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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府主母而听命于你,你只须买通下人,便可以在迎姐儿的吃食里下毒。”
婉容听了一声冷笑道:“表妹还真是聪明,伯爵夫人才去世,府里全是忠心于夫人的人,你也说了,我不过才帮着管了一天的事,连门都没有过,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背叛夫人听命于我,再说了,于我而言,如何正身立威,收揽人心才是正经,又如何会在没过门之前做下此等蠢事,那岂不是自毁前程么?”
她这话算是说得掏心掏肺,并没如何标榜自己纯洁高尚善良,却让人更觉得真实诚恳,果然那些私下嘀咕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寿昌伯的眼神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又长了一些。
赵淑媛看了越发的气恼,不管不顾的指着婉容的鼻子道:“不是你,这吃食里的毒又从何而来,你恨迎姐儿喜欢我,更胜过你,所以,你故意下毒,陷害我,想我在伯爷的面前出丑。”
“真是笑话,迎姐儿喜欢你,我为何要气恼,她是小孩子,你又有耐心跟她玩,我这里忙得不可开交,正巴不得有人照顾好迎姐儿才是,我与表妹又无利害冲突,我恨你做甚?莫非,表妹你对迎姐儿好,其实别有用心?”
婉容一句话,惹得大家全都看向赵淑媛,按说以赵淑媛的年纪心性,不该如此喜欢小孩子才是,她不但是喜欢迎姐儿,还逾矩留在寿昌伯府过夜,难道,真有什么别的用心?
“你胡说些什么……”赵淑媛的脸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下一阵红一阵白,急得又要哭了。
婉容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对寿昌伯道:“伯爷,光凭口舌之争也没意思,我那妹妹最是聪明,不如让她来帮帮我,指不定,她就能找出害迎姐儿的真凶来。”
婉清一直在旁观,突然听婉容点名,有些诧异,不由看向婉容,婉容眼带乞求:“三妹妹,我知道以前对你多有不是,可如今姐姐我被人冤枉,想要亲自查找凶手,但由我查,定然难服人心,妹妹你素来聪慧端方,姐姐就只能求你了。”
寿昌伯听了也看向婉清,那双淡漠的眸子里竟然泛起一丝涟漪,轻声问道:“你就是顾三小姐?”
婉清上前向他福了一礼道:“回伯爷,小女在顾家排行第三。”
寿昌伯目光悠长的着婉清,好半晌才道:“内人在世时,甚是夸赞于你……且请你看在内人的份上,辛苦一二吧。”边说,目光又移到了慕容凌云身上,眼中诸多愧疚。
话说到这份上,婉清不同意还不行了,抬了头,睃了身边之人一眼,只见他臭着一张脸,正拿眼瞪她,一副你要应了,就给你好看的样子,婉清嘴一撇,对他翻了个白眼,那人脸一僵,眸中有灼光闪现,婉清忙回头正色地对寿昌伯道:“原本府中长辈都在,不该小女逞能的,只是事关家姐声誉,婉清也就只能勉为其难了,不当之处,还请各位长辈,伯爷海涵。”
寿昌伯道:“三小姐只管便宜行事,本伯爵在此为你撑腰,府中若有调摆不动的,一律板子伺候。”
康王爷饶有兴趣的对黑着脸,正在那运暗气的上官夜离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寿王则是目光灼灼,眼神复杂,抿嘴坐着,并不言语。
婉清便问给迎姐儿诊治的太医:“……可是中和砒霜?”
太医摇了摇头道:“非也,老夫只查出小姐中毒,却不知是何种毒素。”
婉清听得怔住,怪不得太医怜治了好半晌,也没见迎姐儿醒来,由不由揪了起来,迎姐儿不会就此……
她在屋里走了一个圈,看见婉姐儿呕吐过的帕子扔在床头柜前,不由拿起来摊开仔细看,发现那吐出的蛋羹里有些细碎的黑色叶沫,忙拈了一点在鼻间闻了闻,问太医:“这个可是乌头草叶子?”
其实婉清也不知道迎姐儿中的是什么毒,前世时,她喜欢上网,曾在网上查过古代九中剧毒,其中就有一种是乌头草,还有蔓砣罗什么的,她不过是在乱懵罢了。
太医听了果然拈起那些细叶沫查验起来,皱了眉道:“这不是黑草吗?难道黑草能致人死命?”
黑草乌头还不一个意思,婉清因此能断定迎姐儿应该是中的乌头草毒了,忙对太医道:“快,泡点金银花水汁来,绿豆汁也行,灌给迎姐儿喝吧。”
这个时代还真是架空啊,婉清以前熟知的历史里,乌头草也算是剧毒了,太医怎么可能查验不出来,而且还不知道解毒之法呢?
金银花府里一般都备得有,很快就有仆人熬了金银花水来,灌了迎姐儿服下,迎姐儿症状果然轻了许多,太医也松了一口气,对婉清道:“小姐还真是搏学多才,老夫行医几十年,都不知道黑草竟是毒药,惭愧呀惭愧。”
婉清只觉得心里流着黄果树暴布汗,她哪里懂医呀,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刚好知道这么一点知识罢了。
面上却故作深沉:“哪里哪里,顾家乃书香世家,小女所学搏杂,刚好知晓一二罢了。老太医不为小女验证,小女也不敢随便下药。”
寿昌伯少不得也向婉清致谢,康王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时的对上官夜离作痛心疾首状,眼神里全是艳羡,弄得上官夜离直拿眼剜他。
寿王看婉清的眼中,兴味更浓了,用手肘半支着头,歪在椅子上看。
慕容凌云黑黝黝的眸子更是放肆的粘在婉清脸上,上官夜离的脸拉得很长,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上前将婉清一拉,护在身后道:“夜深了,早些歇着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查也不迟。”说着,就要拖婉清走。
慕容凌云伸臂一拦道:“表弟恁地小气,三妹妹案还没查完呢,两位王爷都没说歇息,三妹妹自是不会如此无礼的,抛下事情就走的。”
上官夜离瞪眼:“让开!”
“不让!表哥身子不好,何不早些回去歇息?”慕容凌云拿他的话堵他嘴。
婉清眼看那两个人又要打起来,便唤了一声:“慕容世侄……”
慕容凌云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原本肆意张狂的俊脸拧在一起,嘴角抽畜着,额头青筋直冒,俊脸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又似被什么噎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婉容与寿昌伯的婚事已经定下,婉清作为婉容的妹妹,自然也容升为慕容凌云的长辈了,上官夜离与宁华郡主并非血亲,与寿昌伯也就更只是个名义,所以,婉容嫁给寿昌伯后,并不影响婉清嫁给上官夜离。
清朝,孝庄皇后和其姑姑都嫁给了皇太极,满族在这方面就更不讲究了。
上官夜离听了猛然转头,深湖般的眸子里全是笑意,却仍酷酷的板着脸道:“也是,既是你姐夫家的事情,那娘子就多费些心吧。”
一旁的康王爷忍俊不禁,终于笑了起来,不怕死的上前拍了拍慕容凌云的肩膀:“世侄,夜离虽然脾气不好,但来者是客,何况他将来还是你的姨父……你还是应当客气些才是。”
优雅端坐于床边的寿昌伯,脸上一惯的淡定终于破功,眼角细不可察的抽了抽,半扬了眉头去看婉容。
婉容却正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容姐儿,眼中柔柔,含着一丝庆幸。寿昌伯平淡的眸光也跟着变得柔软起来。
慕容凌云终于气得暴走,一撩袍,扯了寿王就往外走:“阿政,还坐着作甚,陪我喝花酒去。”
按说他这行为甚是无礼,但寿王却是眼睛一亮,柔声道:“只要阿云高兴就好,走吧。”
两人竟是扬长而去,丢下一屋子的看客,和脸色郁卒的寿昌伯。
慕容凌去走了,屋里的人倒是都松了一口气,他和上官夜离二人同在,整个屋里的气压都要底好多,好几位胆小丫头,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婉清问寿昌伯:“……府里何处长有黑草?”
那太医听了帮寿昌伯回道:“小姐,此种草只有江南才有,京城天寒,并不适宜生长。”
婉清便看向赵淑媛道:“表姐,二姐姐可是从未去过江南,而你,可是从江南长大的,不知表姐可曾见过黑草?”
赵淑媛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但难得的是很镇定:“三妹不也没有去过江南么?怎的你会认得这黑草,想来顾家家学广搏,二姐姐也和你一样精通医理呢,我父亲乃是武将,家中藏书可不如顾家多,那些个毒啊,药啊的,我是一概不知。以后还真要向三妹妹学习一二才是。”
这话可有些强强词夺理了,这黑草连太医都不认识,更不知是药,京城自然是无处能买到的,生长于江南的赵淑媛便是最大的嫌疑,但她牙尖嘴利,很会狡辩,要她认罪很难,婉清秀眉稍皱,突然指着赵淑媛道:“呀,表姐,你头上是什么?好像是黑草叶子。”
赵淑媛的神色一慌,下意识就往头上摸,口中喃喃道:“怎么可能?我明明……”
“明明早就收拾干净了,不可能有余留是吗?”婉容接口道:“表妹,你可真算是用心良苦啊,自前阵子,我与伯爷的婚事定下,你就处心积虑地害我。若非三妹妹,我如今只怕……”
说到此处,她伤心哽噎,转过头来深深地疑望寿昌伯:“伯爷,小女前几日身中剧毒,府中上下无人管我,表妹却认定了是三妹妹害我,可怜三妹被人污陷时,还千方百计救我,求了姨娘请来御医,不然,小女恐怕就无福再见侯爷一面了。三妹妹是何等品性我自然明白,我不想因我这条薄命害了三妹妹,只好咬牙自认服毒。”
寿昌伯听得大震,疼惜地看着婉容,轻声道:“如今可好利索了。”
婉容向他福了一礼,含泪笑道:“谢伯爷关心,小女已然痊愈。”
又转过头来指着赵淑媛道:“可表妹她一计没能害得死我,今儿又故技重施,小女在伯爵府掌事,下人们看在伯爷的面上,还算听肯听小女调摆。
她便故意亲手喂迎姐儿毒药,料定人家会不相信,她会做如直简单直白的傻事,只会往深里想,然后,她再一口咬定是小女下毒,小女又是迎姐儿的继母,确有害人的立场。
若非三妹妹聪慧,能认出那毒草来,小女岂不是百口莫辨?其实,小女受些委屈倒也没什么,只是可恨她,迎姐儿才四岁啊,生母刚刚亡故,她怎么下得手去?怎么下得手去!”婉容说得声泪俱下。
让人听了心酸难忍,寿昌伯更是垂头轻抚迎姐儿的小脸,温润的双眸里升起一层雾气。
一旁的赵淑缓听了大声道:“你胡说,你胡说,我没有下毒害迎姐儿,我是真心喜欢迎姐儿的。伯爷,您要相信我……”
寿昌伯脸色阴沉扬声道:“看在宁华的面上,本爵饶你这一次,以后,再不许你踏进我寿昌伯府一步。”
赵淑媛听得身子一震,脸色苍白如纸,她痛苦的看着寿昌伯道:“你……怎么能信她而不信我,那日在侯府,你明明……”话还没说完,两个婆子夹住她往外拖去。
此事算得上是水落石出,上官夜离还是执意不肯让婉清留在寿昌伯府,要送她回顾家去,婉容也只好跟着回去,坐在马车上,婉清道:“二姐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婉容听得脸一僵,干笑道:“三妹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二姐姐,太太偏头痛,托人从江南带了一些黑草来作配药,起镇痛之用,二姐姐常去太太屋里,想必是知道这个的吧。”
婉清眼皮不抬,只看着马车里垫着的那块绒毯,有些出神,心是痛的吧,原以为,至少还有一个姐姐是能相交的,原来,还是她期望过高了,以前的婉容就狠辣得奇,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好了呢?只是如今的婉容似乎比以前更有心机,更懂得伪装自己了。
“你胡说什么?三妹妹,我一心把你当亲妹妹看,你却把我看得如此糟糕?你太伤我的心了。”婉容嘤嘤的哭了起来,大眼委屈地看着婉清。
婉清撇开头,悠悠地说道:“迎姐儿很可怜,以后二姐姐还是莫要将这么小的孩子当成你的小白鼠,当成你报复的工具了,寿昌伯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相貌英俊,又位高权重,二姐姐以后的日子,好好过,定然会幸福美满,有些事情该放手的就要放手,莫要总记在心里,人是要向前看的,不要总执着于过去。”
婉容听了半晌没有说话,婉清也不知道她听进了多少,只当是看在她曾救过自己一次的份上,最后一次劝解吧。
马车到了顾家大门停下,上官夜离过来扶婉清下马车,那边康王爷骑在马车直叹气:“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我说小离啊,王爷我今儿可是陪你找了一晚的娘子,你也总要陪我喝一杯吧。”
上官夜离头也不回:“臣病体缠绵,无力陪王爷喝酒了。”
康王爷看着他一脸温柔地对婉清笑,就气不打一处来,身子不好,还跟着顾三小姐陪上陪下的,可是想起上官夜离那臭脾气,他只能坐在马上对他挥空拳,权当虚了捶他一顿出气。
正腹诽时,一个黑影从暗处闪出,单膝脆地禀道:“王爷,皇上病重,太后已诏寿王进宫。”
康王脸色一肃,对上官夜离道:“小离……”
上官夜离自然也听到了那黑衣人的话,附在婉清耳边轻言:“娘子,好生在家待嫁。”
说完,纵身跃至马上,与康王一起,提缰纵马而去。
☆、第五十三章:变故【手打更新VIP】
说完,纵身跃至马上,与康王一起,提缰纵马而去。
婉清回头,看着消失在夜幂下的矫健背影,心中呐闷,这厮的病是装的还是真的呀?若是装的,怎的以靖宁侯那样精明的人竟然没看出来呢?还有,上官府的老太君一看就是个人精子,不可能也被他骗过吧,太医院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太医在,若是是假病,也不可能断不出来,若真是病入膏肓,岂不真的会短命么?
真要嫁这样一个病殃子么?真的会年轻守寡么?可是,似乎,好像,他虽然很别扭,脾气也很臭,但很宠她呢。
手心还有他的余温,鼻尖那点淡淡的檀香萦绕,好像有点喜欢被人宠着,护着的感觉呢。
第二天,婉清照例去给林氏请安,婉容婉丽还没有来,婉清就在穿堂里等候,红绡手里端了婉药进来,见了婉清行了一礼道:“四小姐今儿个不舒服,不会来了,二小姐也说要备嫁妆,没时间过来,太太已经起了,三小姐快进去吧。”
婉容自从与寿昌伯订了亲,就没把林氏放在眼里,经常不来给林氏请安,婉清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前,来得最勤的可就是婉容啊,何必做得出此明显呢。
林氏正与王嬷嬷低声说话:“……派人给我看紧了些,别让她跑出去了,如今老爷正在气头上,靖宁侯府又做得那么绝,她若再出点事,可叫我怎么活哦。”
“太太放宽心,四小姐不过是一时意气,怪只怪那靖宁侯府忒不地道了,当初就不该瞒着咱们的,四小姐不肯嫁也是应该的,如今也只有等三小姐嫁过去后,多说些好话,怎么着也要让靖宁侯回心转意,到冰人那撤了卷底才是。”
“可我看到那小贱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能对她笑得出来啊。”林氏咬牙切齿的说道,听到外头婉清和红绡的说话,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外头砸去。
婉清斜眼看见一个东西飞过来,忙将头一偏,那茶碗堪堪擦着婉清的脸侧飞过,掉在地上。
婉清哎哟一声,捂住侧脸,红绡吓了一跳,忙道:“三小姐,可伤着了。”
婉清皱着眉摇头道:“还好,不是很重。”
就听林氏在屋里骂道:“贱蹄子,让你端碗药怎地还没端来,如今连你也欺负起我来了么?”
红绡听得心惊,忙掀了帘子进去,递了药碗给林氏,小意道:“太太,三小姐在外头,刚才……好像伤着脸了。”
林氏听了忙往外走,笑容满面:“清儿,没砸中你吧,我生红绡的气呢,哎呀,快给我瞧瞧,可怜见的,你怎么刚好站门口啊。”
自己在门外与红绡的声音并不小,林氏那一下子明明就是冲自己来的,婉清心知林氏吃了大亏,正怄着气,只找不到名目收拾自己呢,便笑道:“不碍事的,只是小伤罢了,母亲今儿可好了些。”
林氏痛苦的皱眉:“还是老样子,好不了,也死不了。”
这话就不好往下接,婉清干脆装木呐,垂首闭嘴,不再说话。
王嬷嬷便一个劲的给林氏使眼睛,让她不要争这一时之气,林氏狠狠地暗瞪了婉清一眼,脸上又挂了笑:“寿昌伯夫人才过世,你二姐姐的婚事,怎么着也得过了百日后才行,靖宁侯府又催得紧,我跟你父亲商量着,就把你的婚事办在头里。”
林氏一副我为你着想的口吻,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靖宁侯府这阵子可没少送东西过来,为娘也不要你的,全封不动,都给你陪过去,再给你添两个铺子,两个庄子,三房陪房,铺子和庄子都是仅着好的给你的,陪房也给你挑了三家,单子都拟好了,你先熟悉着,等嫁过去好用人。”
婉清听了忙道谢,林氏又道:“方妈妈跟了你有年份了,她身子骨不太利索,我打算再给你添个经验老到点的,会调理身子的婆子给你。”
不会把方妈妈留下吧,婉清心中一凛,笑道:“还是母亲想得周到,不过,方妈妈虽是年纪大了,可她毕竟奶过女儿一场,她的儿女又不是太争气,女儿还想着为她养老送终呢。”
林氏听了脸上的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你这孩子就是孝顺,不过,方妈妈的儿子都在乡下庄子里头,把母子分开就怕失了厚道。”
“母亲,那不如把方妈妈这一房人都给了女儿吧。”婉清含笑说道。
林氏脸上的笑容就深了些:“原我也是这么想来着,但方妈妈那儿子在顺义县,离着京城有点远,那庄子也只有二百来亩地,给你陪嫁又单薄了些,我还是想给你一处大点,产出富裕些的庄子,所以,才想着给你换一房人。”
这意思就是,你想要得用又忠心的人,那就得付出代价,陪嫁上就要克扣你。
婉清在心里冷笑,不过就是个庄子罢了,就算没有方妈妈这档子事,林氏又能给自己陪什么好东西来?钱没了可以赚,但人心却不是什么都能买得到的。
“就顺义那庄子吧,正好方妈妈的儿子管着,女儿也放心,母亲就不用再替女儿操心另选庄子了。”
林氏听了眼中滑过一丝得意的讥笑,状似不好意思地说道:“还是不好吧,要是你父亲问起来,可是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