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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不如的穿越女-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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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弟,从前就受这种人的熏陶,而现在

    他攥紧了拳头。

    当夜,迟迟等不到主教表亲的仆役终于把这件事报告给了主教,随着与城门人口核对等一系列搜索以后,确定了他出城门的方向——随即派出了两匹快马,但是当他们终于到达列斯的时候,苦修者已经连夜走了。

    苦修者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赶往鲁尔霍夫教区,他一路看到人们源源不断地前往图尔内斯特,扑向那个充斥着亵渎和堕落的深渊,从前他为列斯的村民的大胆而震惊,但是这些急于脱离神定给他们的苦海的人们所说的比列斯的村民更大胆和无礼十倍——那引诱他们的表弟将犯下多大的罪孽啊——想到这里,他忧心得几乎吃不下饭,当他到达鲁尔霍夫教区的时候,已经廋得近乎脱形,教人根本不能从他的面孔上辨认出他和主教的关系。

    当他向总主教的手下表示他是图尔内斯特主教的亲属,要控告图尔内斯特的主教行为不端的时候,他们都以为他是死于神裁的前任主教的亲属,因为他此刻的形象与那位活骷髅的尊容确有相似之处,然而他对此坚决否认,他们才晓得他是现任主教的亲属,是出于公义而不是血仇来控告的,这些人一边暗自啧啧称奇,一边不敢怠慢,把这件事禀报给了总主教。

182 救赎() 
对于正在一心琢磨怎么找到人去干掉图尔内斯特主教的总主教若瑟来说,这个出于公义而不是血仇来控告图尔内斯特主教的人真是上天的赐予——并不。

    “他是现任图尔内斯特主教的亲戚,不是前任图尔内斯特主教的亲戚?”总主教实在不敢相信,来向他提出控告,寻求他的帮助来打倒图尔内斯特主教的,居然是现任的而非前任的亲戚。

    明明后者才合理嘛!

    总主教为这个消息感到风中凌乱。

    前任图尔内斯特主教的亲戚,因为一族的贵人和保护人稀里糊涂地死,丧失了本来唾手可得的图尔内斯特主教之位,因而要干掉这个对百姓有大好处,对教会也不无助益(目前)的人,这种盲目的血仇是很容易理解的,但是,现在来的是什么?

    当然,这不代表,如果前任图尔内斯特主教的亲戚出于血仇来和总主教若瑟结盟,他就会欣喜地给予装备和金钱,鼓励他去刺杀。

    “怎能确定他是真心实意要杀那个可恶的小子,而不是其他人派来抓我的把柄的呢?”他会这样想。

    这确实是个难题——他自己寻找的杀手,对刺杀一个堂堂主教这等事颇有忌惮,不肯卖力,几次不成功也有他们三心二意的缘故,但是这等意志坚决,从天而降的来客,要怎能确定他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伪装,声称与图尔内斯特主教不共戴天的呢?

    这就是那种惯于阴谋诡计,不肯相信——其实他觉得相信这个词都是虚伪的——别人的人才会面临的苦恼,换做费舍尔男爵夫人,估计二话不说就会资助他去干掉敌人了。

    总主教若瑟,在发誓要把灵魂卖给魔鬼之后,也被大魔王带来的变化折磨得苦恼不已。

    但是,他毕竟在宫廷浸淫多年,怎样把事情转化成对自己有利。他是很有一套手腕的。

    他琢磨了一下,对图尔内斯特主教的指控,他决定不予理会,怎么?为这事召开宗教会议开除图尔内斯特主教的教籍?要是那么容易做。他早就做了——他又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图尔内斯特教区的古怪他已经知道的不少了——可那有什么用!

    乌尔里希公爵从这位主教身上拿到的好处不亚于总主教若瑟拿到的,其他十位主教在当初的任命时肯定也不是仅凭良心不凭金币的,如果他猜的没错,他们每个人都像他一样得到了年金的许诺——这根链条上恐怕还有更多的人,贸然提议,很可能被驳回不说,还会因为侵犯到乌尔里希公爵的利益而得罪公爵——这才是真正让总主教忌讳的。

    而且,如果那个人说的不假。他才在图尔内斯特教区呆了一天,只呆一天他就看出来的亵渎,他们周围的主教们看不出?这不是说他们一直在渎职么?而且,据他所知,有好几个主教。也打算推出自己版本的开光猪肉和开光葡萄酒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最要紧的是,公开的控告,前任图尔内斯特主教已经试过一次了,以他的名望、地位和血统,尚且死得那样凄惨,总主教可不愿意冒着成就对方的风险。跳出来成为下一个死因不明的小丑。

    “首先,我要确定一下他是什么人。”总主教终于打定了主意,“然后,给他负上合适的轭。”

    他吩咐其他人和苦修者一起做祷告,然后一起进食,回报的消息是。那人对面包和清水安之若素,对其他人那明显优于他的饮食都未多看一眼,仿佛他们吃的肉是尘土,喝的葡萄酒是污水。

    在祷告的方面,他也完全符合一个杰弗里修会的教士的规矩。要说有什么特殊,就是他比一般人更多地沉浸在出神的状态。

    “如果这是他的伪装,那我的敌人真是好运,”总主教对自己说,“居然能够找到这样的演员,如果不是那神一定听到了我的许愿,这种不长心眼的苦修者是最好的杀手,他们甚至不需要金币做酬谢,也不会留下活口来指正——可惜不常有。”

    然后,他当众召见了主教的表亲,向他表示了自己对他所提出的控告的震惊。

    “他施行邪术?”总主教喊道,“哦,你一定是认错了——他是全纽斯特里亚宗教会议推选的主教——他通过了火之神裁——他怎么可能是施行邪术的人呢?”

    “但是堕落和亵渎的痕迹到处可见!”苦修者说道,“古时候的人在圣殿里兑换银钱尚且是不被准许的,是要被推翻桌子撵走的,而今他竟然容许脚夫和异教徒买卖神圣的教堂里的座位!”

    “你的这个指控是确实的么?”总主教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他那一惯快活的圆脸现出一片苦相,让那些熟悉他的人都为之吃惊,“这是很严厉的指控呀,图尔内斯特主教的表亲,你是出于事实来指控他呢?还是因为和他有金钱或者女人方面的纠纷,或者因为他曾经和你有别的不快,所以来这里用这种荒唐的话来污蔑他的吗?如果是的话,我要告诫你,赶快收回你的控诉吧,国王、太后和我都不会容许这样的诬告降临到我们教会一位堂堂的主教身上——诬告者的下场将会是十分悲惨的——看在你是他的表亲的份上,我先提点你一句,在此刻收回你的控告吧,我不算你诬告他。否则,你在法庭上的时候可是享受不到这种优待的,国王和太后都是憎恨亲属之间的不和的,你大概不知道贵族之间的事情,玛克辛的昆西——你不知道他吧——不听国王和太后的命令,执意攻打他的亲族,末了,他们派人去,在他背后砍了他的脑壳,他不顾对方是自己的亲属而作恶的结果是他甚至没有得到临终的忏悔,就这样下了地狱。”

    “不,我没有向他要求金钱或者其他贵重物品,女人的话更加不可能了,因为我和他都有十年没有见面了。”苦修者回答道。“但是我的确和他起过争执,因为我要他抛弃邪路,而他不肯。”

    “你说的是确实么?”总主教显得十分忧虑而烦恼,“他真的堕落如此?唉。唉,我总是不肯相信,这纽斯特里亚教会的荣光居然陷在撒旦的黑暗里了?图尔内斯特主教的表亲,说你是出于嫉妒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才来控告他吧,我以总主教的身份赦免你的一时糊涂。”

    “我不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而是出于神的利益来控告他的,我是确信的。”

    “如果你担忧开罪了他,那么你尽可以住在我这里,我会提供你所需的一切物品直到他消气为止,就我所知他不是小气的人,你不用等待很久就可以得到他的宽恕。到时候你就可以享受作为一个荣光的主教的亲属所享受的一切优待了,并且他死后的财产你也可以继承到一部分。就是你出于誓言或者别的什么,不能回转,我会赦免你因为一时冲动而发的誓,鲁尔霍夫教区虽然贫穷。可是不至于养不起一位主教的表亲。”

    “唉,我父母早亡,是他的母亲一手养我长大,除了他我再没有别的亲人,听到他有福担任主教的消息我欣喜若狂,日夜感谢天主——在到达图尔内斯特之前我以他为我和我家族无上的光荣,我怎会因为金钱、妇人、或是嫉妒去伤害他呢?”

    总主教烦躁地来回踱步。“但是你的指控——唉,施行邪术!这样可怕的罪行怎会发生在一个主教的身上!你这样言词确凿,我不得不相信你——我要是不信,该有多好!像你的亲属那样,年纪轻轻就享受到主教的光荣,我本来是很看好他接任我的位置的。可是他即将落到悲惨的境地了——他要是改悔还好,若是他迷途已深——地位越高,罪孽越大!”

    “他的主教地位会加重他的罪孽么?”苦修者急迫地问道。

    “当然!如果附身在他身上的那个魔鬼不肯乖乖就范的话,一定会借着他过往的圣行,蛊惑起民众来反对教会。这样他的罪孽就重了——施行邪术的人在第五层地狱,鼓动民众反对教会的,那是要在最深的地狱里头的。”

    “是啊。”旁边的讲经师也说道,“这样他不但把无辜的人陷在了罪里,并且陷在了血里,在末日到来前他们都会在地狱深处泡在那血水里。”

    “等我们捉拿到他的时候——但愿不会到那一步——我们照例是要驱魔的,先用咒语,再用冷水,最后用刑具——我总是不乐意用刑具的,可是魔鬼啊,不到它附身的那具身体残破如腐肉,总是不肯离开——到那时候,罪人通常损伤到这个地步——即使他们的母亲都不能辨认了。”

    “”

    “若是他肯在最后一刻改悔,那总是有机会的,但是魔鬼是不肯轻易放人的,就算一个穷苦的老太婆,魔鬼也往往会扼着她的喉咙,让她吐不出改悔的话语,我恐怕像这样一个猎物,魔鬼是不肯轻易放弃的,他要是到那一刻说不出改悔的话,倒不如现在就生病死了——那样,他既免了拷打,末了也不过是在五层的地狱里——在这可怕的尘世,多活几日往往不是好事,反倒使人在罪里陷得更深,死得更惨,改悔更不容易。”

    “哎呀,他是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吧。”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转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锦绣华服、珠光宝气的贵妇袅袅婷婷地在众侍女的簇拥下从虚掩的门后走了过来。

    总主教领着众人向西提斯公爵夫人致敬,她客气地予以回应,然后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就望着总主教,淡樱色的嘴唇急切地问道,“他是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的吧——被拷打、折磨,然后堕入最深的地狱——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像他这样高位的神职人员,总不会受拷打的,什么人忍心拷打他呢?”

    “唉,我们有谁愿意呢,”总主教辜负她期望地摇摇头,“就是一个粗糙的庄稼汉,也受不住那种拷打的,何况他这样娇嫩的年轻人——可是他身上的邪魔,总是不肯放弃的——他们连一个最下等的人都不肯轻易放手,像这样一个得意的猎物,怕是教皇亲自到跟前都不会放松呢。”

    “天哪,这真是太可怕了。”公爵夫人伤心地说,然后,她望向苦修者,“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杰弗里修会的教士,你怎么忍心由你的诬告让抚养过你的女恩人的独子落到这个地步呢?唉,唉,快告诉我这只是出于你的嫉妒,告诉我,你是不会让这样一个美貌尊贵的年轻人落到这种下等罪犯才会受到的困境里的!”

    “呃——”苦修者的舌头就像打了结一样,公爵夫人白皙柔嫩的双手在胸前合成了一个祈求的姿势,她一点都不肯放过他,“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没有被邪术所迷惑。”

    “”

    “说吧,我是会原谅你的,总主教大人也会宽恕你的罪——有我和总主教大人在,太后也不会计较你的罪——她是我的表姊——说你先前的话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玩笑。”

    “只是一个玩笑。”

    “这样才是对的,”公爵夫人说道,“总主教大人,撤掉先前的控告吧。”

    “我还没有正式记录这控告。”总主教得体地回应。

    “给他一间静室,我会给他所需用的东西。”

    “啊,我的教堂虽然贫穷,还不至于接待不起一位主教的至亲,先前我就讲过,他在这里一日,我总不叫他有缺乏,直到他和他的表亲和好自愿回去为止。”

    “您做的事情总是那么得体,但是我也是不会对他吝啬的,他虽然可恶,却是一位主教的亲戚,从这一点上,我就不能对他转过脸去,何况他又是一位教士,施舍他也就是施舍教会,稍晚我就给他送褥子和饮食。”

    “其他的用品您可以随着您的心意送,只是饮食务必由我来准备,因为您恐怕对他所属的修会的规矩不是十分清楚。”

    这个理由很简单明了,年轻的公爵夫人并未怀疑,她欣然接受:“那就这样吧,愿慈悲的天主赐福与您,他说过,要免人的罪,如免我们的罪。”

    “也愿慈悲的天主赐福于您和您伟大的家族,我稍后就写信通知图尔内斯特主教他的亲属在我们这里。”

    他们将这个杰弗里修会的苦修者送到一间上房,公爵夫人和总主教分别给他送了褥子和饮食,将他安顿下来。

    但是苦修者在鲁尔霍夫的总主教身边并未呆多久,第二天,他对总主教说,他预备和他的表亲和好,就这样离开了鲁尔霍夫教区。

183 艰难的决定() 
苦修者离开图尔内斯特教区的时候日夜兼程,返回的时候却十分迟疑,遇到使得道路泥泞难以前行的雨雪他就心灵平静,而好天气里他连祷告都做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用了去的时候两倍的时间才返回了图尔内斯特教区,他离开的时候是圣显节的前夜,返回的时候人们已经在为圣光节做准备了。

    从四方前往图尔内斯特的朝圣者比他去时所见的更多,除了去图尔内斯特打工的贫苦农民外,许多富裕农民和小贵族也加入了涌向图尔内斯特的旅程,因为他们都想在春播前求得圣奥布里的保佑——图尔内斯特教区在过去几

    年的丰收是有目共睹的——显然,他比他们自己的圣徒更加灵验。

    路上,他甚至还遇到了一支由教士带领的队伍,他们是东耶克莱因教区的人,此来是因为他们自己的主教所制造的开光猪肉不如图尔内斯特版的好卖,民众抱怨说,吃了他们主教开光的猪肉就会拉肚子,打嗝,不消化,此外并无治病的灵验,总是不如图尔内斯特的好。民众们自发地组织人到图尔内斯特教区给他们带开光猪肉回去治病,主教无奈,只能让他的手下也去从事贩运图尔内斯特版开光猪肉的行当。

    苦修者对他们的行为非常震惊,他说,灵验与否要看当事人是否诚心悔罪和捐献教堂,怎么能取决于一块猪肉呢?

    “但是,民众都说,要是再给他们提供不灵验的猪肉,他们就要拿着草叉聚集起来反对教堂的捐税了。”那个和他交谈的教士愁眉苦脸地说,“我们那里的老百姓都是很难弄的,他们和北方人住在一起,沾染了不少异教的风气。”

    “应该和他们宣讲教义,训斥他们,叫他们分辨是非。”

    那个教士苦着脸摇头。“他们不耐烦听这些,他们想在斋期里吃肉,在神圣的宗教节日里看戏,想要可敬的主教和他们就像老朋友一样地谈话。他们彼此抱怨,不肯遵循主教的教诲,总是说一些狂妄无理的话,而且,当我们的主教向我们那里的贵族要求弹压援助的时候,这些理应保护教会的手却张开嘴巴,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他们还问为什么他们奉献给教堂的不比图尔内斯特的贵族奉献的少,而收成却不如图尔内斯特的多!”

    贵族也站到了异端们这边着实是件可怕的事情,因为这个年代的百姓没有几个受过教育,他们之所以向神磕头。一般都因为统治他们的贵族命令他们向神磕头。

    而如果他们命令他们治下的百姓叩拜附身在图尔内斯特主教身上的那个魔鬼呢?

    结局是不可想像的。

    苦修者预见到那种结局的可怕和悲惨,以及他的表亲将会落到何等糟糕的境地——他都不愿意去想。

    然而,接下来,现实猛烈地给了他脸上来了一个大巴掌。

    他遇上了一队圣佩里克修道院的修士,他们和苦修者之前遇到的东耶克莱因的教堂仆役不同。没有抱怨老百姓的难弄和抗拒捐税,他们个个都快快活活的,洋溢着幸福——因为他们终于通过主教的管事从自己的主教那里买到了许可,可以摆脱那个成天烂醉如泥的主教,搬到虔诚的图尔内斯特主教的地方上来了。

    他们沿路唱着圣歌,庆祝他们摆脱了黑暗,投奔了光明。这歌原是为异教徒脱离信仰多神的迷信入教而作,但是沿路每一个知道他们主教那虔拜葡萄酒之神德性的人都明白他们庆贺的是什么。

    这真是太可怕了——继贵族之后,连修士——都被他的表亲给欺骗和诱惑了。

    苦修者不得不正视他不愿意去想象的现实。

    他到达图尔内斯特城的那一天,天气很好,他没有籍口在路上停留,他一路走到图尔内斯特大教堂。

    那天医院里病人很少。新来的护士们在汉森大妈的保驾护航之下在这个难得的清闲日子里集体来敬拜圣奥布里,苦修者到来的时候,她们正应男爵夫人之邀,参与打扮——压制要在即将到来的圣光节上做征兵广告招牌的骑士弗朗西斯。

    骑士的一头长发被梳成了十来根小辫,按照护士们的意思。每根小辫上都要用不同颜色的缎带打个蝴蝶结,这种设计让始作俑者的男爵夫人都不忍心看了————即使不算上头发,他也已经被层层叠叠的花边给打扮成了一朵鲜花,还是七彩的那种——但是汉森大妈一旦参与是不肯轻易停手的,她手下的那群女将更非易与之辈——罗怡当初为了预防医闹,告诉汉森太太,挑选的护士要按精神病医院的标准,也就是说,单手就能撂倒一个成年人然后将丫捆上——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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