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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挺拔,就算她已经有些驼背,但又如何?只要那股信念还在,腰杆子永远都是直的。
胡强尴尬的笑了笑,虽然还是害怕,但终究是有了打算,等众人刚吃晚饭,突然城外响起了震耳欲溃的响声,胡强等人不由又担忧起来,看来元军已开始攻城了。
不一会儿,又隐隐约约传来杀戮声,一直延续了就将近一个时辰,等接近傍晚时,声音渐渐减少,不一会儿衙役又敲响了锣鼓。
“大胜、我军大胜,以伤亡不到百人的成绩,击溃了元军万人,杀人数千……”
听到大胜,青衣巷内突然热闹起来,不少人都涌了出来,堵住衙役要问一个清楚,衙役哪里有时间,看到众人听都明白之后,连忙说道:“大伙可以看报纸,小的还有其他地方要通知呢?”
“对了,这期间还请各位乡亲不要乱走,没事最好就呆在家里,有什么消息官府一定会及时通知诸位。”
众人看到衙役也是大事,只好放他离开,在落日之前,乡老来到罗大娘家里,虚礼过后却是过来登记胡强一家的人口情况。
“是亲家、对,是亲家。”胡大娘认真说道:“小女胡小红和罗大娘的儿子罗布头已订婚,只等罗子回来之后就举办婚礼。”
等乡老过去,罗大娘眼中带泪,看着胡大娘,认真说道:“大嫂子,你、你就不担心罗子他、他回不来吗?”
“回不来就是小红的命。”胡大娘坚定说道:“小红这一辈子,就陪在大娘你身边了。”
他们认命,就如他们离开平江不认命一般坚持,这是他们一辈子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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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看来朝廷是发了一笔小财,这个月的俸禄又涨了一成,总算可以给三个娃娃买几件好衣服过冬了。”莫平有点高兴,自从他“改邪归正”上缴贪污所得的银两之后,日子过得竟然有几分拮据,谁让他养了三个娃娃,更重要的是奢华的日子过得习惯了,若要改为节俭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所谓入奢容易入俭难,这就是典型的代表。
“那下官先恭喜大人了。”李焕也忍不住笑了笑,莫平上缴银子的事他是知道的,而且在这其中他也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但这可没必要跟莫平说清楚,难道不是吗?
莫平也不由笑了笑,以前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平白多了一成饷银,心情竟然会如此高兴,再一想朝廷可是给每个人发了一两银子,那他们不是应该更加高兴,不过他可没有忘记衙门的衙役,他们被勒令整改,虽然还是有些人私底下要挟些油水,但毕竟是少数人,问道:“衙役方面,不知道有没有上涨?”
这恰好就是主薄李焕要干的活,笑道:“怎么就不涨了啦,足足涨了一半。”
朝廷也干脆,只要肯为朝廷卖命,大家都有好处,李焕也隐约知道这些钱的来历,一部分当然是捐赠,一部分是没收,凡不顾警告的官员无一例外砍了头,炒家,上个月就有三十多人,这些都是积年的贪官,积攒下来的钱财自然也不少,还有一个来源就是像莫平这样“改邪归正”的官员,这京城的官儿没有十万也有好几万,这年头哪个人手脚会干净,算下来这银子就多得去了。
所以算下来,朝廷的用度,反而比以前更加宽裕了,李焕也不想用完了这笔银子以后怎么办,但至少也要把这段艰难熬过去,他每天都关注《大宋战地报》的消息,通过这半年来的分析,他认为若是报纸上没有说谎,有京城三十万大军,内有文天祥、李庭芝、张世杰这样的栋梁之才,外有张贵、牛富这样的猛将接应,那朝廷肯定能够熬过这一关,只需等到来年的夏季,元军只有撤退。
只是朝廷怎么就突然有这么多法子聚财呢?朝廷上的相公都自诩光明磊落,绝对不会想出这么的法子,李焕也隐约听说了这么一个消息,说一直在张贵身边的陆秀夫陆大人回京,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若真是这样,按照张贵这人带的匪气,倒是有几分可能。
“多了一半”莫平深吸了一口气,临安的衙役虽然不多,但总有一两万,这算下来还真是一大笔钱财,不由赞叹道:“朝廷还真涨了本领,如今京城被困,竟然还有这么多法子。”
“京城被困?这倒未必,不过东门被堵却是事实,其余八门,元军最多也就是派些小兵巡逻,若真要把京城围困起来,别说十七万大军,就算是七十万大军也不济事。”李焕年纪虽大,但脊梁却硬朗,他倒是大宋的忠义拥趸,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快到了致仕归家的年龄了,大宋对致仕归家养老的官员向来不错。
“想不到李老壮士暮年,人心不老啊。”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把两人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是神龙一般的齐震。
“观察使在京官中也算是奇迹了。”莫平有时候觉得奇怪,其他官员出门都是招摇得很,恨不得所有人都要知道他的身份,而观察使却如神龙般现首不现尾,你想找他的时候不容易,但是他想找你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出现。
“齐大人,”两人赶紧见礼,李焕笑了笑,道:“老夫也是根据实情而言,哪里是什么壮士暮年,人心不老。”
“说实在话,元军想攻下临安确实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可能。”齐震看着莫平和李焕,严肃说道:“张大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正确。”
“堡垒最容易被内部攻破,在严密的鸡蛋也能孵出鸡仔,纵观元军攻城,城破而下者少之又少,多半者皆是城内有内应,要不然就是叛将投降。”
“如今城内大军掌握在文丞相、李大人等人手中,叛将投降的风险自然会降到最低,但元军派人混入京城接应,策反百姓动荡这倒有可能。”
“你们昌平县离东门最近,一定要注意情况,别让元军的细作在你们昌平县闹了大事,到时枉费了你们一番心机。”
“多谢齐大人提点。”莫平连忙拱手作揖,他想得倒有一些简单了,若是昌平县的百姓被细作诱惑所动,即使产生一丝混乱也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下官马上吩咐下去,让他们从严察看各地陌生人,严防元军的细作搞乱。”
“最好如此,”齐震也不跟莫平客气,均州派到临安的人不多,也实在是没有这么多人可派,见莫平脸色轻松了一点,突然说道:“据探子的消息,元军大将拜降已率领五千骑兵、五千汉军合计一万人前来试探攻城。”
“我临安城外看起来虽是一马平川,但元军在常州吃大亏了,所以才不得不谨慎行事,拜降携带了不少攻城武器,你让衙役通知下去,说现在开始全城戒严,让百姓留在家里不能随时进出,这样向来要好很多。”
“什么?”齐震一口气说完,却是把莫平和李焕吓了一跳,莫平有点迟疑说道:“元军,元军不是刚到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攻城了。”
“呵呵,你以为元军还能耗得起时间吗?”齐震摇了摇头,道:“快吩咐下去吧,本官要走了,你好自为之,乱世出英雄,但乱世也是一个机会。”
莫平心中一震,看来大难不死必有厚福的话不会说错,自己在昌平县这个位置,恐怕有机会往上挪一挪了,不过倒没忘记莫平的话,苦笑道:“李老,看来今天又有得忙了。”
“如今元军还是试探进攻而已。”李焕也淡淡笑了笑,他对朝廷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信任,这种信任来自哪里他也不清楚。
青衣巷是穷苦百姓住的地方,莫平只是派了一个衙役前往通知,这些日子来朝廷对百姓不错,莫平知道他们的心思,只要能够活下去,谁会愿意做那些掉脑袋的事情。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二十九章兵临城下(9)
第一百二十九章兵临城下(9)
拜降是正儿八经的蒙古人,又是宿卫出身,虽然家世不显,都拿自恃武力向来清高,不愿意协同汉军出征,但伯颜给他拨了五千骑兵已是对他给予很高的希望,要知道忙兀台三千先锋,折了将近两千人都让伯颜大怒,如今给自己五千骑兵加上五千汉军,已经是天大的不同了。
看到五千汉军携带了不少攻城武器时,拜降愈发高兴,这些蒙古汉军是朝廷在北方新征的汉人,听说只有半年的训练,平素在水师还行,其实也是没遇到对方,若是上了岸也不知道怎样?这也是拜降初时不愿意带上他们拖累的原因,不过有了攻城武器倒是不一样。
拜降知道回回炮经过襄樊的磨难,最终大汗又从西域征兆了工匠,总算是做了出来,巨大的回回炮听说可以投射两三百斤重的大石头,又可以投射金汁炮,威力实力是厉害。
朝廷攻下鄂州之后,曾调令鄂州地区造炮回回炮兵新附军匠600人及蒙古、回回、汉人、新附人中能造炮者俱至京师大都,今年年初更是设置回回炮手都元帅府。到了六月份又改都元帅府为回回炮手军匠上万户府,品秩为正三品。
此时同行的汉军将领是张弘范的十弟张弘正,张弘正经过几年的磨练,也算是成长起来,拜降虽然不乐意,但对张弘正也是礼貌有加不愿意嚣张,要知道张弘范如今已是领军一方的大将,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万户而已。
“张将军,”拜降一边纵马,一边问道:“不知大使最近如何?”
张弘范今年任命为江东道宣慰使,并授予镇国上将军,早已是他这种小万户拍马也追不上,张家兄弟又多,而且又多有出息,无论是地方还是中央都能够占有一席之位,若不是大汗害怕他们过于集权,张弘正也不会派到阿里海牙身边。
张弘正皱着眉头,一路所见皆是荒凉,沿路的百姓早已躲进了临安城内,也有一些躲进了临安附近的小城,这种小城城池窄小,便于集中兵力,但攻城者又不能大规模用兵,实在是吃力不讨好之事。
张弘正也明白伯颜为何要攻打临安,这是元军南下的最好一次机会,也是大军唯一的一次机会,到六月份之前还不能攻下临安,恐怕伯颜也只能退军,再加上北方动乱,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还两说?伯颜出征前就已做了孤注一掷的准备,大汗也是全力支持,举国超过一半的将领和士兵都派到了南方,但如今看到看来,别说六月份,如果再没找到粮食,三个月也只能勉强坚持,他与阿里海牙从建康出兵就已经思量,怕建康也守不住了。
张弘正不由多了几分担忧,漫不经心说道:“九哥在独松关浴血奋战,末将已经很久没有接到九哥的来信了。”
“哦,”拜降见张弘正心情不佳,也只好压下不悦,自言自语说道:“奇怪了,听说丞相也很长时间没有收到张大使的消息了。”
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张弘正不由愣了一下,连忙追问道:“拜降万户,你说丞相也很长时间没接到我九哥的来信?那独松关方面的斥候呢?传令兵也没有吗?”
张弘正有几分着急,他一直跟在阿里海牙身边,所以不知道竟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接到张弘范的消息了,斥候、传令兵也没有影子,但九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张弘正还以为是自家的九哥忙于战斗而忘记了给自己写信,看来九哥是失踪了一段时间,想起他的对手是张贵,心情不由低落。
“是啊,”拜降见张弘正来了兴趣,点头说道:“我也是偶尔听说而已,丞相正是因为没有接到张大使的消息所以才狠下心率领骑兵南下呢?”
“一个多月前还有,听说已攻下独松关第一道防线,然而至此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丞相派出了几队斥候都没有消息,丞相担心张大使被宋军围了起来。”
张弘正沉吟了片刻,阿里海牙当初在建康修整,然而不久便接到了伯颜的命令,让他沿海路南下皋亭山,吸引宋军的注意力,而自己就打通南下之路,即使抛弃辘重和蒙古汉军也不在乎,恐怕是想打乱宋军的部署,逼得独松关的张贵等人回京。
也不知道丞相的计谋有没有成功,对于阿里海牙几乎搬空了建康的粮食和武备,张弘正还觉得奇怪,想不到伯颜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不过伯颜也只能这样,如果独松关的张贵等人迫于压力返回临安,那九哥的大军也有可能一举拿下独松关,两军会师再图临安,倒也有这个可能。
不过以张贵的算无余策,他又怎么不知道伯颜的想法,此计成与不成,看来还是要看张贵在宋廷的地位了,他没想到临安经过这半年的准备,早已有了和元军有了一战的可能,就算平江的文天祥和独松关的张贵没有回京,临安至少也有一战之力,如今有了文天祥、李庭芝、张世杰等主持,临安有了主心骨,原本只能发挥五成战斗力的宋军,如今足可以发挥十成的战力了。
“张将军,那个回回炮的射程有多远呢?”拜降借机套近乎,拍了拍张弘正的肩膀道:“张大使用兵如神,又有十万大军保护,即使攻不下独松关,宋军想围住张大使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张弘正也只好这样想,然而张贵用兵出神入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去做,如今一再与九哥纠缠,看来是铁了心要找九哥的麻烦,不过九哥无论智慧还是计谋都比自己强,自己也只有白担忧的份上,还不如专心攻打临安,给宋廷找点麻烦。
“回大人,回回炮投射五十斤的金汁炮时射程可以达到四百步,若是大块的火砲,只有三百步,最大的火砲也可以达到二百五十步。”
拜降大喜,与张弘正商量道:“此次出战蒙丞相开恩,一下子给了咱们一百架回回炮,有了这些回回炮,即使一时半刻攻不下临安,给足以给临安增添不少麻烦了。”
“宋军要是出战还好,但若是躲在城内,咱们就用金汁炮逼他们出战,等宋军畏惧,咱们再用火砲砸烂他们城墙,好让丞相大吃一惊。”
张弘正心中鄙视了一番拜降,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宋军准备了半年,自然不会让我军轻松攻城,还请大人谨慎为主。”
“那是当然,”拜降也毫不客气说道:“只需要到了临安之后,本官率领骑兵亲自为你开路,到时还请张将军给本官狠狠的把临安城给砸一个稀巴烂。”
张宏正却不容乐观,他虽不是宋朝人,但毕竟是汉人,打断骨肉连着血,他跟从张弘范一起南下,在襄樊和吕文焕相持多年,颇懂宋军的底细,沉吟片刻,道:“听闻宋军有床弩和车弩,射程甚远,万户大人不得不防。”
“呵呵,这个我也知道。”拜降征战多年,并不是无用的鲁莽之辈,要不然伯颜也不会用他,却有点满不在乎笑道:“我早就听闻宋军床弩和车弩射程甚远,不过制造却是非常繁琐和负责,一座城池有那么一两架已非常了不起。”
但张弘正却想到了一件事,疑惑问道:“听闻忽刺出万户就是被车弩射死,不知道是否有这件事。”
拜降的脸色才变得沉重起来,刚才的得意马上变成小心翼翼,反而问道:“张将军,你认为宋军的床弩和车弩射程有多远?”
张弘正沉吟片刻,道:“末将也不是很清楚,不过300…400步绝对少不了,甚至有可能会达到600步,不过车弩床弩的制造工艺复杂繁琐确实复杂繁琐,朝廷至今也没有能够做出比复合弓射程更远的弩箭。”
“听闻宋军的车弩专门袭击将领?”拜降收敛心神,轻轻的拍了一下战马,道:“却是需要吩咐勇士们,让他们不要靠得太紧了。”
张弘正自然点头,一两个小兵小卒战死就算了,吕城如此重要仅有十架车弩,就算临安最多也不多是几十架,再多也不过是百架罢了,况且车弩、床弩上弩箭非常不易,最多也是射两次,元军就可以完成回回炮的布置,届时火砲、金汁炮一起,先把宋军的车弩、床弩烧毁了、砸烂了,看宋军如何抵挡。
张弘正想得虽然轻浮,但实施起来却非常谨慎,他知道伯颜在吕城吃了亏,临安看起来除了护城河之后虽是一马平川,但宋军向来习惯埋火药,装火油和挖陷阱,自己倒是要小心,诸事需要考虑清楚才行。
张弘正心里想着,但行军速度却也不慢,他九哥张弘范应被困独松关,临安之战打得越好,九哥就越有可能脱险,甚至乘胜追击,两军会师之后,对付临安也多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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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虎臣也不是第一次领军,但这次却是最谨慎的一次,然而当他看到数也数不清出的床弩时,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之事。
“这……”孙虎臣嘴巴张得老大,甚至可以塞进去好几个拳头,若不是大白天,他甚至以为自己见到了鬼魂一般,他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却看到一个后生的小将站在跟前。
“末将王二虎见过孙大人,应到床弩一千架,实到床弩一千架。”王二虎一身光亮的盔甲和奇怪的头盔,倒是均州军的装备。
“一千架。”孙虎臣幸福得快要晕倒,他实在不敢相信,临安竟然会藏有一千架床弩,这是什么观念呢?他还是不敢相信问道:“一千架,别说是整个临安的工匠,就算是大宋所有的工匠,也不可能一下子造出这么多床弩。”
要知道吕城仅有十架床弩,就射杀了一个上万户,还有千户、百户无数,逼得伯颜无将可用,如今临安足有一千架床弩,教孙虎臣怎么能够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听说孙大人在独松关与张贵张大人并肩作战打了不少胜仗。”王二虎却顾左右而言他,笑问道:“张大人没给孙大人说过这回事吗?”
孙虎臣尴尬的笑了笑,自己哪里是跟张贵打了不少胜仗,而是自己无赖硬跟张贵一起混日子,想不到自己的无赖还给自己选对了路子,跟对了人,要不然拼自己在丁家洲大败,就算是回到临安,就算陈宜中再照顾自己,恐怕也只有受罪的命了。
“张大人贵人多事忙……”孙虎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眼前的小将非常陌生,眼前的小将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但说话利索却是不像在军中混功劳的功勋子弟,心里倒是奇怪朝廷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小将。
“孙大人是自己人,也不怕跟您老说,这床弩制造并没有想象中的难,”王二虎淡淡说道:“只要把主要的零件做出来,然后再安装上去便可,临安的工匠、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架子,其余皆是从江陵运过来,然后再组装起来,不用一个月的时间。”
孙虎臣狠狠捏了自己一把,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千架床弩,而且还说是容易之事,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初在丁家洲要是有这么一千家床弩,自己还用得了弃城而逃,不过也很难说啦,当初的情况不好应对,说不定张大人也没有办法。
孙