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就没钱了呢?没钱的乡亲还舍得坐车来江陵城?”
“娘亲说得也对。”葛起耕有点犹豫。
“那是,”葛氏有点自豪:“别看你母亲亲是什么人?你王大哥第一批带了多少人过来呢?”
“十二人?不,应该是十三人?”葛起耕肯定说道:“最后王大哥又拉了一个老头走了。”
“嗯,耕儿也算是留心了,那耕儿知道,这十二个人都买了多少钱衣服?”葛氏微笑的看着葛起耕。
“这个,这个……”葛起耕傻了眼睛,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小孩,他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物留心,而没有葛氏那样处处留意。
“三两二百七十文钱。”葛氏一板一眼说道:“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短途客人,虽然买的东西不多,可是合计算下来也有一两多银子。”
“也就是说你王大哥今日为我们葛氏裁缝店带来了将近五两银子的收入,除去成本和杂费,算下来获利将近二两银子。”
“耕儿说,娘亲和王大哥签订的契约,值得还是不值得呢?”
葛起耕愣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道:“娘亲真聪明,先生说世间处处皆学问,看来先生说得真不错,耕儿以后一定多向娘亲学习。”
“呵呵,娘亲倒不知道是不是学问。”葛氏笑了笑,道:“你阿翁托人来信了,让我们明天去探望他老人家,不知道耕儿想不想去。”
“想去,想去。”葛起耕大声道:“好长时间都没见阿翁了,阿翁不想耕儿吗?”
“小鬼头,阿翁若不想耕儿,怎么会让我们去见他呢。”
“阿翁今年怎么这么忙?耕儿都还没见过阿翁呢?”葛起耕有点小脾气:“若不是阿翁来信,耕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阿翁。”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出去买点东西,要不然就只能空空手过去见阿翁了。”葛氏摸了摸葛起耕的头,严肃道:“耕儿要记得,无论何人问起你阿翁,你都要说不知道。”
次日一早,葛氏裁缝店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幸好葛氏一向早起,葛起耕到了均州书院后也从不懒床,总算不用马车等多长时间。
过来接葛氏两人的是一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汉子,木讷问道:“请问你们就是葛大人的儿媳和孙儿,在下奉命过来接你们过去。”
“正是,正是,奴家正是葛氏。”葛氏连忙说道:“这位小哥辛苦了,还请近来吃点早饭再走。”
“不要麻烦了。”来人说话也是没有什么感情,淡淡说道:“赶紧上车,过了日中还要送你们回来呢?”
“这么急?”葛氏有点疑惑的看了来人一眼,见来人没有任何说谎的意思,不由有点紧张:“奴家,奴家想看一下阿爹的证明。”
“好。”来人依然是没有什么表情,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葛氏也不知道阿爹写的字是什么样,不过却认得阿爹常用的那个印章。
葛氏把证明还给来人,不好意思说道:“奴家,奴家……”
“好了,葛娘子请上车吧?时间不早了。”来人也不把葛氏的举措放在眼里,仿佛很习惯对方这种态度,还是淡淡说道。
葛氏和葛起耕上了马车,发现马车里面密封得很,不但没有窗户,就连后后门也被锁了起来,来人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葛娘子请自重,千万不要探头出去,就算是到了地方,看到任何事也不要说出去。”
葛氏不知道这半年来阿爹究竟干了什么,不过既然上了马车,也就只好不吭声了,倒是葛起耕安抚道:“娘亲,不会有事的。”
马车转来转去,足足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来人才咯吱一声打开马车车门,眼前站着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不是葛老头还有谁?
“哎哟,这不是我老葛家的大孙子吗?”葛老头爽朗笑道:“半年不见,长得都快要比阿翁还要高了。”
“阿翁。”葛起耕扑向葛老头,他从小就没有父亲,葛老头不但是他阿翁,还是他可以依仗的大人。
“阿翁是不是不要耕儿了呢?怎么大半年也不见?”葛起耕呜咽说道,虽然他是均州书院出了名的天才,但是他还是葛老头的孙子,葛氏的儿子,一个刚懂事的小屁孩。
“呵呵。”葛老头抱住葛起耕转了一圈,道:“阿翁这不是忙吗?阿翁怎么不要耕儿呢?耕儿求学也忙,阿翁也要做事呢?”
“阿爹。”葛氏行了礼,接过葛起耕,安抚道:“耕儿,不要累坏阿翁了。”
葛起耕这才下来,由于葛娘子昨晚再三交待,葛起耕也不敢问太多问题,就是把学院的一些好玩的事说给葛老头听,葛老头听到葛起耕还有两个月的假期,不由感到奇怪,问道:“那这两个月耕儿打算做什么?”
“耕儿打算一个月跟娘亲学做买卖,另一个月可以跟阿翁你吗?”葛起耕一脸期盼。
葛老头愣了一下,道:“这个还不一定,迟点阿翁再答应耕儿好吗?”
“哦?”葛起耕有点失望,不过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因为这里有一座小山丘,葛老头的住处正好在小山丘之中,环境好不说,在这炎热的夏天里还带有一丝丝凉意。
葛娘子却看到葛老头卷起裤脚,裤脚还沾了不少泥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葛起耕一路欢悦的跑来跑去,葛老头见葛氏好像有话要说,问道:“新妇这半年来生意可好?”
“嗯,还好,现在在江陵开了分店,阿翁想必也知道。”葛氏笑了笑,道:“昨天刚开,生意还不错。”
“那均州的生意呢?”葛老头好奇问道。
“呵呵,本来想请方大婶打理,可是方大婶又不愿意,只好让朱大婶帮忙打理了,朱大婶这一年来也学了不少,应该可以应付得过来,再者均州到江陵的路已开始修建,不久的将来来往一趟也容易。”
“唉,倒是辛苦新妇了。”葛老头有点感慨说道:“若是太辛苦,干脆就把均州的店关了,要不然干脆就全关了,老头的饷银足够用了。”
“呵呵,钱倒是足够用的。”葛氏笑了笑,道:“奴家平白无事,耕儿又要求学,总不能一个人生闷。”
“再说,葛氏裁缝店若是关了门,一帮姐妹就没活干了,再说奴家赚了些钱,还可以给书院捐一点,也当是耕儿的花费,以后耕儿长大了,该用钱的时候还是要用呢。”
“那倒是。”葛老头也颇有感触:“书院虽不收费用,但是做人不能忘恩,该捐的还是捐了好,就当是为耕儿的费用也好。”
两人说着走着,很快就到了葛老头的住处,这是一处旧房子,就修建在山丘之中,张眼望去,只见不远之处就是高大的围墙,而围墙内,是一片稻田,稻田内插了稻秧,而在山丘之中,隐约又有几处房子。
“新妇,别看了。”葛老头有点紧张,连忙让葛娘子走进房子内,三人休息了一会,很快就有人送来饭菜:“耕儿,新妇,你们多吃点。”
葛娘子虽有疑问,不过知道这不是问问题的地方,想了片刻,问道:“对了,阿爹,听说棉花在两广地区和福建泉州地区已有大规模种植,不知道荆湖地区能不能种植棉花呢?”
“怎么不能?”葛老头愣了一下,放下筷子,问道:“是不是布料不够了?”
“嗯,”葛娘子点点头,道:“棉花布料做出来的衣服价廉物美,最受乡亲们欢迎了,但是南下的路不好走,眼看江陵的生意越来越好,布料肯定会不够。”
棉花大量传入内地,当在宋末元初。当时的记载是“宋元之间始传其种于中国,关陕闽广首获其利,盖此物出外夷,闽广通海舶,关陕通西域故也”,也就是出口所用,所以两广、福建泉州等地虽然大量种植棉花,可是都用来出口了,内地反而是麻布居多。
“呵呵,你们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一样东西。”葛老头笑了笑,葛氏和葛起耕一听来了精神,三下两下就吃饱饭。
葛老头把他们带到小山丘的另一面,葛氏看到一大块绿色的小树,好奇问道:“阿爹,这是什么?”
葛起耕也颇有兴趣的跑到地里,左看右看,葛老头笑了笑,道:“这就是棉花,张大人说过,荆湖也适合种植棉花,现在我们科技院就先试验了,若是真的不错,明年就准备推广,新妇就不用为棉花而发愁了?”
“真、真的。”葛氏有几分兴奋,突然想到一件事:“阿翁,这棉花若推广开去,弹棉花的、织布的恐怕免不了,新妇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让阿爹参详一下。”
“哦?”两年前葛老头只是一个老农,说到底现在也还是一个老农,心里也没有什么想法,好奇的看着这个能干的儿媳。
葛氏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奴家听方大婶说泉州那里都是由作坊收购棉花,然后弹棉花,织布,奴家想开一间小作坊,既可以弹棉花,又可以织布,最后就是做衣服。”
“这样一来,葛氏裁缝店就可以控制成本,可以做出更多物廉价美的衣服,不知道阿爹认为怎样?”
葛老头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新妇自己去做就好,阿爹实在给不出什么主意。”
若干年后,当葛氏裁缝店发展成为大宋规模最大的成衣连锁店,葛起耕出版的一本书中清楚地记住了这件事:“一个意外的主意,会改变人的一生。”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三章缔造江陵(14)
第三十三章缔造江陵(14)
“厥初开辟浩难名,帝降而王绪可寻。百代相因三代礼,七弦何似五弦琴。时逢否泰有消长,道在乾坤无古今。所以孟轲生战国,欲承三圣正人心。” 于石细细的读了三次,终于停了一下,放下笔,窗外已是月上枝头,再过半个时辰,巡更的学监就会过来敲门,让自己熄灯睡觉。
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谁规定一定要在子时前睡觉?不过也有小道消息说是张大人根据军中定的规矩。自己还好,还不到不惑之年算是特别优惠,像谢老他们到了一定年纪,听说亥时前一定要入睡,不睡也可以,吹灭了你的灯,你要是愿意坐着也可以。
谁愿意白坐着,疯了吧。听说谢老和学监争斗了几次,可是面无表情的学监,总有说不尽的道理,什么身体是**的本钱,什么身体是思想的载体,也不知道这黑面神是怎么想出来。
于石其实还不到不惑之年,只不过他成名甚早,又是满腹经纶,一般人和他辩经,从来没有能辨过他的,久而久之就认为他修学多年,成了老妖精。
从小被看大,这也是于石的无奈,只是他向来自视甚高,也懒得向他人解释,害得旁人还真以为他一把年纪了。
于石揉了揉脑门,白天的课程实在是太紧张了,其中又以基础课程最为尴尬,你可以想象的是一大群早已是别人先生的人,竟然只能乖乖的坐在下面听别人讲课,而且听的内容又是基础的基础。
不过幸运的是,自己不像谢老、周公、方万里他们带了弟子,想来还是自己英明啊,看到不妥之后马上把葛起耕送到她老娘哪里,现在看到先生和弟子上课,有时候还要弟子指出先生的错误,他就暗暗觉得高兴。
于石是兰溪人,兰溪是两浙,两浙出一个才子不容易,这也是他性格孤僻的原因之一吧?当初到了均州,本来也只是想着混一两个月,当作游学也是不错,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这一来竟然耽搁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且现在看来还有继续留下来的意思。
家中的娘子两个月前已去信,不知道现在收到了没有?若要离开兰溪的家业,不知道家里的老父亲可否愿意?
江陵。
是一个好地方啊。于石不由站起来,透过窗外,还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有淡淡的光芒,自己是一定会到象山大学的了,只是这象山大学和均州书院又有不同的地方,象山大学里竟还分为好几个书院。
好吧,自己当初选了文学院,而且在均州书院的那群人中,跟自己一样多是选了文学院,不过方万里选了所谓的管理学院,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嗯,还有周公选了医学院,这倒也和他脾性,不过这医学院,会不会找不到学子呢?到时一件疑惑的事?听说当初谢老和张大人辩论过,张大人竟然说只要有一个人,都要把学院办下去,就算没有人,也不能取消。
好吧。谢老本来是不愿意过来的,他在均州生活习惯了,人的年纪大了,就有点不愿意离开家乡的,谢老,怕是把均州书院当成自己的家了吧?
不过也是,想当初均州书院就是一个空壳子,谢老带着这帮半老的家伙,硬是把均州书院办了起来,虽还没出什么厉害的人物,可是这两年也收了不少天赋不错的弟子,就像自己不也是收了葛起耕吗?
不过谢老还是要过来,谢老是张大人选定的文学院院长,象山大学的副山长,专门负责思想教育,鬼才知道思想教育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于石不这样认为,于石认为谢老应该是象山大学下一任的山长。
还有一件事于石已留意,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天才经学家吴澄,正在过来江陵的途中,听说张大人还派了最亲信的人过去迎接他,不过这小子也确实有牛的地方。而谢老,应该就是过来江陵牵制吴澄的人了,要不然还得了?
“嘿嘿。”于石突然笑了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庸人自忧,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呢?无论是均州书院还是来到江陵,他都觉得这其中的气氛不错,没有人看不起人,就连自己还不是改变了很多。
在这里,吃得最好,吃饭不用钱,甚至在均州、房州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张大人带头减薪,但是吃的标准依然没有降低。住,住得最好,更不用钱,你要是愿意,还可以分派一个下人给你,如果你还不愿意,还可以帮你做媒人,给你取上一门媳妇。
饷银,自己一个月固定是二十两,如果有急事,还可以申请更多,可是自己一个月一分钱也用不上,让我去哪里花钱?怎样花钱?于石实在想不到。
第一个月自己把银子寄回家,老父亲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不见得人的坏事,又把银子重新寄了过来,还让自己赶紧把银子还给人家。
好吧。自己只好减少一半,一个月往家里寄十两,然后还是让娘子大吃一惊,要知道十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花费半年了。
自己上个月过来江陵,就准备在江陵买一栋房子,然后把老爹和娘子接上来,当然还有自己一年多不见的两个娃娃,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原本以为年末的时候可以回家一趟,可是张大人出征,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回去,过了年,好吧,继续教学,嗯,到了六月份说要放两个月的假期,自己可高兴了一顿,可没想到又要集中一起再受教、再充实。
来到江陵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分发了房子,房子就在象山大学里面,听还在扩张的上养济院的帮工说,每个先生一座小院子,有大堂,侧房、偏房,如果不够住,还可以申请多一座小院子。
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于石看了看时辰,还有小半个时辰,只是这读史诗再也写不出来了,这是一个系列的第一首,这是江陵日报主编陈孚陈刚中亲自登门向自己请稿,一个系列一共七首,刚好一个星期。
“介翁,这个忙你无论如何都要帮。”陈孚眼里全是黑线,均州小报改版成为江陵日报后,版面扩大了不知多少倍,内容也不知道扩大了多少,但人却没增加几个,也难怪陈孚头痛了。
听说陈孚曾再三请辞,说要回家照顾老娘,可怜陈孚刚把话说完,就给老娘刮了**掌:老娘在养济院过得好好的,跟你回家发闷?你不好好报答张大人,老娘就不认你了。
这件事还成了均州的笑话。
“老夫……”于石摇了摇头,道:“在下倒是想帮忙,可是在下学识不够,怎么帮得了刚中呢。”
“唉,”陈孚连哭的心都有了:“《石头记》,张大人的石头记说什么也不肯更新了,我没有办法啊,再这样下去非给人骂死不可啊。”
“就是,张大人怎么就不肯更新了。”于石也忍不住骂道:“真是害人不浅啊。”
“张大人不是在给你们授课吗?”陈孚莫名其妙的看着于石,试探道:“要不介翁劝一下?”
“我哪敢。”于石苦着脸:“连谢老出面,张大人还是说什么无益于国事,让我等先把这基础学好,还说了我等一日不学好,就一日不更新,这,这不是要把人逼疯了吗?”
“唉,”陈孚苦笑,道:“我知道介翁最近在读史,所以恳请介翁帮忙写七首读史诗,江陵日报编辑部已经议定,每首诗暂定为五两银子,还请介翁帮忙?”
“咦?怎么还有银子?”于石这一年多来沉迷学问和教学,对均州小报及江陵日报的发展也没多留意;他这些守旧的文人,倒以为江陵日报能帮忙宣传,已是给了自己面子,想不到还要给银子。
“怎么啦?介翁认为少了?”陈孚有点尴尬,江陵日报版面虽扩大了很多,但是支出也多了很多,江陵城内的商业还没完全发展起来,紧靠葛氏裁缝店、均州铁器铺这些从均州城搬过来的店铺支持。
于石看着这仓促写成的短诗,忍不住叹了一口,终于知道张大人为什么不愿意写《石头记》,这被逼出来的文字,确实不是文学啊。
于石收起这仓促写成的读史诗,希望明天不会被陈孚拒稿,然后就听到了窗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于学子,请关灯。”
“呼”的一声,于石吹灭了灯。
次日一早,巡更的学监如神龙般再次出现,辰时起床,然后洗涮,用早饭,最后就是一刻钟的早间操。到了巳时,准时上课,还是张大人那个黑面包公,然而大伙却不敢对这个黑面包公有任何意见。
到了午时准时走人,突然那个神秘的学监找到于石,说他的住所有人在等他,还没等于石回过神来,神龙却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于石只好疑惑的回到住所,却看到让他吃惊的一幕。
自己一年多没见的娘子,还有自己的老父亲,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葛起耕及她的母亲葛娘子,自己的娘子一看到自己,“呜呜”的哭了起来,反倒自己的老父亲,指着自己的鼻子就骂:“孽子,孽子。”
“阿爹,你怎么了?还有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于石昏了头,搞不清怎么一回事。
“孽子,怪不得你一年也不回家,然来竟是在这里取妾安家,你取妾也好,怎么不回家说一下。”老父亲怒道:“新妇有什么不好,辛辛苦苦帮我们于家生了两个孩子,含辛茹苦拉扯大,你倒好,在外头风流快活。”
说话家,从里面跑出两个小孩,不是自己的两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