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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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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先见之明。。。。。。。。”他如何听不懂她语气中的嘲讽,脸愤怒地凑了过去,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颊边。

碧儿晕眩无力地轻呼:“君问天,放开我,我们用语言继续,不需要配上动作。。。。。。”

他近似失神地盯着她布满红晕的柔细脸颊,急促地喘息,包里在纯男性炽热的气息。碧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语敢间断嗫嚅地问:“君问天。。。。。。。你。。。。。。。又能要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君问天的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穿透迷雾,进入他眼中的,只有她因紧张而微张的小巧唇瓣,他心底涌现一股强烈的渴望。。。。。。。渴望用他的唇覆盖她轻颤的红艳唇片。

“君问天,停止靠近。。。。。。。。”一股战栗窜过她的背脊,那种不熟悉的感觉,令碧儿突然感觉自己好脆弱,她想起他差点失手掐死她,她的声音不由自主流露出内心的恐惧,而显得楚楚可怜。君问天脸色突地一白,象被雷击倒了一般。。。。。。

“堡主、夫人,舒园到了!”马车停下来,丫环毕恭毕敬的回禀让碧儿感到眼前飘过大朵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知道了!”碧儿如蒙大赧,狂喜地高声应道。

君问天失落地松开双臂,低哑苦涩地叹了口气:“我。。。。。。。不会再伤害你的,碧儿,不要怕我。”

碧儿忙不迭地点头,发觉自己竟两腿发软,扶着轿门都站不起来,不得已倚向君问天适时靠过来的身子。君问天抱着碧儿跨下车,这让早早守候在大门外等着迎接新婚夫妻的舒富贵和舒夫人看在眼中,不由喜出望外。君堡主多疼碧儿呀,小两口亲亲热热的样子真让人欣慰,先前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寒冬的大雪层层叠叠遮住了舒园的残破,满目望去,银装素裹,舒园显出一种难见的淡雅。客厅中早早升起了火盆,门框也挂上了棉帘。舒富贵虽然对新女婿有点畏惧,不过现在讲话不那么唯唯诺诺了。

“君堡主,你们这次回大都,何时才能回来?”

“要到明年春天,草原上的草开始泛绿时。”君问天说着话,眼睛瞄着和舒夫人拉家常的碧儿,她也在偷瞄他,两人视线一对上,都急慌慌地躲开。

“呵,那要好些日子见不着了。请代我向老夫人问好。”

“嗯!舒员外如果差些什么,直接找赵管家就可以了。”君问天心不正焉,气恼碧儿转过了身,他只看到她的背。舒富贵听他语气一冷,吓得闭上了嘴。

两个男人静坐听女人聊天。

舒夫人对碧儿现在是完完全全的一脸的慈眉善目,笑得肉挤在一团,连眼睛都找不着了。“飞天堡比舒园舒适多了吧?”

碧儿撇下嘴,心口不一地笑笑,“还好啦,不过舒园有娘亲在,也很舒适。”

“瞧你这张甜嘴,就会哄娘亲。”舒夫人嗔怪地看着碧儿,心中是一团暖和。

“娘亲,怎么没见绯儿?”她都坐好一会了,也没见着绯儿来打招呼。

“我在这!”棉帘一掀,绯儿跨了进来。

看到绯儿,君问天不禁自问:如果他今日娶的是绯儿,而不是碧儿,情况会不会好转点?

绯儿穿着一件粉紫碎花的棉裙,头发柔顺地放在身后,整个人显得娇小玲珑,看起来很招人怜爱,和碧儿的独立、活跃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绯儿盈盈欠身,向他问候,他回礼,叹了一声,眼中只看到一头不驯的卷发、眼瞪得大大的碧儿。如果没有和碧儿相处过,他可能也会和别的男人一样,认为自己选择错误。不过,现在,他一点点都不后悔。

绯儿没有坐下,对着碧儿朝外使了个眼色。

“哦,娘亲,我房里的东西收拾好了吗?我今天要一并带回飞天堡。”碧儿找了个理由,站起身来。

“我陪你去看看。”绯儿不等舒夫人开口,自告奋勇地说。

两个人来到碧儿以前的闺房,掩上门,绯儿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神情有些烦躁,“这个,你带在身上,到大都后,君堡主一定带你去几位王府转转,如果有人向你打听我,你把这个给他。”

“你直接说他的名字,我送到他手中不就行了。”何必象个待宰的羔羊,傻痴痴地等呢!碧儿有点想不通,接过信,封得严严实实的,但重量不轻。

绯儿白了她一眼,“他那么尊贵的人,名字怎么能随便提?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

“如果没人问呢?”

“那。。。。。。。。那。。。。。。。你就烧了,不。。。。。。。他一定会问的,不存在如果。”绯儿慌得脸通红,眼珠没主张似的乱转。

碧儿叹了口气,“绯儿,那个面具将军很久没来飞天镇了,是吧?”

绯儿眼眶悄然湿了,假装坚强太久,现在突地撑不下去了,不再顾及骄傲,嘴唇哆嗦着,“我。。。。。。。以为你这次成亲,他。。。。。。。。一定会过来的,可是,我却没有等到他。。。。。。。。。”

“是哲别将军吗?”

“你。。。。。。。。怎么猜到的?”绯儿眼瞪得溜圆。

“分析呀!上次拖雷王子来飞天堡,身边随从很多,将军只有哲别,然后晚上就在舒园看到了面具男;我去飞天堡参观那天,哲别找君问天有事,我回到舒园,你房中就多了些首饰、衣衫;成婚当日,来了两位王子,三王子是第一次来,你当然不可能认识他身边的将军,怎么猜测,也都是哲别将军。对吗?”碧儿明亮的眼眸盯着惊得嘴半张的绯儿。

“其实不是我厉害,是猜测的范围太小。”碧儿看穿绯儿的心思,补充道。

“他来来去去多次,为什么没向爹提亲呢?而且他为什么要戴面具?为什么要晚上鬼鬼祟祟跳墙过来?定下亲,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吗?”

绯儿探着床榻,缓缓坐了下来,表情极为无助。

“你问我,我又问谁呢?呵,可能我根本就不敢知道答案。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戴着面具。那应该是春天吧,我替娘亲送绣品去绣铺,因绸庄来了一批新式绢纺,我贪看,一呆就呆到天黑。回来时,经过舒园旁边的一个小树林,突然看到飞天堡的堡主夫人和丫环急匆匆地从里出来,我躲在树后,好奇地往里一看,就看到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我吓得尖叫出声,面具男摘下面具,对我温和地笑着招呼,问我是哪家小姐?他身后还站着个人,可是他挡着,我看不清楚。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舒园的绯儿,他突地上前抱住我,说爱慕上我的可人。我。。。。。。。羞得心乱乱的,也无力挣扎,他抱着我跳墙,来到我房间,一晚上都没离开。我知道那样不对,可是我又象中了邪般,他高大、英武,为他着了迷。我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有次在街上看到拖雷王子和君堡主一起走时,我才知他是拖雷王子的哲别将军。他在街上看都不看我一眼,晚上过来时,他说那是为我的闺誉着想。就这样一直到现在,他说等从西夏征战回来,就来提亲。可我听说蒙古并没有对西夏开战。。。。。。。。”

真是个白痴呀,碧儿很想对绯儿大吼,这摆明施的是美男计,为的就是掩护树林中的那个男子,再有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发展如此神速吧!连身子都被他轻薄去了,甚至为守护这份感情,冒着生命堕胎,现在可好玩失踪。很没创意的恶质男人表现,不负责任,不带感情,纯粹是公事公办。这绯儿还在痴心妄想,真是让人佩服她的纯蠢。不过,没与外界接触过的闺中女子,又有谁识出这份险恶呢?

碧儿咽下欲出口的责备,耸耸肩,“你真的想嫁他吗?”

“嗯,我心里只有他。你如果碰到他,不要问太多,他是个骄傲的人,现在才被重用。”

碧儿一仰头,做了决定,“我知道怎么做,不会让他太难受,但一定会让他给你一个答复。”

“一有消息,你就让人送信给我。”绯儿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行。但绯儿,我先打击你一下,希望不要太高。消息有好也有坏,你都要承受。”

“先别说。。。。。。。”绯儿可怜巴巴地摇头,恍惚地打开门,“那我就不想有消息了。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大驼鸟。”碧儿盯着她的背影,嘟哝着。

“东西收拾好了吗?”君问天倏地出现在门前。

碧儿抬头,他正巧站在屋檐的阴影下,背后是眩目的白雪,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不搬来搬去了,很麻烦的,反正两年后我还要住回来。”

她非要这样一再提醒他吗?好象说这话,她心里很舒坦似的。二年以后,她真的还能回到这里?他没这样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自言自语,他从没发表过看法。他又没为难过她,目前为止,都很尊重她,甚至对她的父母都格外包容,她就什么都不明白?去他的那块破地,君问天牙痒痒的,发觉自己的火气瞬间“兴旺”起来,连忙提醒自己忍耐、忍耐。

“飞天堡也没地方放那些东西。”他口气硬硬的,扫了一眼她的闺房,寒酸得让他吃惊。

碧儿在想事,没注意听他的话,只是应付式的点了点头,连他拉着她的手出来,她都没发觉。

“要回去了吗?”直到轿帘掀起,碧儿才醒悟过来。

“当然,该做的、该说的,都好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君问天挑了挑眉。

舒富贵和舒夫人脸上已经挂上了离别之色,绯儿站在客厅外,沈妈在抹泪。

“哦!”碧儿留恋地看了眼舒园,不情愿地跨进车内。

车行了一会,碧儿稍微正常了点,一脸的乖巧,“君问天,你说忽必烈小王子可爱不可爱?”她故作不经意地问。

“我没注意。”君问天无表情地端祥着她,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我蛮喜欢小朋友的。”

“那你自己生一个呀!”他眼中一亮,不由兴奋起来。

她赏了他一个大白眼,“我和谁生去?这是两个人的事,我现在还没嫁人,怎么生?”

“那昨天的成婚算什么?”他的语气突冷。他还没死,她已经在打算嫁人了吗?

“是工作,是修行,是煎。。。。。。。”她及时打住,不敢继续形容,君问天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换上一张亲和的笑脸,挽住他的手臂,“君问天,我们停战吧!做好朋友,好不好?”

他身子一僵,不习惯她太过亲近。

“你想怎样?”他的声音不自然地沙哑。

碧儿做了个深呼吸,眼睛眨了好几下。

“到大都后,带我去看看小王子?”

“到大都后,带我去逛青楼,看看你的红颜知已?”

“到大都后,带我去见见三王子和成吉思汗?”

君问天的下巴猛地落下,两眼瞪大如铜铃,线条绷紧的脸上,哭笑不得。

十七,谁共一片春愁(上)

隔日,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如片片飞絮在天地间洋洋洒洒,风冷得象刀子划在脸上。碧儿在君子园用完早膳,绣珠已经麻利地给她整理出两个大包裹放在床上。

“不要忙了,没看天在下雪吗,一定走不了的。”碧儿站在窗边,看着庭院中被风刮得东倒西歪的几棵树。

绣珠抿嘴一笑,“夫人,你还不了解堡主吗,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定下的事从来不会更改,莫说外面下雪,下冰雹也是要走的。”

碧儿翻了下白眼,君问天会这么有个性?

“绣珠,你原先是在哪个部门,不,是哪个庭院做事的?”她闲着无事,随便问道。

“过世的夫人说我手脚不麻利,又没眼头见色,就让我负责客房的打扫,有客人来时,也帮厨房端端盘子。”

“听说堡主夫人是个大美人?”

“美女蛇也很美的,可是会咬人。”绣珠小声嘀咕了一句。

碧儿杏眼圆睁,直直瞅了她一会,她似乎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一个美人,而且是一个下人。“她。。。。。。。。对你不好吗?”

“在飞天堡中,下人没有评价主子的权利,夫人也不会对谁好与不好,她永远高高在上,无人看懂她的心思,除了春香。”

这话明显带了点怨愤在里面,她现在的身份是飞天堡新夫人,不能象个八卦婆,到处打听前夫人的事,适可为止。春香现在都一幅盛气凌人的样,可以想像以前一定很得宠。飞天堡,富虽富矣,人物太复杂滴说。

“夫人,谢谢你留下我,我一定不会偷偷爬上堡主的床。”

“呃?”

“以前秋香和春香同时侍候夫人,秋香不知怎么的,有天夜里,堡主睡在账房中,夫人让她送参汤给堡主,她就偷偷爬上堡主的床,被夫人发现,以后就不见了。”

碧儿愣了愣,看看天色,决意不发表任何评论,“我。。。。。。去看看堡主收拾得怎样了,你把屋子收拾好,给我拿两本书,在大厅等我。”

汗,君问天怎么品味这么低,连下人都染指,没救得了。她摇头叹气,有点吃不消。

她现在已经摸透了飞天堡的地形,穿了几道拱门,来到一个僻静的九曲轿的池亭中,无聊地仰首看着铅灰色的天空,想静静地呆一会,身子却敏感地警戒起来。收回目光,瞧见潘念皓扬着一抹流气耍帅的笑容一步一步欺近她。

恐怕是见她独处,又想来非礼,这人真是放肆得可以了。碧儿心中冷冷地一笑。

“夫人好雅致,独自一人在此赏雪,我那个前表妹夫呢,怎么这样不怜香惜玉?”他手持扇子作状斯文地扇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季节,碧儿直替他抽搐。

“看来你是个中好手,也是脸皮超厚的另类。”她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瞥了他一眼。

潘念皓一手撑着亭柱,握扇的手轻佻地在她面前晃动,正好把她围在死角内,让她闪避不得。

碧儿耸耸肩,“这招已经使过了,换个别的花样吧!”

潘念皓邪气一笑,轻轻的喘气,借机汲取她身上的馨香,更放肆地移近她。

“潘公子,你上次说空棺、实棺什么意思?”她仰首,目光炯炯地瞪着他。

“哦,那个呀,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不过还不够,呵,必要的时候我要采取非常手法。。。。。。。你害怕吗?”

“夫君。。。。。。”碧儿忽然扬起一张笑脸,对着远处挥手。

潘念皓眼中闪过一抹愕然,但随即转了个笑容面孔回过身,“问天,我在和。。。。。。。”哪里有君问天的身影?

一双小手这时在他后面轻轻一推,他没留神,没站住,直直仰首跌入结了薄冰的池中,冰面突地裂了个大口子,他“咕嘟咕嘟”沉入刺骨的水里。

“天,天,潘公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碧儿佯装大惊,“你坚持住哦,我。。。。。去喊人来救你,对不起,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会游泳。水里冷吗?”她很关心地问道。

可怜的潘念皓也不会游泳,池塘虽不很深,但冬天穿的衣服多,水又冰寒,人一下子冻僵,他上下牙直打战,根本无法动弹得了,不一会,一张自以为是的俊脸就青白得失去血色,嘴也张不开,只有两只眼恶狠狠地瞪着亭中一脸无辜的碧儿。

估计差不多了,碧儿才悠闲地迈开莲步,拎着裙摆,先是大笑两声,娇媚地送给他几个飞吻,然后才细声细气地喊道:“来人呀,来人呀,表少爷落水了。”

蚊子哼哼,悠哉飘远。

箱箱笼笼,大大小小的包裹,悉数搬上马车,君问天穿了件灰色的狐裘,不耐烦地看着通往内堂的门,碧儿一掀帘进来,他拧着的眉才舒展了一点。“夫人,就等你了。”绣珠过来塞给碧儿一个手炉,又替她披上风褛,“一路顺风,夫人!”

“你不一起走吗?”碧儿问。

“君府里有其他丫头侍候夫人,我留在飞天堡等夫人回来。”绣珠偷瞄下君问天,低声说。

“哦,那好吧!夫君,我们要出发了吗?”

君问天没有作声,而是走过来,揽住她的腰,她很配合地依偎,还仰脸露出一缕甜美的笑容。

到上车时,她突然怔了一下,回过头,对着送行的一群家仆和丫头,还有快要被风吹走的赵管家,“那个,那个表少爷掉水里了,你们刚刚都跑哪了,我喊了半天都没人应一声,这辰光也不知有没冻死?”她很不放心地蹙着眉。

所有的人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夫人,你。。。。。。记得是哪座庭院吗?”赵管家脸白得象雪一般,压制着慌乱,问。

碧儿眨巴眨巴眼,思索了好一会,痛苦地摇摇头,“我记不太清楚了,唉,飞天堡就那么大,找去吧!夫君,我们上路!”她亲亲热热的|奇|挽着君问天的|书|胳膊,钻入车中,“哇,好暖和哦,夫君,你真好,有毛毯呢!”

飞天堡不大吗?赵管家欲哭无泪,顾不上礼节,不等君问天离开,率着众家仆蜂拥冲进飞天堡。

君问天深邃地看着碧儿,嘴角掠过意味深长的惊异。

车内不仅铺上了厚厚的毛毡,还多了毛毯、袖笼,边上搁着蜜饯、糕点,还有捂在棉被中装在牛皮袋里的水,窗格上摆了本书。

碧儿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眉眼笑得弯弯的,“这样子远行,有吃有喝,还能赏雪,再远我也情愿。君问天,我们傍晚能到大都吗?”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对她,他不旁敲侧击,直接进入正题。

“潘念皓那件事?”她扬扬新月眉,美丽的小下巴翘得高高的,“当然是。。。。。。无意的。我和潘公子又无仇又无怨,虽说他脸皮厚厚,赖在飞天堡让我很讨厌,可飞天堡是你的,你能容我也就能容,而且白夫人刚过世,她的表兄,我怎么也得。。。。。。。让着点呀,不然人家会说我不懂事。”

他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眉里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得意呢?

微闭下眼,他不追究了,冻得人又不是他,就让潘念皓在水里舒服地呆着吧!拿起一边的毛毯,替她盖在膝上,又替她戴上袖笼,她暖得眉飞色舞,也没想着拒绝。“那个,把书递给我。”她理所当然地差使他。

她从袖笼中探出手指,翻开书页,看他仍深究地盯着她,有点不自在。“一起来看吧!不懂的,可以问我。”她欲把他的视线转移到书上,往他身边挪了挪。这景象让她想起《红楼梦》中宝黛读《西厢记》,她是林妹妹,他却不是宝哥哥,所以没那种美感,反到有些别扭。

君问天默不作声紧抿着嘴,雪光泻进一车的银白,她的俏皮、清丽全部收入眼底,然后才眷恋地把光移向她手中的书。

“《花间集》?”她扫了一眼书目,让绣珠拿本书,怎么挑了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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