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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到不好办。”范文虎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让自己领兵,还不如杀了自己来得爽快一些。
“那,大人,见还是不见。”王祜拍马屁道:“”帅司乃军中栋梁,就算是没有了姜澜这老头,咱们健康禁军在帅司带领之下,一定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好了,好了。”连范文虎也听不下去了,挥了挥手道:“让他进来,看有什么话可说。”
“末将姜澜见过帅司。”姜澜一身盔甲,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只可惜范文虎是被吓坏了,对姜老头的念头一下坏了几十倍。
只见姜澜须发皆白,虽已一把年纪,可是腰杆子还直得很,范文虎皱了皱眉头,道:“老将军何事?”
“帅司,今日末将前来,恳请帅司整饬厢军。”姜澜说话的声音很大:“眼下两淮战火四起,万一两淮不保,我健康府就是鞑子进攻的桥头堡。”
“末将恳请帅司整饬厢军,万一两淮危,末将率军前往救援,防守健康的重任就唯有厢军了。”
“而如今厢军老弱病残,军备不齐,战力低微,如果任凭厢军如此下去,不但没有半分战力,甚至还拖了我健康军的后退。”
“这个,两淮之事,自然有朝廷思量。”范文虎摇了摇头道:“如今官府入不敷出,哪里有这么一大笔钱整饬厢军?”
“再说朝廷没有命令,我健康府若是贸然整顿厢军,就算到时立了功,也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厢军是要整饬的,”范文虎看了看姜澜的脸色,想到以后还要靠这个老头保命,连忙安慰道:“在下马上上书朝廷,只等朝廷批复下来,在下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协助老将军整饬厢军,守卫健康,为朝廷立功。”
“帅司,”姜澜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这些文官的把戏,等朝廷批复,恐怕你这个朝廷的栋梁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在下宁愿倾尽家产,不需要官府一分钱。”
“再说,健康府安全了,这也是大人的一件功劳啊。”
“官府是没钱的。”范文虎见姜澜自愿负责,继续压榨道:“只是这厢军一动,对健康府影响颇大。”
“所以,老将军还容在下三思。”
姜澜被迫无奈,只好一脸委屈走了出去,走在大门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莫非是他?他不是在樊城吗?若真是他回来,健康府倒还有几分希望。”
“叔,”范天顺哪里需要通报?范府上的老人都是熟悉,就是一些后来的奴仆,也知道老爷有这么一个侄儿在樊城:“天顺、天顺可担心您老人家啊。”
范文虎得知范天顺回来,自然高兴,早早就吩咐老管家不用通报,但面子上还是要骂道:“小兔崽子,若真是念着老子,为何老夫逃得性命这几个月,你小子也不过来看一眼。”
“叔叔,”范天顺磕了几个响头,道:“非侄儿不担忧,而是侄儿不得不把这份担忧压下来啊。。”
“当初鞑子在鄂州,虎视眈眈,侄儿不敢有半分疏忽,怕是让鞑子重新夺取樊城,丢了叔叔的脸,如今鄂州的张弘范和吕文焕都离开了鄂州,侄儿才敢出门。”
“吕文焕、张弘范真的去攻打两淮了吗?”范文虎疑惑的看着范天顺。
“叔,侄儿怎么敢骗你。”范天顺说道。
范文虎迟疑了片刻,问道:“如今你既然回到叔叔身边,就不要再去樊城了,好好跟在叔叔身边,叔叔保你一路前程。”
“多谢叔叔。”范天顺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道:“侄儿是铁定了心跟叔叔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我本是一家人,天顺你也不要太客气了。”范文虎大喜,问道:“你既然铁定了心跟叔叔,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侄儿也没什么本领,只是在水军中混得熟悉一些。”范天顺琢磨道:“听说健康府都统司靖安水军如今没有什么人,还不如让侄儿过去,也好为叔叔建立一份功劳。”
范文虎哪知道靖安水军有没有人,连忙问一下李铭,李铭又不是瞎了眼睛,哪里还没有看出范天顺在范文虎心中的地位,哪里还管是不是有人,点头道:“帅司放心,在下一定为少帅司安排妥当。”
健康府有长江和秦淮河,秦淮在健康府武定门外分两股,一股为干流,称外秦淮河,绕城经中华门、水西门、定淮门外由三汊河注入长江。又一股称内秦淮河,由通济门东水关入城,在淮清桥又分为南北两支,南支为“十里秦淮”,经夫子庙文德桥至水西门西水关出城,与干流汇集,北支即古运渎、经内桥至张公桥出涵洞口入干流。
健康靖安水军,在范文虎口中说没什么人管,但健康府毕竟是陪都,水军兵力足有五千人,战船也有一百多艘,虽然老旧,但是修葺一下也勉强能够用。
范天顺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拿了上任书,下午就把大小统领换了一遍,反正他叔叔就是健康府最大的头,他们想投诉也没门,然而这事闹不上范文虎哪里,却闹到了姜澜那里。
姜澜自然不服气,找到范天顺,范天顺私下跟他谈了三个时辰,姜澜出来之后就把这些被撤职的大小将领流放到厢军,这些人吃了哑巴亏,也容不得他们嚣张。
还不到半个月,靖安水军像模像样的巡查起来,小船沿秦淮河巡查健康,大船沿长江巡查,范文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有这些战船在外围巡查,自己的安全又多了几分,自认为没有看错人。
至此对范天顺又倚重了几分,范天顺又顺势请范文虎扩张水军,从厢军中挑选了五千余人,又新造了上百艘战船。
这样,健康府的水军才有了一点模样。
此时,扬州城外。
十天不攻城,董士选自然有他的打算。他的打算不仅仅是逼张贵送上门,更重要的是等待援兵,私仇虽然不得不报,但是建功立业更为重要,只要有了权力,私仇又算得了什么?
是的,扬州只有三万多禁军,加上厢军也不过是五万余人,自己号称三十万大军,说到底十五万也是有的。
不过董士选寻求的并不是速战速决,而是保存实力。这大半年以来,他看到了解成、张宏等人的变化,而这些仅仅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兵权,失去了权力。
他们如丧家之犬一样跟在自己身边,祈求的是自己多看他们一眼,他们手中有兵,可是却成为了自己的兵卒。
他还不能死,他要牢牢的把兵权抓牢,他还要为爹爹,为叔叔报仇。
所以,董家军不能攻城,至少不能强攻,董士选知道,只要他出兵,鄂州的张弘范、吕文焕等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至于朝廷,大汗早已做好了准备。
自己只不过是一条导火线,一个yin*他们出兵的棋子。鄂州的张弘范、吕文焕会出兵,特别是吕文焕,他上次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如果再错过这次机会,那么他这个降将,将会彻底告别军旅。
还有张弘范,大汗直接把张弘虎从他身边调走,而且硬生生的把三万大军从他身边调走,这摆明了要给张弘范下眼药。
“老张、老吕,你们三十万蒙古汉军,难道就只会睁大眼睛吃饭。”这是忽必烈的要表达的意思,伯颜、阿术等将领返回大漠,参与平叛,鄂州的三十万大军竟然不动一个兵卒,自己率先出征,必然会给大汗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董士选要等的就是鄂州的大军、伯颜的援兵,从鄂州到扬州,需要打通淮西的通道,夏贵虽在阳逻城堡打了一个胜仗,然而出力最多的却是张贵和张世杰,夏贵只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罢了。董士选相信,凭借张弘范、吕文焕两人,要突破淮西防线,绝对是轻而易举之事,他就是要逼两人出征,逼两人征扬州,无论两人如何抉择,攻占扬州的首功自己已经拿到手。
“大帅,将士们都憋坏了,再不攻城,恐怕就淡了兄弟们的心了。”解成故作诚恳说道,但其实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次,恨不得董士选马上出兵,然后像他死鬼老父亲一样被杀。
“大帅,儿郎们纷纷请战,末将怕控制不住,还请大帅出战,主持局势。”营州的邸浃,带领一万家兵,死伤接近一半,心痛得想杀董士选的心都有了。
“只要大帅一声令下,我武卫军决不当孬种,若是退后半步,老子就不叫薛军胜。” 密州的武卫军炮手元帅薛军胜,争相表功,既然已成了董士选板上的肉,还不如干脆做他的走狗。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现在自己大力投靠,雪中送炭,说不定攻下扬州后,董士选会分自己一块骨头,走狗终须骨头养的嘛。
“诸将莫急。”董士选故作冷静,笑道:“扬州,只不过是小地方,如今风云变幻,大汗下的是一盘大旗啊。”
“还需多等些时日,等援兵到了,咱们就摘下这个果实,到时跟从大军南下,别说这小小的扬州,就算是临安,也是我们的功劳。”
几句话,就把这些人吓懵了头,攻占临安这样的功劳,董士选也敢说不出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大伙也没必要点醒他,于是纷纷祝贺董士选,马屁拍了好几遍,看到董士选面色卷了,才纷纷告辞而去。
“张将军,不知探子和鄂州方面联系上了没有?”董士选看到这帮饭桶离开,来到大营一角,张弘虎坐在这里一声不吭,大伙差点忽视了他的存在。
“大人请罪,末将还没能和鄂州方面取得联系。”张弘虎连忙站起来,双手作揖:“前往鄂州的探子,不知放了几批,然后都不见踪影,还请大帅定罪。”
“张将军何罪之有,”董士选摇了摇头,道:“淮西、淮南几乎都是宋军的影子,虽然一队就只有十来人,可是就是这如蚂蚁一般的宋军,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
“张宏的法子虽然不错,可是也仅能防备后军不被袭击,但我等探子放不出去,就像瞎子一样,实在是让人心慌啊。”
张弘虎也苦笑,道:“这种作风,必然是均州的那人无疑。”
“而这些宋军熟悉地理,想必早就进入两淮,恐怕、恐怕均州的那人早就知道我军的目标是扬州。”
“要说下棋布局,这人才是高手啊。”
董士选微微生怒,不过想起张贵在正阳城的所作所为,又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问道:“张将军,如今局势,你认为这人会出什么主意?”
张弘虎有点担忧,道:“末将怕这人的目标是我们董家军。”
“大人或许不知,传言中此人睚眦必报,大人攻击扬州,就是攻击李庭芝,李庭芝是张贵的恩人,攻击李庭芝,就是攻击他张贵。”
“哼,他若是敢来,老子求之不得。”董士选憋红着脸,狠狠说道:“他难道会以为,扬州是昔日的正阳不可?我董家军三十万大军、鄂州三十万大军、伯颜丞相数十万援兵,难道这盘棋子还是他一个小卒能玩得起?”
“他若是不来扬州,老子就算是逼,也要把他逼出来。”
第二卷 正阳 第六十章 扬州慢(6)
第六十章 扬州慢(6)
均州。
伯颜的踪迹还没找到,可是樊城的范天顺已被张贵动员回去健康府投靠他叔叔范文虎,历史上自缢而死的范天顺,到底让张贵心中有几分稳妥。
健康府,范文虎。
张贵不由苦笑,任凭他想破了头脑,他也想不到贾似道竟然还会任命这个只身逃跑置十数万大军而不顾逃跑将军。
张贵原以为范文虎虽逃得了性命,可是十数万大军毁于一旦,就算不死也会脱一层皮,要知道范文虎除了腿快跑得快值得称赞外,真是输的麻利干脆,想不到贾似道还没让范文虎好好反省人生的意义,就让他走马上任。
正如历史上记载,范文虎征日,十数万大军被所谓的“神风”吹到了鹰岛,自己也差点溺死,后来被部将张禧救起。张禧建议:因粮于敌,利用船坏将士无反顾之心,重整旗鼓,拼死一战。
要知道历史上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反败为胜的例子并不少见,如项羽在巨鹿的破釜沉舟,韩信在井陉的背水列阵。可惜张禧看错了对象,范文虎倘若有如此的胆识与血性,还会在龙尾洲望风而逃?
范文虎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个建议,择坚船遁逃,弃数万士卒于鹰岛,取道高丽回国。两天后日军攻鹰岛,元军因将领遁逃,惨败,大部分被杀,余者二三万被俘。史书上说范文虎被革职查办,可没被杀喔。而且仅仅过了一年,便东山再起,“帝令立功自赎,练兵治械于扬州”。
自己早就应该知道,范文虎这人是拍马屁的高手啊,比自己这个来自后世的见多识广的人强得多了。
伯颜大军神秘消失,虽然不一定能够和健康府范文虎联系在一起,可是健康乃京城临安的桥头堡,鄂州的蒙古水军虽然被堵,但是无奈健康离大海实在太近了,凭借大元朝巨大的战争动员能力,再弄几百艘战船并不是什么难事,元军战船如果从长江口长驱而入,接应伯颜大军南下,恐怕健康府的范文虎还真如历史一样,那事情最终又走回了历史上的车轮上,这是张贵所不允许的。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张贵不由苦笑,细细吟唱,他后世非常喜欢这首歌,常常想象自己就是那个指点江山的英雄人物,可真落到了自己身上,哪里来得了“都付笑谈中”的情怀?
滚滚长江向东流,不再回头,多少英雄像翻飞的浪花般消逝,争什么是与非、成功与失败,都是短暂不长久,只有青山依然存在,依然的日升日落。江上白发渔翁,早已习于四时的变化,和朋友难得见了面,痛快的畅饮一杯酒,古往今来的纷纷扰扰,都成为下酒闲谈的材料。
“好、好词。”吴澄忍不住赞叹:“调慷慨悲壮,意味无穷,令人读来荡气回肠,不由得在心头凭添万千感慨。”
吴澄双眼冒着小星星:“此情此景,大人是否在寻找得失成败?大人是否在感叹人生沉浮?”
“奔腾而去的不是滚滚长江之水啊,而是无情的历史,仿佛倾听道历史的叹息。”
“大人一首《临江仙》……”
“好了,好了。”张贵的脸皮再厚,也禁不起吴大才子热烘烘的马屁,转移话题,道:“如今僵局,不知大才子有什么打算?”
吴澄摇了摇头,道:“这向来都是大人的职责,在下无官一身轻,何苦自寻烦恼,还不如看滚滚长江东逝水。”
张贵鄙视的看了一眼吴澄,沉思了片刻才道:“如今最重要之事就是要找到伯颜的踪迹,一天不知道伯颜打的是什么主意,老子就一天也睡不着啊。”
吴澄突然好奇问道:“就算大人知道伯颜的踪迹,又能怎样?在下听说伯颜所率领蒙古骑兵有十万之众,难道就凭借咱们三万残缺不全的均州军能够对付得了?”
“如今之计,无论大人做什么,就是要拖住鞑子大军,让鞑子不能全身心南下,等明年局势变化,如此三五年,在下相信凭借大人的才干,一定可以战胜鞑子,光复中原。”
“拖住鞑子大军。”张贵苦笑:“谈何容易啊。”
次日,《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一词既出,轰动了整个江陵和均州,江陵出版局再三加印了数万份,成为江陵日报印刷以来最多一次,江陵、均州等江陵日报所到之处,无人不谈《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
“滚滚长江,汹涌东逝,不可拒,不可留。浪花飞溅,千古英雄在个中湮没不闻。对也罢,错也罢;成也好,败也好,功名,事业,一转眼的工夫就随着江水流逝,烟消云灭,不见踪影。只有青山仍旧矗立眼前,看着一次又一次的夕阳西下。”谢枋得颇有雅致的念叨,如他这样年纪的人,才可以体验出其中的滋味。
叶梦鼎回到朝廷后,说什么也要迁江陵,要不然就甩手不干,解甲归田,度宗拿他老人家没有办法,只好迁叶梦鼎为江陵府少伊,然而这老头到了江陵后整天和谢枋得吟诗作对,干的哪里是少伊的活?
“好词啊,‘惯看秋月春风’,一个‘惯’字让人感到些许莫名的孤独与苍凉。幸亏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酒逢知己,使这份孤独与苍凉有了一份慰藉。”
叶梦鼎忍不住举杯,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古往今来,世事变迁,即使是那些名垂千古的丰功伟绩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且谈且笑,痛快淋漓。多少无奈,尽在言外。”
程绍开如今已贵为象山大学的主讲,吴枢虽然比不上他儿子吴澄有纵横之才,但也在象山大学谋了一份教授的职位,每个月拿三十两银子的饷银,小日子过得滋润。
吴枢要比程绍开早看到《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毕竟这首词之所以得以刊登,就是他儿子出卖了张贵,拿到张贵的手稿,兴致勃勃的找到了程绍开。
程绍开完全忽视了张贵所谓的“毛体”字,细细体味,道:“‘是非成败转头空’,豪迈、悲壮,既有英雄功成名就后的失落、孤独感,又暗含着高山隐士对名利的淡泊、轻视。历尽红尘百劫,太多的刻意都可以抛开,太复杂了便会变得简单,在时、空、人、事之间的感悟中,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吴枢点头,道:“苏学士也曾写过‘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张大人虽受苏学士的影响,那也一定是怀着深深的同感,而不仅限于字句修辞的模仿,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恐怕就是这样。”
刘辰翁有节奏的敲着桌子,道:“江山永恒,人生短暂。《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淡语深刻,绝非一般的文字技巧所能达到,但又非要凭借举重若轻,漫不经意似的文字功力不可。这或许就是所谓‘技进乎艺,艺进乎道’的境界。”
刘辰翁身为评论大家,他说出的话自然有几分威信,赵文点头说道:“青山不老,看尽炎凉事态;佐酒笑语,释去心头重付。任凭江水淘尽世间事,化作滔滔一片潮流,但总会在奔腾中沉淀下些许的永恒。”
“老夫想不明白的是,张大人年不过三旬,为何此词却像阅尽人生百态?”
后世的历史学家,多拿这句话抨击《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为张贵的伪作,但至于原作者是谁,有人说是吴澄,有人说是李庭芝,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范友信这些年来,逐渐成长为李庭芝身边不可缺少的参谋,无论施忠、许文德等新人,还是姜才、苗再成等李庭芝身边的老将,也远远比不上范友信在李庭芝心中的地位。
李庭芝也算是想明白了,打仗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