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小十一,初次小试就成了童生,武梁觉得他相当的牛掰。只是如今,他很有些不服气又落后人燕南越一步,说人家还要作活儿呢,他一直在学堂里专业读书,没道理不如人的,如今越发的愤发了。
武梁听了就笑,良性竞争,支持。还是那句话,别学傻了。
大家都很好,只有她,春去一年又一年,如今难道还要春待来年吗?
想着要怎么给程向腾提个醒,让那货想起她来,把她接回京去。结果没两天,程向腾那里就小小灭了一些顽固的反对势力后,又安抚好了一众将领,也终于腾出手来,让人把武梁接了回去。
···
战争是最能磨砺人的,何况对阵全民皆兵的国家。程向腾他们后来打进北辰,最初也只是以有组织的武梁力量为主要歼灭对象的,却因此吃了不少亏。那些看着弱小无害的妇女儿童,但近了身,就可能忽然亮刀就刺……所以后来他们灭部族,就是真的灭……
不过短短一年多,再回京后,程向腾人就多了几分冷硬,有了些杀伐决断的气势。
小唐氏几年不见男人,甚觉侯爷大人和先前比难以亲近了许多,于是便先祭出女儿小程嫣去打头阵。
可惜小程嫣从没见过父亲,被人教着推着,依然对这个眉眼冷硬的汉子心生怯意,不敢近前。
而程熙,虽然已经七八岁了,但还是跟个皮猴子似的,几年不见父亲虽有些许的生分,但等确认了这就是爹后,就只管冲过去抱腰不放了。
被程向腾喝斥没样子也不松手,还振振有词问他:“你不是我爹爹吗?爹爹怎么不能抱?”从前的赖皮劲儿全上来了。
后来程向腾坐着,他也三两下蹿上大圈椅,非和他爹两屁股挤一张椅子里去,还一会儿瞅瞅脸说爹爹你真黑,一会儿摸摸胡茬说爹爹你真老。
程向腾都无奈了,“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然后揪出去试功夫。
程家男儿,都有固定的练功配备:武师,陪练,小厮。小程熙不到五岁,就已经启动练功模式,如今被老爹试,也能有模有样来一套了。
然后两父子又玩从前的把戏:程向腾稳身不动,展臂任小程熙来撼,能让他弯腰或移动为输。结果小程熙单手攀臂打秋千,晃荡两下见没用,便直接举手挠腋窝。
程向腾:……很像某人惯耍的赖招啊。
父子俩玩得呼呼哈哈的,然后程向腾一回头,小程嫣躲在小唐氏身后,露出半张脸怯生生瞅着她。
对于这个小女儿,程向腾其实也跟小程嫣一样,有着不知如何相处的窘迫。
后来想想也不管了,就学小程熙那样赖皮好了,只管过去把人抄起来,不理人家哭着扭着身子找娘亲,只管将人抱走了。被哭吵得受不了时还是用吓的,把人往空中一抛,“再哭扔了你啊。”然后又把人接在怀里。
小程嫣真被吓住,倒也不哭了,也死死抱住他脖子不撒手了,但下次要抱,又是哭得声嘶力竭的躲瘟神。
程向腾又无奈了,当初他也这般吓小程熙的啊,怎么小程熙就笑得咯咯的,下回还缠着他这般玩呢。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循序渐进,倒归结为:女儿家胆太小。
加上小程嫣长得较胖,初春时候还没换上薄衣服,长袍子让人显得更圆乎。于是程向腾觉得她被精养太过,倒因此说了小唐氏几句。之后便不大亲自哄女儿,只送些小玩艺儿什么的了。
小唐氏对此也十分闹心。女儿平时挺霸王的啊,说要骑马,身边妈妈不立时跪趴,就要叫鞭子的。只见着自己亲爹老鼠见猫似的。程向腾回京后极少在府里呆,难得有空闲时候,又肯花心思在女儿身上,多好的增进感情机会啊,偏她总哭闹不依。
看看那父子俩相处得多亲密,倒衬得她这个嫡女比那个小贱种还上不得台面似的。
她也想让女儿多软化侯爷些呢,结果指望不上不说,反让她落了埋怨。
道理又讲不通,小唐氏气得私下悄悄拍了女儿屁股两回。
小程嫣越发的委屈,越发不肯亲近程向腾了。这个人,让她害怕,让她挨打,奏是个坏人。
武梁回来后,也感觉到了程向腾的变化。她想程向腾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若真的心肠冷硬了起来,这位侯爷大约也就快无敌了。但她是个会害怕他的人么?当然还是该如何便如何了。
加上小程熙见着亲姨娘,从前的种种亲昵不过一日功夫便全回来了,在洛音苑里蹦上蹿下闹腾得不行。
于是洛音苑里,白天一派喧闹,晚上一片和谐。
小唐氏那口气堵得,着实不轻。
当初武梁为什么被送到庄子上去的?
当时说法是因为行为出格,滑雪事件中未顾及主子安危啊。
可是几年过去,她思得如何了呢?不但不老实呆着,反而私自离京远赴边关去了呀。作为一个奴婢,没得主子同意,作为一个小妾,没得主母同意,想走就走放肆而为?
这哪里有思过,分明半点儿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去啊。该罚,该重罚!
所以武梁回府后,功不功的先不说,这第一罚,总是推不脱逃不掉的。
武梁回府后的第二日,早上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到了午时,小唐氏忽然着人叫武梁过去回话。
问责。然后,罚跪。
第106章 。()
武梁跪在致庄院院门外的甬道上;她身边跟着的两个丫头也陪跪在侧,人来人往中直到天黑。
武梁是不怕小唐氏罚她的。这次回来;她就预备着多吃些亏多受些罪的。
程向腾压下她功劳不报,多少也会有些心虚。而小唐氏越罚得狠些,程向腾只会越愧疚:情义放一边儿且不说;好歹是立过功回来的,没有奖赏不说,惩罚却来得轰轰烈烈的?她就是想出哀兵,他越愧疚;她才机会越大。
所以小唐氏就算不罚她;武梁也要想个法子触触网呢。
她本来想着;等这一罚结束了,她就再惹惹小唐氏。再一罚结束,她便又来。如此接二连三的,程向腾若都能守着规矩憋着不理,她就彻底放弃他这条道,另寻他法。
却没想到,她只顾着想大人的事儿,却忘了府里还有一个小程熙。
果然象程向腾说的那样,儿子大了,自会想要护着她了呢。见她被罚跪,小程熙便不依,向小唐氏求情不得,转去求程老夫人。被程老夫人严厉的喝斥了,说主母管家理事正当正道,不许他乱了规矩。将梗着脖子的小程熙给关在屋子里了。
后来程熙便反锁了房门装睡,倒跳窗跑了出去。去外间书房找程向腾,程向腾不在。派了小厮随从去外面找人,许久小厮回报说侯爷在宫中议事,他们连信儿都报不进去……
后来程熙恼了,拐到后面花园子里,喝退了妹妹程嫣身边服侍的众人,自己拉着小程嫣玩。他将妹妹放在秋千上,慢慢悠悠的推荡着,小程嫣笑得咯咯的。
结果就越推越高。
等小唐氏闻讯赶到,看到那荡在半空的女儿,只吓得魂飞魄散。
小程熙笑嘻嘻的,对小唐氏道:“母亲,这秋千绳子很结实,没有被剪到快断,你放心……”
这些年小程熙养在老太太处,被老太太护着,小唐氏看着相当不顺气儿。奈何男人不在家,小唐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生儿子,便也不刻意招惹他,大家相处的还算平和。
却没想到小程熙一向由着性子长大的。平日里淘气捣蛋,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如今几处受挫,竟是这般胡闹起来。
……
武梁在院门外跪着,她看到了小唐氏抱着女儿回院时那一脸的气恨,看到了小程熙抿着嘴跟在后面,一脸的不服。她听到小唐氏抱着女儿在院子里嘤嘤的哭。
娘亲一直哭,程嫣躲在她怀里怯生生的,后来也终于忍不住揉着眼睛大哭了起来。
程向腾得了信儿匆匆回府,进门前瞥了跪着的武梁一眼,然后沉着脸进了院子。
小唐氏红着眼睛,却不多说,只眼中含泪要滴不滴凄楚哀怨的看着程向腾。程嫣哭累睡着了,也仍然被小唐氏搂在怀里,面上尤挂着泪痕。
程嫣身边服侍的婆子便夸张一遍事情的经过,讲得端的是凶险万分。还有反复强调着那句话:“秋千绳子很结实,没有被剪到快断……”小程熙居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不用她多讲,程向腾回府前就都问清楚了。
看着程熙做了这样的事儿还不惊不怕,只一脸横色盯着那婆子,一副“你卖小爷的赖,看小爷回头怎么收拾你”的恐吓模样,更是惹得程向腾怒火中烧。
他扬起手中马鞭,抽了程熙一鞭子。
程熙被抽了仍犯犟道:“哄妹妹玩哪里错了?我不过是想把妹妹哄得高兴了,好让母亲跟着开心,饶过我姨娘罢了。爹爹作什么听个死婆子乱说,就来打我。”
不认错,还狡辩,程向腾提鞭又欲给他一鞭子去。
院门外陪跪的小芦花猛然一阵惊呼:“五姨娘!五姨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姨娘晕倒了!”
于是院里一帮人便转了战场,出来院门外查看了。
武梁没有往丫头们身上倒,而是往前一栽,以最狼狈的方式在地上软成一团。
小唐氏心里恨恨的,这也装得太及时了。使眼色让婆子快上去使劲地掐去,看她能装到几时。谁知程向腾一矮身,将人抱了起来,转身对程熙道:“你到祠堂里跪着去……”然后带着人走了。
武梁倒没有真晕,心里想着真尼玛的长本事了啊,现在连跪都练出来了,这跪了大半晌了竟然还能挺住。
她本来不是要装晕,她还想着等程向腾回来了,她要不要照鼻子捶两拳,争取把鼻子打出血?或者咬破舌尖儿,把血涂鼻子下面?只恨挨罚太快,没准备个装血鱼泡什么的……反正总得弄个比现在更凄惨的效果来才好啊。
没想到小程熙这么能折腾,倒让她不好再做什么了。
并且那小家伙这么一闹,不但大大减少了程向腾可能的愧疚心理,并且变成了她和程熙明显的理亏,她很可能就白跪了,小程熙更是白挨那么一鞭子了。
当然对于他那么吓个小女孩儿,武梁也是觉得过火了,得教育。刚才挨了一鞭子竟然没哭,应该打得不重吗?也不知道这么大黑天的,那么小的家伙去跪那阴森森的祠堂,会不会害怕。
她跪了半晌,全身散了架似的,腰背酸软,双腿发麻,懒懒的一动不想动。当然更懒得答理程向腾,便一路闭着眼睛,想着这回的事情。
其实对于明天怎么惹小唐氏,武梁想都想好了,就在请早安的时候或者午安的时候,当众就推她那么一把去。然后到后天,或者就捏疼小姑娘的小肉脸……呃,说起来,小程熙的路数,和她真的系出一脉啊。
只是这次闹成这样的,武梁便不想再往下进行了。就这样吧,她若再被罚,小程熙又得不愤,到时只怕又要牵扯进来。为人母者没能为孩子做过什么,如今尽成累赘了,难道她好意思再让孩子为她挨鞭子不成。
所以,招惹小唐氏什么的,还是不要了。
以后不管她怎么样,小程熙都还要在程家宅里生活,何必让他这般与人交恶呢。再者别说现在他还小,做事顾头不顾尾还不能真的指望上,便是能,他一个男儿家,多搅和到女人家事中,武梁也不愿意。
她希望程熙以后堂堂正正顶天立地是个壮哉汉子,哪怕成就不了什么大功名,也要活得舒舒展展自自在在的一辈子。而不是心量狭小睚眦必报耍小能处使小手段一路猥琐下去。
就这次吧,儿子既然这么给力,她也不能软了去。不招惹小唐氏,她还可以招惹程向腾。惹怒了这货,他怎么处罚,也牵连不上小程熙什么。
大家经历了这么多,他总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那若由他自己亲自对她行罚,他只会更加有愧吧。她攻略了这么久,总得有所斩获吧?
现在就让她来探探,他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
程向腾一路把人抱回洛音苑,没往床上放,只让她靠在榻上。然后他蹲□来,小心翼翼把她的脚丫子搬到了他膝盖上搁着,然后搓了搓双手,待手热了,便轻轻在她的膝盖上揉搓了起来。
一边对仍闭着眼睛的武梁道:“还装?这都回屋了。”
武梁便翻开眼皮看他,冷冷的,“罚女人打孩子,程侯爷和你老婆都威武得很,如今心里很爽吧?”腿倒没有甩开他,管他呢,他愿意就继续吧,他老婆罚的,他帮他老婆善后呢,咱心下无愧。
不说武梁这话让人听着多别扭,单是她那冰冷的眼神儿,也让程向腾看得一愣。
这许久以来,武梁撒娇卖乘,耍滑使赖,嘻笑怒骂都有过,但何曾用这般眼神瞧过他?依稀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在她真正犯倔的时候,她似也有过这般神色?
这是又倔性起来了?
程向腾皱着眉头道:“熙哥儿那般行事,你觉得我不该管教?还是说你行事不妥,不该挨罚?”
“熙哥儿当然该打,一个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还试图保护自己的娘,还试图去招惹人家的宝贝嫡女。哼,多么自不量力!”
她瞅着程向腾冷笑了笑,“多可笑,程侯爷从前说得我好象再无后顾之忧似的,说什么‘纵使不信你,也该信熙哥儿。他大了,自会护着我的。’多好的两个依靠啊。
可是看看吧,如今我受罚的时候,程侯爷在哪里?如今熙哥儿倒是大了,肯护着我了,他护得住吗?他只会因此挨鞭子而已。”
“说起来,程侯爷对我受罚,是故意躲着避着装不知道吧?不然为什么熙哥儿找你就传不了信儿,亲亲闺女受了吓,立马就飞回来了?倒难为程侯爷作戏了。”
程向腾被她那冷笑弄得起火,“外间有事,什么故意躲避?难道本侯爷能够只在你身边打转不成?”
说着手上发了力揉按得她裂嘴吸气,语带警告,“功是功过是过,你去边关确有立功表现,回头爷会再赏你,但你乱了规矩在先,当然还得自己负责,知不知道?”
武梁一听到“规矩”两字就反胃。
“说我乱了规矩?我在庄子上不能出去么,当初去时也没人这般给我说呀,凭什么如今想罚我就罚我?
再说我就出去了又怎么了?伤了谁害了谁妨碍到谁了?我看你老婆活得皮光溜滑滋滋润润的么,又哪有影响到她半分?作什么等人一回来,扯一个什么狗屁规矩的理由就让我受罚?”
再说我从庄子到充州,程侯爷是今天才知道吗?程侯爷既觉得我坏了规矩,为何早不罚我呢?是单等着让你老婆来罚,好给她立威长脸是吧?程侯爷倒是情深义重的,那你回去她那儿抱着亲搂着睡呀,巴巴跑这里来假惺惺做什么。”
第107章 。哀兵2()
听起来;虽然胡搅蛮缠的;但不过还是为受罚不愤,为熙哥儿担心,以及,有些拈酸吃醋?
程向腾看着她,缓了口气;耐心道:“妩儿;若是你;你也不会任由熙哥儿那般行事的,这和嫡庶无关。
再者,你们奶奶是主母;你得敬重她;今儿你们奶奶罚你,你认了,你做得很好。
你受了罚,爷也心疼,你有火冲我发发也好,不然你捶我两下?但只别说那些气话,你真觉得爷是假惺惺的?”
“你且好生忍耐些。如今南边,尚有几处贼子作乱,而京城也有些许人还不肯安份……总之现在还不方便离京,等携助圣上理顺了这些,我就请驻充州戍边,到时我带着你,去那里扬鞭跃马去。”
老皇帝快不行的时候,到底放出了大皇子与五皇子。如今新皇继位,五皇子一身闲散状态,似乎老实了不少。但大皇子却逃出京城,去南方摇旗呐喊起来。
原本他在南方培植的势力,就打出了拥立正统的旗号,好像他是长子,他就正统了。本也不过疥癣之症,谁想到周边几个小藩国却趁机跟着裹乱欲得好处,倒成了一股势力。
那个离得太远,武梁并不关心,还有去充州什么的,如今她也不向往。不过听程向腾这语音语调,怎么颇有些轻言细语的意思?她是想激怒他的吧,这怎么觉得人家态度反而越发好了?
程向腾见武梁愣愣的,心说倒底还是能说得动的嘛,就又轻声劝解起来,“该护你时我会护着你,但你该守的规矩也得守着。那些规矩不只你得守,我也得守。人活在这世上,都得在规矩之内。所以别管那些规矩是不是狗屁,你纵瞧不上,也得放在心上,不许行事出格,记住没有?”
说着拍了武梁一下,让她回魂答话。
武梁正想着怎么打断,让他不要再在温情脉脉的路上奔了。这会儿见他都告一段落了,自己再不表态便跟默认要听话了似的,于是也不管什么道理逻辑了,只想着怎么能让惹火他怎么说。
反正他说的,左不过就是规矩规矩。
她把他的手一拂,直管嚷起来:“你那恶心的规矩,你那么喜欢你自己去守好了,做什么要强加给我?
噢,你当然愿意守规矩,因为那些规矩会让你爽嘛,会让你们显得高贵,会给你们这种人,带来荣耀和特权,所以你们便不顾它的卑劣,守得乐此不疲。”
她看着程向腾,道:“你老婆凭什么可以对我想罚就罚?我又没作恶事,只不过去了趟充州罢了,投奔的又不是别人的男人,做什么就去不得?
你老婆不爽我,一句规矩就治了我。可她呢,她敢说她从没做过错事坏事恶毒事?单说抛头露面亲近男人,当日众目睽睽小姨子和姐夫抱在一起的是谁,她若守规矩她是不是可以去死了?她又什么时候才受罚?
可见你所谓的规矩,根本就不是公平的规矩。守或不守,因人而异。”
说到自家丑事,程向腾脸色难看无比。武梁只觉得他的手快把她的膝盖捏碎了似的,只好揪紧他袖口往起扯。
程向腾就放开她的膝盖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一脸危险的看着她。
武梁却不管他什么脸色,只管自己继续痛快地说着。
“还有熙哥儿,他又凭什么要挨鞭子?
我亲生的他,母子连心血浓于水,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