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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述情深(纳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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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何以见得?”明月不禁反问。她与阎罗的交情不过一句“天荒地老,永无见期”,何来的“两情相悦”?倒不如说是“两情相欠”。
  
  “阎老板不顾自己的伤,亲自去澳门找洋大夫治夫人您的伤。”侍女眼睛瞪得极大,好似说一件震耳欲聋的事情。然,这件事情,委实让明月愣住了。她从容若口中得知,即使当初她推倒了他,他全力护住怀中的女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极多,在床上趴了许多天也不能下床。
  
  她一时无言以对,只是简单地答:“我们两不相欠了。”
  
  从澳门到苏州,快马加鞭最少一个月。来回起码两个月。容若的假期不过三个月,皇命难为。而且明珠知晓此次南下发生的事情,已向容若催促几次回京治疗。毕竟,京城里有最好的大夫。
  
  即使双压在身,容若还是问了明月的意思。只要她道一声,等阎罗的洋大夫,他便会等。明月再也见不到以前那样的容若的了,明眸清澈,看不到一点心事。如今的他,总感觉眼里蒙了一层灰,看不尽眼底那欲说还休的心事。或许是她失去了容颜。
  
  明月直接答应与容若一起回去。倘若真是印证了毁容便失去了他,她也便认了。以貌取人,别人可以,唯独她心中的容若不许。真是庸俗的话,她也便无任何奢求,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人。
  
  本想速速离去。却迎来了不速之客——沈婉。她着一身绛红色华裳,面上却不施粉黛,好似人间而出的精灵,闪耀而纯净。明月将她望着,饶有兴趣。她不知,这个女人到底有何用意,但作为客,她还是会尽地主之谊。她脸上虽裹着纱布,却能清楚见到她眉目中的点点。
  
  沈婉眼中含着怜惜,也不知到底是怜惜谁。容若背对着她,说着些什么。她隐隐约约听见沈婉挽留之意,然,容若但笑回绝,沈婉略有失望,目光朝向明月,抿了抿嘴唇,朝她而来。
  
  也不知,她到底有何用意。明月静静地望着她走来。沈婉对明月道:“夫人伤势较为严重,我想你应该待阎老板请来洋大夫可好。”
  
  明月定定地将她望着,好似在看一个笑话。她兴许是看上容若,借她之意,好留住容若不成?明月冷冷地一笑,被纱布包住看不着,因此她用眉眼中的笑意道:“先劳京城的大夫看看,阿玛已为我招好了。倘若真不行,再试试洋大夫便是。”她说得极其平常,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悲鸣。
  
  沈婉咬咬牙,“阎老板带伤千里迢迢去找洋大夫,夫人应该……”她这是在责怪她不留于此?明月心底又是一阵冷笑。她绝对不允许再多呆一会儿。她轻轻瞌目:“沈姑娘请回吧,我去意已决。”
  
  沈婉却在最后丢下一句话,她道:“卢御蝉,你真狠。”
  
  她竟知自己字御蝉?她愣怔地望着容若,可是他告知?不过她所说她的“狠”可是什么意思?明月睥睨地凝视着她,“哦?我狠在哪里?”
  
  沈婉抿了抿唇,收敛起她凛冽的目光,微微欠身:“方才失礼了。”
  
  “没关系。”明月用谦和的目光望着她,然,沈婉却能从她眼眸中读出一股寒气,让她不禁寒颤。她只能礼貌的礼貌一下,便落荒而逃。
  
  明月轻轻抚额,顿感乏力,抬眼望去,只见容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明月,你敌视婉姑娘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等下还有一章~~




西出骄阳光

  “明月,你敌视婉姑娘是为何?”
  
  她抬起眼睫望着离她不远的容若,说不上他目光的不同,不似随意,又似脱口而出,看不出认真。她怎会敌视沈婉?这是不言而喻的。她关注他这么多年,知道他生命中有这么一个女人,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女人。她努力地保护在身边,不会让任何女人靠近。她之于他而言也许是嫉妇,但她还是要义无反顾。她只想他的生命中只有她一人,仅此而已。其实嫁与他两年里,她总会扪心自问,她到底爱他什么?没遇见他之前,她爱他的词,字里行间无不悲恸于结发妻子的悼念,那种用心良苦和追悔的思念,总让她唏嘘,在古代那样的社会里,怎会写出“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总会幻想有那么一个良人执起她的双手,轻声道,非卿不可。
  
  可当梦想成真,她努力去挣脱原有的命运框架,希望他能早日懂得去珍惜,她自是知,她爱得极其简单,为他打点她能做的一切,只求在她有生之年能伉俪情深,举案齐眉,过完这仅有的三年时光。然,渐渐地,她发现她小心呵护过了头,她开始肆无忌惮渐露本性,自私妄为。想起她是如何穿越而来,心底便是一惊。
  
  她在现代,是由单亲家庭抚养成人,父亲出轨,却并不想离婚,母亲却依然一纸离婚协议呈上。她像极了她的母亲,内心有着一种偏执。只要觉得值得,便会义无反顾,直到自己倒下为止。
  
  她依稀记得,她穿越前最后的记忆。那日风和日丽,是她的生日。在那日,她刚满二十周岁。母亲一大早便从手腕间取下血玉镯子带在她手上,说,这是极其有灵气的镯子,传女不传男。
  
  她瞪眼望着这枚罕见的血玉,好似那镯子里的血丝会动一般,游于其中,浮浮沉沉。她想,果是灵气。那晚同学为庆祝她奔三,特意去聚在KTV唱歌,到了深夜各自分道扬镳,她独自行走于夹道的小路上。忽然,眼前多了一道黑影,她被他禁锢脖子,连拉带托地丢进草丛之中。
  
  明月顿时瞪着眼,在拖她之际,她狠狠地用鞋跟踩去,那歹徒嗷嗷叫了一生,稍微松了手,明月便狂奔,好容易见到白光,以为会平安,却不想是车头的照明灯,那车如索命的警灯,一点点朝她靠近。
  
  生日,便成了祭日。在那二十年中,她未尝尽爱情的滋味,来到这个朝代,她凭借着少女时期那懵懂的痴恋去拼搏一番,不顾三年之期,只求在有生之年,能幸福。那时,她怎会抱着一生一世?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为了圆自己一场梦罢了。然,岁月两载,她蓦然发现,她当初之所以钦慕容若,只是爱上了他的爱情。那种万念俱灰的绝望,后知后觉的了知。一切不过只是她爱上了他的爱情……
  
  然,这几年之中,她忽而明白,他的爱情里,她融了进去。只是,光阴似箭,她还是未得到自己想要的,也许是她努力不够。
  
  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丢了那副姣好的容颜,还能支撑自己的努力吗?容若问她,为何对沈婉那般敌意。是啊,她的个性怎会是那样?她不该露出嫉妇的模样,这不是她该有的姿态,她该自信地去面对接下来的女人,一个个驱散开,不动声色地霸占他。
  
  只是……
  
  她不禁地再次抚摸着自己的脸,何以继续?
  
  她抬起眼睫,扇形的长卷睫毛扑扇地望着容若,语气清冷,“我不喜她。”
  
  总归一句话,不喜,便敌意。
  
  容若顿了一顿,轻笑,自言自语地道:“你不喜,猜得到。”
  
  明月略有傻愣地望着他,不明他这句话所包含的是何意。
  
  ***
  
  他们走的算是匆忙,在苏州逗留的时间确实长了些,到达京城已然是过了三月假期。不过还好,皇帝开恩,得知明月受伤,特意再次准假唤容若照顾着。
  
  她回来的有些兴师动众。方一下车,纳兰府上的下人们便站成一排,为她打点一切。她摘下了纱布,换上了深色的面纱遮挡。不知情的人乍看也许会认为是卖弄神秘,想必会是倾国倾城。
  
  觉罗夫人站在门廊外,朝她望着。明月心里一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觉罗夫人曾经提醒过她,关于官场上的一些规则,最好努力地找到一个支撑点。而如今,她的归来,却是恶化的尚且保持好的支撑点。
  
  回到纳兰府中,便有几位御医在家中等候,前雨哭得尤为厉害,明月也不知安慰,只是浅笑道:“人还活着呢。”
  
  前雨呜咽一声,拼命地点头。其实,只要活着就好,只有活着,才能迈出悲惨的命运,归于正道。家中的御医检查了明月脸上的伤,沉吟了片刻,本想隐晦的偷偷相告,然,明月却道:“但说无妨,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容若微张着嘴,本想多说几句,却听到一旁的明珠对太医道:“说吧。”
  
  太医瞅了眼脸色稍白的容若,迟疑地道:“夫人伤及至骨,伤口极深,这脸上的肉即使愈合也会留下一处大伤疤,要是配上天香玉露的话,兴许会稍有起色。但无法完全根治,这疤恐怕是要一辈子留在脸色了。”
  
  锡三奶奶大叫:“哎呀,这疤半寸都消不掉?可是一大巴掌的疤痕啊,要是……“她话还未说全,便被锡珠那急冻眼神一射,便乖乖闭上嘴。
  
  觉罗夫人面有难色,目光极其冷淡地注视着明月,好似她做了一件极其不好的事,她对容若道:“冬郎,你先带明月去琼楼好好休息,等会儿到我院来。”
  
  容若微微一怔,点头。轻轻扶起明月,便离去了。到了琼楼,明月屁股方一坐上,容若便道:“你先在此处歇着,我去去便回。”
  
  明月顿了一顿,“冬郎。”
  
  “嗯?”他疑惑地将她望去。明月招了招手,示意他把头贴过来。容若略有无奈侧身靠向她,方一靠来,明月便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早些回来哦。”
  
  容若怔了一怔,呆呆注视着明月,看了许久,嘴唇轻轻靠向她,浅酌慢酿般在她唇边好一番戏谑,明月又好笑又好气,半推半就地道:“赶紧去吧,免得额娘着急了。”
  
  容若“嗯”了一生,自袖口处掏出一白瓷小瓶,唤道:“前雨。”前雨立即小步而来,扣了扣门,便自行进来道:“爷,有什么吩咐?”
  
  容若转身,把手中的白瓷瓶子递给前雨道:“等下你把这天香玉露敷在夫人脸上,待颜色变成雪白才擦拭掉,万万不可在还未变色之前擦掉。”
  
  前雨连连点头。容若会心一笑,走至明月面前,“等我。”
  
  她点点头,目送着他渐行渐远。待终于见不到他之时,明月忽而长叹,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这一辈的疤啊。前雨见夫人这般怅然模样,不禁吸吸鼻子,“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好生的调养,还是会回到从前那般模样的。”
  
  明月浅笑,回不回去,其实不重要,女为悦己者容,倘若“悦己者”已无,那便毫无必要。她希望有朝一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她这般想着,便唤前雨为她擦药,天香玉露乃由成千上万只蝴蝶采集的花粉而制,配上蜂蜜等珍贵材料,便成了滋补美颜的极品。而这一瓶天香玉露便是一百二十两,够容若半年的俸禄了。她一抹,便是一瓶。委实是在浪费。她确实有些心疼这些药,要是能便宜点便好了。忽而脑子灵光一闪,她没记错的话,她手里有张王牌。那便是阎罗当年交换的印章?她寻思着,便唤前雨把压箱底好好翻一翻,看看可是有自己想要的那小东西。前雨听明月讲着大概轮廓,从小物件的箱子底下找到所谓的印章。此印章极其小,甚至无法辨别是上面刻着什么。明月接到前雨递给她的邮件,不免有些愣了一愣。
  
  几年没碰,不沾一点尘土,甚至石玉的周岁语法的通量如水晶版透明。明月再差使前雨那朱砂来试验一把。前雨见过这枚小篆石雕,吃了一惊,“呀,小姐为何还拿阎老板的这印章?难不成小姐你想……”前雨顿时张口结舌。明月扑哧一笑,点了点头,但略有沉吟地道:“一瓶天香玉露太高价,之于容若的月俸是岌岌可危的。要是靠纳兰家支撑的话,他是短短不会做的,他的性格极其要强。所以便只有我自己解决了,之于我而言,我的资本只能杯水车薪,唯有这个法子了。”印盖一次,千金散尽尽收囊中。她当时的初衷是好的,然有些人便总喜欢没事有事的去钻牛角尖。
  
  这也是后话,当时的明月甚是满意,把印章塞给她,叫她好生的保管着,遇到麻烦事便能“有千使鬼推磨”的经典词语。
  
  容若来到觉罗夫人的正院听里,好似等了很长时间,她见容若来了,便吆喝他坐下。平时的觉罗夫人算得上是一人之快的优势,她草拟了一份东西,递给容若看,容若甚是迟疑,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顿时脸色刷白,有些疲惫地道:“再等等可好?”
  
  觉罗夫人半眯起眼,好似并不开心,“这一等便是半年了,如今如此局面,我缓自然是会缓一段时间,你们便有一定的时间好好摊牌吧。”
  
  容若脸色极其苍白,翕动了下嘴唇,默默地点头。
  
  觉罗夫人见他如此不情愿,不禁有些羡慕明月来。当初她那般强悍地去防止自己的男人纳妾,却还是在年老色衰之时选择了后者,从此她便爱上了孤灯青烟常伴,养心冥神。她这是放弃了那个与她曾经想把握一辈子的东西。那时自己不懂为何要非要纳妾,终究当自己当上了一家主妇之后,便知道,有许多的无奈吞噬着少年时期的那点残留的天真。
  
  作为满族贵胄,责任与义务大于一切。
  
  容若回到琼楼,明月因颠簸了一月之久,累了便早早上床休息。容若见她安详的模样,还有那脸上深深有些难看的痕迹,不禁蹙眉。这个疤痕不断的在提醒他,她是怎么受伤的,关于那个男人,关于他们之间的一些事情。正如苏州当时那些流言所说,他是强取豪夺占了她吗?她的心里只有阎罗?倘若不是自己的横刀夺爱,兴许两人成双碧影,斜看晚霞出那慑人的夕阳?他不禁懊恼起来,轻声叹息,蹑手蹑脚地上了床,把她搂在怀里。明月感应到有股拉力,不大适应地睁开眼,见到自己正躺在容若的怀里,呆呆凝望着他,“回来了?”
  
  容若轻轻颔首,嘴角牵起一股笑意:“睡得可好?”
  
  她点头,望了望外边的天色,有些失神地道:“都这么晚了,额娘到底找你何事?”
  
  容若但笑不言,搂她的力度紧了紧,轻轻瞌目,闷哼一声,“明月。”
  
  明月抬首好奇地将他望着,只见容若幽幽地睁开眼帘,静静地将她望着,专注而坚定,“倘若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她怔了一怔,不明所以。只闻他继续娓娓道来,“初见你是,你眉目见总会让人有一种自心底的机灵,灵巧的答辩,惟妙惟肖的字体书写,还有在夕阳下那黄橙橙的夕阳打在你沉静的脸上,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使得心潮澎湃。”他一脸憧憬地去回忆过去,好似那时一段遥远不可及的梦。明月静静地凝望着他,心中忽而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忐忑。
  
  “要是只若如初见,你我便无事经历这些风风雨雨,静候相遇之时,那短暂的心灵抨击。”他简单一笑,复而在她额前浅浅落下一吻,“明月,以后记得在面临灾难之时,想想你还有一个我,永远不要再我之前闭上眼睛。”
  
  明月觉得,此时的容若有心事,而且与她有关,只是不知到底是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码字码完了,实在困得不行了,此文大规模的转折,连我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能完结了~
大概25W之前能完结吧,汗死,我写不了长文,实在没耐心,也许等我写多了,便好了~嘻嘻

正文 优昙梦一场

明月她其实要的不多,只要在在她这一生中,能与容若相亲相爱即可,不奢求轰轰烈烈,只求平平淡淡。然,她一直忽略了她嫁与容若已多时,一直忘却了容若身为满族贵族,一直轻视了自己没有靠山,便失去了许多的尊重。如今加上自己的毁容,全然不知,有许许多多的事,在悄无声息的改变着。

    她养伤养了半年,脸上虽已没有腐肉,却留下深深浅浅的疤痕,原本姿色尚好的她,只能与无盐挂钩。虽容若从未嫌弃过自己,依旧爱护她,好生的照料着她的衣食起居。京城里也传出佳话,道容若有情有义。她确实体会到了他的温柔,只是他太过于温柔,反而让她读不懂他平时偶尔闪躲的眼神。她想,总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日,她本想唤前雨搬来绣架,继续苦练自己的绣活。手方碰到绣针,觉罗夫人的随身侍女便来传话,说是找她有事。明月一不留神,绣针戳破手指,见冒出的红色血珠,竟愣了神。她预感不是好事。

    果然,从她进门看见觉罗和蔼的目光中隐晦的深意,便知,不对。

    “明月,脸上的伤可是好了许多?”

    “好了许多。”她扯一扯脸上的面纱,有些意趣阑珊。觉罗招呼她坐下,问了一些关于容若平时的一些事,明月也如实回答。

    “冬郎在皇宫当差近两年了。”觉罗夫人忽感慨一番,“你嫁与冬郎近有三年了吧。”

    “是。”明月颔首,心头顿时豁然开朗。

    “时间过得真快啊。”觉罗夫人笑道:“这几日与命妇们谈论冬郎,各个都夸冬郎以后说不定会与他阿玛一样,从侍卫转到文职上。这便是好,你作为冬郎的正妻,平时多督促他。”

    “明月会的。”明月低眉允诺。

    觉罗夫人再道:“难为你了,现在纳兰家就冬郎一个长子,刚出生的弟弟还尚在襁褓,一切希望皆在冬郎身上。冬郎平时忙于公务,你一人在琼楼呆着可是孤独了?”

    明月将惊奇的目光向觉罗夫人望去。觉罗夫人再道:“容若也不小了,许是纳个侧室?”觉罗夫人虽为询问的语气,然眉毛上挑,一种只是提醒的神态。

    “冬郎怎么说?”她自是知,自己的挣扎,是于事无补。

    “自然,父母之命难为,并无其他意见。”

    明月轻轻闭上眼,感到一股心酸自心头涌出,夺了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他一点也不挣扎?他们之间插足第三人,他可是认为无碍?他是因自己没了容貌而放弃她?还是从头到尾,她所扮演的只是政治上包办的婚姻?她的心不禁沉寂至底,悲凉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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