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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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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机关,是早就做好的机关,上面没人。”慕容凌云在前面轻声的解释道。

    “前面谷口有埋伏。”婉清疑惑地问道。

    慕容凌云没有回头,但婉清知道自己应该说中了,要不然,慕容凌云的背脊不会如此僵直。

    “害怕吗?”慕容凌云问道:“或许,你等的人,终于来了。”

    婉清摇了摇头道:“怕肯定是怕的,不过,埋伏的人,肯定不会是阿离,因为,阿离就算要动手,也不会在这个山谷里,更不会用滚石。”

    慕容凌云终于回过头,恼火地看了婉清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个变态的自信从哪里来的,阿离就那样值得你相信吗?”

    婉清没有理他,只是将抱在他腰间的手松了松,慕容凌云故意一扬鞭,马儿受痛,高高跃起蹄子,婉清无奈的又抱紧的他,惊魂未定地骂道:

    “你神经病啊。”

    “抱紧了,敌人来了。”慕容凌云扬马往前冲去。

    前面的山谷出口处,竟然是一队铁骑士,黑盔黑甲黑面具,动作整齐划衣,步伐铿锵有力,黑压压的档在山谷口,除了手里的那杆寒光凛凛的铁枪,那队黑骑士全身都是黑的,就像从天而降的夺命黑暗使者。

    “三王子的黑骑士!”有侍卫惊呼道。

    足有五百人的黑骑士傲然的挡在山谷出口,冷漠的,残酷的掩杀过来,前面的侍卫根本没有一合之力,便便黑骑士挑杀下马,一声惨叫过后,身首异处。

    “原来,你们大戎也在上演兄弟倪墙的戏码啊!”婉清在慕容凌云身后摇了摇头道。

    慕容凌云没想到这种生死关头,这个小女人没有表现出一个女子该有的胆怯,还有心思讥笑自己,原本沉重阴郁的心情却因为她这满不在乎的一句话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但是,一百五十人对五百,而且,对方的装备是大戎最强悍的军队,战斗力比自己这一方强了一倍还不止,怎么赢?难道在与大周的战场上没有死,要死在自己的亲叔叔手里吗?

    前面的铁枪稳定而有条不紊的向这面行进着,很沉默,也很冷酷地收割着慕容凌云手下侍卫的生命,看那架式,似乎想把他们全部杀光,原因已经无从去思考了,但是,有地儿逃吗?婉清回头看了看来路,却郝然发现,身后也一样站在整齐的黑骑士,虽然隔着几层衣服,婉清感觉到慕容凌云身后的汗水快要湿透了。

    慕容凌云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困兽一般的嘶吼,他终于动了,两腿一夹,向前方冲了过去,手中的枪极快极准的挑向黑骑人的首领,那人也沉默着挺枪应战,只是一个回合,双方都骑马退了一步,婉清心中大惊,不过是个小小的领队,那人的功夫似乎并不比慕容凌云差,三王子还真舍得下本钱呢,请来的,都是顶极的高手。

    慕容凌云的枪再一次稳定的向那人刺了过去,两人激战在一起,那人渐渐有些不支,但慕容凌云因为要顾着身后的婉清,手脚却难以放开,婉清从在马背后,紧张地注视着那人的一兴一动,黑骑士全向都笼罩在铁甲里,除了眼睛,几乎没有空门,就算有弩箭,也很难地轻易射中,或者说,有效伤到对方……

    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那人全付心神都放在慕容凌云身上,婉清悄悄的抬起左手,手臂上绑着的连弩已经露出箭头,她极块的按动机关,一枝小巧的,黑色的,很不起眼的箭,迅速而且悄无声息的向那人的眼睛射去。

    箭枝到了面门处,那人才发现危险,头一偏之间,原本要射中眼睛的箭射中了他的面门,而慕容凌云趁机一枪挑中他的喉咙,终于,那人翻落下马,婉清还没有松一口气,就有四匹黑骑团团围住了慕容凌云,个个武力高强,一个已经很难对付,四个同来……

    婉清终于有点绝望起来,自己根本就没一点自卫力,慕容凌云的背后就是空门……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前面整齐的黑骑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震天的爆炸声,武装到眼睛的黑骑士还是没法与威力巨大的炸药相抗,几个炸弹过后,黑骑队伍大乱,死伤惨重,婉清再回头,身后的黑骑也陷入了一片混乱里,婉清赫然看到,上官夜离正如天神一般从绝壁上飞身而下,手中的摔炮齐发,一个一个准确地扔进了黑骑群。

 第一百四十四章 

    武装到牙齿的黑骑士终于还是抵不过炸弹的威力,带着异样鲜红的血肉漫天飞舞,在这皑皑白雪与苍山翠松之间,划出一道道凄美的风景,夹杂着销烟的血气弥漫在天空,星星点点飞溅而来的血肉铺天盖地,打在还算完整的活人身上,粘住裸露的皮肤,让人无端生出一股粘腻恶心的感觉。

    婉清却忘记了恶心,忘记了这片人间修罗场的恐怖,她呆呆地看着那从天而降的人儿,似乎忘了那个人,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忘了思考他是如何从那十丈余高的绝壁上着力,如何纵身飞下而不会摔得粉身碎骨,这一刻,她眼里看到的只有他一个人,一个如天神一般存在的人。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在她的心里是如此的重要,重要得一看见他,自己就可以忘记周遭的一切,血雨腥风,良辰美景,流言蜚语,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无,只有他,那样实实在在的来到了她的身边,在她期盼得望眼欲穿之后,在她快要失去信心之后,在她以为,下一秒就要死于黑骑士的寒枪下之时,他出现了,以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姿态,在最风光霁月的时机里,强悍地飞了过来。

    慕容凌云也看着那道由绝壁之上纵身飞下的身影,但他只是淡淡地一瞥之后,又回过头来看身后的女子,她的手臂明明还环在自己的腰侧,刚才明明还和自己一道生死与共,一道瞅着空隙帮自己杀敌,两人心灵相通,配合得天衣无缝,但是,那个人一出现,她的心神就全都被吸引住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她的世界里也就再容不下任何人,那双明亮而灿烂的,让他魂牵梦萦的眸子里,便只看得到那个人的存在。

    哪怕刚才濒临死亡,慕容凌云也没有如现在一般的心寒和绝望,他甚至想过,就算死在这里又如何,今生不能与她成为夫妻,那么,一起赴死,死而同葬也是另一种幸福吧,何况,他私下还认为,只要这一次大难不死,他与她一同经历过了生死之后,他们的心必定能够靠得更近一些,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

    可是,上官夜离的到来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他所有的希冀都在这一刻落空,一切的努力都在快要成功的前一刻变成了泡影,慕容凌云终于出离的愤怒了起来,他对上官夜离的相救不存半点感激之情,甚至巴不得这一刻,上官夜离失去了力道,一脚踩空,碎个粉身碎骨才好。

    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那个他从大周带回来的长随,与他一样在大周长大,却同样是大戎人血脉的年轻人,他最忠实的奴才,这时悄悄的,阴险的从身后拿出一枝强弩来,冷漠而准确地对准了那个从天而降的身影,箭头上泛着莹莹的蓝光。

    这些年,世子心心念念的是什么,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最在意的,最痛苦的是什么,这个贴身奴才最清楚,他痛着主子的痛,爱着主子的爱,恼火着主子的烦恼,所以,他不允许主子在即将得到幸福和快乐时,被同一个敌人给掠夺,给破坏,所以,就算阴险无比,就算事后自己可能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罪人,他也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箭,毫不犹豫地射了出去。

    慕容凌云沉默地看着上官夜离,看着他潇洒无比地向黑骑投掷着摔炮,看着他再一次完美而强悍地闯进婉清的心里,心里的酸楚排江倒海着,但是,当那枝泛着蓝光的黑箭直指那个人时,他却下意识的手一拦,生生捉住了那枝箭的箭身,强弩的力道的冲力带着他差一点从马上翻下去,他丹田气一沉,喉头感觉一阵腥甜,却还是稳稳地坐在了马上,掌心一阵热辣的痛,血,缓缓从掌上流下,那是带着倒钩的箭矢,他的手掌正好强握在那倒钩之上。

    地上的黑骑士已经被上官夜离连环而密集的摔炮炸得血肉横飞,所剩无几,侥幸存活下来的,也被那威力巨大的炸弹震破了胆,勒紧疆绳就逃,哪还有半点战力,而慕容凌云身边余下的不多的侍卫便上前反守为攻,如先前黑骑士收割他们的生命时一样,收割着黑骑士的生命,没有人投降,大戎的黑骑士是勇士的像征,他们可以死,但不可以苟活。

    所以,整个山谷里,遍地都是尸骨,余下不到几十个人,还包括有上官夜离带来的那十几个黑衣暗卫,明明也有这么多人,但站在满地尸骨中间,显得那样的突兀和孤独,阴风测测的刮着,刮得人毛孔都生痛。

    上官夜离稳稳地落在地上,深湖般明澈的眸子死死地盯在婉清脸上,目不转睛,婉清还保持着手抱慕容凌云的姿势,只是眼神也与他相接着,目光柔软,明眸蒙蒙,唇角漾开一朵美丽的笑容,很傻,也很可爱的问了一句:

    “你来了!”

    “我来了。”

    上官夜离的唇角也终于泛出笑容来,他也很平淡地回了句。似乎所有的思念,担忧,恐慌,还有……酸妒全在她那清湛湛,不带半点愧疚的,温暖的,饱含思念的眼中化为了尘埃,随风而逝,婉清没有说错,就像她相信,他一定会来救她一样,他也相信,她不会背叛他。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他再一次纵身而起,脚尖轻点,只在一息之间便将自己思念到骨子里的人儿掳了过去,就像慕容凌云曾经掳掠时一样,毫不拖泥带水,果断而坚决。

    回到久违的怀抱里,闻着熟悉的,属于上官夜离的味道,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销烟都变得甜蜜了起来,婉清温顺而乖巧地伏在上官夜离的胸前,手很自然的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像只回到族群的小袋鼠,轻轻叹了口气,惬意而舒适。

    慕容凌云的手还握着那枝箭,只是手臂已经挽到了背后,身边的侍卫很不甘心,也很担忧地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虽然这里是大戎境内,但自己这一方的人早就伤的伤,残的残,不伤不残的也被黑骑士和突然如其来的炸弹震得没有了半分战斗力,如果此时,上官夜离想报掳妻之仇,想泄辱妻之恨,杀他并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而且,他也看到,上官夜离的腰间那个黑色的挎袋里,仍然有些重量,想来,摔炮并未用完,只要他想自己死,自己会死得很容易,很透很彻底,但是,慕容凌云似乎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有点隐隐的期待,因为,死总比看着那个该死的,没良心的女人如此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像只小猫儿一样挂在上官夜离胸前的感受好。

    或许,死在上官夜离的手里,这个女人才会偶尔想起自己的好来,才会有一丝丝的怨怪上官夜离吧,虽然,这是他脑子里存着的一点奢望。

    “有哪里痛吗?”上官夜离却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此时,这个好不容易才救回子妻子的男人没有想着清理自己的情敌,也没想着自己还身处险境,周围环伺着敌国的士兵,他只是很自然的,很温柔地轻轻拍着怀里的小人儿,声音柔得快要溺出水来,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一小粒药丸子,放在婉清的鼻间闻着:

    “有没有感觉恶心难受,这种药是宫里的,应该能除些恶气。”

    “相公,我要回家。”婉清乖巧的吸了口气,全身像要散架了一样,哪里会不痛,先前被黑熊击伤的左肩似乎也裂了口子,痛得很,但是,那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又回到了相公的怀里,而他,仍是一如既往地宠着她,爱着她,她的唇角骄傲地翘起,这才是她顾婉清真心爱着的男人,这才是真正值得她付出全心的男人。

    “那好,我们回家。”上官夜离将她抱紧了些,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部,像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在怀里,很自然的向山谷的那一头走去,竟是一句话也不肯和慕容凌云说,应该是,不屑于一说。

    这种无视比骂他更加让慕容凌云难受,他眼睁睁看着上官夜离稳定而坚决地向山谷外走去,甚至没有牵一匹黑骑士留下的骏马骑上,他的部下也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没有一个人朝慕容凌云望过来,整支队伍不到二十人,每一个人却都是一身轻装,斗志昂扬却又纪律严明,杀死大周的叛徒加大戎嫡皇孙,如此好的立功机会,那些人竟然全都不屑一顾,沉默地跟随上官夜离离去。

    慕容凌云的脸色越发的黑沉下来,这种轻蔑,这种无视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终于忍不住弃马纵身跃起,拦在了上官夜离的面前:

    “阿离,你就这样把婉清带走么?”

    上官夜离双眼一眯,竟然连称呼都变了,竟然叫娘子的闺名?那股深压着的怒火压不住的往上窜,但他仍然沉默着,看都不看慕容凌云一眼,偏开身子,继续往前走。

    “唰”的一声,慕容凌云的剑斜剌剌地刺了过来,他拉开了一个架式,剑指上官夜离的面门。

    “走开,看着你掌心伤口的份上,我今天不想杀你。”上官夜离终于抬眸冷冷地看了慕容凌云一眼,迎着那剑锋向前一步。

    那偷袭的一箭,上官夜离看得清清楚楚,他很恨阿云,但他不想在婉清面前杀死他。

    慕容凌云果然后退一步,他不能杀上官夜离,至少不能当着婉清的面杀他,不然,他相信,自己将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求的,所谋的一切都会成泡影。

    “我皇祖母已经将她赐给我了,她如今是我的屋里人,这几天来,我与她同床共枕,她已经是我的人了,阿离,以你的骄傲,你还要他吗?”慕容凌云知道自己说这些很小人,也很卑鄙,但他不得不说,除了做这个,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打击到阿离,除了这样,他……别无选择,除非,他能改变自己的心,让自己忘了这个该死的,没良心的女人。

    就算让她瞧不起,就算在阿离面前落了下乘,他还是要继续。

    上官夜离的身子果然一顿,握剑的右手青筋暴起,指骨节节泛白,他阴冷地横了眼慕容凌云,默了一会子,又稳定地迈开步子,只是将婉清抱得更紧了。

    “不过是双破鞋,就不知道上官公子你还要抢个什么劲,咱们爷也不过当她是奴婢使唤着呢,你还捡回去让人笑话你,戳你脊梁骨么?”贴身侍卫趁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尽管知道这种话自家的世子爷听了也会怒火攻心,但没办法,这种话爷说不出来,爷要打击上官夜离,话说得越恶毒就越好,爷不肯说,那就只能自己来说了。

    只是,他的话音还在空中缭绕,胸前就一痛,一根黑呼呼的,如竹签一样的杆子就突兀的出现在胸前,插在左胸之上,气绝时的前一秒,这位忠心耿耿的奴才留恋地看了眼慕容凌去,不明白自己的少爷为何没有出手挡上官夜离看似轻描淡写,却迅捷无比的暗器。

    慕容凌云不是没拦得住,而是根本就没有拦,他知道自己下属的忠心,只是那几句话太过诛心,诛的不只是上官夜离的心,也诛了他的,所以,这个贴身侍卫该死。

    但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仍照样可恶着:“你杀了我的侍聊天就能洗清你身上的屈辱了吗?阿离,你放手吧,我不像你那样在乎,就算是婉清嫁给你过,我照样爱着他,与其你回到大周朝,遭受世人的白眼,与她芥蒂的生活下去,不如让她跟着我,我会尽力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这话虽然可恶,却带着一丝的卑微和乞求,这不是平日慕容凌云的作派,但上官夜离却出奇的理解,是的,他很理解,在失去婉清的日子里,他无助而愤怒,差一点把都督府院里的所有护卫全部杀死,更痛恨自己的愚蠢,竟然中了慕容凌云的调虎离山之际,没有婉清的夜晚,他一个人傻傻地坐在山头上眺望北方,也曾经想过要忘记她,但没有用,她的一切已经烙在了他的心里,深得就算削掉了半颗心,也无法抹去她的痕迹,所以,他任自己的心痛着,无肋着,怨恨着,有时,他也卑微地乞求上苍,只要让她平安的回到他的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计,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如同刚才慕容凌云说的那样……

    “你能护得住她,我难道就不能吗?”上官夜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讥诮。

    “你能吗?你能的话,为什么她会到北疆来,你能的话,她为什么会被我姑姑打,你能的话,为什么她差一点就死在京都那场变故里,阿离,不是我笑话你,你和婉清成亲这么久以来,究竟是你护得她多,还是她护住了你,帮助你多?你扪心自问看看,你需要她,究竟是爱她多,还是只想私自占有,当她是你的私有物?”

    慕容凌云毫不客气的揭着上官夜离的伤疤,婉清一直没有作声,一直没有发表半句意见,但他知道,婉清在听,也许在衡量,他其实最明白婉清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她虽然聪慧,但并不屑,也不喜欢勾心斗角,她虽然才华横溢,其实懒散得很,她只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想凭自己的努力改善百姓的生活,但她不喜欢站在风口浪尖,她更适合于在清雅而悠闲的田园里,做着惊天骇世的事,做完之后,还不希望世人打搅她的清静,她有颗洒脱的心,骨子里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所以,她更不喜欢那些陈腐的规矩束缚她,而这一切,上官夜离无法满足她,自己却能。

    他的话果然如一把尖刀刺进了上官夜离的身体,刺得他体无完肤,刺得他心血狂泄,婉清被掳的一个多月以来,他几乎夜不能寐,也一直在思考着自己与婉清之间的问题,也一直检讨着自己的无能与无奈,而且,他还没有想到最佳的解决办法,他还不能脱离京都的靖宁侯府,他还无法如婉清所想一样,带着她静静的,平凡地过两个人的生活,所以,抢回婉清,却又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面对今后的生活。

    慕容凌云散布的那些流言已经在京都城里传开了,就是军营里头,因着婉清的好几个发明,军营的大佬和将军们都克制着,打压着,却仍然有很多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没有人骂婉清如何如何,因为她是一个受害者,军营里的人知道,她是被北戎的掳去的,一个柔弱的女子,在遇到强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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