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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假寐着,豆芽儿进来了,在她耳边道:“少奶奶,大小姐过来了,奴婢瞧着来者不善啊。”
婉清脑子一激凌,对豆芽儿道,“来就来了,难道我还能关着门不让她进不成?”
说着,就在豆芽儿耳边耳语句,豆牙儿眼睛一亮,点了头就出去了。
一会子上官子怡带了雪琴过来,婉清迎了出去,意外的,上官子怡脸笑吟吟的,热络地叫她五嫂,让婉清浑身竖起的斗志无处发泄,好像穿着盔甲上阵杀敌,人家不是拿着枪来,倒是端盘糖果给你,你拿起的枪就不知道要往哪里戳了。
“嫂嫂这几日可辛苦了,听娘说,你也挨了五哥的打呢。”上官子怡在椅子上坐了,碧草端了茶来给她,她喝了一口后说道。
上官夜离其实是靖宁侯的长了,不过,靖宁侯在兄弟三人,生得有几个儿子,上官夜离在堂兄弟里排行老五。所以,上官子怡有时叫他大哥,有时又叫五哥。
“哪里,服侍他是我分内的事情。”婉清干笑着,心里纳闷,宁华郡主难道还真听了老太君的话?没在外头说是自己打的她?
“五哥身子可好些了?嫂子还是要注意着自个的身子才是,可别累坏了,说起来,今儿是有些事要麻烦嫂子的。”上官子怡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眼中笑意融融。
婉清忙正襟危坐,问她有什么事。
上官子怡有些扭捏地说道:“我听淑媛姐姐说,昱轩哥哥以前和五嫂最好,就想来打听打听,看昱轩哥哥都喜欢什么样的花式,我想给他做几套夏衫呢。”
婉清一口茶刚喝进嘴里,听了这话,就全给喷了出来,上官子怡就在她对面坐着,被溅了个一头一脸,脸上的笑容就些挂不住,婉清忙道歉,又让碧草拿了干帕子给她擦拭,还送了一瓶自制的香粉膏子给她,这才哄得她有了笑意。
“那个,大妹妹啊,我和昱轩表哥其实不是很熟的,他的喜好,你应该问淑媛表姐才是啊。”婉清客气地说道。
“那倒也是,哦,我进去瞧瞧五哥哥吧,昱轩表哥托我带了些好药来送给五哥哥呢。”上官子怡竟然没往深里说去,淡淡地应了,也不等婉清应下,便起了身往里屋去。
妹妹看望重病的哥哥是天经地义的,婉清也只好跟在后头进去了,就见上官夜离已经醒来,正睁着眼睛找她呢,她忙坐到床边去,扶他坐起来道:“大妹妹来看你了。”
上官夜离对上官子怡可没好脸子,冷着脸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上官子怡也不计较,亲热走近床边,“五哥可好些了?”
上官夜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昱轩哥哥惦记着哥哥的病,托人送了瓶上好的灵芝液来,我看正好要和嫂子讨教些东西,就带过来了。”边说,手就往袖袋里掏,好半晌,才拿出一个小瓶子来,伸手递给上官夜离,指尖带着一方丝帕掉在了床沿。
“大妹妹,你掉了东西。”婉清提醒道。
上官子怡便慌张地去捡那方帕子,随手抖露开来,上官夜离一看,伸手就抢了过去,问道:“你嫂子的画像你拿着作甚?”
“哥哥还我?那是昱轩哥哥……画的。”
☆、第五十九章:让上官子怡出丑【手打VIP】
“哥哥还我?那是昱轩哥哥……画的。”
婉清听得诧异,伸长了脖子去看,只见那块帕子上赫然画着一张仕女图,那长相……还真的很眼熟啊。
上官夜离的脸立即黑如锅底,拿起那块帕子就要撕,上官子怡就去抢:“五哥哥这是做什么?那是昱哥哥画的,你不能撕。”
上官夜离又怎么会让她抢去,手举得高高的,让她够不着,婉清正好站着的,随手一抽,就抢了过来,摊在手里看得有滋有味:“咦,还莫说,真有点像我呢,相公。”
上官夜离拿眼剜她。
“哇,太缺德了呀,把我画得这么丑,谁画的,我找他算帐去。”婉清歪着好看了好一气,越看越气,哇哇大叫起来。
上官子怡看得莫瞪口呆,按常理,婉清不是应该手足无措,羞愧难当,百般辨解的么?怎么会是……这个表情?
“大妹妹啊,你快点告诉我,哪个王八蛋画的,太过份了呀,你嫂子我有这么丑么?相公,你说,我有这么丑么?”婉清不依不饶地大哭,拿了帕子往上官夜离脸凑:“你快点说啦,我真的有这么丑么?我不活了……”
上官夜离那乌云密布的脸色在婉清的哭闹声中,渐渐云雾散,深湖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婉清,目光温柔如水。
上官子怡的脸色却是在往下沉,她想要的效果根本就没看到,反倒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坐在这里看这一对夫妻如何的情意绵绵。
走过去,一把抢过婉清手里的帕子道:“五嫂嫂到底也是书香门弟出来的,怎么开口闭口就说粗话啊,也太没教养了些,这帕子是昱哥哥画的,亏得昱哥哥对你……哼,你也太没良心了些。”
婉清听得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走过去又抢回帕子道:“原来是轩表哥画的么?轩表哥的画技怎么这么差呢?哎呀呀,你说轩表哥为什么要画我呢?难道?他其实心里是喜欢我的?哎呀呀,只是,他偷偷画我,这帕子自当是珍之重之,会好好收藏才是,又怎么会到了妹妹手里呢?难道他不怕妹妹心里不痛快么?”
傻样,这么低级的手段也拿到姐面前来显摆。
上官子怡果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拿回帕子就往外走,仍是不肯认输地说道:“是淑媛姐姐偷来给我,嫂嫂你不拿昱哥哥当一回事,我却是……却是心疼他的。”
婉清听了一个箭步追上她,一把抢过那帕子道:“既然这画像画的是我,自然这帕子就得归我了,明儿我去回门子时,可要亲自问问轩表哥,难道我在他眼里长得这般的困难么?竟然把我画得如此丑陋,太过份了,一定要他重画一张。”说着,就将那帕子往自己袖袋里放。
上官子怡傻眼了,转身就要去抢回来:“嫂嫂好不讲理,怎么平白抢我的东西。”
“哪里是你的,明明就是我的,画的我,当然就是我的啦。”婉清笑嘻嘻地说道:“大妹妹今儿来,不就是特意送这一方帕子的么?谢谢大妹妹啊,我笑纳了。”
上官子怡还想再抢,上官夜离瞪她一眼道:“你是看不得我安生吧,再不出去,我让阿桂来拖你了。”
上官子怡听得脸色大变,立即闭了嘴,退了出去。
婉清追过去送她出内屋,上官子怡已经走到穿堂去了,婉清笑道:“大妹妹,走好啊,有空再来玩儿。”
一抬眼,看见豆芽儿正搭了个梯子在外头擦门框,手正放在盆里洗着抹布,婉清见上官子怡从豆芽儿身下钻过,一片好心的大声提醒:“大妹妹,小心。”
上官子怡莫名的回头,结果身子就碰到了豆芽儿踩着的梯子,一盆黑糊糊的脏水就从头顶兜头浇下,将上官子怡淋了个透湿。
晚春的天气还很寒冷,上官子怡呆怔在穿堂门口,整个人都石化了,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突然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婉清忙冲了过去扶她:“呀,大妹妹,我都提醒你了,你走路怎么不小心些呢?”
上官子怡明知道这事有蹊跷,却拿不出证据,只能吃了这暗亏,气得一抹脸上的黑水,提起湿裙就跨出了门去,结果,她的裙子一绊,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湿地上,头上顿时摔了个大包,胸前全是湿答答的泥水,上官子怡长这么大,从来都没如此狼狈过,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旁雪琴忙来扶她,她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回手就一巴掌打在雪琴脸上,雪琴委屈含泪扶她。
婉清一副又急又担心的样子去扶,“哎呀呀,大妹妹,你今儿出门没看黄历吧,流年不利呀,快回去烧些香,弄点柚叶洗澡,去去晦气吧。”
上官子怡气得一跺脚,甩开雪琴,低头就跑了。
豆芽儿看她跑远了,才下了梯子,回了屋,和婉清两个得意地凑在一起偷笑,像捡了金元宝一样。
方妈妈将两个人往屋里一拖,不赞成的叹口气道:“少奶奶,你如今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小孩子似的顽皮。”
婉清没有说话,眼睛却是微眯了起来,那盆水,就当是对她无事过来挑拨自己夫妻感情的惩罚,那一跤嘛,哼,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她能踩自己的裙摆,害得碧草差一点挨打,自己就不能让她摔一跤么?
婉清素来不是个恶毒的,也不是个记仇的,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相公已经是个病殃子了,在这个四面危机的深宅大院里头,不强势些,就只能被人欺负。
回到内屋,上官夜离已经起来了,站在窗前的书案前,手握毛笔,正在写着什么,她静静地走了过去,垂眸一看,只见素白的宣纸上,一张俏丽的素脸跃然纸上,那眉眼细腻清秀,鼻子小巧精致,最是那丰润的唇,微微上翘,神情俏皮中带着一点的狡黠,可不正是她么?
“呀,相公你还擅丹青呢,画得可比方才那张好看多了,谢谢你。”婉清夸张的叫道。
上官夜离果然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尽是宠溺,画好后,轻轻吹了吹纸面,递给婉清。
“我一定要珍藏起来。”婉清伸手去接,上官夜离的手一收,“那张拿来。”
“不行,明儿我要回门子,当面去问轩表哥的。”婉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上官夜离的脸立即黑了,婉清挽住他的手道:“你妹的意思你自然是明白的,我为什么要白吃这个亏啊,她使坏,我就不能使回去么?相公,不许吃味。”
上官夜离无奈地瞪她:“不许你去见他。”
“切,你没自信么?怕自己没他长得俊么?我若是喜欢他,老八百年就嫁给他了,还轮得到你么?”婉清翻他一个白眼,自顾自走了。
她生气了!夫妻之间,最需要的就是相互信任,如果稍微的挑拨就产生误会,那可真没意思,将来的日子就会在猜忌与怀疑中度过,何况,这还是一个一夫多妻之的社会,她不想怀疑上官夜离会如何,但也更不愿意上官夜离怀疑自己,就算是这种包容性的怀疑,也不可以!
上官夜离怔怔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咧开嘴,露出整齐雪白的八颗牙齿。
婉清出来后就窝在太师椅里看书,这两天,她一直在找有关于蛊毒的书看,可是大周朝医药知识真的很溃泛,要放到前世的历史里,怕是只有东汉那时的技术,连麻沸散也不知道是何物,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在医书里倒是有记载,比如,巫术,比如,西凉最擅长的蛊毒。
可是,巫术还好,因为大周朝有大巫师,所以,记载得比较详细,但是蛊毒因为是异族的东西,就记得语焉不详了,她只看到了一点点相关的资料,不知为何,她第六感觉得,上官夜离中的不是巫术,也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蛊毒,只是如今只是猜测,一点证据也没有,所以,更是找不到可以解决的法子。
靖宁侯府藏书比较多,但却比不得顾家,她打算等回门时,再到大老爷的藏书阁去找一找有关此类的书看。
正看得入神,张婆子就进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个十四岁的姑娘。
“奴婢给少奶奶请安。”张婆子一脸恭敬地给婉清行礼。
婉清轻嗯了一声,抬起头来,张婆子便将那个女孩推到前面来:“快,给少奶奶磕头。”又笑着说:“少奶奶,这就是奴婢那个不争气的闺女香莲,今年十四了,和少奶奶同岁,只是大月份。”
婉清便打量了香莲,只见她长得眉清目秀,娇娇柔柔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眉宇间,还透着股子伤春悲秋的愁绪,不由就皱了眉,这样的人是来做丫头的,还是来做小姐的?
“哟,张嬷嬷家的果然是长得水灵呢,瞧这秀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侍候人的。也难怪张嬷嬷要拿她和少奶奶相提并论呢。”碧草正好进来,就听见了张婆子嘴里的话,便似笑非笑地说道。
张婆子脸一僵,忙对婉清道:“奴婢可不敢,奴婢怎么敢拿香莲跟少奶奶比啊,少奶奶可是千金之躯,奴婢的香莲不过是根败叶杂草罢了。”
婉清鼻音冷哼一声,算你还识大体,垂了眸子继续看书,生生吧张婆子和她的女儿凉在了一边。
张婆子等了半晌,也不见婉清发活,她的腰不没直起,一直躬着,就很是酸痛,偷偷睃了眼婉清,见她兀自看书,心中就有气,不过是个庶女,再抬了位份,骨子里还是小家子气,想着自己手里捏着的筹码,她挺直了腰杆。
一垂眸,见自家女儿还跪着呢,婉清没叫起,香莲就只好继续跪着,女儿眼中点点湿意刺痛了张婆子的心,她清哼一声道:“少奶奶,今儿个奴婢在前头听到个事,奴婢听了可是气得不得了,跟那嘴贱的婆子还吵了一顿来着。”
婉清听了抬了眼皮,有趣地看着老婆子:“哦,说来听听?”
张婆子就看了香莲一眼,婉清似是木纳,仍只看她,她咬牙继续:“奴婢听说,少奶奶前儿个把宁华郡主给打了,这等毁人清誉,作贱少奶奶的话奴婢听了怎么能不气呢?少奶奶可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三从四德,礼仪规矩,女诫女训是太太自小儿就教了的,奴婢在顾家时,就听太太一直夸赞少奶奶,说您是几个姑娘里头最知书达礼的,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会做呢?那不是丢顾家的脸,丢太太的脸,毁了顾家女儿的声誉么?”
边说,张婆子的眼睛还紧盯着婉清,眼里挑衅之意明显。
明天自己就要回门子了,张婆子这是在拿此事威协自己?婉清眉头一扬,笑道:“嬷嬷说得对,对于那些乱嚼舌根的,你就是要骂,且告诉我,是哪个院里的丫头在排宣本少奶奶,本少奶奶这就去老太君那评理去,非要打她个半残不可。”
张婆子怔住,照常理,婉清不是应该很尴尬,担心,要想方设法堵自己的嘴的么?怎么还想着要把事情挑大?
那一日,她并不在院子里,婉清与宁华之间的事情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自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宁华郡主窝在屋里拒不出来,正好也证实了谣言,她听到后心中大喜,以为又是一个可以拿捏婉清的筹码,老太君疼爱世子爷,看在世子爷的分上并没有惩治婉清,但不代表顾家能原谅婉清啊,原本,她不打算现在就拿来用的,只是气不过婉清这样对待香莲。
“怎么?嬷嬷交不出人来么?不会是嬷嬷自己杜撰的吧?”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婆子,声线低沉冰冷。
张婆子的脸就有些白,干笑了笑道:“奴婢听这话时,隔着坐假山呢,没看得清是谁,再者,奴婢才来几天啊,府里头的人哪里就认得全了……”
“哦,这样啊,那你告诉我,在哪个地方,什么时候听到的?我也好排查排查,我嫁进来可没几天呢,就这搬排宣我,那以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婉清可不想轻易放过她,一副受了冤枉,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张婆子终于慌了起来,这话她是在清远居听到的,说话的自然是与她交好的……她牙一咬道:“奴婢是在宁华居听到的呢……”
婉清一听这话就站了起来往外走,“碧草,随我去宁华居,我要去婆婆那理论理论,为何她院子里的人要这样诋毁我。”
碧草听了就正而八经的跟着婉清往外走,张婆子吓住了,她以为,咬个宁华居出来,婉清怎么也没胆子去跟宁华郡主理论去,何况,宁华郡主挨了打,正在气头上,她此去不是送死么?没想到,这个在顾家老实又忠厚的三小姐,如今竟是个楞头青,什么也敢做。
一时又想起宁华郡主挨了打,婉清却是毫发无伤地坐在屋里,根本就没受惩罚,宁华那么强势的人都没压得住她……
她上前拖住了婉清,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对着自己就一巴掌:“少奶奶,求您别去,别去啊,是奴婢嘴贱,奴婢不该胡说八道。”
“妈妈快起来,妈妈好意告诉我这些,可是在帮我呢,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跟我对质去,看是谁嚼了舌根。”婉清一派惊慌地去扶张婆子。
张婆子一听更怕了,对着自己又狠扇了几耳光,哭着求了好一气,方妈妈见也差不多了,就过来说道:“张家的,也不是我说你,你可是少奶奶的陪房,那些个外人乱嚼舌根也就算了,你也跟着嚼?少奶奶若是倒了,你在这府里就能立得住脚根了?凡事啊,可别忘了根本才是。”
张婆子听了又是好一顿认错告罪求饶,婉清这才气平了些,被方妈妈劝着打了回转。
婉清看也差不多,便让香莲起来,香莲的小脸吓得灰白,眼泪汪汪的垂首站在一旁,那眉宇间的娇媚之色倒是收敛了许多。
婉清便说乏了,打发张婆子母女退下,张婆子一番心思算计好了,想给女儿找个好差事的,结果就这样被打发了,一没说用,也没说不用,就生生凉着香莲,连份银米钱也没讨着。
张婆子走了没多久,老太君就打发雪雁来说,今儿是寿昌伯夫人的七七,寿昌伯府要置酒,让宁华郡主带着婉清和上官子怡几个过去。
婉清听了就想,也不知道宁华郡主的伤好利索了没,一想到宁华有可能会顶着一张青花瓷的脸回娘家,她就想笑,宁华怕是从出生起,就没这么糗过吧。
她进了屋去收拾东西,上官夜离正歪在床上看书,婉清也没理他,自顾自的收拾着,上官夜离小心地睃了她两眼,被她无视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好小意的陪着笑,凑近她道:“娘子,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走啊。”婉清没好气的说道。
他的脸色立即黑了,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道:“离开?你要去哪里?”声音低沉而急切。
婉清被抓得生痛,猛地一挣道:“放开,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他整个人立即变得冷峻起来,气势凌厉张狂地压在她头顶,“你说什么?”
婉清心中更气,一把甩开他就继续收拾东西。
“你……就想要离开我了吗?”上官夜离的声音森冷得如地狱里的阴魂一样。
婉清怔住,心像是被人挖去了一角似的,空得慌,慢慢转身,直视着上官夜离的眼睛道:“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上官夜离如遭雷击,整个身子都僵木着,眼里顿时翻起惊涛骇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