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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凛然不惧，任凭这雷霆电海淹没，足三里穴开始了疯狂吞噬，霹雳古星闪烁之中变得愈发凝实。
第72章 雷公
藏书阁之上风云激动劫气弥空，雷霆之力如同大江入海般源源不断的汇入韩羽的足三里穴，为他的穴窍元海添砖加瓦着。
荀子不知其中奥妙，正要组织弟子布下浩然乾坤大阵来助韩羽一臂之力，却听嗡然声响，一道大气磅礴的浩然剑气瞬间洞穿了整个雷霆电海。
学宫中人无不震惊莫名，韩羽一剑破去雷劫之力，整个人却是不退反进，瞬间射入了苍穹雷源。这种领悟雷霆法则的绝佳机会，韩羽自然不会错过。
谁也没有料到，居然有如此异变。“嘶！”大惊失色下，各自都在倒吸着冷气，一个念头转过：疯子，绝对是疯子，怎会有人主动招惹雷劫？
墨诘被一众学子拱卫于前，脸色愈发苍白。自从昏迷中醒来，他便一直惦记着要找回场子，只是韩羽专心誊书让他一直寻不到机会。哪想再次见面，对方已经平步青云，成了高不可攀都是半圣高手。本来这雷劫的威力出乎大家预料，他还在心里暗自诅咒对方葬身雷海，但看到眼前这一幕，却是再也生不出半点争锋之心，惶恐之下，无尽的恐惧瞬间就将他吞没。
禽滑厘暗叹一声，隔空一点将一道墨家真力递入墨诘体内，总算是让他恢复了清明，只有额际的细密汗珠，似乎在无声的述说着他刚刚经历了一种何等恐怖的心魔之幻。
荀子将禽滑厘的举动看在眼中，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剑道天才，不过数月时间他的‘浩然幻星剑’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禽滑厘脸皮一抽，哼道：“早就想要见识一下他的手段！”
荀子不置可否，目光愈发深邃，似乎想要寻找韩羽的足迹。
能让他在第一次见面就传授得意剑法的人从未有过，他自知入圣无望，原想趁着寿元未尽找个得意传人，不过这意中之人太过逆天，不知不觉中已经出乎意料的成就了半圣，收入门墙一事也只能作罢。
“也罢，世间缘法，本就强求不得，希望他能比我更进一步吧！”
雷源深处，韩羽对于雷霆法则的领悟水涨船高，很快就达到了四重楼巅峰，穴窍中的雷元早就达到了饱和，想要再做突破，只能等三百六十五窍中全部有了四重巅峰的法则力量了。
这几乎让他有些气急败坏，对于主动跳入黄庭经这个大坑更是欲哭无泪。
正要离开，却听风声鹤唳，一道紫色电剑贯穿而至。
“哼！”韩羽不意这雷霆源海中也会有人偷袭，徒手将这雷电凝聚成的长剑击碎，转身看去。
来人红面獠牙，背生双翼，握着一对锤钻，来势若鸾。此时锤钻相击，轰隆声中，雷云翻腾，狂舞如蛇。
“雷震子？”韩羽思量，记忆中似乎只有雷震子才是这番形象。
“哼，吾乃雷部正神辛环是也！”辛环面目狰狞，双翅扇动，锤钻连击，咔嚓咔嚓的电响仿佛要把天地都劈开一样。
韩羽好半天才想起这厮的来历，原来只是闻仲坐下大将，心中一动：“雷公这是什么意思！”
雷部诸神以闻仲为首，闻仲又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之称，坐下邓忠、辛环、张节、陶荣等二十四员雷公催云助雨，主天之灾福，持物之权衡。
今日正好轮到这辛环当值，骤见百年不得一现的文道之劫，当即来了兴致，想要看看热闹。这雷罚本就有天劫法盘自行演化，雷公们最多也就是一个维修工的角色，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相关信息记录一番罢了。
但这辛环闲来无事，偏偏要看个热闹，正好将韩羽一剑射穿劫雷又主动挑衅虚空雷源的一幕看在眼中。顿时满腔愤慨，自然要来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
只是韩羽的手段明显出乎他的意料，徒手化去雷剑本已经教他生出退意，不过忽然听到韩羽将他误会成雷震子，却是又生出了一股无名之火。同样是长了翅膀的御雷高手，一股成了苦逼的天庭劳工，一个却是肉身成圣逍遥自在，平日不说也就罢了，但此番被韩羽揭开伤疤，无边妒火瞬间就让他昏了头。
只是凡人中的半步文圣，以他的太乙散仙的神道修为也不是真的束手无策。
“好个书生，不识天道教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羽冷笑一声：“王法，是天庭的王法还是雷公大人自己的王法？看来封神之后让你自信心膨胀了太多！”
“岂有此理！”辛环深知论口舌之利自己拍马也比不上这些书生，他此举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手里的雷锤电钻吸纳足够的雷霆之力。这一锤一钻乃是雷公们的制式法宝，虽然不算什么重宝，但对于雷系法力的操控力却是独一无二。
又费尽心机的与韩羽浪费了一番口舌，雷锤电钻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量。相击之间，无穷狂暴的雷云被他驱动，每一团都能轻易的毁灭一名普通的太乙散仙，人族文士本就羸弱，他好像看到了雷云劈开，韩羽当空喋血，锤钻相击，臭书生跪地臣服，在这雷霆电海，他就是主宰……
“杀！”忽然一道喝声将他从幻想中惊醒。
韩羽任凭电海吞没，冷笑间像是飞蛾飞火，主动迎了上来。狂虐的杀戮剑气所到之处，整个虚空都在坍塌，黑云翻滚间，九枚尾部长针神出鬼没暗袭而至。
辛环只觉一股奇痒之痛自四肢五感传来，不及细想，就看清了黑云的真容居然是全是面相狰狞的蚊虫，而被他寄予厚望的护体电罡，在这些小家伙看来却是没有半点威胁，视若无睹直接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啊……”惨叫声不及传开，瞬间就被嗡嗡声淹没。黑蚊分身的凶残随着韩羽实力的增加也是水涨船高，辛环全身肿痛，又被群蚊噬体，连灵魂都在悸颤。好不容易将元神挣脱，却又撞入了韩羽暗中布下的火毒牢笼，跌跌撞撞的飞了半天，终究难逃焚灭。
韩羽伸手接过群蚊拖来的一个紫色的光团若有所思，里面一道青色的火焰忽明忽暗，这大概是辛环这些年辛苦修炼出来的神国和神火吧。
辛环尚有一缕元神留在封神榜中，这也是其神国、神火没有彻底破碎的原因。不过韩羽下手利落，辛环神躯中的元神已经彻底泯灭，却是让这位雷公之死成了一桩悬案。至于封神榜中的那缕元神，没了苦修千年的神躯，只能重头修炼了。
第73章 比武
神道以信仰之力为基，虽然在太乙金仙后殊途同归皆以法则领悟为根本，但终究不比仙途直指无穷大道，香火成神注定了他们与众生因果纠缠，摆不脱天道执掌。
不过信仰之力本身只是一种奇特的力量存在罢了，就像功德之力可以提升人的福德气运一样，这信仰之力也有自己独特的妙用，那便是凝神。凝神的好处太多，可以加速领悟、提升智慧，连一些修炼仙道的大神通者也会眼馋，世间诸派之争除了气运外，这香火愿力也是其中一种。
韩羽将辛环的神火、神国炼化之后，得到了一股极其精粹的信仰之力，绕在指间即便没有吸收，也能让人气定神闲。
“成了！”
这辛环真是瞌睡时送上门的枕头，韩羽虽然整理出了箴言古字，但想要将之凝气成形临摹在穴窍元海也不是一件易事。不过这股信仰之力的出现，却是解了燃眉之急，可以让他省去不少麻烦。
人逢喜事精神爽，青色的儒巾猎猎作响，韩羽又将目光投向了辛环留下的雷锤电钻，天庭出品自然不凡，但这两样法宝定性太深早就成了雷公专用，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多助力，只能暂时收入到了嗜血珠中。
心念一动，青衫飘渺，已经落下云头来到了学宫。
学子们皆是激动莫名，亲眼目睹一位半圣的诞生，其中震撼怎能言表。北宫博落在欢呼的人群后，眼里写满了艳慕，握着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良久才鼓足勇气跨步上前，追上了韩羽的脚步。
“韩……”本来想好的说辞关键时刻忘得一干二净。
“北宫兄好久不见！”韩羽熟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之前的作态并无区别。
这让北宫博心中一暖，感激的点了点头，耳听周围学子们窃窃私语中传来的羡慕，嘿嘿傻笑着。
荀子见韩羽周身文气飘荡，似有无数锦绣文章环绕吟唱，笑道：“一别数月，韩羽子却是出人意料！”
韩羽手执弟子之礼：“韩羽见过前辈！”
“好！好……”荀子两眼一热，他的弟子不少，有名的如李斯、韩非、张苍者也都是名噪一时的人物，但真正继承儒学的却是没有一个，韩羽以弟子之礼相见，虽然只是感激他传剑之恩，但也了却了他的一个心结。
就在这时，禽滑厘走了过来，微微拱手道：“早就听闻韩羽子剑法高超，如今更是平步青云成了半圣高手，不知可敢与我一战！”
荀子面色一变，慎子此举却是有些趁人之危了，不悦道：“禽滑厘，韩羽方才历劫重生，元气亏损……”
“我又没说马上与他比斗！”禽滑厘摆了摆手，死死的盯着韩羽。
“你就是禽滑厘？”韩羽淡漠的看着他，“无妨，择日不如撞日，地方由你选！”这老东西为了给那二世祖出气逼荀子罚自己，本来也没被他放在心上，但此时主动寻上门来，以他的性子岂能轻易放过。
禽滑厘心中冷笑：“好个狂生，不知进退，既然如此，也就休怪老夫欺负你了。”当即点了点头，指着演武台所在的方向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在演武场等你！”言罢脚下轻点，状若飞鹤，猎猎作响中成一道黑芒射去。
韩羽拂袖踏虚，缩地成寸般追了上去。
群学哗然，新晋半圣要与老祭酒比武，稷下学宫什么时候有过此等盛事，当即死命的追了上去，生怕晚上一步错过来其中精彩。
禽滑厘闷头赶路，藏书阁与演武场相距本就不远，对他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正要整装等候韩羽到来，眼光一缩却是发现早有一人站在了演武台上。
“禽滑厘，我等候你多时了！”韩羽淡淡的口气差点气炸了禽滑厘。
这话本来是禽滑厘打算向韩羽说的，这脸打的哗哗直响。紧随而来的荀子不觉莞尔，跟着后面的北宫博等人皆是一脸古怪，若不是顾及老祭酒的颜面，只怕早就笑了出来。
“一介狂生！一介狂生！”禽滑厘骂骂咧咧登上了演武台，总算记得显示一下长者风范，拱了拱手，示意韩羽动手。韩羽也不客气，一声长啸，长剑星辰如电，将禽滑厘来去之路封死。
更多的学宫弟子还在赶来的路上，惊闻这声长啸都觉阵阵发紧，也不知战斗进行到哪一步了，当即再次加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全力飞奔过来。
又转过几道羊肠小道，猛见前面的演武台上现出两道人影，青衫灰袍，飞猱梯纵，均觉目眩神驰。
三招过后，禽滑厘已经看出韩羽的真本事。
两人凛然凝立，山风呼啸间，身上的襟袍全是猎猎起舞，观望的学子们均觉一股凛冽的杀气当头压来。
“本想荀况的浩然幻星剑已是登峰造极，”禽滑厘低沉的声音破风传来，“不料今日竟是见识到了这剑法返璞归真的大化妙境，百尺竿头犹能再进，荀兄后继有人！”
韩羽淡淡笑道：“浩然幻星剑以天地浩然之气为根基，数月来，我与好友推敲儒家至理，才得尽悟这浩然幻星之道。”
两人看似只是随意谈笑，但都是玄功贯注，随时等候对方露出破绽来发出致命一击。
声音远远传出，台下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禽滑厘又道：“跟你推敲儒理之人，该不会是北宫博那憨小子吧？”
台下的北宫博面色一僵，见众人暗中对他指指点点，暗中将禽滑厘骂了个狗血喷头。
韩羽道：“正是！”
禽滑厘不屑冷笑：“一个狂生与一个腐儒在一处能参透什么至理，你这么久不出剑难道是技穷了？”说到最后，冷森森的全是杀意。
众人一凛之际，猛见台上跃出一道金色的剑光，精芒耀目，直向禽滑厘射去。
禽滑厘等的就是这一刻，冷叱声中，横划一刀。
这是韩羽第一次使出庚金之力，浩然幻星剑虽然正气凛然，但攻击力尚显不足，禽滑厘身为墨门首徒，身上的法宝、机关都是顶尖，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乌龟。更何况这老家伙曾是一代游侠，刀法凌厉，韩羽只凭儒门手段想要胜他困难不小。
荀子暗皱眉头，韩羽的庚金剑气中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法则气息，别人或许会将这一剑看做浩然幻星剑的招式，但却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半圣之后便是法则力量的领悟，或许韩羽真是天纵奇才，刚刚渡过文道之劫就能领悟一丝法则力量。
正想着，那道金色的剑芒触上黑幽幽的刀光，立即就散开了。双方虽然各自只出了一招，但却如同月映江涛，刀光剑影随波而化，意蕴绵绵，变幻无尽。
不少学子都曾学过武，一见之下，均觉大开眼界。
第74章 护法
“好刀法，”韩羽霍然收剑，一脸戏谑：“可惜变通不足，难臻化境。”
禽滑厘听得心头一紧，猛然间又疾拼了数招。他的刀罡中蕴含了一缕重力法则，极具压迫。不过，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战到此刻，他的气势早就不足。
墨家武技最重气势，高山峻岩全以气胜。荀子知道，禽滑厘这一竭已经注定了败局。再看韩羽，身形飘忽，剑光如电，儒雅贵气，汪洋恣肆，却是愈战愈勇。
哪里知道韩羽暗中揣摩对方刀罡中的法则真意，一招一式全是为了逼出禽滑厘对法则力量的领悟。片刻后，眼见对方再也没有新的东西可供领悟，韩羽蓦地朗声大笑起来：“禽滑厘，你再接我一剑！”言罢，庚金剑芒骤然铺开，层层叠叠地将禽滑厘裹在了里面。
墨诘为首的一众墨家弟子离得虽远，也给这舒张升腾的剑意慑住了，一时间心神摇曳，如丧考妣。
猛听得禽滑厘一声大喝传出，众人不禁大喜。“你也接我一刀！”这一刀在退无可退之际挥出，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端的气势磅礴。
庚金剑气瞬间被破，墨诘等人正要为禽滑厘喝彩，却见错步飞退的韩羽振腕急递一十二剑，状若莲台绽放，向禽滑厘绞杀过去。
荀子不由赞道：“退中疾攻，莲神妙剑，想不到他真的悟出了剑髓真意！”
厉喝声中，一抹刀光翻卷上来，化作圆滚滚乌光将剑莲抵住。
刺耳鸣音、如电铁屑，乌光终究越来越缓，剑莲却是旋转如轮。禽滑厘明显后力不足，虽然暂时挡住了韩羽功势，但承受的压力也已至极点，额头冷汗唰唰直下。
片刻功夫，忽觉左肋剧痛，已中了一剑。禽滑厘惊怒交集，护身铠甲居然被破，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墨家顶尖的机关术的确了得，若不是韩羽这一剑中有金之法则存在，还真破不了禽滑厘的乌龟壳。
一个金色的“剑”字，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韩羽的气海穴中。这是韩羽见识到的第一个箴言古字，记忆犹新，锐金之力又是他最早接触到的属性力量，本就领悟颇深，刀剑交鸣中领悟真谛也是水到渠成。
学宫比武以落下演武台者为败的一方，眼见韩羽得势不饶人，众目睽睽之下，禽滑厘可丢不起这个老脸。这演武台有一面紧挨着山壁，关键时刻却是教他眼前一亮。大喝声中，凌空跃起，疾向那峭壁攀去。
真要较真，这峭壁或许勉强也算是演武台的一部分，不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
众学子看的面面相觑，墨家学子却都是面皮发烧。
韩羽哈哈大笑，如影随形般横掠了过去，半空中长剑飘忽游走，已将禽滑厘的要害尽数罩住。
禽滑厘身上的暗器早就用光，攀爬之中，随手抓起碎石射出。
高手相拼，争的便是这一线之机。韩羽乘着禽滑厘飞石之际，长剑已如星驱电掣般刺到，禽滑厘只觉左肩剧痛，顿知肩骨已碎。
“这疯子！”禽滑厘心内一惨，同为学宫半圣，不看僧面看佛面，但眼前这狂生却是没有丝毫手软。眼见韩羽的长剑如蛆附骨般连绵递到，只得拼力挥刀苦苦抵挡。
峭壁追逐，凌空横掠，刀剑疾飞中禽滑厘已经记不清挨了几剑，只觉两眼昏昏，眼前人影飘荡，变出了无数个韩羽……
“哼！”韩羽直接将他敲昏，提着脖子飞了下去。
“这……”
“嘶！”
惊叹，吸气，咂舌……胜负虽然早有猜测，但这场面却是未曾料及。
韩羽恍然未觉，径直走向了墨诘，将昏过去的禽滑厘扔给了他。
“你……”墨诘见他走来双腿早就软了，下意识的接过禽滑厘，脚步虚浮，咣当一声，一齐摔在了地上。
一帮墨家学子手忙脚乱，好半天才将这一老一壮扶起。
“祭酒年老体衰摔坏了怎么办，还不将他送回去！”韩羽眉头一皱，似乎禽滑厘这悲惨的样子却是被弟子们摔出来的。
众人哆哆嗦嗦中总算将二人送出了演武场。
“果然是后生可畏！”荀子见这跋扈的禽滑厘吃瘪自然心情大好。
韩羽寒暄了几句，以苦战修养为由拜别了荀子和那些前来祝贺的学宫长老们。
稷下学宫的日常管理以祭酒为主，长老为辅，这些人都是半圣高手。不过韩羽看的清楚，这些长老多是垂暮久亦，稷下学宫看似昌盛，却是有些后继无人的感觉。
学宫深处，墨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禽滑厘这一败，让本就有些颓势的墨门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黄老一派本就是道家在人族中的传承之一，庄子虽然坐镇稷下学宫，门下却是有些清冷。但儒墨两家却是不同，学宫中近乎一半的人都是出自这两家。这也是两派暗斗争锋的由来，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不想变成文无第二，让儒家独大。
本来墨家形势一片良好，墨诘成为儒门之外的青年领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这一少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