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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个成年男子。并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一根合适的棍棒并与家人道别了。
但是,巴格伯爵别说总动员了。他连手下原本的武装人员都没有全部动员。
“你们不能因为忙着抓大肥羊而漏掉了小肥羊!”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安排他的战术的。他手下的武装人员原本分成了两班。现在,他命令该当班的那批人继续替他巡视道路,捕捉每一只路过的肥羊,他自己则带领另外
一班人马去对付主教。
当伯爵的队伍从他的庭院大门走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倒也算得上浩浩荡荡。走在最前面的是替伯爵掌旗的人,后面是伯爵,伯爵的马后,是他的十名骑士,这些骑士中,有的是他原有的,有的是听说他做这门生意后,从别的
地方带人来投奔他的。
伯爵的身边环绕着他的随从们,有骑马跟着他的预备骑士,有传令兵,有替他拿武器的,他手下的每个骑士也一样有着他们各自的随从们,这些人都紧跟着他们的主人。骑士和随从之外,是步兵团,他们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
,从正式的弓到硬木棍棒,花色品种之多能叫外行眼花缭乱。他们中有人戴着头盔,穿着皮甲,也有人破衣烂衫,和普通农奴没什么两样。这些步兵的来源和组成跟他们的装备一样复杂:他们中有的是伯爵领地上的自由民和
农奴中强壮者,被伯爵征来的;有的是其他地方上过不下去的自由民,为了有口饭吃投奔伯爵;有的原是发愿修道的修士,结果发现自己受不了圣徒定下的清规戒律,悍然跳墙投奔伯爵帮忙收朝圣税;有的本来就是盗匪,靠
着伯爵这棵大树好乘凉;还有两个是金发碧眼的北方佬,是前几年跟随他们的酋长突袭图尔内斯特时候掉队的,伯爵看中了他们使斧头和弓箭的手艺,收入了麾下。
除了骑士和步兵,还有随军的仆役,因为战场是在巴格伯爵的领地上,所以他们没有带搭帐篷,喂马,磨面,做饭,修理的人手,仆役的数量比平时少——所有人一共只带了五十名仆役,其中还有两人是替伯爵背盛酒的皮袋
的。因为巴格伯爵听说图尔内斯特的主教基本不喝酒,担心他在胜利的时候从战利品中找不到用来庆祝的酒,特地命令要带上一些庆贺的酒。其他仆人则背着镣铐和绳子,准备用来捆锁俘虏。
加上仆人,巴格伯爵的这支部队一共达到了三百五十人。对此,伯爵觉得非常浪费,因为他认为,只要用比这少得多的人手,也足以击败——或者说,吓倒他的敌人了,如果那种懦夫配称为敌人的话。
“我们只要拿起武器,在空中那么挥舞两下,朝他们冲过去,就能把那个小主教的胆子吓破!”伯爵这样说道,也是这样准备他们的战术的。
首先,所有的骑士拿起长矛,跟着伯爵一起驱赶马儿向敌人的阵地冲过去。
然后然后他们就可以捕捉四散逃跑的俘虏了。到时候,他们所带的步兵和随从,将帮他们围捕俘虏并将俘虏捆上。
在伯爵的计算当中,只要一手之数的骑士,就足以完成这个战术布置了。
对一个平民出身,只摸过杀猪刀(还未必抡过)的少年主教,对一个手下人才如此贫乏,居然要靠一个年轻妇人来统帅部队的少年主教,难道还要用更多的人马,更复杂的战术吗?
伯爵认为,他这样的布置,已经很看得起他这个懦弱的,可笑到极点的对手了。
无奈他所有的手下都知道图尔内斯特教区有多么富裕,有谁肯放着发财的机会从面前溜走而呆坐在家里看家呢?所以,他不得不带上比他预计的多一倍的人手。
三百五十人就这样人喊马嘶,(以当时的标准而言)浩浩荡荡地朝着图尔内斯特教区与伯爵领地交界的那块空地赶去。
半路上,队伍停下休息,伯爵一早上就吃了顿饱饭,又喝了许多酒,跑了一阵路热了起来,便叫队伍停下休息。
太辛苦了,他想到,并且再一次懊悔自己没把战场定在自家大门口,而是听从了主教的要求,定在了领地的交界处。
然后,他想到,那些被他吩咐继续沿路收“朝圣税”的手下,有没有认真地给他收“朝圣税”呢,还是觉得有利可图,先到先得,抢先去攻击主教的队伍了呢?
他这一想法不是毫无缘由的猜测,因为他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任何那些当班巡逻的人在巡逻的迹象。
想到这里,巴格伯爵深感不安。
骑士理应忠于主人,但是图尔内斯特的主教那可是很大的一笔钱!他的手下当中,又有好几个是臭名昭著的流浪骑士,虽然他们向他发过誓,可是那种誓言相比起他们即将到手的财富是不值一提的!伯爵知道,只要拿出
那笔财富中的一个零头做忏悔,就足以让一个修士豁免他们的誓言。
“啊!蠢才!那可是好几百磅,不,好几千磅银子呢!”伯爵咒骂道,他耽不下去了,立即吩咐全军继续向着预定的战场出发。(。。)
203 三个女演员()
巴格伯爵的担心不无道理,纽斯特里亚的军队,不,应该说,北方诸国的军队,与其说是一支军队,倒不如说是由大大小小的封建领主和他们各自的随从拼凑起来的集团,和一般人想象当中的那种整齐肃穆的军队差得很远,这其间的差别,就像未提炼的矿石与钢铁。他们与其说是一支军队,倒不如说是一个部落联盟,因为每个封建主都保有相当的自由度,他们不但经常擅自脱离战场,并且还经常擅自进入战场。
全军的统帅还在做祈祷的时候,他的部下已经进入战场,和敌人杀作一团,或者和敌人签订了同盟,反过来攻打他,这种情形在当时并不罕见,而且造成了许多本来可以避免的溃败。
以上说的还是正规的,由国王所统帅的军队,而巴格伯爵的手下呢?
即使不以现代的,或者北方诸国的,而是以巴格伯爵的标准,也很难将之称为军队,他们是打家劫舍的老手,惯于劫掠平民,如此而已。他们扑向肥羊的时候争先恐后,争夺战利品的时候勇敢无比,至于纪律,那是什么玩意?
往日,即使在巴格伯爵的眼皮底下,他们都尚且经常闹事,现在他们都知道有肥羊上门,会乖乖地在这个时候以抓虱子为满足么?
一旦意识到这点,伯爵哪里还坐得住呢?
“快点,快点,我们必须赶快,否则驼背那伙人不会留下什么给我们!”他吼道,那些骑士们立即也想到了这一层,并为自己没有先见之明而懊悔不已。
几个从别的地方加入伯爵手下的骑士说,如果驼背他们抢先瓜分了战利品,那巴格伯爵必须命令他们交出来才行,否则,这是置伯爵于何地呢。
其他原伯爵麾下的骑士反驳说,驼背那伙人不很可靠。过去就曾经抱怨过,在没有加入伯爵手下的时候他们抢了什么都自己分了,现在还要把最大的一份交给伯爵,现在他们得了这样大的一笔财富。有足够的资本投奔别的公爵或者伯爵,不怕巴格伯爵的怒火了。他们必须赶紧的,在驼背那伙人还没有离开巴格伯爵的领地之前抓到他们。
又有一个老成些的骑士说,驼背这伙人未必如此胆大,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先赶过去为妙
“啊,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巴格伯爵听到了手下们的议论,在充塞大脑的酒精作用下,更加义愤填膺起来。仿佛已经看到驼背那伙人在肆无忌惮地瓜分原属于他的赎金和其他财富,“快些,你们还磨磨蹭蹭的,莫非和驼背他们一伙了?”他这样骂道,但是这种斥骂是没有理由的。这些骑士急于赶到战场的迫切不亚于巴格伯爵。他们互相咬着耳朵说,驼背只要不破釜沉舟,总要给巴格伯爵留下一份,免得伯爵翻脸,但是,他们几个人,驼背就没有理由也分给他们一份了。
骑士们匆匆忙忙地披挂上马。去和他们的同伙抢夺俘虏与财富。
而步兵们则唉声叹气,他们刚刚热了身,就停下来休息,现在还没休息够,又要迈步前进了。一些人嗡嗡嗡地议论说,骑士和他们的骑马随从肯定一如既往地拿到大头。他们要用自己的两条腿走到目的地,还要用自己的肩膀扛兵器,比这些骑马的人更加辛苦,得到的却远不能和骑兵们比。另外一些人嘲笑他们,说他们想得太美。这次是与主教的手下交战,他们在自己的家乡附近作战,肯定不像朝圣者那样随身携带钱财和值钱的东西,他们能够
分到的十分有限,“你在打仗的时候会扛着瓷器、安产葡萄酒和开光猪肉么?”他们这样说道,“那不是打仗,那是商人上门送货。”
其他人则想到了别的方面。
“唉,唉,我们这次可是要和一位主教开战呢。”队伍里有人画着十字,“他会带着圣物,这叫我们怎能与他们战斗呢?”
“主教和修道院长也会战死沙场的。”两个北方雇佣兵说道,“我们以前抓过,也杀过,那些圣物没有保佑他们。”
“但是他们都是不守清规的家伙,只是靠着尊贵的出身才坐上那个位置,他们不能发挥圣物的威力!圣物反而会惩罚他们,就像图尔内斯特的前任主教那样!神亲自惩罚了他,据朝圣者说,神在国王、太后和总主教面前让他被一块面包噎死了!而现在的这位主教却深受神恩,他可以赤脚走过烧红的铁,没有一点事儿!”
“哦,哦。”两个北方雇佣兵说道,“真的如此么?我们不知道。”
“那些朝圣者都这么说,他们确实在图尔内斯特治好病了,圣奥布里保护图尔内斯特多时了,可是这样的奇迹只在现任的主教手上出现,不是么?”
“乌尔里希公爵也见证了那个奇迹,所以把他以前从其他修道院劫掠来的圣器都送到图尔内斯特大教堂了,从前,他并不信我们的教,而今他却心悦诚服地把他手里那些圣物都供奉到了图尔内斯特。”另外一个人附和道。
“前任主教在的时候,北方的异教徒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冲进了图尔内斯特城的大门,而现任主教在的时候,那些信奉异教,与地狱的猪头武士结盟的拉卡德人围攻了图尔内斯特几天几夜,都没有打开图尔内斯特城的大门,反而狼狈地丢下许多尸体走了神的意思,还不明白么?圣物保佑圣人,不保佑恶人。”
“他会被封为圣徒,这简直是一定的事情。”
“慈悲的天主已经把征兆显示得那样明白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面包都能噎死人。”
“噎死的还是一位曾经那样尊贵的主教哩!”总有人乐意在这种时候发挥添油加醋的口才,用来吓唬自己人。
听了这样可怕的话,更多的人画起十字来,他们彼此议论道,“这样的话,叫我们怎能与之为敌呢?”
他们收拾装备的动作磨磨蹭蹭起来。那些装备好的人手里拿着武器,却是从他们长到能拿得动武器的时候以来第一次破天荒地想到,他们应该整队,应该集合在一起出发。“丢下大部队,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地前进是不行的,这可是打仗不是打猎呀!”他们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在原地转圈了。
这种行为在平时是会遭到骑士们的斥骂和鞭打的,但是,他们现在都急于从驼背那伙人手中抢回他们的一份,在这么紧急的时候,谁还顾得上管那些磨磨蹭蹭的步兵?
“催促他们,难道我们是伯爵的管家么?”骑士们心里这么想,“不。我不管他们,两条腿总是赶不上四条腿的,不管我怎样催促他们,他们都不可能赶上,等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剩下来给我了。我何必当伯爵的管家,却耽误了我自己应得的那份呢?这些步兵本来就是凑数的,谁指望过他们打仗来?这样做了,伯爵也不会称赞我,而我的损失是实实在在的。更有可能,伯爵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因为害怕与主教作战而故意落后。呸。就是我自己,也会认为是胆小鬼的。一个高贵的骑士,怎么与步兵混到一起呢?”
他们不约而同地这样想,也不约而同地这样做了,他们鞭打自己的马儿好追上伯爵的脚步,把乱哄哄的步兵团扔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唾手可得的大笔财富。
至于伯爵,他催促骑士们还来不及,怎么还顾得上步兵们,“快些,快些。不要教驼背他们走了。”他这样催促道。
巴格伯爵和他的骑士们就这样抛弃了他们的近战步兵,弓手,仆役,只带着骑马随从奔向战场。他们都对此不以为意,因为他们都觉得对付那个几年都不敢来下战书只顾懦弱地埋头种田还愚蠢地用一个年轻妇人领军的少年主教是足够了,那些步兵在抓俘虏的时候也许有些用处,但是现在要紧的是赶在驼背等人建功之前。
他们这样紧赶慢赶地到达了指定作为战场的地方,那里是一块夹杂在起伏的低矮丘陵当中的平地,道路两侧本来曾经有些田地,现在早就荒芜一片,灌木杂树,长到有半人高。
温暖的春风一阵阵吹来,将周围枝繁叶茂的野生植物吹得沙沙作响,一些蜂蝶在草丛中飞舞,偶尔有只灰色的喜鹊或者黑色的燕子从树丛间飞过。
没有任何军队存在的迹象。
即使这些骑士们骑在马上,又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
天空是晴朗的蓝,两三朵羊毛似的白云在天上慢悠悠地飘着,远处有个黑点在天上盘旋,这是个适合打猎、野餐、作战的天气,但是巴格伯爵和他的手下们没有看到他们的敌人,也没有看到他们的同伴,他们一个人都没看到。
“呼,呼,那个该死的驼背哪里去了?”巴格伯爵吼道,“他和他的同伙们在哪里?他们最好赶紧祈祷,不要被我拿个正着!”
伯爵手下的骑士们烦躁地围着伯爵转圈,同伯爵一起咒骂驼背和他们的同伙,居然敢无视伯爵的主权和权威,撇下他们独个儿发财。
当驼背和他的同伙们在他们的诅咒声中从地狱第一层降到第九层的时候,他们当中终于有个机灵点的想起来,那个怯懦的少年主教可能只是口头用战争恐吓伯爵,他未必真的敢迈出他的教区。
这个想法立即被愤怒的伯爵否决了。
“如你所说的话,驼背他们在哪里?这里是通往图尔内斯特的大道,他们原该在这里巡逻的!”伯爵生气地向那个蠢货指出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啊,我不该信任他们的,这些背主的叛徒!见钱眼开的叛徒!愿他们下地狱,他们从我这里偷窃的金子化成热汁灌进他们的喉咙!愿神惩罚他们,教他们的老婆拿他们的钱贴给小白脸儿!他们的儿子都是天阉!他们的女儿都先进修道院,再跟人私奔!愿所有的圣徒都诅咒他们,叫他们的父母都要为此在坟墓里翻身!愿他们一直吊在在绞架上,乌鸦叼走他们的眼珠,蚂蚁啃光他们的骷髅!”
不得不说,巴格伯爵的出兵演说比不上色诺芬才华横溢,但是他的诅咒倒是堪称花样翻新,面面俱到。可见,人各有才,一个蹩脚的诗人,未必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评论家,反之亦然。
他正这样大声斥骂和诅咒的时候,他手下眼力最好的一个突然叫起来,“那里!”
所有人一起把目光转了过去,就看到三骑人马呈品字形朝他们过来了。
三个骑马的少女。
204 长驱直入()
起初,巴格伯爵和他的手下们都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因为他们在预定的战场上既没有看见敌人,也没有看见自己人,却跑出来三个骑马的少女——性别是不会搞错的,因为她们都穿着非常鲜艳的衣服,下面拖着长长的裙子,老远就能看得出来。
太阳已经升到中天,然而一朵云彩正好在那时候飘到了巴格伯爵等人的头顶,向他们投下一片阴影,使得他们周围的温度降低了。
一阵风吹过,因为云投下的阴影的缘故,巴格伯爵觉得那是一阵阴风。在奔跑、担忧和愤怒让他出了一身汗以后,他的酒劲本来已经退了一些,现在,这阵寒风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他开始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情况了。驼背等人不在这里,也许他已经击溃了主教的队伍并且带着赃物逃跑了,但是,周围总该丢下一些什么——棍棒、草帽
但是什么都没有。
驼背等人并不像是经历了一次战斗后带着赃物转移了,他们更像是凭空消失了。
而周围的情形看起来也似乎不太妙——太阳仿佛不见了踪影,刚才还在晴空下吵闹得欢快的鸟雀们像收到了命令一样鸦雀无声,周围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就只有蜜蜂的嗡嗡声。
“那是使用妖术的巫婆们么?”巴格伯爵问这话的音量完全不能和刚才他诅咒驼背等人相比,他谨慎地勒紧了马儿的缰绳,准备一有不对就立即掉头飞奔。
他手下的骑士们也在窃窃私语,他们不是胆小的人,但是,驼背等人哪里去了呢?
他们都从随从那里接过了武器,拿在了手里。
正在这紧张的时候,那朵遮住他们头顶阳光的云彩又飘开了,春日明亮的阳光倾泻到伯爵等人的头顶。温暖了他们的身体,使得他们的胆气壮了起来,后方传来了喧哗的声音,是他们的仆从带着预备捆绑主教和其他俘虏的绳子和镣铐赶来了。这更加壮了他们的胆。
这时候,那三个骑马的少女已经走得近了,在阳光下,她们的衣服和装扮显得更加灿烂夺目——为首的少女穿着鲜艳的大红呢子做的斗篷,斗篷上两排黄铜纽扣闪闪发亮宛如黄金,而领口是用一枚真正的金别针扣上的,她的头上戴着一方绣金线的雪白头巾,两条麻花辫垂到她的肩膀上,那辫子是和金子一样的颜色,她的面庞雪白。嘴唇鲜红,她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举着一个小小的白银十字架,坐在马上,腰背挺得笔直。仿佛她对面的不是一个凶名赫赫的贵族和一群强盗骑士,而是她手下的几名仆人。
她身后的两名少女和她的装扮类似,但是穿的是蓝色和绿色的呢子斗篷,也戴了绣金的头巾。
为首的少女骑着一匹栗色的马,她身后的两名少女骑着一匹栗色,一匹黑色的马,任何熟悉马匹的人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