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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石头来至“白亮鞭”魏季高身前七步处,停身立好,挺着如鼓肚皮,翻眼裂嘴的沉声
道:“魏掌门,时间已经不多了,俺还有一场要斗逞英剑客呢!”白亮鞭见张石头立身如此
近,心中已经不悦,这时听他的口气,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张山
主欺人大甚了!”
了字出口,飞身前扑,左掌迎空一挥,右拳“五雷贯顶”,挟着虎虎劲风,猛向张石头
的大头擂去。张石头嘿嘿一笑,翻白着大眼,动也不动,一俟魏季高的当头拳擂到,正待出
手去托,对方的招式突然变了。
“白亮鞭”魏季高的拳掌均是虚招,因为他断定张石头的头,必然坚逾钢铁,是以拳至
近前,突然一声大喝,招式立变当头擂下的拳突然一晃,迎空虚挥的左掌,立变“黑虎偷
心”,呼的一声,由掌变拳,猛捣张石头的大肚皮。
张石头腹大如鼓,腿短脚粗,这等快如雷奔的闪电一击,自是无法躲避!只听蓬的一声
闷响,铁拳如击败革,魏季高一声嗥叫,飞身暴退八尺,张石头闷哼一声,接着哈哈笑了。
群豪一见,立即掀起一片赞叹和惊啊!
张石头定睛一看,发现“白亮鞭”魏季高,面色苍白,蹙眉苦脸,右手紧紧握着左腕直
滴冷汗。于是,嘿嘿一笑,道:“姓魏的,你应该擂俺的头,不该捣俺的肚皮,如今,你阁
下只好委曲去坐俺的那张银灰椅了!”
魏季高一听,又惊又怒,顿时忘了手痛,大喝一声,飞身前扑,挥舞着双拳,势如猛
虎,劈头盖脸,迳向张石头打下,形如疯狂,猛不可当。张石头一声冷哼,道:“姓魏的,
俺真佩服你这份骨气……”
话末说完,魏季高已到了近前,张石头的胸前两肩,首先挨了几拳。张石头毫不在乎,
嘿嘿一笑,两臂一翻,立即扣住“白亮鞭”魏季高的左右手腕,大喝一声:“倒下吧!”大
喝声中,运足功力,双臂奋力一抖,立即将魏季高的修伟身体提起,右腿趁势一挠,顺势向
地上摔去
蓬的一响,闷哼一声,魏季高立即跌了一个大元宝。满谷英豪一看,立即掀起一片惊
呼、慨叹和哄笑!张石头看也不看地上的魏季高一眼,抬头一看,发现邛峡派的“逞英剑
客”单于田,正飞身奔下阶来!于是,哈哈一笑,急忙招手道:“你来得正好,现在该你
了!”
“逞英剑客”单于田,连番受挫,早已难抑怒火,这时再经张石头指名挑战,愈加怒不
可遏。因为,挑战九宫堡,晋级不但失败,而且,既有的宝座,如今也不保了。是以,一到
张石头身前,一言不发,飞身前扑,左掌一晃,右手倏伸中食二指,迳向张石头的两眼挖
去,快如闪电,一闪已至。
张石头一见,顿时大怒,身形一蹲,疾演“李玉托天”,闪电扣住单于田的右腕,紧接
着,厉喝一声:“去吧!”吧字出口,右掌已托住单于田的小腹,顺势对方飞扑之势,猛力
举起,迳向数丈以外掼去!
人人都以为张石头又笨又傻,没想到他这两手表演的竟是如此神速,乾净俐落,因而,
满谷英豪,脱口一声如雷烈彩,历久不绝。就在这时,人影一闪,一声暴喝,由地上爬起来
的魏季高,飞身前扑,奋力接住身形横飞的逞英剑客。
张石头看也不看两人一眼,迳向高阶前走去。“元台大师”感慨的摇了摇头,黯然看了
一眼已经沉入西山的红日,即向胖大和尚挥了个手势。这位领袖武林,德高望重的老和尚,
也不禁暗自忧急,少林派的这把首席金红大柯宝座,明天是否保得住。
胖大和尚朗声宣布了挑战结果,满谷群豪,再度掀起一阵如雷欢呼,各派掌门和高手,
也纷纷离棚退位。江天涛率领着朱彩鸾、马云山等人,在群豪热烈欢呼声中离开彩棚。由于
是散会,顾虑周到的陈振铎,早已将马匹拉至彩棚后的岭巅上。
江天涛礼貌的和元台大师、红尘道长,以及金、银、玉,三钗打过招呼,立即上马,沿
着盆谷岭巅,迳向正南绕去。这时,暮色渐浓,谷底的较技场上,已经苍茫昏暗。
点苍派的所有高手围着魏季高,邛峡派的所有门人老道团团围着单于田,他们似乎正在
伤感的检讨,今天不该向“九宫堡”挑战,尤不该在前面横岭下争先抢道。江天涛端坐在马
鞍上,不疾不徐的前进,虽然连战皆捷,大获全胜,但他仍想着张石头向他比手划脚的焦急
神态。
根据大会的规定,在大会场上,严禁各派与各派之间,对胜者道贺,对败者慰言,原因
是怕引起其他门派反感,和失败门派难堪。既然不能和张石头见面,索性急催座马,迳奔那
道断崖。
到达营地,山野已经完全黑暗,小绿谷中,灯火通明,留在营地的数十堡丁,纷纷举着
灯笼火把,高呼欢迎大胜回营的少堡主。进入议事大帐蓬,酒筵早已齐备,众人立即入座,
同时举杯,纷纷向江天涛敬酒祝贺。
江天涛谦让推辞,众人同乾一杯。邓正桐饮罢了杯中酒,首先愉快的道:“明天午时是
老龙苜挑战晋级,只有峨嵋派的六个老秃驴有资格了……”邓正桐一听,立即懊恼的道:
“果真如此,我秃头连活动老骨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赛扁鹊”谢感恩也风趣的望着邓正恫,道:“峨嵋大老果真被赫住了,我“赛扁鹊”
也无用武之地了。”邓正桐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为什么?”
赛扁鹊幽默的一耸肩道:“因为我药箱里还为你准备了一贴狗皮膏药呀!”话一出口,
全席暴起一阵愉快大笑。邓正桐一瞪眼,忍笑怒声道:“去你的蛋,我秃头身上俱是龙骨虎
毛,谁贴你的狗皮膏药!”
如此一驳,愉快的笑声更响亮了,尤其朱彩鸑和邓丽珠,更是笑得娇躯直颤,目泛泪
花。江天涛虽然也陪着笑,但他心里却感慨的摇了摇头,这些游戏风尘的老江湖,无牵无
挂;怎会想到人间忧愁!心念末毕,帐外营门处,突然传来一声烈马悠长怒嘶,紧接着,是
堡丁们的高呼惊叫!
众人们倏然敛笑,邓正恫和小李广,当先飞身出帐!朱彩鸾杏目一亮,脱口急声道:
“邓前辈请止步,那是“霹雳豹”!”江天涛一听,不由兴奋的道:“他来得正好!”
说罢起身,急步向帐门迎去。邓正桐和小李广闻声止步,听说少堡主正要找“霹雳豹”
不禁楞了,马云山。金剑英等人,也有些莫名其妙!
就在这时,一身黑缎功衣,挺着如鼓大肚皮的张石头,骑着飞奔的“霹雳豹”已到了帐
外!邓正桐一见,立即沉声说:“噢!“霹雳豹”原来是你这小子!”邓丽珠急忙嗔声解释
道:“爹,张山主的这匹斑马叫“霹雳豹”!”
张石头这时已飞身下马,哈哈一笑道:“这位头上没毛的老前辈说的不错,俺张石头还
为没绰号,就把绰号叫“霹雳豹”岂不更好!”马云山等人哈哈一笑,齐声道:“好好好,
张山主身坚如铁,艺业高绝,用“霹雳豹”为绰号,名符其实,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张石头一听,立即乐不可支的哈哈笑了。赛扁鹊立即凑趣的道:“张山主一人连战两派
掌门宗师,当时出足了风头,令人好不羡煞!”张石头裂嘴嘿嘿一笑,也谦虚的道:“趁机
打落水狗,算不得什么,真正出足风头的是俺的师妹夫,不是俺张石头!”
朱彩鸾一听,芳心窃喜,娇靥绯红,但她却娇呼了一声,嗔目道:“石头哥,你如此信
口雌黄,当心我回出给师父说……”江天涛怕张石头再说梵净山碧天池的事,急忙拱手肃容
道:“石头兄请进帐内坐……”
张石头急忙摇摇手道:“不行,不行,三位坛主和赵老英雄父子,还等着俺吃晋级酒
呢?俺是先来向你和鷩妹报告一件大事情!”众人一听,顿时一静。
江天涛想到日间张石头比手划脚的情形,不由急声问:“石头兄何事?”张石头立即正
色说:“中午入场,俺看到立在群豪中的雪师妹雪丹凤!”江天涛听得面色一变,和朱彩鷿
几乎是同时脱口一声惊啊!顿时一楞!
朱彩鸾深怕张石头粗心,不由正色急声问:“你可看清楚?”张石头也正色道:“雪师
妹是女扮男装,俺和她一对眼,觉得很面熟,先是一楞,接着她先慌慌张张的挤进人群中,
俺才恍然大悟,她就是雪师妹!”
江天涛剑眉一蹙,不由迷惑的自语道:“她为何不来此地呢?”朱彩鸾似乎知道雪丹凤
不来找江天涛的原因,但她不敢告诉涛哥哥,于是埋怨张石头道:“你当时为何不喊住雪姊
姊呢?”
张石头立即愁眉苦脸的道:“可是俺想起她是雪师妹时,她已不见了!”朱彩鸾再度埋
怨道:“你不会写纸条派个人送过来。”张石头一听,眨着一双大环眼无话可说了。
金剑英立即正色道:“幸亏张山主没有如此作,否则那就糟了!”朱彩鸾和张石头听得
一楞,不由茫然望着金剑英。金剑英继续道:“果真派个人送纸条来,当场被别的门派发
现,势必惹起一场争论,虽然澄清没有其他图谋,少堡主也许因此心神不宁,交手时有所失
误,那时才真得不偿失呢!”
朱彩鸾一听,神情凝重,又该地无话可说了。张石头得理不让人,立即神气的道:“你
看,还是俺作对了!”.众人见江天涛剑眉微蹙,心神沉重,虽然张石头嘴脸滑稽,说得有
趣,但却没有一人发笑。
张石头见无话可说了,摸摸头立即懒懒的道:“好了,消息告诉你们了,俺也该走
了!”了字出口,飞身上马,一拨马头,迳向营门驰去。江天涛急忙一定神,立即拱手朗声
道:“石头兄慢行,恕小弟不远送了!”
张石头马上回身,挥挥手,大声道:“俺希望你和鷿妹妹,今夜还是去大会场上找
找……”话末说完,快如奔雷的“霹雳豹”,已奔出谷口了。江天涛神情凝重的望一眼马云
山等人,沉重的道:“我想去会场上找一找!”
金剑英修眉一蹙道:“少堡主连番入场交手,群豪大都认得,如果单独前去,怕不震动
会场,将你团团围住,反,而误事……”说此一顿,看了一眼神色焦急,紧蹙柳眉的朱彩
鸑,继续道:“尤其和朱姑娘前去,更易引人注目,一个是九宫堡的少堡主,一位是九宫堡
末来的少夫人,群豪岂肯放过这个近前一睹风采的好机会?”
江天涛一心想着如何找雪丹凤的问题,因而对金剑英的话并末过份注意,但是有心的朱
彩鸾,却娇羞满面,红飞耳后。邓正桐豪放的急声问:“小子,你说说那丫头的年龄容貌,
我秃头去找!”
邓丽珠末待江天涛回答,立即嗔声道:“张山主经常和雪姑娘在一起练武艺,乍然之
间,尚不能认出,爹仅凭涛哥哥的口述,怎能认得……”邓正桐一瞪眼,却极有把握的道:
“张石头那小子糊涂,须知爹是老江湖,只要说出那丫头一点特徵,一定能找得出:”江天
涛心中一动,不由急声问:“什么特徵?”
邓正桐一晃光头,毫不迟疑的道:“譬如说黑疤白麻朱砂痣,缺眉瞎眼兔儿鼻。话末说
完,不少人笑了,就是正在愁苦的江天涛也忍不住失声一笑。朱彩鸾立即嗔声笑着道:“告
诉你邓前辈,我那雪姊姊是芙蓉为面雪为肤,眉如远山目似星,娴似娇花照水,行动似弱柳
扶风,国色天香,丽质倾城,这就是雪姊姊的特徵!”
邓正恫听得一楞,只得摇摇头,无能为力的道:“这样我就没把握了,还是你和他小子
去找吧?”小李广突然插言道:“如果必须少堡主亲自前去,我想少堡主面上可以罩上一方
丝巾。”金头鳌立即插言道:“那更糟,三万多人中,不知要有多少专爱惹事生非的人,也
许少堡主一到,便被人围住,硬逼着将丝巾取下来。”
江天涛同意的点点头道:“还是我亲自去找找看,今夜天空没有月亮,如果谨慎些,也
许不致被人发现。”马云山等人知道无法阻止,只得齐声道:“少堡主宜早去早回,明日才
是大会的正期。”江天涛谦和的连连颔首,正待转身,蓦闻朱彩鸾道:“涛哥哥,我也
去!”
江天涛觉得多一个人前去,多一分发现的机会,因而点了点头。邓丽珠一见,也要求
道:“涛哥哥,我也去!”江天涛一听,自是不能厚此薄彼,立即应好,也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走出疏林,展开轻功,直向灯火处驰去。由于连番出入,江天涛的路径已经
极熟,加之第三第四区座高峰之间,火光烛天,一片灯红。三人心急早些到达大会所,因而
尽展轻功,身似飞燕,快如轻烟,不消片刻已到了那座断崖前。
通过断崖缺口,三人目光同时一亮只见第四峰角下,灯光点点,人影幢幢,有的在树下
饮酒,有的正在架设帐蓬,尽是参观龙首大会的各路英雄。
再向第三座峰角下一看,灯火点点,有如繁星,漫延伸去,一望无际。朱彩鸾一看,一
双柳眉立即蹙在了一起,不由忧急的道:“这样左边一堆,右边一颗,遍山偏地尽是人,找
到天明恐怕也找不完,何况雪姊姊仅只一个人。”
江天涛看了这情形,一双剑眉蹙在了一起。邓丽珠听了朱彩鸾对雪丹凤的赞美,心中多
少有些妒意,所以才要求同来,希望能尽快看到雪丹凤,是否天仙化身。
这时看了两人神情,深怕中途而废,因而宽声道:“既然来了,我们好歹也要找找
看!”江天涛默默的点点头,当先向就近的几处人群走去。三人为了避免不让参观大会的群
豪发现,悠闲前进,互不交谈,尽量避开人的正面。
所幸群豪都在忙着饮酒进食,欢声阔谈,极少走动,所以深入人群之间,依然末被发
现。但,那些低级谈笑,和夸大渲染,以及无稽的谣言,却令朱彩鸾和邓丽珠两人听得娇靥
通红,极不自在。左边云松下的几个饮酒壮汉,其中一人,粗犷的道:“奶奶的,有没有艳
福,这也得看看你小子有没有那份德行,譬如人家江少堡主,天生下来就有那个命!”
另一个人笑着问.:“张大炮,你怎的知道江少堡主的命好?”说着,拿起酒葫芦为张
大炮加了半碗酒。张大炮急忙用食指敲了敲碗沿,同时得意的道:“这还用说吗,像“三钗
帮”的总督察“彩虹龙女”那等艳绝群芳的美人都和他睡了,老兄,你说他的命好不好?”
一阵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笑着警告说:“张大炮,我劝你还是小声点的好,这要是让
三钗帮的眼线听见回去报了告,“彩虹龙女”一怒之下找来了,大炮兄,我看你这个吃饭的
家伙恐怕就难保了。”
那人说着,还举手指了指张大炮的脑袋。张大炮似是吓了一跳,机警的看了左右一眼,
哼了一声,硬着头皮继续说:“怕什么,她来了更好,我正要量量她腹便便的腰呢……”
话虽然说的硬,也不由得胆怯的压低了声音。江天涛听得剑眉紧蹙,朱彩鸾和邓丽珠听
得娇靥绯红,虽然三人听得都微泛怒火却没有一人吭。再听远处的几组武林豪客的谈话,更
令朱彩鸾和邓丽珠脸红。
只听一个粗犷的嗓音,反驳似的问:“老兄,你认为“飞蛟”邓正桐的标致女儿是什么
人,告诉你,也是九宫堡末来的少夫人……”邓丽珠听得芳心一震,娇靥通红,情不由己的
觐目去看涛哥哥,她发现江天涛和朱彩鸾,正向那人望去,芳心中不由升起一丝蜜意。
心念间,又听另一个人,十分羡慕的赞声道:“唉,江少堡主一箭串三鵰,这等齐天艳
福,真是令人羡煞!”朱彩鸾和邓丽珠听到“一箭串三鵰”五个字,简直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俩人不知涛哥哥听了这些话,心里是什么滋味。
依然是那个粗犷的声音,神气的道:“老兄,莫说他一箭三鵰,就是串八鵰九鵰也不是
关系!”一个沙哑的声音,立即反驳道:“这怎么可以,俗语说:一个家里安不下两房
妻”……”又是那个粗犷的声音,抢着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江少堡主家里有九个堡,一
个堡里放一个娇妻.,今天陪这个娇妻,明天陪那个娇妻……”
话末说完,那个沙哑声音的人,立即不以为的说:“老兄,别替江少堡主想的那么如
意,他不是铜浇铁铸的……”一阵哈哈笑声中,随风飘来一阵酒香。朱彩鸾和邓丽珠听了那
人的豪语,芳心不由同时一沉,她两人真怕涛哥哥娶九房妻,按着那人的说法分配在九堡
里。
心念至此,两人四道冷冷目光,不由忿怒的向那粗人望去。只见一个浓眉铃眼,落腮飞
胡子的袒胸大汉,正端起一碗酒猛饮,根据他豪放的笑声,想必就是那个说话粗犷的人。
其馀几人,衣着不一,年龄不等,一望之下,俱是久跑江湖的莽夫。朱彩鸾和邓丽珠看
罢,不由怒哼一声,心想:设非今晚不能惹事,否则,定要教训教训这几个信口胡说的蠢东
西。
心念末毕,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喜娇呼:“涛弟弟,涛弟弟!”江天涛闻言回
头一看,星目倏然一亮,立即满面堆笑的迎了过去。朱彩鸾和邓丽珠听那声惊喜娇呼,芳心
不由同时一震,急忙循着江天涛迎去的方向一看,两人顿时愣了。
只见娇呼“涛弟弟”的,竟是一个冰肌玉骨,年约二十二岁,一身湖水绿云裳的绝色少
女。绿衣少女,秀发如云,蛾眉凤目,琼鼻樱唇,纤纤的娇躯,仪态不但韵雅,姿丽尤为清
逸,乍然看来,几疑是官宦巨绅府上的千金。
这时,绿衣少女,正樱唇绽笑,娇靥生辉,闪动着一双秋水凤目,宛如凌波仙子,飘然
向江天涛迎来。明眼人一望便知,这位绿裳少女的轻功,已有了不俗的造诣。邓丽珠见江天
涛神情兴奋,步履匆急的向那位飘然而来的绿衣少女迎去误以为就是要找的雪丹。
因而,一定神,急步向前跟去。正在暗生妒意的朱彩鸾一见,立即忿忿的悄声道:“珠
姊姊回来!”邓丽珠闻声止步,回头一看,又是一愣!
只见朱彩鸾,娇靥凝霜,樱唇紧闭,一双杏目,湛湛的望着绿衣少女,一脸的又妒又怒
神色。邓丽珠看罢,心知有异,急忙走回朱彩鸾身前,惊疑的悄声问:“鸾妹妹不认识
她?”朱彩鸾不屑的轻哼一声,但却低声道:“谁认识她这迷人精!”
邓丽珠一听,即知不是雪丹凤,回头再看看,只见神情兴奋,朗目闪辉的江天涛,已到
了明艳的绿衣少女身前。只见江天涛首先拱手一揖,兴旧的笑声问:“萍姊姊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