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里的话,这是我份内之事。”华大夫不敢对视君问天的双目,直拭冷汗。
“君总管,好好安葬秀珠,也……多陪陪君南。”君问天走出门,看到两眼哭得红肿的君总管,叹了口气。
“少爷,我们……会没事的,到是少奶奶她……”君总管又是伤心自已媳妇的早亡,又是牵挂林妹妹的下落,几个时辰光,象老了多少岁。
“她……”君问天涩涩地倾倾嘴角,“她也会没事的。”说完,背手走出医室,慢慢走回他和林妹妹居住的庭院。
庭院中,月色溶溶,浅浅微风。
很多时候,苍天象个顽皮的孩子,你越是担心什么,他就越让什么发生。唉,真不知什么时候妹妹才能真正她找大、成熟,希望在那之前,他还有命活着。
心口突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撕痛,君问天疼得微弯下腰,扶着廊柱,只能喘息,无法出声。
“君叔,你说有可能是他吗?”忽必烈轻声走过来,与他并肩立着。
“除了他,还会有谁?”君问天努力站直了身子,冷笑,“真是不遗余力啊!”
“可是我晚朝时分看到他如常地坐在宫殿中,神色平静,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他突然变得这么勤政就已经不同了,”君问天说道,“以前,他只不过是自我放弃,现在,他自以为找到了失去的灵魂,全身又充满了活力。他本身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如果想做一件事,以他的权力和能力,还是可以如愿的。不过,他遇到的那个人是我,那么他就不能如愿了。”
“君叔想怎么办?”忽必烈蹙起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我会让他活着比死还痛苦,不仅是他,包括他的儿子,他的江山,我都会替他一一毁掉。”君问天也不避讳忽必烈,阴冷冷地说道。
忽必烈看看他,心中“咯”了一下,想起姐姐提过他的未来,难道是君叔相助于他,他登上那个位置的吗?一定是的,他几乎可以肯定。以他对君叔的了解,君叔虽是一介商人,但却可以把达官权贵玩弄于股掌之间。
君叔助他,是因为察必是君叔的女儿,而他深爱着察必,不然那个位置也许就不属于他了。
这一切原来都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的,包括他与察必的相爱。
“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不能坐在府中干等啊!”忽必烈问道。
“你不是说耶律楚材前些日子从军营中调兵吗?”君问天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他对那个大汗一直寄予厚望,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某个协议。耶律楚材做事最为稳妥,一个首博突然调兵不奇怪吗?也许我该去问个究竟。你早点回王府,不要渗合进君府的事,有什么消息,我会让人给你送信的。”
忽必烈咬了咬唇,懂君问天是替他着想,心中一暖,抬手作了个揖,“烈儿谨听君叔的。”
“是前去安慰下诗霖,她非常担心娘亲。”君问天想起诗霖皱成一团的小脸,好不舍。
忽必烈郑重地点了点头。
君问天理理衣衫,吩咐佣仆备马。他没带随从,一骑飞速疾奔,不一会就到了耶律楚材的小院。
他没来到这里,但听妹妹描述过,说是一座极简陋的农家小院,竹篱疏柳,茅亭木房,很清雅。
借着夜色一看,还真有点那么个味道,不过这主人却并不是位真正的雅士,君问天嘲讽地倾倾嘴角,轻敲院门。
老门倌听他说明身份,进去禀报了下,然后引领着他走进一间书房。灯下,耶律楚材正在翻书,神色有些憔悴、苍白。
君问天瞟了眼书目,他看的竟然是本描写神鬼的《山海经》。
“耶律大人真是好雅兴!”君问天抬抬手,指着书,淡然一笑。
耶律楚材请他在桌边坐下,落莫地摇摇头,“人老了,就很怕死,忍不住想知道人死之后会去哪里?君堡主,你今夜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对君问天这样的高手,耶律楚材知道绕圈子是不明智的,不如直接点,探明来意。
君问天一动不动凝视他,目光深沉,无人能知他在想些什么,好半晌都没出声。
耶律楚材等得有点着急,“君堡主……”“耶律大人,”君问天启口道,“你历经蒙古两朝,为成吉思汗赏识,不拘一格重用于你,朝中百官个个对你尊重有加,全国百姓说起耶律大人,更是竖起大拇指,直赞一代名相。耶律大人,你觉得自己担当得起这些夸奖和信任吗?”
耶律楚材一怔,摸不清君问天真正的用意,心中不由地发怵,支支吾吾反问:“难道君堡主认为本官不值这些?”
“当然!”君问天断然说道。
耶律楚材脸乍红乍白,颔下的胡子羞恼得直哆嗦,他不禁站起身,两手一抬,面对上天,“我耶律楚材自任蒙古首博后,兢兢业业,对朝庭尽忠尽责,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以为自已过得堂堂正正,其实也不过一个偷鸡摸狗的猥琐小人。”君问天腾地起身,凛然地逼视着他。
“此话……怎讲?”耶律楚材脸上瞬间一丝血色全无。
“耶律大人,你含辛茹苦把窝阔台扶上大汗之位,可他却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你心里不失望吗?而你却自欺欺人的硬撑着,当他是个明君在扶持着,为了他,你不惜放下你读书人的尊严,做一些令人不齿之事。你不必着急反驳,听我把话说完,六年前,你明知大汗欲强占我夫人,而你不劝阻,反到帮他促成此事。事后,你怕我追究,与大汗结仇,你与乃马真皇后合议,在我夫人分娩之时,下药让她死于血崩,这样没人会怀疑她是被人陷害的。呵,六年过去了,你们又故态重萌,趁宛玉公主加害我夫人之时,一团混乱中,让军士扮成蒙面人,劫持了我夫人,至于是什么原因,你我不必多说。我只想问一句,耶律先生,你是首博啊,是辅动他治理国事,不是辅助他强抢民妇的吧,做这些时,你心里好受吗,你认为值得吗,你不觉得给孔夫子丢脸吗?”
耶律楚材的肩突地耷拉着,脸色灰败地跌坐到椅中,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满足了他的私欲,他就会真的振作起来做一个明君?哈,天大的笑话,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君王,能让人信任、尊敬吗?耶律大人,你醒醒吧,这蒙古的局势无须我分析,你心中也是明镜似的,只是你不敢想不敢面对。大人,别看那么多的神鬼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再耐活,也替他撑不了多时的。而且,大人,你们做这些事时,好象忘了我君问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威胁你,现在我君问天站起身助任何人,这江山就有可能易主,你信吗,耶律大人?”君问天一点也不迂回,一句比一句狂,一句比一句重,字字句句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和愤怒,让听的人不由地毛骨耸然。耶律楚材重重地闭上眼,他信,他当然信。君问天原来什么都知道的,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追到他府上,他心中就失了分寸了。在君问天的剖析中,自已犹如被人扒得赤裸裸的,一丝遮羞的布都没有,无处遁形。他真的是一时糊涂,怎么想得起来替窝阔台做这些事呢?听说堡主夫人还怀着身孕,难道又要让历史重演一番?他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这一切,又岂止是羞惭二字可以形容。
“君堡主,你先……回去,本官会好好考虑你讲的话。”他无力地挥挥手。
君问天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不需要考虑了,耶律大人,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清名,我奉劝你辞官归养,不然就托病请辞,再留下去,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善终。还有,大人好象忘了一件事,你该告诉我,我的夫人在哪里,我好接她回家啊!”
耶律楚材呆了一呆,幽幽问道:“她其实就是舒碧儿夫人,对吗?”
“对!”君问天接过口,点了下头。
“君堡主,上次碧儿夫人是为了保护你,保护飞天堡,才不得已就范,如今,我们手中没有任何你的把柄,我们能留得住她吗?她是舒碧儿呀,任何人都不能强逼她做她不情愿的事。本官想,她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府中了。君堡主,你真的是当个世上最最幸运的男人。”
君问天眨眨眼,有点意外了,事情会这么容易?
“此话当真?”
“堡主回府就知真假,本官不送了。你今天讲的话太多,本官累了,要好好想想!”耶律楚材说完,拱拱手,挺直了身子,走进内室。
君问天俊美的面容浮出一缕复杂的情愫,这次妹妹是用什么理由来脱身的呢?47,帘卷西风(六)
林妹妹悠悠地睁开眼,感觉是下午时分,阳光从西窗斜射进一道光影,照在四周上等的红木家具上,明亮得刺眼。
她不太舒适地闭了闭眼,把目光移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享受风雨来临之前片刻的安宁与平静。
南山寺上的蒙面人没有为难她,他们只是用布巾堵住了她的嘴,缚住了她的双手双脚,让她不得动弹,她睡卧的马车上铺得软软的,一路上还有个丫环呆在身边陪着她。她会昏,不是吓,而是小腹胀痛得太厉害,她痛晕过去的。
醒来后,她已在这间熟悉得不能熟悉的厢房中了,林妹妹轻蔑地笑笑。
小腹依然在一丝丝地抽痛,她想抬手揉一揉,可全身软塌塌的,没有一丝力气,手抬都抬不上来。
她往另一侧转过身,看到了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的窝阔台。
四目戛然相对。
夕阳淡淡,微风轻轻。
窝阔台龙目中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狂喜,额心深刻的几道竖纹也象舒展了,周身散发出一股蓬勃的愉悦。
林妹妹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支支楞楞不驯服的额发。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踏实的成就感,真好,他没让她失望,果真出手了。
在达慕节那天,她和他再次相遇,她就在他眼中看到了那缕熟悉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烧,一再地告诉他,他认出她了,他要得到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那眼神如梦魇一般,让她不禁跌入当初在行宫中无助的不得不生死相离的惊恐之中。
她佯装与窝阔台不认识,和君问天当众秀恩爱,和君诗霖笑闹,就是想让他看到,她不是从前的舒碧儿,她是一个崭新的林妹妹,过得非常好,让他不要来打扰他。为了能彻底阻止他,她还假装无意地对耶律楚材称呼“老先生”,她知道心思缜密的耶律楚材会懂她的用意,耶律楚材那样的聪明人同样的错误不会犯两次的。
她在赛马场上,隔着人群悄然回头,窝阔台眼中坚定不移的目光,耶律楚材无奈的苦笑,她都看在眼中,一时间,不由得浸出冷汗来。抬头看着身边的君问天,他疼爱地抱着诗霖,很有耐心地为诗霖讲解着赛马的规则。眼眶莫名一潮,她紧紧挽上君问天的手臂,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她是多么的害怕与他分开。
君问天作为蒙古国的首富,为什么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一笔,这一直是她质疑不已的事,难道是因为他英年早迹,然后飞天堡家境中落,不值得史学家们分点墨汁?察必的出身历史记载的是蒙古籍,只字没提她真实的父母亲,到底是为什么呢?不管君问天如何的精明,不管他是不是一步三计,不管他是不是早早地把奥都拉暗插进宫庭,不管他是否做好了毁灭窝阔台王族的准备,窝阔台在位十一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窝阔台才登基七年,还有四年,那这四年里,君问天过得好吗,安全吗?
在窝阔台与拖雷争汗位之时,君问天周旋于二位王子之间,不止一次,让自己陷于被动之中,当然最后他都有办法解决。可那一次,因为络云飞的莽撞,让君问天与飞天堡一夕之间濒临绝境,也让她忍着怀孕的孤单,不得不与他分开,委屈地呆在虎狼围攻的宫廷之中,最后还得接受被毒死的命运。
幸好,她是穿越过来的林妹妹,还有重生的机会,还能和君问天再续夫妻情缘还能为他再孕育孩子。
从前的惨局会重现吗?
君问天再笃定,却不知世间事物都是相对的,从来就不是绝对的,爱因斯坦很早前就讲过。
窝阔台不能无能之辈,作为大汗,若他存了心要置一个人于死地,至少目前,他都是能办到的。
夜晚,睡在君问天的臂弯中,她紧紧抱着他,不知还能这样抱多久?
当她无意中听到忽必烈说耶律楚材到军营调走精兵一事,她预感到窝阔台要出手了,陡地下了个决定,她要直面窝阔台,看看他到底使出什么样的诡计。
她不会有机会让窝阔台对君问天或者飞天堡下手,她给窝阔台机会掳走她,然后她会有办法让他彻底死心。
她找到华大夫拿到迷药,找到白一汉,说要以身诱敌。她诱的敌不是宛玉,而是窝阔台。
宛玉余孽只有七八人,行踪又己确定,又有地图,飞天堡的护卫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她当然不需操什么心。但只要她置身于危险之中,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窝阔台的精兵们就会出手相救,她就会早点见到窝阔台,早点探明他的用意。
早一刻痛,总比晚一刻痛好,免得节外生枝,夜长梦多。她太害怕在窝阔台在位的四年,君问天和飞天堡会发生什么意外,若再次和君问天、诗霖分开,她是无法承受的。
那么就让暴风雨早点来到吧!风雨过后,天边就会挂上眩目的彩虹。
“碧儿,身子还舒适吗?”窝阔台替她别好跑到额前的卷发,柔声问。
林妹妹罔若未闻,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窝阔台坐到床边,微微一笑,竟把身体压下去,两人脸离得极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低声道:“碧儿,是你对不对?这六年,朕无时不刻的想你,经常早晨一睁开眼,你就站在窗前,朕唤你,你也不回头。想着你,朕的心都碎了。碧儿,你果真是天上的仙子,你怎么会死呢?知道吗?朕一看到你,就象阴了许久的天,陡地看到了阳光……”他说得动情,忍不住伸手想抱住她。
林妹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抬手,对着窝阔台的面容,狠狠地掴了一掌。
清脆的掌音在宁静的厢房中回荡着。
窝阔台贵为大汗,这张脸莫谈打,就是别人仰看,也是带了多少份畏惧。
他捂着面容,一时竟呆了,心底升起一股怒火,但一看到林妹妹瞪得溜圆的杏眼,怒火奇迹般的熄灭了。
“碧儿,你是怪朕吓着你了吗?”他放下手掌,想安抚她。
“窝阔台,”林妹妹拂开他的手掌,大吼道,“你到底想害死我几次?”
窝阔台一怔,“碧儿,你弄错,朕怎么忍伤害你,朕是想爱你、疼你呀!”
林妹妹咬着牙,忍着腹痛撑坐起来,直视着他,“尊敬的窝阔台大汗,你爱人的方式可真特别。好,就算你爱我,这真让我荣幸,那么,请问,你知道我爱的人是谁吗?”
窝阔台脸刷地发白,默默地抿着唇,面沉似水。
“大汗先生,请问我老公可曾掘你家祖坟?”林妹妹小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清眸熠熠,“请问我老公可曾杀拐卖你儿子?”
窝阔台心里打了个突,慌乱地转过眼神。
“没有吧,对不对?我家老公和你没有深仇大恨,甚至你对这个野蛮的蒙古还有着巨大贡献,可是你这位一国之君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抢他的妻子,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为吗?这是一个君主该有的表现吗?你懂不懂卑鄙、无耻这两个词怎么写吗?窝阔台,作为一个大汗,你做得真是失败,不仅不会笼络人心,反而会逼人寒心。你殃在用这样的方式把我抢过来,你以为我老公就会猜不出是你做的吗?哼,你能把我藏多久呢?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碧儿,够了,”这些话实在难听,窝阔台被惹毛了,“咣当”扫下桌案上的茶盏,拍案而起。“朕想得到一个深爱的女子错了吗?别通朕对君问天动手。”“哈,哈!”林妹妹捧场地干笑两声,盯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突变得凛冽,连端了几口气,越发提高了音量,“你除了滥用职权,玩栽赃的把戏,其他还会什么呢?真是让我不屑,本来我对你还有一份遗憾和歉疚,因为我不能回报你对我的爱。殃在看来不需要了,你这种人根本不懂爱,不配提爱。爱一个人,不是让那个人痛苦,而是给她幸福,带给她快乐。窝阔台大汗,自认识之后,你给了我什么呢?曾经,我欣赏你,觉得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温和君主,是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你让我觉得温暖,可因为我对你的这份倚重,给了你错觉,让你对我生出不该有的情愫,于是,你变了,你利用一切法子让我不得不屈服于你,不得不让我面对灭顶的灾难。大汗,经历了那些,你就没有一点反省吗?”
“这一次不会了,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人能伤害到你。”窝阔台重重地承诺。
“窝阔台,你真是没救了。”林妹妹讥讽她摇头,“我说了这么多,你没听懂吗?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是君问天,这了他,我宁愿再一次来到这愚昧落后的蒙古,我的要求不高,只想好好地和他生儿育女,白头到老。就这么一点轻微的愿望,大汗,你也忍心掐断吗?所谓的爱,不可以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林妹妹说得太激烈,有一点哽咽,停了停,有些悲伤地耸耸肩,“如果你真的对我有一点怜惜之心,请放我回府吧,我会选择忘掉这个不愉快的经历,以后仍敬你、尊你。如果你不肯,我没什么可讲的。因为你是一国之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以随心所欲。那么,为了不背叛我的老公,为了不给我的孩子蒙羞,我只能选择再次死在你面前。而你想错机栽脏我老公和飞天堡,请便吧,睡在地下的人是看不到的。这一次,我永远也回不到蒙古了。”
说完,她探下床,靠近了墙壁,仿佛在下一刻,她就会奋力撞上去。
窝阔台脸色黑沉,拳头攥得发白,震惊地看着林妹妹,清晰地听到刚刚BBS。JOOYOO。愈合的心一片一片地开裂。窗外,巧云如火,景色迷人,他却什么都看不到,眼中只有这个咄咄瞪着他的小女人。
碧儿,朕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这样爱朕呢?
她的话,他几乎无力反驳,字字句句都象打在他心中一来。他知道这个小女人说到做到,真是太狡猾了,得不到她的身,得不到她的心,只能拥有她的一具尸身,这太残酷了。
谁说他不懂爱,他想疼她、爱她,在有生之年给她无尽的快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