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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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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清听得眼睛眯了起来,那点量很少,连鸡都毒不死,自然也毒不死上管夜离,但长年积累下去,却是会伤害他的中枢神经的,功效倒是与那蛊毒如出一辙,都是想要控制上官夜离的心神,难道,上官夜离身上有什么别人非常想要得到,却又不知下落的东西?
  越想婉清越觉得头痛,叹口气对方妈妈道:“且不要声张,从明儿起,你就把爷的药全拿来,咱们自个煎了给爷喝。”
  方妈妈的眼圈儿都红了,哽了声道:“只说爷的身子病弱,原来……原来总是吃着这种药,身子不坏才怪,爷他……他打小儿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婉清的心也是郁堵难舒,一想起上官夜离发病时,那痛苦而疯狂的模样,她的心便揪成了一团,抬眼看向里屋那抹修长的影子,叹了一口气道:“嬷嬷拿了这些药去煎了吧,最好是当着韩嬷嬷的面煎了。”
  方妈妈拿着药下去了,婉清就打了帘子进屋,上官夜离正在桌案边写着什么,婉清便过去给他磨墨,却见那纸上,正画着的仍是她的画像,见她过来,上官夜离忙将纸抽了,揉成一团,冷着声道:“你……过来做什么?”
  婉清撇撇嘴道:“切,我瞧着也没比上回画得好多少,看来明儿回门子的时候,我还是去找昱表哥吧,听说表哥从小便擅丹青,尤其是水墨粉彩……”
  上官夜离果然脸就黑了,怒道:“哼,我的丹青连皇上都是夸过的,他一个小小的举人,又如何能与我比?”
  婉清成功的逗怒了他,却是笑得一脸狡黠,拖了他的手兴奋地说道:“相公,你的画给皇上看过吗?皇上可是很看重你?”
  上官夜离的脸色一黯,眼里就滑过一丝痛色,自小,他便聪颖过人,学什么都很快,如若不是身子太弱,皇上肯定是会重用他的。
  婉清看见了他眼角的那一抹黯然,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肯定自小就心怀大志,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惜,他身体不好,所以才一直只挂了个世子之名,养在深宅大院里当米虫,这样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很窝囊很憋屈吧,所以,他才会去帮康王爷办事,所以,才会有济庵堂那一幕吧。
  “相公,康王是先皇后娘娘的儿子吗?”婉清不等他说话,就转了话头。
  上官夜离眼里的黯然果然消失,却是叹了口气道:“按说康王是皇上唯一的嫡子,可是,他却不得皇上看重皇上最宠的寿王又入主了东宫,情势是越发的复杂了,储君之位却又迟迟未立,很多眼光独到的人就认为,皇上还是很想传位康王爷的,可是康王势力单薄,只怕斗不过寿王一派,所以才迟不立储。”
  婉清没想到他还真一本正经的与她谈起了国家大事,开心得大眼笑成了月芽儿,扯着他的衣袖道:“那相公不是也很有眼光,早就与康王交好了,将来若真是康王继位,相公也可以一展所长,为国出力了。”
  上官夜离听了含笑垂眸,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道:“我最想的就是靠自己的本事封妻荫子,给你讨个诰封回来,让那些瞧不起你,欺负你的人,再也不敢小觑了你。”
  一时,方妈妈煎了药过来,婉清亲自端给上官夜离:“相公,吃药吧。”
  上官夜离看是方妈妈端进来的药,微怔了怔,接过药,毫不犹豫就喝了。
  婉清忙在他嘴里塞了颗蜜饯,问道:“相公,你打小儿就吃药,天天吃,有没有哪一天不吃,身子就很难受呢?”
  上官夜离听了便茫然地看着婉清,声线低沉:“娘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药里有问题?”
  婉清听得心头一颤,他是个很敏感的人,想着那个害他的人有可能是他的生父,她想说出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撇开眼,不与他对视:“没……没有,相公,你想到哪里去了?”
  “娘子,其实,打小我就一直吃药……吃麻木了。”上官夜离的双眸紧锁着婉清的脸,吐词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婉清越听心中越痛,三岁开始就一直吃药,而且是被人双管齐下的毒害着,这样的他,又究竟是如何长大成人的?这十几年,他究竟过得有多艰辛,眼泪,再也忍不住就涌入了眼眶,伸了手环住他的腰身:“相公,咱们一起努力,争取哪一天再也不用吃任何一种药了,好不好。”
  上官夜离的心怦怦剧跳起来,她在心疼他,他看出来了,一种被关怀,被人疼爱的感动暖暖的包围着他,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在她额间亲吻,好半晌,他才哑着嗓子道:“娘子,其实……”
  婉清诧异地抬头看他,他却突然在那清澈如水的眸子注视下,有些胆怯起来,喉咙有些发干。
  这些天,她一直在看医书,一直在想方设法为他寻找冶病良方,更是对他所用药物查了又查,细细研究,他早就知道她聪慧过人,知道她所学搏杂,却见解独特,却还是不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于她,如今有她坦然地,纯澈的视线下,他觉得自己有种无处可逃,无处可躲的窘迫。
  “其实什么?”婉清问道。
  “其实……娘子你不要太替我操心了的,我说过,会一直陪你走下去,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不管的。”上官夜离想了想,说道。
  “哦”婉清缓缓将头贴进他的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下午,上官夜离吃过饭后在午睡,婉清先起来了,悄悄出了门,坐在正堂里喝茶,韩嬷嬷端了一碗莲子银耳粥进来,“少奶奶,奴婢看您这两日脸上起了些疹子,想是心火太旺的缘故,就炖了碗清火的羹汤过来,少奶奶趁热用一些吧。”
  也算是下午茶点,韩嬷嬷做事倒是贴心,婉清却对她放心不下来,便道:“谢嬷嬷关心了,只是我现在没胃口,先放着吧,一会子我再吃。”
  韩嬷嬷听了便依言放在桌上,笑道:“厨房里还有一些,奴婢看碧草和紫绢几个这些天也是上了火,就让她们在厨房里一起用了,奶奶不会怪奴婢擅作主张吧。”
  是向她表明,粥没有问题,让她放心食用吗?
  果然好敏感的心思,婉清听了只好也端起碗来,用汤匙搅动了两下,粥熬得火候正好,一股甜甜的清香扑鼻而来,粥面稠而不粘,浓而不腻,婉清不由看得食指大动,忍不住就喝了一口,果然绵软滑口,香甜得很。
  一碗粥,不过片刻就用完了,韩嬷嬷的眼角就透着一丝欣慰,很高兴的接过空碗下去了。
  等她一走,婉清便进了内堂,用手指挖喉咙,把刚吃进去的东西会都吐了出来,又用帕子包了一点藏好了。
  傍晚时,婉清在屋里坐了一天,着实腰有些酸了,就一个人到园子里走走,她嫁进来这许多日,却一直没有把靖宁侯府逛遍过,尤其是后园子里,那片枫林后,似乎还有一个小院子,她很想过去瞧一瞧,想着等秋天枫叶红了时,在那林子里搭个凉亭,放几张石桌石椅,赏枫叶喝茶品菊。
  闲闲地围着清远居散着步,正要接近枫林院时,就见树林里有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婉清没看得清,那身影就闪进树林子里不见了,婉清忙紧追几步,好在那身影刚才只是被树挡着了,这会子离得近些,也就看得真切了,竟然是韩嬷嬷。
  婉清心中一凛,脚步便放轻快了些,枫林院里并没有住人,后面只是一个废弃的院子,平日很走人踏足进去,听坠儿说,靖宁侯不许别人太靠近那边,而且,听说那座废院的外面还有护院看守着,等闲人是进不去的,那韩嬷嬷进去做什么?
  婉清的好奇心大起,尾随着韩嬷嬷就潜了进去,远远的就看见后面废园子门口,韩嬷嬷正拿着钥匙打开院门,向两旁看了看后,才走了进去。
  婉清的脚比意识更快,明知此时只身一人跟过去可能会有危险,她就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好机会,早就觉得这个韩嬷嬷是有问题的,好不容易发了,再难也要去瞧瞧的,最多小心些就是了。
  婉清近门口时,发现两边其实没有看过,但门外建了个棚子,棚子里有桌椅,都是干干净净的,桌椅的表面也被摸得很光滑,看得出,这里一直是有人在的,守门人此时可能是回去吃饭了。
  婉清悄悄地溜了进去,却被眼前的光景怔住,只见小院子里只有四五间破房,院子中间杂草丛生,看得处,这院子里很少有人进来,而且无人打扫清理。
  几间房的门都是关着的,韩嬷嬷不知道进了哪个房间,婉清正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尖叫:“上官晨,你这个阴险小人,你还我主子的命来。”
  婉清听得一震,上官晨不就是靖宁侯爷的名讳么?那屋里的人是谁,竟然敢如此点名道姓的骂侯爷?
 









☆、第六十五章【手打VIP】

  婉清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忙猫着腰躲了起来,就听得一阵碗碟摔坏的声音,那个女人又骂道:“你走,你走,你这个卖主求荣的下贱坯子,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送东西来,更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接着就听到韩嬷嬷道:“你这是何苦来,都过去十几年了,你一个奴才,再闹又有什么用?”
  “我不要你管,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远好。”那女人又尖叫道。
  韩嬷嬷就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气我当年没有站出来为主子说话,可是你也不想一想,都如你这般关了起来,小主子怎么办?”
  那女人似是被这句话触动,沉默着并没再尖叫了。
  韩嬷嬷又道:“小主子还不知道你的事情,你要是想再见他一面,就好生吃些东西,留些力气做些有用的事情吧。”
  婉清听韩嬷嬷这话说得在情在理,想来那人应该不会再闹了吧。
  谁知那人又叫了起来:“你少说得冠冕堂皇了,当年你究竟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少拿照顾少主子说事,这些年,我虽关在这里,少主子的情形我还知道一些的,什么胎里带病,主子当年身子好得很,胎里为何会有病你比我清楚,滚,你给我滚。”
  接着,又是一阵乒乓之声,没多久,就见韩嬷嬷狼狈地从屋里出来,原本梳得极整齐的头发上,挂了几根豆芽菜,只见她一边清理着,一边拿了钥匙将门锁住,然后,脸色黑沉的匆匆离去。
  婉清等她走远了,才悄悄地站了起来,往方才那屋子走去,可惜,屋里装着帘子,挡住了窗,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好找了根树枝来同,从窗户缝里伸进去,将窗帘子挑开。
  就听得里面一声骂道:“怎么还不滚!”
  婉清这才看见里面的情形,顿时愕然,一股子霉味补鼻而来,只见屋里一片狼籍,地上饭菜碗渣到处都是,屋内设施简陋陈旧,除一张床,就是一张破桌子,再加两把椅子,而一个与韩嬷嬷年龄相仿的妇人坐在床上,看她打扮还算整齐干净,只是肤色因少见阳光而白得异常,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犀利,正如利锋一般直直地射向婉清。
  待看见婉清的装束打扮不似下人后,那妇人微怔了怔,目光更加凌厉可怕。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婉清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嬷嬷你好,我是这府里的五少奶奶。”
  那妇人可能从没见过这样给人打招呼的,不由愣了愣,站起身来向窗边走来,目带审视地上下打量着婉清。
  婉清有种被人待价而沽的感觉,忙垂头看了看自己,没发现有何异样,便道:“嬷嬷与韩嬷嬷很熟么?我刚才是偷偷跟在她身后来的。”
  那嬷嬷目光仍是犀利,声音冰冷如金属相碰般**的:“也太弱小了些,怎生配得上我家小主子。”
  咦,被嫌弃了,婉清嘟了嘟嘴道:“你家小主子不过是个病殃子,本夫人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玉雪冰清,怎么就配不上你家小主子了。”
  那妇人再一次愣住,没想到会遇上一个脸皮恁厚的,鄙夷地看了婉清一眼道:“管你是谁,速速离开,莫要再来打扰我。”
  咦,知道自己是上官夜离的妻子,还是这种态度,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这人对上官夜离并不忠心?
  于是作势要走,只是对那妇人道:“喂,以后别砸了饭菜了,韩嬷嬷说得没错,你如果心中有怨气,那就应该好好留着有用之身,将来为你的大主子报仇,帮助你家小主子才是,你家小主子如今身体病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你就不担心么?”
  那妇人听得脸色一变道:“你少罗嗦,莫想花言巧语骗我信任,那点子招数早都用老了,换一种吧。”
  婉清听得愣住,难道以前也有人自称是上官夜离的妻子来看过她?
  一时在自己身上摸,想找一件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却是找半天也拿不出一样来,身上穿戴的都是顾家陪嫁过来的,上官夜离也没给过她一样有特殊标记的东西……呃,不对,他当劫匪时,曾给过她一个玉佩来着,她一直贴身挂在脖子上呢。
  忙将手伸进脖子里,拿出那块玉佩来,对那婆子道:“嬷嬷可认得这个东西?”
  那嬷嬷微眯了眼,似是有些看不清,又走近了些,伸手要拿婉清手里的玉佩,婉清手一缩,仍是拿在自己手里亮着,却不肯让那嬷嬷碰,开玩笑道:“这可是我相公给的定情之物,可不能让你抢了去。”
  那嬷嬷的眼神骤然紧缩,目光变得凶狠可怕了起来,冲过来就要抢那玉佩:“说,这是哪里来的?”
  婉清忙退了一步,离那窗子远了些,气愤地说道:“说了是相公送给我的啊。”
  那嬷嬷疑惑地再一次打量起婉清来,良久,她才喃喃道:“他连这个都送给了你,看来,你确实是他认定的妻了。”说着,敛去一身的戾气,整个脸都变得温和亲切了起来,竟是后退一步,向婉清敛衽深施一礼,“奴婢王氏向少奶奶请安,见过少奶奶。”
  婉清一时没有适应她的转变,愣愣的一抬手道:“嬷嬷快快请起。”
  那嬷嬷直起身来,眼神柔柔地看着婉清道:“一晃十七年过去,小主子如今可好?”
  十七年?王嬷嬷被关了十七年,不过是个奴才,如果冒犯了主子,打死或发卖就是了,何必费这许多心神将她关在这里?
  “嬷嬷辛苦了,不知嬷嬷所犯何事,被关于此处?”婉清谨慎地问道。
  那嬷嬷眼神一黯道:“奴婢所犯之事重大,少奶奶还是少过问的好,奴婢听说少主子身子很不好,少奶奶能跟我说说少主子的好吗?”
  “她中了子母蛊毒。”婉清看得出,王嬷嬷对她并不信任,便语出惊人地丢了记重磅炸蛋过去。
  果然王嬷嬷顿时睁大了眼睛,眸中迅速泛起泪意,颤了声道:“你……你说什么?子母蛊?怎么可能?主子当年她并没有……难道是……”说了一半,又顿住,似是想起当初的一些事情,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婉清看得心中一酸,这个嬷嬷怕是知道一些当年的内情吧。
  子母蛊,顾名思义,就是把蛊毒下在女子身体里,当女子怀孕后,那蛊毒就会转移到胎儿身上,母体一旦生下胎儿,那蛊毒也随胎儿一起脱离母体,没有了蛊毒的母亲,却会因此而毒发丧命,而生下的那个孩子,却会终身受那蛊毒危害,若没有下蛊之人的解药,永远难以治愈。这是婉清最近几天恶补有关西戎蛊毒的书籍得到的知识。
  当年,究竟是谁在上官夜离母亲的身体里下的蛊,又是为何要害她?
  “您是婆婆身边的贴身丫头么?”婉清看王嬷嬷的神情近乎要崩溃,生怕她做傻事,忙岔开话题。
  “回少奶奶的话,奴婢的确是夫人跟前服侍的。夫人娘家姓欧阳,少奶奶可听说过南阳欧阳家族?”王嬷嬷缓了缓后回道。
  婉清莫明地看着王嬷嬷,南阳欧阳家?真没听说过,顾家也算是汝阳望族,上官家也算是冀州名族,慕容家却是京城名望,都在大周有名的大家族,顾家因为近两代子孙不太争气,族中高官不多,声名才有些没落了。
  但上官家和慕容家则是因为祖上封爵,又世代承袭,家族中有代人才出,所以家族声望不堕。
  欧阳家,却真是闻所未闻,也许,老一辈的会清楚,不过,听王嬷嬷骄傲的语气,欧阳家族应当曾经是世家大族,如今变得杳无消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家族被抄灭族了,大周皇室本靠各大世家支撑,能够灭掉诺大一个世家,不是滔天大罪,又不是拥有极至权力的人下令,是很难做到的,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如此大的家族消亡殆尽?如今只剩下一个老妇人才心心念念地谈起?
  王嬷嬷看婉清一脸的茫然,眼里便露出鄙夷之色,抬起眉眼冷冷看着婉清道:“敢问少奶奶出自哪个家族?”
  “汝阳顾家。”婉清忙正色道,虽然她在顾家微不足道,没半点身份可言,但顾家的家声却是不弱的。
  王嬷嬷果然露出一丝欣慰:“哼,老太君还算有良心,没给小主子找个小门小户的人家。”
  婉清略垂了头,装出谦逊的样子来,小声问道:“嬷嬷,你为何被关在此地?”
  婉清问得很随意,王嬷嬷却是顿住,半响没有做声,婉清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开口,王嬷嬷似是思虑一半晌,才抬起来头道:“当年,夫人临产……”
  正说话间,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王嬷嬷的脸色一变,小声道:“来人了,少奶奶还是先躲起来吧。”
  婉清忙提裙快步躲到了一旁的茅草丛里去,不多时,就见几名护院打扮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人,身材魁梧,一身肌肉喷张,一看就是个练硬家功夫的,正是府里的二总管,刘柱,他是刘大总管的弟弟,平时府里安全护卫都由他管着的。
  婉清大气都不敢出,尽力将身子缩小,隐藏好自己。
  刘柱四下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后,就让人打开王嬷嬷的房门,两名护院进去,在王嬷嬷嘴里塞了块布,拿着黑布袋将王嬷嬷兜头罩住,其实一人杠起王嬷嬷就走。
  婉清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为什么要将王嬷嬷转移?是要杀了还是只换个地方关押?难道是发现有人来找过王嬷嬷?
  心中焦急万分,却又知道现在出去太过危险和冲动,不但救不了王嬷嬷,还会让对方更加警惕,于事无补。
  眼睁睁地看着王嬷嬷被扛走,婉清半点法子也没有,等那一行人都走远了,她才从草丛中转了出来,整理下头发和衣服,神态自若的走出了那坐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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