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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良-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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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洛音苑里,关门闭户,日子过得很安静。

    ···

    而程向腾,最近心里却有些不安宁。

    有些事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偏食髓知味般忘不掉,偏越压抑想得越频繁越深入。

    他最近无论歇在哪里都觉得意兴阑珊的。

    甚至唐氏都发现,正和他讨论老夫人的寿宴呢,他却忽然心不在蔫了起来。

    程向腾也觉得自己很不对劲,早起晨练的时候总会有期待却总是失望,中午的时候悄悄一个人去荷花池边乱转却什么也没有遇上。

    那丫头她再不跑练武场了,也再不跑荷花池了,就那么勾起人的馋虫,然后她却窝洛音苑里不出来了!!!!

    程向腾咬牙切齿,很把那个臭女人骂了些遍。

    也曾想过就那么去洛音苑把人当面各种收拾了才好,又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说出的话泼出的水……

    一边觉得不能乱想了那些想头是错的,一面又想着错了又怎样……

    反来复去胡思乱想,真是急煞个人呀。

    男人的表现,看在别人眼里却是巧妙各自不同。比如那些个陪练,他们觉得二爷如今真愤发呀。早也练晚也练,只要在府里,只要有空,就练武场各种起劲儿地来呀。

    地上的树叶子被那长刀舞成大大堆堆着,再没有随意舒展平躺的自由。那地面,被弄得比专门清扫过还干净啊。

    陪练们皮都绷得很紧,随时接受着操练。也暗暗想着是谁招得二爷发疯呢,回头知道了也定得给他紧紧皮去啊。

    还有程行。二爷很幽怨,程行很疑惑。到底什么人什么事对二爷这么大的影响,让二爷这怨天尤人的起来了呢?

    他清楚听到二爷骂:“这该死的天儿,怎么眼见的就凉了起来!”

    让人想在外面晒个太阳游个水也不方便啊……

    程行听不到二爷的心里话,继续疑惑……

    而武梁缩在洛音苑里不出来,原因之一就包括躲着程向腾。

    那货倒是不进洛音苑来,可如果两人在府里遇上,而那货拉着人要求来场野战呢?她是从呢还是不从呢?

    野战那种事儿,有那么一次也就罢了,让男人有个念想忘不了她就行了。就那也是她踩好了路线出各路人马不意而行的险招。加上她也相信程向腾的听力,万一有下人误打误撞过来被他二爷骂声“滚”也就解决了。

    但这种事儿再一不可再二,那翻滚过的地方,从草到泥哪儿哪儿都是痕迹,偌大的府第里难保没有人盯上。

    若真被抓住点儿把柄,男人自然好说,而她这种,沉塘只怕都嫌污了人家一池子藕了。反正妥妥的只有死就看怎么个死法了。

    她才不干这种事儿呢。

    再者男人嘛,绝对不能他想要时你总在那儿等着,只会养得他心安理得不知珍惜甚至失了兴致提不起劲之类的。得饿着他点,让他想着念着,吊着胃口,然后吃上了才觉得百倍的有滋有味儿。

    这不是拿乔,这是策略。

    再者她是通房丫头呀,不久后她是姨娘啊,别说争不争宠了,身体的需要也得解决嘛,男人老不进来她要怎么办?

    所以她的目标绝不是什么野战,而是得正儿八经让人躺平到床上来啊。

    至于那不进洛音苑的说头怎么破,她能搭梯当然乐意,搭不了,那也是男人的事。

    眼瞅着过了这些天,武梁琢磨着也不能吊太久了,不然再澎湃的热度也得平淡了冷却了,那就不妙了。

    于是这天,程向腾休沐,在书房里收到了一副密封好的画卷。

    打开画袋,取出画卷,上面封条上小小的柳叶小字:阿腾密启。

    程向腾心里立马轰的一声响,脸上一阵紧绷,眼里却莫名就漾开了笑意。

    看得程行心里也轰的一声,啊呀喂,这位就是让二爷咒天骂地的人么?

    但是很快,他就被遣退守门了。

    书房里,程向腾一点点展天画卷,然后,他看到了神马?!!!

    画卷上,一果男正玉体横陈在一方河岸上,沐着暖阳,临水听风。

    脸上盖一碧绿荷叶,腰间搭一软软薄衫。身下是细沙,身侧是池畔。长发如莆草般随水轻漾。

    如果是别人,也许能看出些有关于慵懒,闲适,逸然,自在,各种很美的意韵。

    但是,程向腾才不管什么意韵。

    他注意着那身体,那胸前的米条样小痣,为什么位置大小和形状,都和他身前的一样一样??

    ……很不想承认,可那不是他程二又是谁?

    程向腾看着那画,时喜时怒,时怒时喜。

    这没羞没骚的丫头,不好好记住他的脸,却都记住些什么东西!

    除却那痣不提,胸前两点,要画得那么形象逼真做什么?好让人害羞的说。

    还有那薄衫,虽盖住了那处,但那引人遐想的微凸是什么东西,作个画嘛用不用写实成这样?!!!啊呀谁能告诉他自己看自己为毛也会身上发热面上发烫???

    (……哼哼哼矫情毛线呀,发烫还不是继续看着!)

    仔细再看,程向腾忽然又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画上人微微侧躺,一臂搭在身侧,另一臂却舒伸开去。画面均匀饱满,却偏偏臂弯那里太多留白,让人总觉得那里应该躺着个谁似的。

    嗯~~~,臭东西,原来你也在!!!

    那你肯定得剥得更光,连身上那一缕也不给你搭……

    某人各种浮想联篇。不知想到什么画面,竟然老脸一片晕红……

    等回过神来再再看,又发现远处那乱入的小草貌似凌乱,实则很有章法,细辩始知乃草书四字:相思成沙……

    相思成沙?

    看看画中人身下地上那细细的沙土,漫漫不见边际。如此之多,如此厚重,皆如相思?

    想起那日林间地上逼真的沙像,和那画里的满满心意。

    程向腾忽觉心里也满满的。

    当然少不得又回想了一遍那日午后,那旖旎的水色,旖旎的日光。

    ……

    是夜,洛音苑里,有男夜半翻墙而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上,今天更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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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点了收藏,夜半美男会翻你墙,真的……

第30章 。夜() 
桐花和芦花都歇在屋里;一个在挨墙小床上,一个在临窗榻上,三个人三角形呈列。

    程向腾悄没声的摸到窗下;然后动作十分的老套:先投石问路。

    把轩窗推开条缝;然后一块石头啪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三解形中间地上。

    “谁?”桐花警醒问道。

    窗栊上,一高大挺拔的身影清楚地映在上面;分明是个男人。

    桐花捂着嘴巴免得自己叫出声来,片刻后又放下。因为那人说是歹人吧又不象;他站在那里并无动静;看不出有什么行凶的意图啊。

    并且,那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熟悉;还相当倜傥。(呃,最后一句和是不是坏人有关系吗?)

    桐花定定神披衣下床,悄悄潜行过去。一边用手捂着芦花的嘴把人弄醒,一边狐疑地猫腰趴窗缝上往外瞧。

    男人宽衣缓带,背窗而立,不躲不避。不是二爷是谁。

    床帐里,武梁轻轻笑了。

    她送了礼过去,程向腾收了,人却竟然呆在书房里没动静了。她本来以为,就算他还不肯上门来,至少会有个回礼吧,哪怕一句话呢。

    谁知道这人白天一本正经,晚上翻墙行动,实在闷骚得紧哪。嗯,墙都翻了,离门还远吗?

    武梁觉得还是可以期待的。

    不过眼下么,来者不明,她还得要激烈反抗一回才行。

    荷塘也好,送画也好,都是她主动出击,行为不仅仅是轻浮,而是相当的open。虽然他现在一时新鲜觉得好,可也难保日后不会在心里嘀咕她的作风问题。

    所以她既要勾引到手,还要尽量给他留下“唯他一人而已”的忠贞印象来才行。

    唐氏可是主母,她家老妈唐夫人的贤名,连程府里的小丫头子中都有人称颂。可成就了她贤名的司姨娘是怎么没的?先是路遇强匪,再是与车夫有染,都是事关名节清白的问题。

    司姨娘有儿有女三个孩子,这样的姨娘就算色衰爱驰,指望着子女也能过好下半辈子,她何苦作死地与什么车夫有染?

    内中奥妙不用咱多揣测,但唐氏可是那环境中熏淘出来的,有没有得些真传用出来,谁能说得了。

    反正吧,该勾搭时要勾搭,该立的牌坊也得伺机立上。

    现在就是好机会。

    武梁听着桐花芦花出了门探身去确认来人,听着桐花芦花返身抱了铺盖走人,听着某人进了屋,听着丫头反手关上了门。

    武梁好像现在才被那门“吱呀”的一声响惊醒似的,她含含糊糊的声音问道:“谁?”

    外间没反应。

    “桐花?……芦花?”

    都没人应。

    武梁彻底清醒过来的样子,看着屋里黑绰绰的人影,再次提声喝问:“谁?”

    程向腾已经走到了床边正欲撩帐,听武梁声音紧张戒备中带着怒气,好似随时就要暴起似的。他一下就想起了某女曾经的凶悍来,想着万一真有不长眼的乱入,还不知道这丫头会怎么发疯呢。

    他憋着笑不出声,就那么不动如松的站在了帐外,专等着某女炸毛。

    武梁喝问完了也没多等,好像转瞬间就发现那人影陌生,她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上枕头也顺势出手。

    程向腾这边接着枕头,那边武梁已经摸向了床头杌上的凉水壶,连水带壶投掷过来。

    程向腾抛了枕头回床上,然后又接了水壶提着,那边武梁趁他这功夫已经蹿到床头衣架处了。随手抓了衣袍抖开抛将过来,准备兜着头打的架式。

    到底衣袍不比别的,散开了那么软软的一大团,程向腾的防守又十分随意,所以等他不紧不慢那么一把扯过来时,就发现坏了,就在刚才他视线被遮挡的那小段时间里,这丫头一手烛台一手剪刀,上边烛台照头砸,剪刀下路跟进……

    程向腾好笑得直啧啧,心说乖乖,虎妞真虎啊。

    不过这下他也不敢再大意,忙施展身法侧身躲过,然后闪身欺近,绕后拦腰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这才温声道:“……别闹乖,是我。”

    武梁演得正投入呢,心说可不就因为知道是你,才这么猛出手的么。

    她佯装没听出来声音,一边喝着“何方贼子”,一边毫不迟疑胳膊往后迅速照他胸上两次肘击,同时脑袋上顶,脚下也一脚踩他脚背上,一脚往后猛踹人小腿骨。

    别处都还好,不过小腿骨是真的有些疼呢。程向腾哼叫了声“妩儿!”

    然后也不客气了,把人打横抱起,往床上一丢,翻身就平平压实了,这才对动弹不得的虎妞道:“你说爷是谁,嗯?”

    武梁当然早已经老实了,这会儿乖巧地谄媚发嗲地道:“我知道是二爷,只二爷一人叫人家妩儿嘛……”

    刚才她一番作为把自己也累得够戗,这会儿还有些微喘,但声音却一下绵软柔顺得羽毛般飘乎。

    程向腾咬舔着她脖子轻笑,心里无比柔软。不辩来人时,母老虎发威,弄清楚是他后,小病猫附体……反差这么大,让人心里不要太美噢。

    不过其实不论哪种,他都喜欢。都是他的妩儿,都能激得他身上心里,痒痒得难奈。

    想把脑袋往下蹭移,女人却双手捧上他的脸,仔仔细细地一点点摸索了起来,声音软得能挤出水来,“我摸摸,看二爷变了没有。”

    “怎么,果然要忘了爷的样子了?”程向腾道,也早已自顾自地上下其手。该剥的衣裳要剥,该摸摸捏捏揉搓拨弄的地方也不能放过……

    前戏已经太惹火,武梁被弄得声音都发虚了,话也吐得支离破碎,“二爷……都没瘦……么,嗯~~!!可见……没想……人……家……嘛,啊~~!!”

    小没良心的,他身上那肌肉,明明是太想了无处发泄才发奋练出来的(呕……),还敢说没想她?

    男人气恼。

    于是作为一只莫名被加载的床榻君,便听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男声:“……来摸摸,看爷有没有想你。”

    想没想是摸出来的?床榻君整不明白。

    某男却又怨念声道:“……再说你又有多想爷,嗯?把爷想成一片荷叶?”

    “那是……给……嗯~~你……遮羞的……,噢~~!!”

    “爷的羞处不在脸上……要遮也要用你那处来遮……”良宵苦短,小话可以慢慢说,该做的事儿得迅速地做上啊。

    床榻君只觉上面一阵动作,某女一声轻呼……想必,被遮了个严严实实吧。

    这下就遮在那儿老实不动了吧?

    没想到上面动静更加激烈了起来……

    床榻君苦不堪言,不明那些颠狂的人们为何要折磨它呀,于是也只好吱吱钮钮狂乱地叫唤起来。

    间杂着某女小猫似的低低婉婉的哼嘤不断。

    然后某男声又起:“叫我……快叫我……妩儿,叫我的名字……”

    某女哼哼唧唧:“阿~~腾,阿~~腾……”

    (床榻君:啊,痛?啊,痛?!!矫情的人们啊,它才痛好不好。)

    男人满意,曼声应着“嗯”,一边又用那也同样发酥发腻的声音问道:“妩儿有多想我?嗯?想要了没有,嗯?给你好不好……”

    床榻君:这怪咖的人类说啥尼,完全听不懂啊。

    而上面那怪咖,不给也留不住了。于是男人整个身子忽然一阵激灵灵冷颤……然后,终于老实了。

    女子也最后浅浅“嗷~~”了一声,似是不堪忍受的解脱,似是滋味尝透的满足,从脑顶门儿直到脚趾尖,紧紧绷成了直线……

    纵情过后是疲乱。

    两人就窝在那乱成一团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

    天明时分,武梁是被人直接弄醒的,睁开眼,欺身在上的某人正看着她笑。

    没办法,醒来摸着软香在怀,忽然情绪就叫嚣着涌动。

    武梁其实挺意外,看看窗色天色已经发白,还以为身边早已人去床空了呢。这种偷摸的行为,不就是要夜半来天明去么,没想到这般时候了竟然还套牛耕田。

    她身子疲累得一动不想动,只睁着眼睛静静看着男人的眉眼。

    嗯,真的是很俊哪,眉斜长,眼深遂,鼻如悬胆,唇若染脂……

    呃,男人家家的,要不要这么鲜亮的唇色啊……好想再咬一口的说。

    程向腾一边奋战,一边俯身下来咬咬她耳朵低笑道:“怎么,看傻了?”

    武梁:“嗯,秀色可餐……”

    他满头满脸的汗,那汗珠子随着他身子的律动,几滴几股汇在一起,慢慢在颌下形成大滴的水珠。在他抬头起来的瞬间,那晶莹水珠摇坠而下,啪的一声砸在武梁的胸口上。

    真的,武梁觉得,一定是有发出“啪”的声响的。若没有这样的力道,怎么会激得她全身一阵不由自抑的紧抽麻痒呢。

    她绵绵“哦~啊~”了一声,眼神一下迷蒙了起来。

    男人感受着女人身体的变化,微扬起下巴半眯着眼睛……

    然后,苦逼的床榻君猛然被摇晃得头直发昏,还听到男人百忙中的一句:“……那就喂妩儿吃了吧……”

    吃了吧……吃了吧……吃了吧……

    然后男人一声低吼……世界渐渐恢复安静……

    ……

    武梁睡到很晚才醒来,身边自然就真的人去床空了。

    程向腾走的那般晚,朱妈妈杨妈妈当然看到了真人。大清早的从房里出来位二爷,两位妈妈都吓了一大跳。

    一位妈妈主张拿此事去向二奶奶告密,这是多好的亲近领导的机会啊。一位觉得还是算了吧,冒着得罪二爷的风险去巴结二奶奶,很可能到时得不偿失啊。最后大约意见不统一,两人保持了缄默。

    但武梁想就算她们不说,外间应该也还有旁人看到。一院子女人盯着这么块肉呢,男人宿在哪里是女人们最关注的话题,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呢。

    但奇怪的是接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桐花去厨上打饭,既没有比往常受点儿优待多打半勺菜,也没有因此被谁甩冷话儿。芦花满院子去跑去玩,既没有人避开她或指点议论,也没谁巴结示好赏她块点儿啥的。

    让桐花有意和锦绣手下的小丫头钏儿聊了一会儿,那丫头也没有提起过关于二爷夜宿的半个字来。

    好像真的没有人知道似的。

    也不知是程向腾压下了各路消息,还是唐氏太忙了顾及不上。老太太的寿诞就剩下不到三天了,可如今老太太心下不是很畅快,对唐氏也还不是很热乎的样子,所以唐氏大约要加倍的费神在寿宴上了吧?

    反正一切都很平静。

    不管如何,程向腾已经进了洛音苑,他选那样的时候进来就是不想人知道,那她也就不去刻意宣传了。

    她琢磨的是,下一次,怎么让程向腾光天华日之下破门而入才好呢?

    三日后,镇北侯程老侯夫人寿诞正日子,程家大宴宾朋。京城里沾亲带故说得上话的各色晚辈和年纪轻过她的同辈,形形□□许多人等上门来贺。

    那一天,设在内院外院的戏台上都早早罗鼓响起来,吉祥的折子唱起来,大力地渲染着喜庆的气氛。满府里披红挂彩,主子奴才都穿着簇新的衣裳摆出满脸的笑意。合府里一派喜气洋洋欣欣向荣景像。

    从巳初开始,已有早到的磕了头的宾客陆续入席,有人将戏折子送到宾客手里,开始正经点唱起来。

    武梁那里,没有人通知她要怎么参与,于是她决定和所有府里下人一样,挑个时候远远在老太太院门外磕个头(没人看见的话就省略此步骤),大声说几句祝寿的吉祥话就得了。

    反正一早起来,也是一样要穿戴齐整些的,免得到时出院门被人看到,显得对老太太不恭似的。

    谁知不过巳时三刻,就有几个粗壮婆子带着一套薄薄绯色纱衣过来洛音苑,拉着武梁换装打扮起来。

    纱衣很薄,颜色很艳,领口很低,妆容很媚。

    然后被直接领到了前院戏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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