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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唐朝-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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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
他终于开口。
我如释重负,带着若有似无的惆怅退回柜台,他到底没有看出来,也好,这样可以省去我日后的慌乱,只是这个时候,他来天雅明月居做什么——
为什么会来天雅明月居——
长孙炎煌指腹轻轻磨娑着光洁的杯面,疑惑自己的不由自主。
他从马上车下来的那一瞬间,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回头,一刹那却仿佛看到那个逝去的人,这女孩在阳光下充满自信的笑着,她的笑脸、她的神情,还有她眼底灼灼闪烁的光芒像极了他空悬其位的王妃——上官琉云,静坐在风月楼中看着云如月弹曲的神情,却再也没有那种缅怀的心情,他努力克制着心中突如其来的波动,最终却还是挪动脚步到了天雅明月居。
她低着头静静的核算帐目。
他心中那种熟悉感觉再次狂涌而来。
当她立在他身边,对着他浅笑,目光与他相互凝望时,他竟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琉云回到了他身边。动荡的心慢慢宁静,冰冷一点点散去,止不住的暖流清晰涌上四肢,这种满足与震憾是他与上官琉云之间的默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小女孩四周。
没错。
她的模样与其它女子相较,略微有些清瘦,头发短而凌乱系成一团,慌乱而笨拙的举动分明是一个小女孩所有,他怎会对这样的女子心动,一定是因为思念琉云心切,所以才会一时产生错觉。
他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起身离去。
轻轻的……
我凝视着他的身影慢慢远去。
“得儿,得……”
苍劲有力的马蹄声再次响彻夜空。
我合上帐本。
长孙,你看得到那个叫云如月的女子,却感受不到曾与你倾心相恋的灵魂。
我们——
终究只是无缘的人。

五十四

日子在落花流水中一天天逝去……
再过三日便是中秋节。
夜色渐沉,天雅明月居外步履凌乱,人们脚步匆忙撑着油伞急着往家中赶,长安街道没有了往日的灯火辉煌,只听得雨声哗啦啦作响,店外的树枝儿在急风驰雨中摇摆不定,这是一场毫无征兆的雨,说来便来了,午时还好端端的艳阳高照,到了晚上却大雨潘沱,有的时候,人的心只怕变得比天气更快。
雨声哗啦下得人心里一阵发慌。
店内楼下厅中的客人已经用完膳回房休息,楼上空房中传来隐隐约约琵琶声,那些姑娘们在练习着中秋夜才艺晚会的节目,那日,当我将自己的策划告诉满月,她大力支持和赞成,姑娘们本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只是将一些现代歌舞融合到她们的古典之中,稍微调教竟收效甚佳。
我相信中秋夜晚会一定可以打响天雅明月居的名号。
二十一世纪,不管是大型中国传统节日或是国外传承文化,各商家均抓住时机,与各界媒体一起精心准备,电台晚会最能起到空前宣传效果,而在讯息不够畅通的唐朝,恐怕还不曾有商家做过如此奇特的宣传,天雅明月居将会首开先例。
整台晚会由我策划进行。
歌舞、幸运大抽奖、嘉宾表演、脑筋急转弯……虽然不知道那些为二十一世纪人们所熟络的节目是否能受到古人热烈欢迎,但不管好坏,天雅明月居标新立异的名号一旦打开,青菜萝卜,各人处有所爱。
歌舞绝不能落入俗套,以前在学校时学过很多民族舞蹈,特别是那些云南舞蹈,更能令人所接受,如若想要吸引那些文人雅士,现代流行歌曲的调套上宋代那些词人所填的词,绝对能令他们赞不绝口。
另外,天雅明月居进门票每张五两银子,再加上入座后酒水花费,一定可以趁机赚回免费试营业时所亏欠的银两,中秋节,普天同庆,那些富家公子、千金小姐们也会借此机会四处游玩,平日里舍不得花费的人们也会好好放松一番,天雅明月居地处长安繁华地段,定能吸引很多往来客商,若客人反映较好,每到月底时便可以屡次举行此类节目,店内生意自会红火起来。
我出神凝望那一片烟雨蒙蒙的街头。
那日在洛阳,也是如此大的雨,那天的雨是温暖缠绵的,而现在,从门边吹进来的风却冰冷湿透,自从那一次在风月楼外偶遇后便再也不曾见过长孙炎煌,据说宫中也正在准备中秋晚宴,李世民准备宴请所有官员,他这几日定是四处奔波。忧国忧民是他的宿命,我早不该痴心妄想去改变些什么。
连续几日来的忙碌已经取代了那一日重逢的心动,只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像现在这样,心慢慢沉静下来时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孤单涌上心头,父亲若发现我失踪,一定苍老许多,我不能陪在他身边照顾,实属不孝。此刻,不知道在那个世界里他是否也和我一样想念,不知道那个世界里是否也正烟雨蒙蒙。
满月端着从客房中收下的餐盘款款下楼。
“沈姑娘,今天风大雨大,还真为咱们留住了不少客人,我看现在天色已晚,大概不会有人来投宿了,你辛苦了一天,也累了,关了店门好好休息吧。”
我的思绪早已飘飞到那片大雨之中。
满月轻轻靠近。
“怎么了,有心事,是在思念什么人吗?”
我回头冲她笑笑。
“没有,只是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雨,它们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她探头同我一起遥望那片雨夜。
“对啊,长安城的确不曾下过这么大的雨了,呵,现在下也好,等到中秋的时候天气就自然晴朗了,我在你房间里备了一些水果,后院还准备了一些热水,别多想了,去洗个花瓣澡,吃些点心,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还得练嗓子呢。”
夜越来越宁静,行人越来越稀少,除了哗啦啦连成一片的雨,再也看不到几许灯火,那些商家全都提前关上店门,只有风月楼艳红的灯笼在风雨中飘摇,虽然华丽却也显得冷清,我同满月一起将大开的红木门缓缓合拢,室内顿觉温暖了许多,风全被挡在门外,烛火也变得安静不再摇曳。
一辆华丽马车在茫茫大雨中急驰而来。
马儿在天雅明月居门前扬起长蹄。
车夫混身湿透,厚重车帘垂在两旁,车轮上满是泥泞似乎赶了很远的路而来,我将正要合拢的店门打开,一个明媚亮丽的身影从车上缓缓而下,她背对我而立,支付给车夫银两后,她转过头来。
“掌柜的,您这儿还有空房吗?”
我在一刹那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风雨中跃下马车的女子,身着淡蓝色轻纱长衫,优美的脖劲,修长的身姿,纤细的柳腰,借着店内溢出的昏黄灯火,可以看清她轮廊分明的五官:漂亮的凤眼,浓密的睫毛,精致的脸庞,光滑饱满的额头,小巧挺直的鼻子,红润鲜艳的嘴唇。蝴蝶状的发髻带着点点湿意垂在她脑后,淡蓝水晶珠串闪亮欲滴,她脸上的那抹脂胭,唇上的那点朱红,眉间那万种风情,仿佛飞舞的流云。
舞倾城。
“叮铃铃……铃……”
她腰间所系的九环银铃在狂风中叮当作响。

五十五

我定睛,没错,是她,是舞倾城,不管再过多久,我都不会忘记这张脸。她怎会来到长安,她不是应该在洛阳的倾城山庄吗,看她的神情满是疲惫,似乎在车上颠簸已有数日,她舒展的眉头带着无限柔顺,再也不见往日的那种傲慢冰冷。
她再次追问。
“你们这儿还有空房吗?”
满月笑意盈盈迎上去接过她手中的包袱。
“有,有,当然有了,呵,姑娘你是要住店吧,里面请。”(霸气 书库 。。)
舞倾城探头环顾一眼店内,转身掀起马车车帘,车内似乎还有其它人,她小心翼翼拽起一抹黑色衣袖,衣服的主人在她的搀扶下慢慢下车,黑衣、黑鞋、黑色环佩……好一抹极端的色彩,我好奇瞪大眼,车中那个人是谁?
他们慢慢跨下马车。
我的呼吸几乎在一瞬间停止。
温润的脸庞,狭长的双眸,凌乱黑发轻垂在脑后,他神情平静淡漠,紧抿的嘴角透着一抹孤单,那曾经温润如玉的眼中没有了我所熟悉的笑意,剩下的只是一片冰冷,如千年寒潭般的冰冷,浓烈刺目的黑色在风雨中分外萧瑟,雨水淋湿他的发梢,水珠一滴滴顺着冒出青色胡渣的下巴滑落。
南宫博。
我震惊——他怎会如此沧桑。
舞倾城扶着他缓缓进入店内,我呆立门边,看着满月引领他们上楼,南宫博的眼睛一直直视前方,神情迷离略带苍茫,他到底怎么了,舞倾城小心翼翼扶着他上楼梯,那模样像在呵护一位重症的病人,南宫博眼中如无物一般,既没有打量四周,也没有看过我和满月一眼,他的眼睛仿佛看不到任何东西。
难道——
我蓦然后退抵在门边,慌乱揪住自己的衣襟。
不可能——
门外风雨声越来越大,车夫赶着车离去,马蹄声、风雨声、吆喝声……在我耳中慢慢变得寂静,我脑中一片混乱,是自己的错觉,一定是我看错了,但,他的眼睛分明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甚至连走路都需要舞倾城牵扶……
满月悠悠叹息着下楼。
“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南宫公子实在太可怜了。”
我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装做不经意探问。
“他的眼睛……”
满月垂首再次叹息。
“哎,沈姑娘,你刚从西域回来,恐怕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吧,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就是曾权倾洛阳的南宫世家传人南宫博,三年前,南宫公子心爱的女人在婚礼上举钗自尽,从那一天起,因受刺激过度,他双目就失明了。刚才那个女人是新娘子的妹妹,也许是为了弥补姐姐所犯下的错,这些年来她一直带着南宫公子寻访名医,这一次中秋节,听说有位神医受大唐皇帝之邀来长安赴宴,我想,他们定是为了治病而来。”
我握紧双手用力镇定,心,却止不住的颤抖。
南宫博真的双目失明。
而这一切,缘于那场血染喜服的婚礼,不,不是这样的,我离去了,一切不是应该结束了吗,不,我谁也不欠,我的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我已下定决心去遗忘,可是,如今竟有人告诉我……
“不……”
我摇头喃喃自语。
满月款款上前合拢门窗再次叹息。
“其实,前些日子我要拜忌的朋友正是那位新娘,她是一个好姑娘,虽然身为倾城山庄的大小姐,却没有一点架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擅长唱曲,她的曲艺天下闻名,想当初,摘星楼才艺大赛,她一首奇特乐曲还帮杨将军的女儿夺得过头牌,只可惜如此聪明的人,奈何看不透事世。”
我眼中的泪抑制不住就要滑落。
“满月姐,我突然觉得有些头晕,想先回房休息。”
满月温婉的笑笑。
“忙了一整天,哪有不累的道理,快去吧,回屋好好睡会儿,回儿个不用起得太早。”
我抬脚快速逃离前厅穿过花园长廊。
院中阵阵花儿芬芳已被雨水冲涮,我抬头透过雨幕朦胧望着南宫博与舞倾城的厢房,那里灯火明亮,有淡淡人影投射到窗格上,心中莫名的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南宫博,我欠了你,此生此世,我欠你的,还不清了。
回忆一幕幕在脑中重演……
倾城山庄,我与他初次相遇,他目光灼热闪亮,我却从不回应。我果断,绝决,只因为从它人口中得知他与上官琉云的故事,从此便认定那是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官舫上,他飞身为我挡下那一剑,血染透了他雪白的长衫,而我,却吝啬到不愿回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雨中,我与长孙炎煌深情拥吻,想用这绝情的一幕将他刺痛,令他死心,他却依旧执著无悔……喜堂上,我毅然举钗自尽坠入湖中,只为寻得自己的解脱,却毫不再乎他的感受……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万山湖碧波涟漪,他给了我最美的喜服、最灿的凤冠、最豪华的典礼……而我,却选择了背叛、遗弃……青山碧水间,阳光下,暖风里,他的笑容那样绝望、哀伤……

五十六

一直以来……
我以为长孙是一个孤独的人,他需要我留在他身边,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情到深处,人才孤独!或许我在长孙心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但那终究不是全部,他是一个理智的人,怎可能会倾其所有,任情浸入骨髓。
他或许有过丧失思绪的时刻。
但总会醒。
或许,我错了!
南宫放弃所有只为得到一个自己深爱的人,一个被他所爱却并不爱他的人,他的包容,他的信任,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宽厚……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发现……每一次见面,他的笑总是那样的温暖,他的神情总是那样的轻松……那是因为,他用这一切在极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孤独和寒冷,身在权贵之家,身边没有真心相待的人,他那浅浅笑容后隐藏的是怎样一种彻骨的寒。
我认定他是一个游戏人生的浪子。
我认定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
我错了……
倾城山庄再一次重逢,他满脸认真告诉我愿意放弃一切时,我就应该发现,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后花园中琴声合鸣,他的信任令我动容时,我早该明白,他用情之深,用情之真早就超越了长孙炎煌,只是,我顽固着自己的执著,被自己的痴情蒙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他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站在院中,脸上有东西滚滚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南宫,我欠你的,此生此世,再也还不清。
“出去,走,我让你走——”
寂静的夜空突然传出杯盘碎地的巨大声响,我抬头望去,厢房门已被撞开,舞倾城立在门边,南宫博狂怒的声音划破宁静。
“听到没有,走——”
我回神急速飞奔上楼,擦干脸上痕迹,放眼望去,客房内桌上杯盘碗筷全都碎裂在地,南宫博立在桌边,他脸上没了往日如沐春风的笑,他在暴怒,他打翻了舞倾城端给他的食物,他右手紧握,血正一滴滴顺着指缝滑落到地板上。
他竟捏碎了白玉杯。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不需要你的同情,如今我只是一个瞎子,一个毫无用处的瞎子,是不是因为我瞎了,所以很好骗,这里根本不是太原,你竟骗我到长安来,我告诉过你,我此生再也不想踏足这个地方,你竟然骗我。”
舞倾城眼中泪光盈盈疼惜看着南宫博。
“不,不是,我本想带你去太原,可是听说那位神医已经到了长安,所以,我特地带你来找他,只要找到他,你的眼睛就有一线希望了,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如果琉云在天之灵看到,她一定会难过的。”
南宫博冷峻的面庞因舞倾城提到的那个名字而有了一丝动容。
他自嘲的扬起唇角。
“难过?你错了,她不会难过,她心中从来没有我,一直以来她都是讨厌我的,可惜,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错了,我不该如此逼她,或许长孙炎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你以为那场战他真的赢得了我吗,琉云死了,我不想她死不瞑目,所以在最后一刻我放手了,成全他们。”
他的一字一句如针般扎入我心底。
““放手,才是对她最好的疼爱,我领悟得太迟,是我,是我害死了她,我是罪人,我罪有应得,我逼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治好眼睛又有什么用,琉云不会回来了,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不。
不是。
舞倾城上前愤然望着他。
“不,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她,她不该如此顽固,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爱,她愚蠢、自私,看不清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哪怕她是我妹妹,我还是要说,上官琉云她不值得你喜欢,不值得你念念不忘……”
没错。
南宫,舞倾城说得对,我自私、顽固、愚蠢,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厚爱,错的是我,一切的错都在我,你不该如此自暴自弃,不该如此自责,你所说的一切只会增添我的内疚,让我这一辈子无法释怀。
这一刻……
我多希望自己从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如若你不曾爱上我,一切,就不会是今天令人悲憾的局面。
如若你不曾遇见我,你依旧是那个权倾洛阳的世家公子。
如若你不曾爱上我,你现在就不会如此的落魄如此绝望。
你一身白衣似雪,风度翩翩,身边数不尽的名媛千金,笑不完的满面春风,你眸光温如美玉,闪如星辰,你可以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背弃家族赋予的宿命,不用活得如此内疚自责,全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们再次相遇,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令人心疼的你。
“痛……”
舞倾城蓦然惊呼出声。
手。
南宫博飞一般的速度,左手紧紧攥上舞倾城的脖颈,眼中的怒火令人触目惊心。
他嗓音瞬间变得低沉。
“你最好记住,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抵毁她,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我震惊看着眼前一幕,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如此维护……维护死去的上官琉云……维护我,无边无际的痛深入四肢,我本想劝慰,双脚力气却如同被抽空一般,挪不开步,但,他此刻情绪如此波荡,会伤害到舞倾城。
我深呼吸,鼓起勇气上前。

五十七

嗵。
他的手蓦然松开,身子直直向后倒下。
舞倾城仿佛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场面,她蹲下身,拭去眼角隐约的泪。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他自从双目失眠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一路上风大雨大,怕是又感染了风寒,麻烦你帮我一起将他扶回床上。”
舞倾城——她——爱上南宫博了。
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虚假,眸中盈盈泪光和疼惜令人揪心。
舞倾城将棉被轻轻盖到南宫博身上。
“姑娘,能借你们厨房一用吗,大夫吩咐每隔两个时辰必须煎一副药喂给他喝。”
我伸手想要接过她手中药包。
“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舞倾城摇头。
“不用了,这些药如果火侯不到就会没有多大作用,麻烦你先帮忙照顾一下,我自己去厨房煎药就可以了。”
她转身袅袅娜娜朝楼下而去。
我轻掩上门转身回到床边,静静凝望烛火中那张苍白平静的脸。
南宫博的一生不应该如此,他应该无比风光、无比辉煌,只是,他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付出了不该付出的爱,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令人心酸,是我,是我毁了他,是我毁了这个曾经温文如玉,永远带着温柔微笑的男子。
此刻……
他眉头在昏迷中紧紧纠结,神情如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颜那般,满是惶惑、不安……像是一个被人遗弃、迷了路、寻求依赖的孩子,夜,越来越沉,他嘴角开始不时扬起,眼皮微微颤动,他是在做梦吧,梦里,都有些什么,只怕,那不是一场好梦。
南宫博眉头越皱越紧,开始喃喃出声。
“不,不要……不……”
他梦到了什么?梦到那场血染的婚礼了吗?
泪水从我眼中滑落滴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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