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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刚要给婉烟行礼,婉烟便捉住了她的手,嗔了她一眼道:“你个没良心的,你瞧瞧,你回来有多少日子了?才来看我?我是日盼夜盼,才总算盼到你来,你说你,该不该打?”
一长溜儿的念叨,却让婉清心中温暖而舒宁,挽着婉烟的胳膊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求饶认罪都做过了,才又道:“我不也是没法子么?谁让娘娘如今身份贵重了呢,又深得太子殿下的恩宠,我如何敢随便进宫里来啊。”
婉烟听了作势又要打她,婉清抱头就往殿里钻,婉烟板着脸吩咐下面的人:“沏一壶雨前龙井来,你们世子夫人只好这一口。”
婉清笑得眉眼弯弯:“还是烟姐姐疼我。”
两人吃着点心,品着茶,聊起这一两年的时事人世,聊起当年的几个姐妹如今不同的境遇,到底有些感叹,婉清细看了两眼婉烟,相比起来,婉烟其实比不得顾家大房的几个女儿明丽,但贵在娇憨纯真,宫里贞静漂亮的女子多了去了,似婉烟这种没心没肺的倒是异类,却更得人喜欢,两年过去后的婉烟倒比过去多了些养移体,居移气的高贵和典雅,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娇憨着不失优雅,高贵中,又不失纯净,这样的女子,应该能让人宁静,让人开心吧,想来,太子殿下应该是很宠婉烟的,听说东宫如今正妃一个,良娣两名,侍妾不少,真正得宠的,也只有婉烟一人罢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么久了,她还没有身子。
在宫里头,子以母为贵,而母也同样以子为贵的,有个孩子傍身,才是最重要,最关键的。
两个闹了一阵,说了一会子话后,婉清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婉烟孩子的事,婉烟白了婉清一眼道:“说起来,你比我还先成亲呢,你呢,怎么还没有动静?”
婉清被问得愣住,她不是不能生,她是不想这么早生,怎么着自己也才十七岁,身子骨还没有长开呢,早生有什么好?这种话她早对上官夜离说过,上官夜离一听便吓到了,这个时代难产死的女人多如牛毛,便是有太医又如何,医疗水平和条件都太差了,一听说年纪大一些生孩子更保险,上官夜离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还跟着婉清一起做避孕,算什么安全期之类的。让坠儿那丫头好笑过一阵子。也让方妈妈和金嬷嬷念叨过好多回,好在如今有了曦哥儿,还算消停了。
“我有曦哥儿嘛,生是要生的,等曦哥儿大几岁了再生,到时候,两个孩子带下来,也轻松一些呀。”婉清自然不能用自己的那一套理论告诉婉烟,这种话可是大逆不道的,她才不想被人看成异类,被京里的一大群公公婆婆和想要儿子女儿的大丈夫们骂呢。
婉烟听了就沉默了下来,婉清看到她眉眼间有淡淡的忧色,婉清所知道的婉烟是单纯而爽直的,心里藏不住话,也不养于掩饰自己的心情,刚才来时,看到的就是那样的婉烟,而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却是另一副样子,淡淡的愁绪,淡淡的哀思,还有淡淡的无奈,像一股轻烟一样笼罩着眼前这个妙齿少妇,让人心生怜惜,只想抬手去抚平她轻蹙的秀眉才好。
“你……不会是和太子并不和谐吧。”婉清知道,只有在自己面前,婉烟才会露出真实的自己,把愁思都显露出来,若在平日里,她定然是笑得无忧无虑的。
婉烟白了婉清一眼,咕哝道:“死丫头,什么不和谐,你去了北戎一年多,说话也变得粗鲁起来了,到外头可别说你是顾家的,顾家丢不起你这人呢。”
婉烟听得直笑,也伸手去拧婉烟的耳朵:“我不是只对着你的耳朵说么?姐姐不会这只耳朵里头进,那只耳朵里再钻出来啊,非要揪我小辨子不放。”
“那不是不和谐,是什么?我可听说,太子最宠的就是你呀。”婉清真有点不明白了,太子如今地位并不是很稳,上官夜离回来后,让北边的战事提早结束,康王再一次立了大功,得到皇帝的大赏,皇帝原本就更疼爱康王,这个太子之位,原就是康王不要了,拱手让给太子的,这件事,在太子的心里一直是个坎,加之如今皇上的身体愈发的康健,太子真要继位,还有的是时间磨,会有担心也是正常的。
康王玩世不恭,一直没有娶妃,府里头虽然也有妾室,却没有正正经经的生下一个孩子来,第三代里倒是冷冷清清的,还没有一个正孙儿出来。
按说太子如果先得了子,于太子的地位还是要有保障一些的,但两年多过去,太子也成亲一年多了,宫里竟然没有一个怀上的,还真是怪了,莫非真的不和谐?婉清又往歪处想去了。
“他也不过是喜欢跟我说说话罢了,哪里就是真宠,听说承宠的,也只有太子妃,其他的妃嫔见太子的次数都不多,他们都说,太子不重女色……”婉烟的神情恹恹的,无精打采,大眼里也是蒙蒙胧胧的一片,让婉清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总也宠过几回吧,我如今看你可不是少女哦。”婉清故意说笑着,嫁了人以后的规矩就没有做姑娘家时候的大,说话也随意了好多。
婉烟脸都红了,拿着帕子朝婉清甩,婉清笑得直捧腹:“我又没说错,你要把握机会嘛,我教教你呀,你家殿下最喜欢什么呀?吃的,穿的,你有事没事的就送两件儿过去,让他一看到那些个东西就能想起你呀,再就是,你要留意时间,我告诉你,一个月之间,啥时候是最容易怀上的,你们如今说的那些个小日子前后,那才是怀不上的呢……”叽叽呱呱,东宫西侧的偏房里,声音呢腩甜糯,时时有笑声传了出来。
太子在也在本侧宫里,只是没在偏房,长年征战养成的好耳力,却是把那两个女子的话听了个大半,清冷的脸上不自主的就带着一淡淡的笑容,让进来送茶点的太监看得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素来冷冰冰的太子竟然笑了,破天荒啊,怕是有大喜事发生了吧。
太监小心翼翼的送上茶点后,生怕打扰了心情正好的主子,又悄悄退了出去,没到门口时,太子道:“让厨房里准备几个好菜,记得要放辣一点,哦,到御膳房去把两湖菜的厨子请来,让他来做几个拿手的。”
太子听得嘴唇都张开了,太子可是打小儿就生长在北方,最怕辣了,今儿竟然要吃辣?太阳是大东边儿落下去的么?呀呸,是东边儿升起的,天啊,自个儿都有点颠倒了。
婉烟一个劲的留清用饭,说什么一两年了,要是坐一会子就跑,就太没良心云云,婉清还惦着家里的曦哥儿,却又不忍心拒绝婉烟,只好留下用饭。
菜上来时,婉烟看着一桌子的红红绿绿,眼睛瞪得老大,差一点就要掀桌子了,婉清却是口水直流,大声嚷道:“烟儿姐姐,你太伟大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啊,呀呀呀,辣椒炒肉啊,红烧回锅肉,油淋茄子,呀,都是我最喜欢的呀,连这个小炒酸竹笋,也是我喜欢的呀。”
一边念,一边控制不住拿了筷子就吃,婉烟看到一脸满足的婉清,坐在一旁也是笑眼弯弯,虽然不敢多吃,却也好心情的陪着婉清多吃了几口饭,辣得直吐舌头,好灌了几杯茶下去。
太子在另一个屋里,吃着宫中常用的那几道菜,忍不住也把筷子伸进了那盘鲜红的,透着火气的盘子里,牛肉烧得火候很好,就是……好辣啊,不过,很过瘾啊。
婉清离开后不久,太子就进了婉烟的屋里,婉清笑盈盈的迎接了太子,太子神情甚佳,难得展了颜问道:“你很想为本宫生个孩子吗?”
婉烟还是头一回听太子如此直白的说话,愣了愣后,脸不自然就红了,却还是勇敢地点了点头:“那本宫今晚就留下来,烟妃不会不欢迎吧。”
婉烟便垂头掐着手指算日子,今天是安全期,还是不安全期呢,死婉清,怎么就不多说几遍,不知道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么?
“今天怕是有危险。”太子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么一句,婉烟一愣之下冲口道:“呀,真的呢,真是危险期……”“殿下,你怎么也知道这个……”
“阿离说的。”太子神色不改,淡定的朝里屋走去,唇边却带着一抹促狭的笑,其实,烟妃也很可爱呢。
两个月后,东宫果然传来喜讯,太子侧妃有了一个月的身子,消息传到靖宁侯府去时,婉清喜得直搓手,抱起曦哥儿就狂清:“呀呀呀,我家曦哥儿可真是个小福星啊,那天我把你的小衣服送了一套给烟姨姨,她就真的怀上了,太好了呀。”
宫里头听说婉烟怀了身子,一时大喜过望,大赏顾家,顾大爷早就回了家,但到底是有了案底的,一直没什么差事,这一次,托了烟妃娘娘的光,太子着人让他进了户部,当了个小小的奉令郎,虽然官职不过只有七品,但胜在是实职,顾大爷还很年轻,只要好好做,将来仍是有机会的。
顾大奶奶以为是婉清的功劳,早早儿就带着大姐儿去了靖宁侯府致谢,婉清正莫明呢,宫里烟妃的赏赐就来了,烟妃把自己怀孕的功劳全算到婉清的头上了,赏赐了一大堆子的东西,让婉清眼都看花了。
清点物品时,豆芽儿很慎重的拿了一枝金钗来给婉清看,婉清顿时无语,那支她带多一年多,后来又还了回去的簪子,再一次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婉清叹了一口气,让豆芽儿收好,宫里赏的东西自然是不能随便拿出来戴,那是要贡着的!
碧草如今和平安感情甚佳,碧草又怀了一胎,平安如今是上官夜离的左右手,婉清早就脱了这两个人的奴籍,给他们在府外置办了宅子,离得很近,只过一道门就到了,平安太忙,碧草就经常把宝儿送到婉清这边来,宝儿两岁时,曦哥儿也有一岁多了,常在院子里歪歪倒倒的追着宝儿哥哥玩,婉清就喜欢坐在樱花树下看两个孩子玩忧无虑的玩耍。
靖宁侯也终于踱过了危险期,身体在渐渐恢复当中,得知上官子墨还是成了废人之后,侯爷又苍老了不少,好在曦哥儿很可爱,常常陪着祖父在外面晒太阳,老人家有了孙子之后,想法又有了变化,不再像曾经那样悲观了。
北戎与大周的关系也越发的好了,终于有一天,慕容凌云带着北戎的使团,以北戎太子的身份再一次回到了大周。
北戎的王上去年就退了,成了名福其实的太上皇,常带着王后娘娘两个在草原上留连往返,很少回宫,而寿王母子,却在一次宫斗中,彻底失败,听说慕容凌云终于查出是寿王起了杀心要害他,而赤颜回国时,将大周皇帝让他带过去的一小包东西交给寿昌伯后,听说寿昌伯大怒,当天就把华妃痛打了一顿,将她打入了冷宫,任寿王如何求都没有心软。
后来寿王也不知用什么法子,看到了那包东西,原来那是他小时候穿过的几件小衣服,还有当年宫里头为他接生的婆子招的一些供词,宫里剪下的皇子脐带灰,秉笔太监记下的册子,无一不显示着,他根本就不是寿昌伯的儿子,而是大周皇帝的儿子,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后,寿王差一点疯了,竟然设计陷害慕容凌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然被寿昌伯识穿阴谋,很快便成了阶下囚。
慕容凌云却死都不肯让寿昌伯杀寿王,不管如何,把寿王害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是寿昌伯,是他毁了他的生活,是挑起了他的野心,在大周是这样,在北戎又是这样,是寿昌伯毁了寿王的一生。
但最后,寿王还是服毒自杀了,到最后的最后,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个皇帝才是他的亲生父亲,最让他痛苦的是,不管哪一个是亲生的,那一个都从来没有真心疼爱过,为他着想过,他不过是两个父亲手里争权斗利的工具,而他最终所爱的那个人,虽然也曾经怜惜过他,却到底不是爱,得不到他的心,那点点怜惜又算得了什么,临死时,寿王看到慕容凌云眼中的泪水,他笑得很自在,“阿离,来世,我一定要变个女人,如果你先生出来,那你一定要等我来找,如果是我先生出来,那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这样的许愿和承诺,便是阿离这个直男都万分感动,不论如何,曾经有一个人,是真心爱过自己的。
慕容凌云一来,果然最先来的就是靖宁侯府,当他看到上官夜离怀里的那个两岁多的孩子时,眼神立即变得炙热了起来,凝住那孩子就没有错开眼,上官夜离叹了一口气道:“这是我儿子,你别像看着一块烤卤肉一样好不好,像是要吞了我儿子似的,你自个有儿子,自个找去。”
曦哥儿已经两岁,而且身量比同龄孩子又高,倒真看得出有三岁的样子,也难怪慕容凌云会认错。
婉清让平安和碧草在花厅里等着,碧草的第二个儿子也有好几个月了,正抱在怀里,宝儿大眼骨碌碌地转着,感觉今天的气氛着实有些不一样。这孩子打小儿就调皮,喜欢闹,今天却老实得很,站在爹娘身边,老老实实的,一直没闹。
慕容凌云几乎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个和他有八分相似的孩子,激动的眼似融化了的琉璃,几步便走过去,伸手就要抱那孩子,却被那孩子一掌击中的鼻梁:“娘说,今天会有怪叔叔来抢宝儿,果然如此!”
这孩子说话一板一眼的,很像个小大人,还带着几分文气,让一旁的婉清和上官夜离笑得肚子都痛了,曦哥儿也奇怪的走到宝儿身边,小身子档在哥哥前面,大着胆子道:“哥哥莫怕,小曦保护你。”
宝儿拉着他的手,一把将他住道:“你比我小,小心怪叔叔把你也抢走了。”
慕容凌云哭笑不得,以他的身手自然很难被小孩子打到,只是那一下子,他太过激动,没有了防备,任谁在面对新认的儿子面前,也不会有防备,而且,那小肉手也根本就伤不了他。
当着孩子的面,自然是不好讨论他的去留问题的,婉清让养娘将两个孩子带了下去,对慕容凌云道:“要说起来,你对这个孩子从来都没有尽到过作父亲的责任,你是没有资格带走他的,但这种话,到底还是要你来亲口问碧草才是,孩子是碧草的,由她来决定才公平。”
婉清和上官夜离都出来了,只把碧草夫妻和慕容凌云留在正堂里。
屋里不时传来争吵声,还有碧草的哭声,平安的冷斥声,慕容凌云一开始的吼声,后来的软了音的乞求声,婉清懒懒地靠在上官夜离的怀里,看着西边园子里的梅花,东边园子里的樱树,还有满园的月桂和十姐妹,心里宁静又平实,这一两年,上官夜离越发的稳重而能干了,所有的商务事,婉清都没有再理会过,由着他来打理,太子还给了他一个实职,让他西山大营,京城的防过也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成了名符其实的大忙人,而婉清则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家庭贵妇人,每天就弄开花,看看草,带带孩子,走走亲戚,日子过得很安祥,也很幸福。
碧草最后还是同意了将宝儿给慕容凌云,虽然她万般不愿,但也经不起慕容凌云的哀求,倒底是亲生的骨肉,宝儿那孩子很粘慕容凌云,而且,打小能看到老,宝儿那孩子心大,适合过慕容凌云那种宫庭生活,如果自己非要留下宝儿,他的前程肯定不若跟着慕容凌云,宝儿有他自己的人重,自己无权替他选择,这是少奶奶常跟碧草说的一句话。
何况那个人,他的心里还是很苦,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有宝儿一个儿子,再不会有第二个,他是大戎的太子,他不能没有儿子继位,所以,宝儿他必须要带回去……
婉容还是跟着慕容凌云一起回了北戎,慕容凌云亲自解除了与赵淑媛的婚约,当年赵淑媛虽然过了门,但过门的第一天慕容凌云便离开了京城,后来,两个便再没有见过面,这也算是给了赵淑媛新生的一个机会。
赵淑媛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名声不若没家的小姐,但毕竟这段公案里头,同情她的还是算多数,又有北戎太子放了话,不再追究他嫁不嫁人的事,所以,后来,赵淑媛远嫁到了云南大理,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婉丽二十岁时,在婉烟的帮助下,贤妃娘娘终于将她放出了宫,她的问题比赵淑媛更麻烦,跟个望门寡似的,在京城里,还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家,后来,顾大老爷将一家大小,除了存孝和顾大爷之外,全带去了汝阳,在老家,给婉丽找了一户殷实的农家,有了上官夜离这个侯爷姐夫,有了婉烟这个宫妃姐姐,婉丽在乡下过得也很平安幸福。
两年后,婉清终于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再过两年,又生下了他们的长女,皇帝也许是曾经被巫蛊折磨得太过,没多久,身子还是差了,太子继位,改元,大赦天下,舒心也终于熬出了头,婉清把都督府里的那个小厂子送给了她,她和欧阳素二人经营得红红火火,两人的罪籍也消了,舒心最后还是嫁给了一个北疆的小将军,欧阳素则无心再嫁,一人经营着婉清留给她的小厂子,守着那份不算甜蜜的回忆,和心里的小秘蜜,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郁心悠一直没有回来,回京后不久,婉清告诉老太君的就是,郁心悠在北疆得了天花,没有熬得过去,早折了,侯爷虽然明白,却也从来没有过问过,只在府里带着几个孙儿,每天会强迫上官子墨起来锻练身体,几年以后,上官子墨的筯骨总算好一些,能下来走路了,但却再也没有了伤人的力气,看到曦哥儿可爱的小脸,他也没有了伤人的动机和心思。
婉清和上官夜离以后的日子,过得甜蜜而平静,偶尔会回忆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和前世的亲人,不过,太久远了,也就越来越模糊。
皇上最终也没有去挖那个宝藏,就是太子也没有去理过那块玉,曾经害得欧阳世家没落,几百口人命死于非难的宝藏却成了一块无人问津的鸡肋,太子深知,好的,清明的政治制度,才是真正富国强民的好法宝。
五年以后,林死殁,请来做道场的境然是当年的静仁老尼姑,当她看到顾家最富贵的姑奶奶竟然是婉清时,那顺嘴而溜出的吉祥话儿仍如当年一样的说得顺溜,只可昔,婉清没有一点心思听就是了。
林氏的头七过后,婉清问起另一个尼姑静文来,静仁叹了一口气道:“庵里头那年闹水痘,她没抗过去,就死了,不过,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