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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采兮这才放缓脚步,凝神细听,果然有一阵极低极细的女人啜泣声传过来。
“姨娘,好像是在那边。”昏暗夜色下,菊焉朝左边指了指。
月色朦胧,暗夜时分,女人的哭泣声,林采兮直觉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倘若听到什么私密事?还是避免的好。
林采兮刚想带着菊焉二人速速离去,那边啜泣声里却传来女人焦急的低语,“你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好?”三人遂不由自主顿住脚步。
过后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办好?怎么办好?该想的法子我都想了,还能怎么办?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接着便又是女人一阵更加悲戚的哭声,夹杂着男人无奈的低叹声。
片刻,女人又道,“不如去求求老夫人吧?或许还有些希望。”
男人当即啐道,“能求我早求了,求了能有什么用?你自己办的事你还不知道,万一被老夫人发现了,咱们都得被赶出去。”
“我……我……”女人我了半天终是未说出别的话来,又悲悲戚戚的哭起来。
珠儿悄悄凑到姨娘跟前,用极低的声音道,“姨娘,这男人是府里的王脚夫。”
菊焉也在旁边低声道,“这女人应该是张妈。”
林采兮这才想起方才似乎没见到张妈,原来是躲在这里,幸好朱澈被老夫人留下,不然又免不了一顿训斥了。
那边两人一阵悉悉索索,片刻功夫便双双离去。
林采兮暗自思讨,看来这个张妈很有些问题,他们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哪?那男人方才所指张妈办的那些事是否包括那十几两银子的账目呢?
菊焉见姨娘低头不语,知道姨娘又在想事情,也不多嘴,只默默地跟在姨娘身边缓缓走着,仔仔细细看着姨娘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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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小舟码字也码的快快乐乐。。。。
083。银子的去处
083。银子的去处深秋的中午,慵懒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进院子里。携着丝丝清凉的风,落在脸上,仍带着些许暖意。
门外暖意融融,门内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身穿灰衣的老婆子微耷着脑袋站在房内,她一只手紧紧攥住衣角,身上肥大的袍子也跟着微微抖动起来。
林采兮端坐于桌前,瞟一眼身形微抖的老婆子,沉声问道,“张妈,你知道我为什么唤你过来么?”
张妈衣角一抖,忙慌乱的摇摇头,遂又问道,“姨娘是不是要问孙少爷的事?”
“是要问孙少爷的事,那张妈知道,我要问的是孙少爷什么事么?”
张妈又是一阵猛摇头,低低道,“姨娘要问什么事,老奴都会如实禀报。”
“好,你能如实禀报那就好。”林采兮微微一笑,不急不缓的轻声问道。“那张妈就来说说前几**同刘管事为孙少爷操心的事。”
张妈霍然抬头,一对上林采兮投过来的目光,便又慌张的急忙低下去,断断续续道,“前几日,前几日……”她忽然想起刘管事说的话,‘不管谁问起这事,也不管怎么问,都只管说不知道。’遂正了正身子改口道,“姨娘问的事,老奴并不知晓,老奴也并未同刘管事一起为孙少爷操心,老奴做的都是份内的事。”
林采兮低低叹了一声不再说话,房内气氛顿时沉闷凝滞起来,张妈心里更乱更慌,不时抬眼偷瞟一下林采兮,眼里尽是惧色。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张妈心里的紧张愈发厉害,衣衫抖得也愈发紧,但她仍旧闭着口不说话。
林采兮真是有点佩服张**勇气了,明明吓成这副模样,还硬是死撑着不说话,既然张妈不说,那她就只好挑明了,“张妈,既然你什么事都不知道,那也罢了。这事就让刘管事自己担着吧,少不了官家来查,到时候什么模样,谁也不好说了。”
一听见官家二字,张妈脸色倏然变得苍白,赵妈当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吓得嘴唇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林采兮朝她摆了摆手,“张妈,下去吧,这事儿你不用管了。”
张妈却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姨娘,这事跟刘管事没有关系,是我,都是我,是我连累了她,她是为了帮我才私自用了园里的银子。如果您要报官,就把我抓去吧,千万不要连累了刘管事,她是个好人。”
张妈说出这番话已是将自己豁出去。刘管事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能让刘管事再背着偷主子银两的名声去坐大牢,反正他们一家现在已是走投无路了,狗儿的性命恐怕也难保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林采兮看一眼张妈,柔声道,“张妈,起来说话吧。”
张妈半跪在地上猛烈地晃着脑袋,眼里的泪珠子哗啦啦掉在地上,喃喃哭道,“狗儿,狗儿,我的狗儿……”
林采兮问道,“张妈,狗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张妈一惊,头低的更很,道,“姨娘,原来您都知道了。”
前晚无意中听到张妈同王脚夫的对话,后来才知原来二人竟是夫妻,林采兮便生出一个想法,忙命菊焉暗中下去查查,原来张**小孙子狗儿生了怪病,就连止安城内最有威望的大夫都未查出是何种病,两人便为这孩子操碎了心,前段时间,他们听说从山上下来一位大仙,包治百病。便带着狗儿去求医,据说这次看病花去王脚夫十五两银子。
林采兮将整件事前前后后一连,便已心知肚明,刘管事为了帮张妈便趁主子不在私自挪用了园里的钱,而王脚夫那晚所指或许不单单是这一件事,张妈在老夫人那边可能也有猫腻。
张妈忽然抬起头,“林姨娘,求求您放过刘管事,还有我家外头的,这个事全都怪我,求您放过他们。”
林采兮没回答她这个话,又重复问了一遍,“张妈,狗儿得的是什么奇怪的病?”
张妈浑浊的眼里涌出一阵悲戚,“这孩子苦命的很,他爹娘从山上摔下来摔死了,打那以后这孩子便不说话,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到后来,吃一点就吐出来,半年的时间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了。”张妈说着呜呜咽咽哭起来。
“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还能撑得住这半年的时间?”珠儿一旁问道。
张妈收住哭泣,又接着说道。“怪就怪在这里,他平时虽然吃了就吐,但偶尔却又是猛吃猛喝,好像吃一顿能顶上十天一般。”
林采兮眉头紧锁,在脑子里尽力搜索与之相关的病状,所谓久病成医,她原来也读过不少医书,有些病的简单症状还能分辨的出来。
依照张妈所说,狗儿的病确实奇怪,吃不下饭,吃下去又吐出来。胃肠的病?可他偶尔又猛吃猛喝,胃肠不好的话肯定不会如此。
思索不出,林采兮便道,“张妈,你把狗儿带来给我瞧瞧,或者带我去瞧瞧狗儿。”
张妈甚感诧异,擦擦脸上的泪问道,“姨娘,您看他作甚?”
林采兮正要回答,门外却旋进来一阵风,一个小丫鬟挑起帘子,兰香手里捧着几个盒子趋步而入,一眼看见跪坐在地上哭的两眼红肿的张妈,脸色稍稍一变。
菊焉珠儿看清来人,脸色也都跟着一变,林采兮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闯进来,进来的还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但她仍装作没事人一般问道,“兰香,什么事?”
兰香面色随即恢复常色,欠欠身道,“姨娘,这几样是孙少爷近日里需要的东西,老夫人让我给您送过来。”稍顿了下,她又道,“兰香不知姨娘这儿有事,刚才见院子里没人,便想着悄声进来先将东西给姨娘放下。”
林采兮笑笑,“谢谢你了,兰香,先放这里吧。”
菊焉遂上前接过兰香手里的盒子,兰香便屈屈膝退出房去,却是看也没再看张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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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暂时改一下,三章改为两章,字数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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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男人也是祸水
084。男人也是祸水兰香出了房门,眼神在抖动的门帘上晃荡一圈。眼珠滚动间,踩着小碎步疾步朝园外走去。
张妈一张脸变的更加苍白,失神的呆呆跪在地上,眼里流露出绝望,这事儿老夫人很快也会知道了,兰香回去一定会禀报老夫人,而她干的那些事恐怕再也瞒不住了。
林采兮也不由得皱起眉头,轩园的银子丢失,她可以自己处理,但若老夫人继续追问下去,再问出些别的什么,她可就没有说话的资格了,老夫人会放过张妈么?
林采兮看一眼跪坐在地上已是面无血色的张妈,张妈素日里为人老实本分,人缘还不错,不然刘管事也不会为她冒险挪钱,她原是老夫人房里的,后来朱澈被送到轩园,老夫人便将她指给朱澈专门伺候朱澈一个人,她平日里对孙少爷也是疼爱有加,照顾的还算周到。对朱府也算是尽心尽力。只是这些日子因为小孙子的病才迫不得已做了那些错事。
林采兮心里莫名的涌上许多同情,老人的这种心情她明白的很,当年她卧病在床,几次危在旦夕,父母亲人不知操了多少心,尤其是妈妈每每背着她偷偷哭,就在她这次弥留之际,模糊的意识里,还听到爷爷在她病床前哭着向苍天祈求,倘若能换她一条命,爷爷愿意立马死掉。
想到这些,林采兮眼眶微微湿润,怕菊焉珠儿看到,忙悄悄低了头,将心底的酸楚生生压下去,遂又暗暗叹息一声,张妈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死了儿子媳妇,现在连唯一的独苗苗也快保不住了,恐怕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妈……”林采兮轻唤一声,帘外却传来禀报声,“姨娘,老夫人让孙少爷去一趟上房。”说话的是朱妈。
来的好快,说是要孙少爷过去,其实是要张妈去上房吧。林采兮扬声朝帘外道,“朱妈,我知道了。孙少爷等会儿就过去。”
帘外脚步声走的远了,林采兮才又道,“张妈,你先带孙少爷去上房见老夫人吧。”
张妈正兀自沉浸在惊惧紧张里,压根没听见姨娘的话,菊焉见她失魂落魄的发着呆,忙上前推了她一把,“张妈。”
张妈吓得啊了一声,全身一抖。
林采兮看她精神过度紧张,又叫她一声,“张妈,你过来。”
张妈痴痴呆呆的抬起头看着林采兮,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菊焉又推了推张妈,温声道,“张妈,姨娘叫你过去。”
张妈这才呆呆的看了看菊焉,又转过头看了看姨娘,晃着身子爬到林采兮跟前。
林采兮微微低下头,凑到张妈耳前,一阵低声细语,张妈听着听着两眼瞪得越来越大。到最后眼珠都快要瞪出来,待姨娘说完话,她猛的抬头问道,“姨娘,这般,这般,我…………”
林采兮按按张妈肩膀,微微一笑,“张妈,莫要多说了,快带着孙少爷去上房吧,老夫人还在等着你,还有,张妈,别太紧张了,老夫人看到会不高兴的。”
张妈红肿的眼里又涌出一层泪,喃喃道,“姨娘,谢谢您。”
张妈走后,林采兮忽然觉得有点累了,斜身靠在椅背上,两眼皮开始上下打架,菊焉知道姨娘疲乏了,示意珠儿轻声出去,她到里间拿出一条夹被轻轻盖在姨娘身上,也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去。
恍惚间,菊焉又掀帘走进来,走到跟前,轻声唤道。“姨娘,姨娘……”
林采兮两眼缓缓睁开一条缝,懒懒的问一句,“什么事啊菊焉。”
菊焉面上又露出一抹喜色,“姨娘,跳豆过来说,二少爷要带您出去。”
林采兮斜着身子懒懒的翻翻身,“不去,我要睡觉。”
菊焉立时有些急切,轻轻推了姨娘一下,“姨娘,二少爷正等着您哪。”
再听到二少爷几个字,林采兮才猛然清醒,她是在朱府,她是朱梓峻的小姨娘,她是没有权利拒绝二少爷要求的。
真是扰人清梦,林采兮有些不情不愿的从椅上站起身,懒懒的道,“那就走吧。”
菊焉却一把扯住姨娘的袖子,“姨娘,您不能这么个样出去,我再帮你补些胭脂。”
林采兮吓得忙挣开她牵扯,远远躲到门边。涂上那种劣质胭脂,活脱脱像猴子屁股,她才不要。
不等菊焉再来劝说,林采兮已自己掀着帘子出门,跳豆果然正站在院里等着,“姨娘,二少爷正等着您哪。”
林采兮漫不经心的随意问了句,“跳豆,二少爷要去哪里?做什么去啊?”
跳豆笑着回道,“二少爷要带姨娘到街上逛逛。梦烟郡主想到街上看看,二少爷便想着带上姨娘也出去看看。”
梦烟郡主?林采兮猛然顿住脚步。郡主找朱梓峻逛街,朱梓峻又要带着她,明摆着这不是去做电灯泡么?拿她做挡箭牌,哼,她才没这么傻,惹了郡主不开心,还惹着老夫人生气,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傻瓜才做。
林采兮眼珠一转,身子斜斜朝菊焉身上歪去,菊焉吓了一跳,忙使着力扶住,急急问道,“姨娘,您怎么了?”
林采兮伸手缓缓抚在额上,有气无力的道,“我头晕,脚底下软绵绵的,身上也有些难受。”
菊焉一听急了,姨娘身子向来不好,这几日事又多,怕是累病了,忙着道,“姨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这就让人去叫大夫。”
一旁跳豆也急着道,“我去找人。”
林采兮忙叫住他,“跳豆,不用找大夫,我这一会就好了,怕是这几日休息不好的缘故,二少爷还在等着出门,你快去伺候着去,代我向二少爷请个罪,我这,身子实在太不争气了。”
跳豆稍稍犹豫了下,便道,“姨娘你先歇着。我另找人去唤大夫,我先去二少爷 那边伺候着。”
菊焉扶着姨娘缓缓走回房内,她一脸焦灼的看着姨娘,不时问几句,“姨娘,您哪里不舒服?头上,身子上,还是……”
林采兮结结实实躺在床上,暗自偷笑,脸上却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菊焉,我不碍事的,你去忙别的吧,我先休息一会,也不用找大夫了。”
菊焉急着道,“这可不行,一定先让大夫给瞧瞧。”
林采兮只好摆出主子架子,“行了,你先下去吧,我先休息会。”
菊焉无奈的抿着嘴一脸担忧的走出门去。
林采兮躺在床上长舒口气,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睡会觉了,但愿再也不要有人来打扰了。
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她就是想睡觉,她很快就进入梦乡,梦里似乎又回到自己温暖而又幸福的家里,当她正沉浸于这份美好里时,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仿佛有一道光射在身上,直直刺在她脸上,令她不知不觉烦躁起来。
当这种烦躁膨胀到极度不舒服时,林采兮猛的睁开眼,一道锐光随即射进她眼里。
顺着这道利光,林采兮吃惊的盯着利光发源处,脱口而出,“你怎么在我房里?你不是逛街去了?”
朱梓峻正坐在床边斜着身子看着躺在床上的林采兮,听到她这么一问,眉毛微微上挑,嘴角挂着一丝坏意的轻笑,“说话还是蛮有力气的嘛,我的姨娘生病下不了床,我那还有心思出去逛街?”
林采兮愕然,红唇微启,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又问,“那梦烟郡主呢?”
朱梓峻若无其事的道,“我来看我的姨娘,难不成她也要跟着来?郡主自是去干别的事了。”
林采兮两眼一翻,心想完了,这位小郡主跑到老夫人跟前这么一说,她就成了装病在床霸着夫婿的妒妇了。她不过是个小姨娘,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的,这下又落下不是了。
林采兮看一眼朱梓峻,面上挤出一丝满含怨气的笑意,语带双关的道,“既然郡主走了,二少爷也来关心姨娘了,那么现在您是不是可以忙别的去了?”
那丝怨气看在朱梓峻眼里却是一抹娇怒,煞是诱人,他目里一亮,嘴角的笑意更浓,“该忙的都忙完了,就等着用晚饭了。我刚刚让跳豆去厨上说了,今天晚上在轩园用饭。”
“什么?”林采兮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那一丝勉强的微笑瞬间被撕裂了,“你要在这里用晚饭?”
朱梓峻笑着点点头,遂又故作疑惑的道,“看来确实病的不轻。”
林采兮越过朱梓峻身子,从另一侧下床,笑意绵绵,“好啊,既然二少爷喜欢在这里用饭那就尽管在这里吃,不过我该去上房伺候老夫人了。”
朱梓峻弹了弹衣衫,悠悠道,“不用了,我也让跳豆去上房说了,晚上不去上房用饭了,咱们一起在这里用饭便可。”
林采兮下床的动作登时僵住了,这会儿连哀叹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朱梓峻,这个害人的魔王,打定了主意要让她做挡箭牌,这一回害惨她了,原来男人做祸水的潜力更大。
微怔片刻,林采兮收起脸上的怒气,平静的走下床。
朱梓峻看着林采兮,黑眸里闪过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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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姨娘的妙计
085。姨娘的妙计上房,老夫人面色微有怒意。但看向梦烟郡主的目光里却含着丝丝笑意,她夹了一些菜放进梦烟跟前的碟子里,“梦烟,你爱吃这个,多吃一些。”
梦烟也拿着筷子夹了几样菜放在老夫人跟前的盘子里,甜甜笑道,“老夫人,您才应该多吃点呢,我不过是吃饱了玩,玩完了又吃,您可是管着这一大府的人,操心的事儿多着呢。”
闻此言老夫人心里顿时暖烘烘的,笑着赞道,“梦烟呀,你可真是个知道心疼人体贴的人儿,我呀,老咯。”
梦烟笑的一脸灿烂,“您呀,是老当益壮。”
老夫人扑哧一声笑了,遂又感叹道,“要是个个都同你一般知心就好了。”猛又转了语气。声音一冷,“一个姨娘,该做的不做,该管的不管,这会儿又躺着生起病来,病就病了,不来上房伺候着也就算了,还把少爷给诱去陪着,真是不个知好歹。”
梦烟眼珠转了转,温声劝道,“老夫人,您莫要生气。那是梓峻哥知道心疼人,虽说是个姨娘,到底是屋里头的人,病了也该过去看看陪着说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