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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听了便道:“我那多宝格子里洒了杀虫粉呢,要不,这丫头也没这么快承认她偷了我的玉……说来也是,那货郎买了我的玉,保不齐这会子也会……”
上官子墨听得一震道:“五嫂你还真是……”起身无奈地拍了拍紫绢的肩膀道:“定是你平日做事就有些让人起疑,五嫂才会有所准备,你这丫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说着,便站了起来对婉清道:“看来,今儿来求五嫂真不是时候,我还是明儿个等五嫂消了气了再来吧。”
婉清笑道:“秋闱在即,五弟怕是求谁都没用,要求也得是等殿试过后再说。”
上官子墨便拱了拱手,告辞而去,似乎他原本就只是来说这件事的。
婉清的目光还没从门口那个修长又跳脱的背影上收回来,就听见一旁的坠儿嘶了一声,尖叫道:“少奶奶,紫……紫绢她。”
婉清再看紫绢时,不由怔住,才还伏地哭泣的紫绢竟然完全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方妈妈垂手去探紫绢的鼻子,对婉清摇了摇头,竟然是,死了。
婉清大惊,立即对方妈妈说道:“去,叫忤作来查验。”
韩嬷嬷听了忙拦道:“不可啊,少奶奶,深宅大院里头死个丫头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若是请了忤作来,还不闹得沸沸扬扬去,那可是要坏了侯府的名声的,紫绢又是爷屋里的老人,这事于爷的名声也是不好的。”
婉清听了微眯了眼看她,这只老狐狸还真是说得冠冕堂皇呢,不就是怕自己查出紫绢的死因么?刚才就只有上官子墨来过,也只有上官子墨碰过紫绢,可以说,上官子墨的嫌疑最大,但是,明明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子墨又是如何出手杀了紫绢的?
婉清一挥手,止住韩嬷嬷的话道:“不用多说了,不管如何,紫绢也是一条人命,我原本只是想责罚下她而已的,如今看来,此事并不简单,方妈妈……”
方妈妈听了便起了身,拿了婉清的名贴去了。
韩嬷嬷忙又苦苦劝了一阵,见婉清坚持,她只好道:“奶奶要不还是去请示下老太君吧,这种事情,您一个人也不好作主啊。”
婉清听了笑道:“不就是个丫头么?如何处理她的善后事,我想老太君应该不会介意的。”一挥手,婉清让韩嬷嬷退了下去。
果然没多久,方妈妈要请的人还没来,房妈妈就来了:“老太君说了,不过就是死个丫头,不要弄得兴师动众的,少奶奶才从宫里受了惊回来,应该多歇歇才是。”又拿了一大盒首饰过来,金是一套镶着大南珠的金五事,说是老太君赏给婉清,算是补偿她的。
婉清有些哭笑不得的对房妈妈道:“妈妈是如何得了消息的?谁说我要请忤作来着?”
房妈妈听得愕然道:“你不是吩咐方妈妈去请了么?”
婉清就沉了脸,对房妈妈道:“我说说玩儿的,方妈妈是去请坐堂大夫了,忤作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么?这样的事情又岂能随便惊动官府,这不是给爷的脸上抹黑么?这还让老太君如此破费,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呢。”
房妈妈的脸色就有些下沉,又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婉清便扬了声道:“韩嬷嬷何在。”
韩嬷嬷应声进来,脸色有些不豫,婉清还从没有如此对她大小声过,躬了身不卑不亢地问道:“奶奶找奴婢何事?”
“请问嬷嬷,咱们这院里,若是有那多嘴乱嚼舌根,害主子被误会的人,该如何处罚。”
韩嬷嬷迅速抬眸看了婉清一眼,有些不解,但还是回道:“轻则,打五板子以示教训,重则打二十板子罚半年月钱。”
婉清听了似笑非笑道:“那若是嬷嬷犯了呢?我该如何处置?”
韩嬷嬷大惊,辨解道:“奴婢何时乱嚼舌根了?”
婉清听了便拍了拍手,一时方妈妈就带了府里的坐堂大夫进来,韩嬷嬷立即变了脸,张口结舌道;“不是……不是奶奶你自己说,要去请忤作的么?”回头一想,应该是被老太君阻止了才是,可是……
“我是说过要请忤作的话,可那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嬷嬷可真是心急,你便是要告状,也等方妈妈真去了前院请人才说吧,我说我院里的事情,我自个还没弄清白,就被传出去了,原来是有韩嬷嬷这么大个传声筒啊,那以后我还有什么事敢托付韩嬷嬷你去做呢?”婉清冷笑道。
韩嬷嬷以为房嬷嬷刚才一来,已经把她给说出去了,不然,婉清也不会如此笃定的说是她去告的状了,一时又反应过来,自己是着了婉清的道了,她分明就是对自己有气,故意设了这么个小陷井让自己跳,可自己毕竟是这个屋里的老人,还是世子爷的奶娘,就算向老太君告密,也是为了府里好,为了世子爷好,少奶奶凭什么打自己?
于是道:“少奶奶,您真的要打奴婢?不怕老太君对你心生芥蒂?不怕世子爷心里膈应么?”
“所以,我不罚你,你是我院里的主管,规矩也是你定下来的,该如何做,你比我明白。”婉清笑得眼儿都弯了,懒懒的拿着团扇在手里摇着。
韩嬷嬷听得一滞,少奶奶这是要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好厉害的一招啊,让自己挨了打,还让人没话可好。
一旁的坠儿含笑道:“嬷嬷不会是对自己下不了手去吧,不要紧,您只须下口令就行了,我去帮你叫粗使婆子来执行。”
事情到了这份上,韩嬷嬷只好狠声叫了粗使婆子进来,让粗使婆子当着婉清的面动手,打自己五板子。
两个粗使婆子愕然地看着韩嬷嬷,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正坐上五少奶奶笑意吟吟,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其中一个粗使婆子忍不住夸先,韩嬷嬷道:“嬷嬷真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啊。”
说着,手下却是不含糊,举起板子,就是打了下去,韩嬷嬷脸色一僵,强忍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地上,并不看婉清一眼。
这时,外头也不知道是谁把院里的人都召了过来,站门口的站门口,趴窗子的趴窗子,便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韩嬷嬷受罚。
正打到第五板子时,上官夜离回来了,诧异地看着正在挨打的韩嬷嬷道:“出了何事?”
韩嬷嬷一见他,倔犟的脸上就流出泪水来,颤声道:“世子爷……”
上官夜离浓眉一皱道:“你为何受罚?”
韩嬷嬷支着腰,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眉也是痛苦地拧着:“爷,奴婢犯了事,惹怒了少奶奶。”
婉清冷眼看着,上官夜离进门,没先问自己,倒是先问韩嬷嬷,这一点,就让她恼火,听了韩嬷嬷的话便漫不经心道:“嬷嬷莫非身上的板子挨少了么?又犯了?本少奶奶何时说过要打你了?你问问这屋里这些人,本少奶奶可有下过令,要打你,要打你多少板子?”
韩嬷嬷一听气结,半晌也没说出话来,只是痛苦又隐忍地抬泪眼,看着上官夜离,犟着声道:“是,是奴才要自罚,奴婢说错了。”
上官夜离烦躁地一挥手对韩嬷嬷道:“你且先下去,让大夫给你开点药吧。”
韩嬷嬷含泪下去了,上官夜离刚要开口问,婉清便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进了屋去。
上官夜离不由火气,正要跟进去,方妈妈忙拦住他道:“爷才回来,很多事情还不明白,紫绢死了。”
上官夜离再一次震住,眉头拧得更紧了,沉声问道:“她又如何死了?”
一旁的坠儿怕方妈妈说不清楚,便把婉清如何将玉放到多宝格里,又如何发现是谁偷了玉,再加上紫绢死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上官夜离听得脸色剧变,转身就要进屋去,坠儿却是一把拖住他道:“爷,爷,这会子少奶奶正在气头上呢,您还是先查了紫绢的死因再说吧,为这事,少奶奶可是劳心费神,操了多少心啊,少奶奶如此辛苦又是为了谁来?还是不是为了爷么?爷只管念着多年的主仆情谊,却没有顾及少奶奶的感受……”
上官夜离听得怔忡,心里痛出一股愧意来,他让坠儿和方妈妈两个退下,使了身边的暗卫去查验紫绢的死因。
没多久,他得了准信后,进了屋里,婉清正把头埋在被子里,像只小松鼠一样的拱着身子睡觉。
上官夜离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坐在床边,拍了拍婉清的肩道:“娘子。”
婉清把肩膀一耸,扭过头去不理他,上官夜离又扯了扯她的衣服:“娘子,紫绢是被毒死的,我让属下查清楚了,她应该是在两个时辰之间,就服了毒药,并非是当时猝死的。”
婉清原本还想跟他堵会气的,一听这话倒是怔住了,她以为,紫绢是上官子墨杀的,可是,听上官夜离这样一说,似乎又不是,不由问道:“应该不是她自杀的。”两个时辰前,也就是说紫绢那时候还并不知道自己的手会被下毒,又怎么会提前自杀呢?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人有早就怕她会败露,才提前给她下毒了,可是……
“她体内的毒按说是四个时辰之后才会发作的,却不知为何提前了。”上官夜离又说道。
婉清听得眼睛一亮道:“相公,六弟可是会武?”
上官夜离摇了摇头,一脸鄙夷道:“他自小懒散,并不肯练武,虽有些花把式,那点子微末伎俩也上不得台面。”
婉清听了又陷入了沉思,她原想着紫绢身上的毒应该是上官子墨用内力催发的,却没想到,上官子墨还真只是个花架子,一时,又陷入了沉思,紫绢明明就差点供出那个指使她盗玉之人来,突然就死了,这根线,反倒断了。
正思索间,上官夜离道:“娘子,皇上是不是也中了蛊毒,所以,你昨天才想着用那法子给皇上治病?”
他昨天不是看出来了么?婉清不解地看着上官夜离,上官夜离脸色凝重,担忧地看站婉清道:“今天皇上终于上朝了,百官大喜过望,可是,我瞧着皇上的精神并不太佳,所以,就怀疑,皇上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应该会坚持到他把太子选出来吧。”婉清知道他担心这个,朝中一日不定下储君,大周便一日不得安宁,血腥的争斗仍是一触即发,还真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娘子你。”上官夜离皱着眉道:“你是用自己的血给皇上解的蛊,皇上一但蛊毒再发作,那他势必又会让娘子献血为药,娘子,如此一来,你除了要失血之外,还有可能会被那幕后之人视若眼中盯呢,如今想皇上死的,可真有不少人啊。”
☆、第八十章【 手打VIP】
婉清的目光就淡淡地移到窗外,眼神悠远而绵长,上官夜离没来由的就感觉一阵心慌,伸了手去拉她的,婉清下意识的手一缩,他的手落了空,心里越发的慌了起来,双手捧住婉清的脸,眼睛锁住她:“娘子,你……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婉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动,也不挣扎,只是那一眼太淡,淡得让上官夜离觉得陌生,觉得疏离,他的心一紧,手臂一伸就想将婉清拥进怀里,婉清整个身子往后一跳道:“那相公可以将我送给皇上就是,皇上想要我做药引,定然会想方设法护着我的。 ”
上官夜离的眸光骤然一紧,上来一步压住她的肩,声音低沉充满戾气:“你什么意思?”
婉清随手拍落他的手道:“字面上的意思。”说罢,转身就要出去,这一刻,婉清很不想看见上官夜离,她的心在没日没夜的反算计,反陷害,真是很疲倦了,以前,觉得他的心全在她身上,所以,她才有底气,有活力,有力量的源泉跟人斗,与人争,可是现在呢,他进门的那一眼,先看的是他的奶娘,先问的也是他的奶娘,若真是自己混账,无缘无故的打骂他的奶娘,他是不是会因此生她的气呢……
原来在他的心里,是不如一个长年服侍过他的奶娘的……
上官夜离跨步上来,从身后紧紧箍住了婉清,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里,声音黯哑中,带着一丝惶然,也带了一丝坚定:“娘子,我带你离开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
这话说得太突然,婉清不太相信,但上官夜离从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他在她面前,连玩笑,都不曾开过。
心里一阵激动,愕然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离开?”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温柔地抚上她的秀发,墨玉般的眸子里事着一丝愧意和疼惜:“是离开,娘子,这事我准备多日了,应该就会成功。”
婉清皱了皱眉,摇摇头道:“不可能,侯爷和老太君都不会让你离开的,还有,康王也不会放你走,再说了,就算你能走,我一个新进门不过几个月的媳妇,他们也不会放我出去。”
“只要我能出去,你就能,娘子,再等我些时日,我一定能办到的。”眼紧锁住她看了几秒后,又有些不自在的调了开去,将她贴进怀里,头蹭着婉清的脸,声音闷闷的:
“娘子,你的努力我都知道,你的艰难我也看得到,从想要娶你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很难给你安宁平和的生活,我的身分太过复杂,让你不得不卷进无休止的争斗中,你过得很辛苦,而我,看着你的辛苦无力又心痛,所以,从我们大婚起,我就开始着手这件事了,虽然,不可能会永远离开,但是,至少,能让你在没有争斗的环境里长大一些,而我,也能更强一些,那时再回来,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一股热流涌入眼睛,酸涩撞击着眼眶,婉清颤了声道:“真的……真的可以离开吗?”那是她向往了多久的日子啊,没有森严可怖的大规矩,没有来自四面八方压迫与迫害,只是两个人,清清静静的,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清亮的眸子怯怯的,满含期待,又带着一丝的忧惧,让官夜离的心越发的酸涩和愧疚起来,大掌无措地抹着她的眼泪,很用力的点头道:“真的可以,真的可以离开,我带你离开。”
“可是你的病……还有你身上的蛊毒。”
“我没病娘子,我没有病,那些病不过是装出来的。”上官夜离不自在的微垂了头,像个向老师交待错误的孩子。
好吧,他的病她相信是装出来的,她早就看出来了一点,可是蛊毒呢?她可是实实在在地看他发作过一回的,还有,韩嬷嬷以前给他煎的那些药,分明就是有问题的,难道他以前都是假装在喝吗?
“可你身上的蛊毒呢?”婉清还是不放心地问,她不相信,那样装若疯狂的发病也是能装得出来了的。
上官夜离的眼里果然滑过一丝沉痛,唇间勾起一抹苦笑来,搂紧了婉清道:“别管那么多好吗?别管蛊毒,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那句话,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先走的。”
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沉稳和笃定,婉清心中微微一恸,虽然满是疑惑,却忽然心中一动,仰了头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身上中的是蛊毒?”所以,以他的性子,只怕早就在查自己的病因,并想方设法解蛊吧。
他将她又搂紧了一些,声音里有些无奈:“娘子,你只要跟着我走就好了,莫要再担心这些。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的。”
也就是说,他身上的蛊,他其实是有办法解的?
“那康王呢?你不是一直在为他做事么?这种关键时期,他怎么可能会放你走?”
“娘子,我一直在为自己做事,不是为他。”
婉清听得迷迷糊糊的,但心胸像是突然被人打开了一扇窗,大把阳光奢侈的涌入,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心情也豁然开朗了起来,他要她莫管,那她就将那些个烦心事全都抛开好了,高兴地揪着他胸前的一根流苏道:“那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要去很远吗?我就去收拾东西。”
她脸上瞬间绽放的笑容眩晕了他的眼,兴奋的小脸洋溢着的快活让上官夜离的心再一次抽痛了一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亲吻了一口,很不自在地说道:“那个……还得再等些日子。”
原本不想这么早告诉她的,可是,今天她眼里露出的那一丝倦意,那一丝的疏离和失望,让他害怕,让他惊惶,也更让他愧疚,尽管知道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还是忍不住自私的说了出来,不过,她脸上的那愉悦而灿烂的笑容让他后悔,应该早一步告诉她的,至少,她的心里会有一个美好的目标,因为有目标在,就算身处算计中,她也会过得快活和坚强一些。
婉清微微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很高兴,很幸福,至少,他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至少他在努力让她过上想要的生活。
而且,她也清楚,真要带她出去,有多艰难,尤其是在自己又惹出了不少麻烦之后。
他怕是又要一点一点的弥补和解决吧。现在的婉清,又有了战斗的动力,为了能够离开这死气沉沉的深宅大院,她要与他一起努力。
“嗯,好,再等些日子吧,我等你把一切都准备好,相公。”婉清像猫儿一样偎进了上官夜离的怀里。
这时,窗棱有人轻叩,上官夜离抚了抚婉清的秀发道:“娘子,在家乖乖的。”
婉清这一次很开心地放开了他,重重的点头道:“你去忙吧。”
又过了几天,上官夜离仍是忙忙碌碌的,婉清现在明白他在为什么忙了,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韩嬷嬷在屋里养伤,院子里的事情大多就交由给方妈妈掌管着,因为韩嬷嬷的那一顿打,院子里的人对婉清比过去要恭谨得多了,韩嬷嬷在这院子里有着超然的地位,连她都挨了打,老太君和宁华郡主都没有因此责难少奶奶,这些人也终于明白,谁才是清远居的真正主子。
婉清还是赏了一口薄棺,将紫绢葬了,柳家的那天特意来向婉清磕了头,面对她,婉清心里有些不忍,虽然不是自己杀了她的女儿,但紫绢的死,也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婉清心里明白。
婉清让人带着柳家的去收拾紫绢的东西,方妈妈带着坠儿亲自跟着,柳家的含泪将紫绢平日用过的东西都打成包,准备带回去,却在她床上的暗格上,找到了一包东西,打开一看,顿时怔住,里面竟然是十好几件精致的首饰,其中一件华胜上还镶着一颗祖母绿宝石,这可不是一般的丫头能有的东西,就是府里的正经奶奶们,妆盒里也难得有几样。
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