑。
“杜大哥,金大牙的山寨具体在什么位置?”杜全有也没想到董大山会忽然说话,吓了一跳。
“啊,他们那个山寨在这道山梁的后面,有四五里远吧,上山的路你那在那,有条小路。”顺着杜全有指的方向,董大山拿着望远镜,太阳的光芒直照在他的眼睛里,董大山茫然了,自己傻啊,眨了眨眼睛,对着几个人说道:“现在开始休息,不许打呼噜,谁打我就揍他,听到了没?”
几人点点头,自己找地方开始休息。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照得大地暖洋洋的,几个人睡的也非常香甜,虎子一翻身,胳膊砸在董大山的胸口上,一下把董大山惊醒了,一下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就五个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把手枪拿在手里,检查子弹,把保险关了,放好手枪,毕竟发出了声响,只见长贵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然后默默的也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声响也大了不少,其他几人也都醒了,看了他俩的做法,也都自己检查自己的装备,谁也没有说话。
远处的小坡上丢过来一个小石头,五人一齐望去,是董大海,原来大家睡觉的时候,大海去放哨了。只见董大海用手向山上指了指,东子提着枪向大海那边爬了过去。
董大山拿起望远镜仔细查看着山梁,默默的数了数,跟柱子小声的说了几句,柱子也爬到大海那边去了,过了一会,大海回来了“大海,有什么事没有?”
“哥,你看姓杜的跑那边去了”董大山一歪头,果然看见杜全有在那边。“怎么了?”
“你们睡觉了,我猫起来了,我看见那小子从兜里拿了个亮东西,朝山上照来的。”董大山看着董大海,轻轻拍了拍大海的肩膀。又扭头看了看正在睡觉的杜全有。
叫了虎子,长贵“老大,咋啦?”
“我们危险了,那小子跟山上是一伙的,我还真是小瞧他了,走,我们过去那边商量商量。”四个人来到了柱子,东子旁边,一起趴在那看着山梁。
“我们被发现了,你们几个有啥办法没有?”几个人才明白,都是一楞“你说这小子。”虎子怒了,刚要起身,被旁边是长贵按住了,董大山笑了,大家看着他笑了,心里发毛“老大你咋了。”
“呵呵,我看到了,现在就虎子脾气还没改,遇事不动脑子,你们几个都挺好的,你说我能不笑吗?呵呵。”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脸上也都有笑意。
“虎子,刚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