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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川说完,心情似乎好了许多,一路哼着小曲高兴的扬着鞭子朝着田家村而去。
罗家远也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没见过谁家有这样的亲戚。”
说完,再次望了一眼杏花村,朝着家的方向望了一眼,眸色沉重。
牛车一路颠簸的来到了田家村。
刚刚进村,红杏老远就瞧见田紫鹃正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子走在一起,她微微撇开了脸,她可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所以她就当没瞧见她。
可人家不这么想,田紫鹃见着牛车上的红杏时,眸色一顿,随即勾起唇角,就朝着牛车而来。
不等她走到牛车旁,跟在她一起的两个男子见了红杏,互看了一眼,随即其中一人说道,“这位不是被杏花村休了的弃妇吗?这又攀上了新的相好了。”
一旁的罗家远听了那男子的话,眸色瞬间一冷,犀利地盯着那男子,直惊得那男子生生的打了个哆嗦,瑟缩的往后退了两步。
红杏冷不丁听人这般讽刺,柳眉瞬间倒竖,冷冷地盯着那说话的男子,“我只见过畜生喷粪,没想到人也会满嘴喷粪呢。”
说完,转眸看着田紫鹃,“这就是你交的朋友?怎么尽是些下三滥的东西。”
“你才……”田紫鹃蓦听红杏的话,气得就要破口大骂,态度却突然三百六十度转弯,忍下怒气,笑盈盈地看着红杏,“四姐若是不喜欢,我让他们走便是。”
说完,就忍着脸冲着那两男子一阵怒骂,直到把他们骂跑,这才转眸看着红杏,一手压在牛车上,猛的跳坐了上来。
惊得一旁的王文川猛地一拉牛绳,暗咬下银牙,却什么也没有说。
红杏更是防备地盯着她,这田紫鹃一向与她不对付,如今突然对她转变了态度,定是没安好心。
就连一旁的罗家远也微微皱了皱眉,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回到田家,下了马车,红杏才算是明白,田紫鹃这是为哪般。
就连等着他们回来的田三也不禁错愕地望了一眼提着点心急急冲回房的田紫鹃。
田家宝急忙追上了田紫鹃,“五姐你手里的东西是四姐跟四姐夫拿来的吧。”
正朝着屋子走进的田紫鹃回瞪了田金宝一眼,但是没有否认,径直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红杏冷冷一笑,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早就猜到她定然有所图谋,只是没想到是为了那些个点心,所以她一个没注意,就被她给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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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半张虎皮
何氏此时也从灶间走了出来,不冷不热地说道,“四姑爷来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忙了起来,也不招呼一声。
红杏早已见怪不怪,今日她能这样对待罗家远,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倒是田三一个劲的招呼着罗家远,见着他杵着拐杖,急忙问道,“家远啊,你这是咋了。”
罗家远淡淡瞥了一眼田三,说道,“不小心摔了,不碍事,快好了。”
说完,就从一旁牛车上取下一个包袱来,交到田三手里,“岳丈大人,这是半张老虎皮,您留着做件袄子好过冬。”
田三拿着包袱的手一顿,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家远,这……这……不大好吧。”
这么金贵的东西可把田三给吓着了。
就是一旁的红杏也是怔愣的半天说不上话来,一双眸子紧紧地望着罗家远。
她怎么不知道他留了半张老虎皮,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放到牛车上的。
灶房内忙和的何氏顿时笑米米地走了出来,一把拿过田三手上的包袱,笑着说道,“四姑爷就是大方,这虎皮我们收下了,快进屋坐,进屋坐。”
说完,就推搡着红杏和罗家远进了堂屋。
田三招呼着文川一起进了堂屋,几个男人就在堂屋聊了起来。
红杏走进了灶间,想帮着何氏做点家务。
似乎就因为这半张虎皮的原因,何氏的态度也热络了起来,对她也是多了几分笑意,灶间的活都没让她碰。
倒是一个劲的问她在罗家过的好不好,若是罗家人欺负她了,尽管回娘家来,他们会帮她出头的。
红杏不敢真信,只是不停的点头应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何氏聊着,说具体点,也就是何氏一直问,她一直答。
接下来,田紫鹃也没寻晦气,田三留着他们吃罢晚饭才让他们离开,红杏也没料到这一次回门竟是如此顺利,想来那半张虎皮是很大的原因。
回到罗家已是摸黑了。
红杏走进罗家,一阵肉香随着徐徐夜风扑鼻而来。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眉心一皱,急急忙忙走进了房,房门打开,房里的那只鸡早已不见了踪影。
暗咬了下贝齿,匆匆走进了灶间,就见着付氏正坐在灶旁边的小凳子上,手里端着一碗鸡汤,吃的满嘴流油。
也没发现站在她不远正看着她的红杏,猛地再次大喝了一口,舔了舔唇,这才抬起头来。
见到正一步一步朝她走进的红杏,霍地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大……嫂……。”
红杏再一次瞟了一眼她碗里的鸡汤,眸色一冷,“二弟家的,都喝上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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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客人
红杏瞟了一眼她碗里的鸡汤,眸色一冷,“二弟家的,都喝上鸡汤了。”
付梅花赶忙把碗藏到了身后,“大……大嫂,你看错了,我碗里的是野菜汤。”
红杏冷笑了一声,这付氏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当她是傻子么,“是吗?那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野菜吧,居然这么香,还能香出肉味来,你不妨让我看看,改日我也上山采一些去。”
红杏上前两步,就要拽过付氏手中的碗,可付氏却死活不给红杏瞧,端着碗的手用力往后一扬——
啪——
一声脆响在灶房内响起。
碗里的汤水四下溅起,散落在灶前的柴灰里,一阵阵诱人的肉香瞬间弥漫整个灶间。
付氏看着那破成两半的碗,还有她没来得及喝完的鸡汤,满脸心痛地扬起手指着红杏,“田红杏……你……你……”
你了半天却是说不出话来,心痛地咬紧嘴巴蹲了下去,颤抖着双手想要捡起那破成两半的碗,还有碗里那丁点肉末。
最后捧起那破碗,说道,“那只鸡是爹让我杀的,中午家里来了客人,总不能让镇上来的客人吃野菜汤吧。”
家里来了客人,还是镇上的人?
红杏微微眯了眸子,脑中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对了,他们离开杏花村时不是碰到了两个无耻之徒吗。
难道是他们?
莫不是这只鸡是特意杀给他们吃的?
转眸,看着付氏说道,“什么客人,还是镇上的,难道我们家还有这样的贵客?”
如果真是家里的客人,那为何罗家远不认识。
难道不是他们。
付氏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红杏,“他们一直跟爹在堂屋聊着呢,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自己问爹去。”
红杏狐疑地看了付氏一眼,抬步,正要去找罗厚道问清楚,为什么要杀那只小满送来的老母鸡,那可是给罗家远补身子的。
刚刚跨出两步,就见着罗家福疾跑了过来,见到红杏急忙说道,“大嫂,你快点过去爹那屋,爹要揍大哥呢。”
红杏一惊,拔腿就朝着罗厚道屋子跑去。
刚刚走到罗厚道屋子门口,就见着家秀蹲在一旁抹眼泪。
罗家旺,罗家亮,罗家喜三兄弟围在门口看着。
屋内,传来了罗家文的声音,“爹,您就不要再逼大哥了。”
红杏一愣,罗厚道逼迫罗家远?
罗家远不是孝名在外吗,怎么,也有不顺从的时候,那罗厚道逼他什么呢?
正疑惑间,就听罗家远说道,“爹,您就别打主意了,这件事我是不会去问杏儿的。”
红杏错愕地睁大眸子,罗厚道逼迫他,居然是与她有关的事,她田红杏有什么事值得罗厚道
惦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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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情分
红杏错愕地睁大眸子,罗厚道逼迫他,居然是与她有关的事,她田红杏有什么事值得罗厚道惦记的。
她努力想了想,怎么都想不起来。
罗厚道冷哼了一声,“阿远啊,你也要为我这个做爹的想想,现在不是我在逼你,是你不愿意为这个家付出。”
“爹,不是我不愿意,那些东西都是属于杏儿的,爹不能为了自己而觊觎他人的东西。”
罗家远的话音刚刚落地,罗厚道大手一拍桌子,气愤地说道,“什么叫为了自己,我不是为这个家着想吗?你长这么大,不都是吃我的,用我的,现在让你问你媳妇要点东西,你就不愿意了,当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哈,早知你是如此没良心的,小时候就该一把掐死你算了。”
罗厚道说完这一大段话,一时气喘吁吁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是站在外面的红杏也能听到他的喘息声。
红杏朝着罗厚道的屋子缓缓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看戏的罗家喜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转过头一看,是红杏,顿时一张脸拉得老长,横了红杏一眼,嘟嚷着说道,“丧门星就是丧门星,谁家摊上家里准没消停。”
红杏离他最近,虽然他说得小声,但还是被她听到了,“罗家喜,你说什么呢?”
罗家喜没想会被红杏听到,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朝着屋里说道,“爹,您亲自问她自己要吧,她人就在这里,省的逼问大哥,伤了情分。”
红杏听了他的话,站在那里,冷冷一笑,情分,罗家喜他也懂得情分这两个字的含义,那为何还把小满送给他大哥补身子的老母鸡给吃了。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他们父子吵架来的,她只关心那只鸡到底是杀给什么人吃的,若真是给了那两个人调戏她的人吃了,只怕罗家远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里面的人听到说红杏来了,立刻停止了吵闹,就连罗厚道那喘息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正当红杏要跨进去时,罗家远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见到她的瞬间,清冷的眸子瞬间呈现融融暖意,“杏儿,你怎么来了,灶间的事还等着你去忙呢,快去。”
罗家远想支走红杏的意思很明显,但红杏没有听他的,她知道他是为她好,但有些事不弄明白她会整夜整夜睡不着呢。
遂自抬眸看着罗家远说道,“家远,我有事情想请教爹,等我请教完了,再忙灶间的事。”
说完,就朝着门口走进,挡在门口看戏的罗家几兄弟急忙让了开来,就这样看着红杏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罗厚道的房。
刚刚跨进屋子,就见着罗厚道坐在床边上的竹交椅上,双腿教缠,高高翘起。
罗厚道见到她进来,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说道,“阿远家的,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
第八十第章 行是不行
罗厚道见到红杏进来,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说道,“阿远家的,你来了,正好爹有事找你。”
一旁的罗家远急忙唤了一声,“爹……”
罗厚道权当没有听到罗家远的呼唤,直直地盯着红杏。
红杏轻轻嗯了一声,淡淡一笑,随即说道,“爹,我也正好有事找您呢?可真是巧了。”
罗厚道听红杏这么一说,一双老眼微微一眯,细细品味了一下红杏的话,“你找我有什么事?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爹为什么杀了那只留给家远补身体的老母鸡呢?”红杏不慌不忙地说道。
罗厚道突闻此话,眸色一沉,脸色瞬间就不大好看,“难道爹杀只鸡吃还要你一个做儿媳的过问?”
这话很有道理,也说得很巧妙,可是那只鸡是小满给家远补身子的,是她锁在她房里的东西,都上了锁的,可做爹的居然撬开锁,不问自取,说好听点,是拿儿子房里的东西,说不好听那叫做偷遢。
但这些话,红杏是不敢说的,罗厚道毕竟是罗家远的父亲,任何做子女的都不愿意听到别人说自己父母的不是,更何况还是说他偷东西。
红杏对着罗厚道淡淡一笑,“爹要吃那自然是可以的,可是做儿媳的想请问爹一句,那只鸡真是爹一个人吃的吗?”
罗厚道眉心一蹙,他真是不知道这个田红杏要做什么,没好气的说道,“阿喜是读书人,理应补补身子,阿福阿旺阿亮每天田地里干活,累死累活的不也该补补,狗蛋是个孩子,正长身体,更是应该补补的,阿福家的从进这个家门就没吃过一顿好的,难得有只鸡,不该让她尝尝?阿文阿秀也尝了一些……”
红杏听完罗厚道的话,只觉心里一酸,难道他们不知道那只鸡是小满给罗家远补身子的,难道他们不知道罗家远受伤失血过多更应该补补,难道他们在吃着鸡肉喝着鸡汤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给大哥留点,难道他们心里压根就没这个大哥?
偏偏他们所有人都吃了,反而一个受伤失血过多的人没吃,这是什么道理。
红杏忍不住的就要反问,可到最后还是强行忍了下去,她算是看出来了,罗厚道心里压根就没罗家远这个儿子的存在。
她的心猛地像是被什么揪疼了一下,双眸微微一闭,颤抖着眸子看了一眼罗家远,只见他双眸间闪过一道失落,快如闪电,让人无法扑捉,若不是她离得他近些,只怕也难以发现,更何况这些没把他放在心上的亲人了。
他心里的想法想必他们压根就不在意的吧。
她缓缓移了步子,伸手握紧了他的手掌。
罗家远的手微微一僵,随即便反握住了红杏的手。
红杏知道他此刻心里难过,任谁这样被自己的父亲忽视,都会觉得难过的,更何况他还兢兢业业的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
红杏缓缓转过头,看着罗厚道说道,“可是爹,家里所有人都有份吃了我们房里的那只鸡,那为何家远一个受伤失血过多的人反而没有吃到一点肉末末?”
罗厚道一听此话,脸上的神情顿时阴晴不定的,一双细细的眸子看了一眼不吱声的罗家远,却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连眼神都似乎懒得给他一个。
罗厚道顿时觉得这个儿子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一时有些恼羞成怒,愤怒地对着红杏吼道,“你一个刚进门的,你懂个屁,出去,都给我出去。”
罗厚道听红杏这么一说,顿觉老脸都丢没了,谁都知道家远是最该补身子的那一个,可他提也没有提他半句,这不是故意抹黑他这张老脸么,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他丢人。
红杏却是没有挪动半步,就这样定定的立在房里,看着气愤的罗厚道,等着他慢慢平静了心情,继续说道,“爹,我怎么听说今天家里来了客人,爹是特意杀鸡给他们吃的么?”
罗厚道猛听红杏这么一说,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再一次飚了上来,他就感觉红杏像是早就知道还要故意追问那只鸡的下落似的,更像是要故意给他难堪似的,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说出来的话,也少了感情,“阿远家的,你是不想好好过活了吗?你今天就是想要我罗家休了你吗?”
红杏轻抬起眼睑,知道自己惹得罗厚道心里非常不快,但他又几时给过她痛快了,休不休,还不得看罗家远的,“爹,我只想心平气和的跟您说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好,好,心平气和的说话……”罗厚道气得坐在了交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红杏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那客人是镇上来的,是特意寻到我们家来的,难道不应该好好款待他们?”
当然是可以的,远来都是客嘛,但是要看看对方是什么人才行,可罗厚道这语气明明就是巴结人家的意思。
红杏不由鄙夷地看了一眼罗厚道,“爹,那客人是不是两个穿着细布衣裳的男子,其中一男子的发髻还是用绸缎带子绑着的,另一个戴着伙计的帽子?”
罗厚道听闻红杏的话,微微睁大了眸子。
红杏看他那表情,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但她还想确认一下,“那个高个子的男子左脸上长着一颗蚕豆大小的黑痣?”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认识他们不成。”罗厚道没好气地说道。
她这辈子也不想认识那样的人渣。
一旁的罗家远也微微凝了眸子,看了一眼罗厚道,满眼不可置信地问道,“爹,您把那两人当客人还杀鸡款待他们?”
罗厚道看着罗家远和红杏那气愤的神色,毫无头绪的有些恼怒地问道,“怎么了,不行啊,难道你爹我现在想要款待个客人的权利也没有。”
罗家远和红杏攥在一起的手瞬间一紧,两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
罗家远一脸愤怒地说道,“可是爹知道那两人对我媳妇做过什么了吗?”
他只要一想起那人对红杏说的那番话就觉恶心,气就不打一处来。
现在他可以把他爹对他的忽视全部忽略掉,但惟独这件事情他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罗厚道看了一眼生气的罗家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可你又知道他们这一次来可是特意找上我们家的,若是成功,我罗家从此就要成为这杏花村的首富了,命运将会改写,杀只鸡又算得了什么。”
罗家远淡淡地看了一眼罗厚道,拉了红杏的手,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
此时此刻,他不想看到他爹那副讨好别人的嘴脸,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见不得这样,以前倒是不觉得,但今天却让他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罗厚道叫了几次都没能让他停住步子,拉着红杏的手就直奔房里。
回到房,罗家远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转眸看着红杏说道,“杏儿,对不起。”
红杏抬起眼睑,清澈的眸子扑闪了两下,唇角淡淡地勾了勾,“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