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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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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姑姑的心凉了半截。

老太太哪里是叫大少爷静心,分明就是要截了大少爷的生路啊!

她忙问:“不是说老太太最疼我们姑奶奶吗?大少爷是姑奶奶的命根子,老太太就算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做!”

“萱姐姐,你可真糊涂!老太太在疼爱姑奶奶,不是还有儿子们孙子们嘛!”那朋友便啧啧:“谁都没承想,姑爷一个小小的县令,家产竟那么丰厚,连二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不禁红了眼。何况。。。。。。”

友人附在萱姑姑耳畔:“何况家里没外面瞅着那么光鲜,正是举家之力去供应宫里面的娘娘和敬皇子呢!”

友人说完赶紧躲开,忙道:“话我已经说到这儿,还是瞧着咱们老姐妹俩过去的情分,多的,我便不能讲了。表少爷叫我偷偷告诉你,明儿他借口去买书才能出门,你带着你们家那位二小姐,悄悄地在云中茶社等着。”

萱姑姑魂不守舍的回了怀贞坊,将事情始末说与了郑离听。

萱姑姑心情十分沮丧,一面说还一面抱怨武家的无情无义。

反观郑离,心下一片清明。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这个便宜大哥郑斌若一心投靠武家,郑离还真没办法,叫萱姑姑去也不过就为使用点哀兵之策。没想到却得来这么个喜人的消息。有了分歧好啊,有了分歧,她才能从中做点手脚,她和阿译才能在夹缝中生存。

郑离立即与翠儿道:“你去告诉彭先生,明日咱们要出门。”

翠儿犹豫片刻:“姑娘,那彭先生若问咱们去哪里呢?”

“你放心,先生是聪明人,萱姑姑一出去,怕就有人盯上了,若真是问,你索性大大方方告诉就是。”

翠儿转身去通禀,彭晏爽快的应下,一句质疑都不曾有。

次日刚过巳时,郑离就领着萱姑姑和翠儿共乘一辆不起眼的蓝帷马车,哒哒的出了怀贞坊,一路向南直奔曲江。

曲江算是半个皇家园林,园林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原本是个天然湖泊,因为南北长而东西短,西岸弯曲,所以便称之为“曲江”。

车夫轻快的摔着鞭子,一面赶路一面也帘子内的人说话:“姑娘瞧远处,那儿就是行宫,紫云楼,芙蓉苑,西面还有杏园。都是咱们老百姓不能去的地方。唯独那慈恩寺,虽说是皇家寺院,可太祖时候就下了旨意,准咱们平民百姓去祭拜。来了长安,若不去见见慈恩寺,倒也白来了一场。”

郑离吩咐翠儿掀开帘子,外面的阳光大把大把撒进来,道边繁花簇簇,都是说不出名字的小花儿。

邻近曲江,车内三人纷纷惊叹。怪不得长安的文人雅士都喜欢来这儿吟诗作赋,景色实在美的像画儿一般。

碧波红蕖,烟光水媚。

夏日虽热,那些世家子们便在大树下捡了阴凉处,命家仆们用彩色纱幔围了圈儿。圈中男女嬉笑声不断,却只在外面能看个影影绰绰,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萱姑姑脸一红,赶紧把帘子又合上:“姑娘不该看那些,咱们还是早早赶路的好。”

翠儿好奇的看着萱姑姑:“姑姑,那些说笑的都是世家小姐?”

萱姑姑啐道:“什么世家小姐,不过是平康教坊里出来的东西,姑娘小小年纪,不知道的为好。”

平康教坊,整个长安城里最大的歌舞坊。

郑离笑笑没有说话。车夫紧忙把马驾的飞快,不多时就停在了云中茶社前。早有店小二搬了下马凳,萱姑姑一提郑斌的名号,那小二立即笑道:“郑大少早来了多时,这位姑姑随我来!”

店小二一面说,一面拿眼睛偷偷的瞄郑离。

作为当红外戚武贵妃的娘家外甥,郑大少爷也算是个人物。虽然比不得那些世家子弟,但一些读书人听说郑大少爷的父亲是宣帝泰和七年的进士,也都愿意与之交往。

云中茶社是郑大少爷的常来之地,店小二也没少收人家的打赏,自然就更用心。可每次与郑大少爷打交道的不是那个酸腐的老儒生,就是某位年少有为的秀才公子,从来没见过和女眷打交道的。

莫非。。。。。。

店小二觑着帷幕下看不清容貌的郑离:难道这是平康教坊新来的姐儿?

瞧着腰身倒是苗条纤细。

店小二一面偷乐,一面引了人往二楼雅间去。

且说郑斌已经吃了三四碗茶,始终不见萱姑姑来,耐性失了大半。时值正午,便想叫碗面。正要吆喝小厮,萱姑姑却先一步走了进来。

“大少爷!”萱姑姑仔细打量着久未谋面的郑斌,心疼不已:“大少爷怎么消瘦成这样!”

郑斌不敢贸然相认,认真辨别良久,才模模糊糊觉得像是母亲曾经的陪嫁。毕竟,萱姑姑在郑家的时候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

郑斌张望张望三人身后,有些失望:“怎么没把二弟带来。”

萱姑姑不知所措的瞧了郑离,郑离摘下帏帽,轻轻盈盈一欠身:“妹妹见过大哥。”

郑斌低头看着,心绪复杂。

虽然是亲兄妹,但郑斌和这个庶出妹妹却没什么交集,尤其是母亲生的大妹妹夭折后,郑斌越发厌恶起小妾生的这个郑离。

离,取自《诗经》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

是母亲为庶出小妾取的这个名字。她的出生让母亲的境地越发艰难,母亲也是用这个名字来警醒,郑家的嫡出大小姐早夭的命运。

60、劝说(二更)

就因为父母一辈人的不愉快,郑斌待这个庶出妹妹没有半点情意。

乍一听父母过世,老太太拦着郑斌不准他去锦川,郑斌还当是外祖母心疼自己,可渐渐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二舅舅只领着巨额家私回了长安,却不见刚刚出生的弟弟。郑斌并非没有头脑的夯货,等想透彻这里面的纠葛,郑斌也就明白了,自己多半成了外祖母家的傀儡。

他偷偷叫人去打探郑离姐弟的情况,然长安到锦川山高水长,消息并不灵通,回来的人只告诉他,说郑家的姐弟俩被青州知府岳云接去,后面就没了下文。

郑斌启蒙时跟在父亲身边,时而就会听父亲提及此人,因而渐渐安心。可再转眼的功夫,人却跟着新晋大理寺少卿彭晏上京了。

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郑斌仗着是长兄的身份,故意板了脸呵斥郑离:“你还将我看做是大哥?那为何进京这样大的事也不与我提前商议商议。二弟。。。。。。二弟今在何处?”

郑离微微一笑,并不将郑斌的凶恶口气放在心上:“大哥的话叫我这做妹妹的听了不舒服。咱们兄妹虽不是一个娘生的,却是至亲骨肉。哥哥教训是理所应当,然而说我和阿译不把你放在心上,擅自进京,却叫人寒心。”

萱姑姑忙打圆场:“是啊,这点姑姑敢担保。姑娘心里惦记着大少爷呢,知道大爷处境艰难,忙叫了我去打听。”

郑斌懊恼,面有难堪:“萱姑姑休要胡说,我哪里会艰难!”

“咦?不是说。。。。。。”

眼瞅着郑斌的遮羞布要被萱姑姑揭下来,忙笑道:“姑姑和翠儿去楼下吃盅茶解解渴,叫我们兄妹好好叙叙旧。”

翠儿比萱姑姑机灵,强忍着笑意推了萱姑姑出去。

“萱姑姑心直口快,大哥别往心里去。”郑离自己捡了个舒服的绣墩坐了“现在没有外人,妹妹有几句不中听的话,不说也要说。”

郑斌黑着脸不答腔。

“我是个女儿,又是庶出,按理说不该惦记郑家的产业。可要说父亲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底儿被武家拿去。。。。。。心口堵的难受。然而话又说回来,大哥要是能学父亲,白手起家,我这个当妹妹的只有赞成高兴,没有扯后腿的道理。”

几句话把郑斌说的没了脾气。

郑斌若真有乃父之风,也不至于到今天还只是个秀才。

白手起家,说的容易。

当年的郑父也是靠着媳妇丰厚的的陪嫁才让家业慢慢有了起色。

郑斌闷声道:“放心,你虽然只是姨娘生的女儿,但该给你的嫁妆不会少一分。这些都不打紧,我只想问,你究竟要把二弟怎么办!”

郑离收起笑意“请大哥看在一家子骨肉的情分上,可怜可怜阿译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吧。”她遂将武家强要夺人,自己即将进宫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郑斌。

郑斌指着郑离,结结巴巴道:“你,你要进宫?”

他“啪”的一拍桌子,起身怒视:“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咱们郑家投的是武贵妃门下,你眼下却要去侍奉皇后娘娘,是不是成心和我作对!”

郑离冷笑:“大哥别动怒,究竟谁没长脑子,细想想就明白了。父亲若真投靠武贵妃,怎么贵妃不提拔提拔父亲?干了十几年还是个小县令。原本我还糊涂,武家明摆着不喜阿译,忽然提出要接去,完全讲不通啊!现在看来,是大哥你挡住了武家的道儿,武家老夫人又舍不得父亲留下的东西,只好换个更容易拿捏的在身边做傀儡!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婴儿,总比大哥你这样有主见的好掌握。”

郑斌被兜了一盆冷水。

郑离又道:“大哥想想,阿译真被送去武家,武家就再难有你的立足之地。孰轻孰重,大哥不要糊涂。”

郑斌心乱如麻,来之前明明打定主意,不要轻信这个庶妹。但是对方一来就揪住了自己的七寸,让他不信都不行。

郑斌叫郑离先回去等消息,阿离也明白不能将郑斌逼的太紧,遂起身告辞,与满心疑窦的萱姑姑、翠儿出了云中茶社。

下楼时,萱姑姑几次开口要问,都被翠儿死死拦住。

三人乘了马车欲回怀贞坊,才行不多时,车夫便在外面高声道:“姑娘,前面有人闹事,咱们是暂且等等,还是绕个远路?”

郑离将车帘掀开一条小缝,远处正如车夫所言,闹哄哄一群人挤着,分不明谁是谁,就见个个轮着拳头往别人脸上挥。

车夫为讨好忙笑道:“姑娘若没注意,不如就等等,这是长安城里面的富家子弟,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呢,等会儿便有人来劝架。”

郑离见那些人鲜衣怒马,隔着这么远还能听见恶声恶气的咒骂声,便叫车夫暂且将马车安置在道边。

和她们一个想法的不在少数,那些人家似乎司空见惯,并不抱怨,反而有些人站在道边兴致勃勃的议论着。更有人家的小厮跑去探听消息,好回来供主子们八卦。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郑离打缝隙中去瞧。就见十几匹黑色骏马飞驰而来,地上卷起的尘沙呛的人眼睛疼。这十余人皆是黑衣打扮,腰间悬着长刀,缀后两人更是背上斜挎弓弩,箭筒中不下百余支翎毛羽箭。

刚刚还嬉笑看热闹的人耗子见了猫似的,纷纷躲在车后,将大路让了出来。

那十余骑骏马不偏不正,刚刚好就停在彭家的小马车旁边。

郑离将窗口的帘子撩起一条缝隙,外面光线刺目,却不妨碍郑离一眼瞧见了被围护在中间的特殊人物。

玄音大师?

一身白衫的他在黑衣人中分外惹眼,由不得郑离不去关注。

玄音禅师这队威风赫赫的护卫和三昧禅院的简陋形成鲜明对比。

就见铁骑中前奔出二人,直冲闹事人群。郑离赶忙落下侧面的帘子去揭门帘,两名黑衣人从腰间抽出长鞭,问也不问就抽。那些世家子弟哀声遍野,立即四散逃命去。

前方道路立即一片清明,黑衣铁骑不做停留,迅速消失在前方官道上。

“大叔,刚刚那些是什么人?好大的威风!”郑离开口问着,车夫忙笑道:“郑姑娘不知他们,那是精骑卫,皇上的贴身护卫,怎么可能不威风!”(未完待续

61、武家

郑斌狼吞虎咽吃了一碗面,自然就错过了门外的那出好戏,待结算完茶水钱,摸着荷包里所生不多的银子,郑斌有些不是滋味的上了马车。

一进英国公府大门,门房忙跑来献媚:“表少爷回来了!今儿可选着了好书?老夫人才还叫人问你回来没有,若是得空,还请往老夫人的上院走一趟!”

郑斌脚步一顿:“老太太要见我?”

“可不是?谁不知道咱们老夫人这些儿孙中,唯独最疼爱的就是表少爷!喏,刚刚还打发了人来叫,说表少爷只一进门,需立即过去呢!”

郑斌心中暗嘲:需立即过去,分明就是斥责的口吻。看来自己今日去会什么客,见什么人,老太太心里大约也是明镜儿的。

他便随手将装模作样买来的新书丢给门房,命其送去小书房,自己径直去了武家老夫人的上院。

武家是长安的老世家,太祖进京时候分得了这个福地,繁衍几代,人口鼎盛。按照祖宗规制,嫡出长房的便占据这前头主宅,旁支就聚集在后街。托赖武贵妃的鸿福,武家凭空得了个英国公的爵位,还是世袭罔替,便越发将宅院往四周扩散,几年功夫就形成了另一种规模。

老夫人所居处是内宅中心的正堂,黑瓦屋顶,朱红色的柱子,砖砌台基。正堂外墙用了红色香料涂抹,远远便闻着一股异香。

郑斌理了理衣襟领口,先请门外的小丫头去通报,这才敢往里走。

“今儿天气炎热,老太太去了二楼迎风纳凉。表少爷来的瞧,大老爷和二老爷也在呢!”小丫鬟一面讨好的说着,一面挑了竹帘。

郑斌一听两个舅舅均在,心里便不自在。然而想退出去却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老夫人后罩房新起的这栋二层小楼是通透的阁楼,在长安也十分流行。长安的冬天虽然不冷,但夏日里却十分闷热,在高处迎风纳凉就成了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

就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半倚在贵妃榻上,手中持一柄福寿绵延的双面绣团扇,两侧的小丫鬟一个穿红,一个着绿,喜庆得很。

正对面两张玫瑰椅上端坐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四十上下年纪,一个三十左右,容貌有七八分相似。

郑斌赶忙上前:“外祖母,大舅舅,二舅舅。”

武夫人冲郑斌招招手:“大热的天,有什么要紧的书不能叫小厮们去买,偏偏要跑这一趟,中了暑气可怎么念书!我正与你两个舅舅商议,眼下的天一日闷过一日,连皇上都要带着咱们娘娘去行宫避暑,不如送了你去庄子上,你也好静静心。”

英国公和武家二爷没人搭话,似乎对老夫人的决议很是赞成。

郑斌大急,忙道:“多谢外祖母关心,只是科考在即,庄子上远不如城里消息灵通,与我交好的儒生早答应,各地有了好文章,愿意誊抄一份借我观摩,若是去了庄子。。。。。。怕消息闭塞,于外孙的学业无多好处。”

老夫人的脸色就冷了几分:“看来我和你两个舅舅倒是白操心了一场,斌哥儿也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这些外人自然就不好插手。”

郑斌心底发寒,知道老太太话中有话。

武家二爷在一旁笑道:“母亲这是气话了,咱们若是外人,难道谁还是内人不成?”

老太太斜着眼睛看自己的亲儿子:“谁是内人?那一个姓儿的才算是至亲的骨肉呢!咱们终归是外姓,就算掏出了心窝子,也低挡不住别人几句话的怂恿。”

郑斌忙跪倒在地:“外祖母息怒!”

英国公笑呵呵搀扶起郑斌:“知错能改就是好事。老太太早为你想好了前程,便这次没有中第,娘娘也会宣了你进宫给敬皇子做伴读。咱们武家适龄的孙子辈可不少,老太太排除众议,唯独选了你,斌哥可要惜福!”

郑斌惊讶的看着武夫人。

武夫人一瞪眼:“怎么!就为外祖母拘了你两日,你还真记仇了不成!”

“没,没有,外孙只是。。。。。。”郑斌羞愧的垂了头。

英国公和武家二爷相视一笑,目光中不乏对郑斌的冷嘲。

武夫人瞧着郑斌一身的汗,知道他才打外面回来,必是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便叫大丫鬟领他去换衣裳。待郑斌下了楼,武夫人这才道:“斌哥儿果然起了疑心。”

“那又何妨!”武家二爷不屑道:“郑家早没了人,咱们是名正言顺的外祖家,怎么处置三个孩子,难道还有人敢插手不成!”

英国公摇摇头:“郑微之虽然死了,但娘娘想要的那些线索却也断的干干净净。也不知道皇后给郑微之下了什么迷魂药,叫那小子忠心耿耿,甚至不惜和咱们翻脸。”

武夫人面色阴狠:“那个白眼狼,凭空得了我的好女儿和一笔陪嫁,反过来处处与咱们武家作对,死倒成全了他。”

“母亲,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倒是郑家那庶出的小丫头怎么办?难道真叫她进宫去做女官?”武家二爷问道。

武夫人思忖良久:“暂且不去理会,毕竟郑斌还在咱们手上,我就不信,她还能不顾自己亲哥哥的生死?倒是那个扫把星。。。。。。”

英国公忙笑道:“老夫人说的是郑译。我瞧,不如直接送去田庄,究竟是妹妹拼死生下来的骨肉,叫几个婆子照看,大些再接回来不迟。”

武夫人点点头,这倒也是个好法子。叫她日日对着害死自己女儿的孽障,她也不自在。

武家二爷却不赞同:“母亲,郑译的生辰八字实在不吉利。咱们接回来无妨,就怕克了宫里的娘娘和敬皇子。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咱们不能错一丝一毫,错了一步,那就是满盘皆输。母亲。。。。。。皇后得势,绝饶不了武家。”

武夫人想到皇后那些手段,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我儿说的不错,那丧门星接不得!”

英国公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武家二爷忙笑道:“大哥你想,好容易安抚下郑斌,若又弄个郑译进来,前者必定不再和咱们一条心。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我可不成了笑话!”

武夫人偏心自己亲生的二儿子,也跟着变了风向,甚至还来劝英国公:“这件事就叫你弟弟去办,他主意多,必定不叫咱们操心。倒是你,娘娘去行宫避暑,你必要安排妥当。”

武夫人欢颜一展:“万岁爷难得这个兴致,关键是只带了咱们娘娘一人。这可是莫大的荣宠,想必皇后气的要跳脚呢!”

英国公和武家二爷大笑,一扫刚刚的阴霾。

郑斌换了衣衫再来请安时,二楼上就只剩下了武夫人在假寐中。

绿衫丫鬟冲郑斌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等。郑斌会意,悄步下了楼梯,只在门口处守候。不多时,那绿衫丫鬟也尾随而来。

“绿釉姐姐,老太太她。。。。。。”

绿釉一拍郑斌的肩膀,娇嗔道:“你真是个呆子,刚刚把我吓了半死,以为老太太真要送你去庄子呢!你早上前脚才出府门,你的长随平贵就来给老夫人送消息。去见什么人,在哪里见,老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能不动怒嘛!”

郑斌已知自己的行踪被老太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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