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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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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揽着妻子的肩头微笑:“两个儿媳都是书香门第出身,翰林院家的女儿想必差不离。”

世子妃拉下丈夫的手,“不是我不愿意,万一殿下另有主意,咱们这样做岂不是要坏事?”

“哪有你说的严重?”世子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宫中女官,并不足以叫孝义亲王大动干戈。

世子妃轻哼:“你别小看这个郑离,我瞧那丫头不简单,不然,怎么孝义亲王一听说她绝食便亲自来探望?”

世子眼前一亮,笑着拍手:“叫你这么说,我倒觉得是你险些好心办坏事。万一相中那丫头的是殿下自己呢?”

叫丈夫这么一说,世子妃顿时没了主意。

世子说的不无道理。

难道真是自己会错了意?

这一宿,世子妃翻来覆去的想,根本无心睡眠,反而是世子一觉到天亮。

赶巧第二天是三少爷休沐在家,世子妃趁着早饭的功夫,忙打发丫鬟叫了儿子来说话。

世子端着粥碗在一旁看热闹,也不戳破妻子的小心思,笑眯眯看着那娘俩。

三少爷见母亲又是夹菜又是嘘寒问暖,不多时就起了一身的冷汗,他忙将碗筷放下,慎重道:“母亲,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闹的儿子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世子妃嗔道:“看你说的,好像我这个当娘的多关心关心儿子还有什么企图心不成?”

顺势夹了一块儿子爱吃的酥香鱼饼在他碗里:“我和你父亲商量,你也到了议婚的年纪,家里替你看中了翰林院乔大人的小女儿,不知你可愿意?”

世子妃说完,连世子也停下了咀嚼,悄悄打量儿子的神色。

三少爷忙苦着脸道:“父亲母亲怎么想到了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儿,非养成了酸臭儒生的性子,张口就是之乎者也,好好的话不会好好说,我要和这样的姑娘成亲,不用半年,非逼疯了自己不可!还请父亲母亲看在我是你们亲生骨肉的份儿上,饶了我。”

世子妃忙得意的看向丈夫。

儿子不同意,这门婚事就算白谈。

“那依你的意思,什么样子的女孩儿才可心?”

三少爷脸色微醺,一本正经的想了半天:“容貌倒也不必太漂亮,家世也不必太显赫,嫡出庶出无所谓。要紧的是本人聪明大方,别像乔翰林家的丫头,粗笨木讷。性情时而温柔,时而泼辣,心胸要宽广,说话千万不能扭扭捏捏。家里有没有钱不要紧,关键是心地善良,懂得关心别人。”

世子妃没好奇的哼道:“要是姓郑就更好了吧!”

三少爷不想自己的小心思被母亲看的清清楚楚,尴尬的一笑。

打从小儿子把郑离救回来时,世子妃就有些怀疑,现在听他这么一讲,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世子妃将目光挪向丈夫,示意他拿主意。

世子不动声色用完早饭,随手打发走有些不情愿的儿子。等屋中只剩下他夫妻俩时,世子这才慎重道:“你去试探试探殿下的口风,只说想给老三求个婚事,若殿下有好人选,你不必迟疑,立即应下就是。”

世子妃十分不情愿:“这话怎么说?万一殿下给儿子选个门不当户不对,又爱耍小性子的呢?我这个婆婆今后可不跟着受委屈?”

“胡说八道。我看你们娘俩才是被那个姓郑的丫头唬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连那样的家世你们都肯愿意,难道殿下属意的女孩儿就不是高门闺秀?何况。。。。。。”世子沉吟道:“咱们已经誓死和殿下坐在一条船上,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不过是一个儿媳,你若不喜欢,娶回来便当个菩萨一般,好生供养着就是。”

话已至此,世子妃只好答应。

当天下午,她命管家悄悄给宫里递了话,如今孝义亲王正准备着代替御驾西行,想见一面并不容易,更何况孝义亲王本身不愿意叫襄阳王府引起皇后的过多注意。

乍听世子妃是想为儿子的婚事讨个主意,孝义亲王不觉一笑:“这个简单,孤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只是不知世子妃中意不中意。”

“殿下看好的人,自然没的说。”

“孤瞧着,养在别院里的郑离就很好。”

世子妃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喜悦,脸上却忙遮掩住:“这,这。。。。。。”

“怎么?世子妃是嫌那丫头出身不好?”

“殿下说哪里的话。郑大人为皇上尽心竭力,更丢了性命,这等忠臣人家的闺女,我们只有高攀的道理。”世子妃缓缓抬头,看着孝义亲王,试探道:“只是殿下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119、搜寻

在孝义亲王眼中,有利用价值的就看得上,没有利用价值的自然也就弃之如草芥。

襄阳王府虽然在朝中没有建树,只是以皇亲身份存在,但这一点却叫孝义亲王看重。他想扳倒太子,没有皇室的支持不行。襄阳王府因为先帝的原因,在皇室宗亲中说话极有分量。王府第三代子孙中,也就是金吾卫出身的三少爷堪当大用。

郑离门第不高,又是庶出,有些般配不上郡王府,但世子将来袭爵,郡王府必定要给三个儿子分家,都说娶一个好媳妇,绵延后三代子孙。郑离倒也当得起。

世子妃心事重重回了郡王府,晚上与丈夫一说,世子便沉沉的叹了口气:“既然殿下有了交代,乔家那里我便找个借口婉拒了。只是。。。。。。这个郑姑娘在偏院住了些许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殿下把人放在咱们身边,名义上是叫咱们照料,可暗地里,我这心始终悬着。万一叫皇后发现,整个襄阳王府都有倾覆之灾啊!”

世子妃忙道:“不会吧?好歹还有皇上呢?”

世子看着妻子冷冷一声嗤笑:“那只是孝义亲王的一面之词,究竟皇上是否知道这件事,他又是什么态度,咱们可都是模模糊糊的猜着,半点证据没有。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皇上一味偏袒皇后,元后娘娘何至于被逼死?也就是这二三年,皇上明白过来些。渐渐收拢皇后手中权力。可谁知道他心里是否还惦念着旧情?万一弄个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叫皇后有一丝的还生余地。。。。。。咱们家作为殿下同党,势必难逃她的报复。”

“所以说啊,娶了这个郑离也是双重的稳妥。”

世子妃轻推了丈夫一把。低声道:“成与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啊?也叫我心里有点底气,要是殿下改日问起,我也不至于说错话。”

世子懒懒的睁开眼睛,正要开口,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丫鬟隔着门扉低声道:“世子爷,大管家求见。”

世子腰一挺,从摇椅上坐了起来。这么晚,要不是要紧的大事,管家不会亲自来一趟内院。

“快请。”

不多时。管家匆匆进了屋子。眼睛不敢乱瞄。只垂着头低声道:“世子爷,世子妃,隔壁院有了动静。”

“什么动静?”世子厉色问道。

“后门出来两驾马车。是精骑卫的人。”

世子忙看向妻子,世子妃刚从孝义亲王那里回来,殿下若有举动,怎么连一点口风都没有?

“要不要去看看?”

世子忙摆手:“糊涂,殿下既然不告诉咱们,就是叫咱们郡王府躲着的意思。告诉门房,无论瞧见什么都不许声张!”

管家应声而去。

此刻,夕阳只在天边留下几滴染色,暗青色的幕布上缀着点点红晕。长安各处城门正到了该关闭的时刻。进城的,出城的人渐渐稀少起来。两驾马车分别从北门和西门而出,驾车的是老把式,城门口的规矩熟悉的很,孝敬钱一递过去,没人会在意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长安城郊外,离着曲池不远有一个小田庄,庄子上住了十几户人家,四五十口人。庄子尽头有一个三进式的大院,多年来就这么空着,也没人知道主人家是谁。

这晚忽然驶进来两辆大车,引起了村民注意。

。。。。。。

一声声嘹亮清脆的鸟叫惊醒了酣睡中的郑离,她一起身,只觉得头晕目眩,像是宿醉了三天三夜的酒鬼。勉强扶着床头坐稳,郑离细细回想着昨晚的情况。

好像是丫鬟拿了一碗甜汤,自己喝过不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郑离猛然记起,甜汤是一式三份,花缘、花镜呢?

她踉踉跄跄出了屋子,院中一个人没有,往日看着角门的婆子,来来往往的大丫鬟一个都不在。

疑团渐升,郑离直奔东厢,台阶上还摆着昨日刚刚换好的牡丹花树,大棵大棵的开着鲜艳花卉,争奇斗艳。郑离却无心赏阅,猛一推门,就见床榻上东倒西歪睡着花缘和花镜俩小姑娘。

“快醒醒!”她拍着花缘,又去推花镜。

好半晌功夫,花镜才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这是什么时候了?”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花镜就觉得脑袋像是被戳进了几十枚钢钉一样疼。

“哎呦!”

郑离越加肯定她们仨是被灌了迷魂汤,昨夜睡得死死的。

花缘被拍了十几下,就是没有清醒的预兆。花镜也急了:“花缘馋嘴,昨儿那甜汤我分了小半碗给她。”

郑离暗叹:怪不得没醒。

“算了,你先和我出来看看。我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大对劲儿。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花镜连忙穿鞋下地,随着郑离来到院中。小姑娘指了指没有上锁的大门,郑离冲她微微颔首。花镜悄悄上前,透过门缝先往外面观瞧了半天,见无人来阻止,这才壮壮胆子使劲往前一推。

大门哗啦啦应声而开。

“郑姐姐,快来瞧!”

门外别有洞天,虽仍旧是个院子,但显然更加空旷。别说人,就是一只老鼠也没瞧见。

郑离侧着耳朵:“花镜,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小姑娘两手拢在耳边倾听良久,迟疑道:“好像。。。。。。好像是鸭子的叫声?”花镜没进宫前,家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养了两只老母鸭,听着像是这个动静。可她那会儿年纪太小了,宫中又从来不见这等活物,所以只是迟疑。不敢叫准。

郑离扯着花镜的手回到刚刚的内院,紧闭了院门,站在墙根底下再听,鸭子嘎嘎的叫声还是能不时的飘进来。她们过去可从没听过这样的动静。联想昨夜的甜汤,以及今早宿醉似的醒来。

郑离心里冉冉有一个奇怪的想法。

会不会。。。。。。她们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住处?

“走,咱们瞧瞧井口去!”

郑离带着不明情况的花镜来到院中水井附近,二人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勘察一遍,花镜奇道:“郑姐姐,这可奇了,井壁上的缺口怎么没了?”

原来,那日角门上婆子的几句话引了郑离的注意力,她趁着丫鬟们不留意,围着这个井口转了许久。井壁上有个残缺的豁口。不大。里面长了些许的青苔。

压在井口的青石还在。但井绝不是当日的那口井。

郑离此刻敢断定,她们此刻绝不在长安城。

至少是在京郊。

一夜之间偷天换日,院子中的摆设雷同。却绝不是一处。

她与花镜赶紧折返回屋,拍醒了迷迷糊糊的花缘,将自己的揣测说与二人听。

“只怕寻咱们的人就在这庄子附近。回宫是福是祸暂且不敢断定,有一句话你们俩死咬牙关。”

花缘、花镜睁着大眼睛,专心致志听着。

“就说被歹人关进这院子里之后,每日有丫鬟婆子伺候,一日饮食无忧。至于什么世子妃,菊香姑娘。。。。。。别说见面,你们便连听也没听过。”

花缘和花镜都是聪明的小姑娘,一听郑离的话就明白了七八分。忙不迭点头。

过了正午,三个人饿的肚子咕咕响,尤其是花缘,这小胖丫头一顿不吃就饿的没了精神。可满院子找了一圈儿,一口粮食都没有,幸好壶中还有口冷茶。

这样下去,没等人找到她们,她们仨就先要活活饿死在这院子里了。

就在这一筹莫展,不知该不该出去觅食的时候,耳听得外院马蹄声震天响。似有大队人马正往这边来。

郑离赶紧用木栓插紧院门,又扯着俩个小姑娘躲进了院中最偏僻的一间下人房。这件下人房斜对着郑离平日所居住的正房,戳破窗户纸,能清清楚楚看见院中一切情景。

果然过不多时,前面院子里传来破门的声响。嘈杂的叫嚷声就在耳边。

前门既破,院中又无人阻拦,进入第二层小院便有如进无人之境。那道木门栓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快被人从外而内挑开。

蜂拥而入的右千牛卫像潮水一般涌进了小院。

打头的正是郑离的老熟人重云。

从这个位置,郑离只能看到重云的背影,但并不影响她将此人认出来。

重云周身布满了煞气,领着人就冲进了正屋,可屋子里除了冷冰冰的木头桌子椅子,还有什么呢?

片刻的功夫,重云脸色阴沉的从正屋迈出步子,手下人或是去后院再探,或是挨着屋子搜剿。

郑离忙折返回身,与花缘、花镜挤在一处,低声道:“是右千牛卫!”

花缘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花镜却心事重重。

“郑书女!”片刻过后,被踹开的门板应声倒地,重云见到郑离又惊又喜:“可算是找到你了!”

郑离脸上惊喜之色不下于重云,吊着胳膊上的绷带艰难起身:“重云大人。怎,怎么是你们?”

重云见郑离身上有伤,又见两个小姑娘完好无损,心里有些不高兴,勉强道:“皇后娘娘为找寻郑书女煞费苦心,我们能寻到书女也是侥幸。先不说这些,娘娘在宫中正等着呢!”

重云亲自护送了郑离上了马车,有皇后的懿旨,城楼不敢不放行。

郑离等被一路送进丹霞宫,皇后见了面色苍白,瘦的有些脱像的郑离,连忙安抚。太子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也急匆匆从东宫赶来探望。

看着儿子关切的模样,皇后心中隐隐不悦。

120、落胎

郑离回宫,暂且仍旧被安置在了新安苑。槐嬷嬷被皇后叫去叮嘱了一番,三个女孩儿受惊不小,要好生安抚,至于外面那些或是好奇,或是关心,或是无中生有的“客人”。。。。。。一律先挡着,少叫她们往新安苑溜达。

皇后的主意正合槐嬷嬷的心思,从那之后,但凡有借故去瞧郑离等人的,都被槐嬷嬷三言两语打发了。这之中也难免有些不识趣,非要探个究竟的。

好比雁妃娘娘,仗着肚子里怀着龙裔,处处与皇后针锋相对。皇后越是不愿意叫人关注郑离等三人的动向,她偏要逆行而上。不但打发了二公主来瞧病,更叫心腹大宫女来宣郑离去栖鸾殿说话儿。

槐嬷嬷搪塞了两次,等第三次雁妃身边的大太监总管亲自来请,郑离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槐嬷嬷一面打发人去丹霞宫,一面暗中问郑离:“不然。。。。。。我陪你走一趟?”

槐嬷嬷在宫里几十年的老资历,就算雁妃荣宠加身,但也不敢轻易动槐嬷嬷。

郑离笑道:“我这伤已经好了大半,雁妃娘娘无非就是关心些,看在皇后的面子上也绝不可能难为我。这些日子的遭遇,我在皇后娘娘面前怎么回禀,在雁妃面前也不用遮着瞒着,一样的话,一样的说法,雁妃娘娘就算想听出个花样儿来,我也不会胡乱编排。”

槐嬷嬷暗暗点头。听着小姑娘话语说的明白,她倒显得多心了。

亲自送了郑离出新安苑。见雁妃的人渐渐走远,槐嬷嬷转身又找了个不打眼脸生的小姑娘:“里屋我那桌子上有些新鲜的果子,你带去送给睦元堂的银翘姑姑,就说新安苑的果子已熟。叫姑姑尝个鲜!”

小姑娘很是机灵,笑着应了,自去取果子不提。

这边郑离顶着炎炎烈日往栖鸾殿来。前面引路的大太监不时笑眯眯回头:“暑天热,我们娘娘也睡不着午觉,忽然想起了郑书女来,便打发我们来请。要说起来,娘娘对郑书女那真叫不错,多少人求我们娘娘一星半点关怀都不能,哪像郑书女这样,娘娘时不时就叫人来问问。不过。。。。。。”

大太监吊着尖锐的嗓音。笑嘻嘻道:“郑书女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些。三番五请都不见书女赏脸。”

郑离忙笑道:“公公这是哪里的话!哪里敢叫娘娘三番五请。都是郑离自己身子骨不中用,没好利索,娘娘又身娇肉贵。不敢唐突。”

大太监听这郑离说话还算有几分识趣,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将至栖鸾殿时,迎面跑来一行人,雁妃身边这位太监总管一见是二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忙迎了上去。

“怎么慌慌张张的?”

“公公快去瞧瞧吧!娘娘,娘娘她小产了!”

大太监立即变了颜色,他出来的时候娘娘还好好的,不但用了一碗燕窝粥,还吃了两块香芋饼。怎么一眨眼功夫便小产了?大太监顾不得理会郑离,甩开两条腿便往栖鸾殿冲。二公主的宫女又折路去给皇上送消息。

刚才还浩浩荡荡押送郑离的一行人,眼下一个也不见,将她丢在了大路中间。

郑离用帕子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还未痊愈的伤口渗透进了汗液,痒痒的,像蚂蚁在小口钻咬。眼瞧着大路左侧有一片浓荫碧绿的香樟树林,翠叶层层叠叠盖住了密阳,只是远远瞧着就觉得绿意无限。

郑离才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在林子里暂时避避,却看见老熟人暖姨娘站在里面冲自己含笑招手。

郑离心头一突,脸上笑意却更深:“冯妈妈怎么在这儿躲清凉?”

“哪里是躲清凉?是专程在这儿等郑书女呢!”暖姨娘在岳家一个模样,在宫中一个模样,在囚禁郑离的小院儿里更是另外一个模样。这百般的幻化,郑离只觉得每一个影响都叫人印象深刻。

此刻暖姨娘一笑,眼角的鱼尾纹细细密密的布在眼梢。

黝黑色的脸蛋和宫中这些女子们形成鲜明对比,一看就是个干粗活儿长大的。

“冯妈妈找我有事?”

“哎,见郑书女一面不容易!”暖姨娘嗔道:“要不是借了雁妃娘娘的机会,我哪里能得见你呢?”

郑离眼右眼皮子一跳,似笑非笑起来:“这么说。。。。。。刚刚栖鸾殿里是冯妈妈的杰作喽?”

“什么杰作不杰作?就是点小把戏!”暖姨娘并不否认,只嘿嘿笑道:“雁妃娘娘自怀孕起就每日用着搀了银松粉的膏脂匀面,那肚子里的宝贝疙瘩是保不住的。与其叫小皇子在她肚子里活活受罪,不如早早托生极乐世界,也是我的慈悲之举吧!”

郑离听着暖姨娘这等龌龊之语,心头一阵鄙夷。

暖姨娘挑着媚眼瞧郑离,轻哼:“怎么?郑书女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哈!我这可都是救她一命!万一雁妃真熬过怀胎十月,生下个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怪胎。。。。。。皇上雷霆之怒,雁妃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我这何苦来,还不是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郑离偏过头,淡淡道:“冯妈妈不会专程来和我说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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