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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琴斯压低声音,带着一点诱惑,“想不想报仇?”
“你有什么目的?”马丁警惕,他可不相信这个人会无缘无故帮他。
“因为我看碧川很不顺眼!”克里琴斯卖力地勾引马丁,“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况且刚才我还救了你一命呢,怎么样,马丁先生,我们合作吧?”
马丁迟疑,“我会没命的······”
克里琴斯打断他的话,“呵,你以为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碧川还会放过你?在你爆出他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后?”
“好!”马丁咬牙,“不过你必须保护我的安全!”
“没问题!”克里琴斯轻快地一口应下,然后将一样东西准确地扔到马丁手里,“回去后仔细看看,比你查到的那一点消息有用了!你可以尽情发挥你的特长,营造新一轮的媒体爆炸!”
马丁握紧手里的东西,转身走了,如同一头受了伤正在苏醒所有血性的坟地野狼一般,令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克里琴斯得意洋洋地笑,元帅交给他的任务可是圆满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坐着等着看戏就好了,嗯哼哼哼哼~~~~~~~
“如何,艾瑞,佩服吧?”
闷骚副手艾瑞冒出来,推了推眼镜,“那种一副奴才相,两手往下垂,三角眼闪亮,四只脸堆媚,五官不周正,六神透阴气,七寸长脖子,八两小脑袋,九根横胡子,十分不像人的东西,你都能□得出来,长官,我佩服得不得了!”
克里琴斯莫名其妙,艾瑞平时是闷骚了点,可没这么毒舌啊!
“那个马丁也真够糟糕,”艾瑞自顾自地说,“全身血淋淋的,门牙似乎少了一颗吧?鼻子撞地上,扁成一团,挂着两道鼻血,鼻血里好像还有粗黑的鼻毛·,不知道有没有鼻屎混在一起······”
“呕——”克里琴斯顿时面如菜色,一边吐去了。
关于碧川跟傅舒然的风流韵事,不仅没有如碧川所愿平息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原本雅尔维斯城已经是戒严的了,人人精神紧绷,担心会不会有一把无形的刀突然之间从头上落下来,结果现在,人们为了松缓一下紧张的情绪,全都关心碧川和傅舒然的香艳情史去了,看了今天的新闻,就开始猜测明天的新闻,慢慢地慢慢地,雅尔维斯城上空仿佛形成了一个威力巨大的八卦漩涡。
“老公,今天的报纸呢?我要娱乐那一版!”人鱼拍拍尾巴。
“呃,我还没看完······”男人恋恋不舍。
人鱼发飙了,“你不是从来不看娱乐新闻的?看你的球赛去!——呀,这个傅舒然真不要脸,人鱼从来都不愁嫁的,为什么一定要去给人当小三呢?原来他在遇上碧川之前,还勾引过好几位富商!这种人,真是没话说了!就不能找一个心爱的人好好过日子嘛?”
男人耸耸肩,不像人鱼那么气愤,“他也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而已。”
人鱼冷哼,“哼,谁不想过富裕的日子,可是为了荣华富贵就能够理所当然地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么?不过傅舒然的不是最可恶的,最可恶的还是那个碧川,明明有了妻子,居然还跟别人搞三搞四!”
“既然花心,就不要摆出专情的样子来嘛!”
男人也觉得碧川做的实在不地道,在当年,纳兰雪卿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结果碧川凭着碧家的权势,硬是将人娶回了家,娶回家后又不好好珍惜,让好好一位风华绝代的美人落得这么一个结局。
夫夫两嘀嘀咕咕的将碧川和傅舒然讨伐了半天,人鱼捏着男人的耳朵,耳提面命,“告诉你,如果你敢学碧川,我就甩了你!”
男人搂住心爱的妻子,“放心吧,亲爱的,我可不是碧川那种渣!”
类似的场景,类似的对话,在雅尔维斯城不断地出现。
碧川跟傅舒然两个人完全盖过最当红明星的势头,在民众中口中出现的频率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这真是令人骄傲,不过可惜,他们是属于反面教材那一类,人们说的是,“碧川,那个X鸟!”“傅舒然,那个X人!”
“该死的!该死的!”碧川在书房里大发脾气,那个叫马丁的记者居然敢跟碧家硬碰硬,他到底是神经搭错线了还是吃错药了?
“杀了他!他手里掌握的东西太多了!”碧家已经被他扯入丑闻暴风眼了!
碧家私军的头头跟他报告,“家主,我们已经派了五拨人过去,可是那个马丁身边有人,我们派去的兄弟都死了。”
“废物!”碧川怒火更炽。
管家报告,“家主,少爷回来了,想见你。”
碧川摆摆手,“叫小音好好休息,我现在太忙了!”
“可是家主,少爷已经过来了······”
碧川已经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紧绷着脸的碧海音,叹了一口气,挥手让其他人出去,“小音,怎么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碧海音脸色很难看,“父亲,告诉我,外面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碧家的阴谋!”碧川毫不犹豫地道。
“那傅舒然呢?那么一个大活人,也是假的?”碧海音咬了咬牙,问出这个无比尖锐的问题。
碧川一惊,“你见过他了?!”
碧海音冷笑,“哼,这种臭大街的人物,我哪里有缘一见?”
碧川不悦,“小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管怎么说,他都算是你的长辈。”
碧川是打定主意要碧海音当雪卿的孩子,也从不准备让两个人相见,但碧海音这样说傅舒然,那是大大不妥的,毕竟傅舒然是这个孩子的亲生阿爹。
碧海音心都凉了,“那么,当初,你果然是背叛了我阿爹?”
碧海音觉得很难受,难受得快要爆炸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跟阿爹非常恩爱,他虽然没有见过阿爹(连一张照片都没有),可是从父亲口里,他知道自己的阿爹美丽、温柔、博学多才,谁也比不上他,可是,可是,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对阿爹情深不悔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之前的都是假的?!
“你胡说些什么!”碧川心中烦躁,忍不住斥责,“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管的!”
碧海音愤怒地大叫,“我怎么不能管!你对不起我阿爹!”
我没有对不起你阿爹!
可是,碧川什么也不能说出口,看着碧海音愤怒委屈的脸,碧川软了口气,“好了,小音,听爸爸的话,回去休息吧!”
“你这样,真恶心!”碧海音头也不回地跑了。
“家主!家主!”管家惊叫,“来人!快拿治疗仪过来!”
碧川惨白着脸,比起眼睛,他的孩子啊,他疼得心肝宝贝似的孩子啊,居然说他恶心!恶心!
碧川茫茫然地看着虚空,棱角分明男子汉气概十足的脸,此刻却显得那么丑陋而脆弱,雪卿,是你在惩罚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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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怎么样?马丁挺给力的吧?”
克里琴斯举着小镜子照来照去,verygood!完美如我,永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欣赏完自己的美貌,克里琴斯用咏叹调吟唱,“啊,世界上最英俊美丽光彩华丽的克里琴斯少爷,办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不是华丽丽的!”
战琰一脸便秘的表情,吆喝艾瑞,“艾瑞,快点过来把你家的上司拉走!老子就会聋子也快要受不了了,就好像一只老母鸡下了一只又小又丑的蛋,还敢咯咯来咯咯去的,恨不能让全世界都知道它这点儿成绩!”
“呀呀呀!”克里琴斯尖叫,“元帅!就算你是元帅,也不可以这样侮辱我的人格!母鸡!母鸡!那种生物跟克里琴斯少爷没有一毛线的关系!”
艾瑞过来一把捂住克里琴斯的嘴巴,拖走。
战琰掏掏耳朵,挖了一把耳屎,轻快多了。
“注意形象!”
坐在旁边认真阅读巴德兰的来信的君海澄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别作孽了成不成?没看见夏洛克家的小仆人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吗?真是的,一个动作就毁了一个男神!
珍而重之地把信放好,君海澄小小吁了一口气,巴德兰爸爸接到他传回去的消息后,写了一封长达一万字的信,喷洒了无数毒液,让君海澄看得又痛又乐,乐的是爸爸还像从前那样活蹦乱跳牙尖嘴利,痛的是这以前这可是泰蒙干爹的专利,回去之后不知道爸爸会怎么惩罚他,希望不要被打板子。
还有君小野弟弟,听说快把干爹气死了哈哈。
“唔——”君海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双眼中有因困意而引起的盈盈水光。
“困了?睡吧!随便靠!”战琰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
君海澄毫不客气地靠过去,“放松点!肉太硬了!”
☆、82 虐渣进行曲4
八卦风云依旧猛烈。
如果你在办公室里碎嘴或者饭后闲谈的时候,说不出点碧川跟傅舒然的二三事;那么别人就会给你一个万分鄙视的眼神;同志,你OUT了!
马丁以坐火箭的速度当上他们报社的主编;此人跟碧川硬是死磕上了,与幕后的克里琴斯狼狈为奸;一个调动人脉,一个提供资料;架起一万挺机关枪;对着碧川和傅舒然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碧川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想收购马丁所在的那家八卦报社;不好意思,人家马丁手上已经掌握了55。4%的控股权,坚决不卖!遥控另外一些有影响力的媒体出来跟马丁打对台戏,说马丁是受人指使捏造事实污蔑云云,马丁十分光棍地摆出不少真凭实据,还扬言如果你们不信,咱还可以直接上法庭对峙!那些媒体登时就蔫了,虽然还在嚷嚷,可是那些空洞洞的说辞连小孩子都不信。跟某些人通了气,想构陷罪名直接封了马丁的报社,报社都倒闭了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马丁还真措手不及了一番,不过没几天,某些大官们就纷纷陷入各种各样的麻烦之中,腾不出手来对付马丁了,马丁抖擞精神,继续找碧川的茬。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真真比打仗还要热闹。
也有清醒的人,察觉其中的微妙,这不就是一件关于小三的风流韵事么,怎么弄得这么热闹?不过也就一会儿的事,□什么的,这关我什么事?我只负责看热闹呀!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干点落井下石的事呀!继续兴冲冲地一头扎进八卦的漩涡里,为抹黑碧川和傅舒然的形象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马丁的能力是很OK的,在他的引导下,这件事并没有牵扯到纳兰雪卿太多,大家都只是有一个碧川对不起他妻子的模糊意识,然后狠狠地批判碧川。
作为纳兰雪卿“唯一儿子”的碧海音,也没有牵扯太多,不明事实真相的人都挺可怜他的,有那么一个渣父,还有一个小三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晃来晃去,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为自己的后爹了,这娃人生就是苦啊!
中央皇宫。
斯兰皇帝扔下手里一沓报纸,皱着眉,“雅尔维斯什么时候成了筛子,谁都能够来戳一下?”他很乐意看到有人打压碧家,没有一个皇帝会喜欢威胁到皇权的势力,可是斯兰不乐意让其他国家的人看中央帝国的笑话。
雅尔维斯城的戒严,都戒得快成了笑话了!
斯兰不满地看了木月空一眼,“月空,你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
木月空一鞠躬,“属下失职。”
“罢了!”斯兰摆摆手,木月空是他上位的最大功臣,为人也不居功自傲,斯兰对他是很信任宠爱的,“我吩咐你做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
面对皇帝的宠爱,木月空没有一点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表现,他的脸从来只有一样表情,那就是虚无缥缈的冷,他用没什么起伏的音调回答,“我们暗中已经吞并了碧家近30%的产业。”
斯兰满意地点点头,“继续,我要碧家全部的财产!”
木月空微微垂着头,“如您所愿,陛下。”
这时,一张狂放不羁的脸逐渐浮上木月空的脑海,并且越来越清晰,仿佛要盖他所有的思绪,木月空眼睛闪了闪,碧海音······
碧川眼角已经出现了皱纹,这些日子他并不好过,不单只他的形象被毁得七七八八,碧家名下的产业也受到严重波及,才几天时间,股票就大跌特跌,各种各样的大问题小问题不断地冒出来,搞得他精疲力尽。
但最让碧川心累的还是碧海音,从他们父子两吵架那天起,碧海音就没再跟他说过话,看他就像看一团空气,没有多看一眼的价值。
碧川很想发火,可碧海音是他疼了二十五年儿子,从小就与亲生阿爹隔离开关,是他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他甚至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疲累的碧川回到碧家庄园,却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傅舒然!
“你怎么在这里?!”碧川震惊地问,语气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嫌恶。
傅舒然心里被狠狠一击,勉强笑笑,“阿川······”
碧川满脸不悦,“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叫你不要到这里来的吗?”
“可是,可是阿川,郊外那栋别墅闹鬼了!我一个人根本不敢住在那!”傅舒然的脸色白里透着青,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可惜碧川完全没有看到,当然不会生出怜香惜玉的想法,“闹鬼?你也是上过学的人,这世上哪有鬼?!你不是一直都很善解人意的,怎么这次却如此荒唐?找借口也不要找这样一戳就穿的!”
是真的闹鬼!傅舒然心里歇斯底里地尖叫,他看到了纳兰雪卿!他亲眼看到了那个已经死了二十多年的纳兰雪卿!这不是闹鬼是什么?!你就只顾着你的面子,从来不想想我的死活吗?!
深吸一口气,傅舒然走到碧川身边,柔弱的身躯,苍白的颜色,让他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极容易引起男人的怜惜。
靠在碧川肩上,傅舒然低低地啜泣着,“阿川,我真的很害怕,你又不在身边,空荡荡的房子里,除了机器人,还是机器人,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察觉到碧川的态度软和下来,傅舒然心中一喜,抬起一双溢满深情的泪眸,“别赶我走,好不好?”
碧川心软了。
温香软玉在怀,碧川有一段时间没泻火了,加上傅舒然又有意挑逗,两个人就不禁就有些动作出格。
“碰————!!!”
碧川和傅舒然一惊,看向门外,就见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碧海音正脸色铁青地看着他们,碧川登时跟触了电似的,猛地将傅舒然推开,傅舒然猝不及防,狠狠地倒在地上,柔弱的鱼尾上传来阵阵刺痛。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碧川冷冰冰地道。
碧海音的声音比他更冷,全是嘲讽,“哼,我就不该回来的,免得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你的意思是这个吗?”
碧川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了,何况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大怒,“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就这样对你的父亲说话的?!”
碧海音一摔门,扬长而去,“你们都叫我恶心!”
碧川气得半死,不过,好歹这一次没有晕过去,只是捂着胸口死命喘气,应该是有了第一次后产生了免疫力。
而傅舒然则整个人都愣住了,跟雕塑似的望着碧海音远处的背影,又想哭又想笑,这是我的儿子!我傅舒然的儿子!他是碧家未来的主人!
“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碧川指着傅舒然骂了一句,然后上楼休息去了。
这个时候,你倒承认他是我儿子了么?
傅舒然冷冷一笑,脸上做出一副惊慌的担忧的模样,“阿川······”
“阿川?阿床?”战琰戳了戳手上那张纸,一脸吃了隔夜菜的表情,“怎么听起来这么恶心,跟□似的?”
“忒粗俗!”克里琴斯嫌弃地看了自家元帅一眼,继续认认真真地往自己脸上摸东东,这个是美白的,那个是补水的,这个是增强细胞活力的,那个是防止黑斑的······
战琰一脚踹过去,“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成天捣鼓这个?”
“男人就不能爱美了?”克里琴斯顶着一张惨白僵尸脸,只有两只浅蓝色眼珠子还在愤怒地转动,“你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鱼爱慕着我这一张美丽的脸吗?”
爱你这一张鬼脸?他们是瞎了呢还是瞎了呢还是瞎了呢?
战琰同情地拍拍艾瑞的肩膀,“辛苦你了。”
是挺辛苦的。艾瑞嘴角抽了抽,推了推眼镜,有个越老越自恋,并且自恋到天怒人怨的上司,他深感责任重大。
“艾瑞!把黄瓜片拿过来!”
于是艾瑞副手继续辛苦去了。
“呜呜呜呜呜——”屋主缩在角落里悲痛欲绝地哭。
夏洛克的仆人安慰他,“别哭啦,都说了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暂时借你的屋子住一下而已,啊哟,你的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了!我拿个鸡蛋给你敷一下!”
夏洛克阴阴沉沉地看着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小仆人殷勤地同情弱者去了。
唉,人人都有事做!
战琰四处瞅瞅,觉得无聊了,于是随手往自己脸上一抹,一个长得活像一个痨病鬼,尖嘴猴腮,胡子拉碴,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的极品男人就新鲜出炉了。
完美的伪装!战琰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元帅保证,就算他老子从棺材里爬出来回家探亲,也认不得他了!
众人:“······”弄成这样只会更引人注目好吧?还不如直接顶着一张走入人群就再也认不出来的大众脸呢!
战琰挺着元帅肚溜达溜达出了门。
顺着潜意识里的方向走,走了没多久,就见君海澄和公孙夙两个在一家旧书店里认认真真地淘书,这两人也是变化了容貌的,可元帅是WHO啊?君海澄就算化成灰掉在海水里,他也能一点一点地找出来。
君海澄和公孙夙应该已经呆了不短的时间,在两人身边,已经叠起了厚厚一堆,书店老板乐得眉开眼笑,显然他是要大赚一笔了。
不过······这两个人的距离是不是近了点?说话就说话,非得嘴巴对着耳朵来说话?递东西就递东西,非得把手互相碰一下?
战琰眯起了眼睛,好你个公孙,居然敢撬本帅的墙角!(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