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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屋子。
赵姨妈正要再说,就见淑媛的贴身丫头过来,说是赵淑媛突然病了,赵姨妈心中惦记,将捡来的帕子塞到林氏手里,又附在林氏耳边说了几句,就急急的走了。
大老爷下了衙就回来了,一进门就满脸笑容,林氏上前服侍他脱官袍,大老爷就道:“太太这回的事情办得不错,寿昌伯已经同意,聘容儿为继室,先订婚,等他原配百年后,就行三媒六聘之礼。”
就是说,婉容日后就成了寿昌伯夫人了?比自己的身份还高?林氏心中涌起一股酸味,心中越发的烦闷,可怜的丽姐儿,那几个小妇养的都得了好处,凭什么丽姐儿要嫁个短命鬼,不由颤了声道:“老爷,靖宁侯世子……又发病了,听说,他……他没两年可活,我那苦命的丽姐儿啊……”
大老爷叹了口气,半晌才道:“当初只知他家世显赫,却不知竟是这般身子,唉,我也探过靖宁侯,他也是爱子心切啊,我就没好意思开那个口。”
“老爷,那世子爷的身子还在其次,主要是他的心思没在丽姐儿身上。”林氏看大老爷语气松了,眼睛骤然变亮,试探着说道。
“哦,若是如此,倒还有些办法,太太可知他对哪家的女儿有意?”大老爷也不想婉丽往火坑里跳。
“就是清丫头,他可是三番两次为清丫头出头,清丫头还送了亲手绣的香帕给他……”
“胡说,太太,我知道你心疼丽姐儿,但也没有因此就把清姐儿往火坑里推的道理,清姐儿已经没了寿昌伯府的亲事,如今又要她替丽姐儿嫁,你也太偏心了些。”大老爷勃然大怒,不等林氏说完,甩袖就走。
林氏忙拉住他道:“老爷,妾身岂不知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道理,如此说自然是有根据的,要不,您先到后堂歇息,三丫头一会就来,你且听我问她。”
婉清听闻林氏唤她,心中就起了警戒,果然林氏脸色很不好看,她行了个福礼,林氏半晌才冷冷地嗯了一声,婉清垂手立在一旁,低眉顺眼等林氏发话。
“清儿,这块帕子你可见过?”林氏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条绣着锦鲤戏莲的帕子递给婉清。
婉清看了一眼:“确实是女儿绣的帕子。”那帕子她绣过两条,一条放在身上,随身用着,另一条放在屋里的,怎么会到了林氏手里?
“这帕子,你是送给了靖宁侯世子了吧,若不是你姨妈去靖宁侯府,还真不知道,原来你是喜欢靖宁侯世子的。”
又来了,又来了,想要自己替嫁就直说就是,非要给自己栽顶私情的帽子,逼自己就范,就算自己要替嫁,也得清清白白的嫁过去,不能给把柄别人拿着,更不能坏了名声,让人瞧不起。
“母亲,女儿不知你在说什么,帕子确实是女儿的,但女儿从未将它送人。”
“清丫头,为娘一直拿你当亲生待着,也想你嫁个好人家,从此一世无忧,容丫头作下那等下作的事情,毁了你一门好亲,为娘心里也难受,如今得知你心有所属,为娘打心眼里为你高兴,既然你与靖宁侯世子两情相悦,那为娘就成全了你们,便是拼却这张脸面不要,也要去靖宁侯府为你争上一争,你且回去好生绣嫁妆,等着为娘的好消息吧。”
林氏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掏心掏肺,一副一心为婉清好,为了婉清可以牺牲婉丽的幸福,可以牺牲自己的颜面的样子,若非知道内情,婉清真该感动流涕,以死相报了。
可惜,早就看清她的面目,婉清直视着林氏,清澈的眸光冷冽如霜,“母亲,女儿再说一遍,我这帕子并未送给靖宁侯世子,我与靖宁侯世子清清白白,从无私情。”
素来柔顺木呐的小丫头突然变得刚坚强硬起来,还敢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林氏气得心火一冒,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证物都在,你还狡辩,你说没有送人,为何你姨妈能得了这块帕子?你做错事,为娘的一力帮你遮掩,为你着想,你却是此等态度,真真伤透了我的心。”
“母亲,帕子兴许是我掉在何处了,但着实并未送给别人,姨妈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女儿只知,我那屋里的丫头婆子原是母亲一手指派,莫说是少块帕子,便是女儿贴身之物也有可能被拿去作伐,母亲若再逼迫,女儿就只能以死明志了。”婉清说罢,迅速从头上取下银簪,抵在自己的喉咙上。
“住手。”大老爷再也听不下去,从后堂走了出来,愤怒的对林氏道:“你就是要我听这些么?听你如何逼迫女儿承认与人有私?听你如何毁了她的名节!”
又转头柔声对婉清道:“孩子,委屈你了。”
婉清的泪水顿时夺目而出,簪子仍抵在喉间,勇敢地直视着大老爷道:“父亲,女儿头可断,名节不能毁。”
大老爷听得心头一热,一股自豪感涌上心头,这才是顾家的女儿应有的风范,他这两日因婉容的事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若婉清再出类事的丑事,顾家在京城的名声就毁得干干净净了,可恨林氏不思为顾家解忧,还逼女儿自毁名节……大老爷越想越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向林氏打去。
“败家的贱人!”
林氏白净的脸上顿时浮五个清晰的指印,大老爷还是第一次当着晚辈的面子如此不给她脸面,她又气又委屈,赤红着眼冲着大老爷耍泼:
“好,好,好,老爷不分青红皂白为个庶女打我,这事不弄个一清二白,我也死给你看,来人,请赵姨妈来。”
但赵姨妈人还没请来,就见婉丽身边的丫头白霜急急的进来禀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四小姐坐了马车往靖宁侯府去了。”
大老爷听得大怒,指着林氏骂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把丽儿娇纵成什么样了。”
林氏也顾不得委屈了,六神无主的扯住大老爷的衣袖道:“怎么办,她这一去肯定出闹出事来,老爷,快派人她追回来。”
大老爷心中也急,气得一甩袖就往外赶,林氏抬脚也要跟过去,眼波一转,又回过头一巴掌打在婉清脸上:“小贱人,敢拾掇着你父亲打我,勾搭了妹夫还不承认,走,去靖宁侯府,看我不当面戳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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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决不会虐,以宠为主,小离怎么舍得委屈我们的女主名不正言不顺的替嫁给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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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我要你风光大嫁给我2【手打 VIP】
说着就来拖婉清,婉清随手挥掉林氏的手,淡然道:“母亲不用拉扯,我自己走,正好可以当面澄清女儿的清白。”
靖宁侯府,婉丽正求上官子怡:“子怡妹妹,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你大哥吧。”
上官子怡皱了眉道:“这可不合规矩,你们原就是订了亲的人,婚前怎能相见,若让老太君知道,还不打死我去。”
求了半晌,上官子怡只是不肯,婉丽索性心一横道:“子怡姐姐,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是来退亲的,你只暗中安排即是,我自去找他,出了岔子,我一力承担便是。”
上官子怡眼波流转,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道:“那好吧,我大哥如今正病着,我让雪琴给你引路,你自去就是。”
看雪琴将婉丽一带出去,上官子怡就对另一个丫头雪吟道:“去老太君那想法子露点音,如此好戏老太君看不到,岂不太无聊了?”
雪琴把婉丽带到一坐幽静的院子前,就匆匆离开了,婉丽倒底有些犯怵,在屋外迟疑着不敢进去,正好一个相貌娟秀的丫头出来,见了她微怔了怔,上前问道:“小姐在此何事?”
婉丽脑中一个俊秀倜傥的身影滑过,想着那人的温柔尊贵,心中速升起一股勇气来,说道:“请问世子爷可在,我想与他说几句话。”
那丫头听了眉头一皱,便以不合规矩婉拒了她,婉丽心中一急便道:“我是顾家四小姐,有急事找你家世子爷……”话未说完,就见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自屋里踱出,神情冷峻,目光如电,一股阴寒之气迅速在周身包围,婉丽越发的胆怯起来,扭头就想逃。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么?”谁知才走一步,就听上官夜离冷冷地说道。
婉丽转回头,小意抬眸打量,只见上官夜离面色姜黄,神情憔悴,如一根瘦竹杆子杵在那,身姿飘摇,像是支撑不住,随时都会倒下似的,这样的人,如何能相伴一生?婉丽心一横,大着胆子道:
“是,我的确有话说,我不想嫁给你,但我父亲位卑言轻,不敢退亲,婚姻之事,最在乎的便是两情相悦,我与世子性情不投,还请世子爷开恩,退了这门亲事吧。”
上官夜离听得俊眉一挑,似笑非笑道:“婚事早就订好,三媒门聘并无错处,又是两家长辈商订好的,怎由得本世子说退或不退?”
“可是,你明明已病入膏肓,随时都会……”婉丽一时情急,话就不经大脑,说到一半惊醒自己好似太过了,忙转了话道:“你并非我心中良人,世子爷身份高贵,什么样的贵女娶不到,何必纠缠于我一个五品小官之女,还请世子爷……”
“好个五品小官之女,真本事啊,拿我靖宁侯府当什么了?菜园门吗?”婉丽话还未完,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满含怒气喝道。
上官夜离身子微颤,似是气得不轻,一转头见上官老太君来了,喉咙发涩,哑着嗓子道:“老祖宗,此婚,退了吧,孙儿……身子虽弱,骨气还在的。”
“离儿……”上官老太君的心都要碎了,颤巍巍上前扶住上官夜离,老眼含泪:“我的好孙儿,只是你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再不成亲……叫老祖宗如何对得起你那死去的娘亲……”
上官夜离听得眼神一黯,捂住胸口一阵咳嗽,唇角沁出一丝血迹,看得上官老太君心痛万分,更是恨婉丽惹得孙儿发病,扬了声道:“将这下贱女子给打了出去,打出去。”
立即就有两个粗壮婆子上前来拖婉丽,婉丽没有得到准信,犹自大叫道:“他命不长久,又何苦毁我一生,我才十四岁啊……”
“还不拖下去,着人下书于顾家,顾家女行为无端,无礼下作……”
“老太君,您这话就说得不地道了。”老太君话还未完,林氏匆匆赶到,一把抱住婉丽,将她护在怀里,冲口对上官老太君道。
婉清跟着林氏过来,见林氏上前,她便向老太君行了一礼,垂首站立一旁,立即就感觉一股戾气笼罩周身,压得她难受,微抬眸,就触到那对深湖般美丽的眸子,如雪山上绽放的冰凌,眩目迤逦,又如黑曜石般润泽剔透,只是这眸子里跳跃着一簇火苗,正嗔瞪着她,呃……又是什么惹恼了他?
“哼,顾太太教女有方啊,一个未嫁女子,竟然敢只身前往未婚丈夫屋里来,口出妄言,自行退婚,你顾家的家风如此不堪,还敢说我家不地道?”上官老太君怒视着林氏说道。
“老太君,小女年幼,行事着实鲁莽失礼,但也情有可原,当初订亲时,并未明说,世子爷身染沉苛,侯府欺瞒在先,也怪不得小女心中不忿,再者,世子爷心中原就没有丽姐儿,强扭的瓜不甜,老太君何不顺了孩子们的心思,做个好事,也算是积福积寿了。”林氏眼见着婉丽已经扯破了脸皮,干脆心一横,说起话来就口无遮拦了。
婉清听了就在心里翻白眼,林氏如此行事,可是把侯府得罪得够狠了,大爷的仕途怕又要受阻了。
“不过就是退婚,你自家女儿行止不端,品性恶劣,无礼莽撞,还要指责我离儿,老身算看出来了,有其母便有其女,我倒要看看,京城正经人家,谁还会娶顾家之女。”老太君气得手中拐杖敲得咚咚作响。
林氏终于有些后怕,今天就算退了这门亲事,也得罪死了靖宁侯,不止老爷仕途,便是婉丽以后想要再嫁,也会有影响,她一下子就软了气势,抽噎着求道:“老太君,晚辈不会说话,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今儿晚辈前来,并非退亲……”
“不是退亲,那是来闹事?”老太君根本就懒得再理林氏母女,心疼的扶着上官夜离往屋里去:“离儿,外头风大,且进去歇息。”看得出,老太君是真心疼爱这个病弱的孙子。
林氏急了,追了上去:“老太君,世子爷心里喜欢的是我家三丫头,丽姐儿也是因此心中不平,冲动之下才做下这等大胆妄为之事的,求您行行好……。”
老太君听了更怒:“来人,将这浑人赶走。”
林氏大急,拿出婉清那块帕子道:“老太君,我有证物的,您看,这块帕子就是三丫头送给世子爷的,您问世子爷就知是否属实,顾家并非想退亲,只是想换个女儿嫁过来罢了,既然世子爷与三丫头两情相悦,不如成全了他们,两家还是姻亲啊。”
“母亲,您非要毁了女儿吗?”婉清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拦住状若疯狂的林氏,跪在她面前道:“我与世子爷清清白白,从无私情,您为了四妹妹的幸福想让我替嫁,从来婚姻大事便由父母安排,我没话说,但您不能因此就毁了女儿的名节,更不能污蔑世子爷名声啊。”
那边厢正缓步往前走的某人听了这话回过头来,深湖般幽暗的眸子轻轻一瞥,眸中似有星光滑过。
林氏想要追过去,却被婉清死死抱住了腿,气得扬手就向婉清甩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婉清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倒是听见林氏惨叫一声,就见上官夜离如幽灵般站在面前,正垂了眸皱眉看她。
婉清嘟了嘟嘴,心中委屈之极,鼻子一酸,泪水就涌入眼眶,上官夜离眸光骤然一缩,眸中火焰更盛,手扯过丫环手里端着的一碗汤药劈头盖脸就往林氏头上盖,林氏顿时挂汤挂水地被浇了一头一脸的黑药汁,顺着发丝往下流,眉眼也睁不开了,一身浅紫绣缠枝梅花褙子更黑污得不成样子,看着既狼狈又滑稽。
老太君张大了嘴,惊得半晌没说话,婉丽彻底吓懵了,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骄蛮气势,缩在一旁不敢上前,婉清无奈上前去扶林氏,手刚一碰到林氏,林氏便吓得尖叫起来。
正在此时,大老爷终于跟着一个身着黑色官服的中年男人过来了,婉清暗舒一口气,大老爷一见林氏的样子,顿时整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羞得无地自容,心中气恼愤恨,喝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还不速速带着人回府,嫌丢人丢得不够么?”说罢便向老太君作揖陪罪。
老太君身子一偏,不肯受大老爷的礼,大老爷的脸色越发的尴尬难看起来。
婉清忙上前去扶林氏离开,却听上官夜离道:“慢着。”
婉清只好站住,立在一旁。
上官夜离便向进来的那中年男子和老太君深深一辑道:“老祖宗,父亲,孩儿与顾三小姐清清白白,从未有私情,顾太太今日如此污我……”说到一半,又是一阵猛咳,听得人抓心挠肺,好不难受,老太君的眼圈儿就红了,上前要扶他,他摆了摆手,停了咳道:“孙儿虽然身子不济,但清白名声不容人玷污……”
顾大老爷越听头皮越发麻,忙上前又向他揖手行礼:“世子爷,是下官管教无方,得罪世子爷了。”
“我倒还好,是个男子,还受得住,可怜顾三小姐身为庶女,被嫡母如此构陷,害她声名……如今顾太太又为此受气,只怕三小姐受我连累,回去后又会遭毒手,孙儿于心不忍……”上官夜离打断大老爷,怜惜地看着婉清道。
老太君叹口气道:“顾三小姐倒是个知礼的,顾大人,你且莫要……”
“老祖宗,父亲!”上官夜离不待老太君说完,扑通一声脆了下来,老太君看着越发心疼,忙让人去扶他:“你这孩子,快快起来,起来说话。”
上官夜离执拗地不肯起来,瘦削的身子跪得笔直如松:“老祖宗,此次因孙儿这破败的身子而连累顾三小姐名声受损,孙儿要退了顾四小姐的亲事,三媒六聘迎娶顾三小姐,孙儿自知命不久矣,此生再无他求,只此一愿,请老祖宗和父亲成全。”说罢,纳头就拜。
靖宁侯此时也大概知道了整个事端,听了这话忍不住跨步上前,扶住上官夜离,颤声道:“离儿,只要你觉着好,你说什么为父都答应,只是,顾三小姐只是个庶女,为父再为你寻一高门贵女如何?”
“父亲……”上官夜离又是一阵咳嗽,咳得喘不过气来。
老太君的心都要碎了,含泪对靖宁侯道:“庶女又如何,依我看,顾家也就这个三小姐还像个正经女儿家,那所谓的嫡女,哼,品性低劣下作,便是送给我离儿作妾,我也看不上眼,侯爷,便依了离儿吧,趁着顾大人在此,重新议定婚事。”
顾大老爷又喜又羞,喜的是,倒底还是没有与靖宁侯府闹翻,今后仍是能成亲家,羞的是,林氏母女在侯府丢尽了顾家的脸,仅剩的一个嫡女连给人作妾都遭人嫌弃,他横了林氏一眼,忙又向老太君和靖宁侯陪礼,靖宁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顾大人,多余的本侯也不说了,只是离儿是何等身份你心里清楚,本侯的儿媳身份不能太低,更不能受人欺负,若本侯得知,顾三小姐回府后遭人报复,本侯老账新账一同算,到时候,你就留着你的宝贝嫡女在家里,供养一辈子吧。”说罢,向老太君行了一礼,再不看顾大老爷一眼,转身离去。
顾老爷讪讪的干笑两声,也向老太君行礼告辞,老太君却拉住婉清的手,细细打量,看见她脖子上一处如利器戳破的血痕时,眼神一黯,柔声道:“好孩子,再莫做傻事了。”
老太君的手微显粗砺,但温暖干燥,婉清一阵恍忽,似乎又见到了前世慈爱的祖母,声音就有点干涩,睁大了眼,努力不让泪水往下掉:“嗯,谢谢奶奶,清儿再也不会了,奶奶多保重。”
老太君原是诰命封号,府里的孙辈都称她为老祖宗,似是第一次听人叫她奶奶,这种小家小户人家里才有的称呼却透着亲切自然,老太君的眼神越发的柔和起来,轻抚婉丽被打得红肿的左脸,微叹一声道:“可怜见的,好生回去待嫁吧,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告诉奶奶。”
婉清眼中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缩了缩鼻子乖巧的嗯了声,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指尖上拈着一块干净的帕子,语气却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