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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有林家人和邢辉听得懂。
座中的方宛青一下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林仁兄转过身,对着墙壁默默掉泪。
邢辉端着酒杯的手一直在抖,扭头看着那个躲在老公怀中抽泣的卷发女子。
还好,那是幸福的彼岸,在泪水之后,所有的人又绽开了笑颜。
楚君威在一家酒店定了房间,做他们的洞房。婚礼结束之后,在众人嬉闹尽兴后,他抱起他的新娘,如愿以偿地走进了洞房。
林妹妹让他先洗澡,说自己要卸妆,时间要很长。他粗粗地洗了下,把房中的灯调得暗暗的,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等着他的新娘。
他过一会瞟一眼浴间,也不知过了几个一会了,那门还关得严严实实的。
妹妹难道累晕了?他不放心地下床,正准备走过去,门开了。
他缓缓地看过去,眼猛地瞪得大大的,感到血液“哗”地一声从脚底冲到了头顶,然后又急促地落下,心跳如奔马狂驰,喉结耸动,呼吸不能自主。
二十二,蓝色星空(五)
话说这时空再交错,聚少再离多,他们这夫妻之实也有一年多了,有必要表现得像个初识情味的毛头小子吗?
似乎连脚底都痒痒的,他不住地咽着口水,胸膛急速地起伏着,眸光幽深、灼热,掌心都是密密的汗,血液都呼呼地往一个地方涌。
林妹妹身着鲜红的三点式泳装,还是那种布料非常吝啬的,只意思意思地遮住了一些私密部分,但那效果却是惊人的。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衬着红,更显一身的雪肤凝脂,如玉一般。丝薄的面料吹弹可破,贴身紧体,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不驯服的卷发狂野地散在身后,樱唇微嘟,清眸含娇。
“老公,不知是谁搞的鬼,把睡衣换成了泳装。”她羞得脸通红,手无措得不知放哪里好。
面对这样的新娘子,基本上连柳下惠都无法控制了。
“这样子很好,我喜欢!”他慢慢走近她,嗓音已经暗哑得不成样,胸膛结实的肌理,在昏黄的灯光下,灼灼闪着光华。
林妹妹轻舔了下唇瓣,伸出手臂环住他的颈,他急切地抱起她,一步就到了床,床榻了一半,雪白的丝织被单泛起纠结的褶。
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灵巧的舌已经触上她光洁的颈,濡湿的,凉凉一片,室内的温度慢慢燥热起来。他的手滑过她微颤的臂,手指轻轻刮着她脖上的起伏,慢慢向下,白玉般修长的手指停留在她美好的弧度上。
她的脑袋“嗡嗡”,呼出的热气越来越热,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大。
他的薄唇慢慢向下,膜拜着一寸一寸的肌肤,手指转向她的背后,细细摸索、摸索……
“老公,那个扣在……前面……”她趁最后一点理智,呼吸不稳地提醒道。
他一愣,抬起头,认真研究着她所讲的前面是哪里,搜寻半天,毫无进展,急得直咬唇,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体贴的新娘子看着不舍,“老公,要不我自己来吧!”她坐了起来。
这是他的权利,怎能假以人手,“不要,你演示下!”
林妹妹指指心口的位置,“就是这里有个搭扣,你……一按就下来了。”
到底是奸商,一点就通,他成功地除下二点,抬了膀子,托起脸,眼里是妖异的光,什么东西亮得快要跑出来,俊眸掠过最后一点,哇,是绳结的,系在身侧,这个,他就不用动手了,薄唇轻轻摩擦凝脂般的肌肤,牙齿咬住结扣,另一点顺利脱落。
虽说最终终归要裸裎相见,但之前磨人的过程实在是快乐的极致。
她在他身下轻喘,眉眼弯弯,吐气如兰。
他不想再让自己受煎熬了,一欠身,深深地、深深地埋入她的身体。林妹妹情不自禁嘤咛出声,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已被他填满,美妙到难以言传。
昏黄的灯光里,交缠的身影,细碎的喘息……
窗外,天边的星星躲藏在云朵里,月悄悄西倾,掩去了光华,一棵花树在夜间灿然开放,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在这一刻散发出甜蜜的香气。
夜很长,情更长。
日上三竿时,林妹妹在楚君威怀里醒来,趴在他怀里耳鬓厮磨,楚君威躺在床上,纵容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不管是在蒙古,还是在这里,她都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饿吗?”他吻吻她的发心,柔声问。
“饿到不饿,就是好累!”她闭着眼睛低笑,用困哑的声音咕哝道。
“那我们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他拿起电话,想叫客房服务,送点早餐上来,虽然她说不饿,但看外面,已经不算早了。
林妹妹按住他的手,“不要,我们还是回家吃吧!老公,没几天我们回蒙古了,我想尽量多陪陪他们,过一天就少一天,这次是永别。”说着,她的语气一噎,眼中已有了泪意。
“对不起,妹妹!”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这样说。他选择自私、义无反顾,没有她的存在,他的生命将不完整。
“老公,别这样,自私的人其实是我,我把爱情看得比亲情重,我不敢想象失去你我会成为什么样子,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到牙齿掉光光、发如雪、”她用手指堵住他的唇,“老公,你再考虑一下,能不能把仕林留下,你别忙着摇头。仕林在这里,虽说我们不在他身边,但我爸妈还有仁兄对他的爱,不会比我们少的。可以接受很好的教育,在优良的环境里长大,会成为有用的人,最重要的是,可以让爸妈对我的爱转到他身上,仕林大了后也能替我向爸妈尽孝。爸妈养我不容易。”
“妹妹,”楚君威坐了起来,觉得躺着谈这么严肃的话题不合适,“仕林是君家的长子,责任不同,我必须带他回去。”他非常坚持。
“如果是诗霖,你就会同意留下来,是不是?”林妹妹问道。
楚君威没有作声。
“你这还是重男轻女的思想作怪。”她斜睨了他一眼,笑了,“老公,我还很年轻,以后你想要多少个儿子,我都给你生。反正你有钱,我就努力生。你知道我很厉害的,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就怀上仕林、诗霖了。现在说不定我就已经怀上了,我们从来都没有避孕过。要是你不放心,我们再来。”她柔柔地用软软的身子摩擦着他的胸膛。
他失神地抱紧她,喃喃说道:“不,不,不会怀孕的,我不会让你再怀孕的,有仕林、诗霖就足够了。”
“老公?”林妹妹愣了,以前他可从来不会这样想,巴不得她变成超级母猪,生一窝才好呢!总说飞天堡大呢,再多也不嫌多。
脑中灵光突地一闪,她抬首,“你是不是被我那次血崩吓着了?”
楚君威闭上眼,脸色有些发白。他记得见到她时,她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怎么也唤不醒。下次他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可以再次找到一个林妹妹了,他不能冒那样的险,一子一女足够了。
“那次是个阴谋,我不是血崩。”
他听到她叹了一声,低声说道,俊眸突地睁大,“什么?”
林妹妹坐正了身,用被单裹着自己,幽幽地吐了口长气,“耶律楚材和乃马真皇后担忧你和窝阔台为我争斗,就让我死于难产——一个不是人为是天意的死亡,让你们彼此死心,谁也怨不得谁。我被灌下一碗提神汤,那汤就会引起血崩。”想起往事,心仍有余悸。
楚君威黑眸一寒,手握成了拳,牙齿咬得紧紧的,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一股逼人的杀气笼罩着全身。“我……现在更不能放过他们了。”他阴沉地一字一句说道。
……
“你要干嘛?”她看着他寒冰似的眼眸。
“这次我不会像从前那样急功近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的网早已布好,不会再那么高调、张扬,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妹妹,我不会再允许任何危险靠近你了。”
“我相信,老公!”她抚慰地揉着他紧绷的面容,让他放松,“其实那次真的有点无奈,我没想到窝阔台最后会来那一着。唉,爱上谁不是个错,但是以权力拆散我们,我……真的有点怨他,那时我想老公想得发疯。你去御书房有事,我坐在御花园里偷偷看你,看了却不能唤,心疼得像裂了一般。对了,姐夫怎样了?”
“他和青羽回骆家塞了,我让他们二十年不要踏进飞天堡。”楚君威把头埋在她的脖颈,抱得紧紧的,还嫌不够。那时他怎么会变蠢了呢,见鬼的相信她讲的话,他的小闯祸精自从爱上他后,这份爱,从未稍离。
“干嘛?婆婆想姐姐怎么办?辽国已经灭亡,姐夫那点花拳绣腿还能怎样?和姐姐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不好吗?”
“你不懂王室子弟那种无法言说的责任感,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做梦都会想着复国。我派护卫看着骆家塞,不让他有机会出来,出不来,他就没辙了。二十年过去,他想出来,也跑不动了。如果娘亲想他们,可以去骆家塞小住。”
林妹妹轻轻点头,“这样也好,姐姐可以过得安心一点。希望回蒙古之后,我和婆婆的关系能改善一点,婆婆有时对我要求真高。”她抱着他的手臂摇晃着,娇嗔着噘起唇。
楚君威俯身一吻,“这对你是难事吗?”小闯祸精想擒获一个人的心,只要努力,就不会无功而返。
她呵呵地笑,神情极得意。
“老公,你现在该同意把仕林留在这里了吧!我可是一块肥沃的处女地,只要你播种,一定会开花、结果,收获多多的。”她俏皮地缠着他,大有不同意不罢休的意思。
楚君威蹙眉,叹了口气,替她一头睡乱的卷发抚平,没有出声。
新婚夫妻在酒店只住了一晚,乖乖地又搬回林家。这次,林妹妹的闺房做了婚房,小仕林和外公、外婆挤一床。
接下来的日子,没人提小夫妻快要离开的事,可是日子却分分秒秒过得珍惜,林仁兄把学院里的聚会全推了,没有课时,整天呆在家里,挤在楚君威与林妹妹之间做只发光的灯泡。
方宛青女士每天早晨起床眼都肿着,天天去菜场大袋小袋拎回来,变着花样的做菜、做点心,吃得小仕林小肚子有时挺成个小西瓜似的。
楚君威陪林书白散步、下棋,林书白向他说自己写的论文如何如何、学生如何如何,他说自己在蒙古如何如何周旋三国之间做生意,渔利多少多少。
林妹妹陪妈妈逛街、吃小吃、在菜场里大声和菜贩还价,相中橱窗里某件衣衫,母女俩会站在街边争执半天。
某一天,一家子个个穿得光鲜,道摄影城拍了一大堆照片,有全家照,单人照,各式的合影,晚上,楚君威建议去丽园吃饭。
他要了一个大厅,所有的灯都关着,满厅房的烛光摇曳,鲜花盛开。在上菜之前,楚君威搬来两张椅子放在厅中,让林书白和方宛青坐下。然后拉着妹妹、仕林,以及其严肃、恭敬的神态和姿势,三人依照蒙古的礼节,认认真真地三叩首,额头着地,敬茶,唤爹爹、娘亲。
林仁兄不忍地别过头。
林书白两只手直哆嗦,欲起身上前扶起三人,方宛青早哭得一脸潮湿。楚君威拦阻两人,换来君仕林跪在两人面前。
“爸爸、妈妈,原谅问天的不孝,把你的儿女带回一千年前。从今往后,我的儿子仕林就留在你二老身边,替她的妈咪向二老尽孝。”
“这……这可以吗?”方宛青简直是喜出望外,林仁兄眼中一亮转过身。
林书白冷静地提醒道,掩下现在的狂喜,如果那样也好,是个寄托,“你们两个人要好好考虑,这不是小事!”
“爸爸,妈妈,我和妹妹都考虑好了。我们能为你们做的不多,以后所有的一切就由仕林来吧!仕林,给外公、外婆叩头。”楚君威冷声说道。
“不,叫爷爷、奶奶!”林仁兄走过来,“叫外公、外婆不够亲切,以后,仕林是我的儿子,我来做他的爸爸,我也会为他找一个很爱他的妈妈,这样孩子在这里就会很健康地成长,不会觉得比别人少了什么。不然看到别人有爸妈,孩子心中会有阴影。”
林书白欣慰地看着儿子,觉得他好像长大了。
楚君威一沉吟,和妹妹对视一眼,“好,你和妹妹本是同胞,仕林做你的儿子也不会错。仕林,先叩奶奶、爷爷,再叩爸爸,以后要乖乖地听话。”
冷漠俊美的男子语气有些哽咽。
小仕林认认真真地行礼,那三人也认认真真地受礼。
吃完饭后,楚君威要林妹妹陪林书白夫妇和仕林先回家,他说想吹会风,拉着林仁兄陪他走一会。
两人并没有走,而是另外找了个茶楼,进去喝茶。
“仁兄,”楚君威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叠存折和房契还有一些证券之类的东西,堆满了一桌,“这些是我到这边后,这几年赚下来的,也做了些投资,现在全部交给你,因为我们是家人,你不需推辞,也不要讲谢谢。以后,爸爸、妈妈就请你多照顾,还有仕林,麻烦你了。”
“妹夫,你说得对,我们是家人,所以无需推托、客气、生分,我会收下,我会用这些让爸妈过得享受点、安逸点,让仕林接受最好的教育,因为这就代表是你和妹妹在做。”林仁兄一点一点把桌上的东西收起,心里泛起无言的心酸和感动。楚君威虽然只在这里只住了二年多,但赚下的财富足以让多少人望洋兴叹,这些不重要,而是他对家人那份不出口的关心和爱,远胜过金钱。
“也要记住替仕林找一个好的妈咪。把我住的房子卖了,重新买个大一点的,不要和爸妈分开,我怕他们孤单。”他听说在二十一世纪,子女成家后都是和父母分开的。
“我也不舍和爸妈分开,妹夫,放心,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等下次千年穿越时,我们再次相遇,你看看我有没有食言。”林仁兄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楚君威不语,只是望着林仁兄,黑眸晶亮,绽开一丝笑意,笑意昂扬、欣慰。
这样,妹妹该和他走得安心了。
不去数,不去看,日历还是一页页的撕去,分离的那一天还是到了。
孟教授说千年开启一次的时间裂缝是凌晨四点,黎明前的最后一次黑暗中,地点就在林妹妹和楚君威穿越过来的湖边。
这一夜,林家的灯一直亮着,所有的人都坐在客厅中,小仕林很乖地窝在林妹妹的怀里,楚君威有点沉默。林仁兄拼命地说笑话,方宛青也是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林书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
门铃突然被按响,众人诧异地看过去。林仁兄开的门,邢辉手拿一瓶香槟,微笑地立在外面。
“幸好我没来晚,我刚采访回来,就赶过来和楚先生喝一杯酒。”他对着俊美的男人挑挑眉。
“妈妈,请拿杯子。”楚君威不是疏离地点头,而是像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见面一样,握了握手。
邢辉显然还嫌不够,拉过他,来了个男人间的拥抱,分开时,邢辉眼中涌出了一层水雾。
“请好好照顾……妹妹!”他颤栗地说。
楚君威自信地倾倾嘴角,“我不止是照顾,而是深爱,胜过爱她的任何人。”
林妹妹咬着唇,泪大颗大颗落在君仕林的衣襟上。
方宛青拿出杯子,邢辉给一只只斟满,在无言的眼神流转间,个个一饮而尽。
出发的时间要到了,孟教授开了辆大的面包车已等在下面。
楚君威抱着仕林、牵着林妹妹的手,两人一步一回首,留恋地张望着。
方宛青几次站立不稳,幸好林仁兄跟在后面相扶着,邢辉则扶着林书白。凌晨的北京城,罕见的安静,车缓缓地开着,没有任何人讲一句话。不一会,车就到了公园里的湖边,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在远处闪烁着。
“爸爸、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林妹妹情绪已经失控,扑进林书白和方宛青的怀中,放声痛哭。
“说傻话,姑娘大了总要出嫁,只不过这次远了点,不过能嫁得问天那样的好女婿,爸妈就开心了。”林书白故意轻快地说。
方宛青拼命地咬着唇,不让哭声发出。
“爹爹、娘亲!”小仕林张开双臂,像是也明白这样的分离代表着什么,孩子哭得小肩直抽。
楚君威紧紧地抱着仕林,冷酷男人的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林妹妹和林仁兄也拥抱了下,兄妹俩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然后她向邢辉伸出手,邢辉轻轻地握住,低声说:“要过得比我幸福。”他偷偷用大拇指勾起她的小拇指,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说,“记住你的下辈子,我已预订。”
她笑,噙着泪。
“时间要到了。”孟教授冷声提醒。
刚刚还水平如镜的湖边突然泛起惊涛巨浪,湖水分成了两半,向岸边涌来,中间愕现一条长长的缝隙。
“那就是时间裂缝,只有一瞬间的开启。”夜风送来孟教授的催促。
“爸爸,妈妈!”林妹妹回头哭喊。
“爹爹、娘亲!”君仕林拼命晃着小手。
楚君威镇定地抱起林妹妹纵身一跃,眨眼之间,湖水突地平静,林妹妹脖中围着的一条丝巾悠悠地飘在湖心。
东方开始发白,天一点点的亮了。
二十三,穿越破胆(上)
第一次穿越来蒙古,她没准备,凑巧又看到白莲从棺材中爬出,哲别戴着面具站在一边,她被吓得三魂跑了两魂。
再次穿越到蒙古,她可是熟门熟路,还有老公陪着。依照老公的说法,他们应该恰巧落在湖边新建的木屋门口,睁眼就是家,佣仆抱着诗霖在屋内等着。
是吗?
林妹妹感觉到身子像落在一个飞速旋转的磨盘中,不管如何的头昏目眩,黑暗在压,楚君威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只听到“啪”地一声落地的巨响,她本能地放开了楚君威的手,眼前一黑。
当她睁开眼时,仰望着头顶上的夜空,天似乎还未明,看不到一颗星,月亮不知是下山了,还是躲在厚厚的云层中。这样的夜,应该是漆黑的,可是当她缓缓坐起,凝目远眺时,天际却是一片通明,就像抹染着日出时射出的第一束火红的霞光。那霞光渐渐地向整个天空撒开,她看到了不远处起伏的群山,一会儿隆起,一会儿下沉,草原依旧茫茫。
那是传说中的北极光吗?她讶异地捂上嘴,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背后突地响起一阵飞速疾奔的脚步声,她闻声扭头,她看到了草原中心的那片湖,还有那座楚君威口中的木屋,木屋里烛火摇曳,几个手持大刀的黑衣蒙面人像飞似的往她这边跑来。
有必要每次都这么印象深刻吗?她记性很好的,不需要来这些刺激的场面。
这种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